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姐,案子结束了!”巫翰阳带着俊朗的笑容望着洪芳琴。
“你们找出幕后黑手了?!”显然,她很激动!
晚晴一边点头,一边快乐地享受着手上的烤布丁。
“对,我们找到了。”巫翰阳十分自信地说,“现在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你有没有看过名侦探柯南?”
洪芳琴呆望着巫翰阳,“这和公司的资金流失案有关吗?”
舌忝着烤布丁,晚晴双眼一亮,不知道是因为找到罪犯,还是因为美味的烤布丁,“我喜欢他在每件案子结束的时候,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开始分析案情,咱们不妨也玩一下吧!”
“不错,今天我们来就是要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将光远集团三千多万资金流失案弄个明白!”
巫翰阳走到门口,拉开办公室的门,向外招呼着:“大家都进来吧!”
首先进来的是趾高气昂的洪远。虽然他仍是保释身份,但他依然高傲的不得了。
眼着进来的是打扮入时的郑佩。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是美丽动人。
最后进来的是若有所思的丁鸿鹄。他没什么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们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互相打量着,神情中多少都夹着一些不自然。
巫翰阳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唯独晚晴迳自吃着她的烤布丁,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坦然。
“既然大家都到了,可以开始了吧?”洪芳琴略带焦急地催促。
洪远品着秘书送进来的咖啡,一脸的不耐烦,“今天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巫翰阳不疾不徐地开口:“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不是洪小姐的朋友,我和晚晴都是Safety的探员,这次是受洪小姐所托,来调查资金流失案的。”
“芳琴!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跟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吗?”洪远气急败坏地指责自己的侄女。
“洪总裁,”巫翰阳笑得很自然,“如果我们不来,也不知道你吞了公司一千多万,是不是?”
洪远猛然醒悟,“是你们……是你们把资料交给警方的?”
晚晴含着烤布丁点点头,“要不然,你手脚那么干净,警方怎么查得出来?”
洪远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家公司是当年我和大哥一起创建的,我为公司辛苦了这么多年,最后就只分到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就算我拿了一千多万,那也是应该的!”
“你别太激动。”巫翰阳硬是将他压回到座位上,“据我所知,在公司成立之初,你的股份不只这些。五年前,由于你政策上的失误,让集团面临倒闭的危险,当时若不是丁氨总的那一亿,光远早倒了。”
他看向丁鸿鹄,对方低垂着头,一副闪躲的神态。
想起他对晚晴所做的种种,巫翰阳话中带刺地说道:“算起来,丁氨总也是光远的大功臣哪!洪总裁,当时是你自己提出把那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让给丁氨总,以弥补自己过失的吧?”
洪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巫翰阳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后来,你迷上了赌博……”他丢出一张清单,“这是你这些年在赌场上所欠下的金额,你看看有没有遗漏?”
洪远的脸上再没了惯有的傲气,反倒多出心虚,“我……我赌我的,又没碍到公司!”
“不是吧!”晚晴嘴里含着叉子,腾出手来打开手提电脑调出资料,“一九九八年四月在与一家公司的交易中,你以近乎亏本的金额与对方完成交易。事后你的帐户上凭空多出两百万,这两百万被你用一夜的时间在澳门挥霍一空。
一九九九年七月,你挪用公司五百万借给另一家公司,该公司以利息的名义给了你一百万,这一百万被你在香港的一间赌场中败个精光;而你借出的五百万至今没有回到公司帐目上。还有,二○○○年二月……”
“够了!”洪远大吼一声站了起来,额角上净是冷汗。
晚晴瞥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凶什么凶啊?”舀起一块布丁塞住自己的怒气。
“其实你这些所作所为,洪光先生早知道,只是因为兄弟情分,他没有诉诸法律。”大概是和晚晴在一起久了,连他也学会挂着一脸嘲讽的冷笑看人。
“不过这次你挪用公司一千多万,洪小姐可就不打算放过你了。我说的对不对,洪小姐?”他将目光移向洪芳琴,寻求她的意思。
“是的!”洪芳琴的意思非常明确,“我会以法律途径来解决。”
“芳琴,”洪远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她脚边,“好歹我也是你亲叔叔,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马吧!我以后一定竭心尽力为公司办事,我再也不赌了!你放了叔叔……”
“洪先生,你先起来吧!等我们把这个案子结束了,你再求她也不迟啊!”晚晴的笑容,怎么看就怎么多了股奸。
“洪总裁只挪用了一千多万,可洪小姐提供给我们的资料是三千多万,那剩下的两千多万被谁偷走了呢?”巫翰阳将视线扫向其他人,最后俊脸对上郑佩,“洪夫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郑佩否认着,可她神情中的慌张显而易见。
“你真的不知道?”巫翰阳从抽屉里取出录影带,放入投影机中,超大的萤幕上放映着那天他们拍下的画面──
画面中郑佩偷偷地来到丁鸿鹄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插入磁卡,她的手在键盘上笨拙地敲打着。
“小妈,没想到竟然是你!”洪芳琴无法置信地盯着郑佩,“爸爸那么爱你,去世后遗留给你公司的股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如果需要钱,大可以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不是……”郑佩摇着头极力否认着,“这不是我要做的,不是!”
