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秦淮天的计划下,果然有了戏剧性的转折。
棒日,秦淮天就让人发现毫无气息的倒在地上,让于岚儿给毒死了。
于岚儿对外的说法是,由于不堪清白被毁,更不愿为虎作伥,因此决定大义灭亲,还汪少湖一个公道。
汪少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于岚儿会背叛秦淮天?但当他确认秦淮天没有气息的那一刻,兴奋、狂喜令他几乎呈现疯狂状态。
他当着于岚儿的面,摘下平日斯文的面具,激动的狂笑又狂叫,让答应秦淮天演这出戏的于岚儿,怕得差点夺门而出。
由于汪少湖自以为除去了心头大患,心情异常高兴,果然如秦淮天所料,松卸了对于岚儿的防范。
夜里三更天,得到汪少湖信赖的于岚儿,一身黑衣,趁府里人都熟睡的时候,“唰”的一声,闪进汪少湖的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奇了,他不是说他曾经夜探汪家堡,知道这书房里有间秘室?怎么我找半天就是找不到?惨了,他现在人都『死』了,我找谁问去?”
于岚儿急出一头汗。
“这个汪少湖太恐怖了,看他几近疯狂的神情,就让我起鸡皮疙瘩,这个秦淮天哟!讨厌死了,汪少湖坏成这样,也不早跟我说,万一失败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更加专心的找秘室。
“快点呀!秘室呀秘室,你到底在哪里?赶快出来见人呀!我的时间可不多耶……”
她翻完了书案,又走到柜子边寻找,就在她搜递书房每一个角落,心灰意冷,以为真要无功而返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只花瓶,花瓶动了一下,墙后,竟缓缓开了一条缝。
于岚儿见猎心喜,用力转动花瓶,急忙进入暗墙内,来到秘室里,只见里头除了堆积如山、耀眼夺目的珠宝珍器外,还有成堆价值不菲的药材。
“老天,这些不都是进贡的药材?这个汪少湖居然干这种事,简直胆大包天。”
想起秦淮天的指示,于岚儿连忙将几把药材塞进怀里,准备当作证据。
“对了,他说除了这个以外,还要想办法找到他与私枭买卖赃物的账册,在哪里呢……啊!就是这个!”
她拿起其中一本迅速翻了翻,发觉汪少湖勾结贩卖的对象,竟不止一般私枭盗匪而已。
他甚至还将强抢豪夺来的金银宝器,拿来贿赂关外蛮人,恐有犯上、图谋不轨的计划。
她吓得脸都白了,不敢再看下去,慌乱的将所有账册收在怀中,急忙走出秘室,临走时不忘将秘室关好,书房门扣上。
她本以为此行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不料,才一转身,就让一个阴冷的笑声,吓凉了背脊。
汪少湖阴恻恻的自一旁走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岚儿。
“我说于姑娘,这么晚妳还不睡,是不是在想妳那短命的情郎呀?”
于岚儿瞪着眼,一身冷汗直流,她不住往后退,结巴得说不出话。
“呃……汪、汪盟主,我不过是、是睡不着,所以才到处逛逛,没别的意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呵!”汪少湖笑得冷硬。“于姑娘,睡不着也该找在下陪陪妳,怎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我书房外头看月亮?少了秦淮天在身边陪着妳,是不是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倍感凄凉呀?”
“我……拜托!那种坏人是死有余辜,你瞧,我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般快乐得不得了,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她冷汗直流,“嘓”的一声吞下口水。
汪少湖逼上前一步,再也挤不出笑意来,“也许,于姑娘之所以不伤心,是因为妳知道他根本没死,对不对?”
于岚儿瞪大的眼,充满惊恐,她用拔高的声音极力否认,“不!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也看过了不是?”
“妳真以为我是呆子?居然看不穿你们俩连手演的这出好戏?”汪少湖哼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摊开,“妳瞧瞧,这是什么?”
于岚儿一看到药丸,脸都白了。
“这是……龟息丸的解药,我藏得好好的,怎么会在你手上?”眼见事迹败露,她尖叫一声,就要伸手去抢。
汪少湖张开手,让药丸掉落在地,再用脚狠狠的将之踩碎在土堆里。
“不--”
于岚儿疯狂的一把跪在地上,急乱的用手捧起与泥上混成一团的解药,着急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没有了解药,秦淮天岂不等于真的死了?
“你这个坏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他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下流、无耻、龌龊又肮脏的卑鄙小人!”
“这小子这么恭维我?在下可是愧不敢当呀!”汪少湖阴狠的沉下脸,一把拉起于岚儿的手腕。“既然你们这么鹣鲽情深,不如我就成全妳,让你们夫唱妇随,在地下也好有个伴。”
于岚儿流着泪的双眼,仍盯着地上的解药,拚了命的挣扎。
“你真是太恶毒了,我诅咒你生儿子没,下地狱也不得好死!”
