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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爱我 第四章

电视墙上正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消息,屏幕下方以蓝色大字标示着:跨足电影的亚洲小天王,日前秘密返国。

屏幕上是一名身材硕长的男子,戴着墨镜、低垂着头快步通关,对于涌上前的记者皆相应不理,径自迈开大步向前行。

李羽花气喘吁吁的跑到电视墙前,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画面。

配合画面,记者说明道:“据孟修的经纪人表示,此次孟修向电影拍摄小组请假回国是为了拍新专辑的封面,在台停留时间短暂。”

画面紧接着一跳,屏幕下方的标题跟着改变:绯闻女友蓝琦同情郎一同返国?

看着画面上出现一个身材纤细娇小的女子,李羽花的心不由得一紧,屏幕上的蓝琦在工作人员陪伴下一同出关,面对记者的询问皆亲切微笑,有问有答。

“电影拍摄进度如何?”抢得先机的记者甲率先发问。

“都在导演掌控中,应该可以顺利杀青。”蓝琦面带微笑,边走边答。

“这次告假回台是为了什么?”另一个记者乙直击重点。

“为了帮杂志拍封面照。”蓝琦依旧不慌不忙,有礼回应。

“妳跟孟修是不是搭同一班机回国?你们一起回国是不是代表两人关系匪浅?”记者丙尖锐发问。

蓝琦顿了下,继续微笑,“搭同一班机是巧合。我跟孟修的关系确实匪浅,因为我们是同一部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关系当然非比寻常。”

“蓝琦,妳跟孟修到底是不是一对恋人?”记者丙问出大众皆在猜疑的问题。

蓝琦脸色未变,态度从容镇定,“这个问题我回答很多遍了,我跟孟修只是好朋友。”

接着她不再回答任何问题,记者群虽不断发问,但随旁的工作人员立刻加以阻挡。

电视墙的画面变换,定格在孟修及蓝琦先后出关的剪接画面,画面下标示着:是朋友?还是恋人?

凝看着画面,屏幕上出现的男女身影深深刻画在李羽花的心中。

她感觉心正一点一滴失去温度,冷寒一吋吋侵占全身神经,让她身体僵硬得无法动作,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电视墙播放的新闻。

当朱夙强追上时,电视墙上的画面转回主播身上,一旁小画面仍定格在孟修与蓝琦的返国画面上,主播慢条斯理下了结语--

“孟修与蓝琦是不是一对恋人?就让时间来给大家一个答案吧!”主播说完,接着跳下一个新闻,“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关于……”

新闻画面转换,李羽花仍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朱夙强只瞄了眼报导,随即不悦的伸手扯了下李羽花的手,“妳不怕死的穿过车阵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看娱乐新闻吧?”

李羽花没有应声,只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墙。

朱夙强不快的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处走,“妳真不是普通的肤浅,为了这种无聊的新闻给我跳车,妳要是被车撞死我怎么跟元向阳交代?他的摇钱树要是毁在我手中,我铁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到一天的相处,他已认清李羽花有多难搞,难怪元向阳会利用交换条件把这女人塞给他处理,真是他妈的亏大了!

李羽花闷声不吭,任由朱夙强拉着走。

穿越马路,朱夙强顺利将李羽花带回停车处,拿出遥控锁按下按钮打开车锁,伸手打开车门,“上车!”

李羽花充耳未闻,失魂落魄的垂着头,动也不动。

朱夙强不耐的深吸口气,朝她低吼:“快上车!别浪费时间了。”见她一副要死不活样,他受不了的翻个白眼,“李羽花,妳耳聋啊!快点给我上车!不然我就找条绳子把妳绑起来,然后绑在车后,让妳跟着车子跑!”

李羽花终于有反应,抬眼看他,对上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朱夙强的心像挨了一拳似的往下沉。

“喂,妳刚刚不是很聒噪吗?现在装文静啊?”他向来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他受不了李羽花这种闷声不响的龟毛性子。

李羽花盯看着他,依旧不发一语。

被那双彷佛暴风雨前宁静的眸子盯视着,朱夙强颈上寒毛竖立,他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看什么看?还不赶快上车!”

李羽花突然嘴巴一张,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口中爆出:“呜~~哇~~你们男人真死没良心!呜~~哇~~我讨厌你们!”

真是哇哩咧!朱夙强额际霎时画下三条黑线,“靠!妳又在哭夭什么?”

李羽花没有回答,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搭配不时抽噎的啜泣声,感觉好似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面对这措手不及的状况,朱夙强只能以“无语问苍天”形容此刻的心情。

突然一阵车子喇叭声响起,他转头一瞧,只见开车经过的人都好奇的摇下车窗,观赏路边上演的大男人欺凌胖女人的戏码。

还有人探出头大喊:“是男人就不要欺侮女人!”

