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花骨朵儿!”俞承光在花朵正要坐上一辆出租车前拦住了她,“你跑什么?”
花朵只好打发走了出租车,“我跑是因为你脑筋不清楚,我留你一个人清醒清醒!”
“我哪里脑筋不清楚?我再清醒不过了!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并努力去争取。而脑子不清楚的人反而是你,从F市一回来,你为何急着给我介绍女朋友,为何急着相亲,这一切都表明了你对我有了感觉,但是你却极力想逃避这种感觉……”
“你胡说!”花朵打断了他,“我才没有,我一直当你是我学生,我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感觉!”
“老师!”俞承光的语气很严肃,脸上略略露失望的神色,“你是我老师,而且是一辈子的老师!可是这并不妨碍我爱上你,至于你说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其实你很清楚你在撒谎。前一段时间你还教我要勇敢,要勇于面对,因为只有面对它你才能解决它……”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你不用再教我了!我承认,我承认对你有点超过师生的感情。但我想只是一时的暖昧不清,只要我们不天天腻在一起,这种感觉自然就淡了!所以我只能说那是假象而已!”
“对我来讲却不是!它真真实实存在了七年。七年前,我爱上你。可是你要结婚了,而我除了祝福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我那时候才十六岁,我拿什么来爱你!所以,我走了,不想看见你和那个男人亲亲热热的模样。七年之后我回来了,但我依旧不想去看你,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你已经嫁人的事实。可我们还是相遇了,你身边的位子是空的,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阿光!你!”花朵听见这一番独白,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她依然没有办法接受,“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了将近六岁,我们是师生关系,对我来讲你更适合做弟弟,而不是男朋友,更不要说丈夫!”
“师生又如何?师生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次无非是女老师和男学生。但不是说男女平等吗!至于年龄,相差五岁又怎样?相差十岁二十岁的不也比比皆是?况且这年月是很流行姐弟恋的!”这些理由在俞承光的眼里根本不能称之为理由。
“你不要说别人,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就是没有办法爱上你!你明白了吗?”花朵有点理屈词穷。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我!”
“阿光!再一次提醒你。我二十八了,已经不年轻了,也玩不起恋爱游戏了!我现在的择偶标准是他让我有安全感!而你太年轻,当然也太英俊了些。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说白了,你所谓的安全感竟是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二十三岁爱了七年的男人无法给你安全感,而一个三十三岁,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的男人就能让你觉着安心。这不是很荒谬吗?你难道认为二十三岁男人的责任心,对婚姻对爱情的承诺就不如三十三岁男人那样让你觉得踏实,什么时候你竟然以年龄取人了?难道我有对爱情婚姻如儿戏的前科,否则你凭什么判定我的承诺不可信?你这不是有罪假定论吗?这不是与你的教育理论相悖吗?你总是假定每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所以请假定我是有责任心,对爱情专一的好男人,也请给我一个机会来证明它!”
花朵哑抠无言,她无法反驳。看着俞承光那张真诚的脸,她动摇了,“我、我怕受伤!人总是要趋利避害的!”
“你又怎么能够证明你和其他的男人恋爱,和其他的男人结婚就不会受伤!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得比我更好!比起他们我想我更了解你,欣赏你,也更加爱你!看在我单相思七年的分上,给我一次机会!”俞承光步步紧逼。
“可是、可是太奇怪了!我一时之间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是花朵能够找出的惟一的理由了,她不晓得俞承光何时练就这么好的口才。
“好!”俞承光退了一步,“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适应!我不逼你立刻接受我。我们只保持现在的关系好不好?你不要再费心帮我介绍女朋友,也不要再去相亲。可以吗?”
她好像已经不能说不可以了!惟一能做的只是点头!
