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传统市场买了些新鲜的食材,提着大包小包的菜,邬知柔急匆匆地回到家里,生怕宝贝妹妹会饿坏了。
“姐,你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邬知然转过身嫣然一笑,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对不起,小然,今天我回来晚了。”邬知柔先向妹妹道歉,“你一定饿坏了吧!我马上到厨房煮饭给你吃。”然后就想往厨房里冲。
挺着一个又圆又大的肚子,邬知然一手扶着日渐沉重的腰际,缓缓的站起来。
“姐,你先别急。”她柔柔的一笑,想替姐姐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我刚刚才喝了一杯热牛女乃,还不饿。”
“不用、不用,这一点也不重,你给我回沙发上去坐着,我现在就去煮饭,省得饿坏你和我的小侄子。”急急放下手中的袋子,邬知柔轻扶着妹妹,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姐,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不会一碰就碎的。”为了姐姐严重的“恋妹情结”,邬知然既是无奈,又是感动。
自双亲双双辞世后,两姐妹就相依为命,而邬知柔更是身兼父母双职,一直照顾着天生孱弱的她。
“别忘了医生说你身体弱,要你多多休息,好让胎儿能够健康的成长,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姐姐煮好饭让你吃好不好?”邬知柔摆出姐姐的威严,“乖乖的听话。”
“好好好,我会乖乖坐在这里等你煮好饭。”不再跟她争执,邬知然深知自己姐姐的固执是多么的无人可比。
满意的轻轻拍拍她的脸,邬知柔提起地上的袋子,进到厨房。
凭着娴熟的手艺,不消一会儿,她就已经煮好一顿丰富而不油腻,而且适合孕妇食用的晚餐。
“来来来,这是你最爱的清蒸鱼。”她不断的把菜肴挟进妹妹的碗里,把妹妹的碗添得满满的,“现在你的孕吐好多了,多吃点鱼吧!”
看着无从下手开始吃的碗,邬知然识相的找话题,转开姐姐的注意力,“姐,你今天找到工作了吗?”
果然,邬知柔停下了挟菜的动作,“噢!对,我找到一份新工作了。”
“也是管家的工作?”
“除了管家的工作,你认为我有可能找到一份薪水高一点的工作吗?”以她不高的学历,恐怕很难。
“那……屋主是什么人?可靠吗?”她忧心的问。
上一回,姐姐工作地点的屋主居然不要脸地要姐姐做他的情妇,害得姐姐不只丢了工作,还差点毁了多年来的好声誉,她并不想让姐姐再次遇上这种无耻的屋主,她情愿自己勤劳一点,也不要姐姐吃这种亏。
“放心,屋主是一个斯文的男人,外加一只未进化的原始人!”想起那个高正武,她就忍不住气得牙痒痒的。
邬知然静静的看着姐姐的表情,没想到竟会有一个男人,可以逼出她这个冷静自持的姐姐的真实反应。
“姐很讨厌那个‘原始人’喔?”她试探的问。
“何止讨厌,简直是深恶痛绝好不好!”邬知柔几近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在那屋主给的薪资挺高的,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为那个原始人工作呢!”
“姐,好久没见过你那么生气了。”连她未婚怀孕,她也没骂过她,反而专心的替她补身子、养壮她跟她肚子里的宝宝。
这令她更加内疚。
“当然,你都不知道那个原始人有多讨人厌!”邬知柔放轻声音,不让未来小侄子听到她的吼声,“好了、好了,别再说那个原始人,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吃饱、把自己养胖一点吧。”而后,又是一筷子、一筷子的菜肴,继续往邬知然的碗里挟。
邬知然只得可怜兮兮的努力挟着菜,塞进越来越圆的肚子。
唉……她离变身为母猪不远了。
纵使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邬知柔还是来到了高家。
“嗨,早安啊,小火山。”像是算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还没有按门铃,高正武已经为她开了门,还一脸笑意的向她打招呼。
“早安。”冷淡的响应一句,邬知柔认真的说:“高先生,我不以为我们的交情可以互唤对方的昵称,所以还是请你唤我为‘邬小姐’。”跟一个未进化的原始人,她才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情。
“我们的交情不深吗?咱们可是已到了‘唇齿相缠’的地步,这样的交情还不算深?是不是要到床上滚几回才算?”
她深吸口气,压抑自己的怒气。
他继续用一副不耻下问的无耻痞子状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配合你的。”
这男人!每一次都可以轻易的撩起她的怒火。
“高先生,请你不要忘了,你口中那所谓的‘唇齿相缠’,是在你的蛮力下产生的,我不以为那可以称之为‘交情’;再者,我也没有兴趣陪你到床上滚。”她忍着火气,冷静的说。
“哎呀,别害羞嘛,小火山,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而已,我老弟早就上班去了,你就承认了吧,我不会笑你的。”他不知羞的说,一手还亲热的爬上她的香肩,“小火山,你是用茉莉花洗澡的吗?一身的茉莉香呢!”他轻嗅着她的颈项。
邬知柔一掌拍开他的手,推开了他,“高先生,请你自重。”这个到处发情的死原始人!
