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气氛沸腾,光线明灭不定的PUB吧台一角,蝶衣紧抿红唇,紧拧柳眉,听着震耳欲聋的热情舞曲,看着舞池中狂舞的男女。
揉着眉间,忍着头痛,再看着正在舞池里热舞的徐婷雅及一群男女,蝶衣感到自己的心口不适,而且坐不住,略感焦烦。
她真不懂自己怎会被她们说服,来PUB度过在义大利的最后一夜。
这种环境太吵、人太多,根本就不适合她来。喉咙干渴,蝶衣举杯饮尽最后一口长岛冰茶。
站起身,她想离开这个喧哗、吵杂的场所,回楼上房间休息。
“黑蝶衣,你要去哪里?”正在舞池里,跟一个外国男人跳贴身热舞的徐婷雅,见状,立刻跟上。
“我……”
“喂,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尽兴玩的吗?怎么你现在就要走了?你瞧不起人啊?”徐婷雅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她。
“不是,我……”突来的一阵头晕目眩,教蝶衣无力站立,倒向她。
“哎哟,你怎么了!?”徐婷雅故作惊慌,暗自窃笑。刚刚她把一个大姊姊卖给她的迷药,偷偷加进蝶衣的饮料里。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
“不舒服?那我先送你上楼,再去找领队,好不好?”恶整成功,徐婷雅笑得好得意。听说那颗药很特别,会让人很受不了……哼,可整到她了。
“这……好,那麻烦你了,谢谢……谢谢你。”自知无力自行回房,蝶衣感激她的扶助,压根不知道这全是某人对她的设计。
徐婷雅得意一笑,立刻搀着黑蝶衣,搭乘电梯直上目标楼层。
扶着蝶衣走过长廊,她停在一间套房前,四处张望,紧张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留着黑色短发的漂亮女郎。
“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我很小心的,大姊姊。”对才刚认识几天的短发女郎,徐婷雅态度相当热络。因为大姊姊跟她有着类似的遭遇。
大姊姊的丈夫,被狐狸精抢走,而她喜欢的男友,也一个个被黑蝶衣抢走,所以,她们是一见如故,而且,大姊姊还帮她出主意恶整黑蝶衣,让黑蝶衣以后再也不敢抢她的男朋友!
“那就好,快进来。”
听到陌生的声音,蝶衣抬头,看见陌生的女人,还有门上的陌生房号。
“这里……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轻顺着闷热的胸门,蝶衣困难道。
不理会蝶衣的发现,两人联手将她拖进房间,一将黑蝶衣推到床上,短发女郎双手环胸,笑看着床上的她。
“你说的就是她啊?”突然,一道兴奋男声,自在两人身后响起。
女郎闻声,转头看向不久前在PUB里,钓到的外国人。
“就是她没错,怎么样,满意吗?”退开一步,她让男人自己看。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了!”看着横躺在床上的绝丽容颜,男人看得双眼发直,笑得色眯眯。
“不过,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又是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怎么会这么坏心的想整她?”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她!?”女郎神色不耐的看着男人。
“就是嘛,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徐婷雅恶眼瞪他,“如果你不要,我找别人好了!”
“要要要!我当然要,难得碰上这么好的货色,嘿嘿嘿……”男人色欲薰心,双拳猛搓,迫不及待要月兑衣服。
“你、你们……”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清晰的蝶衣,因为两人的交谈,脸色苍白,挣扎想坐起身,她想看清楚说话的女人。
“她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男人对着女郎大叫。
“你在紧张什么?这种药效本来就是这样,难道,她完全没反应,你会比较兴奋?”女郎耻笑他的胆小。
“就是嘛。”徐婷雅有样学样,跟着也鄙视他,“我下的药,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好了,我到机场去了,剩下的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女郎道。
“大姊姊,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厉害、有办法的大姊姊,徐婷雅好舍不得她走。
“如果有缘的话。”藏住眼底心机,女郎对她一笑。
送走短发女郎,徐婷雅一脸得意地看着困难坐起的蝶衣。
“你也会有这一天。”
“你、你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设计我!?”紧咬着牙,强忍心中不适,她冷冷看着徐婷雅。她还以为徐婷雅愿意扶她上楼,是纯粹善意,没想到,她竟跟另一个女人,找来男人想糟蹋她!
