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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难宠(上) 第4章(1)

“可不可以,遥夜?”低低的询问,如同深夜里诱人心魂的恶魔般让人心醉。

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酷。“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不明白,她嫁与不嫁,跟爷爷、楚随瑜又有什么关系?

“不懂吗?”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介意把话说清楚,“袁大通,你认识的是吧?”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就算以前只是听过名字并不熟悉,但如今也是想不熟也难,就是那个男人,主使著下药将她迷昏,再将她毫无尊严地送到龙庭澹面前,任他恣意轻薄。

这件事,她也从龙庭澹的手下关千里嘴里听到了,关千里的原意,是不想她误会龙庭澹是一个无耻之徒,才向她将事情解释清楚,可是听完之后也不能消除她对他的恨意。

就算最初的起意,不是他龙庭澹,除了占有她,他还可以有别的选择,药再厉害,也不是无法可解的,他很明显的,就是要夺了她的清白,这点罪无可恕。

“前日,他已经被我处斩了。”身犯贪污渎职的大罪,已经是死罪难逃,再加上这么多年为了谋取暴利,他还背负了许多条人命,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他,直接处斩,还算便宜了他。

想到法场上袁大通的怒吼,龙庭澹冷冷一笑,他做事一向都不拘礼教,又怎么可能被一块死沉沈的金牌给吓阻?再说袁大通可能连死都没有想到,当初他找顾遥夜当作取悦他龙庭澹的礼物,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找不是一个保命符,而是催命符,就是顾遥夜,让他毫不犹豫地将袁大通直接处死,连秋后都懒得等。

死得好,顾遥夜也在心里冷哼,对于那个加害她的罪魁祸首,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

“而当他相关的人,也根据罪行的大小,或杀或流放。”看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一眼,“包括,史成望。”史成望只是利字当头,做的恶不算太大,流放就足够了。

“他的事与我无关。”那个被称为爹的人,除了给她一滴精血之情,让她对他仅有的一丝丝亲情都彻底够斩断,他的下场,她连问都懒得问。

被冷,龙庭澹在心里叹气,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才算可爱,偏偏他就是喜欢她那种清冷的气质,真是造孽。

“至于顾家嘛……”故意拖了下话语,看她没有追问下去意思,只好自己说出来,“没有很明显的犯罪证明,顾家与袁大通的事情有关。

“但也不是说无关。”他话头一转,认真地望著她,“史成望与袁大通勾结,这是铁证如山,而顾誉东做为顾家的主事者,说他一点都不知,就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说史成望的事情,顾誉东很难洗得清嫌疑,主要还是要看审案的人相不相信。”而那个审案的人就是他。

“你明明知道,我爷爷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出门道来,她难以置信地瞪著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也定定地回望她,“顾誉东流放不流放,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判他的罪,天下有谁敢说我审错了?”狂妄地接著说下去,“判与不判,对我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怕只怕,他年纪太大,捱不过流放之苦,你身为孙女辈,又于心何忍?”

“你!”好卑鄙!本来还以为他除了强夺了她的清白,这几日的相处,让她认为他还不算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原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他其实比袁大通这些坏人还要坏,他的坏,是明目张胆,袁大通还有他龙庭澹来治,可是龙庭澹,全天下又有谁可以治得了他?

“还有楚随瑜,你知道的,朝廷三年才开考一次,而恩科呢,就更加少了。他等得这么辛苦,才有这次的机会,可是想让一个无名的秀才终身失去应考的机会,你想想看,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会是多难的一件事情?”根本就是简单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你、你不会的。”她难以相信地摇著头,“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对一个无权无势的秀才做这种事情?”用特权来压人,他为什么要这样?

“傻丫头。”他无奈地叹息著,脸上带著宠溺的笑容,仿佛对她的问题非常没办法一般,“你不知道,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时,可以有多疯狂。”他想要得到她,哪怕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会去做,何况只是区区两名不相干的人,这才是他龙庭澹的本性,嚣张狂妄,根本就不理他人的想法。

“得到我?”她的眼瞳里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你明明、明明已经得到了。”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看出她的疑问,他直接给予答案,“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既然看中了你,一夜又怎么够?”

痛恨地望著他,他到底是想怎样折磨她才能甘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缠住她不放?

“现在告诉我,”靠近她的耳畔,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变得僵硬无比,“你顾遥夜,要不要嫁我龙庭澹为妻?”

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脑海里闪过千万个骂他的辞汇,可是却张不了嘴骂出来。;

“你,不会的、不会的。”她摇著头,拒绝相信一个堂堂的王爷,就算行事有些乖张怪异,但从他做的事情来看,也还算正直,他应该不会为了得到她做那种事的,不会的。

“那你要不要来赌赌看?”抬手卷起一束垂在颊畔的青丝,轻轻一嗅,那种自然的莲香,让他心动不已。他想起了那晚狂野的欢爱,整晚傍在身边的如莲女子,那一身如冰似雪的娇女敕肌肤,还有……别有深意地望了望她包裹在丝质衣裳里的胸脯,感觉似潮水般涌上。

她,不敢赌!试问天下,有哪一个人敢拿自己最亲的人的性命和最心爱的人的前途来做赌注,而且还是跟一个根本就没有人格可言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会输,她只恨,只恨为什么命运要让她遇上他。

“我不会爱你的,恨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感情,就算这样,你也要娶?”她想不明白,一个拥有天下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逼一个女子?

如果她是什么美得风华绝代的女人,那也勉强算了,可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样的姿色,也只能算得上还可以。那么,他执著于她的理由是什么?在他已经得到她身子的前提下,干脆玩过就算了,还要娶回家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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