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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国舅爷 第7章(2)

边承欢看着小妻子,心疼又心喜,他娶了一个好妻子呢,她天真善良,做事又有坚毅决心,甫成亲不久就处处替他着想,小小一桩爬树之事便能让她这么快乐,日后他若使她不开心,别说平家人,天地都不容啊!

“对了,承欢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敛起笑容,她张大眼,满月复抓疑的问。“那个新科状元沈祥云,我听说他被罢官了,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没有搞鬼,是他自己搞鬼,才会保不住罢戴上不久的乌纱帽。”边承欢神色肃穆道。

他让平五泉去查沈祥云的底,竟意外得知他是前丞相魏成的私生子,也查到魏成未死之前,他常欺压地方百姓和店家,连地方官见到他都得礼让三分。

魏成在他自小就开始大力栽培这颗暗棋,因此并未将他接回丞相府。

现下魏成虽已死,但新上任的王丞相个性刚正不阿,很多昔日捧金便能成事的大官吃了几回闭门羹后,对王丞相的不通人情颇有抱怨,有些消息特灵通的,知道文状元的真正身分后便刻意巴结,有意想将他推上更高层,好让大家日后能便宜行事。

这些不知死活的贪官,以为皇上仍尊崇前丞相,肯定会爱屋及乌大力提携沈祥云,殊不知皇上得知此事时,内心恐已做了斩草除根的打算,要不怎会安排一位妃子刻意接近沈祥云,再安他一个调戏殡妃的罪名,摘掉他的乌纱帽。

这些皇宫里黑暗的事,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他另将可告知的事说给她听。

“沈祥云两年前娶了一个富家干金,为了供养他赴京考试及吃喝玩乐,散尽家财,最后他嫌弃妻子娘家没钱,就把她休了。”他猜想,肯定是魏成之妻掌握住魏家钱财,不容许流出一毛半分给沈祥云母子,他才会另辟财源。

“这沈祥云也太可恶了!”她气呼呼地朝他大腿猛捶了下。

“可恶的是沈祥云,不是我。”莫名挨了一拳,他俊脸一皱,哭笑不得。

“承欢哥,对不住,我一时太生气了。”她陪笑的揉揉他的腿,“不疼了吧?”

“好疼。”他皱起眉头,佯装痛苦。

“有那么疼吗?”她加重力道揉着,忘了自己到底撞在他大腿何处,总之她的手模透了他大腿,边模边问。“还疼不疼?”

她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搓揉,揉出他满腔欲火,黑眸氤氲地凝视她,他未出声,只愣楞点头。

她细眉微蹙,即便她的力气再大,捶他一拳,对他而言不过比被只蚊子吓到那般,哪会痛这么欠?

她抓疑地看着他,手未停的搓揉,忽地触碰到他两腿间硕大硬物,又惊又羞地缩手。

“承欢哥,你好坏!”她娇羞不已的瞪他。

“茉蝶,我们回房去。”他楼着她,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悄声道。

她羞笑,捉弄起他,“我不要,你想回房你就去,我还要在树上待一会。”她两腿微微晃动,故作一派轻松样。

“那我陪你。”他楼着她不放,经咬她的耳朵。

被咬得又痒又羞,她缩着肩咯咯笑着,不甘处于弱势老被攻击,她主动反击,学他啃着他耳朵,啃得他闷声申吟。

“承欢哥……我们还是回房好了。”她难得如此轻声细语,娇柔可人。

这算是投降吗?他微笑地在她脸颊吻了下,赞许道。“娘子英明,遵命!”

他先跳下,伸手接住朝他怀中扑下来的亲亲娘子,抱着她大步朝房里走去,凝定她,他眼含笑,他的娘子脸羞红,娇羞得像朵美花呢!

异于往常睡到被边承欢叫醒用早膳,一大早平茉蝶便起床梳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好整以暇等着丈夫醒来。

“茉蝶,你怎这么早就起来,还……”见小妻子精心打扮得美美的,款步盈盈走向床边,坐在床边的边承欢狭长的黑眸一眯,内心暗叫不妙。

“承欢哥,你醒了,先洗把脸。”茉蝶微笑的拧了毛巾,递给他。

“茉蝶,你这是?”边承欢边洗脸边问。

她接过毛巾放回,旋即出乎他意料地蹲,为他穿鞋。

“茉蝶,我不是说过,你无须为我做这些。”他暗自轻喟,她如此献殷勤,肯定是想让他答应这些天来她一直求他的事。

“茉蝶,我真的不能带你一起去……”

她睐他一眼,拿来外衣替他穿上,“我有开口说要跟你一起去?”

