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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我家的 第三章 再次出击(2)

她搬入了温绛絮为她安排的那栋公寓,却没有让盈盈和温雅一起过来,只是搪塞给她们一个借口说公司太远,冬天又想赖床所以在公司附近住了。暂时不回去。

目前,她还不想她们知道自己和温绛絮之前的事情。当然她也没打算告诉温绛絮关于好友和温雅的事情。而她也不确定,他对于温雅的事情,知道多少。

她端着鸡汤穿着棉质的拖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上楼,希望不要洒出来,这可是下班的时候绕远路买的。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隐隐透着光亮,他……还在工作?

侧头从门缝里望进去,温绛絮挽着白衬衫的袖子,低头在电脑主机前面忙碌地弄着什么。她不以为意地啜了一口手里温温的鸡汤,便转身回房了。

这算是她的公寓,因为在她的名下。但是却有他的书房,而她一般不进去。两人有各自的房间,但他偶尔都会来过夜,说这样可以让温老爷子相信他的真心,而他在这段时间也没有传出其他的绯闻,似真如外界所言“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个森林”了。

喝完鸡汤要下楼的时候,发现书房里面的那个人影还在忙碌中,她不禁挑眉,手已经自然地推门进入。

因为声响,他从凌乱的书桌上抬起头,冷淡的眼眸看着一身幼稚睡衣的她。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忽地微微扬起淡笑,似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眼神,修炼到可以视而不见的地步了。

“主机烧了吗?”她端着碗走进来,书房地板上铺着的木质红杉淡淡地映着柔和的灯光。

他没有理睬她,只瞄了一眼她手里的碗,“小心别滴到地上。”

耶,龟毛的男人!她在心里嗤之以鼻,却在下一秒绕到他面前,放下碗,“我来看看。”

他没有移开步子,只站在原地环胸看着她低头在主机板上这边搞搞,那边弄弄。

她也是刚才看到他拆了主机的螺丝才推测他该是电脑坏掉了,要自我修理。因为她大学专业是国际贸易,常常要上机操作,也要了解各界动态。电脑当机,重装,杀毒,安装软件,防火墙建立对她来说都不是陌生的名词,她不仅懂这些,而且知道怎么抢救。

不仅仅是实战的经验,而是她大学副修的就是计算机。

“好啦,你重启看看。”她扭了扭脖子,只听“可啦”一声脆响,她垂了垂僵硬的肩膀,“基本上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明天再找个专业的人士看看。”

她不觉得后背的那个男子会对她表示感谢,所以看到电脑桌面在刷新后恢复正常就移步离开。

“谢谢。”他在身后道。

她的后脚差点撞到自己的前脚,不得了,明天要下黄金雨了,他温大少也会道谢?还没消化掉他的前半句,他冷淡的后半句就抛过来了:“明天会给你的卡打入十万。”

轰……她的大脑开始当机。

所以说,很多东西,是渴求不来的。

“你……有个女儿吧?”他在她身后淡淡传来一句晴天霹雳。

她惊讶地强忍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地转头,目光朝向他,“你调查我?”

其实她不该如此惊讶,在他能一个星期后找上门来报恩,她就应该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她有个女儿的事实,只是他到底知道多少?

“几次下班接你,都有不经意听见你和她讲电话。”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却也在告诉她,他没有调查过她的家底。毕竟一个作风不是很正派的女子,也不会喜欢别人知道她太多。

她微收敛眼神里的尖锐,这段日子搬到这里住,是会趁下班时间和女儿磨磨电话粥,没想到他都听到了,“那又如何?”

因为她有一个女儿,所以协议终止吗?

他定定地望着她,柔美的轮廓上有着无比的坚韧,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好比是一只刺猬,随时预防着别人的攻击。他轻扯的嘴角似含笑,“只是随便问问。”

她不做声。

“不过那不是你前男友的孩子吧?”或许她前男友还不知她有个女儿吧,据他调查那个男孩不过是某间音乐学院的在读生而已,以她的聪灵才慧,倒让他很意外会看上那样的男孩,他没有去调查她,却因为她的话而调查了那个男孩子。也知道那个男孩现在正和他们学校的校花交往,“我很好奇你不像是那么软弱的女子,是你想要的你必定会争取,不是吗?”

