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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辣女 第七章

两人回到镇上,便随即找了家酒楼好好的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再找了家客栈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们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已有夫妻之实,当下便不避讳的住在同一间房里。

“邢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

“上次我们一进到西域,便有人一路跟踪我们,为什么这次我们在镇上大摇大摆的晃了那么久,却没有半个人来找我们麻烦?”

“你说这什么话嘛!”邢天鹏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没人找麻烦你还不满意,难道你真那么喜欢被人家找麻烦吗?真受不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柳筠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我的意思是说,这次我们两个逃了出来,按照道理来说,连火堂的人一定会四处派人来抓我们,可是我们一路走回镇上,甚至于大摇大摆的在镇上遛达,却反常的没碰到半个连火堂的人,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吗?”

“照你这样说来倒还真的有点奇怪,我想……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我们两个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也就不把我们的事给放在心上。”

“错错错!”柳筠激动的反驳着,“事情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咧!”

“喔,你倒说看看我猜的哪里不对。”

“好,你就给我听清楚了。戴宗玄恨我们两个恨得要死,他巴不得剥了我们的皮拆了我们的骨头,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这是其一。”

“另外就是戴宗岳,你想想看,戴宗岳拿了我们的镖再把我们关起来,无非是怕我们知道真相后会找他的麻烦,而今我们不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还逃了出来,难道他不怕我们两个随时回去找他的麻烦吗?这是其二。”

“基于以上这两点原因,我们两个人对他们两兄弟来说,就好像是肉里的一根刺不拔不快,所以他们绝不可能就这样子,任由我们在大街上瞎晃而不闻不问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嗯,照你这样说来,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喂!什么叫一点道理?对就是对,你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掩饰你的错误。”柳筠摆明了要邢天鹏低头。

“好好好!我承认我刚刚猜错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的脸上充满着胜利者的笑容。

“奇怪了,我认不认错有那么重要吗?”他皱着眉头感到不解。

“当然重要了,我要知道你会不会大男人主义,如果你死不认错,表示你这个人是不讲理的大男人,以后会很难相处,不过还好,经本姑娘的实验证明,你不属于大男人主义型的,所以我不会担心以后会被你欺负。”柳筠说得头头是道。

“你啊!成天就会想些鬼点子来整我。”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既然你说我说的不对,那么我倒想听听看你有什么高见。”

“好!你把耳朵给我拉长,好好听本姑娘的高见,关于连火堂不理我们的原因,老实说,很简单。”柳筠摇头晃脑的说着。

“简单就快说啊!”

“听好啦!只要我们明天走一趟连火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邢天鹏闻言,忍不住往柳筠的脖子给掐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鸟理论,根本有说跟没说一样,我也知道到连火堂就能明白一切,这还用你教我吗?”邢天鹏没好气的呻道。

“没错!你是知道这个方法。”柳筠被掐得声音都变了,“不过你没说出来,是我说出来的,所以你还是输了,输就是输别死不认输,还不快点放手,小心一尸两命。”

邢天鹏一听到一尸两命,便赶紧将手松了开来。

“怎样?你没事吧?”他的眼神极为关切。

“还敢问!你这只死大黑熊干么那么用力掐人家?”柳筠脖子上还留有红红的手印。

“好嘛,对不起嘛,来,我看看要不要紧。”邢天鹏将柳筠抱入怀中。

“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发誓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将我们分开了,你说对不对?”

她心中感到无比的甜蜜,但却没有出声回答,当下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享受着那份幸福的滋味。

当晚,两人就在这甜蜜的气氛中沉沉的睡着了,天地之中,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将他们再一次的分开。

次日清晨,柳筠一睁开眼睛,便看到邢天鹏直盯着自己看。

“大哥,你干么一直盯着人家看?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柳筠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颊。

“你的脸上没有东西,我只是觉得你睡着的样子很美,所以才忍不住的盯着你看。”

“讨厌!”她的脸红了起来。

“既然你起来了,那我去弄点东西来给你吃。”邢天鹏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等等、等等,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在这边坐着,我去煮就好、我去煮就好。”柳筠的神态极为紧张。

“不会麻烦,我煮得很快,一下就好了。”邢天鹏依然坚持要施展他的厨艺。

“一个男人家下厨房像什么样子?你还是给我乖乖的坐在这边,东西呢,让我去煮就好了。”

柳筠将邢天鹏拉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自己便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邢天鹏觉得事情怪怪的,“你为什么坚持不让我下厨煮东西?”

