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璘将车停放好后,快步的走向她和江琮、项合开的店。
今天是她们的服饰精品屋“丛林月”开张的日子。
说真格的,像她们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拥有一家颇具规模的服饰精品店,实属不易。而能拥有这般“成就”,实在该感谢子琮去年所遇上的“金主”
说到这事,也不知该高兴抑或是气愤好?去年,子琮上台北找她姐姐,却一个人在台北街头迷了路,因而遇上那位“金主”。子琮见他喝得酩酊大醉,心生好意的送他到饭店去,最后竟还糊里糊涂的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之后那个男人给了她五千万,说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子琮莫名其妙的失去初夜令她和子愤怒非常,可子琮却兴奋的直嚷嚷这笔钱可以拿来开一家她们梦想已久的服饰精品店。
再多的气愤也教她那乐观外加月兑线的性情给磨光,所以她们开始策划执行,并参与设计一直到落成,终于在今日即将开张。
慕尘璘看了下腕表,时间快到了呢,得快点才行。
“嘿,小姐,走那么急上哪儿去呀?”杵在路旁的两个男人中,叼着一根香烟看似带头的男子陡地开口。
“对呀!要不要跟我们兄弟去爽一爽?”另一名男子也一脸暧昧,不怀好意的冲着她笑咧了嘴。
她脚步不停的冷冷睹了他们一眼,当他们不过是无聊人士罢了。
“唷!怎么这么冷淡?”叼着香烟的男子大脚向前攫住她的手腕。
慕尘璘蹙起柳眉,双眸锐利的盯着那只多余的手,视线慢慢往上调至对上他的。
“放开我。”
这感觉仿佛再次回到九年前的那时候,然而,她现在不会仅是害怕,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她已摆月兑那软弱的过往。
对街不远处,伫立了两名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的男子。其中一人戴着墨镜,却遮掩不住目光逼人的气势;而另一男子蓄了一头长发,温文尔雅、风度翩翮。两人同是散发出高危险的气息。
“大哥?”长发男子“星”望向戴墨镜男子,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望去。“大哥,要出面救她吗?”
“不。”墨镜之下的锐眸饶富兴味,性感的薄唇弯成一个笑弧。“先在这观察看看再说。”
星——星挑了挑眉,不再多言的着看好戏。
“呵呵……”叼烟男子旁若无人的扯着婬秽的笑,“别装清高了,和我们两兄弟去爽个痛快,走吧!”
慕尘璘柳眉倒竖,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聊男子,竟公然在街上堵人,也莫怪现今的社会混乱已是不言可喻。
“抱歉,先生,你我并不相识,我赶时间,请让开好吗?”她捺着性子道。不想一开始就动手。
“若是我们不让开呢?”他们是和她耗上了。
“我说,放、开、我!”她杏眼圆睁,冷冽的字句铿锵有力的掷向他们。
“哇,你这女人倒是挺够胆量的。”两个痞子丝毫不顾来往路人投射过来的好奇视线,继续明目张胆的上演着调戏良家妇女的剧码。
有道是“斯可忍孰不可忍”,她体内气愤的火焰迅速狂野延烧。
突地劈出一记手刀往叼烟男子劈去,再疾速的抬起左脚,往另个男子的小腿陉骨踹去。
一眨眼的时间,只见那两个痞子一个抱着月复部、一个捧着小腿,哀嚎连连。
慕尘璘冷眼看着他们,“忘了告诉你们,我非常不喜欢别人碰我。”
自高中遇到子琮、子之后,她跃然骤升为保护者的角色,像是有人纠缠不清找麻烦,诸如此类的事,都是由她出面解决。
也许因为她个子较高,保护她们便成为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另一方面也是她本身的警觉心,在历经了那次的强暴事件之后,虽鲁韦昌并未得逞,甚至被移送法办,但那一场梦魇却就此影响她。
所以她不再让自己是个弱者,她要保护自己,同时也保护子琮、子。
先前,她对于有意追求她的男人是直觉性的抗拒,拒绝有任何接触。但现在,她已能和他们交往,但绝不赋予真心,一切只是游戏而已。
看慕尘璘出手的架式,不远处那名戴墨镜的男子忽地牵出一抹赞赏的笑。
这女子的确是有令人称赞的一面,他刚刚之所以会停下脚步伫立一旁,也是因为看到她眼中不同于一般女人会有的反应,那甚至是一股愤恶感。
然而,她的动手不啻是更挑衅那两个男人,尤其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难堪,虽然她有几套自卫的功夫,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再如何有能耐也敌不过两个窘愤的男人。
“星。”他开口。
“嗯?”星兴奋的转向他,等待他的下令。
“去解决掉他们。”
丙不其然,戴墨镜的男子话才说完,便见那两个痞子忍着疼痛,恶狠狠的睇向慕尘璘咆哮,“你这臭娘儿们!”
