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玺儿重修旧好,于涛更不顾得伤势,成天往玺儿居住的楼阁跑,时时与她赏花谈心,快活得不得了。却也因为心情愉悦、神清气爽,使得他的伤势好得特别快,才几天功夫便可以运用轻功,飞弹纵跃于屋瓦之上,更方便他与玺儿约会。
“午安,小丫头。”于涛拎着御膳房送来的点心,悄悄溜进玺儿的厢房,忍不住在她耳后偷香了一下。
被他一吻,玺儿满脸通红,又惊又喜地笑骂:“又偷亲我,不怕被宫人瞧见,多难为情!”
闻言,于涛更大胆地搂着玺儿的腰际,亲热地说:“放心,我早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接近这楼阁,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几天,玺儿还不太习惯于涛的深情浪漫,他总是喜欢吻着她、搂着她,时时刻刻在她耳边说些甜言蜜语,教她常常怀疑这幸福的画面,是不是在梦中?然而他总是用最真实的语气告诉她,从此以后要永远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疼爱她。当她忍不住落泪时,他再以温柔缠绵的深吻封缄她啜泣的唇,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好坏喔!”玺儿的粉拳又娇又羞地往他胸膛捶落。
把脸凑近玺儿的粉颊,他扮起俏皮的表情。“嗯,哪儿坏呀?”
玺儿指着他的眉毛、眼睛及鼻子,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当她的手指来到他的唇边时,冷不防地被于涛一口咬了下去,然后,他又很轻柔地吸吮着她纤细的玉指,双眸带着微笑。
玺儿没料到于涛会来这招,双颊霎时绯红,趁他轻放时抽回手指,轻斥:“对,最坏的就是这张嘴。”
突然,于涛唇边的笑意转为更浓。“哦,那你一定要再见识它更坏的时候。”
语毕,他暖暖的双唇贴上玺儿尚未合起的小嘴,狡猾的舌尖更是迅速缠住她的舌瓣,热情地吸吮她的芬芳舌香。
靶觉到他既热情又浪漫的攻势,瞬间,她成了温柔的小猫咪,温驯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任他予取予求地颠覆她的灵魂。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藉由肢体语言来交谈,每当他碰触她的肌肤时,她都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爱意,她身体每一寸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有如烈火般的炽热。
玺儿睁开醉意浓浓的眸子,娇媚羞涩地笑着说:“真是好坏的一张嘴,看我怎么修理它!”玺儿学得很快,她的舌也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迅速溜进于涛的唇齿间,以半生不熟的挑逗伎俩勾引着他。
伊人自个儿投怀送抱,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不过,他可不想让她反客为主,立即采取主动的热情攻势,享受着她愈来愈深情的吻,以及她如天籁般的轻吟。
良久,他才让她自由,瞧她那被自己吻肿的唇瓣,于涛又心疼又爱怜地轻吻着,然后轻语道:“嫁给我,玺儿,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听到他的求婚,玺儿原本晕眩的脑子突然清醒,胸口有如巨雷般的震撼。
“嫁给你?……但我是莫罕人,西萨王他会同意吗?”
于涛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只要你点头,其它的事,你无须操心。”
其实,在玺儿心里,有千个、万个愿意,但她却不敢轻易说出口。“可是,姥姥现在尚在牢里,万一你父王仍要判她死刑,我怎么能苟且偷安,只顾自己的幸福呢?”她感到非常为难。
于涛明白她的犹豫,他怜惜地搂住她的身子。“放心,莫莎婕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然而,玺儿却无法宽心,忧郁依然占据她清秀的脸蛋。“于涛,你对我愈好,我的心就愈迷惘,深怕有一天,老天会从我手中夺走幸福。”
“那是你多心了,玺儿,不会有事的,明天我就去找父王谈我们的婚事。”他安慰地抚模玺儿的秀发。
尽避于涛信誓旦旦,玺儿还是挥下去心中的阴霾,她感觉好像有厄运即将来临,不安与恐惧迅速爬满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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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珈前脚才从西萨王批阅奏摺的御书房走出来,于涛后脚便跟着踏进。
“皇儿,御医不是吩咐你要多休息,怎么突然跑来御书房?”西萨王国事繁忙,每日伏首于奏章之间,对于于涛与玺儿之事全然不知晓。
“孩儿的伤势已无碍,父王请勿挂心。”
西萨王收起奏摺走出御案,一把拍着于涛的肩头,说:“都是父王亏待了你,今后父王会好好补偿你所受的苦。”
“父王,鹰夙堡主视我为己出,孩儿一点也不苦,倒是苦了您老人家,为我操心了二十余载。”于涛在鹰夙堡排行老三,除了下面一个妹妹于萝乃堡主于振堂所亲生之外,上面两名兄长和他一样皆是养子,但即使只是养子,于振堂仍将他们视为己出般的疼爱。
“关于于堡主对你的养育之恩,本王必当派人隆重道谢。至于安排你认祖归宗之事,本王己命内务大臣去办,等选好日子,就召告天下这件大事。”西萨王道。
“多谢父王,不过,孩儿今日有一事相求。”于涛拱手致意。
“哦,何事?”
