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原以为一场替天行道的“义举”可以轰轰烈烈地上演,不料,风羽菲却遍寻不著展慕伦。
由她主持的“公证会”,独缺见证人,那怎么可以呢?
鲍司里找不著人,她只好匆匆留了话,然后赶到饭店门口守株待兔。虽说干这档事实属缺德,但是,她实在无法坐视展慕伦被奸计所害。
终于,她见到一身华服的雪儿出现了。
当雪儿进入饭店后,羽菲立即尾随而上,并不时用手按压著头顶上的大帽子。
雪儿应该认不出自己扮男装的模样?哈!羽菲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她小心翼翼地模了模唇上的两撇胡子,应该贴得够牢了吧?然后戴上墨镜,“她”大步地进入饭店。
雪儿领了房间钥匙之后,旋即上楼;而羽菲稍回避身子,却在脑中记下那个房间的号码。
“先生、先生——”服务小姐连唤了数声。
“噢?”羽菲回神之后,连忙递上证件。
“先生是要……咦?”服务小姐比对著证件,“先生,这证件不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羽菲这才搞下墨镜,用力地撕了胡子。喔,好痛!
她向服务小姐眨了眨那如假包换的大眼睛,然后咧嘴一笑,忙又将胡子胡乱地贴上。“是我本人没错阳?”
“可是,你为什么……”
羽菲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新新人类嘛!”
服务小姐难以认同,却也无可奈何,她挤著笑,点了头。又问:“那小姐是要住宿,还是……”
“办事!”她月兑口而出,立即接触到服务小姐愕然的眼光。
嘿!到饭店来“办事”?
羽菲窘得舌头不灵光了,“呃……不是,我是说我不要住宿,我是……”
“休息是不是?”服务小姐了然的微笑似显暖昧。
拿了钥匙,看了上面的房号,她露出满意的笑。很好!距离十分近!
碍于上回雪儿的推诿之词;这回,她定要捉奸在床。
“小姐,你等人吧?”
“呃……你怎么知道的?”羽菲始终觉得这位服务小姐笑得十分古怪,不过,倒也提醒了她。
“我在等一个朋友,待会儿他到的话,麻烦你……”
“会的!你先上去吧!”服务小组十分熟练般的回应著。
一进人房间,羽菲发现原来雪儿的房间就在隔壁。她将耳朵贴在墙壁,耳听八方地找寻可疑声响,终于在浴室的后面听到了冲水的声音,像是在洗澡的样子。
羽菲冲回床边,抓起话筒再度拨到展氏。
“啊?他还没回来……”
☆☆☆
就在羽菲气呼呼地挂断电话的同时,和李副总一起外出洽分的慕伦正好回来。
一回到公司,慕伦又感到不对劲。从总机小姐、主任、到他的秘书,似乎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吗?”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著,一边向著紧跟在身后的秘书小姐。
“呃……展总不在时,有几个客户打了电话,我全记在留言板了。另外,就是有一个姓风的小姐——”
慕伦的脚步停了下来。“是她?她打了我办公室的专线?”他的专线一向只为洽公,所以一直是由秘书负责。
“这倒没有,她打了公司的主线,可是……”秘书小姐唯唯诺诺的。“连打了好几遍,公司里其他的人都不敢再接,所以我才出面——”
噢!她又来捣蛋了是不是?慕伦不知该不该庆幸她不是一个爆破专家。“她说了什么没有?”
“呃!有的,那位风小姐她……”秘书小姐望了望他,又回头朝著那端假意忙碌的其他同事,她露出为难的神色。“总经理,我看在这儿不方便……”
不方便?慕伦深吸了口气,正好接触李副总那似笑非笑的眼。
去!他可是一何光明磊落,而无事不可对人言。“不要吞吞吐吐,王秘书,把话说完。”
“就……在这儿?”就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王秘书为难地皱一下眉。
“在这儿!”慕伦傲然地挺立著,颇有龙首之气概。
“好吧!”王秘书开始秉持处理公务的精神,“宣读”电话的内容:“风小姐一连来电留话,说她在饭店开了一个房间等总经理……”
轰隆!大搂的避雷设施顿时失效!慕伦一张俊容像被五雷轰炸般,全黑了。
可是,秘书小姐仍在尽忠职守。“风小姐还说,这是给总经理最后的机会,要总经理务必尽快赶到饭店去,到最后一通电话,风小姐打来交代房间号码,并且十分生气地说……说她……等得不耐烦了。”秘书小姐一片赧色。
而就在办公室里的人忍俊不住地爆笑出声时……“够了!”慕伦立即咆哮出声!