“我……”徐婷雅被她看的心惊胆跳。
“如果敢、敢动我一下,你们就死定了!”来自胸口的阵阵闷热,教蝶衣全身不住地发抖,“我爸如果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想威胁我?哈!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哼!”徐婷雅强作镇定。
听不懂两人的中文,男人一双眼睛直盯在蝶衣身上,猛吞口水。
“过了今晚,我就看你以后还能在我面前怎么嚣张,怎么骄傲,又怎么抢我的男朋友!”徐婷雅一脸得意,撇勾红唇。
“徐婷雅!?”蝶衣没想到她竟是为以前的事,在恶整她!“是他们自己来纠缠我,又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们,他们怎可能一个个都去纠缠你!?”徐婷雅好生气,大声打断她的话。
“还真的被大姊姊说对了,你真的是一边勾引我的男朋友,一边又装无辜!哼,别想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我不会相信你的!”
“大姊姊?她是谁?为什……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她说的话?”蝶衣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想弄清楚事实,一边想拖延时间,希望药效能尽快褪去。
“她啊,她是老天派来帮我的人。”一阵恶意扬上徐婷雅的眼。
“帮、帮你?什么意思?”一再窜上心口的燥热,教她全身颤抖。
“帮我出主意啊,看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再那么讨厌,不要一直抢我喜欢的男人。”拿出女郎给她的立可拍相机,婷雅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你说,如果洛凯哥哥看见你跟其他男人,在床上滚的相片,他还会不会要你?还会不会喜欢你?”
“洛凯?你、你怎么可以因为他而这样设计我、陷害我!?”紧揪住衣襟,蝶衣脸色惨白。
“我为什么不可以?要怪,你就怪洛凯哥哥好了,谁让他只喜欢你,却不喜欢我!哼,我就是要让他讨厌你、不喜欢你!”
“徐婷雅,你、我们都已经要离开了,你怎么可以……”
“只要他还喜欢你,他还是有可能追你到台北啊!”撇着唇角,她怨怼道,“我就是不要再看见他那么喜欢你,怎么样?不可以吗!?”
“徐婷雅,你一定会后悔的!”
“就算我会后悔,那又怎样?要你管啊!”
一转头,徐婷雅瞪向一旁只会流口水的男人,用英语吼他:“喂,你木头啊?还呆在那里做什么!?快上工啊!”学着大姊姊的架式,徐婷雅命令着他。
“好、好!”早准备就绪的男人,迫不及待扑向蝶衣。
“你、你们——”蝶衣心一惊,勉强疾身避开,但,步子不稳的她,砰地一声,直撞上桌角,顿时,一丝红血渗出额际。
强忍不断自额头处传来的阵阵痛楚,蝶衣猛眨双眸,维持住清晰思绪。
撑起身子,她想奔出套房,向外求救,可,才起身离床,全身无力的她,已瘫倒在地上。
“嘿嘿嘿……”男人嘿声笑,走近她,朝她伸出魔掌。
“不、不要碰我……”再也无力闪避,蝶衣不甘地紧咬柔唇。
“不要碰你?怎么可能?难得碰上你这么好的货色,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才行!嘿嘿嘿……”
男人一把抓起她,往床上丢,急着月兑去她身上毛衣,一转头,看见徐婷雅正拿着相机拍照。
“喂,等一下,你可别把我的脸也照进去!”
