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刻,海氏一家四口围坐着一张老旧木桌吃饭,然而桌上菜色却少得让人皱眉。
一盘菜脯蛋、一盘青菜外加一碗只有几许肉丝的豆腐汤。菜色虽然简单,却不影响一家人共进晚餐的愉悦心情。
“弟,多吃点,才能把身体养壮。”海晴边说边夹菜进年仅十岁的海旭碗里。
海旭自出生就体弱多病,因常年的病痛,身形比同龄的孩童瘦小许多,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也呈现不健康的透明色。
“谢谢姐姐。”海旭朝大自己十岁的海晴轻点头。
弟弟羞涩的笑容,看疼了海晴的心,她多希望弟弟脸上是开朗、活泼的神情,而不是自卑。
“弟,好乖,”她抚着海旭的头,柔声道:“姐姐待会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嗯。”他最喜欢听故事了,海旭开心地低头大口大口扒饭。
“晴晴,你还记不记得爸爸曾跟你说过的话?”海晴没头没尾的话,问得海晴一头雾水。
“爸,你指的是哪件事?”父亲沉重的神色让海晴有一种不祥预感。
“你知道的,晴?”他望着女儿一眼便可教人看透的清灵眼睛。
她惊瞠了眼,慌道:“来了是吗?我们是不是……”在海浪的手势下,海晴连忙住口,担忧的看向弟弟。
还好,海旭只顾着吃饭,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海晴又看向父亲,眼里全是着急。
海浪轻笑,摇了摇头,“只是怕你忘了。”
“爸!”她微愠低叫,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忘嘛!
“你就别吓女儿了。”石敏轻斥丈夫,然她心底却泛起丝丝忧虑。
当了二十年夫妻,她太了解自己的老公了,除非有事将发生,否则他断不可能一再提及,生怕海晴忘了他所交代之事。
难道……石敏环视着这间住了半年的破旧木屋。
也是该搬的时候了,在这儿住了半年,是他们停留最久的一次,该满足了。
石敏轻叹,起身收拾碗筷,海晴却夺下她的碗。
“妈,你去休息,我来就可以了。”自产下弟弟后,母亲的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而这一切全拜“那个人”所赐。
女儿的体贴让石敏窝心得红了眼,“傻女儿,妈妈不会因为洗几个碗就倒下的。”
“妈,”虽是事实她却不喜欢听,海晴夺下母亲又收拾的碗筷,推着她到父亲身旁,“别跟我抢工作。”
“我们有一双好儿女。”儿子虽常生病,却从未拒吃药或喊过一声疼,海浪笑望着妻子。
“是啊,他们是我们的骄傲。”就算终其一生都得过着逃亡生活她也无憾,或许……
“老公,晴晴长大了,会照顾自己和小旭了。”石敏语重心长地说。
海浪轻抚妻子憔悴的脸,“我知道。只怕你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有舍才有得,不是吗?”话虽如此,愁绪依然占满她的心。
海浪轻点头,“要告诉晴晴吗?”明知女儿不会答应,但他仍觉得她有权知道及决定。
“不,她不会肯的。”石敏摇头轻叹,“我真的不忍心再让他们过这种逃亡的生活,他们该像普通人一样,上学、交朋友,而不是每日生活在害怕、恐惧中。”
妻子伤心的神情让海浪的心拧成一团,“对不起,都是我造成的。”
“不,不是你,是我,是我的无知害苦了你们。”她曾以为爱可以排除万难,岂料这个难是她一辈子也无法排除、化解的。
海浪心疼的拭去妻子自责的泪水,“谁都没错,怪只能怪命运捉弄人。”
洗完碗筷,收拾好桌面,海晴正巧看到这一幕,她走近,打趣地说:“爸,你又在欺负妈了。”
看着女儿调皮的可爱脸庞,石敏的泪落得更凶了。
母亲的异样让海晴起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你妈爱哭嘛。”海浪不停拍抚妻子的背对海晴扯出一抹僵硬浅笑。
“是吗?”妈妈虽爱哭,但也不会没事就哭,他们一定有事瞒她。
为怕海浪再追问,石敏忙不迭的扬开一抹大大笑容,“妈妈没事,只是突然觉得你长大了,不再是从前可以抱在怀中摇的小宝宝而有点感伤罢了。”
海晴还是怀疑。
“你不是要说故事给小旭听?”海浪提醒,再不把女儿支走,妻子难保不露出马脚。
海晴皱了皱眉,思忖好一会才决定不再追问,转身进入唯一的房间说故事去。
“老公,还是尽快将他们送走,我怕夜长梦多。”石敏压低声,双眼不舍的直看向房门。
“嗯!”海浪轻应,却茫然不知该将儿女交托给谁才好。
海浪的难处,石敏全看在眼里,她忍着心中剧痛,佩声道:“孤儿院也行,只要他们平安。”
“敏。”他没有惊讶,只有满心不舍和愧疚。
“如果孤儿院不收,那……那就把他们当小狈一样,丢了。”流浪总比流亡好,至少生命无虑。
“我……”他不知自己能否做到如此无情的地步。
看穿丈夫的心思,石敏忍泪咬牙,“做不到也得做,只要他们能平安活下去,就算会恨我们一辈子,我也无所谓。”
石敏盈满泪水却坚定的眼神令海浪只能痛苦地闭上眼。
