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创世之初,仙、凡、魔、灵、冥以及其他异族们共同生活在一起,后来大家因为某些因素而反目,便四散天涯,各寻栖息之地。
巫仙族避居于梦幻舞林之中,却又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与人类有着丝丝缕缕的牵连。
特别是近三百年,凡巫仙族男子长至十五岁,便会被送往人类世界进行为期十年的修行。
这种修行带来的负面结果是越来越多的巫仙留恋人界不愿回来,而回来的巫仙亦把人类的文化也带回巫仙王国。现今的巫仙王国已经与人类的城市无异。
蔚小楼离开紫枫林后并没有直接回王宫,而是选择在街上闲晃。
“哈啰,美女,算个命吧!”
说话的是在街边席地而坐的短发少女,她的面前放着一颗足球大小的水晶球,比一般的水晶球整整大了一倍还不止。
无视对方热情的呼唤,蔚小楼眼皮也没抬,便从她面前走过。
“妳不想知道谁是妳的真命天子吗?”鬼女圭女圭不死心的抱起水晶球追上去。
她今天能不能吃饭就全靠这一笔生意了。
蔚小楼想也不想的断然答道:“不想。”
至少在没有摆月兑掉巫玮风这个大麻烦之前,她没兴趣知道。
呼,好重。鬼女圭女圭终于赶到蔚小楼前面,小心的放下水晶球,为了防止水晶球滚动,她还将一只脚踩在上面,然后张大双臂。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一定要算命。”嘿嘿,她的广告词够有个性吧!
蔚小楼直翻白眼,她以为自己是强盗啊,还是少理为妙,说不定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眼看来硬的不行,鬼女圭女圭放软语气说:“姐姐,妳就算算命吧,求求妳了。”用力眨眼制造出水气氤氲的感觉。
蔚小楼面无表情的绕过她,扔下一句:“我没什么可算的。”
她已经够烦了,老天怎么还派个小表来折磨她?
“人家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鬼女圭女圭拉住蔚小楼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为制造效果还吸吸鼻子。
蔚小楼转过脸,无奈的看着她,“妳想怎么样?”为什么她的心就是不够硬?
“给妳算命。”鬼女圭女圭无辜的眨眨水眸。
蔚小楼咬牙道:“那就算算我什么时候会离婚。”
表女圭女圭松开她的衣袖盘膝坐在地上,细心的抹去水晶球上的污渍后,开始念念有词,须臾她抬头甜甜一笑,“那姐姐妳是想离婚还是不想离婚呢?”
“干嘛,问清楚了再投其所好吗?”蔚小楼挑眉嘲弄的问。
“她当然不想离婚。”
蕴涵薄怒的声音令蔚小楼垮下双肩,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她的现任夫君、神出鬼没的巫玮风。
“放心,水晶球告诉我,妳这一生只结一次婚。”鬼女圭女圭笑瞇瞇的伸出纤纤玉指。
“妳算得很准。”随着巫玮风话落,鬼女圭女圭的掌心多了一枚金币。
呵呵,是金币耶!表女圭女圭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没错,真的是金币,她的嘴巴几乎咧至耳根。
蔚小楼沮丧的绕过笑得蠢兮兮的算命女继续闲晃。
“见到我,妳似乎很不开心。”巫玮风快步追上她,语气隐隐无奈。
似乎?说得还真客气,她分明就是非常、十分的不开心。
蔚小楼转过脸,冲他假笑,“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放我走?”
说老实话,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心里居然还有一点点的雀跃。
“妳说呢?”巫玮风斜睨着她。
他自认长得不赖,对她也算温柔体贴,可她却一心想离开他,要怎样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蔚小楼撇撇嘴,“是不是你觉得被我休掉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所以要把我留在身边百般虐待?”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而是他本来就是,仅凭他用癞虾蟆吓她,她就能看出来。
“哼!差不多。”巫玮风转过头,原来他给她的印象这么不堪,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分的留在他身边,他也认了。
“那么这次换你休我好了,为了能让你扳回颜面,我不介意做个下堂妻。”
反正丢脸的是翩翩,等她恢复自由后,她就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她原本的面目。
巫玮风苦笑着拍拍额头,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认命的打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我觉得妳并没有做错什么,休了妳难逃攸攸之口。”
“喔。”蔚小楼转转眼珠子,诡笑着低头不说话。
“美女姐姐,救救我。”一道黑影飞奔过来,咻的钻进蔚小楼的长袍下。
“啊--”蔚小楼尖叫着跳进巫玮风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宛若无尾熊。
“嘘--”鬼女圭女圭神情紧张的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
看清楚来人后,蔚小楼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挂在巫玮风身上。
“呵呵……”她讪笑着跳下来,双颊不争气的涨红。
巫玮风促狭的看着她,若不是担心她会羞愤的切月复,他一定会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
“拜托,待会儿要是有个面目狰狞的大叔问起,就说没见过我。”鬼女圭女圭再次躲入蔚小楼的黑袍。
表女圭女圭刚刚躲好,一个拧着眉四下张望的男子便朝他们走过来。
“嗨,你是在找人吗?”蔚小楼巧笑倩兮的冲他挥挥手。
躲在她袍下的鬼女圭女圭吓得花容失色,抓紧她的腿。
表煦的目光触及巫玮风时有片刻的停顿,很快地,他便移开目光,礼貌性的冲蔚小楼笑笑,“妳见过?”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蔚小楼微微挪动被抓痛的腿,“你要找的是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对、对。”鬼煦欣喜的点头,总算有线索了。
“她穿一件破破的袍子,手上拿着一颗足球那么大的水晶球?”