朱夙强双眼微瞇,火气旋即上升,斜眼瞪向身旁的李羽花,咬牙切齿低骂:“妈的!妳这个死女人,竟敢给我用这一招,我是欺侮女人的坏人是吧?那我不发挥个彻底还真是对不起这些白痴路人!”

说完,他朝那些太闲的驾驶人狠瞪一眼后,罔视哭得凄凄惨惨的李羽花,直接推着她的背,迫使她不得不上车。

在众目睽睽之下,朱夙强绕过车头正要上车闪人时,车后边爆出一个女人的喊声:“喂!你算什么男人,这样欺侮女人的!”

朱夙强板着脸转头,直接给那多事的女人一个中指响应,然后开门上车,发动引擎,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不分的狗屁地方。

至于李羽花,始终哭哭啼啼,沉浸在个人的心碎悲伤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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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爱哭!

他永远都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这么爱哭,更不懂为什么可以连续哭两个小时还不烦,她不烦,他听得都快抓狂了。

斜眼瞄了坐在他家客厅仍不断啜泣的李羽花一眼,他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喂,妳到底还要哭多久?”妈的!这么爱哭,干脆把眼睛哭瞎算了!

“你不要管我!”被他这么一喝,李羽花反哭得更大声,“呜~~你们男人没一个有良心,你们全是坏蛋!”

“对对对!男人全都是坏蛋,只有妳是大好人,行了吗?”真是他妈的点点点,这句话她干脆录音起来不断重复播放算了。

“本来就是!”她反呛回去,顺势抓起茶几上的面纸盒,连抽几张面纸拭泪,“呜~~男人都不是东西,我讨厌你们!”

朱夙强这下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这么爱哭,哭死算了!”

魔音穿脑不过如此,他拒绝再受到她的哭声千扰,直接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定在新闻台,故意将电视声量调大,好压过她的哭泣魔音。

接着他将遥控器随手扔到沙发上上,走进厨房开冰箱找解渴饮料,才刚找到一瓶运动饮料,就听见客厅传来可怕的、凄厉的哭声。

“妈的!”他真是受够了!

朱夙强猛地关上冰箱门,抓着运动饮料一个箭步跑到客厅,只见李羽花不断抽面纸擤鼻涕,死盯着电视屏幕看,然后又大声哭泣。

“喂!”他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墙,警告意味浓厚,“妳再给我哭天试试看!妳信不信我拿毛巾塞妳的嘴,让妳欲、哭、无、泪?”

李羽花泪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连抽几张面纸,摀住整张脸,索性闷声哭个痛快。

朱夙强瞄了一眼电视报导,不过是普通的娱乐新闻快报,而且就是那则让她奋不顾身穿过车阵,跑到电视墙前看的某某小天王的报导。

哇哩咧!看这种新闻也要哭得唏哩哗啦的,真是有够无聊。

“他妈的!”他抡拳用力槌了墙面,脸色铁青,“李羽花,妳别以为我不敢做!”

朱夙强转身往里头走去找毛巾,准备实行他的威胁,李羽花哽咽地说:“你以为我爱哭吗?”

朱夙强顿住步伐,别过头看她,“看起来是。妳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干脆转行去当孝女白琴算了?”

李羽花眼眶含泪瞪他一眼,“你嘴巴真的好贱!”

他嘴角微微抽搐,“佩服我啊!”

“是啊,我佩服你。”她用面纸抹去鼻水跟眼泪,如果她有朱夙强一半坚强,那是不是就不会哭得这么凄惨?“如果我像你一样,那就好了……呜……”

唉!讲不到几句话又开始哭。朱夙强无奈的闭了闭眼,“像我的第一步就是别这么爱哭,我真是他妈的受够了!”

“我也不想!”李羽花猛烈摇头,“但是我除了用哭来发泄情绪,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如果有其它方法,你告诉我啊!”

“妳都几岁了,怎么发泄情绪还要别人告诉妳?那妳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你说得对。”李羽花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是成年人,当然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冰箱在哪儿?”

“妳要干嘛?”话一问出口,朱夙强马上联想到她在元向阳办公室狂吃的模样,“妳不会要用吃来发泄吧?”

“不然呢?”除了吃跟哭之外,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靠!妳这个蠢女人!”难怪她可以胖成这副德性,“妳再靠吃发泄下去,真的准备去当祭典用的神猪!”