星待指令一下达,便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起来。
虽然在帮内他和“日”、“月”不过是属智囊团,而“风”、“火”、“冰”他们三人才是大哥的贴身保镖,并拥有不凡的身手,但他和日、月亦学过一些基本武术,用来对付这种三脚猫功夫已是游刃有余,套句俗话,杀鸡何必用到牛刀?
正当两个痞子想再度扑向慕尘璘时,却毫无预警的被星拎起后衣领,然后重重的揣到地上,尽情招待。
没一会,两人已经鼻塌嘴歪的趴在地上求饶。
“别……别打了呀……”
星顺了顺一头乌黑的长发,潇洒的神情尽现。“不想惹上‘昊明帮’就赶快滚!”
当两个痞子听到昊明帮时,倏地脸色大变,马上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慕尘璘定定的看着身前突然出手帮忙的长发男子,好一会儿她才道:“谢谢。”
“喔不,该谢谢我大哥才是。”星指了指戴墨镜的男子。
慕尘璘瞧也没瞧他口中所说的大哥是怎样的人物,转身自顾自走远。刚刚她听见那人不知说了什么帮的,还是别多惹得好。
星撇撇嘴,退到大哥身旁喃喃自语,“这女人还真酷。”
“星,你去查清楚她的一切。”戴墨镜的男子蓦地又逸出一抹笑。
“大哥,你对她……有意思?”虽是一句问话,但却是有着十足肯定的意味。
他口中的大哥即是方成立不久,声势却颇惊人的昊明帮帮主刘老大,而他则是刘老大的六大侍卫之一。
其实刘老大并不常代表昊明帮出面,帮内的事务大都是由刘老大的叔父刘明闻主持。
刘老大缓缓转向他,“怎么?我有那个义务必须告诉你吗?”
“喔,不不!”星挥了挥手,“大哥。”他忍住了笑意,刻意加重“大哥”两字的语气。
刘老大又将视线调回,看着慕尘璘的身影渐行远去。
他,一定会走入她的生活之中。一定!
???
慕月琴——慕尘璘的母亲——此刻正坐在客厅里做着批来的手工。
她寄宿在弟弟,也就是慕尘璘的舅舅家中,时而帮忙做做家事,无聊时拿些手工回家做做打发时间。
原先慕尘璘也寄宿在这,可当她满十八岁时,便自行在外租赁一间小鲍寓。本来是要慕月琴一同搬过去,但她推托在这较习惯而婉拒了,她想是该让女儿独立些才是。
最近,尘和她的两位好友一同开了一家服饰精品屋,买下一栋三层楼的楼房,一楼当做店面,二、三楼则是她们三人共同居住的地方。
尘一直都是很懂事的孩子,对于自己所拥有的特殊家庭环境从未出口埋怨,两人就这么相扶持的一路这么走来。
但是她国中毕业典礼当天,险些遭人强暴一事,让她这为人母的痛彻心扉。
曾有一段时间她变得自闭,不敢接触异性。经过时间的沉淀,她现在已能与一般女孩同样,只不过仍然像带刺般的心存戒防。
虽然如此,但慕月琴却甚感欣慰,至少,她的尘已能与一般人接触,而不是蜷缩在自己筑造的象牙塔中,一人独自承受痛苦。
她对尘这孩子一直有股愧疚感,却也不愿去干涉太多,她始终认为让孩子独立成长才是最好的,否则只怕会带给尘更多的牵绊。只要她活得快乐,就已经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大的满足。
正当慕月琴兀自陷入沉思之际,门铃突地响起,她放下手边的工作前去开门。因为她的弟弟、弟媳都在外工作,此刻仅剩她一人在家。
门打开后,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子西装笔挺的立于门外,由于戴着黑框眼镜让他给人憨直的感觉。
“呃,你好,请问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男子推了推镜框,也许是有些紧张的缘故,更显出了他的鲁钝。
“有什么事吗?这家的主人都不在家哦!”慕月琴口气和缓的道。
“嗯……没关系的,我只是想花个几分钟和您聊聊,”男子由西装的暗袋内取出一张名片,“我是‘健寿保险公司’的人,能够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慕月琴瞟了一眼名片,思索了会儿才敞开大门。
“好,你请进。”
待男子坐定,慕月琴为他倒了杯茶之后也坐下。
男子又推了推眼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讷讷的开口,“呃,抱歉,我刚做保险不久,有点紧张。”
“喔,没关系。”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对于他的木讷和诚实没来由的心生一股好感。
“呃,我想请问你们家的人都有保险吗?”男子由公事包中取出几张资料。
“有,我女儿帮我保了。”
“喔,这样啊!其实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我们公司,我们收取的保费很低,而且保障额度也很高。”他将资料递给慕月琴,“您看一下资料。”
慕月琴接过资料,大略的看过。“可是保险的事情都是我女儿在帮我处理,况且我这老太婆实在也不大懂什么保险的。”
“那……那请问令嫒是在哪儿上班?”
