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芸在登记簿上签名,守卫便放她进去。大概因为看她是熟面孔,因此也没多问。
看到眼前熟悉的景物,巧芸好不容易抚平的伤口,又轻易的被揭开。
她告诉自己:要拿东西快拿,尽快离开这儿,免得触景伤情,又扎得自己浑身是伤。
***
圣杰以时速一百八十的速度,来到巧芸屋前。
但真正到了,他却又裹足不前,害怕面对巧芸的拒绝,更怕见到巧芸憔悴的模样。
最后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按了电铃。
竟迟迟没有回音。此时,他才注意到屋内一片漆黑。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会跑去哪儿?
不安的感觉在他心底升起,且不断地扩大。
圣杰突然想到巧芸可能回家了,于是又赶了过去,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他打电话向锦薇询问,锦薇也说好几天没有巧芸的消息了。
圣杰不断地告诉自己:别紧张,她可能只是出去散散心,马上就回来。
但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他想起有人恶意破坏他和巧芸,难道……
恐惧的感觉,紧紧包围著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
巧芸专注的收拾东西。突然有个细微的声音使她竖起耳朵。
难道这么晚了,还有其他人在这儿?
懊不会是──她最不想见的人吧?
她胆战心惊的慢慢回过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用力眨眨双眼,“许伯伯,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已经来这里工作好几个月了,你不知道吗?”许瑞耕逐渐朝她走过来。
“我没听说,也一直没遇到过您,所以我不知道。”她却不知其实是许瑞耕有意隐瞒。“您为什么离开方氏企业呢?”她提出另一个问题。
他耸耸肩,“和同事吵架。”不,他心里在说,是为了掌握你的行踪,所以我跟著离开。
“那您忙吧,不用管我。我拿个东西,一会儿就走。”她并没有起疑。
“你恐怕走不了了。”他阴冷的一阵狂笑。
巧芸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逐渐传至全身,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快使人无法呼吸。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她故作镇定的问。
“不错,我要你在这儿长眠。”他掏出手枪。
巧芸生平第一次感到全然的无助与恐惧。
她连退数步,“为什么?我跟您有什么仇?”她真的不懂,好端端的怎么会祸从天降。
“你是跟我无冤无仇,可是方维清有。”他一提到方维清,便咬牙切齿。
“爹地?”巧芸知道她父亲做人的原则,怎么会与人结下深仇大恨呢?“他做了什么,让你恨他如此之深?”
“他害死我儿子,所以,我也要他尝尝失去女儿的痛苦。”他的话里有一丝报仇的快意。
“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爹地他不是那样的人。”巧芸急著替方维清辩解。
“就是他。”许瑞耕失去理智的大吼,声音之大,恐怕整栋楼都听得到。
巧芸真希望他的音量能引来警卫的注意。
“就算我父亲有罪,你也应该报警处理,而不是私下动刑。”巧芸试著和他拖时间。
“警察?”他嗤之以鼻,“方维清有钱有势,他当然也可以用钱买到清白。不!我不会再靠司法力量,我要自行处理。”他的脸上写满决心。
“您愿意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巧芸只能不断的和他说话,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以寻得逃生方法。
许瑞耕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原本我有个幸福快乐的家庭。有爱我的妻子及活泼乖巧的孩子,直到──”他的脸上开始充满怨恨。“方维清破坏了这一切。
“他开车撞死了我儿子。而我妻子受不了这个打击,终日以泪洗面,最后忧虑而死。我的世界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而更可恨的是,方维清竟被判无罪。我不甘心,我要他也尝尝这种苦,所以,我绑架了他女儿。”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来是你,就是你绑架了我妹妹。”巧芸不禁暗地佩服自己,此刻居然还有勇气指控歹徒的罪行。“你怎么狠心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
“狠心?”他斥道:“我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没杀了她。想不到竟被他找回了女儿。”他愈说愈气愤。
“你一直在注意我家的动静?”巧芸很惊讶他们身边竟摆了一颗定时炸弹。
“不错。否则为何我要费尽心思进入方氏企业,即使当工友也在所不惜?只不过原本的计画并不包括杀人,我只想让方维清尝尝苦头,所以我破坏煞车线,使他发生车祸,甚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整倒方氏企业。
“谁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干,又把方氏企业拉了起来。”他的确欣赏这位不让须眉的小女孩。
巧芸杏眼圆瞪,“原来,我家一连串的意外,都是你一手导演的。”她无法接受的直摇头,“为什么?我一向都那么尊敬你,而你却……”她想起另一个问题,猛然抬头,“那张设计图,还有那些照片,也是……”
“是的。”他坦承。“我说过原本我并不打算杀人,可是,最近方维清不但找回女儿,又快有个乘龙快婿,今后,两家企业一合并,在商业界更是无敌手。
“让他过得这么平顺,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所以,我只好一劳永逸解决这件事。”
原来所有事件的嫌疑犯都是同一个人。巧芸在心中嘲笑自己的天真,错把敌人当朋友。
巧芸希望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赶紧出来找她。
但不禁又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她只身在外,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她失踪了。
唉!难道她命该如此吗?她不禁开始消极的想。
***
不知是不是心电感应,圣杰突然想到公司去一趟。
似乎所有的谜在那儿便会解开。
圣杰不知道自己心中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此刻公司应该空无一人,但他的心为何直系公司呢?