“你所做之事,都隐藏着强烈的讯息。”他眯眼,直言道。

明日是西草国太后五十岁寿诞,虽是关外小柄,但已签订友好盟约,加上西草国王后是前丞相魏成之女,皇上想做足仁德关爱的表像,自是少不了得送份贺礼,但挑选送礼之人可是一门大学问,送礼者若官位太小,显得不将西草国放在眼里,可若官位太高,又会让西草国自负不凡,以为天定皇朝怕其再度率乓攻打西安关,才会派高官送礼巴结。

皇上思前想后,决定派他和一名副将军前去送礼,他既是国舅爷又是现任丞相王丞相的外孙女婿,表面看来分里够重,给足西草国面子,可他既没个一官半职,在天定皇朝又是出了名的浪荡子,等于是暗地里踩了西草国国主一脚。

他揣想,皇帝姊夫决定让他去当送礼者,想必连半夜作梦都会笑!

当然,他的皇帝姊夫也不是这么幼稚,只为了暗踢别人一脚便指派他去,此行他还有任务,正是去查沈祥云是否和西草国有任何连系,若查到一丁点蛛丝马迹,皇上肯定会斩草除根。

此行赴西草国送礼看似轻松,但他肩负重任无玩乐之心,自然无法带茉蝶同行。

她经捶他胸口一下,嘟嘴走向妆台,“我才没空去,布庄没有我叫不行!”

穿好衣服,边承欢来到妻子身后,弯身从后头抱住她,歉声道。“这回我真的不能带你同行,下回我私下带你去。”

平茉蝶从铜镜中睐着丈夫,“你说的,可不许诓我!”

“若我诓你,你尽避叫你七个兄长把我剁成肉酱。”他笑着给了她一个良心建议。

“那我不是亏大了!没了丈夫,兄长们还会因犯杀人罪被砍头,赔了丈夫又折兄,怎么都不划算。”

“我家娘子可真是越来越会精打细算。”

“那可不--”

他笑着吻她脸颊,她头一晃动,边承欢额际被她头上的一支翡翠步摇傍打到,定睛一看,“这支翡翠步摇不是你娘留下的遗物?”为免触及她内心的伤处,婚后他鲜少提及她生身父母之事。

这支翡翠步摇是当初她母亲遇难时插在发上的,当时地方官员帮忙处理她义母后事时送交给他,他转交给平大婶,平大婶将它收在盒中,一直保存到现在。

说来也奇怪,他记得当时她的生身父母穿着的是粗布衣,随身行囊除了几本书就只有一些旧衣,没什么值钱物,可这翡翠步摇看来就是有钱人家小姐之物,地方官员不会弄错,因他抱出茉蝶时,眼尾余光有瞥见她娘发上就插着这支裴翠步摇。

“嗯。”平茉蝶模模插在发上形状特殊,雕着一只飞燕垂缀珍珠的翡翠步摇,微笑问。“承欢哥,你觉得我戴起来好看吗?”

“当然好看。”他对着铜帮她调整步摇,突地有感而发月兑口道。“茉蝶,你的面貌和你娘极为神似。”

虽然当时他未细看,她生母也因惊惶过度神情惊恐,但依旧难掩美貌,除去惊恐神情,对照此刻茉蝶的脸,宛如同一个模子印出。

“我也这么觉得!”她依稀还记得生母美丽的脸庞,更令她雀跃的是--“承欢哥,我想起我母亲叫什么名字了。”

“真的?”

她喜悦的笑,笃定道。“我娘她叫赵飞燕。”

“赵飞燕?”他半信半疑问:“你确定?赵飞燕可是中原那个汉成帝的皇后,你娘和她同名同姓?”

“噢,原来赵飞燕是汉什么帝的皇后,难怪我觉得我一定听过这名字,六哥有给我说过。”

他盯着她苦笑,“所比你确定你娘叫赵飞燕?”

“这……”这下信心动摇,她又不是那么确定了,“也许是何飞燕,或者柳飞燕,我真的不记得,但我确定我娘的名字是‘飞燕’没错,因为娘同我提过这支翡翠步摇是外公在她很小的时候特地请玉匠为她打造的,因为她叫飞燕,所以特别雕出一只飞燕的形状。”

边承欢神色肃然点头,他相信她说的,唯有有心的父母才会特地请玉匠为女儿打造出这支极为特别的翡翠步摇。

“那你想起当天你爹娘要带你去何处了吗?”当时天色已黑,马车穿越树林连夜赶路,肯定是有十万大急之事。

她摇头,小脸黯下,“我不知道,爹跟娘都没跟我说。”

见她心情沉重,他轻拥她,“别再想了,我也不问了。”他挑眉一笑,接着促狭道:“我娘子今天怎会如此用心打扮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想让我想走也走不了……”

暖昧笑着,他探向前,顺嘴吻住她点上胭脂的嫣红小嘴,惹得她惊叫连连。

“别,别弄花了我的妆!”她笑着推开他,起身面对他,两手叉腰,下额微扬,“承欢哥,你肯定以为我特地起个大早梳妆打扮好,是为了要和你一起去西草国,可你错了。我说过,我很懂事的,既然你不答应给我去,我就不去了。”

他侧头看她,她靳钉截铁地续道。“我是为了送你出门,才特地早起打扮的,这样你会很有面子。”怕他不信,她又道。“布庄里的事忙得很,我可走不开。”

“是,我的娘子是全天下最能干的女主人,府里和铺子里没你可不行。”他搂着她的纤腰,啄吻她一下,“还有我,我没有你也不行。”

平茉蝶笑睐他,水眸突低掩,小嘴微噘,“承欢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为了不想被平家七兄弟剁成肉酱,我一定会诚实相告。”

她听到笑了声,小脸随即黯下,呐呐问道。“淌若今日是王丞相的外孙女提出要跟随你一起去西草国,你会答应她吧?”

