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用深情的眼神痴痴凝视著他深爱的女人时,那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丁可榆经过爱情的滋润后,脸上漾满幸福的笑容,与之前冷漠的她相差甚远,很难想像几个月前的她,是一个冷傲孤寂的女人。
“瞧你春风得意的表情,蜜月旅行一定很好玩。”高心筑明亮的双眸漾满对丁可榆的祝福,虽说她是一个主张游戏人间、戏弄男人感情的女人,但是见到丁可榆有了幸福的归属,她仍旧替她感到高兴。
“嗯,名扬很细心,虽然蜜月旅行的行程排得满满的,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有高名扬每天对她嘘寒问暖,陪伴在她身边,两人的心又是那么的贴近,她就算再累,都甘之如饴。
“唷,真的不一样了。”况蔼云语露调侃地说:“以前我们可榆只要一谈到男人,总是冷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现在高名扬这三个字完全占据她的心、她的笑容,教人看了真不敢相信。”
“蔼云,别取笑我了。”丁可榆柔女敕的双颊染上羞赧。
“现在的可榆脸皮可薄了,禁不起我们的戏弄呢!”杜巧忆嘴角含笑。
“你们几个就别再取笑她,她已经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高名扬换了一件居家服,从楼梯走下来,走到丁可榆的旁边优雅地坐下来。
就算是简单朴素的服饰,依旧能衬托出他高贵凌人的气势,在别人的眼中,他完全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怎么样,心疼了吗?”谢芯翎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今晚是丁可榆结束蜜月旅行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她一回来,她们几个好友便齐聚到她家里,互聊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跟可榆一回来,就看到你的身边多了一个护花使者,想必这三个多月以来,我跟可榆一定错过了一场精采好戏。”高名扬与苏青恒互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几个女人一向标榜游戏人间的心态,能够掳获她们的心的男人几乎没有,如今谢芯翎的身边有了一个出色的男人,这代表这男人跟他们一样,都是经历过千辛万苦才拥有这段开花结果的感情。
“这你就说对了,他们发生的事绝对不少于你们,芯翎竟然误信了别人的话,把青恒当作是牛郎,闹出不少笑话。”况蔼云说著说著便笑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一段,她就觉得好笑。
“蔼云,我记得今晚的主角不是我。”谢芯翎笑眯眯地警告。
那一段往事是她今生的最大耻辱,最好连提都不要提起。
丁可榆一听到其中的乐趣,马上感兴趣的问:“怎么会把青恒误认为牛郎呢?他怎么看都不像呀!”
虽然她今天是头一次见到苏青恒,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绝对骗不了别人,这种出类拔萃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服侍女人的牛郎。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芯翎就是爱惨了青恒,所以别人一挑拨,她马上信以为真,还带我去把整间的牛郎店包下来。哦,老天,你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踏入牛郎店就是因为芯翎的事,被一大群的牛郎包围住的感觉真的是可怕极了。”
“你是说你们跑到牛郎店去,而且还把整间牛郎店都包了下来?”丁可榆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看著她们。
“我们是被芯翎架去的,你就不知道当时的她有多可怕,要是我们三个不肯答应陪她去,她随时都有可能剥了我们的皮,结果答案揭晓,青恒是牛郎店的老板。”
“芯翎,你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丁可榆好笑地说。看来这三个月多月的蜜月旅行,让她错过太多好玩的事了。
斑名扬眯著眼看向丁可榆,“你是不是开始对牛郎店充满好奇?”他仔细地观察老婆脸上太过兴奋的表情。
“乱讲,我才没有。”丁可榆笑盈盈的看著高名扬,但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这个笑容是在掩饰她的心虚。
真的被她老公猜对了。她对牛郎店充满好奇,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
“要是可榆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叫青恒打个八折给你,怎样,够朋友吧?”谢芯翎朝她顽皮的眨眨眼。
“想都别想。”高名扬独占欲极强的瞪向谢芯翎。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真可恶!