那是自然,如果不去争取,那就表示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程菲站在门口只是淡淡地笑着,她对胡域的感情还不足以达到可以上床的境界,但似乎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误会了她的情操,“之前我已经承认了,进温氏集团我是为了找个长期饭票,而他不过是一个进来的借口而已。”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完全可以在当时就开天价。”他淡淡地笑,眼神深邃无底。

她的眼眸微闪,手指在掌心渐渐收拢,另一只拿着碗的手有些隐隐发抖,“我喜欢用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哦?”他淡淡一笑,“也包括你的女儿?”

“我不知你对合伙人的私事也这么有兴趣。”她冷冷地道,“我是在年少的时候无知地和人生了孩子,但我对女儿的存在是骄傲而自豪的,如果要后悔或者其他,我会后悔不找个稍微有点档次的人……”

他似海般的眼掠过她的脸,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仿佛在考究她话里真实的含义。越是与她相处越是发觉她的内心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藏掖的野心或许不只是找个金龟婿那般简单,但她会想要什么?他不明白。

她努努嘴,忽地闪着明亮笑容,“莫不是你也喜欢小孩,想要我买一送一吧?”

他的脸顿时冷下来,“我未曾想和你有任何实质的牵扯。”换言之,他只想和她有合伙协议的关系,至于其他,例如她想找张长期发票,他拒绝被纳入考虑范围。

她扯扯嘴角,忍着发火的冲动。他想要她,她还不要呢。跟他这个身经百战花丛的男子一起,不知会不会提早休克而死。可是……可是……可是如果她没有这样的非分之想,那她还来这里干什么……靠近左心房的地方隐隐地抽痛,这种一下一下的撩拨比起躺在白色的手术台上更加的椎心。

“但如果你想要找个好点的优质金龟婿,起码拖油瓶是不该存在的。”这一点,他更是疑惑。如果她真如一般的拜金女子,她怎么笨到给别人生孩子却没有结果,“还是那只拖油瓶非常值钱?”口气淡淡的,似在讨论下午开会还是晚上开会般寻常的口气,听在她的耳里却刺耳万分。

她眼底的火苗渐渐燃起,心里翻滚的热浪似灯光下的飞蛾般狂扬而起,脸上却是再也平静不过,“关于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说任何的事情。”

她走出去,又折回来,“我希望我们之间真如当初约定的纯粹协议关系,你也知道我这女人,很容易滥情,要是你对我关注多一点,或许一不小心我就对你上了心。到时候你就得不偿失了。”

他没有说话,清冷的目光里似夹杂了些许她解读不出的信息,但也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离开。

或许,他是没有资格说她的。

因为他,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与她协调。

当初找她来配合自己演戏,也是为了打消父亲相亲的念头,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单身的自由。读书的时候,只知道学业最重要。工作的时候,只知道企业最重要。而感情,从来都不在他人生的字典里。

为何会忍不住提起这件事情就口不择言,硬是愣愣止不住戳伤她的自尊,要那般对她说话?如果心底都认为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子,他也不会在第一眼认出她后还留她在身边。

他认得她,这个谜样的女子。

程菲,二十四岁,大学在读,即将毕业。专业国际经济与贸易,校学生会会长,协会联合会长,几位教授的得力助手。在学校里颇有名气,追求者也甚多,但感情生活一片空白除了音乐学院的胡域。听说当初还是她主动提出交往的,跌破一地的眼镜。

他也不明白,外表与才华都一流的女子,为何在明知那个男孩子不喜欢她的情况下还穷追不舍硬是要人家答应跟她交往。

他更不明白的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性向问题,也不是眼光过高,更不是随便的女子,那五年前的那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不可能再遇见这个女子,自那晚春宵之后他还去酒吧找过她,可是没有任何的信息,最后几经调查只从一个酒保那里查到当时被设计的过程。他当时还气愤地以为这个女子的图谋,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家世要来勒索。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父亲催他回国,他都没有等到她的出现。