“你还想狡辩!”洪芳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拚命地摇晃着,“你的行为都被拍下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否认的?”她的力道太大,摇得郑佩几乎喘不过气来。
巫翰阳瞅着晚晴,见她愉快地享受着布丁,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但这种美女受迫害的戏码,他一向不忍目睹,即使是年老的美女也不例外。
扳开洪芳琴的手,他劝阻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几位股东的电脑是独自作业的,各自手中的磁卡打开各自的电脑。洪夫人由于不参与公司管理,所以没有专用电脑,自然也没有磁卡。她用的是丁氨总的电脑,这就是一个问题!洪夫人,你怎么会有丁氨总的磁卡?”
郑佩颤抖地解释着:“我不知道,是……是有人放到我皮包里的。”
“你撒谎!”洪芳琴再次揪住她,“谁能拿到鸿鹄的磁卡,难道还是他放的不成?”
“这有可能啊!”巫翰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侧过脸看向一直沉默无语、坐在沙发上的丁鸿鹄,“丁氨总和洪夫人有事先串通好吗?”
“不,没有。”他说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惊慌。
“你的磁卡呢?”巫翰阳问得也很平静,就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似的。
丁鸿鹄淡漠地摇摇头,“丢了,今早我发现它不在了。”
“这么巧?”说话的是洪芳琴,她直指丁鸿鹄,“我真没想到,连你也欺骗我!真是家贼难防!”
丁鸿鹄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未婚妻,眼神竟显得有些陌生。
巫翰阳双手环抱,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局面,“洪小姐,你准备怎么处理你的叔叔、小妈、未婚夫?”
“交由法律制裁!”她的话语冰冷,毫无情感。
“不留私情?”他再次追问。
“对他们这帮家贼哪有什么情可留?”
巫翰阳不禁赞叹起来,“洪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一直坐着吃东西的晚晴突然鼓起掌来──
“厉害!厉害!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你说什么?”洪芳琴厉色反问,“你什么意思?”
晚晴站起身,把位子让给巫翰阳坐,“你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行走在他们几个人之间。
“洪先生,我想问你,你们公司这种领取钜额资金的程序是谁定的?”
“原先是我大哥设定的,芳琴接手后她认为程序太复杂,所以就让银行更改了程式,将其简单化。她说反正都是自家人,钱都是大家的,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洪小姐可真信得过你们啊!”晚晴带着那抹从容的笑容走到丁鸿鹄面前,“丁先生,你住在哪里?”
丁鸿鹄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温度,“和芳琴订婚后,我就住进洪家了。”
“和洪小姐同房?”
“不,”他移开了视线,“我的房间在她隔壁。”
“这么说她要进你房间很容易罗?”看见洪芳琴激动的神情,晚晴摆摆手,“我换个说法,她经常进你房间吗?”
“有时候。”
“那昨晚呢?”
丁鸿鹄看了自己的未婚妻一眼,“八点多她去过我房间,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样啊!”晚晴若有所思地踱到郑佩面前,“洪夫人当然也住在洪家!洪小姐昨晚有没有去你房间?”
“晚晴,你究竟想说什么?”洪芳琴再次激动地站了起来。
晚晴回望了她一眼,“你听下去不就知道了。”她的目光移向郑佩,“她有没有去你房间?”
