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耿火炎停好车,正要往SpringPUB走去,漆黑的停车场突然闪出几道人影。
雹火炎挑眉,看着眼前的阵仗。
怎么,他们换目标了吗?这不是花蓟特有的排场吗?
“嘿嘿,怕了吧?”为首的男子站在人墙后,很有“胆量”的叫嚣。
怕?一群喽啰,根本不够看!
“最好是很怕啦!”耿火炎瞪着他,很难配合他的话“怕”一下。
“呸!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打二十个!”他们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带齐了兄弟才来的。
“上!”
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往中间围。
雹火炎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惧意。
打就打,怕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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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不好啦!”
花番红像柴油特快车一样一路跑进SpringPUB,然后直接奔向办公室,门也没敲就冲进去。
花蓟皱眉。
怎么了?最近是流行不敲门吗?
“番红!”花蓟喝道。“妳懂不懂规矩?和妳说过多少次了,进来前要先敲门!还有,不是要妳在家看书的吗?”
“哎唷,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啦!”花番红一脸焦急。
花蓟瞇起眼,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妹妹气死。
一点规矩都没有就算了,还散漫得让人看了就火大。
“现在不看书的话,妳打算什么时候看?”
花蓟起身,踩着坚定的步伐往她走去,握起的拳头已有出手的准备。
“妳越来越不象话了,跟妳说的事没一件给我听进去的!”花蓟对这个妹妹真是有诸多抱怨。
“二姐!”
看到她的表情,花番红直觉的退了一步又是一步;据以往的经验,她必须和二姐保持安全距离,否则等会儿会来不及逃命。
“我看妳是欠打!”花蓟没放弃的打算。
“我没有。”花番红喊冤,“是三姐叫我来的啦!”
“妳当我就这奸骗吗?要来石竹不会自己来?她又不是没脚!”
“真的啦!三姐说她要先赶去,所以叫我赶快来通知妳。”花番红抱着头,有如过街老鼠的想找洞钻。
“赶去哪儿?”
“三姐说,先前妳店里那个驻唱小妹气没消,不甘心的找了一群人要围殴妳那个敢死队,叫我快来跟妳说。”
“什么敢死队?”花蓟没好气的瞪着妹妹。“妳都几岁了,讲话一定要这样颠三倒四的吗?”
“哎唷,三姐又没和我说名字,反正就是在追妳的那个男人嘛!”花番红觉得自己真倒霉,像是专程来讨骂的。
花蓟一愣。
“二姐快点啦!妳再不过去,那男人大概会被打成猪头,三姐说对方有二十几个人耶!”花番红真是无奈。
怎么二姐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害她觉得自己奸像做了什么蠢事。
说不定等等又要挨骂,二姐会没好气说根本不关她的事。
都是三姐啦!没事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给她。
不过,花番红料错了。
花蓟这次没有冷冷的回答,而是大惊失色的一把抓住她,脸色之苍白是花番红前所未见的。
“现在呢?他人在哪儿?”二十几个人?花蓟不敢往下想。
那个野蛮人是很壮没错,可是二十几个人打他一个……
“三姐说,就在这附近的那个停车场,所以她叫我直接跑……过来……”看着一瞬间便在十数步之外的二姐,花番红睁大了眼。
哇,二姐跑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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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停车场里,花蓟焦急的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二姐,这边!”花石竹眼尖的看到花蓟,出声唤道。
“他人呢?”花蓟看到了一大群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耿火炎。
“在这儿。”低闷的男声传出,而后是“噫”的一声。
听到花蓟着急的声音,让耿火炎很高兴,可是一咧嘴的下场,就是扯痛了他挂彩的嘴角。
花蓟这才看到浑身是伤的耿火炎。打成猪头……方才花番红形容得真贴切!
当然,耿火炎是没变成真正的猪头,可是脸上的血迹和瘀青,却教花蓟看了忍不住的怒气冲天。
“是谁?”现在的她,只想杀了那二十几个人!
“在那边。”耿火炎比了比方向。
丙然在制刃盟的人围起的一角,二十几个人趴在地上。
花蓟气得很想过去补踹一番。“你没事吧?”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自己就站在他面前,而且想对他不利的人全趴在一旁了,还问这种笨问题!
