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怎么样养一个男人?
大概,跟她小时候玩的芭比女圭女圭差不多吧!
看著芭比女圭女圭经过自己的精心打扮,变得那么的漂亮可爱,心中会不自禁的升腾起一种自豪感,一如看著费阙伽穿上自己为他买的西装,从流浪汉一跃成为贵族,心中的感觉也是如此。
她喜欢看他穿深蓝色的衬衫、白色的毛衣,再系上一条她为他精心挑选的领带;她喜欢他蹬著鳄鱼皮靴,慵懒漫步的模样:喜欢看他从容的使用刀叉切割牛排的姿势,看他不经意抬起的手腕上闪烁著一枚如星的钻石袖扣。
他的头发稍长了一些,却像风一般柔软,清洗时,头发的深处揉进了少许的精油,阳光下能散发出一种清淡的味道,伴随著他独特的体香。
他的嘴唇,有著自然的红色,微笑时轻轻扬起,形成一道迷人的弧线。
还有他开车的时候,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却又能把车开得那样稳,转弯和加速都是那么的流畅。
车停了,他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点起一根菸,让俊颜沉浸在搦溺的烟雾里,斜靠著银灰的车身,等待到商店里买东西的她,而街边的少女,都在偷偷的瞄看他。
原来男人也可以是这样的赏心悦目,像一幅看不厌的名画。
叶梨若此刻终於明白,为什么那个傅太太会不惜奉送家族产业也要得到他。
“大小姐,我们今天又要去哪儿?”
自从她包养他那天开始,他就日夜陪著她闲逛。
“向左转,在前面那间珠宝行停下来。亲爱的『未婚夫』,该是你为我买『订婚戒指』的时候了。”
“哦?为什么是今天?难道今天你的皓皓哥也要陪他的未婚妻去珠宝行?”他谈笑。
“对啊,就是要带你像去让他们瞧瞧,哼!等会儿你一定要挑一只最大、最亮的戒指给我,气死那个林诗仪,知道吗?”
“遵命!反正买戒指的钱是你出的,我不过是做做戏而已。”
他很聪明,一眼就能望穿她的心思,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聪明的男子宁可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她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答应跟她演这出戏?
或许,漂亮的男人都不愿意艰苦创业,财富和美丽的女人对他们而言,太过容易得到了,而他会答应她,也只是因为钱。
“这里面有我帮你办的信用卡和现钞,”叶梨若将一只皮夹塞进他的怀里,“等会儿我看中什么,你就花钱替我买,懂了吗?”
“免得让别人发现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他明白的点了点头。
费阙伽很有职业道德,自从被她包养后,就不再叫她“小妹妹”,一律改口称“大小姐”,而她吩咐做的事,就算再离谱,他也会照办不误,甚至还主动跑到医院,拿回一份健康报告,证明自己没有“危险”的病。
叶梨若发现比起会约束自己、跟自己吵架的男友,跟包养的情人相处反而轻松自在多了,难怪这么多豪门怨妇会背著老公在外面勾搭小白脸,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下午时间,珠宝行里的客人并不多。
经理见了叶梨若,连忙笑脸相迎,一班训练有素的店员也无不打起精神,笔直地站立在四周。
“张伯伯,我跟您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叶梨若挽起费阙加的手臂,昂头微笑。
这位姓张的经理与叶家相识多年,叶太太有不少首饰都是在此订购的,而对叶梨若这位小鲍主,他自然也不陌生。
“未婚夫?”张经理疑惑的看向她,“若若你订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爸爸提起过呢?”
“因为他也不知道呀!”她耸耸肩。
“什么?!”思想较传统保守的张经理不免大吃一惊,“订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家里商量?”
“嘿嘿,我爹地在欧洲开会呢,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她回答时,眼珠子也一边四处转乱,“张伯伯,皓皓哥有没有来过?”
“哦,你是说江董事长的公子啊?他的未婚妻本来说要来选几件首饰,但临时有事,改在明天了。怎么了?”
“改在明天!”叶梨若大失所望,万分无奈之下只得强行掩饰自己落寞的表情,“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仿佛重拳出击却扑了个空,她不觉脚下有些跟踉跄跄。
但既然来了,总不能说走就走,於是她吩咐店员把几款新式的钻戒取出来,心不在焉地挑选。
费阙伽也不多话,只是倚在柜台边,微笑地看著珠光点点,不时就颜色和款式给她提些建议。
“经、经理……”忽然,一个店员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怎么了?”张经理蹙起眉,“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惊扰了客人。”
店员附在他耳边轻声报告。
“啊”的一声,张经理的神色顿时随著店员的报告内容变得惊恐万分。
“若若,戒指的款式还很多,你如果挑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后面有间休息室,我们到那儿坐坐,好不好?”张经理边说边慌忙的使眼色,让店员收了首饰,并牢牢锁进柜台。
“张伯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梨若感到四周紧张的气氛,好奇心顿起,不问个明白不愿甘休,“这么忙著收东西,该不会是怕我拿了首饰不付帐吧?”
