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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优质王子 第5章(1)

话剧的主题定了《神话》,因为加入了艺术团的舞蹈,所以男女主角都要提前排练舞蹈然后再演习话剧脚本。

周悠静随意地抽出一瓶矿泉水坐在台下看着,那种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在看戏而已。

“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的。”旁边的庄子曰嗤之以鼻,台上的李荆哲的手都搂紧女主角的腰了,自己竟还以这样欣赏的心态去面对。

周悠静随即瞪他一眼,这个毒舌男总不爱在她的恋爱路途上消停,但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再仔细看看台上的场景,恍然大悟,“你在吃醋?或者……嫉妒?”

他的眼皮一跳。

“唔……”她很确定地点点头,“哦,因为女主角是你女友校花,所以你看着就生气了,不会是想借我的力量去发泄吧?”伪君子。

不过她也没想到这次的话剧女主角会是潘潇,之前定下来的是话剧的社长但事事难料,谁知得了盲肠炎还在医院挂着点滴。

“如果你不喜欢她被别人搂搂抱抱,当初就不该推荐她来演啊。”既然推荐上台就要表现出应有的风度嘛。

她到底还是不懂,他一声低咒。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她知道自己是碰到老虎了,用手肘碰碰他,“放心啦,潘潇肯定只喜欢你一个。”

“我不放心的是李荆哲。”他冷不防地说,“你看……”

嗯?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台上,两人因为悬崖的相见而倾心,然后她看到李荆哲慢慢走近了潘潇,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那潘潇的手似有若无地拂过李荆哲的脸颊,逐渐接近的脸庞似就要贴上他的。

“这个……”她要怎么解释这出戏……其实是临时更改的呢?忽地担心庄子曰会因为这个镜头让潘潇辞演,“要不我让编剧把这段删了?或者不要靠太近?”

他的神色阴沉着没有好转。

那到底是怎样他才满意?

“你真不是装的?”还是她过度压抑心中的妒忌?怎么说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别人亲密即使是拍戏也会觉得古怪吧?看她坦然的样子一点为人女友的心都没有。

“装什么?第二个字母啊?”她笑笑挡回去。

“什么?”他自觉跟她对仗,占上风的机率实在不高。

她呵呵地笑着用手抚着嘴,小声凑到他耳边说,“第二个字母——B啊!”

装B?但为何呢?

莫非……

她眼眸一闪,“莫非你是内心过度吃醋想有人陪着你,而我恰巧是比较大方的那种女朋友?哈哈哈哈……”

嘲笑他,嘲笑得彻底。她的手因笑的幅度而搭在他的肩膀上,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台上正排练着的李荆哲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忽地他脚下的话筒线一绑,“嘭——”地发出一声巨响,身边的音响也被勾到了,他们两人也双双倒向地面。

之前潘潇就站在李荆哲的对面,完全无预计地被外力推到地上,整个人仰躺着看到如闪电般一起倒下来的李荆哲。

“啊——”众人惊呼,但更惊呼的还在后头,“哇——”

天啊,李荆哲倒下的位子,正好与潘潇嘴对嘴地亲上了。

这个镜头真是拍戏时用到烂的不行的桥段了,没想到会在排练的花絮中看到。众人都傻眼了。

周悠静也傻眼了,心里悲凉的想,李荆哲就算不会被揍也要失去一个漂亮的女主角了。

她偷偷瞄庄子曰一眼,未想他也正看着自己。

咳,咳。

笔作镇定地对大家说,“还愣着干什么,查看一下音响。”脚步走的很稳妥,但上台阶的时候明显拐了一下,“你们没事吧?”

李荆哲看她流露出的是担忧的神色不知为何心里一沉,潘潇没想到会是这样,连忙爬起来哭着跑向庄子曰。

啊哦~

“你手肘留血了,跟我一起去贴OK绷吧。”周悠静眼尖地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快步拉着他往台下走。

庄子曰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小不忍乱大谋啊!

想起话剧是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星期的,这些道具和布景都是整个话剧社加学生会共同努力的心血,还是先带李荆哲离开这硝烟即将弥漫的战场吧。

“等等。”庄子曰冷然地出声。

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挡在李荆哲的面前道,“干嘛?”

庄子曰忽而挑高了眉,那眼神里分明带着一抹讽刺,“药盒在这里。”她刚从医务室拿来说以备不时之需,难道忘记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我真是……这个记性……哈,哈哈……”她拿起桌上的药盒快速撤离。

药盒里的东西都只备了一两份,有OK绷,红药水,消炎药和一些酒精棉花棒。

“还以为会是后面战役的时候用到呢。”没想到提早了。

她发现他手肘的伤是被刮出来的,应该是倒下的时候被地板的钉子不小心刮到了,“下次学生会预算的时候,我一定算这台上多铺一层地毯。”

经常性的演出,让这个原本很华丽的舞台也渐渐褪去了光彩,尤其是地毯都因脏得不得已换下,“过去我还想有没有地毯也一样,现在倒觉得很重要。”

李荆哲沉默地看她替自己清理伤口,之前不舒服的心慢慢地又安下心来,“周末我们去海边吧。”

“海边?”她边做清理边瞥了他一眼。

她以为他……

“这些天来我们都没能好好地约会,不如趁这个周末我们去海滨浴场玩?”他试着征求她的意见,其实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有了。

自从遇见她,原来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

“……好。”她的眼角不经意地滑落一颗泪珠。

他能重拾去海边的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呢。

显然,有人不看好。

庄子曰听闻此事后,笑了笑。

她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见他回房找什么东西,到最后是一个小小铁盒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手心里的小铁盒。

她只记得在地下超市吃过类似包装的清凉薄荷糖。“送给我的?”

