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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情大少 第八章

星期六的晚班最忙。

因为周末的关系,十二点过后仍有很多人蜂拥而来,把DINNER网路咖啡厅全坐满了。

“卓纹,下班了。”卓纹的交接班——亚美催促着,好像她急着走一样。

“好!我把二十三桌收一下。”卓纹说着,便向二十三桌走去,而亚美则随后陈设新的餐具。

收完后,卓纹到更衣室去把制服换下来时,已经凌晨两点半。

走出餐厅大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令卓纹打了个哆嗦,赶忙扯紧大衣,保暖身体。

“卓纹,你今天好晚。”她的同事——彼德骑机车从她背后来。自从搬了家之后,彼德因为住得离她近,就十分热心的自居为她的骑士,每天接她下班——充分让她感觉人间处处有温情。

“星期六嘛!”卓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车吧!堡作一天也累了。”彼德催促着,多少有份疼惜。

“谢谢你。”卓纹对他是感激的,正当她扶着他的腰,准备上车时,一个极冷、比冬夜更冷的声音刺入她的耳膜。

“卓纹!”白致弘负着手,靠在旁边阴暗角落的墙上。他们没有发现他,他却把他们的对话、一举一动尽窥眼底。

卓纹对这声音有份心悸,但疲累使她视线不清,她眯起眼来想瞧清眼前之人。

“你是谁?叫卓纹做什么?有什么企图?”彼德义不容辞地扮演起捍卫者的角色。

“卓纹,过来!”他命令,以霸道、专横的口吻。

他们的亲昵使白致弘陷于自己也难以控制的恼怒,这次他不想去压抑自己,因为他太生气了。

“卓纹不会过去,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她。”彼德把她护在身后。

卓纹这时已认出了他的声音,在心底对他的那份思念昂然抬头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已经占据了她——她始终没忘记他是个危险的人。而在他的面前,她不允许自己是个柔弱的女人,只因她的不服输。

“白先生,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员工了。”卓纹拍拍彼德的肩膀,安抚他的警戒怒火。

“你听到了吗?请注意你的口气。”彼德虽然气消了大半,但,他仍执意护着卓纹,好像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你……”白致弘一下子被挑起了火气,双瞳蓦然点起了两把幽暗、噬人的黑火,恐怖而极具侵略性。他恶狠狠地瞪视彼德,登时,彼德浑身颤动了一下。

而卓纹却恍若未觉,一字一句似要挑起白致弘更大的怒焰般。

“白先生,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然后她轻声对怔仲着的彼德说:“该回家喽,时间真的不早了。”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会以为是一对新婚的夫妻或亲密的情侣间的细语呢喃。

于是彼德得令,发动引擎。

白致弘则满腔怒火骤然全爆发了出来,手往前一抓,硬生生地将卓纹从机车后座上扯下来。然而,卓纹并没有如他的愿,立即跌到他怀里去,她的另一只手却反拉着彼德的衣服,在彼德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立即伸出手扶住她。

“放手!”白致弘恼怒地大吼。“我要带她走!”

“该放手的是你,白致弘,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会跟你走,我跟你毫无瓜葛……我甚至是恨你的!”这些话不经思索地冲口而出,同时震撼着两个人。

她曾经是那样不择手段的想摆月兑他的纠缠,也曾经以为只要月兑离白氏,就可以成功地摆月兑他,谁知……她根本无法挣月兑。他的形影像鬼魅似地缠缚着她,而她心中对他的那份悬念,辗转纠缠,一再地逼她坦承,她的恨,似乎很薄弱,或许只是怕爱情会给她带来伤害而勉强筑起的保护层而已……她一直是爱他的,和许多企盼他青睐的众多女人一样。

而白致弘那紧握住她的手,像被什么重物击到般,略微松开,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又不死心地把她紧紧扣住。

“恨就恨吧!我不在乎你恨我,”他的唇角泛上一抹邪恶的笑。“因为我是‘飙情大少’,没有一样我想要的东西能从指缝间溜走!”手大力一扯,没能松月兑另一端的掌握,却令卓纹痛呼出声。

“叫他放手,否则,下场自行负责。”白致弘阴沉地说。

“我不放。”彼德岂只不会放,他甚至还一手搂住卓纹,另一手捉住白致弘的手腕企图挥开他。

“休想!”