俞承光露出满意的笑容,哈!他再也不必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情感,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追求自己最爱的女人,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可是花朵却没有笑容,看着阿光神采飞扬的脸,她就是有种被这臭小子算计了的感觉。
“别傻笑了!相亲被你破坏掉了!饭也没吃成!我肚子还饿着呢!”花朵眼神依然很是不爽。
“我的肚子也饿着呢!”俞承光笑得更开心了,“那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还你请客呢!傻瓜!气走那个家伙的结果就是你去结账!你知道那里的东西有多贵!”花朵又开始心疼肉疼,“这回我来请,不过是路边摊!”
“好啊!我喜欢路边摊!”俞承光现在只会咧嘴傻笑!伸手习惯地搭在了花朵的香肩上,“那咱们走吧!”
“喂!别动手动脚的!把你的猪手拿开!”花朵从他的胳膊下挣月兑出来。
“这怎么是动手动脚呢!我们不经常这样吗?你不也常常挎着我的胳膊吗?”俞承光有点委屈。
“从前是从前,而且我哪里想到你这小子居心不良!连老师的主意都敢打!”花朵一想起两个人从前的暖昧就有种被陷害的感觉。
“那只能证明老师你的魅力无法阻挡!”俞承光一径死皮赖脸,又把胳膊搭在了花朵的肩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嘿嘿!不拘小节!”
花朵真是哭笑不得,却也懒得和他争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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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城市的热岛效应让人感觉不到寒冷,但是在城东的半山上,已经是寒气袭人。让人不由得打一个寒战。
“冷了是不是?”俞承光又习惯地把花朵揽进怀里,“还是回车里去吧!”
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花朵仰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谁出的馊主意,说来看流星雨?”
俞承光眨眨眼,只能顺着她的话,“是我!是我的馊主意!”
“我就说肯定不是我嘛!”花朵很是大言不惭,“想我二十八岁高龄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浪漫遭罪的念头,所以只能是你这个二十三岁的小毛头了!”
也不知道是谁时不时的“老夫聊发少年狂”!但是俞承光敢怒不敢言,还要担着罪名。
坐回车里,在暖风的吹拂下,花朵又在感叹:“我现在最想躺进暖暖的被窝,喝上一杯热巧克力女乃!”
“那我们就回去吧!”俞承光建议。
“马上就有流星雨了!现在走了岂不前功尽弃!流星雨哎,几十年难得一见。我还要对着它们许愿呢!想想就浪漫得不行!”身体暖和了过来,花朵又开始不切实际起来。
“那我们就在车里等着吧!”俞承光摇下座椅,打开车顶的玻璃,两个人仰在车厢里就可以看到黑丝绒般的天空,和上面镶嵌得如钻石一样的星星。这是他为了方便观看流星雨,特地借的!
舒舒服服地仰在皮椅上,花朵看了看车窗外,“和咱们一样浪漫的人还真是不少!你看已经有七八台车了!”
俞承光向外斜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人家都是情侣,大概就咱们两个还是将来时!喂!花骨朵儿,快三个月了。咱们就不能从将来时变成现在进行时,也好为恋爱过去时还有婚姻的正在进行时做个铺垫!”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朵一径装傻,的确她还没有准备好,虽然她无论是生活中,身体上,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在心理上,她还是有点障碍!
知道她还在逃避,俞承光轻轻叹口气。
车厢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你看那辆车在晃动!”花朵打破了寂静,指着在他们附近的一辆车,对俞承光说着。
“我这边也有一辆!”俞承光懒懒回答着,没有任何的惊奇。
“他们……”花朵的话还没问出口,她随即也明白那摇动意味着什么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又羞又窘,还好天黑俞承光看不清,可是小小的空间里已经充满了暧昧的气氛,让人非常不舒服。
花朵在那边刚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想说点什么好冲淡这气氛,“白天这里就是眺望城市最好的一个地点,而晚上从这里看万家灯火也挺美的!”
