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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妻不懂男人心 第九章

“好好休息。”莫日根将吉雅抱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又替她月兑掉脚上的薄底软鞋,拉过被子盖上。

其实比起被子来,她更喜欢他的体温呢!吉雅酡红着脸,还没想好是否该对此直言不讳时,莫日根已经起身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小姐,妳可回来了!”吉雅告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匆促的脚步声,见到婢女一脸惊喜的冲进来。

“……”

“小姐,妳快喝药吧!大夫说凉了再喝会影响药效的。”说着,药碗已经递到她的唇畔。

吉雅只得张开嘴一口气喝下去。

这药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喝!她又是吐舌头,又是挤眉弄眼,虽然托盘上还放着一小碟果脯,不过她故意不吃。

因为,她忽然有一种想要向莫日根撒娇的冲动!

“好苦、好难喝呢~~”她故意撒娇着,大眼眨啊眨的。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团空气。

他居然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偷跑一次也就罢了,他居然偷跑上瘾了,完全把刚才答应她的事给忘了!

“莫日根,你这始乱终弃、薄幸忘义的家伙……”吉雅气得跳下床,只穿双袜子就在地上跳脚。

“小、小──呃……”小姐刚才说什么了?始乱终弃、薄幸忘义,难道说小姐和……婢女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哼!莫日根,你休想摆月兑我!”她可不是可以随便打发的女人,要做她的男人就不许朝三暮四!

既然他招惹了她,就休想全身而退!

想到这,吉雅顿时情绪激奋,像一阵风似的冲出房去。

“小姐,妳还没穿鞋呢……”婢女正想喊她,吉雅又如旋风似的卷回来,一把拿下悬挂在墙上的长剑。

“锵”一声,长剑出鞘。

被锋利!吉雅用手指试了试剑锋,满意的点点头。

婢女这才想起将军府的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叱咤沙场的将军。恍然中,她似乎看见小姐狞笑着举起宝剑杀了一个又一个……

救、救命。

谁来救救她,她不想被杀死啊!

婢女只觉得双腿都软了,可她逃也逃不了,叫又叫不出,一张脸变得惨白。

她还在那里兀自惊慌,吉雅已经又卷出房间。

终于──安全了!

心头一松,婢女整个人软瘫在地上。

呜~~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些人,总管就一副噤若寒蝉的害怕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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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次她要让他知道,虽然她的武功比不上他,冲锋陷阵也可能没他在行,却也不是能够随便轻慢的阿狗阿猫!

既然他说过喜欢她、爱她,就不许再随便收回去,就算在外面有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子,也不许他移情别恋。

如果他还坚持冥顽不灵的话,她、她……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她的眼神“邪恶”,双颊却染上羞涩的红晕。

不过,她该拿剑抵着他的脖子,还是他的胸膛呢?

如果抵着脖子,虽然能离他更近些,却也比较危险,万一挣扎起来割破他的血管就麻烦了。

唉~~还真是不好取舍。

一路上,吉雅拿着宝剑比划来、比划去的,人已经来到他的房门外,却还是犹豫不决。

不管了!先一脚踹开门再说!

吉雅抬起长腿,却发现自己脚上别说是皮靴了,就连薄底软鞋也没有穿,只穿着一双已经脏黑的袜子。

“谁在外面?”蓦地,屋里传来莫日根的质问声。

哼!她还没开口质问他为何不告而别,他居然就质问起她来了!吉雅怒从心头起,也顾不得什么袜子靴子的了,抬起腿一脚就……

被她这大力一踹,雕花的门板声势浩大的撞到了墙壁上。

嗯,很不错的出场呢!虽然脚趾头很痛,可吉雅仍然得意于自己的隆重登场。

“莫──”她居然看见了一个果、果……吉雅目光呆滞,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

“哦,该死!”听见她的声音,莫日根胡乱抓起衣服挡在身前,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妳还不转过身去?!”