“嗯……”柳筠犹豫了一会儿,“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先听假话再听真话,两个都要听。”

“那你听好,假话我已经说过了,大男人下厨房有失面子,至于真话嘛……”柳筠一步一步的朝门外走去。

“真话就是,你煮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上次我吃了你一碗粥,结果肚子整整痛了三天,所以你还是不要下厨的好。”

邢天鹏还来不及开口,柳筠早已跑了出去。

等两人吃了点东西,接着将房间退掉,便准备到连火堂去讨回权杖。

“去连火堂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买武器啊?”柳筠不想赤手空拳的去当肉靶。

“唉!”邢天鹏叹了口气,“我看我那把剑是找不回来了。”

“大哥你放心,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他们把你的剑连续卖了两次,一定还会有第三次的,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到兵器铺去看看。”柳筠非常笃定的说着。

“就算找不到我的剑,我们也是要到兵器铺买把剑好防身。”

邢天鹏与柳筠便在镇上找寻兵器铺,找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找到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兵器铺。

“走,进去看看吧!”柳筠拉着邢天鹏进人了兵器铺。

柳筠一进到兵器铺中,便四处的找寻邢天鹏的剑。

“大哥你看。”柳筠指着放在地上的一堆剑。

邢天鹏朝地上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把剑被混在剑堆之中。

“这牌子是什么意思?”邢天鹏看着剑堆前的牌子不解其意。

柳筠看了看牌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牌子上写的是‘廉价品出售’,你看不懂吗?”

“我当然看得懂,不过它放在那儿是什么意思?”邢天鹏依旧不愿接受事实。

“唉!”柳筠叹了日气,“大哥啊,你就面对事实吧!这把剑就是被归类为廉价品,这点您就认了。”

“店家。”邢天鹏心有不甘。

“大爷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你花了多少钱买下这把剑的?”

“三两。”柳筠抢在店家之前回答。

“那?这位姑娘怎么知道?我正是以三两买下这把剑的。”店家显得十分惊讶。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认定你这把剑值三两,那就永远值三两。”柳筠在一旁煸风点火。

“天杀的!到现在还是这么瞧不起我这把剑,等会看我不把他杀个屁滚尿流,我邢天鹏三个字就倒过来念。”只要一跟剑扯上关系,邢天鹏就仿佛变了个人。

“鹏天邢,我要这把剑。”柳筠逗趣的将邢天鹏的名字倒过来叫。

“你叫我什么?”邢天鹏正在气头上,两只眼睛变得比猴还红。

“没有啊!我说我要这把剑。”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叫,免得扫到台风尾。

“店家,这两把剑总共多少?”邢天鹏急着找戴宗玄算帐。

“这把五两,这把五十两,总共五十五两,谢谢客官。”

“什么?”邢天鹏大呼一声,“我这把剑值五两,她手上那把破剑就值五十两,你到底识不识货啊?”

“店家,对不起,他脑筋有问题,你别见怪。”柳筠将银子放在桌上,便赶紧将邢天鹏给拉了出来。

“邢大哥,为什么每次一提到你的剑,你总是变了个样子?”柳筠对他的双重人格感到不解。

“你不了解啦!这把剑从小陪着我长大,我对它的感情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它被人瞧不起,就好像是我被人瞧不起一样,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邢大哥我问你喔,在你的心目中,我跟这把剑,到底谁比较重要?”她想知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剑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样。”邢天鹏毫不思索的便说了出来。

柳筠对他的困答感到十分错愕,鼻头一酸,两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你呢,就像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心头肉跟兄弟比起来,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喽!”邢天鹏故意拐弯抹角,好让柳筠紧张一下。

柳筠听完他的话,当场破涕为笑

“爱哭鬼,羞羞羞,又哭又笑没人要。”邢天鹏看到她的样子,便忍不住逗她一下。

“讨厌!你故意的,你这只死大黑熊,看我打死你。”她抡起拳头,不停朝他的身上打去。

“好了啦,别打了啦,办正经事要紧。”邢天鹏抓住柳筠的双手,好阻止她的暴行。

“哼!你下次再这个样子,看我还理不理你。”柳筠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邢天鹏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追了上去。

“我的好筠儿,你就行行好原谅我的不对嘛。”邢天鹏试图化解柳筠心中的怒气。

“你活该啦!谁教你要这样子整我。”她摆明没得谈。

“不要这样子嘛,我都已经认错了,你就大发慈悲别跟我计较了嘛!”邢天鹏决定使出礼字诀,不达目的誓不妥协。

“你别妄想我会那么容易原谅你,你害我在大街上哭给大家看,这笔帐我永远都会记住的。”她这次是铁了心肠,绝不轻言妥协。

“你就别生气了,万一你肚子里的小天鹏,也变得这样爱闹脾气,那可就不好了。”邢天鹏不得已,只好连不知道有没有的小孩,都给搬出了抬面。

“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吃亏就好。”本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