彼德非但没有挥开白致弘的钳制,反而让白致弘捉住了手臂,推了开去。

白致弘飞快地把卓纹紧箍在怀里,边对彼德发出警告。“你最好别再对卓纹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会让你无法生存下去……”

“你凭什么?!”卓纹大吼,几番的挣扎已经令她筋疲力尽。“你没有资格那么做……”

她干么要对他说这些?于情、于理、于法,他都没有理由干涉她,也没有理由钳制她,更遑论此时此刻他为了她竟在恐吓另一个无辜的男人。

“你怕我不利于他?”白致弘瞅着她,那一波波袭来的痛楚,令他丧失理智,难道她就这么不相信他,认为他是如此小人?“你最好跟我走,否则,我恐怕不只会不利于他,连他家里的人都可能遭殃,你仔细想清楚。”他痛心地撂下狠话。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去打电话报警,说你绑架卓纹!”彼德情急地大吼,亮出法律这张王牌。

“你可以试试看……”白致弘冷冷地笑。

“不!”阻止彼德的竟然是卓纹。“对不起,你别再管我的事了,你走吧,别让我害了你。”

“卓纹,你……”卓纹的话令彼德惊骇。“他是不是拿什么要胁你?还是他用什么逼迫你?”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卓纹冷静地说。“我不会有事的,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只要说开来就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先走吧。碰到卓莲就跟她说,我和白致弘有些事要谈,叫她不要担心。”

“你……真的不会有事?”彼德再次探问。

“嗯,放心吧!”卓纹露出浅浅的笑容,像在对彼德保证般,然后,她率先走近白致弘的宾士车旁。“可以走了吗?”

“很好。”白致弘满意地为她开车门,随后,自己也坐上驾驶座,驰骋呼啸而去。

夜色中,独留渐行渐远的点点车影。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

卓纹坐在白致弘别墅的大厅沙发上已近半个小时。她等着白致弘有所表示,却迟迟未见他发出一声半响,抬眼看见他那直盯着她的双眸,心里委实害怕得想逃。

“如果你的意图只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几张放大照片。”他与她还有什么纠葛呢?她实在想不透,虽然她对他有万般思念,那只是她的事,她一点也不敢奢望“飙情大少”也会有这种温柔情怀。

“看着你,我觉得胜过千言万语。”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该如何告诉她,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当她反抗的时候,他简直不堪忍受……而此刻,她就在他面前,他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如浪涛起伏的情绪也变得恬适、平和,仿佛只要静静地看着她,幸福就会将他围绕。

“我不会窥心术。”卓纹不耐地说。他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对她无情,却又老爱用甜言蜜语来撩拨她的心绪。“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相信你已经看够了,现在我要走了,相信你不会有意见,更不会拿我朋友的安危来威胁我吧!再见!风度绝佳的‘飙情大少’!”说着,她起身想走。

“我不只想看看你而已。”说着,他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已经跌入他怀中。

“放开我!”卓纹反射性地挣扎,心中响起的警讯令她瑟缩了一下,也令她做出激烈地挣扎。“快放开我!”

这样的距离太危险啊!太容易使她高筑的城堡颓毁,也太容易使她的保护层褪去,她不该给他这么靠近她的机会,她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该……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动人的低喃拂过她的耳际,以无比惊人的力量安抚了她惶恐的心田,她居然不再那么害怕了。

她像只温驯的小猫,蜷在白致弘的怀里低声啜泣。

“你也想我,对吗?”他的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这些日子来的浓烈思念泛开来,漾满了两人相处的空间,气氛很美好,静谧中有甜蜜。

“也?”卓纹抬起迷惘的眼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话。

“你只要答是或不是就行了。”白致弘微笑着,发出一声轻叹,她在身边的感觉竟是如此充实美好呵!