“我……”她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手脚也完全僵住,别说是转过身,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抬头。”

“什、什么?”她听见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是她在流口水吗?吉雅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妳流鼻血了。”因为她一直没转过身去,他也没法穿上衣服,只好将那件挡在身前遮体的衣服绑在腰间充数。

“流鼻血?”吉雅一脸茫然的望着手背上沾染的鲜红。

“抬头!”看见她失魂落魄的,他索性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直接用长茧的大手抬高她的下颚。

幸好她的情况不算很厉害,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妳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她已经发现了他竭力要隐瞒的事,所以拿着剑来找他算帐了?看见掉在脚旁的利剑,莫日根有些不安。

“当然是来霸王硬上弓!”吉雅冲口而出。

“该不会是对我吧?”这劲爆的回答让莫日根松懈下来,但随即又挑起两道性格的浓眉,戏谑的看着她。

“当然是对……”天哪!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吉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两颊顿时红得像火在烧。

天哪!懊怎么办呢?!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他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鼻子吸入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映入眼中的也是他──小麦色的肌肤、饱满的胸肌、结实的臂膀、块垒分明的……

呜……她又感觉到鼻子里有些热热的了,她赶紧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

“呵!雅儿,妳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看见她逃避的样子,莫日根不由失笑。

“不看不看,我就是不看你!”

“呵呵呵呵……”他不禁大乐。

“讨厌啦!不许笑我!”听他笑得张狂,吉雅气不过的捶他。

“哈哈哈……”他的胸膛被她的小拳头捶得“砰砰”作响,可是他的笑声却更加响亮了。

“喂,我警告你别、别太……”太过分啊!

“妳想警告我什么呢?”莫日根俯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哼,她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因此戛然而止了。

他的呼吸热热的吹拂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激起她的颤栗,他的唇则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子。

只一瞬,那白皙的耳垂子就变成浅浅的珊瑚色了。

莫日根不假思索的用舌尖轻舌忝。

“小、小心,你咬到我啦!”吉雅吓得惊呼一声。

“小傻瓜,那不是咬,这个才是。”他一时兴起,索性用他雪亮的大白牙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她吓得惊跳起来,随着那微微的痛楚,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悄然席卷了她。

他安慰的轻舌忝她红玉似的小小耳垂。

“唔……”一种奇特的酥麻感从耳垂漫向全身,她只觉得双腿发软……不,她的全身都是软软的呢!

她是怎么了?该不是坠马的后遗症吧?吉雅眼神迷茫的望着莫日根。

“呵呵……”她的反应大大取悦了他,而她不自觉中所表现出来的依赖,更是令他心花怒放。

“你别再笑了啦!”她可是正经八百的来找他算帐的,他休想唬弄过去!吉雅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理智。

“好。”莫日根从善如流。

“你给我老实招供,这几天你们究竟──”突然,吉雅的质问被他用火热的吻堵住了。

之前他虽然也曾吻过她,却不是偷吻就是浅尝即止,而这一回才算是真正的第一个吻呢!

莫日根早就爱上了她的味道,双唇甫一接触就情不自禁的索取包多,他努力的诱使她张开嘴,以便让自己更进一步的品尝……

“你这家伙别以为吻我就能唬弄过去……”吉雅好不容易挤出一句──

趁此良机,他灵活的舌挤进她的领地,独骑扣关、逡巡引诱、深入“敌穴”……最后则是招降纳贡。

“给、给我!”

他已经等得太久,此刻彷佛要将积聚多年的热情一下子倾注给她似的。

他火热的舌纠缠着她的,覆着薄茧的大手亦揉搓着她的背,像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纠缠中,她情不自禁的围上他的脖子,而她的长腿亦环上他的虎腰,她的舌虽然生涩却也毫不畏惧……

靶觉到她毫不掩饰的回应,莫日根更激动了,抱着她往床边挪移,走动间,身体与身体相摩擦,本就炽烈的更是急遽加温。

“唔……”他的喉咙发出低吟。

盘在他虎腰上的长腿夹得更紧了,激情中,她纤细的十指陷入他的背肉里,湿热的感觉包裹了她的十指。

“雅儿,松开手。”莫日根沙哑着声音要求。

吉雅好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松开了紧扣着他背部的手指。

“让我……让我爱妳……”他已经等得太久了,无法再忍耐,也不想再忍耐了!他要她的全部,现在就要!

