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安心,也为了证明危默杰的清白,秋庭翾和马孝明来到台北市某家相当知名的五星级饭店。
“庭翾,你确定要进去吗?”马孝明故意装作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
“嗯,我确定,走吧。”秋庭翾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进饭店。
向柜台小姐询问了危默杰的房间号码后,秋庭翾战战兢兢的坐上电梯,陪她一同上楼的马孝明则在心里暗自窃笑。
“庭翾,我敲门罗。”
“嗯,好。”
一会儿后,秋庭翾看见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竟然是包丽丽。
“你怎么会来?”包丽丽明知故问,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包丽丽的样子让秋庭翾说不出话来。
“你是找杰的吧,哎呀,真不巧,他睡着了耶,刚刚我们……真是的,你知道的嘛。”包丽丽故意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话。
秋庭翾知晓她想说什么,无法相信的猛摇着头。
“你不相信啊,那进来看看就知道啦。”
为了让秋庭翾更相信“事实”,她硬是把她拉进了房间。
摆在眼前的“事实”狠狠的刺痛了秋庭翾的心。
“你看,我没骗你吧,杰是真的睡着了。”
危默杰其实是被包丽丽在酒里下药迷晕的。
秋庭翾好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恶梦,但她却清楚的看见危默杰的背叛,这或许根本称不上是背叛,因为他从来没说过爱她,既然不爱,何来背叛。
“你怎么啦?没事吧?”
包丽丽假惺惺的问着,心里其实巴不得秋庭翾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强忍快要决堤的泪水,秋庭翾不发一语的跑出房间。
和包丽丽互使了一个眼色后,马孝明旋即追了上去。
“庭翾,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鸡婆的。”马孝明装出一脸很抱歉的样子,而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画的。
秋庭翾摇摇头,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走出饭店后,马孝明本欲将秋庭翾带回自己家里,好好在“床上”安慰心灵受创的她,可她却快一步的坐上计程车。
见状,他赶紧坐上自己的车子,想把她所搭的计程车拦下来,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还因为车速失控而撞上了路边的电话亭。
马孝明的下场便是被抬进医院,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离开那令自己伤心欲绝的饭店后,秋庭翾没有勇气再回去面对那个有着他们愉快回忆的豪华别墅,而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到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家人身边。
秋庭翾一声不响的跑回来,秋家的四个长辈已经够吃惊的了,她那惨白憔悴的脸色更是令他们心疼。
“翾翾,你怎么自己回来,默杰呢?”秋父觉得事有蹊跷。
“杰,他、他不要我了,他……哇……”秋庭翾哭诉着。
闻言,四人有着相同的反应——惊讶、愤怒、不舍。
“翾翾乖,不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不是已经论及婚嫁了?
怎么突然又闹分手?
秋庭翾泪如雨下,边哭边把事情告诉家人。
“什么!懊死的臭小子,竟敢这样欺负我们家翾翾。”秋父气得破口大骂。
他们的家境虽然不富有,可他对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可是疼爱有加,别说打了,连骂都没骂过,而那姓危的小子居然……真是太可恶了。
“爸爸,杰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搬回来?”除了自己的家之外,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能回来了。”秋女乃女乃心疼的将宝贝孙女抱住,同时也发现了她正在发烧。
“翾翾啊,你在发烧怎么都没讲,快快快,快把翾翾带到街口的诊所去。”
秋父抱起呈现半昏迷状态的女儿,加快脚步往街口跑去,但还来不及到诊所前,秋庭翾便因承受不住而晕了过去。
药效退了之后,危默杰于天刚破晓之际醒来。
“该死的女人,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他看见自己没穿衣服,身边躺了同样也全身赤果的包丽丽,怒气冲冲的将她吼醒。
“杰,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嘛,好歹昨天我们……”她故意忽略他的怒气,恬不知耻的抚上他壮硕的胸膛。
“昨天怎样?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干了什么好事,你竟敢用药迷晕我。”他离开床上,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咆哮。
“我、我哪有,昨晚明明是你硬把我拉来开房间的,我……”她表情不甚自然的狡辩着。
“事实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可能碰你。”
她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就算在任何情况下都一样。
“你要去哪里啊?”她急忙叫住准备离去的危默杰。
他不屑回答,转身欲走。
“你要回去陪那个姓秋的贱丫头,对不对?我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她昨天到过这里,她以为我们上了床,她不会原谅你的。”她面目狰狞的吼着。
闻言,他怒不可遏的冲回床边,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什么?你把翾叫到这里来了,该死的,万一翾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救、救命,不、不要……”
包丽丽呼吸困难的哀求,危默杰凌厉的目光神让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虽然想要他的人、他的钱,但她更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
他粗暴的将她放开,跟着离开饭店,以极快的车速冲回别墅。
一回到别墅,危默杰便急着要找秋庭翾解释,他不想让她误会。
“默杰,你搞什么啊,我打你手机都不接,赵伯说庭翾昨天大概九点和马孝明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方璇一接到赵伯的电话便马上赶了过来。
“翾没有回来?”危默杰忧心如惔,担心她会去做傻事。
“嗯,你也真是的,怎么会让包丽丽那个女人有机可乘呢?”
于凯也是接到赵伯的通知而特地赶来的,昨晚发生的事他约略能猜得出来。
危默杰没时间解释,拿起手机,拨到秋庭翾南部的老家,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最后他决定亲自去把“落跑新娘”带回自己身边。
开了三个多小时后,危默杰第二次踏上秋庭翾南部老家的三合院。
“翾,你在哪里?翾,是我,你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翾……”他顾不得这里是不是他的地方,心急如焚的大喊。
听到他的声音,秋父拿着扫帚出来,气呼呼的赶人。“臭小子,你还有脸来,走走走,给我滚,别再来烦我家翾翾,滚!”
“伯父,翾误会我了,我必须和她解释清楚,她在哪里?”任何人误解他、不相信他都无所谓,唯独她不行。
“误会什么,我家翾翾不需要你的解释,快走,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伯父,我不能走,翾她需要我,因为翾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危默杰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个理由。
“你说什么?翾翾怀孕了?”秋爷爷讶然急问,对他们老一辈的而言,未婚怀孕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对,不信你们可以带翾到医院检查。”危默杰说得很肯定,其实他根本就不确定她是否有怀孕,现在就看老天爷肯不肯助他一臂之力了。
“这样不行,走,来去诊所找翾翾,带她去妇产科检查。”秋爷爷担心木已成舟,到时候,他们势必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
“翾翾怎么了?她为什么在诊所?”是因为感冒吗?那个笨女人,这么不懂爱惜自己,人在生病还大老远的跑回来。
秋父瞪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危默杰不再追问,开车载着秋爷爷、秋父来到街口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