是呵,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算要用他的命来换,他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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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数十道黑影自四面八方窜出,身形轻敏地齐奔向旧木屋,转眼间,黑影已团团围住木屋。几名黑衣人在带头黑衣人的指示下破门而入,巨大破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一家人。
海浪翻身下床的同时手上已多了把银身手枪,蓦然间,黑衣人踢开房门,并朝海浪开枪。
素有神射手之称的海浪在旋身闪躲瞬间,也朝袭击他的黑衣人开了一枪,黑衣人应声倒地。然而攻击并未因此停止,反更加猛烈。
“快。”没有喘息的攻击让海浪不敢掉以轻心,没有回头地朝身后的妻子吼。
纵使他弹无虚发,然子弹毕竟有限,且时间上根本不容他补换弹匣,所以,他得在子弹用尽前将妻小送出屋外。
于是,在海浪的掩护下,石敏抱着海旭和海晴躲躲闪闪地一步一步慢慢往房外移动。
终于,他们平安地退到了木屋的后门。
“快走。”海浪头也不回的吼,并抛了把小型手枪给海晴,“晴晴,保护妈妈和小旭。”
“爸,”接过掌心雷,海晴的哀痛是无法言喻的,爸爸会丢枪给她,表示事态严重。
“老公。”丈夫的举动让石敏心知这一战是凶多吉少,夫妻一别恐无相见之日。
“晴晴,快带妈妈离开。”再不走,明天的今天将是他们全家的忌日。
“老公……”石敏声泪俱下,她舍不得啊。
“爸……你保重。”泪水夺眶而下,海晴拉着母亲,头也不回地往黑暗中奔去。
“老公,我等你……”石敏的凄厉哭喊声自门外飘进,回循在枪声不断的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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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海晴拉着母亲像无头火车般有弯就转,而后头的追兵就像苍蝇一样紧跟其后。
石敏抱着海旭,在跑了一大段路后终因体力负荷不了而慢下脚步。
“晴晴,不行了,妈妈跑不动了。”疾速的心跳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妈,撑着点。”他们的命是爸爸用命换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们三人平安。
看着娇弱的母亲大口大口地喘气,海晴赶紧接手抱过海旭。
身子重担一轻,石敏登时脚软地跪坐在地。“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不是她想放弃,而是她真的无力再跑。
“妈,可以的,你可以的,别放弃好吗?”母亲快昏厥的模样让她心疼,但她更担心已接近的追兵。
女儿淌泪的哀求小脸让石敏不舍极了,她拭去海晴的泪水,“妈妈只会拖累你,听妈妈的话,快走。”夫妻本是同林鸟,失去丈夫,她亦不苟活。
“不行,要走一起走。”海晴坚持,强硬地扶起母亲,不顾身旁反对声硬拖着走。
“晴晴,快放手,这样下去不但走不了,还会赔上你和小旭的。”石敏想挣月兑却挣不开平常看似柔弱的女儿。
“妈妈,为了爸爸,你要尽力地活下去。”父言犹在耳,她怎能或忘。
“就是为了爸爸你才更要放手。”晚餐后的谈话仍盘旋在她脑中。
“不,”海晴知道双亲鹣鲽情深,当失去一方时,另一方有可能会追随而去。但她已失去父亲,不愿再失去母亲。
“晴晴,妈妈求你,放手。”又跑又哭,石敏自觉自己快倒下了。
“不,就算不为我,也请你替小旭想想,他还小,他最需要的是妈妈,而不是我。”海晴声泪泣诉,多年的逃亡磨练,已练就她学会如何伪装脆弱。
不等母亲再有异言,海晴拉着她快速躲进一栋尚未完工的大楼,她们隐身的楼梯间的阴影处,并以木板挡身。
“晴晴……”石敏欲开口却遭女儿打断。
“嘘,别出声,他们来了。”附在母亲耳边,海晴低声地说。
木板遮住了她的视线,但灵敏的耳朵却已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及断断续续的话语声。
“仔细的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找不出人的话,他们全部都得提头回去。
“是。”二十黑衣人领命,开始逐一搜查。
海晴捏紧了手中的掌心雷,手心不断的冒汗,心里则祈祷着,但愿用不到它。
听到脚步声及翻东西的撞击声,海晴惊讶的的发现弟弟似乎在发着高烧。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送弟弟就医。海晴焦心却无计可施,只能两眼死瞪着眼前的木板。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朝她们藏身的方向而来,海晴心头一惊,拉着母亲蹲,往楼梯间的三角地带缩去。
“砰”的一声,那被她用来挡身的木板被人用力的板倒在地,已习惯黑暗的黑衣人在看到他们时,反应极快地伸手抓向靠近他的海晴。
海晴瞠大了眼想也未想,扳机一扣,子弹就直直地飞向黑衣人,穿进他的胸膛。
枪声划破宁静,其他黑衣人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就齐奔向发声处,而海晴早在扣下扳机的同时拉起母亲转身往楼上跑。