“好……”吉雅有些手足无措。

她的身体已被安放在床上,而刚才从他背上松开的十指,也无所适从的举在了半空。

咦?她手上怎么那么多血?是她又流鼻血了吗?吉雅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奇怪,明明是干的,怎么会……

难道说……

“莫日根,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河东狮吼声中,莫日根“砰”一声被踢下床,而他背后那一大片烧伤也在明亮的日光下无所遁形了。

门外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却被她的河东狮吼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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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图娅出身蒙古贵族家庭,父兄在朝为官,是卫南老将军三十五岁那年,由皇上亲自指婚娶回的续弦。

因此,她虽被尊称为老夫人,实际年龄却并不大,再加上保养得宜,看上去不像是吉雅的继母,倒更像是她的姊姊。

乌兰图娅虽然生来面容姣好,却生性刻薄,行事也极端狠辣,而老将军则为人温和,颇有君子之风;因此,夫妻俩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太好。

乌兰图娅生下儿子之后,更是视吉雅为眼中钉,趁着老将军长驻边关之际,肆意欺压她。事情暴露之后,夫妻俩彻底决裂了,只是碍于是皇上亲自指婚,老将军无法休妻。

皇帝替老将军指婚,原本是体恤他年轻丧妻,想有个人好照顾他,没想到千挑万选却赐了个悍妻给他,落得他们父女俩有家归不得。

出于内疚,皇帝同意了老将军的提议,在他死后由吉雅暂时代理将军之职。

也是从那时起,两个女人的战争就展开了。

这些年来,乌兰图娅暗地里不知扯了吉雅多少次后腿,却因为吉雅命大福大,再加上莫日根从旁保护,每次都安然度过了。然而,屡次阴谋受挫也让乌兰图娅恨她日深。

这天,乌兰图娅照例将服侍她的婢女唤来,藉由婢女的观察中想找出吉雅的弱点。

“老夫人,婢子知道的都说了。”经过一番叙述后,婢女战战兢兢的道。

“你是说那个贱丫头和她的手下有奸情?”乌兰图娅的眼神森冷。

“婢子确实看到莫副将在吻小──呃,吻那个贱丫头。”看见乌兰图娅脸色不善,婢女赶紧改口道。

“嗯,妳做得很好,一会儿去帐房支二两银子作为奖赏。”乌兰图娅难得和颜悦色的说话。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婢女没想到自己竟能轻易过关,而且还得到了奖赏,不由又惊又喜。

“妳下去吧!”她靠坐在太师椅上,美眸微闭沉思。

如果将这件丑闻宣扬出去,不知道够不够力量扳倒这贱丫头呢?嗯,这件事她还得去和大哥商量一下。

乌兰图娅睁开眼,却发现本该离开的婢女还跪在地上。

“妳怎么还没走?”她皱紧了两条细眉。

“婢子还有一件事想说。”婢女只顾想着即将到手的赏赐,压根没注意到乌兰图娅有些难看的脸色。

“说。”不识眼色的蠢货!

“启禀老夫人,婢子发现莫副将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婢子想他一定……”

“滚出去!”

听得老夫人的咆哮,婢女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蠢东西,就知道拿这种没用的消息来唬弄她。大片烧伤,哼!难道她还得出面去帮他请大夫吗?她可是巴不得那家伙烧死了才好!

“娘,又有谁惹妳生气了?”蓦地,她的身后传来宝贝儿子乌予易的声音。

“易儿,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也不让人带个信回来,可想死你娘了!”乌兰图娅满脸笑容。

“唉!这回麻烦了。”乌予易哀声叹气的,“诺敏大人八成要倒台了。”

“诺敏大人要倒台?你听谁说的?”乌兰图娅也急了。她娘家靠的就是这刑部尚书诺敏那一派,如果诺敏倒了,他们也没了靠山了。

“这还用听谁说啊!刑部大牢都被人一把火烧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诺敏大人逃不了渎职之罪,弄不好连脑袋瓜子都要丢了呢!”

“刑、刑部大牢被人烧了?易儿,你不是在说笑吧!”乌兰图娅颤声道。

“这种大事怎么可能说笑呢?唉~~听当值的狱卒说,那伙人的本事高着呢!尤其为首的那个,被着了火的大柱子砸到背还像没事似的。我看啊!要想抓到他们可难啰!诺敏大人八成免不了一死。”

启禀老夫人,婢子发现莫副将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

婢女的话霎时浮现在她心头,令她阴沉的笑了。

“如果能将他们抓到呢?”乌兰图娅灵机一动。

“能抓到他们,诺敏大人自然就不用死了,说不定还能保住辟职呢!”