“你就别再捉弄名扬了,你没看到他一副要发火的表情吗?要是玩笑开过了头,我看以后你要来找可榆,他可能会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苏青恒宠溺的捏捏谢芯翎小挺的鼻头。
“还是你的男人识相点。”高名扬欣赏苏青恒的个性,两个男人的友谊就在这样短暂的交谈中,建立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五人之中,已经有两个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属。”况蔼云心生羡慕,但她却无法像丁可榆与谢芯翎一样,对男人产生信任感。“但是这种幸福真的能够天长地久吗?”她愁怅的说。
会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总是把感情想得太简单,她虽然心生羡慕,但却不能改变她长久以来对男人的想法。
男人的确是一种狡猾的动物,若是掉以轻心只会落得凄惨的下场,所以她不轻易谈情说爱,她总是告诉自己男人是不能信任的。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觉得自己活得有尊严即可。
“或许是因为我们遇不到像名扬跟青恒这样的男人,所以爱情对我们来讲,是无法天长地久,再说我觉得我们并不需要依靠男人存在,我们依旧是我们。”杜巧忆由衷的说出内心话。
虽然两位好友找到自己的归属,而这其中她们也帮了不少的忙,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一样认同男人的价值。
从头到尾,她依旧厌恶男人的存在,不信任男人的感情。
“就算看到可榆跟芯翎现在这种幸福的模样,但我还是不会傻傻地掉入爱情的陷阱,我认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改变我对男人厌恶的想法。”高心筑有感而发。
对于她们几个女人的高谈阔论,两位男士不置可否的坐在一旁,不想说些辩驳的话。
因为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这三个女人的身边,一定会出现可以改变她们这种对男人主观意识非常强烈的男人。
所以现在对她们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只有等她们遇到了,自己去深刻体会,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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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深夜里,月亮被一层乌云遮蔽住,整片天空布满乌云,伴随著打雷的声音,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
况蔼云只身疾走在街道上。
罢从丁可榆家离开的她,一时心血来潮想回到许久未曾回去的家看看。
但是当车子开到半路时,小时候的记忆却又突然涌上心头,这条街道一直存在她的记忆里,她记得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从那栋别墅里奔跑出来,然后任由寒冷的风拂过她细女敕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并不在乎,只想纵情的享受仅有她一个人存在的世界。
于是她做了一件好笑的事,就是将车子停在路旁,兴起散步的念头,但没想到才走没多久,天空竟然乌云密布。
这突如其来骤变的天气,破坏了况蔼云的好心情,于是她加紧脚步往家里的方向前进。
一抬起眼,一栋豪华亮丽的别墅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走到别墅前,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令人错愕的一幕。原本整齐的客厅竟然随处可见男女的衣裤,凌乱地被丢弃在沙发上,而且茶几上还点燃著蜡烛以及未曾动过的牛排晚餐。
况蔼云走到沙发前,拾起男人的衣裤,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看来楼上的狗男女根本是迫不及待到直接把对方当成晚餐在享用。
她并不是傻子,落入眼里的男人衣裤并不适合她父亲所穿,亮眼的格子衬衫搭配一件牛仔裤,这是时下年轻人惯有的穿著打扮。
她不动声色的走上楼,隐约可听得到那刺耳的浪荡叫声由父亲的卧房里传出来,而那喊得呼天抢地的女人,就算她几个月没回来这个家,依旧可以很清楚的认出来那是她的后母——王彩娟。
看来,今天回来是对的,她终于抓到那女人的把柄。
况蔼云冷冷一笑,她走到父亲的卧房前停住脚步,瞪著床上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
她的后母果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浪荡女,似要让男人精疲力竭似的,催促著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情药,让男人拼命想表现自己的神勇。
眼前是一幕令人作呕的画面,况蔼云漾出毫无温度的笑容,她举起手拍出令床上男女错愕的鼓掌声。
“真是教人跌破眼镜啊!我那个自命清高的后母,竟然跟一个男人在我父亲的床上大胆的翻云覆雨。”
王彩娟满是的双眼,一对上站在门口的况蔼云时,顿时,一张脸惨白得像是白纸。
“看这种情形应该是我父亲出差了,所以你才敢胆大包天公然带男人回来。”况蔼云冷嘲热讽地道。