他似笑非笑,“你会用到的。”

“哦。”她开始动手拆开包装。

他一惊,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你……”他不是让她现在拆开啊。

“这是……”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嘴里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了,“龌龊!”

李荆哲才不会……

但自己这样生气不正遂了庄子曰的心意。她努力隐忍怒气,该拍巴掌为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一定会用到的。不过一个会不会太少?”

“……”这次换他无语了。

她真没看出来,其实他是在提醒她吗?

甭男寡女去海边共度两天一夜,夜宿海边宾馆……

她……

“你肯定有很多备用吧?不如多拿几个出来给我?”她笑眯眯地摊开手。

他真想伸手掐晕她!

哪来的很多备用,他这个还是第一次买。只是想提醒她要防范而已。

但他算什么?又要提醒什么……

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因他的心不在焉,自然也没看到她的双眼在黑夜里失去了之前的光彩。

临近秋末,天气已经微寒。

周悠静不明白为何在冬日快要来临的时候,李荆哲会提议来这里,不过既然他喜欢自然顺他的意思。回想起来,从交往开始她就没做过一天人家女友的自觉。

“这一大包是什么?”她步上旅行大巴,惊讶地看他吃力地搬动着一个特大号的旅游包。

以前都是和父母一起出国度假,行李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如此夸张,不会是换洗衣物吧?那她会崩溃一个男子的爱美程度。

他神秘地眨眨眼,“迟点就知道了。”

“哦。”她乐呵呵地傻笑。

旅游大巴的位子有很多都是空的,现在去海边旅游的人不多,尤其是海滨浴场,那里随时会涨潮。

她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随手递给他一本,“旅途愉快。”

懒洋洋地说道。

“嗯?”他不明所以,“《中国历代哲学史》?”这个给他干嘛?

她愣了一下,转头去看他。

被大巴车窗挡去部分阳光的他,侧脸的迷惑让她心里微地一跳。“啊,不好意思。”

连忙把书抽回来。

习惯成自然,过去她和庄子曰一起坐车,除了斗嘴唯一能让两人平静的就是各自看书。她刚才……

“你喜欢在旅途中看书?”李荆哲试着猜测。

她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

一只手搭上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道,“那我就从现在开始习惯你的习惯吧。”

重新拿回那本《中国历代哲学史》,他翻着那本厚厚的书,看着里面生涩难懂的语句,心里却是宁静的。

她呆愣着,仿佛一下子惊醒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

李荆哲在习惯她的习惯,那她呢?又是在习惯谁的?

元旦晚会即将开幕,实践部的资金也拉得差不多了,这个年头的赞助都需要很详细的策划书,她记得那是庄子曰写的,本来该是她的策划却因为他的字体比她更漂亮,会长最终定义让他出策划和板报一体。

饼了周末回校,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周了吧。

“那个话剧排练的顺利吗?”窗外的阳光太刺眼,她把手里的书翻开贴在脸上挡去部分光亮。

李荆哲“嗯”了声。

饼了一会,他又说,“你介意吗?”

她的身体一颤。

心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

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意外倒下去的一吻,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吗?

靶觉到脸颊有温热的物体在抚模着,她伸手牵住了那根指头。

“其实……”他靠近的声源是淡淡的暗哑,“我更希望你是介意的。”

至少那样可以证明,她是爱他的。

“……”她的指头握得更紧了。

对不起,她默默地说。

提早一天已经订了海边的酒店,离海滨浴场很近,而且晚上可以观看整个海滩的夜景,很是迷人。

服务员体贴地帮他们把行李拉到房门口,她拿着手里的钥匙卡对着他摆摆手,“到时候见哦。”

“……嗯。”他站在她对面的房门口。

房间是标准双人间,虽然不大但视野很宽阔。连着房间的阳台还摆着植物,是君子兰。她把行李摊到另外一张床上,低头边整理边打开电视看当地新闻。

周围环水,气候宜人。

夜间的风,大了些。

来的时候比较晚了,整理完东西洗澡后也就想小睡一会休息下。但躺下不到十分钟就听见敲门声,不会是李荆哲吧?

这节奏感觉也不像,似乎有点捣蛋的味道。

“谁?”她在被窝里懒懒地问。

没人应答。

也不是服务员吧。

不理睬了,听说晚上海滩有篝火晚会,现在要养精蓄锐。

但……

又过了五分钟,这个持续的敲门声令她难以入眠。

“谁?”她忍无可忍,披了件外套就下床去开门。待看清来人才惊奇地道,“你?”

庄子曰本嬉笑的脸因见着她半露的香肩微眯起眼,“你就这样出来开门?”如果是服务员或者不法分子呢?

“唔……你怎么来了?”她打着哈欠转身进房。

他把身后的门一关,环视了一周,视线落在床上的行李上,见一床是凌乱的,另一床散落的都是行李,心里稍微踏实了些,“顺便路过。”

“啊?”谁那么无聊路过山路崎岖的海滨浴场?!

她意兴阑珊地爬回被窝里,哦,晚上的篝火晚会……

“房间不错。”他走出阳台,可以对海滩一览无遗。

“那是,也不看是谁住的。”她翻了个身,“我倒比较好奇你是怎么顺便路过了?”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晚风吹拂地他的发丝都凌乱了。在染红的晚霞里宛若一幅画。

转过身,他朝她得意的一笑,“我就住你斜对面,顺路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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