“请父王赦免莫莎婕的死罪,并将她无罪开释!”于涛进而请求。
“碰”的一声,西萨王怒不可抑地拍着茶几。“这妖女究竟有何妖术,能让本王的两个儿子都来为她求情?”
尔珈也替莫莎婕求情?为什么呢?于涛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他暂时搁下心中的疑惑,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父王请息怒,孩儿并非无故替她求情。”
西萨王坐回龙椅,一脸怒容地问道:“好吧!你说,你为什么替她求情?”
“莫莎婕在赤霞山画地自限又滥杀无辜,造成当地百姓人心惶惶,孩儿为了武林正义本应手刃她的性命。但她的弟子玺儿不但不怨恨莫莎婕的心狠手辣,反而处处替她求情,孩儿不忍心见玺儿为她伤心难过,恳请父王能特赦莫莎婕的罪过。”
“玺儿?哦,是那个莫罕国的公主?”
“是的,玺儿也是被莫莎婕偷偷从莫罕王宫抱走的婴孩。”
“她被莫莎婕那妖女偷走,是莫罕老贼自己养虎为患,你无须替她求情。就算莫罕老贼不治妖女的罪,那也是他们莫罕国的家务事。但莫莎婕胆敢碰我西萨国的王子,她就必须接受我西萨国的制裁。”西萨王一点也不接受于涛的请求。
“孩儿虽怨恨莫莎婕,却也感谢莫莎婕,若不是因为她,孩儿不会遇上情深意重的玺儿。所以为了玺儿,孩儿选择忘掉仇恨,请父王别再追究当年的往事。”
“为了玺儿?难道你爱上莫罕老贼的女儿?”这下子,西萨王更气忿了。
“是的,孩儿与玺儿彼此相爱,请父王成全。”
西萨王怒拍桌案。“你们想气死我是吗?刚刚尔珈才来告诉本王,为了那女人愿意放弃太子王位。而你现在更直截了当地告诉本王,说你爱上敌国的公主,你们两兄弟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尔珈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他……于涛心中虽充满疑惑,但并不想追究,只是继续求道:“孩儿不敢,请父王息怒。玺儿虽为莫罕王所生,但她说过不再回莫罕国,请求父王摒弃成见接纳她,让她留在宫内和孩儿成亲。”
“什么!你还想娶她为妻?”西萨王暴跳起身。“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敌国的女人来当我的媳妇。”
“父王,玺儿何辜?她从未当过一天的莫罕人,父王怎能以这理由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涛据理力争。
“她是莫罕王的女儿,这是不变的事实,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她进宫!”西萨王冥顽不灵地说着。
“父王,孩儿并非存心与您作对,但倘若您执意不肯让玺儿进宫,孩儿只好带她回中原,以于涛之名娶她。”于涛也展现强烈的决心!
虽然于涛身为西萨人,体内流着西萨人的血,但他毕竟从小在中原长大,宫廷的繁文褥节实非他所能适应,若强要他事事遵从宫廷里的礼节,甚至依附西萨王的喜怒哀乐行事,那么他宁愿回去中原,过那平凡自在的踏实生活。
于涛的这番话惹怒了西萨王,他没想到千辛万苦盼回来的儿子,竟会如此与他作对,只好气急败坏地说:“好,本王就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赦免莫莎婕的罪,但你必须离开莫玺儿,今生今世不得与她再见面;二是你亲手杀了莫莎婕,我就答应让你娶莫玺儿。”
于涛微怔,因为这两条路都不是他所能接受。他开口拒绝:“请原谅孩儿,这两条路孩儿都不能选。”
“好,如果你执意要娶莫罕之女,本王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西萨王把话说得更绝了。
于涛没想到他父亲竟会这般反对。“父王,为何您不试着跟莫罕国和解,化解两国长久以来的敌对关系?”