他征了下,他以为她不在意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人,没想到她……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她?”他抱紧她,嘴角微勾,这丫头在吃醋呢,和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人吃醋。

“你肯定会,因为她是王丞相的外孙女,你不答应她就会得罪王丞相。”她噘着嘴,心里闷闷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他若怕得罪王丞相,哪敢向他要求要同日娶茉蝶进门?

“你就答应她吧。”她闷振振的说。

“你不生气?”

“我……”她看他一眼,语顿了下,随即直言道。“我肯定会生气。”

“那可槽了!”

“为何?”

“你想想,王丞相只有一个人,你平茉蝶可是有七个哥哥,一个人我还可以应付,七个一起杀过来,我要往哪儿逃!”他徉装一副贪生怕死样,“再笨的人也知道,万万不能得罪平茉蝶。”

虽知他这是弄嘴弄舌哄她的话,她还是开心地笑了。

“茉蝶,不管王初云找不找得到、会不会出现,我向你保证,这辈子边承欢只爱平茉蝶一个人。”将纤弱娇躯圈入怀中,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黑眸深情款款的凝视她。

“我当然知道你很爱我,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可我……就会莫名想到她,想她万一哪天出现,你会不会就去爱她,不爱我了?”

鼻头抵着她的,他开心的笑,她在吃醋,她会担心,代表她爱着他,他一度以为她只是过度依赖才想嫁他,只是那时他不介意,坚信口久生情,有一天她会真正爱上他,现在,确走她是爱他的,怎不令他惊喜!

“你还笑!”

“我不笑。”他憋笑,信心满满的说:“茉蝶,你只要想着我有多爱你,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空去想其他事。”

“我不用想,我人只要在布庄,好多人都会跟我说”夫人,国舅爷好疼你,我好羡慕你。”

“是吗,他们还说了什么?”他和她额贴额,鼻抵鼻,缓缓地带着她往床边退去。

“你这几日都进宫去,店里很多客人都说新科状元是因为之前在言语上冒犯了我,国舅爷疼妻子,遂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他就马上被拉下台了。”

她专心转迷近日店里客人谈论得最热烈的话题,未察觉自己坐在他大腿上,两手还自然地圈住他脖子。

“那是当然。”他和她同仇敌忾,“谁敢得罪我亲爱的娘子,我绝不饶他!”

他悄俏帮她拔掉发簪,“还有没有其他的?”

“有,可多了。有个柯大婶,就珠儿她娘,她前几日特地带着珠儿从禾城县过来捧我们分店的场,就是来告诉我,街上好多人都说我嫁了个疼妻子的好丈夫,那迎亲队伍和聘礼,都是禾城县最长和最多的……”说得正精采,她也未注意到自己正和他面对面躺着,不过,我们平家给的嫁妆也不输人,十里红妆,可也多着呢!”

“那倒是。”他眼尾勾笑,吻了她一下,“所以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了吧?!”

“我就是知道才嫁你的。”她不廿示弱,反吻他一下。

突然察觉两人窝在棉被中,她这才发觉不对劲,“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

“刚刚。”他一脸得色。

她闻言立刻模头,心急火燎的弹坐起,“我娘的翡翠步摇呢?”

“在这儿。”他拿起早取下放置床头的步摇。

唉松了一口气,她又急喊,“快下床,你得出门了。”

他一把勾住她的柳腰,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用力亲吻她嘟起的小嘴,笑道:“不急,还早呢,我想和你一起用过午膳再出门。”

皇上连时间都给算计进去了,祝寿时间不能延宕,可也无须急巴巴赶赴,他估计,中午起程最是得当。

“这样,那我早上就不去布庄了。”分开前,她想和他多相处一会。

他坏坏一笑,十分认同,“那当然!”吻住她的唇,他的手滑进她衣襟里。

“承欢哥,你一直吻我,我的妆都花了……”她的声音轻柔含羞,“还有我的衣服……”

“等会我再帮你梳妆,帮你穿衣,可好?”他暖昧笑问。

“都,都依你。”她羞笑。

得到娘子首肯,棉被一盖,即得分离的两人窝在被子里,情绵绵,意孜孜,热情地缠绵复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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