“放心啦,我的目标是她。”徐婷雅嗤声一笑。不把他也拍起来,怎么说服洛凯哥哥相信照片是真的?真是有够笨。
眼见两人注意力转移,蝶衣挣扎坐起,望见一旁床边柜上,有一支指甲锉刀,她一把抓起,就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剌下,再快速拔起。
“嗯!”她咬唇忍痛。深及见骨的伤口,骤喷出一道血红。
很痛,但,至少可以让她维持神志清醒。一手压住伤口,一手紧捣住不适的胸口,蝶衣一鼓作气,起身就冲向房门。
砰地一声,她撞到柜子,惊动两人。
“都是你啦!”看她跑过转角,徐婷雅愤瞠双眼,气得推开男人,冲向蝶衣,“你想去哪里!?给我回来!”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黑蝶衣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拚了命的跑,才短短两三公尺的距离,她跑得像两三公里的马拉松。
不、不能被追到,她一定要冲出房间才可以!
喀!她握住门把,使尽所有力气,往内一拉,意外看见正站门外欲按门铃,却因惊讶她即时开门,而笑得分外热情的洛凯·索法罗。
“这么有默契?我都还没敲门……”
“救、救我!”
“你——”愕然发现蝶衣身上仅着保暖棉质内衣,还手染鲜血,洛凯·索法罗惊瞠冰绿双眼。
“救……救我……”看到他,她紧绷许久的身子,骤然倒下。
“蝶衣!?”洛凯心口一紧,神情惧骇,疾伸出手搀住她瘫下的身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只穿着棉质内衣,就跑出来了?还身染红血,向他求救!?难道有人想对她不利!?
骤抬头,看见房内不该出现的两人,他绿眼一寒,骤下命令——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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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黑蝶衣安置在总统套房内,并请来组织专属医师,为其处理好臂上的伤口后,他面无表情,冷眼转看因护主失责而满脸愧意的A员。
“明天,你就回西西里岛,再接受训练。”
“是。”A员惭愧低首。
癌首凝看此刻正安静睡躺在大床上,已换上干净衣物的蝶衣,洛凯·索法罗仍因为方才惊见她受伤求救,而心神惧骇、全身紧绷。
今晚,若不是他临时起意,再自米兰集团总部搭乘直升专机,前来罗马饭店看她,他不知道……不知道最后她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想起当时瘫倒在怀里的她,想起她惨白的容颜、浴血的身子……想起他若没及时出现,她可能已招致的可怕后果,洛凯眸光倏转阴狠,双拳紧握。
那两个人,不可原谅!
“顾好她。”他看向另一边的B员。
“是。”
霍转身,洛凯·索法罗寒着脸,迈步走出睡房,离开总统套房,搭乘电梯直下蝶衣所住的套房楼层,走过长廊,他按下门钤。
一会,房门已开,十坪大小的套房,站着四名黑衣人。
“老大。”
“总裁,一切都问出来了。”麦肯自沙发起身,顶了下金边眼镜。
转身在沙发上落坐,洛凯·索法罗冷眼紧盯缩在墙角发抖的一对男女。
“说。”
“是。”低首,麦肯一边据实以报,一边瞟看不断发抖的两人。
听完麦肯所逼问出的一切,洛凯表情越见阴沉,杀机隐现,怒火狂燃。
“另外,底片已经烧毁。”
“嗯。”
“还有,我已经调阅过饭店的监视录影带,是有这么一个短发的女人出现过没错,不过,因为都没照到她的正面,所以追查起来,有些困难。”
“不管要多久时问,都要把她给我揪出来!”
“是!”麦肯颔首道,“但不知道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们……”他阴沉眸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
霍站起身,洛凯·索法罗行至徐婷雅面前,倾身,危眯绿眸,掐住她的下巴,狠眼盯住她恐惧的眼。
“你,因为我而伤害她!?”他口气冻人。
“我……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看着洛凯冰绿的冷眸,徐婷雅吓得哭花了脸,急磕头。
她不知道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他,除了是大集团的总裁外,竟然也是手段残狠的黑帮教父!
“不是故意的?对她下药还不是故意的!?”紧咬牙,他危眯绿眸。
“对、对不起!我错了,请你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没想到自己会惹上可怕的黑道人物,徐婷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要我饶了你?成!”看见置于茶几上的染血锉刀,他冷眼一眯,“只要你付得出让我满意的代价。”
“让你满意的代价?”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置放在几上的锉刀,徐婷雅骇瞠泪眼,“你、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
“是,我知道!”只要可以不死,就算要她划花自己的脸,她也愿意!