一招不能奏效,邢天鹏准备使出杀手锏。

“好!既然你认为我罪不可恕,那我只好以死谢罪。”他一转身,便拿自己的头往路边的树撞去。

柳筠知道以他的功力来说,即使树被撞断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但不知怎么地,心中总是不忍儿他这么做,只好出声制止。

“停!算了!我原谅你就是。”

他一闻言,便赶紧停住。

“我就知道,虽然你嘴上说不原谅我,但是你心里面还是舍不得我的。”邢天鹏抗战胜利,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要不要脸啊?大男人一个,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拿死来威胁我,你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啊?”她厉声斥责着。

“不要脸又怎么样,我就是脸皮厚。”邢天鹏摆出一脸无赖相,“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你原谅我就是好方法,别人要笑,就尽避随他笑吧。”

“你闹够了没?要是闹够了,就快点去办正经事啦!”柳筠见他竟然能为了自己,而做出与他个性相违的动作,心中登时觉得高兴。

这两天以来,虽然一路上两人都在胡闹着,但在彼此的心中,却更增添了无数的爱意。

两人一路走着,不久之后,便到达了连火堂的门口,只见连火堂大门深锁,屋檐之下更吊着两盏白灯笼,白灯笼之上写了个奠字,由眼前的景象看来,不难推断出连火堂正在举丧中。

“原来连火堂里面死了人,难怪这两天会怎么安静。”邢天鹏搔了搔胡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大哥,你是不是又打死人了?”柳筠以疑惑的眼光看着邢天鹏。

人不是我杀的,邢天鹏一脸无辜相,拼命的摇头。

“那天我逃走之后,你确定你没杀人?”柳筠还是怀疑着。

“没有!”他语气坚定,“那天你走之后过了不久,那黑衣人就出现把我救走,况且当时我体内毒性发作功力全失,连保命都成问题了,哪还有办法杀人啊?”

“也对。”柳筠歪着头想了一下,“那连火堂到底是谁死了干为什么这么隆重,连大门都关得紧紧的?”

“唉哟,别想那么多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邢天鹏随口说着。

“也对。”柳筠点头赞同,“好,看我的!”她深吸了一口气。

“不会吧,你又来了!”邢天鹏一脸惊愕。

“连火堂的人听着,前次承蒙贵堂主的招待,使我两人深刻体验到何谓生离死别之苦,好在我们平时广结善缘,以致能大难化小、小难化无,如今我俩皆平安无事,所以今日特来向贵堂主请安,本姑娘不管你们死爹死娘,现在都给我统统滚出来。”

“呼!”柳筠擦了擦汗,“一口气把话说完的感觉可真好。”

“喂、喂!”邢天鹏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什么你每次来砸扬子,都非弄得惊天动地不可?”

“因为本姑娘高兴,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她扮了个鬼脸。

“唉!真受不了你。”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饼不了一会,连火堂的大门便打了开来。

“你看,我的方法是不是很灵啊!”柳筠骄傲的说着。

“废话,换成是我被你这么嚣张的大骂一顿,我也会受不了跑出来跟你拼命。”

门开了之后,只见连火堂人人手拿兵器严阵以待,好似随时准备与他们决一死战。

“你看你,每次都弄得对方人马倾巢而出。”

“这样才好啊,一个都跑不掉。”柳筠仍有她的一番说词。

“强词夺理。”邢天鹏不以为然的道。

“那?不对喔,怎么少了两个大角色?”

“谁啊?”邢天鹏不解的问道。

“还有谁,就是姓戴那两个坏胚子啊!”柳筠不屑的说道。

“对那,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到。”

“喂!连火堂的,你们那个不成材的堂主,跟他那个坏胚子大哥到哪去了?”柳筠不客气的当聚询问。

“哼!你们两个还敢问,我弟弟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我今天就要为他报仇。”戴宗玄从内堂走了出来。

“邢大哥!”柳筠用于肘轻轻顶了一下邢天鹏的肚子,“你连人家的弟弟都干掉了,你还说你没杀人。”

“我没有。”邢天鹏摇着头否认。

“喂!姓戴的,我大哥说他没杀你弟弟,你可别含血喷人啊!”