“住口!妳现在就算想活也没机会了,把妳偷到的东西给我交出来!”
汪少湖不管她的疯狂咒骂,伸手就要往她怀里搜出他不法情事的证据。
“你想干什么?不准碰我、不要碰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把证据交给你的。”她见状,更是抗拒不断。
“快给我拿出来!”汪少湖功力只剩两成,这么抓着置死生于度外的于岚儿,确实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不!我死也不要!”
在挣扎的过程中,于岚儿怀中的草药和账册竟掉了一地,汪少湖见状,连忙放开她,急忙拾起。
“你还给我!不准拿这些东西。”
她用力抢回部分证物,抱着这些东西,想到秦淮天生前唯一的愿望,还有自己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心都碎了一地。
“你这个恶棍、杀人魔、千刀万刚下地狱也不足惜的坏蛋……我一定要完成他最后的交代,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恶行恶状,绝不让你继续为非作歹……我要替他报仇!”她不断哭喊着,肝肠寸断。
“妳以为妳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失去耐心的汪少湖,不想再和她周旋,高高扬起手,正想一掌劈下时,一道强劲的风陡地击在他的手背。
“咯”的一声,伴随汪少湖的一声哀号,一颗沾了血的小石头滚落在地,汪少湖的手背也出现一个铜币大小的窟窿。
“谁?!是谁?给我出来!”他急忙转身,惶恐万分的捧着伤口咆哮。
“别叫这么大声,我会出来的。”
秦淮天修长的身影缓缓从树后走出,一张俊脸依然卓荦潇洒。
“汪盟主,别来无恙呀!”他扬起招牌的性感笑容,自信的道。
“秦淮天,你没死?!”汪少湖吓得倒退三步。
于岚儿一见秦淮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丢下紧抓的账册,喜极而泣的冲上前去,抱着他就是一阵狂哭。
“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呜,我、他……他把你的解药给毁了,我以为你没救了,我吓死了,我真的吓死了……”
“别哭,小岚儿,我没死,我人好端端的就在妳面前不是?”抚着哭到不能自己的于岚儿,秦淮天的眼中尽是深切的柔情。
“可是、可是,人家害怕嘛……我怕你真的一个人先到地狱里去等我了,我不要这样呀!你不是说解毒丸只有一颗……为什么现在你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作梦?”她哭得抽抽搭搭的。
“不是梦,梦里的我不会这么真实。”他心疼的拍拍她,才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汪少湖,“汪盟主,看样子你很失望?”
“为什么?我很确定你已经吃下龟息丸,为什么?”汪少湖确实料不到事情有这样的转变,他眼神狂乱,疯狂叫嚣。
秦淮天将于岚儿推到身后。
“因为我坚信你这种人狂傲惯了,必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知道我诈死,毁了我的解药后,再顺水推舟利用岚儿杀死我一事,对外散播我罪有应得的谣言。如此,天下英雄都会相信你真是冤枉,日后也不会有人妨碍你称霸武林。”
汪少湖脸皮抽搐。
“只可惜你千算万料,也猜不到我竟预先将一颗包了蜡的解毒丸,放在舌下,只要时间一到,蜡一融化,我自然就活了过来。”
“你居然这么阴险,秦淮天,我错估你了!”汪少湖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前去杀了秦淮天。
“阴险的人是你,我劝你回头是岸,在没真正铸下大错前,一切都还来得及。”秦淮天摇头叹气。
“哈--哈--”
既然恶行败露,汪少湖恼羞成怒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天,笑声凄厉,笑得秦淮天和于岚儿都为汪少湖感到可怜。
“你是要我投降?门都没有!没错,是我自己吞下三绝尸魂散嫁祸于你;是我烧杀掠劫运镖车及部分商行,你那什么见鬼的药材也是我盗的,怎样?你又能奈我何?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汪家堡,你就算有了证据又如何?你以为带了个不中用的女人,可以从我这里全身而退吗?作梦!来人呀!傍我上!”但不知为何?却一个人也没现身。
“来人!来人啊!都死了是不是?”他慌乱的狂吼。
这时,来人才从四面八方姗姗来迟。
汪少湖见状,劈头就狂骂,“你们这群狗奴才,怎么到现在才来?快!傍我杀了秦淮天,谁杀了他,我重重有赏!”