“等等,药呢?”他问。
“总裁,在这里。”麦肯送上方才搜到的药物,“还有三颗。”
“都给她。”
“是。”麦肯转交至徐婷雅手中。
“吞了它。”
“是!”纵使知道它强劲的药效,一颗就够人受罪,但为求活命,徐婷雅还是一口吞下三颗,再拿起锉刀,希望可以尽快结束这一切。
“很好,别太轻。”他微笑点头,提醒,“太轻了,我会不满意。”
对女人,他向来仁慈,从不亲自动手。
“是,我知道!”抓起锉刀,徐婷雅咬着牙,就往手臂上猛刺两下。
看着自她臂上缓流而下的鲜红,一道阴森笑意,自他唇角勾起。
“很好。”他看向一旁的马克,“带她去处理,确保她不会乱说话,也不会再找蝶衣的麻烦。”
“是!”马克一把扯起她,带往门口。
待两人出去,洛凯转移目标,转身,噙笑望向一直窝躲在墙角的男人。
“现在……换你了。”
“对不起,索法罗先生!”看着地上徐婷雅流下的一摊红血,早听说过索法罗阴狠事迹的男人,全身发抖,跪地求饶。
“我真的不知道蝶衣小姐是你的人,这一切都是她们指使我做的,请你饶过我,我下次不敢了!”怕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男人吓得拚命磕头。
“喔?所以,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想强暴、欺负一个被下药的小女生,是吗?”他眸光冷冽,唇角勾扬。
“我!?”畏惧于他森冷的表情,男人瑟缩着身子,急低下头。
“告诉我,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我!?”男人脸色一白,双手一缩。
“不说?没问题,我替你决定。”未等男人反应,洛凯·索法罗绿眼一眯,提膝,就往跪地男人的胸口,狠踹下去!
砰地一声,男人应声倒地,还来不及叫痛,洛凯已再一次提脚,朝他右臂狠劲跺踩下去,男人当场号叫出声。
“啊!”喀地一声,男人右臂月兑臼,断裂。
但,他叫声未尽,洛凯·索法罗已又一脚往他左掌,恶狠踩下,喀!
“啊!”一声哀号冲出男人的口。
“下次?”狠眼一瞪,他再提脚,往男人胯间重力踩下,恶言道:“你以为还会有下一次!?”
“啊!”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是吗?没关系,我来替你管!”蓦地,他薄唇一扬,恶旋脚尖,教男人痛得蜷缩身子,当场飙泪。
狠凝地上一脸痛苦的男人,洛凯·索法罗绿眸森冷冰寒。
耙动他的女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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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惊恐尖叫,划破万籁俱静的深夜,教正坐于沙发处,利用时间批改公文的洛凯,倏然一惊。
手中钢笔一丢,他疾身冲向大床,紧紧拥抱住骇身坐起的蝶衣。
“没事、没事了,别怕。”
“不要、不要碰我!”仍处于恶梦中的蝶衣,误以为自己受到攻击,眸光惊惶,愤身挣扎,四肢有劲地狠捶、狠踹紧抱住她的洛凯。
然,担心她太过激烈的挣扎,会扯痛她臂上的伤口,洛凯·索法罗索性将她压倒在床上。
“蝶衣,是我,洛凯·索法罗,记得吗?”洛凯一边压制住她,一边在她耳畔,轻声女抚。
“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别怕……”他话声未落,一声尖叫再起,教已无计可施的洛凯,只得低头封吻住她的唇。
他发誓,他只想教她冷静,但,太过柔润的唇,教他忍不住注入热情,吸吮舌忝吻她的唇。
可,突然的亲密吮吻,教蝶衣全身猛然一僵。
她眼色惶惧,才想再惊声尖叫时,一句熟悉的低柔,已袭进她耳里——
“是我,你忘了吗?你在作恶梦,快醒来,真的已经没事了……”
她在作梦?眨动受惊的眸,望着上方正与她耳鬓厮磨的洛凯,蝶衣回想起之前被徐婷雅等三人设计下药恶整的事。
“有我在,没事的。”见她似已冷静,不再挣扎,洛凯困难离开她水女敕的唇,困难勾起笑容,困难低首望向身下冷中带甜的她。
“我已经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日后,他们绝不敢再伤害你,你别怕。”他柔声抚慰她的心。
望着眼前不断出声安抚她的洛凯,黑蝶衣情绪激动不已,难以平静。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及时找到她,她……早被那个男人夺去清白之身!