“我没有听清楚问题。”恍惚之间,她以为他也想念她。

“我问,你是不是也想念我?否则,怎么肯这么安静的待在我怀里?”他详尽又耐心地重述刚才的问题,唇边泛着笑意,眼瞳有柔情无限。

“你……你是不是在对我表白什么?”卓纹惊讶得不知该昏倒还是跳起来,她刚刚真的听到他说“也”想念她耶,真的吗?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白致弘轻皱眉心,用手指轻点了她的鼻尖一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耳语道:“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不可能,你应该很讨厌我才对,我是众人鄙视的欢场女子,你怎么可能想念我?你一定搞错了。”她奋力想从他舒适的怀抱中挣月兑出来。“拜托,别再耍弄我,你方才的态度像是想杀了我,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你想听我的解释吗?”他颇具深意地凝视她,那深邃的眼眸再次使卓纹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一只手不安分地来回抚触着卓纹充满女性柔美的胴体。“条件交换如何?”

一阵麻酥战栗掠过卓纹心头,她有些恍惚,不知该如何思考,在他的轻啄下娇喘出声,脸上的红晕渲染开来,更增添一股女性风情,深藏在她心底的想念,在每一个细吻中,仿佛解了咒般有的冲动。

这一切如梦似幻般,所有的情爱呢喃,尽化为一句——我爱你!

卓纹正式出现在白氏,是在三天后,她穿着一袭质料高贵的素雅洋装,一贯淡漠的脸上,出奇地挂着两朵如花笑靥,而且,还由白致弘搀扶着,直接走向主管专用电梯。

“什么?卓纹回来了?是‘飙情大少’带回来的?”阮大倩快速地得到这个消息。“没想到她还敢回来?‘飙情大少’带她回来干么?卓纹不是戴罪请辞了吗?”阮大倩喃喃自语。

莫非卓纹使了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她暗忖。

“想不到这无耻的女人,还真无耻得彻底。”阮大倩咬咬牙。“既然你不要脸,我就让你丢脸丢个彻底。”正当她想打电话给那些记者朋友,她的内线电话响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白致弘的秘书。

“卓纹回来了,被安插在总裁办公室内,职称‘贴身秘书’。总裁还列出一张名单,要召集几个人,你是其中之一,相信等一下天辰董事会通知你。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的位置被占据了。”

“我正打算利用媒体的力量把卓纹丑陋的真面目公诸于世。”阮大倩嘿嘿冷笑。“任她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我。”

“看来,你真是法力无边。”秘书赞赏道。

“过奖、过奖。”

与秘书通完电话,阮大倩随即打电话去各大报社,把所有尚未证实的恶名全栽赃到卓纹头上,并把她形容得极为恶劣、卑鄙……

这个消息至少会炒一个星期以上,她要看卓纹在“飙情大少”面前身败名裂。

放下电话不久,白天辰的秘书就打电话来,叫她上三十六楼的休闲室了。

既然是总裁大人召见,她当然得盛装晋见,更何况她还是他公认的女伴之一。

一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三十六楼的休闲室中,超大型的荧幕已准备就绪,录放影机也已调整妥当。

价值不菲的沙发组上,一对俪人促膝而坐,气质不凡的美丽女子端起晶莹剔透的鸡尾酒来浅尝一口,半晌之后,尝出了味道,转头对气势不凡的男子说:“好手艺。”

气势不凡的俊美男子一直独占性的搂着她,这时,他带笑的唇角更高扬起来。“你喜欢,我每天调给你喝。”然后,他凑近她的耳畔。“只要你承认一件事。”