西萨王嗤之以鼻地说道:“要我跟那老贼头和解?门都没有!过两天我就派人送那丫头回去,免得你被敌国妖女迷惑得不知好歹、是非不分。”西萨王的脾气简直比臭石头还要硬、还要臭!
“父王,玺儿不是妖女,她只是个单纯的姑娘。”
“单纯?”西萨王哼了一声。“她被那个老妖女扶养长大,能单纯到哪里去?我看她八成看上你是西萨王子,才会对你苦苦纠缠,以为她能捞个太子妃当呢!”
“父王,请多尊重玺儿,她绝不是你所认为的女子。”
这时,西萨王扬手一挥。“好了,别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答应这件亲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多隆,扶我进去回宫休息。”
望着父亲的身影,于涛只有轻叹,看来,唯有化解西萨与莫罕两国之间的仇恨,西萨王才可能接纳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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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心事?”玺儿走向茶几,想倒杯茶端给刚进门的于涛。
于涛不想瞒她,转述西萨王的话,说:“父王给我两条路选,一是娶你、杀莫莎捷,二是离开你、释放莫莎婕。”
语罢,随即传来瓷杯摔碎的声音。
“什么?”她的眼神错愕。
他早知道玺儿会有这种反应,遂上前深情地拥着她。“我告诉父王,这两条路我绝不选择,一定还有其它办法,可以说服他老人家的。”
她心里早有数,幸福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到!玺儿紧紧地搂着他,悲伤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莫罕与西萨不合是不争的事实,你父亲不可能会让你娶莫罕国之女,更何况我还是莫罕王的女儿。”
于涛疼惜地搂着她,教他怎忍心告知他父亲要将她遣返之事。“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他安慰着。
她了解于涛绝对会想尽镑种办法说服西萨王,但真的有用吗?只怕这样的结果,带来的是他们父子俩永无止尽的争执,那她又何尝能快乐得起来呢?
为了不让于涛夹在中间为难,也为了救姥姥月兑离牢狱,她只好痛下决心。
“答应我,于涛,无论如何,你都要救姥姥出来。”玺儿打算牺牲她自己,如果她走,可以换来姥姥的一条命,那么她愿意这么做。只是她明白,于涛绝不许她作这样的决定,所以她也只能偷偷离开,不让他发现。
“放心,我会救她的。”于涛并未发现玺儿神情有异,一径地安慰着她。
何须再问,于涛是那样重情重义,教她怎能忘怀他的好?
“今晚留下,别走,好吗?”她的声音如乳燕般的轻柔。
“玺儿,你可知这话代表什么含意?”于涛自认不是柳下惠,而他不愿在玺儿心灵脆弱的时刻要了她。
玺儿虽然单纯,但还不至于连男女之间的情事都不晓得。而且,她是故意留他下来的,因为她不晓得她这一离开之后,今生今世是否还能与他再见。为了不留遗憾,她愿意将自己献给他,这辈子她将只爱他这一个男人。
当她点点头时,内心的情绪虽是错纵复杂,脸颊却早已羞成酒红。
但于涛却摇摇头,有点傻笑。“玺儿,我很高兴听到你说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但我希望这美好的一刻是在我们新婚的那一夜发生,我不愿这样草率地要了你。”
于涛对她的好,让玺儿为之哽咽,但她不能哭出来,她不能泄露自己的心事。“今晚,只要今晚就好,留下来陪我。”
“玺儿,别再诱惑我,男人不全都是正人君子。”他的傻笑变苦笑,玺儿的身子他早看过,若是今晚真留下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逾越礼节。
“于涛,留下来。”玺儿以娇柔的眼神,企图打败他顽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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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于涛这位名震武林的高手也不例外,在玺儿苦苦的哀求下,他还是留在她的寝宫里过夜。
玺儿好紧张,人是她留下来的,但她却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于涛记得,今晚的她是最美丽的女人。
夜阑人静,于涛还坐在案前翻看西萨国史。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玺儿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不会后悔的,于涛是她这生最爱也是唯一的男人,她要留给他最美的回忆,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
“夜深了,该休息了,于涛。”玺儿唤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于涛头抬也不抬一下地说:“累了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老天,玺儿今晚真的很美!一头及腰的云发蓬松地散落肩头,娇媚的神态有别于平时的清纯。一袭雪白薄衫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他忍不住想起两人初次邂逅的时候,她那副晶莹剔透如白瓷般的身子,令他愈想愈觉得血脉贲张,原始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是为了安抚玺儿的情绪才答应留下来的,没想到,老天爷竟这般残忍地考验他的意志力,让他不得不藉由阅览史书来浇熄欲火,一整晚都不太敢正视玺儿柔情的眼眸。并非他想冷落玺儿,实因不愿玺儿受半点委屈,才执意等到新婚再碰她。
于涛的拒绝并不让玺儿气馁,她已打定主意将自己交给他,因此,她鼓足勇气走近他的身边,有点委屈地问:“你打算整晚看书都不理我吗?”