“所以希望他们不要乱丢安全套,会污染环境的!”俞承光如是回应着。
花朵退却的红潮再一次汹涌,“臭小子……”却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俞承光忍着笑,扭头望向花朵,虽然光线很暗,他也能感觉到花朵的扭捏,伸出手握住了她软软的手。
花朵没有挣开,就算她已经感觉到这和平日里的牵手时不同的。俞承光的头慢慢凑过来,她可以看见他在星光映衬下分外明亮的眼睛。
“你、你干吗?”花朵下意识地闪避着,声音却开始颤抖。
“如此浪漫时节,是不是我们也该做点浪漫的事,才不会煞风景!”俞承光在她耳边呢喃着,近乎催眠。
“什么……什么浪漫……的事?”花朵觉得不光是声音,就连她的身体也在发抖。他不会看见外面的那些车,就照方抓药吧!
“比如这个!”俞承光终于如愿以偿把嘴唇印在了花朵的红唇上!
“唔!”花朵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可是两唇接触那一刹那所引起的电流却击中了她,让她浑身酸软,麻酥酥的。她没想到俞承光的吻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震撼,让她无法思考,脑子来一片空白。而身体却不受意识的控制,贴向他,双手已经放在了他的后背上。而双唇轻启,放任他的舌进一步掠夺,掠夺她的魂灵。
花朵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在阿光的唇离开她的唇时,她大口喘着气,可是嘴唇上那种销魂的感觉,竟让她留恋异常。
睁开眼睛,透过车顶的玻璃,流星雨已经划过了静谧的夜空,如此璀璨如此夺目,花朵只是呆呆地看着,却忘记了自己到底想许什么心愿。当最后一颗流星滑落的时候,花朵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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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俞承光兴奋得一夜也没怎么睡好,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是电话铃声又把他吵醒了。
他爬起来,去接电话,“喂!”
“阿嚏!”电话那一头用一个喷嚏当开场白,“阿光!我感冒发烧了!”
俞承光飞车来到了花家,推开花朵的卧室门,看见花朵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绯红,整个人都蔫了!
“浪漫的代价!”看见他走进来,花朵还不忘调侃自己一句,可是声音有气无力。
走上:前,他模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烫。拿出在来的路上买的药,又去倒了杯水,“来,先吃退烧感冒药!吃了药,再吃点东西,我买了稀饭!”
“嗯!”花朵乖乖听话,吃了药,又吃了点稀饭。抹抹嘴巴,“你是不是觉得我病得挺好的?”
“什么?”俞承光收拾着碗筷。
“我生病正好给了你表现的机会!我的病来得正是时候!”花朵歪着头。
“你还真病得不轻!”俞承光不理她,继续收拾,手又停了下来,“的确是件喜事!因为人家说只有傻瓜才不会感冒!这一次的生病推翻了我从前的怀疑!”
“臭小子,我是傻瓜!傻瓜教出的学生是什么?”花朵虽然没有气力,可是还是向俞承光扔了一个靠垫。
俞承光顺手接住,嘻嘻笑着,“是傻瓜的变种——天才,”这次接住的是一本书,“是超级傻瓜,我是白痴,嘿嘿!傻瓜和白痴,咱们还真是绝配!”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些别的什么?无论什么你总能让它们殊途同归!”花朵真是拿俞承光没办法了!
“我倒是很想考虑一下国家大事,世界局势,可是想也白想。那就不如想点眼前,想想儿女情长了!”
“不跟你说了!你越来越贫了!”
“不想说,那就好好休息!”俞承光又正经了起来,让她好好躺下。
花朵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忙碌的俞承光,“那个、你一会儿要回去工作吗?”
俞承光抬头,“我带了笔记本电脑,可以在这里处理业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谁担心了!我才不要你来陪!”被他看穿了心思,花朵有点恼。
“是我领会错了领导的意思!那我一会儿就走!”
“讨厌!不许走!”花朵更恼了。
俞承光笑了起来,花朵的身体却向被窝里缩。对于这么明显的撒娇,她有点郁卒,谁让自己生病呢,人在生病的时候都相对脆弱了许多,希望有人关心,有人来陪。所以原谅自己一次吧!