“尘她最近是和朋友合开了一家什么……服饰精品屋啦!要不然我告诉你她那里的地址,你去找她谈,好不好?”慕月琴干脆把事情全推给自己女儿,反正她也不懂这些。
“当然好啊!那……”
男子还未说完慕家大门即被推开,同时传来一阵清亮的叫唤声。
“妈,我回来看您喽!”慕尘璘提着大包小包走入客厅,看见陌生的他。
“咦?有客人在?”
慕月琴站起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尘,他是健寿保险公司的人,刚刚我们才谈到你而已呢!”
“谈我?”慕尘璘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鼻尖,然后才看向那个男人。
男子略显慌忙的站起,匆匆的掏了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我的名片。”
慕尘璘露出客套的微笑,接过他的名片喃喃道:“刘笃铭……健寿保险寿险顾问。”
刘笃铭腼腆微笑的搔了搔头,支支吾吾的道:“呃,刚刚听伯母说小姐你和……朋友、朋友合开……一家服饰店?”
伯母?慕尘璘蹙起眉。如此听来,像是他和妈挺熟的。
“嗯,是的。”她也由皮包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们店里的名片。”
他接过名片,深呼吸了几次企图平缓情绪。
“那……那你的店有……保险了吗?像、像我们公司有……收、收入险、人……寿险、家庭公司团体收入险、署……产险、储……储蓄险,还、还有……”“等等、等等,”慕尘璘伸出右手制止他,“你有没有资料啊?我用看的比较快。”
“对、对不起。”刘笃铭红着脸鞠躬哈腰的猛道歉,然后迅速的由公事包中再取出一份资料交给她。
慕尘璘快速的阅读过一遍,她抬头望向他。
“嗯,我买你这份保险,对于丛林月的保障,我要保障额度最高的,麻烦你将保单打好之后再拿到丛林月去,可以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刘笃铭又是再次点头如捣蒜。“我回去打好保单会给你送过去的。”
将东西都收好,他才慌慌张张的离开。
慕尘璘目送他离开,心中不禁想,这般怯懦的人该如何在弱肉强食的保险业中生存?耸耸肩,她干啥替别人操这种心。
她走到饮水机前为自己倒了杯水。
慕月琴自始至终都在心中偷笑,刚刚那个保险员和尘倒是挺配的,他起码也有一百八十公分高的身高,和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尘站在一起,是再登对不过了!
由于尘个子过高,大部份的男孩子都稍矮她一些,顶多差不多高,而这刘笃铭的确是做她女婿的上上之选,况且人也老实,虽然太腼腆了些。
“妈,你干么一直笑?”
慕尘璘超大的脸部特写停在慕月琴面前,满心纳闷的盯着自己的母亲瞧。
“嗄?没、没有。”慕月琴回过神,不甚自然的挥了挥手。
“对了,妈,我带了两件衣服给你,另外那一包是给舅舅、舅妈的,你再帮我交给他们。”她瘫在沙发椅上,为自己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
“你不用每次回来就带一大堆东西,自己省下来就好。”况且她也不常出门,一大堆衣服都没机会穿。
“我是从店里拿过来的,也花不了什么钱,要是穿起来觉得舒服再跟我说。”
“嗯。”慕月琴随意应声,然后坐到女儿身旁。“尘,你觉得刚刚那个保险员怎样?”
慕尘璘狐疑的眼神瞟向自己母亲。
什么时候妈成了说媒道妁,专门牵红线的月下老人了?
“我觉得?嗯……我觉得以他那种个性能够在保险业生存下去,倒是个奇迹。”慕尘璘故意扭曲母亲的语意。不过,她所说也属事实,哪有人拉保险还结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月琴斜睨了她一眼,“他在和我说话时就不会结巴。”
慕尘璘了然的点点头。“我懂了,接着你要说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如此,他老实、敦厚又可靠,如此机会绝不可失,得好好把握,是不?”