“是,妳见过她,她在哪儿?”鬼煦追问道。
蔚小楼上下打量他一遍后问:“你是她什么人?”
表煦沉吟了一下,“我是她哥哥。”但他宁愿让贤。
“哥哥啊,那好,她刚才骗了我五枚金币。”蔚小楼一手扠腰,一手掌心朝上伸,一副妹债兄偿的表情。
懊死的鬼女圭女圭,把鬼家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抓到她后一定要罚她闭门思过八十年,最好让她在思过涯里颐养天年。
表煦双手奉上金币,连声道歉,有妹如此,真是家门不幸。
蔚小楼看也不看就把它塞进包包里,然后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她往那边跑了。”
“谢谢。”鬼煦欠欠身,便向她指的方向追去。
“出来吧!”直到确认鬼煦看不到,蔚小楼毫不怜香惜玉的踢踢鬼女圭女圭。
“人家会被妳害死,哪有五枚金币,那枚金币也是人家凭劳力赚的。”鬼女圭女圭哭丧着脸从她袍底爬出来。
“那真是对不起了。”蔚小楼揉揉被抓疼的小腿,懒懒地道歉。
“不管啦,妳要对人家负责,保证人家一辈子都不会再和哥哥见面。”鬼女圭女圭要赖的抱住蔚小楼的纤腰,笃定的认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算不幸被哥哥抓到,也还有翻供的机会。
“可是咱们国家还没先进到允许同性结婚的地步。”蔚小楼色迷迷的模模鬼女圭女圭可爱的苹果脸。
“死变态,谁要和妳结婚!”鬼女圭女圭触电似的松开双臂,后退好几步,生怕她会突然扑过来。
“我送妳到一个地方。”蔚小楼不以为意的说。反正同是天涯沦落人。
听到蔚小楼的建议,鬼女圭女圭并未表现出应有的欢喜,反而怀疑的瞪着她,“妳干嘛对我这么好?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蔚小楼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妳真是不可爱。”然后她召唤出蜗牛,将鬼女圭女圭往蜗牛上一推,“去紫枫林。”
蜗牛载着仍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鬼女圭女圭“咻”的一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蔚小楼满意的拍拍手,一转身才发现始终未发一语的巫玮风正盯着她看。
被看得头皮发麻的蔚小楼抬高下巴,凶巴巴的吼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巫玮风报以宠溺的一笑。
相处久了,他便发现蔚小楼身上也有可爱之处。
“妳把麻烦丢给小姨,似乎不太好吧!”语气里并无责备的意思,他比较好奇的是小姨接到这份韵赠会作何反应。
蔚小楼无聊的打个呵欠,“麻烦的人又不是我。”
水落落骗了她们那么久,也该有人替天行道,而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刚才那个小丫头绝对有办法把紫枫林搞得鸡飞狗跳。
糟糕,忘了问她的名字,蔚小楼蹙起细眉。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她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玮风,咱们回家。”她自然的月兑口叫道。
巫玮风一怔,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个好的开始?