原以为两人再无交集,却在五年后的现在与她相遇。

第一次相见他没有认出她来,可是却在调查这位救命恩人的同时,查出了她也曾是自己就读学院的学生,一路查询下来再加推测便知晓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她还生了个孩子,虽然不确定那个孩子是否会是他的。

心里的那些许愤怒与悄然的窃喜,却不知为何无限蔓延开来,淡淡的,却沁入了淡漠的眼眸里。

那一次的深夜谈话,似乎像是一个冷战的开端。

整整一个星期,他在公司遇见她也不见她有任何的表情,周围的人也渐渐觉得程秘书自从升上总经理秘书后,变得冷傲不可亲近了。

他来公寓两次,都没有见到她。但她房内微有的响动表示她人在里面。他不觉得当时有什么话说得不妥,反倒是这个莫名其妙,阴晴不定的女子生气有些无理取闹。

他坐在客厅里使用笔记本办公,手边是一杯刚煮好的咖啡。为了两人关系不会被揭穿,这个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请别的女佣,只有钟点工而已。

经常都是各自吃自己的外卖,厨房的干净程度也是成正比的。

忽地一杯牛女乃放到他面前,他从笔记本里抬头,迎上她未施脂粉的脸,很清秀。

她指着他旁边的咖啡说:“晚上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改喝牛女乃吧。”

这算不算是讲和的一种表达方式?

他微一挑眉,径直拿起牛女乃,“我没喝这种甜腻东西的习惯,你喝吧。”

她没有预想中的恼怒,反而淡淡一笑,跟着坐到了他旁边,“人家为你泡的嘛,就是想和你讲和啊。”

他看着她灵动的双眼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没有白天办公室里冷冰冰的样子,似很陌生,“你确定?”

她点点头,露着浅浅的酒窝,“我发现冷战很无聊,而且没有意义。”她伸伸懒腰站起来,“虽然你不算我的金主,好歹也是我的老板。未来的日子我们还要以合伙人的关系继续走下去呢。”

他端起了牛女乃。

她轻笑,“我想要在我们的协议里附加一项。”

“?”他看着她,喝了一口牛女乃,不禁因甜腻而拧眉。

“我不干涉你的猎艳计划,你也不能阻挠我钓金龟婿。如果哪天你找到合适的女子愿意为了她放弃自由之身,或者我找到了想要的长期发票,我们就解约。”她说得很轻缓,似在讲着琐事般自然,“我想你会很乐意我的提议吧?”

他睨着她,不说话的脸上没有可以窥探内心的多余表情。

她静静地等待着,扬嘴打哈欠,“我先去睡觉了,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三个月的协议时间,她没有把握可以平静地度过。

下午盈盈告诉她,他来幼儿园看过温雅。这是否表示他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讲,甚至表现得那般云淡风轻,还是说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表示这个男子对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上心吧。那他又留自己在他身边干什么?不怕她会因此死缠着他不放吗?

她关上门,躺到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到底他认出自己了没有……”

当时只是一晚,而且他吃了迷药神情涣散,不见得他会记得她的面貌。而他猎艳无数,也不见得会记得她这号小人物。如果他知道温雅就是他的女儿,他会怎样?

也可能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想怎样吧。

心里的气不知为何生出无名火,渐渐地在黑夜里吞噬自己的脑细胞。

她在牛女乃里放了一些小小的“佐料”,就当是他花心的一个惩罚吧。

棒壁传来冲水的声音,她忽而觉得很好眠。

她轻然扬着唇角,淡淡笑出了声,“拉肚子了吧,活该!”

就当是给他的一个小小教训,谁让他说宝贝女儿是拖油瓶,哼。

翌日。

程菲下楼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倒卧在沙发上的温绛絮,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倍加苍白,“喂,你没事吧?”

她不过加了一点泻药而已,不至于月复泻虚月兑吧?

他紧抿的唇角似在隐忍,额头渗出来的大颗汗珠吓了她一跳。

她低头模着他的额头,“喂,你怎么了?”

她慌乱地打了急救电话,送他进了医院。不忘向公司秘书室交代两人有事迟点过去,办完一切手续,才发现已经忙碌了一个早上。

此刻的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外套被月兑下放到了一边,整个人像一个干瘪的气球。凌乱的头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上天作证,我真不知道他有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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