“嗯,对。”既然女儿将她要讲的话都说了,那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妈——”慕尘璘实在被打败了,亏母亲还那么认真的点头,哎“你想想,我和他不过第一次见面,有啥理由他的腼腆、口吃全是因为我?可别说这是一见钟情什么的,那玩意儿早八百年前我就不相信。”
“可是……”
慕月琴还想再争辩,但慕尘璘打断了她。
“妈,从小到大,你不是什么事都让我自己处理的吗?请你也包括‘感情’这件事好吗?况且我才二十四岁,而我和子琮、子的事业也刚起步,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谈感情,且我也不想去碰,你就饶了我吧!顺便也饶了那位可怜的仁兄。”
慕月琴的表情蓦地变得沉黯。
“尘,你是不是……还因为那件事看不开?”
满脸的笑容因为母亲的一句问话而完全崩塌,慕尘璘怔了下,才又重新展开笑靥。
“不是的,妈,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我早没将它放在心上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慕尘璘习惯性的隐瞒那件事对她所造成的影响,就像在她二十岁时,她请子、子拐一同陪她到妇产科做结扎手术一事,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起初,子、子琮她们两人是极力反对的,毕竟生育对女人来说是何其重要的事!虽然她们决定了终身不嫁,但也毋需做这项手术哪!但她坚决的态度最后还是说服了她们。
这一件事她至今都尚未同母亲说过,反正不过是徒增母亲的伤心罢了,何必呢?
“可是尘……”
“妈——”尘再次打断她,“我都说没事了嘛!好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她看了下壁钟,起身拿起背包。
“嗄,这么快就要走了?”
“对不起,我还要赶回店里去,改天再回来看你,拜拜!”
慕月琴目送自己的女儿离去,心中充斥的愧疚有增而无减。
???
自从帮丛林月投保至今,一年多的日子过去了,这段日子里,刘笃铭有事没事就到丛林月串串门子,更勤于往慕月琴那儿跑。
没任何一位保险员是像他如此“关心顾客”的,自然而然,泰半的人也猜出他究竟安了啥心思,尤其慕月琴更是为此笑得阖不拢嘴,只要慕尘璘回去探望她,她便有意无意的提起刘笃铭,企图将他塞入她的脑海。
项和江琮当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每每要是刘笃铭上丛林月串门子,而碰巧慕尘璘不在时,他总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颓然样,只怕连瞎子都感觉得出他对慕尘璘非比寻常的“友情”哪!
偏偏慕尘璘这当事人也不晓得是少了哪根筋,抑或是故意忽略,丝毫不察他的爱慕之意。
通常要是有男人对她表现出倾慕时,她总是能敏感的察觉,并迅速月兑身走人。也许刘笃铭当真过于木讷,以至于慕尘璘只拿他当朋友对待,并且深信他的想法亦如此。
但也由于刘笃铭的木讷本性,她才稍微对他放下戒心,再加上他的鲁钝、刚直,两人渐渐变得熟稔,成为慕尘璘惟一的男性朋友。
“喂,叫你陪我逛书局很无聊喔?”慕尘璘用手肘轻撞了刘笃铭几下。
“呃,不、不会。”因为发怔被“捉包”的刘笃铭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还说不会,你明明就在发呆了。”她瞟了他一眼,由书柜上取下一本书翻阅着。
“没、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已。”
她停下翻书的动作,转向他,“什么事?很重要吗?”
“不顶重要的,你继续找书。”
她挑了挑眉才又继续翻阅手上的书。
“你……好像每个月都要买好几本书哦?”没一会儿,刘笃铭开口问。
“嗯,是啊!”她点点头回应他,但目光仍停滞在手中的书。“我和子琮、子都挺爱看小说、漫画、杂志的,一个月通常会买上十几本,有时更甚。尤其子琮她本身是小说作家,只要书一出版,出版社都会固定寄好几本书过来,现在家里三楼的客房几乎要成了堆书的仓库了。”
“子琮……是小说作家?我不晓得呐,我以为你们都只以丛林月的事业为主。”刘笃铭讷道。
“嗯……”慕尘璘忽然抬起头,“子琮写小说……应该有两年了吧!喏,”她指着小说柜上一排十余本,作者名为“水云曲”的文艺小说。“这些就是她写的小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不开一家小说、漫画出租店?找一间店面,书籍方面就用你们买的那些书,或者再添进一些不同类别的书就可以了。”他建议着。
“出租小说!”她偏着头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要不你我两人合股,好不好?若你认为没闲暇时间去顾店,我们就只要请个人来看店,每天抽一点时间去看帐,这样就行了。”他愈说愈发兴奋,恍若已决定即将实行了般。
“这倒是不错。”慕尘璘的粉拳轻捶他的胸膛一下,“你不错嘛!想到这法子。”
刘笃铭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搔了搔头,“没、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