“有!”郑佩点点头,“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站在我床边,我还问她怎么来我房间呢!”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如何操作电脑移走资金的?据我所知,你对电脑可是一窍不通啊!”
“有人告诉我的。有一个男人打电话给我,他让我将程序用笔记下来,然后去公司用鸿鹄的电脑操作,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所以你就去做了?”晚晴的脸上嘲弄意味的微笑再现。
“胡说!”洪芳琴完全不相信她这番说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谁那么无聊?那个打电话的人又得不到好处!”
“不!他当然能得到好处。”晚晴转过身子,目光与洪芳琴的相对,“如果大家都因涉嫌挪用公款被抓,那整个光远集团会是谁的呢?”
“你是说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我?”洪芳琴带着一张无法置信的表情,她拉拉身旁的巫翰阳,“翰阳,你看她嘛!她居然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怎么会是我呢?是我请你们来帮助查案的,我怎么会自己盗用公司资金?”
巫翰阳脸上依旧带着俊朗的笑容,“起初我也没发现这个疑点,直到我拜托道上的朋友帮忙找出企图杀害晚晴的凶手,我才知道原来洪小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你帐户里少了五百万做什么用途去了啊?”
洪芳琴笑得难看,“我干嘛要杀她?我干嘛要盗用自己公司的资金?别忘了,我可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可你却不是能为所欲为的总裁!”晚晴冷眼看着她,“我从哈佛调出你的资料才知道,你虽然念的是人文,可选修的全是和金融有关的科目。”
“我听说洪光先生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他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他让你出国读书,条件就是要你和丁先生订婚,而且这个人文学系也是他帮你选的。”
巫翰阳站在洪芳琴身边,看着她越来越阴沉的侧脸,“他死后,你以为你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可等你到了公司才发现,挡在你面前的还有你叔叔和未婚夫,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洪芳琴仰天长笑,“不错!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偷磁卡的人、用变声器打电话的人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芳琴,是你?!为什么?你要想做事可以眼我们说嘛!我们大家一起把公司搞好啊!”郑佩不解地问道。
“把公司搞好?和你们?”她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禁冷笑了起来,“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共事?我的亲叔叔,你除了赌,还会什么?公司交到你手上,迟早有一天给你输个精光;小妈,你除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外,你还会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因为我知道你急需要钱来留住你那个小白脸!”
郑佩一脸惨白地支吾道:“我……我不是……”
洪芳琴别过脸不理会她的辩白,“还有你,我亲爱的未婚夫,成天板着那张要死不活的脸,你摆给谁看?堂堂大男人,竟要靠娶个有钱的老婆往上爬。还有五年前,你为什么能得到我父亲的认同,这其中有什么肮脏的交易,你当我不知道吗?”
“够了!”丁鸿鹄倏地站起身,“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你怕了?怕别人知道你的丑事?”洪芳琴的脸上有着得意之色,“你当初是怎么骗一个女孩的感情,让她替你偷取一亿,为你坐牢的?你倒是说说看啊!那个女孩怕是到现在还在监狱中等你吧!”
晚晴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她过得很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晚晴身上,巫翰阳定过去握住她的手,“她不仅没有坐牢,还被洪小姐你请来找出你自己的破绽。”
丁鸿鹄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回忆在瞬间倾巢而出──
“佩佩,你一直认为我们的相识是偶然……其实那是我刻意的安排。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家庭情况,事实上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大家族里,可我母亲的出身不好,所以我从小就尝够了家族里的冷眼,那时候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成功,让他们向我俯首称臣!我努力读书,发奋向上,就是为了要雪耻。
大约是六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芳琴,当时她才十六岁,那天她去参加一场舞会。她是那么美丽、高贵,就像公主一样,可我明白,她的世界离我太遥远,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正当我满心失落的时候,洪光先生来了,他告诉我他看中了我,他认定我将来必成大器,如果我肯为他做一件事,他就将芳琴许配给我。我答应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让你去接近晚晴?”巫翰阳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丁鸿鹄点点头,“不错!他告诉我他遇到了困难,需要一笔资金周转。而佩佩是一个电脑高手,只要我能让她从银行盗取一亿,他就将这一亿当作我的投资,让我入主光远集团,并招我为婿。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啊!入主光远集团、进入上流社会、娶到我心目中的公主,这简直就像作梦!”