只见护卫们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上前一步。
“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想造反了是不是?我叫你们上,快上呀!”汪少湖心急的吼道。
秦淮天再也看不下去,深深叹了口气。
“别叫了,他们不会再为虎作伥了,稍早,在我们的晓以大义下,他们已经决定弃暗投明,不再跟你一起狼狈为奸。”
“胡说!这些全是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汪少湖的恐惧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忽然,在护卫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少林掌门从后走出,一脸严肃。
“汪施主,人性本善,若不是你做得太过分,狠心杀了自己的手下,只为成就一己私欲,这些人也不会轻易就听老衲等人的规劝,回头是岸。”
“痴空大师?怎么是你?难道……”汪少湖呼伋急促,慌乱的看着四周。
“不只痴空大师,还有我们。”果不其然,青城、峨媚、华山等各大门派掌门,皆一一走出。
至此,汪少湖双脚一阵颓软。
他知道,已经玩完了!
狂叫一声,他就想冲出重围,可惜他作茧自缚,三绝尸魂散的毒性未解,众人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让如同野兽一般发狂的汪少湖,束手就擒。
众人见汪少湖疯狂的模样,纷纷摇头叹息。
武当掌门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账册,看了两页后心底冒起寒意。
“没想到我们这些老骨头闯荡江湖数十年,居然没一个看清这恶徒的真面目,甚至拥戴此人面兽心的恶贼当上盟主,贫道等真是汗颜、汗颜呀!”
看着一地的证物,丐帮帮主也慨然出声,“可不是,幸好秦神医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想出如此绝妙好计,才得以让这武林败类现出原形,否则一场武林浩劫在所难免,而且咱们就成了帮凶,想想真是惭愧不已。”
秦淮天摇头,不敢居功。
“这一切都归咎于汪少湖太过狡猾,各位前辈实在不需自责,其实秦某也非圣人,无法洞烛机先,只是碰巧他盗的正是我秦家进贡的药材,秦某经过追查,才先各位一步得知真相罢了。”
“秦神医无私的心胸、恢宏的气度,叫人不敬佩也难,有秦神医,真是众人之福、武林之福呀!”
“不过,最要感激的,就是于姑娘,若非她以过人的胆识接近汪少湖,这整件事不会顺利落幕。于姑娘,妳真是咱们武林的救星,堪称一代女侠,当之无愧。”
“我?!”于岚儿受宠若惊的听着众人对她的恭维,不好意思了起来。“其实,我只是照着他的话做,也没有做什么伟大的事情……”
“于姑娘解救天下苍生,使武林免于一场浩劫,还能有不居首功的宽大胸襟,实属难得。”
众人对着于岚儿又是一阵吹捧,夸得她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好,尴尬不已。
此时,丐帮帮主说话了。
“既然秦神医宅心仁厚,又足智多谋,论武功更是无人可及,不如咱们就此推举秦神医为咱们的盟主,相信由他带领咱们,必定能让武林一片和谐,声威可期。”
“没错!没错……”众口一致,大伙居然推举秦淮天为下一任武林盟主来了。
好不容易月兑离众人的夸赞,于岚儿总算松了口气。
看着各大门派的掌门一头热,她用手肘顶顶秦淮天,小声的道:“喂!他们要你当武林盟主哪!会不会太夸张了?”
秦淮天垂下眼,若有所思的道:“嗯,看样子他们是有那个意思。妳呢?觉得我适任吗?”
于岚儿睁着大眼,一副他问的是废话的模样。
“现在大家都这么推崇你,怎么会不适任?只是……你想当吗?”她居然有些为难起来。
在她的想法中,秦淮天若真当上盟主当然是很好啦!
可是这样一来,他又要忙着家中事业,又要忙着跟皇帝下棋,替宫中妃子看病等等。
现在,还要加上武林的事,排到下辈子都轮不到他陪她……
秦淮天笑出声,“妳这麻烦的小东西,妳要我接下这个位置吗?”
于岚儿想得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我也不知道……好像可以,但又好像不必要……”
“也就是妳不赞成我当武林卧主了?”
他怎会参不透岚儿真正的心意?
“哈!这个……”她搔搔脸蛋。
“承蒙各位前辈错爱,秦某无以为报,只是武林盟主这个重责大任,晚辈实在担当不起。”他对众人手一揖,“其实痴空大师德高望重,论资历、武功皆是上上之选,大伙何不以痴空大师马首是瞻,尊痴空大师为代武林盟主?”
“阿弥陀佛,老衲乃出家人,如何担此重任?使不得,使不得。”
秦淮天摇头,“出家人慈悲为怀,武林已无主纷乱多年,正因为如此,大家才会错看了一个有心利用的汪少湖。如今若有臆空大师整顿武林,领着人心导向正途,将来再选出一名智勇双全的人继任盟主一位,也不是不可行。”
他环住于岚儿的肩,深情款款。
“更何况,经此一事,岚儿也不想我再插手江湖事,今后秦某只想潜心研究医理,陪伴娇妻游山玩水过下半辈子,实在不适合任盟主职位。”
“喂!其实我、也没有不赞成呀……”于岚儿可不想当武林罪人,急着摇头否认。
秦淮天握紧她的肩,温柔的截断她的话。
“岚儿,今日妳受了太多的刺激,还是暂时别说话,听听各位掌门的意见吧!”