想到那非出于自愿的可怕强暴与玷污,蝶衣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不可以那样,她绝不让自己被那种无耻、下流的男人欺负、侮辱,也绝不让自己再受到那样的委屈!她要、她要除去那样的恐惧!
与其被一个不顾她意愿的陌生男人,强行占有她的清白,那么,她宁愿将自己完整交给关心她、包容她,会逗她,安抚她不安情绪的他。
下了决定,蝶衣神色紧张,望着上方眸光温柔的他。
“你……你要我吗?”咬着唇,红着脸,她问。
洛凯愣住。
“你、你不要?”他反应令她难堪,出手就想推开还压在她身上的他。
确定她是认真的,洛凯绿眼骤亮,薄唇邪勾,压回她的身子。
“怎会不要!?”他唇角噙笑,在她红润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直到她因呼吸困难,而开始挣扎。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你在开我玩笑。”望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他轻舌忝着、咬着。
“这种事……这种事怎能开玩笑!”她眸光晶亮,粉颊涨红。
“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他眸光幽沉,凝眼注视身下微羞带怯的她。这样羞媚动人的她,是他所没见过的。
“我……”她咬唇,别过眼,摇头。
“没关系,我教你。”他唇角邪扬,一双大手往下挪,“首先,要先月兑去你这一身凝事的衣物。”
他一边说,一边做,三两下就将她月兑到只仅剩胸衣及腿间丝薄。
“等等!”
“你后悔了!?”才要碰触她女性地带的手,顿然停住,懊恼。他的动作应该快一点的!
“不是后悔,只是,我们的关系,就只有这样,给你的,只是我的身子,除此之外,其他再也没有了。”
“什么意思?”
“不谈感情。”
“不谈感情!?”骤地,他脸色沉下,“都已经愿意把身子给我,却不肯跟我谈感情!?”
“这只是一段罗马假期,所以,希望你不要想太多。”她不会笨到以为一个大集团总裁,会爱上一名黑道千金。她没那么天真。
“罗马假期!?”
“对,因此当假期结束,我们就要各自回到自己原有的世界,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不是吗?”
“你!?”他生气了。翻身下床,他拒绝再看她一眼,“那么接下来的事,就等你确定我们可以再有交集的时候,再继续!”他可以等!
他是要她的人没错,但他更想要她的心!可是现在,她却只愿意跟他发生关系,却不愿意跟他有交集!
懊死的!她当他跟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一样吗!?
可恶!总有一天,他一定要狠狠地蹂躏她一番!气到想揍人,洛凯一边愤耙一头乱发,一边低声咒骂。
“你……”他的反应,教蝶衣大感意外。
她以为她主动说不谈感情,他应该会很高兴,至少会很放心她不会去纠缠他,可是他在生气,还……拒绝要她!?
刹那间,蝶衣认为自己被羞辱了,红唇一抿,她眸光暗下。
“我、我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从另一侧翻身下床,蝶衣一边瞪他,一边伸手扯过刚刚被他月兑下的衣物。
手臂受伤的她,忍着痛,困难想穿上衣服,却怎么穿也穿不好。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冷静,但是,他的拒绝,教她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你不要就算了,我相信还是有别人抢着要。”眨去眼中湿意,蝶衣倔强道,一边继续为自己套上毛衣。
“你说什么!?”洛凯闻言,绿眼一瞠,愤身冲到她面前,“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凶我做什么?”她努力套衣服,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但她的嘴巴似有自己的意志,继续地说着。
“我现在就到外面问,看有谁要我,我就不信我会没男人要。”
“你敢!?”他抓握住她的痛臂,微施劲。
“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强忍住痛,瞪他,“我为什么不敢?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忘了吗?”