“我是说,如果抓到那伙人的是你,皇帝会不会因此将将军之位指给你呢?”乌兰图娅双眼发亮。

“娘,妳是在开玩笑吧?”

“娘当然没有开玩笑了,因为──”乌兰图娅附在乌予易耳畔说道。

“什么?妳说人在咱们……”府里?

“嘘,别大声嚷嚷,小心被听见了。”乌兰图娅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直到他点头才放开手。

“娘,此事当真?我、我要做将军啦?”乌予易兴奋莫名。

“当然是真的。那贱丫头休想再霸着你的将军之位!”哼!这次她倒要看看这贱丫头还能使出什么招来!乌兰图娅眼神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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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背后的大片烧伤被莫日根以救火为由敷衍了过去,可是吉雅的怒气却迟迟不消。

可怜莫日根还巴望着能够你侬我侬甜蜜一番,但这些日子无论他赔小心也好、逗乐子也罢,总之使尽了法宝就是无法逗得佳人一笑。

他也知道她是藉此抗议自己瞒着她去冒险,更气他不小心弄伤了他自己,可──就算他会因此被千刀万剐也不会觉得后悔,因为他的冒险是值得的,她的身体真的复原了,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健康。

然而,这种冷战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啊!

趁着京城里每月十五大集市,莫日根兴匆匆的邀她去逛集市,满心巴望着能够透过这次出游,打破这种冷战的局面。

可看着一声不吭只顾往前的吉雅,他就不禁想叹气,幸好他事先想到了这点,暗地里动了点手脚。

呵呵!虽然手段不算光明磊落,却保证成效卓著,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到得意处,莫日根不由咧嘴一笑。

奇怪了,这些天他总是喋喋不休的绕着她转,怎么今天却反常的沉默呢?该不会是他背上的伤口又痛了吧?

想起当日大夫替他处理伤口时的情景,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不过他还真是不安分,都已经伤成那样子,竟然还想着要亲热,真是……

“因为我太想要妳,才会忘记自己有伤在身呀!”听见她月兑口而出的呢喃,莫日根乘机进行数不清第几次爱的表白。

“切。”吉雅斜睨他一眼,从鼻孔喷气。

呵呵呵……比起这几天被她视若空气的遭遇,即使只是一个斜睨也足够让他精神振奋的了。

“喂,你再磨磨蹭蹭的,集市都要散了啦!”其实她早就软化了,只是念及这次若让他轻松过关,难保下一次他又瞒着她去做什么“好事”,所以才苦苦按捺着自己。

“好。”

莫日根还没甩鞭,胯下的骏马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修长的马脖子一侧,就腻上了吉雅的雌马。

这两匹马本来就是一对的,此时你磨来我蹭去,八只马蹄子已经迈不开步子了。

“喂,走开啦!”

吉雅试了好几回,好不容易将自己的马儿带开,雄马就又蹭过来;她好几次已经举起马鞭,却又舍不得真的打下去。

那雄马也像吃定她心存怜惜,越发变本加厉,也更兼肆无忌惮了。

牠伸长脖子去闻雌马的,虽然每次都被雌马闪了开,却依旧锲而不舍,好几次那颗硕大的马头都撞在了吉雅的小腿上。

般什么嘛!怎么好端端的就当街发起情来了呢?!

雄马发情时所散发的味道连带影响到雌马,牠也越来越不接受控制了,当下一匹殷勤的追,另一匹不情愿的躲,两匹马就在原地兜起圈子来。

虽然差不多是入秋的天气了,可吉雅的额角上仍布满亮晶晶的汗珠子,小脸蛋也变得红通通的。

“喂,你好歹也管管你的马啦!”她忍不住娇嗔,可莫日根只望着她,一脸笑嘻嘻的。

“你……”拉又拉不开,打又打不下手,吉雅不禁有些狼狈。

“爷爷,你看小扮哥他都不会骑马,好笨呢!”就在她暗暗叫苦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忽然从路旁冲出来叫道。

她──小扮哥?还是不会骑马的那种?!

吉雅面容扭曲。

“这、这位军爷,小孩子乱说话,您老可别介意啊!”小男孩的爷爷赶紧冲出来护住孩子,赔罪道。

“我才没乱说,小扮哥他确实不会……”

“这位军爷对不住啊!都是小老儿管教不严,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这不懂事的孩子……”

军爷?小扮哥?

听得这称呼,吉雅不禁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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