“小楼,妳说什么?妳刚刚叫我什么?”他一把拉住她,眼角藏不住笑意。
蔚小楼脸一红,别扭的撇过脸咕哝道:“有病。”
叫一下他的名字,就高兴成那个德行,真是无聊。可是不能否认他笑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迷人,害她心漏跳了好几下。
巫玮风握住她滑腻的手,“走吧,回家。”嗯,这样的感觉真好。
迸色古香的王宫完全是仿照中世纪的古堡而建造,厚重的石造建筑在蔚小楼眼中与监狱没有两样。
她正坐在高耸的宫墙上眺望整个巫仙王国,她的脚不是湍急的护城河,猛烈的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吹落。
西雅惨白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悦翩翩,只要王子妃有何闪失,她便义不容辞的跟着跳下去,并不是她忠心,而是若是王子妃有任何差池,王子殿下一定会把她的骨头拆了。
现在的王子不知是着魔,还是发疯,对王子妃好得一塌胡涂。
本来人家夫妻和睦她乐见其成,只是王子妃古灵精怪的点子实在太多,每天状况不断,王子殿下却不曾责怪她。
比如:前几天王子妃突发奇想,想知道鹦鹉变成鸭子后会出现什么有意思的事。结果鹦鹉好不容易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整天在荷花池里和真鸭子们嬉戏玩耍,可是后来把牠变回去后,牠还是不知死活的往池塘里跑,最终变成飘浮在荷花池里的尸体……呜呜,那可是王最心爱的东西,而现在王每次路过荷花池时还会吹胡子瞪眼。
“唉!”想到可怜的王,西雅不禁幽幽叹息。
蔚小楼以眼角余光看看西雅,西雅在想些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
现在她已经被列为王宫里最令人头痛的人,除了巫玮风能对她的恶作剧报以一笑外,恐怕没有人希望她继续留在王宫。
真是超级郁闷啊,她想要逃离的人却偏偏对她好得不象话;每每想到巫玮风,她就不由自主的失神,她觉得自己快要迷失在他的笑靥中。
“小楼。”
真是说鬼鬼到。蔚上楼在心底偷偷叹气,但是回给巫玮风的仍是灿烂的笑脸。
“妳不快乐。”巫玮风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宫墙上抱下来,语气中深藏着怜惜。
“哪有!”她挣月兑出他的怀抱,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快乐?”
温暖的大掌固执的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自认对她的纵容已到极致,只是为何她还日渐消瘦?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我走?”垂下浓密的睫毛硬是不肯与他的目光交会。
原来她还是想离开。巫玮风颓然放下手,深睇面无表情的蔚小楼。
可见连日来过于频繁的恶作剧,都是她为了离开他的计谋。
他邪邪的一笑,“可是妳并没有做什么不符合七出的事,休了妳难逃攸攸之口。”玩世不恭的表情不是被掩饰得很好的落寞。
“七……七出?”蔚小楼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有没有听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变态男人还讲什么七出?再说这里又不是中国古代。
“对。”
“七出是哪七出?”就算她没常识好了,这种古老的东西她也仅仅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呃……”他只是随口胡诌的,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会当真。“妳连什么是七出都不知道,怎么会犯呢?”他安慰的拍拍她的头然后转身,再纠缠下去他肯定要露馅了。
“你……你不想和我离婚对不对?”蔚小楼迟疑的说。
这个男人抓她回来,既不虐打又不责骂,会不会是那个……什么……上她了?
巫玮风身体一震,然后迅速的转身,脸上有着被人看穿心事的恼怒。
“我当然想和妳离婚,只不过我还没想到要怎么摧残妳。”他顿了顿,恢复惯有的神情,挑眉淡笑道:“妳该不会想问我是不是爱上妳吧?”
蔚小楼涨红脸,讷讷的说:“才没有。”她刚才是有这么偷偷的想过。
“没有就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妳?又粗鲁、又不讲道理,还……噢--”巫玮风的滔滔不绝被击中小肮的痛苦闷哼所代替。
“去死。”蔚小楼收回粉拳,倨傲的昂着下巴大步走开。
巫玮风苦笑,对着她的背影说出未完的话:“还很凶悍。”
西雅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的拇指和食指夹着一本发霉的破书,小心翼翼的从门外进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书丢到桌子上。
蔚小楼狐疑的看着桌上那本散发着异样气味的乌黑小册子,又把目光转向正不停念着清洁咒给手指消毒的西雅。
西雅把手藏到身后,垂下头细声地说:“据说这本书有王子妃您要找的七出的内容。”
那天自城墙下来后,王子妃居然问她什么叫七出?惭愧的是她答不出来,所以最近她牺牲休息时间到处找这个见鬼的七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这本书。
“哦。”蔚小楼低应一声后,把目光移到那本破书上,短短几秒钟已经有七,八只苍蝇落在书页上,另外有三、四只等待降落。
她艰难的吞吞口水,“呃,西雅啊,妳帮我……”
“我帮王子妃看看早餐做好了没有。”匆匆丢下这句话,西雅便施展瞬移术,闪得无影无踪。
蔚小楼扁扁嘴,看来她只能自己动手啰。
这本书该不会是西雅从厕所里捡的吧?