卓纹愿闻其详的睁大眼,白致弘得意地说:“承认你比较喜欢坐在我的大腿上。”说完,卓纹满脸通红。

“我会有办法让你好看的!”卓纹邪恶地说,做出几个非常女性的小动作,看得白致弘血脉喷张,连灌冰水,把卓纹逗得哈哈大笑,就连一旁忙着玩放映器材的白天辰也目睹他的狼狈。

“看来,你碰到对手了。”白天辰嘲笑着。

这时,电梯“当”的一声,门打开来,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阮大倩,一个是沈菁。

沈菁走出电梯后,怔怔地看着现场,不敢有什么动作。阮大倩可就不一样了,她扭腰摆臀的走到白天辰身边,娇声娇气的说声“辛苦了”,又大摇大摆的走到白致弘身边,一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你做什么?”白致弘刚才被卓纹撩拨起的欲火,好不容易才镇压下来,阮大倩这是在干什么?故意令他难堪吗?

“人家不依啦,‘飙情大少’想脚踏两条船。上次你才说要订做一颗独一无二的钻戒送我当结婚戒指而已,现在就又让这狐狸精给勾搭上了,人家不管、不管啦!”阮大倩在他身上又蹭又磨,好像恨不得他当场占有她一般。

白致弘求救地望向卓纹,卓纹只是冷冷地观看阮大倩演出来的戏码,心中那坛醋缸子早就打翻了。

“不要看她嘛,我要你看着我,我才是最好的,她不只是个妓女,她还是个贼。在这几个月内,她不知早换过几个金主,偷过多少东西,你千万不能被她的狐媚所蛊惑……”阮大倩边舌忝唇做出极具诱惑的动作,边从殷红的唇瓣中吐出极不入流的诬控。

“啪!”蓦然响起的一声巨响,使时间、空气沉滞了下来。

“给我闭上你的嘴!我是叫你上来认罪,不是叫你来伤害卓纹!”白致弘指着被他一巴掌打摔在地上的阮大倩大骂。“你再出言不逊,看我用什么手段让你在台湾无法立足!”他气得浑身发抖。转过身去,他一把抱起卓纹,蛮横的让她坐在大腿上,好像这样可以安抚她所受的伤害,也能平息他的愤怒。

“我没事,真的没事。”她在他怀中轻轻地说,抚慰他因愤怒而狂跳的心。“如果你再不有所动作,我可能会被醋淹死。”

天哪!她竟然没有因阮大倩的诬控勃然大怒,反而在吃他的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过,白致弘知道她在吃醋,快乐得心花朵朵开。

“我看看有没有醋酸味。”说着,他当众吻住她。

他们的纠缠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白天辰大咳特咳几声,故作提醒,两人才记起了还有要事待办。

那天录下的录影带很短,只有两分钟,有许多动作均不构成证据,但白天辰又利用荧幕给他的讯息重录三次,变成三个确切的证据。

十五分钟内,三个片段全播放完了,沈菁呆在当场,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沈菁,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卓纹在看到她也被卷入这次事件时曾有所猜测,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她。

“我……我只是想多赚一点钱嘛,他们说分百分之五给我当佣金……”软弱的沈菁边说边哭,不枉其软弱的天性。

“谁?赵氏?你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白致弘紧接着问。

“有次去百货公司为我妈妈挑生日礼物时遇上我的高中同学,他在赵氏当会计顾问,问我有没有兴趣赚钱……”这么说来,是卓纹撞上白致弘那天喽?