看来,他不跟玺儿说清楚是不行的!
就在于涛搁下书册抬头之时,突然,他见到玺儿衣衫尽褪,双手怯生生地挡在胸前,双眼迷?NB427?地望着他。
“玺儿?”于涛微楞。
“抱我,于涛,我知道你爱我所以不肯碰我,但我只要求今晚,今晚抱我好吗?”微寒的夜,她的身子在发抖,双手在发抖,连唇齿也在发抖。
于涛一把搂住她的身子,既疼又惜地说:“傻丫头,你会着凉的。”
他火热的胸膛立刻温暖玺儿冰冷的身子,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只是说道:
“爱我,于涛,我想真真切切感受你的爱。”
再怎么有克制力的男人,也禁不起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诱惑。于涛捧起玺儿的脸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玺儿,你真的不后悔?”
她的眸中闪烁着隐隐的泪光,低声道:“除非你不爱我。”
“傻丫头,我当然爱你,而且爱得快要疯狂。”他的忍耐巳到了极限。
听到他的告白后,玺儿踞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我爱你,涛。”
理智在此刻崩溃了,要她的念头如月兑了缰的野马狂奔而出,只见于涛轻吼出声,遂像头黑豹般的迅速掠夺猎物,猛地擒住她艳红的唇,索取她的甜蜜芬芳。
玺儿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将她对他的爱恋全盘倾泄而出,毫无隐藏也毫无保留,勇敢地回应他的每一份热情。她的吻挑起了激情的渴望,体内的温度节节上升,似乎要将他们燃烧殆尽。
于涛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床铺,轻放下她之后,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衫。回到床上时,他以崇敬的目光膜拜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不放过她的每一寸美丽。
玺儿羞涩地垂着双手,他的目光如炬般地点燃她身上的烈火,教她不知该如何自处。澄亮的双眸变得迷离,她难为情地轻唤:“涛……”
他很快地回应她的呼唤,放下帘幕后,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比先前更为激烈热情,也更谴绻缠绵。他的手滑过她的脸颊、粉颈、细肩,一寸寸往下移动,当他来到她迷人的双峰前,并没有直接盈握它,而是轻轻地、慢慢地画着圈圈,往那早已坚挺的蓓蕾前进。直到玺儿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情不自禁发出动人的轻吟时,他才一举占有那雪白的傲人双峰。
玺儿完全迷失在这亲昵的之中,她喃喃地呼唤他的名字,承受她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激情狂欢,心醉神迷于快乐的天堂之中。
他要的更多,顽皮的舌尖离开她的唇齿之间,顺沿着大掌抚过的地方亲吻下去。玺儿紧咬着下唇,深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申吟呐喊,可是当他的唇占有她颤抖的蓓蕾时,她还是忍不住吐出勾魂摄魄的申吟声,迷醉在他既折磨又诱人的里。压抑的疼痛早已涨满他下月复,而她的申吟仿佛是最佳的催情剂,促使他放低了身体的重量,坚挺地探向她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神秘之处。
忽然,玺儿乍醒,刺痛的感觉由传至全身,她尖锐地叫喊。
于涛不动了,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如呵护宝贝般的温柔。“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停止下来。”
她看到于涛紧绷的脸上满是汗珠,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现在叫他停止,对他会是多么大的折磨,因为他是那么的想要她。她急喘一声,颤抖地捧着他的脸。“不,爱我,涛,不要让我有任何的遗憾。”
当他的唇再次覆上她时,她拱起了身子迎接他坚硬的身躯。一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他再也无法抑制高涨的,他含住她的唇,将他渴望的源头缓缓推进她紧绷的身内,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臂膀,刺激的快感与痛苦令她为之疯狂,她不由自主地喘息低吟,承受着从未尝过的激情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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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满室的春光也冷却下来,窗外依然静谧,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方才这室内高涨的热情与火焰。这时,庭外传来几声稀疏的鸟叫与虫鸣。
玺儿睡不着,她躺在于涛厚实的怀中,仰望他沉静入睡的脸庞,令她情不自禁地泪盈满眶。他是值得深爱的男人,但她却爱不起他,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她总是带给他不幸,像她这样麻烦的女人怎配承受他的爱?