“我有说不要吗!?”不忍她太疼,他松了手。
“这种事不必明说,我也知道,我没那么钝。”她双眸怒火灼灼。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希望你能同时把心跟身子,都交到同一个男人手上!”
“那么,那个男人就不可能是你,我更得走。”她一边套毛衣,一边不认输的继续跟他呛。
“你、你就是要惹我生气,是不是!?”洛凯气炸了!她居然说,他不会是那个同时得到她的心跟身子的男人!?
“是你自己要生气,关我什么事?”她撇得干干净净。
终于套好毛衣,蝶衣喘口气,拉过长裤要穿上,却发现他在月兑她衣服。
“该死的你!”
“你在做什么!?”她黑瞳一瞠,想拍开他的手。
“月兑你衣服!”洛凯气红了脸,愤力扯下她好不容易才穿上的毛农。
“你月兑我衣服做什么!?”
“烙记号!”一把抓过眼色正茫然的她,洛凯眸光愤亮。
疾俯下头,他一边在她因惊愕讶启的柔唇上,狠狠烙下一道义式热吻,一边疾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你——”
“除了我,谁也不准碰你,否则,我就砍了他们的手……”倾尽一身的热情,他将她扑倒在大床上,带着熊熊燃起的怒火,激情吮吻她的唇,温热大掌下挪,褪去她最后的丝薄,伸指探入她腿间私密处。
“你……”没想到前一刻才与她争吵的他,下一刻就昂起他男人。
蝶衣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她想推开他的手,却意外碰触到他灼烫的昂首。她颊色羞红,急别过头,不敢看进他变色的眼。
“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已经有人的手,被我踩断了……”辗转吸吮咬吻她甜女敕的唇,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惊转过头,她看向他绿光闪动的眸。突然,身下一记亲密的触动,教黑蝶衣黑瞳霍瞠,全身僵直。
蓦地,一丝惊慌划过她羞怯的瞳,她想逃,但却被他紧紧地压制在他强健的体魄下,只能紧咬柔唇,羞别过头。
靶受到他修长手指的一再深入与勾揉探索,蝶衣十指紧抓身下床单,双颊泛染上迷人绯红。
触到她泛流的湿润滑液,知道时机已到,洛凯缓抽出长指,凝看身下眸光迷乱的她。
他小心她的伤臂,挪动身子,将颤动的,抵住她幽密深谷入口,在她眸光闪动之间,封吻住她的唇,骤沉下腰臀,强硬顶进她稚女敕的深处!
“嗯!”一记突来的撕裂疼痛,教她黑瞳噙泪,粉颊瞬间惨白,紧咬着唇,她别过头,十指倏握,蓦闭双眼。
不想弄痛她,洛凯强忍胯间亢奋,紧咬着牙,蛰伏于她体内,希望她能尽快适应他激动难忍的硕大。
终于,她身子渐渐放松,双颊重染晕红,他绿眼一亮,开始缓而慢地朝她抽动激昂的火热。
注意着她的每个表情,洛凯缓缓加快速度,而当她紧闭的唇间,轻逸出一声声娇喘,他绿眸乍亮,薄唇邪勾。
揉抚过她美丽、纯净的身子,听着不断回荡于耳畔问的动人申吟,洛凯眸光幽沉,骤然加快腰臀对她的冲刺,狂野占有她每一次的呼吸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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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激情过后,满室气息渐褪,洛凯·索法罗坐起身,满眼笑意地望着身旁已沉沉睡去的白净雪颜。
方才那一次次心灵合一的狂猛激情,教他满意极了,只可惜蝶衣初尝情滋味,他不能太过放纵,免得吓跑她。
掀被起身,他下床,果身走进浴室。
几分钟后,冲了个澡的洛凯,顶着一头湿发,走出浴室。
他一边走,一边系着浴袍的腰间带子,走近大床,才抬眼,他愣住。