就在瞬间,办公室一片鸦雀无声,所有咧开的大嘴巴全僵在颊上,蔚为奇观。
愤然想转身踏入总经理室的慕伦,忽然停下脚步。“哪一家饭店?房间几号?
他这一开口,让全部的人全愣著了。难道他真的要……当秘书小姐可怜兮兮地道出饭店名称和房间号码时,慕伦一语不发,铁青著睑,反身跨步向外走去。
鲍司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慕伦暗暗咬牙、紧握拳头地赴约去了。他倒要看看她又在玩什么把戏?给他“机会”?那他当然不能“失约”佳人了。
☆☆☆
一见到慕伦的到来,欣喜万分的羽菲立即跳跃上前,“你终于来了,太好了.还不太迟……”
慕伦却像掉了魂般,呆呆地望著手舞足蹈的她……噢!是“他”。
“怎样?连你也认不出我了是不是?我很棒吧?”
呃……是棒,棒得教他目瞪目呆。瞧她什么德行?那抹得全贴住头皮的短发,还有……有人的胡子一边翘上、一边翘下的吗?
见了她得意洋洋的滑稽样儿,慕伦差点笑了出声,而原本在公司出馍的满腔怒意也顿逝不少。“你这是干什么?”
他才出声质询时,羽菲打断他的话。“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她拉著他,神秘兮兮地往床边去。
“你——”她不会是忽然神智不清了吧?慕伦瞪著那张床,不知所以。
“来啊!到床上来!”羽菲迳自爬上床,向他挥著手。
这……难道她忽然清醒过来,发现了他的魅力?可是这种自动献身的事,似乎不像是她可能做的。大有机关!可疑!他杵在原地,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过来啊!你在怕什么?怕我会吃了你不成?”羽菲觉得他那几乎是充满戒滇的眼色十分可笑,不过也怪可怜的。是不是平时自己对他著实太凶悍了一“点点”,才会让他心存芥蒂?
一想到待会儿他可能要面对的残酷事实,她不由得态度柔和下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你著想,想帮助你而已。”
床上?用这种方式“帮助”?不过,她那难得一现的温柔,是足以让任何男人不慎溺毙的。慕伦走了两步,沿著床面坐下,他舌忝了舌忝唇,费力地想婉拒她的美意。“羽菲,我想事情不能这样的——”
“嘘!别出声!”羽菲再次打断地的话,“安静你才听得见。”
“听?”他发现她的耳朵正贴著床头的墙面。“你在……”
“你试试看,是不是听见了有人在交谈?”
“啊?”不会吧?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她只是想约地来偷听别人的谈话。
“快点啊!换你听听著呀!”
“你——”慕伦无可奈何地照做,半晌,“好像是电视机的声音……”忽然,他的心脏发出错乱的频率。因为“养眼”的东西尽落入眼底。
那是两座雪白的山峰。她挨得那么近,又俯得那么低,结果……一股蠢蠢欲动的热潮不断由月复部下涌起。
“你在看什么?!”惊觉不对劲的羽菲,慌地拉著衣领,瞪眼啤道:“!”
他真的可以发誓,绝无意偷香窃玉,可是,却又不得不坦承,她那不经意展露而出的丰满酥胸,的确教任何正常男人难以把持。而且……她怎么能骂他呢?明明是她邀他……慕伦这下可以断定的是,这丫头要他“上床”,绝对大有蹊跷。
经她这一骂,慕伦可勾起所有的新仇旧很,他要连本带利一块儿清算。“我就是,怎么样?”他迅速换了脸色,向她逼近,一副垂涎三尺、饿狼扑羊状。“别忘了,可是你要我上床的,你想,像你这样秀色可餐的女人,色娘该怎么处理?”