“叽哩咕噜……”蔚小楼念了一串她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昨天她看到巫玮风念句咒语,书便自己开始读出内容,她羡慕得不得了,缠着他教了她一下午,今天可派上用场了。
书一动也不动的躺在桌上,蔚小楼不死心的又重复一遍咒语,书仍没有半点反应,反而苍蝇越聚越多。
一句简单的咒语都学不会,真是气死人!她泄愤的一拍桌子,苍蝇嗡的一声四散而逃。
“笨蛋,说话。”
小册子微微颤动一下,似乎想起来却力不从心。
蔚小楼兴奋的瞪大眼睛,顾不得难闻,凑近小册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它。
可它就动了那么一下便归于平静,以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
“笨蛋,说话。”蔚小楼不确定的说。
话音甫落,小册子明显的朝她移动了一下。
噢,原来是欠骂。蔚小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笨蛋、傻瓜、白痴、低能、智障,快说话。”劈哩啪啦念完一大堆话后,她屏住呼吸继续瞪着小册子。
小册子先是微颤一下,然后发出一声细碎的申吟,然后在它的两侧长出细细的手臂和双腿,最后它竟然慢慢自桌子上立起来,抖落身上的污渍问:“是谁在叫笨蛋的名字?笨蛋最讨厌别人叫自己笨蛋了。”
“你……你有意识?”在巫仙王国里,严格禁止物体拥有自我意识。
“当然,笨蛋可不是一股的魔法书,笨蛋是巫仙王国有史以来最最伟大的巫师鬼见愁,最最伟大的作品。”小册子高傲的扬着头,如果那算是头的话。
蔚小楼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是最最失败的作品吧!”看它这么臭屁就知道。
哼!笨蛋冷哼一声,“笨蛋才不会和愚蠢的半人半巫一般见识。”
“欠扁啊你!”一杯热茶泼了笨蛋一身,蔚小楼微笑着将茶杯放好。
“天哪!笨蛋的衣服,不过幸好主人给笨蛋的衣服是防水的。”说到这里,它远离蔚小楼一点点,小声抱怨:“这个半人半巫的脾气很坏。”
收到蔚小楼射过来的杀人眼神,笨蛋畏惧的后退半步,“半人半巫再用茶水泼笨蛋,笨蛋就要收回送给半人半巫的一个愿望。”
“愿望?”蔚小楼的眼睛开始发光。
“对。”笨蛋点头,“主人说过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妳唤醒笨蛋,笨蛋要送给妳一个愿望。”
蔚小楼不假思索的说:“我要转颜丹的解药。”
“呃……”笨蛋为难的摇摇头,“笨蛋不能,主人研制解药的时候不许笨蛋在一旁打扰。”
蔚小楼假假一笑,“巫仙王国历史上最最伟大巫师最最伟大的作品,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笨蛋静静的承受蔚小楼的嘲讽,垂头丧气的样子和刚才大相径庭。
“那么带我离开这里。”
见它半天没有行动,蔚小楼扬起眉说:“不要告诉我这你也做不到。”
“当然不是。”笨蛋倨傲的拖长语调,“笨蛋可不是一般的魔法书,只是半人半巫妳确定要离开吗?没有解药妳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蔚小楼沉思了一下,笨蛋说的有道理,以她现在的样子就算逃出去,迟早也会被巫玮风抓回来,况且除了紫枫林她无处可去。
“或许妳可以去人类世界,他们的整容术很高超。”笨蛋提供意见。
许久见她没有回答,它有点不耐烦,“妳到底想好没有?”
它还要去寻找最最伟大的主人呢,没有主人它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蔚小楼老实的回答,目前她最想做的两件事就是恢复原貌和离开,可是似乎这两样现在都无法完成。
“那笨蛋可要走啦,笨蛋还要去找最最伟大的主人。”笨蛋张开书页,像鸟一样的飞起来。
“那我的愿望呢?”见它要走,蔚小楼着急的问。
“等妳想好了,笨蛋自然会出现。”笨蛋的语气很着急,这个半人半巫真是麻烦。
“真的?”蔚小楼不放心的追问,一脸怀疑。
“当然,笨蛋是讲求信用的魔法书。再见!半人半巫,笨蛋会回来帮妳完成心愿的……”笨蛋的声音渐行渐远。
好刺激的生活啊,这三个月比她二十年来遇到的怪事加起来还多。
呃,只是什么是七出?唉,她还是没搞明白。
真是头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