“哎呀,若若,张伯伯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只不过……”他有些欲言又止的。
“张伯伯放心好了,有什么话尽避说,我不会被吓著的。”
“其实……唉,若若,张伯伯说出来,你可不要慌,事实上是因为刚才店员发现外面有两个可疑的男子不停的往店里张望,而且他们的腰间似乎有枪,如果他们是劫匪就麻烦了,所以请你到休息室去,那儿安全一些……”
“抢劫!”叶梨若非但不怕,反而兴奋起来,“张伯伯,快报警呀!我倒想瞧瞧他们是什么样子,哈,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劫匪呢!”
“若若,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呀,这可不是闹著玩的,况且,他们没有实际行动之前,我们也不好报警,万一只是虚惊一场……总之,快跟你的未婚夫到里面去吧,快!”
然而为时已晚,说话之间只见两名高大威猛,还戴著墨镜的黑衣男子,气势逼人地走了进来。顿时,店内一片静默,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两、两位……请随便看看。”张经理尽避双腿颤抖、冷汗涔涔,也只得身先士卒,冒死上前招呼。
“我们不是来买首饰的。”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冷峻地回答。
那就是来抢劫的了!张经理浑身僵硬,好不容易才把手指伸到警报器边上,正想按下……
“我们是来找这位先生的。”那名黑衣男子突然朝费阙伽一指。
“喂,你们想干什么?”叶梨若想也没想,便跳到她“包养”的美男面前,用身子护住他。
一直像是局外人的费阙伽此刻不觉一怔,目光复杂地看著眼前显然是在保护他的小傻瓜。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叶梨若,只是朝他们要找的人欠了欠身,相当恭敬地说:“费先生,我家夫人想见您。”
夫人?这回轮到叶梨若愣怔了。
“夫人就在外面的车里等候,费先生,请看在我们千里迢迢找到这儿的份上,请过去跟夫人说句话吧。”另一名黑衣男子也开了口,语气中大有恳求之意。
看他们态度如此谦卑,可见费阙伽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那位夫人到底是谁?叶梨若心中再次泛起好奇。
听了这话,费阙伽满脸不耐烦的表情,但为避免打扰人家店里做生意,只得走了出去,而好奇的叶梨若则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
黑色的轿车在阳光下如黑金般闪耀,修长的车身推开一扇车门,尖尖的皮鞋轻盈落地——想必她就是那所谓的“夫人”吧。
淡黄的衣裙把她衬得像一朵风华绝代的芙蓉花,如果再年轻一些,想必会更美丽。
叶梨若霎时觉得眼前的贵夫人好面熟。
“小伽……”她的声音颤抖著,望著费阙伽的双眸布满复杂的情感,泛著秋水的色泽。
小伽?叫得还真亲密。
丙然,费阙伽此时唤了一声,“傅太太。”
“唉,小伽,你总这么叫我……”傅太太叹了一口气,“总是这么疏远我……”
“傅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费阙伽的声音依旧显得冷淡。
“你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害得我到处找你。”傅太太虽然在埋怨他,却是半娇半嗔的语气。
“傅太太的公司事务繁忙,还是多花点时间打理你老公留下的遗产吧,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他撇过头去,目光盯著湛蓝的天际。
“小伽,没有了你,我要那些钱有什么意思?”傅太太终於泪如泉涌,“乖,跟我回去吧,你真舍得我伤心吗?”
一个老女人如此撒娇,听得叶梨若浑身冷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不也很开心吗?”费阙伽仍不为所动。
“我……”傅太太不知为了什么事,像是心虚般的低下头去,无言以对。
“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我在那封信上说得很清楚,以后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了。”
“不!”傅太太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几乎是半跪著哀求了,“小伽,不要这么残忍,没有了你,我活不下去呀……跟我回香港,好吗?我可以把所有得到的遗产都过到你的名下。”
“放手!”费阙伽绝情地一推,傅太太一个踉跄,摔倒在路边。
她的保镖护主心切,几乎想拔出枪来,却被她阻止了。
“小伽,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回去,如果你不答应,我只有让他们强迫你了。”
这句话根本就是威胁!
叶梨若再也看不下去,拳头一握,关节咯咯作响,大步迈上前去。
“喂!这位太太,你还要不要脸啊?人家都说了不愿跟你回去,你居然还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美男!”她大喝。
“你……你是谁?”傅太太看著这半路杀出来的小恐龙,嘴巴张大得像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哈,我是小伽的未婚妻。”她随即牵过费阙伽的大掌,强调两人的关系。
“未婚妻!”傅太太满脸惊愕,“小、小伽,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她的拳头在傅太太脸前挥舞,“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眼角有多少条皱纹了,还想学人家养小白脸?我看你根本是来谋杀他的吧!”