被子被掀了开,俞承光已经来到她的床前,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俯在她的耳边,“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一辈子!”说完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即离开,拿了碗筷迅速地进了厨房。
“臭小子!”不出所料,花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俞承光手中的碗筷差点卖给地板,扭过头,看见花朵又扭捏地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心情一下子大好,他快乐得想歌唱,花朵真的说对了,这次感冒来得真是时候。
洗了碗筷,回到花朵的卧室,看见她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睡着了。俞承光微笑了一下,打开电脑,连上网线,去浏览公司给他传过来的资料。
可是没一会他也困了,毕竟他昨晚也没有睡好。关了电脑,轻手轻脚爬上了花朵的床,又小心翼翼地扯过了被子。
花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干吗?”
“我也很困,我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俞承光轻声回答。
“去客房了!”花朵推了他一下,却没用半分的气力。
“还是这里比较好!”俞承光厚着脸皮不肯走,“万一你睡醒了,想喝水什么的呢!在你身边我会安心,而在客房我睡不安稳的。”
好像有点道理,花朵的脑袋本来就处于停滞的状态,而且这臭小子抱起来好像自己的女圭女圭抱枕一样舒服,扔掉女圭女圭抱枕,伸手搂住他,很暖,真皮,恒温,气味很好闻也很熟悉,真的很不错!感觉很安适的花朵又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花朵那甜美的睡姿,俞承光心里也充满了甜蜜的感觉,打了个哈欠,反手也抱住了花朵馥软的身体,转眼也梦周公去了!
心情愉快,加上“男护士”的精心照料,在药力的作用下,睡了一上午的花朵中午醒过来时就感觉好多了。模模自己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吃过了中饭已经可以下床,但俞承光还是让她床上躺着休息!想当然尔,他也可以赖在她的床上,叽叽咕咕地说情话。
门铃声让俞承光站了起来,拉了拉拥在花朵身上下坠的毛毯,他去开门。
“花骨朵儿!是你的学生来看你了!”在玄关,俞承光的声音就传到了卧室。
花朵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客厅,“是哪一个?快进来!算你们有良心!”
姜文祺和汪宁走了进来,“老师!”
“是你们两个!”花朵没料到竟是他们两个,仿真蛇事件后,两个人的确驯服了许多,但和她也始终有点距离,“你们真让老师感动!第一个来看老师的竟是你们!不过既然是来看病人,怎么也要有束花吧!街上的玫瑰才三毛钱一支……”
“你少捉弄我的这些小师弟们了!”俞承光捏了一下花朵故作哀怨状的脸,又招呼着两个男生,“这边坐!”
姜文祺和汪宁没有坐,只是互相望了一眼,神色很奇怪,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出什么事了?”花朵严肃了起来,抬眼看了一下俞承光,“你回避一下,我想你的小师弟们要单独和我谈谈!”
“那倒不用!”姜文祺开口,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老师的男朋友曾经是老师的学生,那么他应该可以理解他们所说的。
“没错!或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俞承光点头,“毕竟你们现在经历的我都经历过!”
“汪宁!你对老师讲吧!”姜文祺向汪宁示意。
汪宁踌躇了一下,“我、我认识几个人,我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
“现在?”花朵问。
“嗯!但是不像从前那样天天在一起了,因为学校还有你很严的!”汪宁低了一下头,“而且,我也不太想和他们在一起混了!不过前天,我又碰到他们了!你知道,他们不是很避着我,我从他们谈话里知道他们想打劫一家珠宝店……”
“啊?”花朵和俞承光的身体都不由一震,“抢劫珠宝店?”
汪宁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然不会去报警!可是,姜文祺他提醒我。这是大案要案,一旦他们被抓,就很有可能提到我,而且,你知道,我还有一把刻着我名字的匕首在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里。如果它成为作案的工具,我就很有可能成为同伙。我很害怕,我怕我会被卷进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姜文祺说了,他要我来对你讲!”