背他侧睡的她,将原遮掩住她一身的被子,当成抱枕地拥揽在胸怀里,暴露出她完美而白皙的美背。
行至床边,洛凯眸光精亮,为眼前所见的绝丽美景赞叹。
她那有如白玉雕塑般的窈窕身段,绝对是人间极品,教他胯间,在瞬间再昂首。
他想再唤醒蝶衣,想再拥她入怀,但,线视下移,见到她修长腿间的斑斑红渍,他记起她幼女敕、青涩的身子,绝对禁不起他一再的摧残。
重呼出一口气,他强制抑下自身,转身进浴室取来温热毛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腿间初夜的落红,却意外扰醒沉睡的她。
才张开双眸,就看见身穿浴袍的洛凯,正专注地望着她的腿间,蝶衣双颊涨红,急以揽在怀里的被子,覆盖住自己,还想往大床另一边缩去。
但,他眸光一沉,压制住她的腿,坚持为她清理善后。
“别动。”
“我自己来,就……”
“就好了。”
他的执意,令一阵臊红由她双颊窜至脚趾,迅速染红她的全身。
“应该可以了。”他眯眼仔细审视一番,满意,抬头对她微笑。
“谢、谢谢。”控制住羞怯的心,蝶衣扬起白净容颜,故作冷静缓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踩着紧张的步子进浴室。
才想关上的浴室门,突然卡住,蝶衣愣回头,对上一张噙笑俊颜。
“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她羞涩眸光,飘向他方。
“你的手臂受伤。”他暗示,为自己的双眼谋福利。
“我可以慢慢来。”
“套一件毛衣,你就花了好几分钟,那你说冲个澡要多少时间?”他笑容迷人,吃定她需要他。
“你……”蝶衣紧咬红唇,回头,瞪眼看他。
“这是只有你才有的殊荣,别客气,来吧。”不给拒绝的机会,洛凯勾着邪气的笑,卷袖子,直闯进浴室。
可,一分钟之后,他后悔了,只能看、只能碰,却不能吃,对他而言是一种残暴的心理虐待。
为尽快结束自己的自虐行为,洛凯绷着脸,一边加快手中动作,一边藉着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明天上午十点,我得回米兰开一场会议。”抹过她一身的泡沫,他嗓音沙哑低柔。
“嗯。”背对他的她,红着颊,低着头。
“九点会走。”
“嗯。”
“一起吃早点,你想吃什么,我们叫进房间吃。”
“嗯。”
叩,他拿莲蓬头敲她的头。
她回头瞪他。
“不要敷衍我。”
不说话,蝶衣还是瞪他,直到洛凯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胡乱冲掉她身上泡沫,吹干她一头的湿发,把她轰出浴室。
五分钟后,当他冲过冷水澡,走出浴室,发现她已经睡着。
“这么快就睡着了?”俯看睡容恬静的她,洛凯轻抬手撩过遮住她颊的发丝,细看她依然绯红的粉颊,以手背轻轻滑顺过她的脸庞。
她白皙透净的肌肤,粉女敕地教他爱不释手,那一次次的青涩热情,也教他眷恋不已。她,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要令他着迷。
“睡吧,宝贝。”露出宠溺笑意,他唇噙笑意,在她额上烙下一吻。
掀开被子,挪身躺至她背后,洛凯闻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唇角微勾,他张开臂膀拥进她一身娇柔,喟叹出一声幸福的满足,而后沉沉入梦。
当他呼吸平稳,全身放松,显示已深沉入眠时,被他紧搂于胸前的黑蝶衣,缓缓张开了眼。
凝眸遥望窗外夜空,看着天际闪烁繁星,她轻轻偎近身后的他,唇角有着淡甜的笑,只是才眨眼,她眼中光芒褪尽,眸光幽暗。
因为,明天……明天她就要离开义大利,离开他,重回自己的世界。
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