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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慢半拍的你 第2章(2)

我出门之前是怎么也没想到老天会突然掉个大帅哥给我的,所以得体是必然要做到的了,“那个皇和先生……”

“就叫我皇和吧。”他淡淡道,唤侍者过来点了一些菜。

我继续说:“瞒着你女友出来相亲,没有关系吗?”其实我是想问像他这样的极品,还需要相亲吗?只要他愿意,随便勾勾手指,为他赴汤蹈火的女子会蜂拥而至吧。

“相亲?”他有点惊讶,眼底似略过一抹了然。

我重复了一遍:“对啊,相亲。难道你不是我表姐夫叫出来与我相亲的吗?”我的馅饼马上消失了大片,果然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情。

他就算再不济,也不需要我这样的女子来相亲吧。况且昨晚那名女子,生得娇弱却很可爱迷人。

“呵呵,对对,是相亲。”他淡淡地勾起一个弧度,那一种淡笑,隐没在烛光里,清浅得夺人心神。

我的脑海又开始当机,那头顶的馅饼又飞了起来。老天,你别玩我了,要掉馅饼就快啊!

“那个我再问一句哦,昨天那店里的女子……”

“她是我家舍妹。”他清淡地解释。

哗啦啦,哗啦啦,下雨啦,打雷啦,我郑笑笑被劈到啦!

真的是老天掉馅饼给我啊!

我双眼发亮地盯着他英俊的脸,“呃……那我们……”

“结婚吧。”他低沉的嗓音似醉人的醇酒,轻轻浅浅地滴落在我的心底。

我点穴了般定在那里,瞳孔睁大睁大再睁大。

没听错吧?他刚才在说什么?

这简直比手机短信提示我得了某个公司周年庆的大奖还要不可思议。

“皇……”我巴扎巴扎张嘴,又因为过度震惊而无法平复内心的震撼,“我……”

“嗯?”他很有耐心地应声。

我把头埋得很低,“我没听清楚。”

他可以再说一遍吗?这是真的?

他轻轻地笑出了声,然后把一盘刚端上来的铁板芋头推到我面前,“我说郑笑笑,我们结婚吧。”

虽然铁板芋头是我很喜欢的一道菜,但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他这句话:“真的。”

“真的?”

“愿意吗?”他淡淡地问。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了?掉到嘴边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

“可是我没带身份证。”我突然苦恼今天换了一个包。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身份证,就不能去登记注册结婚啊。”

我说得理直气壮,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换包了,马上登记注册,直接打包入洞房。

“呵呵,呵呵……”他忍不住笑个不停。

我却继续处在懊悔中。

“对不起,”他停住了笑声,很认真地说,“笑笑,我们不急。”

呃,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才太猴急了!

脸“腾”的一下刷红,满满的热气涌上来。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羞愧难当”!

从来没有想到过好运会这般红日当头。

婚礼举行得简单,只请了一些亲戚朋友。快速得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连我这个接受能力较强的人,都似乎不太确定这是真的。

直到那些伴郎伴娘们把我推入洞房,还我一个安静的环境,我才静下心来想这几天忽然发生的事情。

有点难以置信,我结婚了。

二十四岁的我,毕业一年后的我,结婚了。

低头轻抚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我似还犹漫步在云端,未到地面。

门被推开来,皇和高瘦的身影走进来,似有些喝醉了,带着一些淡淡的红晕。

我连忙站起来,扶住他,“还好吗?”

他迷离的眼,似含着水晶般耀眼的光泽,修长的手指绕着我胸前的发丝,低低地淡语:“郑笑笑,我的新娘。”

我的心“砰”的一声巨响,感觉到心底的某个地方渐渐地开始塌方。逐渐沉沦。

与他相处的一个星期里,他似神般地了解我的作息与生活喜好。

他知道我喜欢吃铁板芋头,知道我习惯夜晚写文,知道我星期天要睡懒觉不被打扰。

那些天里,都是他和老妈表姐们忙碌着我们的婚礼,而我还是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不够清明。

我只有配合地去拍婚纱照,试礼服,还有选对戒。

短短的一个星期,他们把一切都办得妥帖,当我醒悟过来已经站在教堂里,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对着他说:“我愿意。”

这二十四年来,我都比别人慢了半拍,当别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总是迟钝地慢一会才知道,才能反应过来,才知道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

“天色不错。”我扶住他,把他扶到床边,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他清浅地笑,微微勾起的嘴角含着笑意,高挺的鼻梁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我咽了下口水,顿然不敢呼吸。为何只轻轻一碰触就让我倍感无措?

我不知道第一个新婚夜,要有怎般的准备。我低头偷偷瞄了一眼礼服内的红色蕾丝内衣,那是表姐送的,当时还眨着眼笑得奸险。

“……水。”他躺在床上轻轻溢了一声,似有些不舒服般地扯了领带。

我收敛心神,马上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扶他喝下。待他喝完后,我准备把杯子拿走,他却忽地抓紧了我的手,一个用力把我也带上床,倒在他的身上。

软软的,有着温热的气息。

他的气息里含着浓烈的酒气,我却只有紧张的心情,只能感觉到心底“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我我我……其实……我虽然有个初恋,而且恋爱三年半……可是我……对于这个那个的事情,知道还是很浅的。

因为陶然很君子,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绝不会逾矩。而我也喜欢他的这份坚持,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日积月累的爱恋,却无比的纯洁。

除了中间插入的那位学妹。

在这个新婚之夜,我竟然想起了那个令我伤过痛过的男子,神色渐渐黯然下来。

“我美丽的新娘……”身下的皇和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我的心神一荡。马上回过神来,我是猪头吗?这么好的一个老公在身边,还去想那个人渣干什么!