“你才是猪!你们男人都是猪!”才刚止住的泪水又滔滔不绝冒出。

“哇靠!”她的哭功让朱夙强看得目瞪口呆,“妳这种哭法,一打面纸都不够妳用。”

“你不准我吃又不要我哭,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哭哭哭,小心把眼睛哭瞎!”他走过来把面纸盒从她怀中夺走,放在桌上,“妈的!发生什么事妳不会说出来吗?”

李羽花顿了下,有些讶异,“那……你肯听吗?”

“我有别的选择吗?”比起她的哭泣,他宁愿承受她的喋喋不休。

“你不愿意听也没关系,我去吃东西好了。”抹抹泪,她作势要站起。

“拜托妳别再残害自己的身体了。”她再这样自暴自弃乱吃下去,真的要成为台湾神猪第一人。

朱夙强拿着运动饮料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妳要说就说吧!我会听,行了吧?”

“你表现得这么委屈……”

他挑眉,双瞳有丝丝火光在跳跃,“妳再他妈的这么啰哩叭唆,信不信我真的拿毛巾塞妳的嘴?”

“凶什么凶!”李羽花拿起桌上面纸盒扔他,“你知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

朱夙强将面纸盒接个正着,反讽一句:“妳算女人吗?”

“你这个讨厌鬼!”她将揉成一团的面纸一一丢向他。

“妳再丢试试看!”他连忙把面纸团捡起,扔进垃圾桶,“敢把我家搞脏,我就让妳吃垃圾减肥。”

他最恨有人把干净的环境搞得脏兮兮,幸好寄住的生活白痴倪圣文被美国什么劳什子机构网罗去了,他干净温暖的家才不再受脏污威胁。

“你又凶我!”她嘴巴扁起,眼眶盈着泪珠,大有泄洪之势。

“靠!我服了妳,哭那么久还有眼泪可以挤出来,真是他妈的狠!”他将面纸盒丢给她,“李大小姐,妳有话就讲一讲,发泄一下,别再哭了。”

她再哭下去,惹火了他,他真的会将她拎去葬仪社,丢给他们当孝女白琴,说不定哭一哭、跪一跪,再赶个场,还可以达到减肥效果。

“说就说……”她才开口,想起过往的种种,眼眶又迅速冒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跟男人分手了!”

朱夙强转开运动饮料瓶盖,灌了一口解渴,“就这样?拜托,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世上男人那么多,再找一个不就得了!”

“可是像他那种男人,我再也找不到了……”她用手背抹去流下眼角的泪珠,“他明明告诉我,他只爱我一个人,也保证会给我幸福……”

“白痴!”他感到好笑的摇了下头,“妳都几岁了,还相信这种甜言蜜语?他跟妳说只爱妳一人,搞不好跟别的女人也说同样的话,许下同样的承诺。”

“为什么你这么清楚?”她眨眨眼,把心事说出口后似乎也没那么伤心了。

朱夙强赏了她一记白眼,“废话,我也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的本性吗?”

“你也是那种可以到处给女人保证的烂男人吗?”

“妳少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朱夙强一向不给女人承诺,也从不给她们任何憧憬,只有手段不高明的低级男人才会用甜言蜜语哄骗女人。”

这种智商跟白痴无异的男人怎能跟他比?他一向都知道如何把嘴巴抹干净,还可以不让其它女人发现他有多么不专情。

听到这话,李羽花绷着脸、攒起眉来,“你的意思是……我很好骗啰?”

“我可没这样说。”他赶快撇清,“遇到爱情这玩意,很少有女人不栽的。”

“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天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听到她略为沙哑的声音,他直觉问道:“妳要喝水吗?”

李羽花吸吸鼻、点点头,“我想喝可乐。”

正要起身倒水的朱夙强斜眼一瞪,“以后妳都不准喝可乐,只能喝对身体最健康的开水。”

她瞠大眼,不能接受,“为什么?”

朱夙强走进厨房倒了杯开水,轻放在她面前,“可乐高卡路里,不准喝。”

“从现在开始就要减肥了吗?”

“从妳踏进这个屋子后就开始了。”既然进入了他的势力范围,先前被她整的全要讨回来!

“那有这样的……”

“就是这样。”进了他家,他就是老大,“妳多喝点水吧!真佩服妳可以哭这么久,声音竟然还没哑掉。”

李羽花咕噜咕噜的将开水喝光,畅快的“哈”一声,将杯子递给朱夙强。

朱夙强盯着杯子,“干嘛?”

“我还要一杯,谢谢。”

“妳把我当佣人使唤啊?”

“这里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开水要在哪里倒?”她说得理直气壮,让朱夙强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这女人除了把自己搞肥之外,一张嘴还利得让人无法回嘴,他妈的算她狠!