“人虽然不是他杀的,可是却是被你们害死的。”戴宗玄双眼冒火。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柳筠愈听愈是一头雾水。

“你们自己看。”戴宗玄将一块布扔给两人。

两人接过那块布,只见到布上写道——

连火堂堂主戴宗岳,卑鄙无耻以毒伤人,有辱圣火教名声,本人得以代天行道将其诛之,以免日后有更多人受其残害。

“写的真好、杀的更好!不过,到底是谁干的?”柳筠仍是模不清头绪。

“就是救走他的黑衣人干的。”戴宗玄咬牙切齿极为愤恨。

“原来是白胡子老前辈。”柳筠恍然大悟,而后摇了摇头,“不过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邢天鹏不解。

“可惜白胡子老前辈,没能连这祸害一起除掉。”柳筠狠狠的瞪了戴宗玄一下。

“那倒也对。”邢天鹏点头表示同意。

“来人啊,杀了这两个人,为你们堂主报仇。”戴宗玄鼓动连火堂部下围攻他们。

“等一下!”邢天鹏战前喊停。

“不会吧,邢大哥你怎么又来了。”柳筠模着头差点没昏了过去,“算了、算了,我来替你说比较快。”

“你知道我要干么?”邢天鹏感到怀疑。

柳筠做了个“交给我办”的手势,接着向前跨了一大步。

“戴宗玄你这家伙,为什么三番两次卖我家大黑熊的剑?而且还每次都只卖三两银子,你是不是看不起这把剑?”

邢天鹏在一旁点头称是。

“哼!傍我上。”戴宗玄不与理会。

“邢大哥,他不甩你,好好的给他教训一番。”柳筠在一旁加油添醋。

连火堂众人尚未出得大门口,邢天鹏便已提剑冲了进去,准备大杀一番。

“大哥加油啊!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柳筠见他如此神勇,便索性站在门外加油呐喊。

邢天鹏自从吃了黑衣人的药丸,体内功力登时增进不少,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见到连火堂的部属,皆尽躺在地上哀号。

“一群没用的废物。”戴宗玄见大势已去,便随即转身逃跑。

“哪里逃!”柳筠发觉他想溜,便随即抽出腰间长剑疾射而去。

长剑疾飞,犹如离弓之箭锐不可当,一路朝着戴宗玄的背心直射而去。

一声哀号,长剑由他背后贯胸而出,戴宗玄应声倒下,登时气绝身亡。

“呼!”柳筠松了口气,“差点又被他给逃掉。”

“哇!”邢天鹏一脸惊讶,“想不到你出手还真狠啊!”

“废话!对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根本不必心软。”她将剑擦了一下接着便收剑入鞘。

“大哥,你去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吧!”

邢天鹏进到屋子里将镖给拿了出来。

“接下来就该去找真的天火堂了。”邢天鹏将东西背上了背。

“你说的倒容易,整个西域这么大,他们邪焰教的鬼堂口又那么多,你上哪去找天火堂啊?”

“这也没办法啊,答应人家的事总要做到嘛,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喽!”邢天鹏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理。

“你要我不要。”柳筠提出反对意见,“我可不想再受一次牢狱之灾。”

“那你说怎么办?”

“还不简单,看我的。”

柳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连火堂伤兵,随便挑了个受伤较轻的便走了过去。

“喂!你快告诉我天火堂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还不说,看我踢死你。”柳筠一脚往那人的踢了下去。

“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无辜的说着。

“骗谁啊!你们都是邪焰教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柳筠接着又是一脚。

“姑娘你别踢了,我虽然不知道天火堂在哪,可是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那人被踢得实在受不了。

“好,只要你肯说我就不踢你。”

“是这样的,我们圣火教分为明炎派跟暗炎派。”

“你说废话,这个我也知道。”柳筠听得不耐烦,又是一脚踢了下去。

“你别急嘛!让他好好把话说完。”邢天鹏出面阻止她的暴行。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人感激邢天鹏救自己的免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当下便不住的谢道。

“哼!你最好快点说。”柳筠碍于邢天鹏的情面,便不再动粗。

“我们圣火教分为明炎派与暗炎派。”那人接着说,“明炎派是负责教中的事务与保护总坛的安全,所以明炎派的堂口,大多分布在总坛方圆二十里以内。而暗炎派则是负责外围的安全,一般都分布在西域各处,明炎派的人个个身穿白衣,而我们暗炎派的人则是身穿黑衣,至于你们要我的天火堂就是明炎派的,我对明炎派不了解,所以无法告知你们其正确的位置,我想你们到总坛附近,应该就能找到天火堂了。”

“喔,那你们总坛在哪里?”

“在此地以西一百里之处。”

“天啊!”柳筠再次受到刺激,“还要走一百里路,一百里那,一百里路我都可以回到飞马帮了,天啊!你在耍我吗?”