跑上了二楼,她拉着母亲身还未过隔间,分不清是一间屋还是一间房的门。
海晴不知这栋还在建筑的大楼是否还有另一楼梯,但她衷心祈求有奇迹出现,所以,她拉着母亲一同跑过一间,不只希望奇迹降临,更希望奇迹能保她二人平安。
虽然石敏跑跑跌跌,但另一道救命楼梯终于出现在眼前。
一望在即的楼梯让海晴高兴之余忘情地加快了脚步,却忘了她的母亲脚程根本跟不上。
“快走,别管妈妈了。”跌倒的同时,石敏不忘催促女儿逃命。
“妈!”海晴又急又气,想抚起跌跪的母亲时,黑衣人已来到眼前了。
“一个都别想跑。”黑衣人举枪瞄准海晴。
黑衣人的举动让石敏惊得一跃抢在海晴身前。
“别杀他们。”她知道,“那个人”恨的只有她一人,但她更知道,绝不能让海晴和海旭落入“那个人”的手中,因为,“那个人”的狠心绝情,将会让两个孩子生活在地狱里。
石敏的护身并未让黑衣人不悦,只是改将枪口对到她的脑袋。
“晴晴快走。”石敏无惧的面对着前方瞄准她眉心的枪。她不怕死,只要儿女能平安,即使要下地狱,她也无所惧。
“妈!”海晴慌了,她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是丢下母亲,还是保全弟弟?
“晴晴……小旭就交给你了。”说完,石敏奋身扑向黑衣人,而料不到她有此举动的黑衣人在讶然之余,手指反射性地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贯穿石敏的脑袋,腥热血液随子弹喷洒而出,溅上了愣住的海晴。
“不——”母亲的血喷在她脸上,这教她情何以堪。
中枪的石敏并没有向后倒下,反而向前紧握住黑衣人握枪的手。这是她仅能为儿女做的。在气绝前,石敏扬起一朵开心的笑容。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向前欲擒海晴。
而自悲恸中回神的海晴,举起仅剩一发子弹的枪朝靠近她的黑衣人射去。
见同伴被杀,其他黑衣人习以为常,并未出现忿慨的神情,只是加大脚步靠近她。若非有不得伤了这对姐弟的命令,他们早一枪毙了姐弟两人。
黑衣人只是不断靠近而没举枪相向,海晴多少猜出了他们的目的。如果被擒,她宁愿死,既然要死,不如拼他一拼,也许……她不敢再想有什么奇迹出现,只求能死里逃生。
黑衣人步步逼近,海晴节节后退,直到她退到楼梯口,才将手中的枪用力丢向黑衣人,而她则把握这几秒时间,转身奔下楼,再度奔跑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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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阎皓月顺利娶了星辰后,三位“天珠新娘”竟没事搞了个七天一聚的无聊名堂。
至于为什么要聚?三个女人的说法是让他们这四位“异人”和程拓这正常人联络感情。
要他们联络感情?她们有没有搞错,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她们嫁给她们老公的时间还久耶。真是三个没大脑的女人,什么名堂不好编,偏编了个烂到底的蠢理由。
水雾影不屑地撇撇唇,厌恶地瞄了瞄又在上演“相亲相爱”戏码的两对。
他搞不懂,每次聚会他们总是在他和程拓面前亲来亲去,是表演给他们看,还是存心要呕死他。
想当初他听到此提议时,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拒绝,他心知,宴无好宴,虽不是鸿门宴,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岂知,聚会日一到,深知他不会赴约的三个女人,派了她们亲爱又伟大的老公前来押他。现在想来,那感觉就像犯人将上刑场一般,想逃,却又无从遁逃。
所以,当了几次犯人后,他学乖了,既然定要出席,与其被人押着倒不如自己乖乖来。
只是,一个月四次,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怀疑,这种又吃又喝的聚会真有办法联络感情吗?依他看,长期下去,不是吃成了胖子,就是喝成了酒鬼。
“影,快帮帮我。”程拓惊慌又无奈地朝坐在沙发上,一副悠哉又无聊的水雾影求救。
水雾影斜瞟了眼,理都懒得理。
“影。”程拓哀号,声音中夹杂着几许懊恼。
“别叫我,自己的事自己负责。”手托腮,水雾影歪斜着身,无精打彩地看着电视。
“别这样嘛。”程拓采取哀兵政策,“你就好点心,帮我拿块尿片。”
他真是没事找事做,看星的儿子可爱就抱来玩,这一玩,闲人当不成反成了保姆。
最可怜的是,他不是当一个女乃娃的保姆,连夜的儿子也一并看顾,虽然小翼并不需要他,而那些将小孩丢给他的人,此刻正优闲地在月下散步。
他……他是招谁惹谁了,竟落到当保姆的下场,而影不但不可怜他,还没良心地落井下石。
“瞪我干么?又不是我叫你照顾小虎,是你自己无聊,太闲。”程拓哀怨的眼光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们是同一国的,冲着这点,你就该伸出援手。”
水雾影眼儿瞟,慵懒地扬起唇嘴,“我们不是同一国的。”
“怎么不是,你们都是四方国的人啊,”影是禁欲太久,憋坏了脑吗?