被抓到把柄的王彩娟仅是几分钟的错愕,当她冷静地抚平紊乱的心绪之后,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那阴沈的表情,就好像况蔼云对她而言根本不具任何的威胁。
“把衣服穿好。”王彩娟命令床上的男人,然后推开他,自个儿没做任何的掩饰缓步走到衣橱前,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这件事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不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她简直迫不及待的想看王彩娟被驱离出她家的下场。
当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而父亲过没多久便娶了王彩娟,从此以后,她快乐的童年全被她给剥夺。
在父亲的面前,王彩娟表现得和蔼可亲,不时对她嘘寒问暖,但当父亲不在时,王彩娟却露出晚娘的脸孔,对她百般凌虐,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无论她怎么对父亲表达心中的不满以及诉说王彩娟的种种不是,王彩娟总是有办法说服父亲,让父亲相信自己是在抹黑她,而她在父亲眼中则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孩。
从此以后,她不再轻易的表现自己的情绪,将所有晦暗的心思隐藏起来,疏远这个没有亲情的家庭。
在那段破碎的童年,她经历过王彩娟许多惨绝人寰的对待,才会造就今日冷血无情的她。
如今,她亲眼目睹王彩娟红杏出墙,这等于是上天给她一个亲手惩罚她的机会。
“你想你父亲是会信任你说的话,还是相信我说的话?”王彩娟穿好衣服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眼里却闪过一抹阴狠,似乎正在算计什么。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小女孩。”若王彩娟继续看轻她的能力,下场只有凄惨两个字可言。
“是啊,都经过十几年,你已经变得不一样,可以说是丑小鸭变天鹅,脸蛋不但标致,身材也玲珑有致,要有哪个男人不对你心动,才怪呢!”王彩娟虽然是在夸奖她女大十八变,但是心里却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她已经长大,但要阴狠的功夫仍然比不上自己。想跟她斗?门儿都没有!
“你是要自动提出离婚,还是要我将这事情告诉爸爸?”况蔼云不想理会这个虚伪的女人,多跟她相处一秒,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她只想尽快让这个丑陋的女人离开父亲的身边。
就算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但是她跟父亲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她不忍心父亲被王彩娟所骗,所以她一定会将她看到的事情揭发出来。
“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能活著走出这里。”王彩娟向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男人会意过来,露出阴狠的表情,迅速走向况蔼云。
耙妨碍她的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精心设计的计画,绝对不能让况蔼云坏了她的好事。
若是让况蔼云的父亲况华生知道她红杏出墙,恐怕她会落得什么都没有的下场,那她这十几年的青春岂不是白白浪费在况华生身上?
当初她会嫁给况华生也是因为瞧他有钱有势,但是直到她遇见陈木生这个帅气的男人,她的心思产生些微的变化。
她不甘心屈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她才四十几岁,还有大好的青春等著她去挥霍,所以她若是能够得到况家的财产,然后跟陈木生两人远走高飞,那么她的后半辈子一定是幸福的。
她是这样编织她的美梦,完全不把况蔼云放在眼里,因为在她眼中,况蔼云根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她进入况家的大门后,在她的挑拨离间下,况蔼云跟她的父亲早就是一对形同陌路的父女,所以况蔼云的存在,根本不足为惧,她只要专心对付况华生即可。
但是她没想到一时的粗心大意,竟然惹出这样的麻烦。
她原本以为况华生今晚出公差,没有人会来打扰她跟陈木生的好事,所以她公然把陈木生带回家,准备度过销魂快活的一晚,没想到竟然让况蔼云撞见她跟陈木生的好事。
况蔼云对她累积了十几年的怨恨,一定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将她赶出况家大门,所以她只有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灭她的口。
况蔼云几乎很少回来这里,就算她从这里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起疑心,所以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这个眼中钉。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想灭我的口!”况蔼云见状,赶紧拔腿就逃。
她没想到王彩?竟然向天借了胆,想杀她灭口!