看到登记簿上留有巧芸的名字,那股喜悦直升了上来,他终于找到她了。
圣杰快速的急奔上楼,往巧芸的办公室跑去。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圣杰觉得全身的血液自身上退去,心被掏空,脑中一片空白。
居然有人拿枪指著巧芸。
“我也不希望你做个冤死鬼,死得不明不白,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希望你别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许瑞耕扣动扳机,瞄准……
“不!”一个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许瑞耕和巧芸同时将头转向声源。
“哈!有人来陪葬了。正好,我可以把现场布置成情杀,凶手因畏罪而自杀。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他把枪转向圣杰。
巧芸觉得自己快晕倒了,眼前到底是怎样的一片混乱。
巧芸不经思考,便跑过去想夺下许瑞耕手中的枪。
两人一阵拉扯,枪枝不小心走火,子弹穿过巧芸。
许瑞耕一慌,枪自手中滑落。
圣杰眼看著巧芸中弹,却来不及阻止,他自责之深,简直无法形容。
圣杰跑向许瑞耕和他死缠烂打,想将心中那股气出到他身上,好替巧芸报仇。
所幸警卫听到枪声,马上报了警,并立刻赶上来,帮圣杰制伏了许瑞耕,并阻止圣杰继续动用私刑。
圣杰这才恢复了理智,想起巧芸。
“巧芸!快叫救护车。”他扯著悲痛沙哑的嗓音大声叫道。
***
看著医生、护士们忙著开刀急救,而圣杰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不断让自责充满他的心胸。
圣杰好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巧芸。
直到此刻,圣杰才明白原来自己爱巧芸有多深,他真不敢想像,万一……不!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还没向巧芸道歉,还没向巧芸倾诉他浓浓的爱意。
他对她的爱,恐怕早已深厚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想像了。
他恨自己对巧芸的不信任,否则怎会有今日的事件呢?他早该知道巧芸是独特的,他怎么会把巧芸与过去的噩梦混为一谈呢?
是的,他要抛掉过去的阴影,重新寻找自己和巧芸的未来,再也不能让巧芸成为他过去噩梦的牺牲者。
“巧芸,你一定要勇敢的撑下去,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告诉你,我不准你就这么离开我,我绝不允许。”他在心中不断的呐喊。
方维清夫妇、雅萱、靖凯及锦薇他们接到圣杰的通知后,也都立刻赶来了。
蔓琳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好不容易才找回另一个女儿,没想到这会儿巧芸竟又出事,难道她这辈子注定只能有一个女儿?“天!如果有什么罪过,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别连累无辜的孩子们。”她在心中不停的祈祷。
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还好她命大,差一点就射到心脏了。不过,她失血过多,身子很虚,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清醒过来,大概就没事了。”
大伙儿谢过医生。
看著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巧芸被护士推出来,圣杰的心一下又一下,不断的抽痛。
大家都守在巧芸身旁,没人愿意先回家休息。
或许是巧芸感受到那股爱的力量在召唤她吧,她舍不得离开这许许多多关爱她的人,因而四十八小时后又回到大家身边。
***
这天,病房里只剩方维清和巧芸两人。
“爹地,许伯伯怎么样了?”巧芸一直避免想起那场可怕的噩梦,直到多天之后,她才鼓起勇气问她急欲知道的事。
“他已经招供了所有的事,移送法办了。”方维清面有愧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吃这么多苦。”
“爹地?真的是您撞死他儿子?”巧芸不觉将音量提高。
方维清困难的点头,“这件事我已经自责很久了。”又叹口气,“当年,我开车经过,他儿子突然闯红灯而过,我煞车不及,便撞上了。事后我赶紧将他送医急救,没想到依旧无法挽回他的生命。我也曾送慰问金到他家,但他居然一直认为我是用钱买心安。”方维清无奈的摇头。
“您别难过了,这也不能全怪您。”巧芸安慰父亲。
她心中的疑云,总算散开了。她早知道她父亲绝不可能是许瑞耕说的那种人。
病房的门轻轻的被打开了,圣杰带了一大束玫瑰花走了进来。
方维清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这些日子,巧芸的病房里,总有不少人守著她。今天是第一次只剩他们俩。
巧芸并不喜欢这种状况,因为她还没想清楚,今后要如何面对圣杰及他们的关系。
“嗨!好点了吗?”他把花插进花瓶里。
“好多了,谢谢。”
“巧芸,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当时……”圣杰急欲将他心中所有的话,倾诉而出。
可是却被巧芸打断,“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我已经累了想休息,你请回吧!”巧芸闭上双眼,不再理他。