水雾影举起食指摇了摇头,“四方国正确的说法是四方界,我来自水之国,小翼是风之国,你手上抱着的是火之国。”
水雾影戏谑的表情看得程拓有火无处泄。
“哎呀,不管你是那一国,总之,你先去帮我拿块尿片来。”他快被小表的屎味薰昏了。
都怪他,一时好奇解开尿片想一探小宝宝的那根是多大,哪猜得到这小表早不拉晚不拉,偏挑他解开尿片时候拉出来。
“你实在有够懒,尿片就在你身后,你手不会伸长点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还想劳他大驾?门都没有。
程拓快被水雾影的冷言冷语气死。“我也知道尿片在我后面,问题是我手不够长。”其实他是怕若将小表的腿放下势必沾了一的屎,而他不想在换尿片之余还得替小表擦。
“不够长?”水雾影冷酷而戏谑地扬扬眉,“那你就保持这种姿势等他们进来。”
“水、雾、影!”程拓忍无可忍地吼叫。
怒咆声吓得小宝宝放声大哭。
“拓、你小心点,让星知道你吓哭了他儿子,他会把你烧成烤猪。”水雾影自认好心地警告。
程拓挫败一叹,“影,可不可以闭上你的嘴。”他真是误交“匪类”,程拓转头将希望寄托在小翼身上,“小翼乖,帮叔叔……”
话都没说完就见小翼冷漠地一甩头,转身上楼去。
怎么会这样,他有这么“顾人怨”吗?程拓哑口无言。
看到这好笑的一幕,水雾影冷冷地说:“拓,求人不如求己。”
程拓欲哭无泪,只能认命地伸长手,去沟那只差一点便可拿到的尿片。
就在他即将成功时,一道微怒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你在干么?”
星?!程拓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怕龙炎星会炙烧他,总之,他的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松开,而小宝宝的就顺势地掉在那一堆屎上。
最悲惨的是,当小宝宝的掉下的同时,如烂泥的东西就这么飞溅上了闪避不及的程拓。
“啊——”程拓像见鬼般地吼叫。
“闭嘴。”龙炎星不客气的赏了他一掌,“你会吓到我儿子。”
看着程拓哀怨不已地起身去清理,龙炎星这才将矛头指向水雾影,“你是被沙发粘住了吗?”他只需一眼就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水雾影扬了扬眉。
“星,你别理他,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变得怪里怪气的。”阎皓月扶着星辰慢慢走向沙发。
“你怎么这么说?他是你们的朋友。”星辰不满地赏了阎皓月脑壳一掌。
“就是嘛,是我们自己不好,丢下宝宝,怎么可以怪影呢?”百里霏霏边清理儿子边念。
叶观云不忘帮腔,“是啊,难得的聚会,我们却撇下他们,是我们不对。”
难得?七天一次叫难得。水雾影不敢苟同,却也不打算开口,免得扫了三个女人“帮腔”的光。
“我们哪里不对?”这点,阎皓月百分百不服。
“影还没找到另一半,孤孤单单的,我们既是朋友就不该丢下他。”
“就是啊,星辰肚子都那么大了。影,你努力点,快快找到你的新娘。”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没看到他整日愁眉不展,你急,他比你还急。”
老天,又来了。水雾影白眼一翻,受不了这种每聚必听的话。
“你去哪?”觉飒夜在水雾影经过他面前时问。
“回家。”水雾影没好气地快步离开这恼人之地。
“影,你家就隔壁,何必急着走。”叶观云真心希望水雾影能展笑颜。
一提到“家”,水雾影走得更快。
这个家是那三对夫妻,在购得一大片土地且兴建自己的家时,顺便帮他盖,程拓也有一栋。
而那三个无可救药的女人,称这毗连而建的五栋楼房为五角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