“你……”羽菲不自主地往后退,她这一往后退,结果是整个人绊了一下的仰躺在床上,而那张原是英俊的脸正夸张地朝她退来,直到两人的鼻尖已经碰著。
他会吻她吗?羽菲一颗芳心是小鹿乱撞。“你……你想干什么?”她被他那硕长健壮的身体所震慑,害怕他那支撑的手肘一旦松开……“你别乱来啊!像我这种样子怎么会是秀色可餐?我……我不男不女,我太粗鲁又不像淑女……”
她终于肯认清自己,说了实话。他邪笑道:“如果说,我偏偏就是喜欢像你这个调调的模样呢?”
“你……”他的呼吸使她脸颊发痒,而头皮却发麻了。“展慕伦,你……你放开我,要不然、不然——”
他扬了扬眉毛,表示对她的恐吓已经习以为常。“是你要我来的,你不是要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忽然,她闭上了嘴。她在他眼底找到一种讯息:那就是幸灾乐祸!这意味著说,如果她愈是惊慌失措,就愈让他称心如意。
这该下地狱的浑球!她愈想愈是伤心愤怒,然后,她的脑中终于闪过“一线生机”。那就是——“金蝉月兑壳”之计。
结果,她用她的唇为饵。一个张臂,她忽然攀住他的颈子。
始料未及的慕伦根本还无法思考什么,只感到自己的两手一摊,整个身子往她覆去,接著是那两片柔软芳香的唇瓣递送上来。
她……她在“强吻”自己吗?老天!在这一刻,展慕伦才自知毕竟只是凡人血肉之躯,他……他几乎快招架不住。
她吸吮著他的唇,然后舌尖探人他口中不断地撩拨,直到慕伦狠狠地搂住她,狂热地回应。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一场热吻倒也荡气回肠、缠绵徘侧——
两具拥吻而几近燃烧的躯体,在床上翻滚著,直到羽菲的身子“刚好”居于上方,她那原本陶醉而半闭的星眸忽然亮了一只。
危险!慕伦脑中霎时警铃大作。“啊——”他放开了她,大叫了起来,用手按住嘴唇。
她咬了他一口。“去死吧!大色鬼!”羽菲迅速跳下床,愈想愈不甘,又回头往床上的他踹了一脚。
“哎哟——”这回他按住的是——胯下。这丫头想叫自己“绝种”不成?他忍住疼痛跳下床,想抓住欲夺门而出的她,眼见已经快来不及——
“啊!我……我快死了,好痛好痛——”他往地面瘫了下去。
咦?羽菲停下脚步,回了头,心里头倒真有几分害怕。这“捉奸”不成,总无需闹人命吧?“唉……”她走向他,推了他一把,“你怎么啦?你别装死啊!”
没反应。“钦!展慕伦!你醒醒啊!一个大男人这么禁不起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过分——”
慕伦偷偷睁只眼瞄著她,倒被她那几分忧郁的韵味给吸引住了。“你这样子,倒漂亮多了。”他出声了,并且从地面爬了起来。
“喝!你诈死!展慕伦,你好可恶!”羽菲气一提,又想拂袖走人。
“……你别走啊!听我解释嘛!”他一急,只得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又来了!这风流鬼竟敢一再地“侵犯”她圣洁的娇躯,她咆哮了起来:“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告你非礼!”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她拚命挣扎著想拉开他如钢条般的手臂,“你的手——”
“啊?”他的手感觉挺柔软、又富弹性的……他猛然缩回那握住人家前胸的手,忙不迭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你刚才明明想……”羽罪的脸气得红通通。
“刚才是我故意要吓唬你的嘛!我不让你走,是想把话说清楚。”他抚著沁血的唇角,一脸的委屈。“我能怎么想?房间是你订的,床也是你要我上的,连这……吻也让你吻了,到头来被毒打一顿,你还要告我?”