秦淮天的话,无异一语惊醒梦中人。
的确,在武林亟需整顿,却群龙无首的时候,一名德高望重,真心为武林求益的长者,确实比一名精明干练,一心想冲出头的盟主来得有用许多。
见众人都同意自己的说法,望着于岚儿的小脸,秦淮天笑得更加深情了。
“既然各位接受秦某的意见,那么秦某就先告辞,接下来的事……”
“秦神医请放心,接下来就交给咱们了,明日咱们会将这恶徒连同秘室里所有的证据,送交官府严惩,以正武林风气。”
“那么,有劳各位了。”带着于岚儿,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中,两人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三个月后,艳阳高照的炎炎夏日,在树荫下睡得正香甜的于岚儿,细软乌黑的发上只插着秦淮天在山西买的发簪,发丝随着清风微微飘动。
半晌后,熟睡的她,终于让不断吱吱叫的蝉声给吵醒。
“啊!吵死人了!”
她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才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秦淮天含情脉脉的脸,贴在她的鼻子上。
“你干什么啦?走开。”
于岚儿又打了个呵欠,贪懒的偎在他身上,怎么就是不想起身。
秦淮天挪了挪她的姿势,将她稳稳抱在怀中,“岚儿,算算日子,咱们都成亲一个月了,怎么妳还害羞不成?”
“谁害羞?都说我怕热了嘛!你还非得找这么个大太阳的日子出来郊游,府里凉凉的不好吗?”
于岚儿嗟了一声,在他胸前找了个更舒服的位子。
“唉!我还不都为了妳着想,咱们才刚从四川见过妳爹回来不到一个月,妳就说在府里无聊透顶,我怕再不带妳出来透透气,妳会跟妳爹告上一状,说我没有好好待妳。”
“才怪!说起我那个爹,我还真一肚子气,明明我才是她的女儿,他怎么事事项项都帮着你,从没站在我这边过呢?”
尤其想起当她爹知道秦淮天要娶她时,简直像看到救命恩人似的,感激涕零,还紧握着他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她到现在都还很生气。
“妳没听过,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吗?”秦淮天扬着嘴角,柔声道:“总之,我已经答应他老人家要好好照顾妳,我将信守承诺,永远守护在妳身边,不让妳受到一丝伤害。”
“讲的这么好听,说穿了,不过是代替我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闭上眼,感受秦淮天温暖的体热。“唉!没力气讲话了,好热,真是热死了,你离我远点,不要靠我这么近行不行?”
“不行,嫌热的话,不如咱们去溪水里泡泡如何?”秦淮天弯下腰,在她唇上“啧”的印下一吻。
“不要!谁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昨天差一点就让路过的樵夫给看个正着,我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哪!不要了,不准。”于岚儿瞋了他一眼。
秦淮天大掌溜上她的胸,唇瓣游移在她的唇边,含住她嘴里的香甜。
“是妳太忘形了才对,我已经提醒妳有人来了,怎料妳反应这么慢,唉!害我都不知该不该带着像小猴子般攀在我胸前的妳一起跑?”
“当然要啰!反正那个时候你不都结束了,抱着我一起跑有什么关系?”于岚儿推开他的吻,瞪他一眼。
秦淮天笑出声,大掌探进她抹胸里,贴着温暖的肌肤,手指辗转搓揉着。
“其实我可以向妳证明,就算还没结束,我依然可以抱着娇喘连连的妳跑遍整座山林,让天地为证,向大地起誓,我秦淮天心系于岚儿,永世不变。”
“你……你真坏。”她嘤咛一声,咬了咬他的颈子,红着脸道:“我才不信,哪……哪有人真可以这么做?”
秦淮天低沉的笑了起来,熟练的将两人的衣物月兑尽,紧紧揽抱着满脸通红的她站起身。
“男人的自尊岂可受到质疑?小岚儿,妳可得有心理准备,我俩可是将紧紧连在一起好一会儿。别求饶,没大战数个回合,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妳的。”
于岚儿浑身酥软,火红的脸蛋深埋在他的胸前,轻促的喘着气,“你看着好了,到时候,说不准是你求饶哪……”
秦淮天笑得浑厚的胸膛一阵震动,抱着这些日子来越来越离不开的女子,开始了一场震撼天地的旅程。
抱稳怀中的她,秦淮天更施展起轻功飞上枝头,就像互许终身的蝴蝶般,从山的这一头,缠绕到那一头,从艳阳高照,翩翩飞舞到日入西山。
山中皆是看不尽的美景,但两人炽热的眼中却只有彼此。
当不知第几次的悸动,攫住了两人的心智时,秦淮天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以山为誓、以水为盟,他再次对于岚儿保证,他会照顾她一辈子,至死不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