“我重不重,你给我压压看不就知道了吗?”没有再伸手碰她,他在口头上犹不肯放弃占她便宜的机会。
怎么这小火山今天那么安静?完全失去了昨天的“生气”。
他……一句脏话差点在心中形成,她猛地深呼吸,“你……”
“我?”他挑眉。
忍着,邬知柔,你需要这份工作!为了小然,也为了她肚子里的小孩,一定要忍!不要意气用事……
“抱歉,请你让开点好吗?我需要开始整理你们的屋子。”自我催眠完后,她摆出一副专业的样子,走进屋里,不再理会他。
熟练的吸尘、扫地、拖地,每一样她都做得特别的快,也特别的用力。
高正武看着她紧握拖把的小手,那发白的拳头令他挑起眉。
敢情她大小姐把那支拖把当成他的脖子不成?明明心里就气得很,但脸上仍是挂着一副平静的表情。
“你这样不累吗?”他问。
闻言,她一怔。
“不累,这是我的份内工作。”她冷淡而疏远的回答。
“不累吗?”他低问:“明明是座小火山,却强迫自己要冷静,这样真的不累吗?”
“我本身就是一个冷静的人。”捺不住,她反驳。
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她该保持沉默,不该回答他的。
“你不觉得你把自己压抑得太过火了吗?”她僵住的背影,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丝怜惜。
“我才没有!”再一次,她大声的说……却不知道,是反驳他,还是在自我欺骗。
“你有。”他却笃定的说。
控制不了自己的丢开拖把,她迅速转身,一双火气四溢的美目狠狠的瞪着他。
“你凭什么说这些话?你只不过见过我两、三遍而已,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完全了解一个人吗?就算我自我压抑,压抑到成了忧郁症,那又干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凭我看中你、要追你。”他痞痞的说。
她的反应却是嗤声一笑,“要追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还是我那一拳将你打到变成白痴了?仅是单单见过几次面,你就喜欢上我?阁下未免过于博爱了吧?”二见钟情?别笑死人了。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是吗?”她露出一个冷笑,“很抱歉我等不了你的证明,因为我、要、辞、职。”管它现在的景气不好,可能会找不到下一份工作,反正她还有一点点的存款,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想要以辞职来逃避我?”那么没种!
“鬼才在逃避你!本小姐讨厌你这种自大无礼、目中无人的未进化原始人,不屑替你做事,请你另请高明。”接着,她勾起一个坏坏的笑,“不过我想,或许只有没品味的女人才会委屈自己。”
“女人,有时候不要说得太满。”因为她将会是那个没有品味的女人。
“满?啧啧,我还嫌自己说得太客气了。”转身拿回自己的手提包,她怒气冲冲的就想离开,“再见……喔不,对于你这种原始人,应该说‘不要再见’比较适合才对。”
“邬知柔。”他突然出声唤她,停下了她的脚步。
“还有什么事?”她懒得转身。
“你会是我的,不管你怎样逃。”
闻言,她瞪大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转身瞪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是她幻听吧?
“你会是我的,邬知柔。”他也乐意的重复,“不要想逃避,就算你辞了这份工作,我还是会得到你的。”
她气得脸色青红交错,“你无……唔!”可惜“耻”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让一张薄唇封住。
他肆无忌惮吮咬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缠着抗拒的香舌,双掌还紧紧的环着她,不让她将他推开。
“唔!”可是下一秒,他主动放开了她。
“该死的男人!”她的唇,沾上了一丝血红,他的。
“女人,你的脾气也不好到哪儿去。”唇瓣上的刺痛,让他说话有点含糊,“你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那是你活该!谁教你占我便宜!”
“我这叫情不自禁。”他狡辩。
“你这叫霸王硬上弓,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霸王硬上弓?算了,你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女人,就是爱计较一点,他不会太介意的,双手牢牢一搂,她又再次动弹不得,“不过既然你都说我霸王硬上弓了,那我也不好意思跟你太过客气吧?”虽然他一直都不算是客气。
“你!唔……”一句来不及说的问句又被打断,因为才分开没多久的双唇又再次紧紧贴上。
这回他学乖的轻钳着她的下颚,使她不得不张开嘴,迎接他放肆的探索。
属于他的淡淡血腥味,在两人双唇间蔓延,邬知柔涨红了脸,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