“对,妳说的都对。”伸手接过杯子,他认命去倒水给她。

喀的一声,朱夙强将装满开水的杯子往她面前用力一放,“现在我可以了解妳男友为什么要分手的心情。”

李羽花扬眉,不快的迅速反驳:“跟我本身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刚刚不也说了,男人就是喜欢用甜言蜜语骗女人,碰上爱情,女人很难不栽的。”

“妈的!我现在脚好痛。”

她不解的往他脚上瞄,“你有脚疮啊?”

“疮妳个头!”朱夙强无奈的翻个白眼,“妳拿我说的话砸我,不就等于我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吗?脚不痛才怪!”

李羽花听了呵呵大笑,“你活该!”

朱夙强看了她肥胖的身材一眼,不由得惊叹起爱情的可怕。他坐回沙发,拿起运动饮料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不时偷觑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从她圆润的脸是看不出有没有开怀一点,但至少看得出嘴角慢慢往上扬,而不是一直垂下,脸上的泪水也渐渐干了,比进门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好多了。

“妳男友是圈外人还是圈内人?女明星最好找圈外人当男朋友比较好,至少分手后在这圈子遇到也不会尴尬。妳这样哭哭啼啼也无济于事,妳该庆幸跟这个烂男人分手,不然怎么遇到下一个好男人?”

没想到满嘴脏话的他也挺八卦的,或许他改行当狗仔队也能闯出一片天。李羽花端杯喝了口水,将闷在心中的话一扫而空的感觉真好,不知为什么,也渐渐对失恋这事释怀了。她开始细想起他连珠炮般的话语,推敲一番后,得到一个意外的结论--难不成朱夙强是在安慰她吗?

“你知道孟修吗?”她天外飞来一笔轻声问。

朱夙强想了一会儿,脑袋里完全没这名词的资料,“他是谁?”

“你到底还是不是传播界的人?”李羽花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词曲一手包的全能型歌手,现在是炙手可热、红遍亚洲的小天王。”

“有点印象。”他努力回想,想起在电视墙那儿瞄到的新闻,“然后呢?”

“然后……”她一顿,觉得不太对,“你到底对孟修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朱夙强抓抓脸,努力回想匆匆一瞥的新闻,“娱乐新闻是不是说他在拍电影?”

“是啊,没错。”她垂下眼,显得有些落寞,“他被一个大导演看中,邀他拍一部大卡司大制作的科幻电影,女主角则是电影公司力捧的新人蓝琦。”

“那又怎样?”除了自己的旅游节目以外,其它的风风雨雨他都没兴趣理会。

李羽花咬着下唇,双眸略现不甘,“他们闹绯闻……”

“那又怎么样?”

她低吼,“他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

“绯闻能信吗?”他早看透演艺圈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她不甘心的咬咬下唇,“我知道他是为了蓝琦不要我,当初他明明说欣赏我的歌声,还说愿意当我下一张专辑的制作人,为我的音乐注入另一种不同的味道……”

“他只是一个恰巧红透半边天,发现自己有资格当公子的低级白痴罢了!”

她微瞇眼,回忆起往日甜蜜的种种,“他还说喜欢我在戏剧上的表现,以我不计形象的演出,日后可以免于被定位在偶像……”

“这种甜言蜜语一听也知道是哄人的,叫他回去多练几年再出来骗女人吧!”

“他还说……还说……”李羽花用力吸鼻,止歇的悲伤慢慢浮上心头,她拚命忍住泪,声音却哽咽起来,“我好笨!当初我退出演艺圈一年,是为了能够与他朝夕相处,好好培养我们的感情……”

“为了一个白痴男放弃大好前途,难怪妳现在一副猪样。”

“对啦!我活该,我白痴,行了吧!”她闭眼,眼泪静静滑落脸庞。

“女人真是麻烦!”朱夙强啧了声,倏然起身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出大手绕到她脑后,将她的脸往他的肚子压,“哭哭哭,这么爱哭就好好哭一场,哭到妳爽行了吧?哭完记得别再为那种白痴男伤心,不值得!”

在他鼓励下,李羽花哇的一声,靠在朱夙强的肚子上开始大声凄惨哭泣,想到伤心处就哑声低喊为什么,她的泪湿了他的衬衫,鼻涕也一并黏在上头。

有点小洁癖的朱夙强见了竟也没破口大骂,只是伸出大掌在她后脑轻轻抚模,无言的安慰爱情失意的她。

李羽花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不顾一切的哭、用力的哭、努力的哭,内心深处悄悄钻出一个细微声音:原来他是这样体贴温柔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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