怕惊动了他,她不稳的手指只轻轻拂过他的眉毛,满眼爱慕怜惜。
“我爱你,于涛,生生世世,此情不渝。”她细细地耳语。
于涛像感应似的,轻应了一声后,便紧紧地搂着她继续入睡。
玺儿更悲伤了,她怕自己今晚再不走,会因为他愈来愈深的爱而不舍得离开,因此埋下更多的苦果而害了他。
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月兑离他紧抱的双臂,她缓缓地下了床铺,站在床边又端详他的睡容好一会儿,这才着衣、磨墨,提起笔来写下留言。
于涛,我走了!你对我的爱,是我一生最大的宝藏,也是我未来活下去的唯一依靠。其实我也不愿离开你,但见你为我而父子失和,让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所以,我不得不选择离开来成全你们父子。毕竟,你是多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根源,千万别轻易为了一名女子而放弃,对吗?
别来找我,见面只会增加彼此间的痛苦,让我用思念活着,好吗?
希望你能劝西萨王释放姥姥,因为我已经替你选择了第二条路。
遗憾的玺儿留
她的武功不行,但对于轻功她尚有自信,若不是为了牢中的姥姥,西萨王宫的楼阁是关不住她的人的。临去前,玺儿再三流连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影,直到更夫敲响四声时,她才掩着涕泪俱下的容颜,纵身跃出窗棂。
天下之大,却只有赤霞山才是她的容身之处,玺儿不再留恋这里的一切,心灵平静地往赤霞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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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儿。”于涛翻身惊醒,目光搜向寝内四周,遍寻不着她的身影时,轻声唤叫。不对!玺儿不可能会出这房间,莫非……
惊觉事情不对劲,于涛翻身着衣,整束仪容后,才发现玺儿留在桌上的纸条。
“这个傻丫头!”阅毕玺儿的留书,于涛真不知他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叹息,这丫头竟自以为是地替他作下任何决定。
不是才要她别担心,她怎么就……唉,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还是赶紧把人追回来才好。不消说,玺儿铁定回赤霞山了。
于涛不二话,推门走出楼阁。
于涛才一出门,立刻与老宫人撞着正着,老宫人一见他,喜忧参半地说:“穆特王子,小的可找惨您了,原来你是在这里。”
“什么事?”于涛从容问道。
“陛下有急事召唤,请穆特王子前往大殿一趟。”
也好,他出宫之事也该知会他父王一声。“好,我马上过去。”
于涛未回寝宫梳洗,直接前往大殿晋见西萨王。一进大殿之门,乍见众多文官武将已齐聚一堂,当下,他直觉必定有大事发生。
“孩儿参见父王。”于涛堂上作揖。
“穆特,你来得正好。边防探子回报,莫罕军队巳越过静月湖朝我京都来犯,父王希望你随尔珈前去边界应战,将莫罕的那群贼兵赶回他们的贼窝去。”西萨王一见到于涛,什么也不多说便要于涛出征。
玺儿才刚失踪,边疆就起战火,怎么事情来得这么凑巧?他问:“父王,好端端的,莫罕国何以来战?”
西萨王递了张书信给文官,文官又转交到于涛手上,他才气忿地说道:“你看,莫罕老贼竟猖狂到这个程度,不仅率军侵略西萨国土,还威胁本王交出莫莎婕和玺儿公主,否则就要直捣京城来要人。哼!本王就要看他有何本事,可以攻到我的面前来!”“父王,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您放了莫莎婕,两国百姓就能免于遭受战火之苦,孩儿不认为打仗能解决问题。”于涛以理相劝。
“要我放了那妖女?门都没有!”西萨王一口回绝。
“不瞒父王,玺儿昨天晚上已悄悄离开王宫。您曾答应孩儿,只要玺儿离开,就释放莫莎婕,这正是适当的时刻。”为了平息战火,于涛不得已只好以此当作藉口,逼西萨王先释放莫莎婕再说。
“什么!那丫头离开了?”西萨王颇为惊讶。
“是的,玺儿为了救莫莎婕,也为了不愿让我为难,所以她悄悄离开了。”
内务大臣当然不懂于涛的伤心落寞,一迳地说:“糟了,莫罕王若见不到玺儿公主,万一他恼羞成怒,真的杀进京城,那可如何是好?”