“我、我谋杀小伽?”
“对呀,用你那张卸了妆的老脸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她嘲讽地哈哈大笑。
“你……”傅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小伽,这样没教养的女孩子真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是为了她才不愿意跟我回家?”
“我虽然没教养,但还不至於不知羞耻,比起那些一把年纪还旺盛的老女人好多了。”
“你、你说什么?!”傅太太舌头已打结,瞪了眼一旁的保镖,“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两个保镖立刻冲上前,想把叶梨若扔到半条街之外,但从小生性好动的叶梨若拳脚功夫也不差,身子一矮,避过了两人的狗爪,反而凌空一脚,闪电般朝那老女人踢去?
可惜,她没有踢中,因为一道突然跑出的人影,用胸膛一挡,使她的攻击没有达到目的。
“费欠佳?!”待看清楚来人,叶梨若吃惊得眼睛都直了,“我帮你打抱不平,你却反而护著她?”
“我……”揉著被她踢疼的胸口,费阙伽似有难言之隐,“若若,你不要多管闲事。”
“哈,原来是我多管闲事!”她怒发冲冠,小脸通红,“好好好,费欠佳,你尽避回去替这个老女人暖床吧!我如果再帮你强出头,就砍下自己的头,哼!”
她吼完,怨气依然难消,握紧的拳重重朝那张难堪的俊颜挥去,使他顿时鼻血四溢。
随即一转身,叶梨若便在傅太太的惊叫声中,踏著气愤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小姐,又是谁得罪你了?”
吴雪湄正想午睡,忽然听见门铃声响起,而门外的人似乎和电铃有仇似的按不停,她打开特别请人安装的监视萤幕,却见表妹一脸气呼呼的站在门外,遂才打开门。
从小这小家伙受了什么委屈,便会把她当垃圾桶倾诉,此刻看她那一脸怒色,她便知道自己今天休想安安稳稳的午睡了。
“哼!当然是那个欠揍的费欠佳!”叶梨若气得七窍冒烟。
“他收了你的钱还不好好听话呀?”吴雪湄笑,“真是该打!”
“打他一顿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就解雇他,另找个听话的男人,来扮你的未婚夫。”
“他就是仗著自己长得帅,看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敢造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雪湄倒了杯茶让这只小恐龙顺顺气。
“我好心帮他,他居然骂我多管闲事!”她忿忿不平的回答。
“啊!”吴雪湄露出惊诧的表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呀?”
“表姊,你当初拿那本杂志给我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当小白脸是因为生活所迫,还对他颇有几分同情,但现在……呜呜,原来他……他是真的喜欢那个老女人啦!”说著说著,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啊!你是说傅太太找到他了?”吴雪湄的语调中,掺杂著几分不自觉的惊喜。
“对呀,那个老女人好大排场,居然有两个带枪的贴身保镖,像黑道一样凶神恶煞……咦?不对呀!”叶梨若忽然狐疑地盯著表姊,“你怎么猜到是傅太太来了?”
“呃……”吴雪湄支支吾吾的应答,“我……听见你刚才这样说,自然就猜到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她更加怀疑的看著表姊,“我一直觉得你的智商比普通人低。”
“我的智商哪里低了?”感到受辱的吴雪湄顿时跳了起来。
“看,被我说中了吧?否则你这么著急干么?”指著那张做贼心虚的脸,叶梨若立刻恍然大悟,“难道……是你告的密?”
“呃……”吴雪湄一时间无言以对。
“真的是你?!”叶梨落的恐龙脾气再次爆发,“我才正觉得奇怪,那个傅太太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在我这儿,原来我身边出了你这个奸细!吴雪湄,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扯我后腿!
“我扯你后腿?”吴雪湄不禁也动了气,“小姐,我可是为了你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江晨皓搞出这么多事,值得吗?更何况,那个费阙伽是出了名的摧花杀手,多少名门闺秀为了他甚至争风吃醋,或赌气自杀,你跟他混在一起,有多危险!”
“你会这么好心?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你会通风报信?”叶梨若叉起腰,“说吧,那个傅太太给了你多少『谘询费』?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傅太太是我那间服装公司的大客户,我们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哪是什么勾搭!”
“原来是为了生意。”叶梨若白了她一眼,“你跟她做一宗生意想必能赚不少钱吧?居然出卖我。”
“喂,我再说一次,这样做不是因为我得了什么好处,而是为了你,你不想想,姨丈和阿姨要是知道你跟一个牛郎『订婚』,他们会有多伤心呀?”