看他说得可怜兮兮的,羽菲不觉好笑。当下打消了去意,但是余怒未消,“那你为什么要吓唬我?好玩啊?我可告诉你,刚才你那样子,别说毒打,我才想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呢!”
“是啊!你是喝到了我的血了没错。”他抚著唇伤,“你真够狠的,想让我没法传宗接代啊!”
羽菲抿唇偷笑,转身往椅上坐下,“那也是你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那可难说了……”他话里有玄机,“也许就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呢!”
“你……什么意思?”她又要横眉竖眼了慕伦赶紧转移话题:“你别对我干瞪眼,你倒说说,你今天搞这场戏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在公司……”
“噢!糟了!”她差点把正题给忘了。她跳起来拉著他,“我是要带你来捉奸的。”
“捉奸?”
“是啊!你知道吗?林雪儿正在隔壁……”接著,羽菲把所有知道雪儿和安迪的事说了一遍。
结果,慕伦只是蹩眉,没有其他表情与动作。
“唉!”她充满同情地扯著他的衣角,“你别太难过了。”
“难过?我有吗?”他抬头专注地欣赏她那同情心氾滥而晶莹剔透的美目。
“你别嘴硬了!”她表示谅解地耸耸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鬼混,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起初我才懒得管闲事呢!可是,后来我是想,好歹你也算帮过我的忙,我不想看你掉入陷阱中,所以……”
“所以才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个场面?”
“是啊!人家说眼见为凭,我怕你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在故意中伤、破坏你们的感情。反正,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要怎么办,你自己斟酌吧!我还是先走了。”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咦?”羽菲纳闷地看他一眼。“难道你不想去敲门查个究竟?”
“查什么呢?这……她又不是我老婆,捉什么奸呀?”
他洒月兑的样子,教她又皱了眉。“钦,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耍你吧?”
慕伦两手插入裤袋,思索半晌才笑答:“这样子说好不好?不管你是不是在耍我,那其实对我都不重要,因为我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噢?”羽菲两眼亮澄澄地,一抹喜意消然飞上眉梢。“真的?”
他朝她点了头,眼光是温柔无比的。
“可是你那天说要去向她求婚的。”
“那是被你气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你少臭美了!”她佯嗔薄怒。
“好吧!你不紧张,但是,我却被你害得紧张兮兮的。”不知不觉地,两人又拉近了距离。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粉脸上抚触著。
“我……我哪里害你了?”她一阵心跳加速。
“当然有。”他专注而多情的眸子始终罩住她,“怎么办?我害怕有一天会忘了你的警告。”
“我?警告什么?”她是那种很会忘事的典型“贵人”。
“警告我不可以爱上你呀!就是不知道……如果我不小心犯了规,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她的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他……在向自己示爱吗?
她咬咬唇,褪去所有矜持,低头道:“那就著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试试看了。”
话才出口,他使用行动证明了。再一次恣意地拥吻著她,用他那教人无法抗拒的热情。这一回,羽菲不再闪躲、抗拒或是别具心思.她完完全全地投入他那温暖的怀抱,享受著两性气息相濡的欢娱。
“晤……”她感到他的吻愈加狂热,随著他那游离在她背部的手不断磨蹭,她一阵目眩,只感两腿发软。
他用唇吻著她的眼、耳垂……直到颈窝,然后一路下滑……他像贪婪的蜂蝶般,狂恣地品尝那芳醇的蜜汁……体内的某种感情已然被唤醒,有如千单方马般地奔腾、驰骋。
在紧拥的两具如火的身躯,她那柔软、坚挺的双乳若隐若现地在他宽阔的胸腔厮磨著,直教他仅剩的一丝理智几乎濒临崩溃……好不容易地,他踩了煞车。
“你知道吗?你总是教我失控,教我无法去没想后果。你这个小妖精——”他在她耳畔吹著热气,似申吟般地叹息。
一种甜蜜感袭上她的心头,此时他那无奈的挣扎、痛苦的表情,教羽菲心头甜丝丝地。她也爱这种感觉,不是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乎你,可是当我看见你和王熙在一起时。我才知道我完蛋了,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搂著她,款款诉说深情。
羽菲绽著娇靥,低喃:“那是你弄错了,其实‘风筝’是争争,她一直暗恋著王照,我只不过是帮她写信而已。”
“原来如此。”慕伦捧起她的小脸,“那你呢?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暗恋我?”