“然后,你就答应了?你知不知道当商业间谍要坐牢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卓纹气急败坏地吼她。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坐牢。”沈菁慌了手脚。

“看他们要不要告你喽。”卓纹一副爱莫能助的口吻,但暗地里却用眼神频频向白致弘示意,要他放过她。

“我看就以罚她当卓纹的伴娘为处分好了。虽然她曾使白氏损失不少,但,这些在这两个月里,差不多全补回来了。由于她荒谬的预估结果,使我们以不到一半的成本赢得不少大工程,反而使我们获利不少,所以,公司上的惩罚取消了。”白致弘说。“我会派给你别的工作,你可以向你的朋友说,你调到别的部门,接触不到这方面的资讯。”

“你呢?阮大倩,你还能继续一口咬定卓纹是贼吗?”白致弘冷冷地问。那股威严足以令人窒息。

“她本来就是贼,就算她没有盗取机密,她也偷了我的钻戒。”阮大倩誓报一巴掌之仇。将偷盗之罪紧套在卓纹头上。

“看来,你是要个证据了。”白致弘胸有成竹地笑笑。“我们刚好有录到那一段。”

阮大倩的脸色一下刷得惨白,全身颤抖。

“你的动作很小、很利落,不过,我们的摄影机还是拍到了。”白天辰也说,在放影机中放入另一片卡匣。

“不——别放了,我承认是我自己把钻戒放进她的抽屉,故意要栽赃她的。”像阮大倩这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人,是绝不允许自己恶劣的行径公诸于世的。

“为什么你非要逼走卓纹?”白致弘问,眼中有熊熊怒火,这个恶毒的女人,让他俩受了多少折磨?

“因为我嫉妒!”阮大倩抬起头来,充满嫉妒的眼像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向卓纹,而卓纹恍若无事人般,兀自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

“我嫉妒她能得到你的注意,我嫉妒你只对她有兴趣,我甚至嫉妒她能蒙你召唤!而你竟然主动约她,把我拒于千里之外……”阮大倩近乎歇斯底里。“我是这么爱你,这么渴望你……”“你的嫉妒毁了你。滚出白氏,你被革职了。”白致弘鄙弃的挥挥手,连看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我不服气!我不服气!”阮大倩又尖锐的嘶叫起来。“她没有一点比得上我,你何以独钟情于她?我把她破坏得一文不值,你何以始终不动不摇?我不服气!她真的没有一点比得上我!”

“你说够了没?”白致弘的眉紧紧地拧在眉心,冷冷的眼中隐隐有怒气凝聚。

“还没!我对你的处罚也非常不服气,你的秘书是我的共犯,为什么我被革职,她就安然无事?”不愧是阮大倩,危急前还不忘随手捉一个来垫背。“其实她才是真正的主谋,所有的毒计都是她一手计划的!”

白致弘双眉一挑,有点诧异。“是吗?”

美丽女秘书呆愣在当场,阮大倩回头来倒耙她一把,令她一时无法反应,惊骇的表情早就默认。

“很好,既然你们合作无间,那就一起滚吧!”他最信赖的秘书竟然使计破坏他的好事,他连问为什么也觉得没必要了。

何其惨啊,原本以为可以借刀杀人的秘书,竟出其不意的被阮大倩“一招毙命”,连被撵出白氏还不知其所以然。

“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阮大倩依然尖声的歇斯底里,白致弘只好让守卫上来把她架出去。

“你们真的拍到了她的手法?”卓纹边玩弄白致弘的衬衫钮扣,边问。

“当然没有,那只是我们的一记险招而已,她在我们面前的出现率太高了,我们把她的个性拿捏得八九不离十。”他得意地说。

“唔!你真厉害,不愧是阅人无数的‘飙情大少’。”

“那还用得着说?你未来的老公如此聪明,该不该得到一个吻?”他把唇凑过去。

“一个?会不会太少?我以为你会希望我吻遍你。”卓纹一副好生惋惜的样子。“好吧,既然你这么容易满足。”说着,她轻啄一下他的唇,然而,在她退开之前,他的唇已经霸道的攫住她……

一场旖旎风情于焉展开,这时“单独”的白天辰当然也只能识相地离开,并为他们掩上门,免得泄漏了一场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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