我低头,应着景,略有期待。

他的睫毛很长,比我刷过睫毛膏的还要浓密与曲卷。深邃的眼有着醉人的光芒,他的眼镜已经被取下。少了眼镜的脸,在灯光下多了一份清冷,加了些许冷漠,却无比的俊雅迷人。

我的手无意识地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冰冰的,似冬日雪花飘落的感觉。

“笑笑,我们是不是该……”他似有些迷糊不清的,靠在我的耳边说。

我屏息等待着,“嗯?”

他在身下略略动了动,然后我被推开了,“你压着我有点重。”

“轰——”

我的大脑在这个美丽絮乱的新婚夜再次当机。

“那个,刚才你要说什么?”我狼狈地爬下,与他并躺到一起,很羞涩地问。看来明天开始我要去报名参加瑜伽辅导班了。

“笑笑,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关灯睡觉了?”他一说完,就翻了个身睡去。

我傻傻地定在那里,没动。

啥?

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一闪一闪的异彩琉璃,像夜空里的繁星,点缀着最美丽的夜晚。我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无奈一笑。

却也松了口气,他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家人。

自今天开始。

我模着手里的那枚戒指,心里灌满了安心与浅淡的幸福感。

躺了一会,我坐起来,关了灯,调了微暗的壁灯,从橱柜里拿了浴袍和睡衣进浴室洗澡。

蓬蓬头洒在身上,有些沁心的凉。热气冲掉了我的新娘妆,热热的水烫得我的皮肤逐渐变红。我伸手一模,在柜子边上找到一瓶卸妆乳。

他说新房都让他布置好了,还在我公寓里进进出出看了又看,原来他连这个都想到了。这里浴室的摆设与我私人公寓的一模一样。从卸妆乳到洗发水再到沐浴液,还有挂在右手边上的那个绿色浴球。

“皇和……”我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暖暖的。

等我吹完头发出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掉落了大半的被子。

我轻轻一笑,替他捡起被子给他重新盖上。以前这都是老妈照顾我的动作,以后或许会变成我对他所做的。手停留在他的胸前顿住,他的衣服还没有换下。

我迟疑着要不要帮他月兑掉?

要吗?不要吧,这样岂不是趁机占便宜?

没关系,月兑吧,他都是你老公了,你担心什么?

可是……这样看他的不太好吧?

大脑又开始零零碎碎的当机中……

左脑和右脑抗争了快十分钟,我终于决定帮他换下新郎礼服。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潇洒得好比童话故事里的那位白马王子。想起过去在高中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恋爱了,而我却迟迟未有动静。几个好友问难道身边没一个白马王子吗?我就笑说:“有的,有的,只是我眼里尽看到王子身边的白马了。”

我轻轻一笑,把他的帅气收入眼底。然后开始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今夜,似乎还很漫长。

第二日,我在辗转中醒来。可能是因为认床,也或许是对陌生环境有着一些警戒心,我揉着眼睛,困乏地睁开眼,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的旁边躺的会是皇和!

“刷——”的一下淡淡的红晕又漫布在脸颊,我咽了咽口水,然后转过头,对着天花板说:“早。”

“早。”声音不是旁边传出来的,而是远在落地窗外的阳台。

我不禁抬起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皇和已经起来洗了澡,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修长的身影斜靠在阳台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似还有着浅淡的光晕。

我看得有点傻,这个王子也太王子了。以至于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好运。

自被陶然甩后的一年半里,我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自卑,如果不是我不够好,他也不会和水荥一起了。

“要起来了吗?”他熄灭手里的烟,然后朝我走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他站在阳台,是在吸烟。

那一圈一圈的烟,似一个一个甜甜圈,很淡,风一吹就散。我却敏感地咳了起来,“咳、咳、咳……”快速坐起身,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狂咳不止。

他的手指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很轻微,却有效。

等我咳声渐止,他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摇摇头,“温水。”

我习惯清晨醒来喝一杯温水,很舒服而且清肠胃。我还记得他昨夜说我很重,这就更加要清毒了。

他二话不说,跑出去又跑回来,然后给我端来一杯水,“这温度可以吗?”

我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下去。胃里热热的,很舒服,连喉咙都很通畅。

“对不起。”他说。

我摇摇头,放下杯子,“是我呼吸道不好,自小的老毛病了,没事的。”

他的手插入浴袍口袋里,站在我的旁边,“昨天,对不起。”

他是指什么?我以为他是为刚才的吸烟道歉呢。

叹息,我是不是生出来的时候,忘记把某根神经从老妈肚子里拿出来了?

“没关系。”他是因为昨天喝醉道歉吧。

他忽地靠近我,模模我的头,“昨天,真不该让你一个人过新婚夜。”

我刷啦啦,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他话峰一转:“去洗漱一下,李嫂做了早餐。”

“嗯。”我飞也似的逃掉了。

好糗哦,似乎每次在他亲近自己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比以前面对陶然时的感觉还要强烈,不会喜欢他比陶然还多吧?

我一愣,然后看到浴室镜子里自己的鸟巢头。

“我的天——”我马上转移了注意力,整个头发爆起来,左一撮,右一翘的,掩面欲哭无泪,“还让不让人活了?”

超级丢脸耶!我发誓今后我一定要起得比他早,然后打扮得美美的,展现最漂亮的为人妻一面。

但这一决心也只持续到发誓的当天,接下来的日子我都睡过头,等短短的婚假结束,我已经接受比他晚起的事实,也无奈接受了邋遢一面被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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