其实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早晚要解决,但此刻她只想逃,她还没准备好,更没精力面对这一切。
巧芸没看到圣杰眼中的自责与懊悔,否则她一定狠不下心,说出那席话。
圣杰并没有离开,只是默默看著她,静静守著她。
他好希望巧芸跟他大吵一番,狠狠骂他一顿,最起码这代表巧芸在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客气而生疏,好似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小芸!”他轻唤,“难道我已经把你对我的爱苗都浇熄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回你的爱?”他哀伤的喃喃著。
其实巧芸并没有睡著,圣杰的话她都听到了。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就是没有勇气面对。
她好怕,她怕一旦自己投入后,又会受到伤害,她再也不愿面对那种苦,那种心被腐蚀的痛苦。
她认为只要她躲开,她便可以避免这种伤害。
***
一个月后,巧芸回到家中静养。
她和圣杰之间的那个“结”,依旧尚未解开。
每个人都注意到了巧芸的改变,她变得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再像以前一样爱撒娇,爱和靖凯斗嘴,会逗全家开心。
问她出了什么事,她都说没有。
圣杰仍然每天去看她。只是没见到面的机会比见到的多得多。
大家很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了,难道是那一枪把巧芸的脑子打坏了?问圣杰,他只是说:“是我对不起巧芸。”
***
锦薇再也忍不住了。每晚看著圣杰抱著酒瓶入睡,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样,公司的事也无心处理。再这么下去,圣杰的身体和公司恐怕会同时垮掉。
“老哥,你别再躲了,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圣杰的头连抬都没抬一下,继续喝他的酒。
锦薇也被惹火了,跑过去抢下他的酒瓶,大声斥责,“看看你们两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把彼此折磨成这样。你知道巧芸已经瘦得剩皮包骨了吗?”她一点也不打算适可而止,继续乘胜追击,大声的骂道:“而你就像具活僵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们故意做坏榜样给我看,是不是?好让我永远不敢谈恋爱。”
圣杰双手掩面,口中喃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把整个经过告诉我。”她下了一个不容抗辩的命令。
圣杰大概被锦薇的吼声吓呆了,大脑尚未恢复运作,所以二话不说便乖乖照做。
他把经过描述一遍。“她现在甚至不愿跟我见面,更甭说听我解释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恼与绝望。
“或许你并不一定要当面说。”她若有所思的道。
“什么意思?快说清楚。”他大声命令,因为他实在没耐性再等了。
锦薇体谅他的心情,决定不和他计较。“不能说,你不会用写的?再找人悄悄将信放进巧芸房里,不就得了。”她说得好似十分简单。
圣杰先是不予认同,但继而联想到更完美的主意。他终于露出了长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用力抱锦薇一下。“谢啦!老妹。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聪明。”语毕,他便急奔回房。
“看来恋爱的确是盲目的。”锦薇不禁这么想。“想必我也得推巧芸一把才行。”
***
其实,巧芸已大致无碍了,可是她就是还没准备好,踏出房门,迎接这个社会。
一阵敲门声拉回巧芸的思绪。
“锦薇?!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喂,别把我说得好像很不关心你这个姊姊似的,我明明前天才来看过你。”锦薇数落道。
巧芸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扮个鬼脸,“对不起嘛!我只是觉得日子漫长,所以感觉好像很久了。”
锦薇收起先前的玩笑,一本正经、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哥?”她仍用原来的称呼,没改过来。
巧芸被这突来的问题问呆了。“我不知道。”她仍想逃避。
“我真不懂你究竟在逃避什么?倘若你真的不在乎他,你为何日渐憔悴?若你在乎他,为什么你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锦薇决定今天非找出原因不可。
“我……”巧芸实在很不喜欢去想这恼人的问题。“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我只知道躲得远远的,我便不会再受伤了。我没有勇气再次承受那种对爱绝望的苦。”
“那你现在这样就不苦了吗?”锦薇露出怀疑的神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巧芸被这句话震醒了。
的确,这段日子难道就好过吗?人总不能因为跌倒,就永远不走路吧!