“镇定点、镇定点。”邢天鹏安慰着她,“事到如今只有走下去喽!谁教你当初不听话硬要跟来,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死黑熊!你的意思是说我活该喽?”柳筠正值情绪不稳期,谁惹到她谁倒霉。

“本来嘛,如果你听我的话乖乖的待在镇南镖局,现在有必要受这个罪吗?”邢天鹏据理力争。

“好!算我倒霉,我认了可以吧。”她当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谢谢你的告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邢天鹏跟那人道过谢之后,边拉着柳筠的手准备离去。

“邢少侠请稍等。”刚刚那人出声将邢天鹏唤住。

“阁下还有事吗?”

“我见邢少侠为人极为厚道,有件事我想提醒少侠,不知少侠可愿意听?”

“有什么事你尽避说吧!”

“少侠背着圣火权杖出现在西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暗炎派,少侠此次前去总坛,一路上经过的暗炎派堂口甚多,到时定免不了一场恶战,还望少侠小心才是。”那人衷心的提醒邢天鹏。

“谢谢你的提醒,那我想请问一下,从这儿到总坛的路上,到底会碰上几个暗炎派的堂口?”邢天鹏甚为关心。

“嗯,不多啦!”那人说得极为轻松。

“还好不是很多。”邢天鹏松了口气。

“大概十几个吧。”那人又接着说道。

“什么!”邢天鹏大叫一声,“十几个还不算多,你们一个连火堂就已经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了,一次来个十几个,你是要我死是不是?老天爷!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冷静、冷静!”这次换柳筠安慰他了,“才十几个堂口而已,凭你那傲人的功力,再加上有那削铁如泥的好兄弟帮助你,就算再多来十个人个堂口,你也一定没问题的,我说得没错吧?”

“照你的话听来,好像往后的敌人,全都由我一个人负责打发喽?”邢天鹏觉得她的话中带有玄机。

“那当然喽。”柳筠觉得理所当然。

“哪有把责任都推给我的,你又不是不会武功,帮我对付一些敌人会怎样吗?”邢天鹏心里裹不服气。

“要我帮你对付敌人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怕我出事就好,不过你可要知道,万一我出事,可是一尸两命喔!”柳筠拿肚子里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小孩当护身符。

“你……”邢天鹏当场说不出话来,“算了、算了,我打就我打。”邢天鹏一副算我倒霉的样子。

“恭喜大侠、贺喜大侠,祝大侠能早日添得麟儿。”一个连火堂的喽啰乘机拍马屁。

“关你屁事!”邢天鹏与柳筠同时骂了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忍不住的露出了微笑,而彼此心中的不悦,也随着这个微笑烟消云散,笑了一笑之后,便手牵着手相拥而去。

出了连火堂之后,他们便一路的朝西方前进。

“大哥啊,你还会不会为我刚刚的话生气啊?”柳筠的口气极为温柔。

“不会啦,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总不能让小天鹏去冒险吧!”

“原来说穿了,你是为了你儿子才会那么好心,我就那么不值钱是不是?”柳筠一抓到话柄,便开始藉题发挥。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算我说错好不好,在我心中大的小的都重要,我都舍不得,这样可以了吧?”邢天鹏就是拿她没辙。

“这还差不多。”

邢天鹏这才体会到一句话,女人是种既麻烦又令人不敢招惹的动物。

两人一路向西走着,转眼间便已是黄昏了。

“天都快黑了,却连半个城镇也没看到,难不成我们今晚要睡在马路上。”柳筠望着天空喃喃念道。

“露宿野外虽然危险了点,但若真的连间破屋子都找不到的话,我看也只好如此了。

当两人正为找不到落脚处烦恼时,两个黑衣人突然从路旁窜了出来。

邢天鹏见状,便赶紧长剑上手准备应战。

“你们两个暗炎派的不怕死就过来。”邢天鹏杀气骤升。

“邢大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堂主知道两位正为住宿的事情烦恼,便私下帮两位准备了住宿的地方,我们两个则是堂主派来接两位的,请两位移驾随我们来吧。”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人家都好意来请我们了,我们怎么能不赏脸呢?”

黑衣人见他们有意前往,便即刻说道:“多谢大侠!这边请。”

“大哥你有没有问题啊?你真的要跟他们去?”柳筠觉得不妥。

“当然跟他们去!你想想看,就算我们现在不跟他们去,他们堂主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的,与其一整夜提心吊胆的,倒不如就去跟他会个面,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然后再一次把问题给解决掉,这样不就轻松多了吗?”

“说的也是,那好吧,我们就跟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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