“混蛋!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会怕莫罕国的军队?而且,就算那丫头还在王宫里,我也不打算放人!这次若不把莫罕国打得落花流水,我西萨国的颜面将摆在何处?”西萨王震怒地拍着桌案,为了争论边疆之事,他一直占下风,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讨个面子回来。
“陛下,请三思!下臣也认为穆特王子说的对,发起两国战火总是劳民伤财。不如将罪犯发落回莫罕国处分,好维系两国的和平。”宰相倾向于主和派。
“陛下,请三思。”
“陛下,请三思。”
接连着几位重要大臣请命,令西萨王不得不松软他的坚持。
“要我放人可以,除非莫罕国归还静月湖以西三十里的疆土,否则免谈。”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二十多年前,那块土地本就属于西萨国的,若不是因为莫罕战败割地赔偿,整个静月湖一直是西萨国的属地。
“陛下,要莫罕国退还静月湖,这恐非轻易之事,不过眼前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莫莎婕押送至边界,与莫罕国谈判后再说。”宰相上禀。
“就依众卿之见。穆特、尔珈,你两兄弟连袂出征,若谈判不果,即刻发动全面反击。”西萨王一向是主战派。
“是,儿臣遵命。”尔珈应声领旨,这些年来他早已率领军队迎战敌军多次。
只是,于涛仍有些犹豫,虽然他人在江湖,但所杀之人皆是万恶之徒,今日为了一桩小事而使两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怎不教他忧虑难安?他必须阻止战争的发生,再强大的国家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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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暂时搁下玺儿留书出走之事,先全力应付莫罕国的挑衅事端。
支援边界的军队整束待发,而于涛与尔珈则押解着莫莎婕快马加鞭赶往沙场,以期适时化解一场即将发生的灾难。
于涛和尔珈两兄弟至今尚未谈过话,一方面是因为于涛的伤势未愈,鲜少离开寝宫与玺儿的住处;一方面也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尔珈对于涛身份不信任的态度,使得两人之间的隔阂一直存在。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玺儿,若非尔珈对玺儿爱慕至深,又怎会舍得放弃太子之位,以换取莫莎婕的自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讨好佳人的欢心。
并非于涛不感念兄弟之情,只是感情并不是东西,无法说让就让。况且,他明白玺儿爱的人是他自己,他没有必要为了成全兄弟情义,而制造三人的悲剧,让玺儿伤心。
“为兄突然出现,对你来说,应该相当困扰吧?”趁半途补充粮食之际,于涛找机会接近尔珈,试探他的心情。
老实说,于涛的出现并未带给尔珈太多的震撼与惊扰。二十多年来,他一直知道在某处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存在,而且随时有可能回来取代他在宫廷里的地位。若不是他母后苦苦相劝要他忍辱负重,他早背起行囊浪迹天涯去了,他厌倦宫廷里的明争暗斗,他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
早已习惯隐藏心情,尔珈一双眼比于涛更为冷酷。“何故言此?”
“我听宫人说了,朝廷里的大臣对于王位继承产生歧见,令父王相当困扰。但我想先告诉你我的想法,我对王宫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兴趣,如果父王允许,我想在迎娶玺儿之后,带她回中原定居。”于涛这一番话,道出他与玺儿的关系,以及他对太子之位并无企图之心。
终于,尔珈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丝热络。“你想回中原?”
“是的,毕竟我在那里待了二十多年,早已习惯汉人的生活,我不想让自己的未来束缚在深宫内院里。”于涛以为尔珈果然介意王位之事。
“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将责任统统丢给我扛?我以为你回来之后,我就可以摆月兑太子的枷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尔珈激动地说。
结果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来尔珈对王位也毫无眷恋。“我很意外,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尔珈气定神闲地笑了。“我也很意外,你对王位竟也毫无兴趣。”
于涛终于明了尔珈的冷漠,并非因为骄傲自大,而是太多的枷锁绑住他的心,让他不得不以严谨的外表来面对众人。其实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和自己一样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涛也笑了,简短的一段谈话,化解两兄弟间的隔阂。“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兄弟,其实我一直担心王位继承的问题,会造成我俩之间的间隙。”
“你担心的不只是王位之争,应该还有玺儿吧?”尔珈似邪似正地看着他。
于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
尔珈抢先说道:“我不否认喜欢玺儿,但也明白玺儿眼中只有你的影子。我之所以向父王提出,放弃太子之位以交换莫莎婕的自由,并不是为了和你争夺玺儿,其实是我为自己找藉口,好摆月兑长久以来的太子枷锁。至于你和玺儿之事,我只有诚心的祝福,希望你能说服父王,摒弃过去的成见,接纳玺儿进宫。”
于涛难掩欣慰之情,右掌稳稳地拍在尔珈的肩上。“谢谢你,尔珈,你可知这句话对我有多重要。”
尔珈也热烈地回应他,双手同时搭在于涛的肩膀。“我们是亲兄弟,说什么谢呢!”