虽然她早就知道王彩娟有著一张厉害的嘴巴,可以编派任何的不是,但她没想到王彩娟的心思竟然丑陋到这般地步。
她今晚若不能逃出这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她太贸然行动了!原本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在父亲面前拆穿这件事,但一时太高兴的她,低估王彩娟的心狠手辣,反让自己陷入困境中。
这一切都应该怪她太过得意忘形了!
况蔼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逃命要紧,在男人抓到她之前,她奋力跑下楼,冲向门口。
但王彩娟已经抱定要她死的念头,对著扑了空的陈木生气急败坏地喊道:“赶快追出去,千万别让她活著出去,否则我们的计画会全盘落空,到时候连一毛钱都拿不到。”
陈木生马上跟著追出去,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况蔼云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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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雷声轰隆作响,滂沱大雨下得并不是时候,况蔼云拼命逃命的身影在大雨中更显得狠狈。
无人的街道上,只见她用尽全力向街道的另一头奔去。
都怪她一时心血来潮兴起散步的念头,把车子停在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她只希望能赶在他们抓到她之前,来得及逃命。
否则她要是落入王彩娟的手里,就只有死命一条。
陈木生从车库里驾了一辆汽车出来,朝著况蔼云奔跑的身影开过去;在确定况蔼云已经是囊中物之际,坐在车内的陈木生露出狠毒的表情,右脚踩足油门,双手操纵方向盘,残忍地往况蔼云的身上撞去。
当车子猛烈碰撞到况蔼云时,她的身躯彷佛呈抛物线般远远地飞了出去,一声巨大的坠落声,她就像是没有重量的物品一般落在被雨水打湿的道路中央,大雨无情地落在她脸上。
况蔼云的嘴角流出汨汨鲜血,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她痛得脸全都皱成一团,意识也渐渐被黑暗取代。
她知道即将陷入昏迷的自己,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猎物了。
倒卧在街道上,她的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逝,脑海里闪过的是那段心碎不堪的童年岁月,她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只是这短短的二十几年。
况蔼云的双眼精疲力尽地慢慢合上,雨水伴随著触目惊心的鲜血流下,她就像一尊失了生命的布女圭女圭,脸色苍白地倒在血泊中,几乎没了气息。
陈木生下车,仔细检查况蔼云的状况,他知道已经解决眼前的麻烦了,从此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跟王彩娟双宿双飞。
但是心思缜密的他,依旧不肯放过任何机会,暴戾的双眼仔细梭巡四周,看看有没有破坏他好事的可疑人物。
王彩娟急如星火的跑到陈木生面前,看到况蔼云倒在血泊中,原本还担忧的面容扬起一抹冷笑。
她没有半点儿的愧疚与后悔,反而面无表情地看著况蔼云。
陈木生开口问道:“现在要怎么处理她的尸体?”
“前面那辆车子是她的,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是我们做的,我想干脆制造一个假车祸,让她死于车祸意外。”
“怎么做?”
“前面有一个转弯路口,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掉下山崖,你把她载到那里去,让她坐上驾驶座,再把车子推下山崖,就算被人发现,也会以为她是因为下雨天视线不良而坠下山崖,死于车祸意外。”她冷笑。
况蔼云的命不好,遇上她王彩娟永远只有惨败两个字可以形容。
将眼里的这一根刺拔掉之后,她就可以跟陈木生好好计画掠夺况华生的财产;一想到那庞大的财产即将落入手中,王彩娟整个人就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