“出卖别人还说得这样动听,真不知羞耻!”
“见鬼了,你居然连我都骂?我看你是被那个费阙伽给迷住了!”
“我才没有……”叶梨若的眼泪忽然毫无预警的流下来。
表姊妹两人正在僵然对立,门铃却适时响起。
“是你的牛郎未婚夫来了。”吴雪湄看了眼萤幕。
“让他滚蛋!”叶梨若把脸一侧。
“你自己跟他说吧,免得到时候又冤枉我拆散你们,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吴雪湄将她猛地一推,“砰”的一声,把这一对冒牌的未婚夫妻拒之门外。
叶梨若无处可藏,被迫对上费阙伽那张讨好的笑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狠狠踢了他一脚,遂怒气冲冲往街上大步走去。
“哎哟——”费阙伽抚著被踢中膝盖的腿,一瘸一拐地追上前去,“大小姐,你今天不把我打得残废无法消气是吧?”
“我在这里,又是吴雪湄那个奸细告的密对不对?”她像瞪仇人一样瞪他。
“你表姊向来讨厌我,怎么可能告诉我你的行踪?”他嬉皮笑脸的对著她耍赖,“是我猜的,你不是说过,只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躲到你表姊这里来吗?嘿嘿,我俩心有灵犀一点通,想也没想我就上这儿来了。”
“呸!让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心有灵犀?”他居然能记住她无意中说过的话?叶梨若现自己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唉,该去吃晚餐了,未婚妻大人,今晚我们吃什么呢?”看著日暮残霞,他若无其事的说。
“还想让我请你吃晚餐?”她靠到一棵大树下,“哼!费欠佳,你被解雇了。”
“解雇?”他弯下腰,歪著头对她眨了眨眼睛,“小姐,如果你现在解雇我,那么你之前花的钱岂不是白费了?
“那点小钱,本小姐不在乎!”她用手遮住小脸,不让他的俊颜扰乱自己坚定的心。
“又替我买新衣服,又替我买新车,怎么会是一点小钱?”他扳著手指算,“小姐,你这样做买卖,很吃亏的。”
“损失一点点钱,总比我被你气死的好!”她顿时觉得满月复委屈,“哇”的大哭了起来。
费阙伽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轻拍那颤抖的背,抚那汗水交织的发,像哄小女圭女圭一般的温柔。
他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安全感,肌肤散发出的清爽气息,像有魔法般,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哭声太大,她听不清他在自己耳边低喃了什么,应该是安慰的话语,而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像支温柔的曲子,令人听了舒服无比。
一道微风吹过,沐著夕阳的树叶在两人头顶窸窣的,像极了情人间的私语。
他从来没有抱过她,而这个拥抱,却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仿佛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甚至连半点挣扎也没有,只是尽情放任自己吸取他怀里的温暖。
“好啦,不要再哭了,哭多了眼睛会肿哦!”她终於听清楚他的言语,“那位傅太太……曾经帮过我,虽然我不想跟她回香港,却也不能对她太无礼。”
“你怪我骂了她?”她仍然抽泣著。
“我没怪你,甚至很高兴你护著我……”
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听了这句话,她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哼!你最好被她抓回去继续玩弄,一直玩到你老了、变丑了,就被她一脚踢到街上,到时候也没有女孩子会真心喜欢你了,说不定你还染了性病,断子绝孙、穷困潦倒,睡在马路边捡旧报纸当被子盖……”她仍然嘴硬地骂道。
“哇!小姐,你的诅咒也太狠了吧?”他失笑,故意幽叹一声,“谁叫我没本事呢?不跟著她也没有别的出路……”
“谁说你没有别的出路?你替我办完那件事,我就会给你一大笔钱,到时候你就可以摆月兑她的魔掌,去做些投资,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有大好机会却不懂珍惜。”
“可你刚不是说要解雇我了吗?”他逗她。
“我……”她猛打他的胸口,“对呀,你被解雇了,快滚蛋!”
“有那么一大笔钱可以赚,就算你叫我滚蛋,我也不滚了。”他握住她捶打的小手,轻轻柔柔地说。
“真的?”她一愣。
他真诚地点了点头,算是搭了台阶让她下,叶梨若当然也明白,低头一笑,顺势与他和好如初。
“还疼不疼?”看著他差点被自己打塌的鼻梁,她不由得有些愧疚。
“好疼呀——”费阙伽装模作样的叫苦连天。
“那……”她飞快地朝他鼻尖一吻,“就拿这个当补偿吧!”
曾经,有无数的女人向他主动献吻,火热疯狂、挑逗人心的多不胜数,但这个羞涩且称不上温柔的浅吻,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觉得心头充满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