“你们两兄弟别再演那赚人热泪的肉麻戏,教人看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想娶玺儿,也得看我这老太婆同不同意,玺儿可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若不答应,她可不敢说声‘是’。”被绑在马背上莫莎婕忍不住吭声。
“莫前辈,若不是皇兄力保,只怕你现在已经被父王五马分尸而成了孤魂野鬼,你非但毫不感激,还处处阻挠,究竟存何居心?”尔珈替于涛出口气。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才不会将玺儿交给你们这些臭男人。”莫莎婕嗤之以鼻。
“莫前辈,你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还能管玺儿之事吗?”尔珈提醒她。
不说还好,尔珈这一说,莫莎婕又开始大吼:“臭小子!你们快放了我,你们若敢将我交给西璁那个负心汉,休怪我不客气。”
与尔珈相视一笑,于涛转身走近莫莎婕的身边。“莫前辈,很抱歉,你是弭平战争的关键,倘若我们释放了你,西萨与莫罕两国恐怕真会打起仗来。”
“玺儿呢?我要见玺儿,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莫莎婕自从受伤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御医判断她可能患了失心疯,精神状况时好时坏。
“玺儿已经离开西萨国了。”于涛回答。
“臭小子,别骗我,玺儿怎么可能离开,她不是跟你爱得死去活来?”
“是真的,前辈,玺儿为了救你,答应父王离开穆特身边。玺儿如此对你,你还忍心拆散她跟穆特的姻缘吗?”尔珈替于涛说话。
“什么姻缘?都是狗屁!男人一旦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当年我要不是听信西琅的甜言蜜语,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我不会让玺儿步入我的后尘,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莫莎婕声嘶力竭地说。
“前辈何以如此顽冥?”尔珈不再客气。
“哼!”莫莎婕朝他轻蔑地一哼。
于涛一手拦下正欲开口反驳的尔珈。“算了,无须再跟她争辩,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先到边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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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罕国有西萨国的奸细,西萨国里当然也有莫罕国派来的卧底;因此,玺儿与莫莎婕被抓之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回莫罕王西璁的耳里。莫罕王一处置了胡作非为的姝雅王后,立即率兵前往静月湖,打算亲自讨回他的妻子及女儿。
莫罕、西萨两国各以静月湖畔为基地,湖上则有艨艟水军待命,一有动静则两军先在湖上短兵相交,杀个你死我活。
于涛与尔珈一到静月湖,立刻登上军船前往湖心,与莫罕王进行谈判。
“西璁陛下,你要的人已经带到,希望你遵守约定,如期撤军。”西萨国的武官站在船头,隔空呐喊传话。
莫罕王站在甲舨上搜寻着妻女的踪影,但只见莫莎婕一人在船上。“玺儿呢?为什么没有看见玺儿?”他焦虑地问。
扎达则代替莫罕王传话:“为什么只有莎婕王妃,玺儿公主呢?”
想教莫罕王相信玺儿已离开西萨,恐非容易之事,于涛只好亲自站到船头说话:“玺儿早已离开王宫,所以,我军依约带领莫莎婕前来交换。”
“我军不信,玺儿公主一定被你们拘禁,快快释放公主,否则没什么好谈的。”扎达在莫罕王的指示下回应道。
“玺儿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倘若不信,贵军可派人与我前往玺儿的住处,一同找她回来。”于涛说道。
这“妻子”二字,可把莫罕王急得跑到船头,也不由扎达传话,他自个儿就拉开喉咙说:“你这小子是谁?凭什么说我女儿是你的妻子?”
“在下于涛,难道陛下不记得在下了?”
经于涛这一说,莫罕王才仔细端详船头上的男人,一看,他果然就是日前救了仪约的汉人。可不明白他怎么会扯进西萨和莫罕两国的战事,又如何成为他女儿的丈夫?他问:“于大侠,你怎么会在西萨的船上?”
于涛苦笑。“陛下,这件事说来话长。如果您相信在下的话,请先撤军,我会亲自将玺儿护送到您的眼前。”
莫罕王诸多犹豫,他是欣赏于涛这男人,但对于女儿的安危他岂能大意?
考虑片刻之后,莫罕王才说道:“好,本王相信你,不过你必须先将莫莎婕送到我军船上,并仔仔细细地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好!”于涛爽快答应。
而一旁的尔珈则是满脸疑惑。“皇兄,你跟莫罕王怎么会认识?”