人必须活在未来的希望里,而不是过去的噩梦中。
经过好长一段寂静,巧芸才开口。“好吧!傍我一点时间,等我想清楚,我会和圣杰好好谈谈。”
锦薇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她总算达成了此行的目的。“想快点,可别让我们久等喔!”
***
巧芸起了个大早,好好将自己梳理一番,打算重新开始,不再虚度生命。
她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视线却被窗角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白鸽。“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迷路了吗?”她心中纳闷的想。
巧芸极轻柔的抱起它,这才发现,它脚上系有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小心的取下,摊开来看。
一打开,她便吓呆了,因为那是封“血书”。
当她阅毕,盈眶泪水早已溢出,里头的字字句句,都是圣杰的悔恨与爱。
每个字都扯痛她的心。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好笑,她怎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忘了这段情呢?
电话铃声不识趣的打断她的思绪。
“喂。”她的情绪仍未恢复,声音有些颤抖。
“小芸,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圣杰停了一下才出声道。
巧芸任泪水纵横满面,久久说不出话。
听对方没答话,圣杰惊恐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吗?”
巧芸这才哽咽道:“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你。”
“我就在你房门外。”
“你……”她吃惊的说不下去。巧芸举著千斤重的步伐,来到门口。她用抖个不停的手,缓缓将门拉开。
看到圣杰拿著行动电话,倚在门边。她的泪水再度决堤而出。
巧芸轻轻著圣杰包纱布的手,责骂道:“你这傻瓜,你就不怕我心疼吗?”
圣杰抬起她梨花带泪的脸庞,深情的注视她。“那你还愿意嫁给这个傻瓜吗?”
“是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你这傻瓜一个人。”她肯定的说。
巧芸终于又回到圣杰怀里。他吻掉她的泪珠,当然这一吻又是难分难舍,无法分离……
尾声
几经波折,巧芸和圣杰终于在大家的祝贺声中,被送入洞房。
巧芸沐浴完毕,走进房里,却发现圣杰独自一人在桌子前发呆。
“圣杰,你在想什么?”巧芸朝他走近。
圣杰看著刚成为他老婆的巧芸,不禁拉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起身搂住巧芸,亲吻她的红颊,“我在想这张才真的是你的卖身契。”他指著桌上的结婚证书。“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他收紧他的双臂。
巧芸受不了他的自大,闷哼一声。“亲爱的老公,你怎么不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呢?”她甜甜的道。
圣杰不想在此刻和她争论“男人与女人”的问题。“好吧!老婆大人,小的供您使唤,请问有何差遣?”他模仿起戏剧的声调来。
“嗯,好乖。”巧芸模模他的头发。“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个肚量大的女人。你只准许是我一个人的,你那些莺莺燕燕最好不要……”
圣杰用吻堵住她的话,吻得她无法思考。
“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我怎么舍得出去寻花问柳呢?老婆,你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他取笑道。
巧芸被他看得羞红了脸,低垂下头。
圣杰爱极了她这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脸上及细女敕的粉颈上,留下无数个细碎的吻。
“老婆,你不觉得我们今晚的话已经太多了吗?”他的眼眸写满热情。
巧芸被这暗示性的话,惹得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深。
圣杰温柔的抱起她,轻放在床上,深情款款的注视她。“小芸,我好爱你喔!”随即给她一个令人销魂的吻。
顿时,房里不再有任何言语,只剩下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及撩人心弦的申吟……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