“暗恋?”她噘了红唇,颇不以为然。“我才不干那种傻事,要是我爱上一个人,我一定会让他明白知道。”
“噢?”他的眼睛亮晶晶地,“那你是不是也该明白让我知道,你也不小心地爱上了我?”
“你少肉麻兮兮的,行不行?”她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娇羞的笑意,她有点别扭地接口道:“你以为我是随便让人家……我——可是初吻呢!”
他的手臂又从背后环抱而上,“你放心好了,我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去你的!谁要跟你求婚了?”她转过头,唇又被他轻轻地一啄。
“你不能这样子啊!那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负责?我负什么责呀?”
“当然是对我负责呀!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约我来饭店,你说别人会怎么想?”他不怀好意的笑著。
“他们……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又没怎么样?”嘴巴虽这么说,她却暗暗担心起来。
“没怎么样是我千辛万苦才努力维持的,有时候想想,不知是你太大胆了,还是愚蠢……”他几乎是宠爱地捏了她的鼻尖,额头贴靠她的,“孤男寡女在这种地方,一不小心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她的脸一热,避开那教人神魂颠倒的深邃眼眸。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在房间搜寻,然后找著了胡子和大盘帽、墨镜。
“如果是两个男人?”她整装后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不行!那更糟糕!你会害我被误会的。”他伸手想撕她的胡子,却被她巧妙地闪掉。
“这样子更好!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她打开房门,扮了个鬼脸,往外跑去。
“唉,等等我——”
☆☆☆
冲出房间的羽菲正好和雪儿、安迪两人撞个正著,紧追而出的慕伦也愣在原地。羽菲本能地背过身子,躲在他的身畔,只因为雪儿那双眼睛盯得发紧。
“雪儿,你——”慕伦感受到羽菲的紧张,场面著实教人尴尬。
而雪儿的窘迫不安尤其更甚。她来不及抽回被安迪挽住的手,只是愣愣地望著他们……一时,她几乎忘了自己暴露的行径,只是瞪著依偎的他们。“你们……慕伦,你该不会是——”同志爱人?只瞧那似曾眼熟的“小胡子”男人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那款情态不像是一般客户或朋友之谊。
既然碰著了,慕伦想,这总是一个破斧沉舟的机会。“雪儿,没想到会在这地碰见你和你的男朋友。”
他将目光投向安迪,这才教雪儿吓得忙抽回手,一时,她恨不得能和安迪撇清所有关系。“啊?他……他不是的,他是——”
“雪儿,他就是展慕伦?”安迪却在这时插了话。“可是,他怎么……你看他跟那个男人。”
雪儿当然看见了。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入主展氏的希望已形同泡影。
贪图富贵,她是不遗余力、奋斗到底,可是她并没有那个充分的心理准备去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慕伦纵横商场是何等精明,他岂会瞧不出雪儿那眼中的顾忌和疑虑。他的手往羽菲的肩上一搂,淡然地笑道:“雪儿,我们还有事,也不打扰你们的约会了。”然后和羽菲状若亲匿的快步下楼离去。
“唉,慕伦——”雪儿停止了呼唤,立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追上去向他解释?”安迪在一旁问道。
“解释什么?跟他说我们搂搂抱抱地从房间出来是纯友谊的吗?你当展氏企业的传人是白痴呀?”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你陪我到医院去!”雪儿似乎下了决心。
“啊?你是要——”
“把孩子拿掉!”雪儿不胜烦扰。“我总不能让肚子挺出来吧?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我林雪儿的条件,我就不相信找不到比展慕伦更好的男人。”
林雪儿依然是自信满满地。
只是,就不知道一个以青春美貌为筹码的女人,她的自信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