同样又是说来话长,于涛只好先随便带过。“这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先送莫莎捷过去。”
“你一个人过去,这妥当吗?”尔珈有些担心,毕竟,莫罕与西萨两国始终是处于敌对状态。
“放心,不会有事,而且我也会力劝莫罕王撤军。另外,我可能必须去找玺儿,这件事请你代我向父王禀报,在我回来之前,千万劝他别再动干戈。”
语毕,于涛走向莫莎婕,朝她点了昏穴,然后扛她在肩上,一跃就跳过了湖面,来到莫罕王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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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捷,你相信我。当年之事,我确实不知情,一切都是姝雅的计谋,她已经在我的逼供下招认一切了。”船舫里只留下于涛、扎达及两名侍官,莫罕王极欲澄清事情的真相和他的清白。
“西璁,你以为随便说说,就能骗我相信吗?我已经不是当年对你痴心的傻女人,你少在这里作戏了。”莫莎婕一口咬定当年之事乃莫罕王所为,根本不想听他解释。“还有,快替我松绑,否则我烧了你的船。”
于涛告知莫莎婕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因此他建议莫罕王别替她解开绳索。
当年之事,确实是姝雅王后所为,莫罕王明白他现在再怎么辩驳,都无法让莎婕相信他。因为追杀莫莎婕的杀手曾扬言,一切都是受他的指使,所以除非让莫莎捷亲耳听到姝雅承认自己设下的毒计圈套,否则,她不会轻易从二十多年前的阴影中走出。
毕竟,这件事他也有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当年他宠爱娴容皇后,而冷落了姝雅贵妃及莎捷贵人,竟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甚至让无辜的娴容死于非命,更令他与自己的亲生女儿骨肉分离十七载。
“莎捷,你先陪我回贝喀城,这件事本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只有让莫莎婕跟姝雅对质,事情的真相才会明朗。
“你想骗我回去再杀我灭口?”莫莎婕恶狠狠地瞪他,那股仇恨好深好深。
莫罕王多想抹掉她眼底的仇恨,她这番模样教他见了心酸不忍。“莎捷,我不会杀你,从来也不想杀你,你是我心爱的妃子,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哈哈!你说你爱我……你说你爱我……我的脸就是你爱我的代价吗?”莫莎婕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抚着丑陋畸型的脸颊,满怀恨意。
莫罕王再也不理会扎达及侍官的警告,上前拥住莫莎婕的身子。“莎捷,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呢?”
于涛及扎达同时出手想拦阻,但莫罕王还是快了一步。不过,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莫莎婕竟没有伤害莫罕王,而是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低声轻柔地哭泣。“有,你怎会没伤害我?自从娴容进了宫,你一次也没进到我宫里,更别说共枕相眠……当你夜夜临幸娴容时,可知我在寝宫里黯然落泪呢?”
莫罕王以柔得不能再柔的手劲抚着她的发丝。“对不起,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辜负了你。”
“对,是你的错,你这个负心汉,践踏我对你的感情。”忽然,莫莎婕又失控地朝着莫罕王又喊又叫,还企图攻击他。
“陛下,小心。”扎达及时拉开莫罕王的身子。
而于涛也迅速移步朝莫莎婕点了睡穴,让她躺在船板上歇息。
“陛下,依莫前辈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得花时间才能医治她的症状。”
莫罕王叹了一口气。“本王明白,我会带她回宫好好静养,就算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治好她。”
“陛下,既然您巳决定撤军回朝,那么在下也该起程前往赤霞山,去把玺儿带回来。”于涛作揖说道。
先前,于涛已大略向莫罕王解释他自己的身世与他和玺儿邂逅之事。原本,莫罕王便十分欣赏于涛少年英雄的风范,这会儿一听他女儿竟是于涛的意中人,哪还会介意于涛的身世背景,遂满心欢喜地想促成这段姻缘。
“于涛,请你务必将玺儿带回莫罕国,这些年来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本王真不知该如何补偿她。”一提起女儿,莫罕王的神色更为凝重。他与娴容皇后本就恩爱情浓,得知当年娴容竟是遭人下毒致死,怎不令他心痛?幸而娴容还留给他一个女儿,让他稍感安慰。
“于某尽力而为。”于涛语气相当诚挚。
暂搁下烦心之事,莫罕王稍绽笑容。“于涛,下回见到本王可要改口,我是认定你这女婿了。”
于涛露出会心一笑。“陛下,在下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