“我爸又怎么会知道晚晴的呢?”洪芳琴不明白这一点,“当时她还应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啊!”
“因为……”丁鸿鹄瞟了一眼一旁的郑佩,“洪光先生为防夫人与原来的丈夫暗中往来,所以一直派人监视夫人的前夫,而佩佩正是夫人与前夫的女儿。”
“什么?!”
晚晴撇撇嘴,坦然地接受洪芳琴与洪远的目光。
巫翰阳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所以,你就照洪光先生所说的,去接近晚晴,然后利用她盗用一亿?”
丁鸿鹄再一次点了点头,“有多少次看到佩佩微笑的脸,我都想收手,可我不能!我的目标是像芳琴这样的公主,和我一直期待的上流社会,我很清楚,只有和她站在同等高度,我才有资格得到她。”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下去,“听到佩佩被抓,我真的很想将那一亿拿出来救她,可洪光先生不同意,他说如果失去这一亿,光远就要垮了。
我知道失去身份地位的滋味,我怕,所以我就选择了沉默。可这五年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多少次午夜梦回,我总看见佩佩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指责我……”
他抬头看着晚晴,“佩佩,你恨我吗?我也不想的。”
“懦夫!”洪芳琴冷着脸鄙夷的看着丁鸿鹄,“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做我的丈夫!”
“是啊!我的确配不上你,公主殿下。”丁鸿鹄苦笑地望着自己曾经深爱、曾经愿意付出一切去拥有的女人。
“你的心就像你的身份─样,高不可攀!我放弃了,早就放弃了!可我没想到你这样要风得风的女人,竟然也会栽在爱情手上,为了爱去杀人!”
晚晴好笑地打量着洪芳琴,“你派人杀我不会只是为了翰吧?”
“当然是为了翰阳!”洪芳琴鄙夷的看着晚晴,“像你这种除了吃什么也不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翰阳?所以我当然要杀了你!”
巫翰阳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他还从没遇过这么恐怖的女人。第一次,他发现魅力十足不是件好事。
“洪小姐,我想我可能需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你难道真的爱上这个只会吃的女人?!”洪芳琴因恼怒而颤抖的手直指晚晴。
巫翰阳微笑地将身边的人儿搂在怀中,“会吃有什么不好?看她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她就像个灰姑娘,越接近她就越会被她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所吸引。”
洪芳琴冷声问道:“我在你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
巫翰阳毫不犹豫地摇头,将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扫得一干二净。
一切就在瞬间发生了──
没有人看见洪芳琴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没有人想到了鸿鹄从哪来的勇气挡在了晚晴的面前;也没有人看清晚晴迅速从腰间抽出枪的动作……
一转眼,丁鸿鹄和洪芳琴同时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我一直找不到适合的词形容你,刚刚巫先生提醒了我……”
“你别说了,我马上叫救护车,你要撑住!”晚晴抱着躺在血泊中的丁鸿鹄急切地唤道。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摇摇头,继续说着压抑在心底好久的话──
“你就像一个还没找到水晶鞋的灰姑娘,越是靠近你,就越能发现你身上的美好。可惜……可惜我错过了,在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爱上你,可我不是王子,只会带给你伤害,无法给你幸福……”
“你给了!你给了我幸福!”晚晴搓着他越来越冷的手,急切地说着,“那段时间,你真的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真的!”
“是吗?”他的笑容让他失去血色的脸生动起来,“巫先生……”
巫翰阳一直蹲在他身边,他伸出手握住丁鸿鹄伸出来的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谢谢……”他转头看向晚晴,“再次见到你,我好高兴!我发现……你脸上的笑容多了。佩佩,和……和我跳一支舞……好吗?”
“好!等你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参加舞会,就像我们以前约定的那样。”
“不……我知道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巫翰阳扶着他站起来,他支撑着晚晴的身子,慢慢地踏出舞步。
“我的灰姑……娘……”
他微笑地阖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晚晴像发了疯似的拚命摇着他,“你醒醒!你醒醒啊!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对不对?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原谅你,让我记住你一辈子,是不是?”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倾泄而出。
巫翰阳默默地站在一边,任她将压抑了五年的情感宣泄出来。
他发现自己就这样输了,输给一个死去的人,而且永远无法赢回来。
他该怎么做?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