花朵把脸转向姜文祺,但姜文祺却酷酷地把脸转向一边,似乎与他无关。
“我明白了!”花朵拍拍汪宁的肩,“你做得对!”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呢?”汪宁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交给老师来处理好了!”花朵很郑重地保证着,“老师会保护好你,警察不会来找你,而你嘴里的那些人怀疑不到你!你会很安全!”
汪宁似乎松了口气,那正是他担心的两个方面。
“老师打算怎么做?”姜文祺问。
“他们说是哪一家珠宝店?什么时候动手?”
“明翠,他们说这家刚进了些钻石的首饰!他们没说什么时候动手!但我想大概是今天,下午一两点钟,那时候人比较松懈!”
花朵点点头,俞承光已经把手机递给了她,或者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告诉了花朵就等于告诉了警察。
看着老师在拨号,两个学生有些疑惑。
“相信我!”花朵一边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做了个手势!
“喂!三师兄!我是花朵!”花朵的称呼还真是古老和江湖。
“你立刻派几个便衣到明翠珠宝店附近,我得到消息说有人想抢他们的那批钻石饰品!”
“对!”花朵点着头,“但是有个要求,就是宁肯放跑了,也不许给我打草惊蛇!所以一定要他们不许轻举妄动,在那附近转悠就好了!明白了吗?”
必了手机,“警察那边没有问题,现在,阿光你载我去明翠!而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老师!你去?”两个人同时发问,你去不是添乱吗?
“要去就赶快换衣服!”俞承光却没有阻拦,“我去发动车子。”发动了车子,没一会儿,花朵就出了来,这身打扮不要说两个学生就连俞承光也吓了一跳。
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衣皮裤还有皮靴,秀发高高束成了马尾,脸上戴了一个大大的墨镜,衬着她略略苍白的脸色,说不出的酷。这是完全不同的花朵,整个一个邦女郎!
俞承光对着花朵打了个响指,“女侠要惩恶扬善了?”又对着两个张大嘴巴的小毛头,“这下知道你们老师的双重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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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没一会儿就到了明翠珠宝店附近,停靠在了一个可以看见珠宝店大门,却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周遭很平静,显然他们还没有行动。
“现在我去珠宝店,你在此留守。”花朵布置着。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进去吗?”俞承光把汽车息了火。“别忘了你还在发烧!
“可是里面会很危险!说不定他们还有枪!”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男朋友!况且我也学过散打,搏击,跆拳道!”
花朵明白俞承光是不会让她一个人涉险的,“下车!只是,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两个人牵着手走进了珠宝店,径直走到了钻石柜台,售货的小姐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下午好!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吗?看样子,两位是情侣吧!那是不是想选焙结婚钻戒呢?”
花朵浏览了一下那些钻戒的价格,只剩下翻白眼的分儿了!
“除了看电影电视,生活中我还从未见过有谁像这位小姐一样把皮衣穿的如此帅气,如此亮丽!二位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呢!”珠宝小姐由衷地赞美着,“如果真的挑选钻戒,我建议二位看一下这款,式样非常简约大方,很合适这位小姐的气质!”
俞承光瞥了一眼花朵,手指却指着另一款非常精致,非常女性化的钻戒,“我想你更适合这一款!”
花朵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个戒指,又去瞧价格,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了。
“样式或许很适合我,只是价格很不适合我的钱包!”反正有墨镜,她翻白眼也没有看到。
“它只要适合我的钱包就可以了,而你要做的只是接受它!”俞承光把目光从钻戒移到了花朵的脸上。
“臭小子!”花朵习惯性地打他的脑袋,“我接受它可以,但我不要接受它的附属品,一个倾家荡产没脑袋的穷光蛋!”
俞承光模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一枚钻戒还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
话还没说完,珠宝店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四个人闯了进来,“都给我不许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店里一片惊叫声,“不许报警,不许叫,都给我蹲下!”前面的两个蒙面人手中都握着乌黑的枪,大声喊着。
花朵和俞承光对视了一眼,果然来了!先蹲下,看看情况再说。
两个人靠着根柱子蹲了下来,这是二人一进店就观察好的地形。
已经有两个蒙面的劫匪拿着袋子跑到钻石的专柜前,开始装钻石,刚刚的售货小姐吓得瑟瑟发抖。
“说点什么,吸引一下那两个持枪人的注意力!”花朵低声对俞承光说着,“最好把一个引到咱们跟前!”