“还好。”耿火炎一笑,不慎再度扯痛了伤口。
看着他扭曲的脸,花蓟难掩不忍。“很痛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二姐,对不起,我们慢了一步。”花石竹抱歉的朝两人微笑。“我得到消息就赶紧联络制刃盟的人,还是没赶上。”
“没关系,我先带他去看医生。”花蓟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耿火炎的伤上,其它的事一点也不重要。
“等等!”花石竹唤住匆忙欲离去的花蓟。
“还有事?”花蓟皱眉。
“你们慢慢研究,我不急。”只是点皮肉伤,耿火炎也没看医生的打算,药水擦一擦就好了,他皮粗肉厚的,没啥大碍。
“什么事?”花蓟一急,完全忘记她自己每个月还不是都要打个一、两场架,常常也是受了伤不理会的。
“她,妳打算怎么处理?”花石竹让人带出娜娜,表情很无奈。
“娜娜!”想到花番红说是她唆使人安排这一场报仇戏码,花蓟就不禁怒火中烧。“开除妳的人是我,妳有不满就冲着我来,何必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不相干?”娜娜狂笑,“他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都是他害的,妳现在会这讨厌我,全都是他害的!我要他去死,我不甘心,他以为他是谁啊?老是缠着妳不放,完全不尊重妳!”她疯狂的大吼。
“那关妳什么事?”花蓟气得发抖。
就算耿火炎再不对,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她插什么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娜娜豁出去了,她要一次说个够:“我是这么爱妳,他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妳的心老是向着他、老是帮他说话?妳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花蓟脸都绿了。她在说什么啊?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要报仇、我要他死,我要把妳抢回来……”嘶吼到最后,娜娜泣不成声。
“二姐真受欢迎!”随后跟来的花番红听了娜娜的勇敢告白,忍不住惊叹。
“番红,要命的话就闭上嘴。”花石竹扔去警告的一眼。
笨蛋,看不出来二姐快发飙了吗?
“就算他死,我也不会是妳的。”花蓟平静的说。
“重点是,要我死恐怕还要好久。”耿火炎插上话。
“二姐,妳打算怎么做?”花石竹看着二姐,眼神复杂。
这个女孩太死心眼了,很容易出乱子。
花蓟看着泪眼汪汪的娜娜,心软了。“让她走。”
花石竹懂了。的确,换作是她也狠不下心。
“我带他去看医生,后头的事交给妳处理。”花蓟现在只想着耿火炎的伤。
“嗯!”花石竹微叹,情字果然伤人。
“哇!好精采的脸。”花番红这才看到“敢死队”的脸。“很痛吧?”
“还好,没什么感觉。”因为已经痛麻了。
“你好,我叫花番红,排行老六。”
“妳好,我叫耿火炎,排行老大兼老幺。”
“番红……”花石竹无力的唤道。她真是不知轻重耶!没看到二姐脸色有多难看吗?还在那里寒喧。
“花番红,妳现在是怎样?自我介绍也要看场合吧!”花蓟已经发飙了。
“二姐……我是在培养良好人际关系耶……”花番红虚弱的回答。
“不用!”
花番红忍不住困惑的问着眼前的男人:“我二姐真的很凶,脾气又差,你怎么敢喜欢她啊?”要是她的话,只求有多远、闪多远。
“我没喜欢她。”耿火炎笑睇着花蓟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补上一句:“我是被她迷住了。”
“信你才怪!”花蓟斥道。
“不信的话,妳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耿火炎可没打算让她否认。“妳这个女人,心里有我就大方点承认啊,干嘛嘴硬?”
“我没有!”花蓟这时候就想在他身上再加几道伤了。
“喊这么大声,心虚吗?”耿火炎忍不住笑了,然后三度扯裂了嘴上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活该!”花蓟瞪他一眼,说是这么说,但看到他痛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还好吧?呆子,有伤还爱笑!”
“有妳就好喽!”耿火炎丝毫不在意,一把拉过她就是一记火热的吻,完全当旁边那一大票人不存在。
闪光灯在此时一闪,两个人都注意到了,可是都没有去理会。
凶手自然是随身携带相机的花番红。
花番红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同情起这位大哥哥。
二姐……真的很可怕的,三姐说得好,这男人是敢死队!
悄悄的向他致上最敬礼,花番红转身,偷偷模模的离开了停车场。
至于刚刚拍到的照片,等到他们的婚礼上她再拿出来好好的“宣传”一番。
定情时刻呢!而且,男主角还是被打成猪头的模样喔!
嗯……她想起来就觉得一定很棒。
走远了几步,她看向已然分开的两人,只见自家二姐忍不住挥拳相向……
耙死队大哥,祝你幸运!
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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