俞承光点点头,从柱子后面探出头,轻轻地举起一只手,结结巴巴地开口:“大、大、哥,那位大哥!”
枪口立刻对准了他,为首的那个人对俞承光叫着:“闭嘴!”
“我只是、只是想跟你、打个商量!”俞承光仍然说着。
“商量什么?”为首的人一边慢慢走过来一边对自己的同伙喊着,“快点装东西,你给我盯好那边,这边有我!”
另外那个持枪的人果然把身体背向着这边,花朵靠在柱子后面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掏出了隐藏在腰间的袖珍手枪。
这边俞承光一脸弱智的继续吸引劫犯的注意力,“那个、那个、我和我女朋友刚看中一枚钻戒,她非常喜欢。说只要我买给她,她就和我结婚!所以、所以,大哥你能不能把那枚戒指留下!我给你钱!”
劫匪真的没料到还有这等白痴,没有开口,只是把乌黑的枪对准了俞承光,“把钱给我掏出来!”
“好!那大哥你是答应了!”俞承光的白痴相愈发严重了。他从衣服的内里掏出了一叠钱,“这是四千块!我还有卡!”
劫匪的目光立刻被花花绿绿的钞票吸引了过去,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
枪声就在这一刻响了,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为首的劫匪立刻回头,俞承光一跃而起扑向了他持枪的右手,那个人猝不及防,枪从右手滑落,掉在了地板上。但他的反应也是极快,身体一侧,挥出左拳,一下子就把俞承光打到了一侧。随即又扑过去想把枪拾起,手在离枪只有一厘米距离的时候,忽然飞来一只穿着黑色皮靴的脚,把枪踢到了柜台的下面。
还没等劫匪反应过来,另一只脚又飞过来,正踢中了劫匪的下颌,力道强劲得让他仰了过去。
“连我们看中的那枚钻戒你们都要抢!我最恨我看上的东西却被别人抢走了!”话音还没落,花朵已经飞起身体,两条看似纤细的美腿却带着千斤的力量踹向那个还没回过神来的人的脑袋。
这一切都是在几秒钟内发生的,当两个装钻石的家伙明白过来,已经发现自己的同伙一个背部中枪,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却被踹昏在了地上。
两个人条件反射一样拿着刀扑向了那个黑衣女郎,花朵倒也不慌忙,当一把匕首刺过来的时候,略略避开,一反手却抓住了那个人的乒腕,一用力,只听见骨头月兑臼的声音;而另外一个人的匕首也刺了过来,花朵向后滑了好几步,猛然起脚,也踢飞了另一把匕首,又猛地向前一扑,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地把他摔到了地板上。
几个大步跨到了最开始被她用枪打倒的那个人身边,捡起了那把手枪,抛给俞承光,“接着!这里交给你。他们四个谁敢乱动,你就开枪!他们在门口一定还有放哨和接应的人!”
“你自己小心!”俞承光接过了手枪,把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几个劫匪!
花朵刚推开珠宝店的大门,外面一个人没回头就焦急地喊着,“老大!快点!我好像看见有便衣向这边过来了!”
花朵也不答活,一伸手扯过了那个人,在那个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狠狠一拳重击在他的脑袋上。
一松手,那个人滚下了台阶,不远处,果然跑过来两个手里持枪的家伙。
正在路边等着接应的一辆车,见状不好,一踩油门就想溜。一个飞身,花朵跃下台阶,半跪在地上,手枪握在手,瞄准、射击。
子弹穿透了轮胎,汽车停在了那里。司机慌忙跳下车,想夺路而逃,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把最后一个劫匪扑倒在地。腰间的手铐一闪,已经把人铐住了!回首向花朵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正是她的三师兄,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