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乐音不绝于耳,歌喉好的人伴着乐曲引吭高歌,身着彩衣的美人儿随音乐婆娑起舞,醇醇酒香飘满整个厅堂。
宴会中美人、醇酒、乐音缺一不可,在这个宴会中唯一的男人,席尚锦正坐于上位满意地看着他的侍妾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取他的欢心。
席尚锦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在听到席福在他耳边的窃窃私语后,顿时敛去笑意,寒着一张脸。
堂下的七位美人全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震慑住,立即停下手上拨弄的乐器、脚下舞着的步伐,停止了优雅的歌声。
他在席福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席福立即告退。
以前只要是宴会,他没有如此不高兴过,他今日的反常让她们不敢制造出任何声响来惹他心烦,只怕会让他的心情更糟糕。
“你们停下来做什么?还不继续,”他冷着声命令。
他这样的心情底下的人哪能尽兴,大家都怯生生地恢复原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不敢让他的心情更坏。
“爷,你不开心吗?”宝心以着软软的声音大胆地询问。
她不是不怕他的怒火,而是,只要能让她在旁侍候,她就能扬眉吐气,一扫白天的窝囊气。
他的眼前有七位才色双全的美人,他又何必去在乎那个聋女要不要来?何必为了她的反抗而独自生着闷气为一个聋女而已,他要逼她就范还不简单吗?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女人而气坏身子是多么的不值得。
像是想通了,他微微收起怒火,对着底下的人命令:“宝心、萱娘上来!”
一得到他的许可,宝心和萱娘立即上了主位,分别偎在他的左右。
他左拥右抱,想把方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但他的一双眼仍盯着大门瞧,期盼伊人的身影出现。
宝心举起酒杯,送到了席尚锦的面前。“爷,来喝一杯。”
席尚锦张开口,让宝心将美酒送进他的口中。
萱娘也不甘示弱,夹起了一块上等的腿肉送进他的口中。
席间的七个女人都心知肚明对手的意图,不外乎是在席尚锦归来的头一晚得到侍寝的机会。
“爷,你这样不公平,只疼心姐姐和萱姐姐,把我们都忘了。”文儿娇嗔地抱怨着。
面无表情地扫视了所有的女人一眼,他才幽幽地开口:“想上来的人就上来吧!”
一得到他的应允,众美人立即蜂拥而上,将席尚锦围住,想在他的身旁占得一个好位置。
等席福再进来时,只见席尚锦的怀中窝了三个、左右各拥一个,另外两个大概没有抢到好位置,只能靠在他的背后。
“她怎么样?肯来吗?”没见到苏琴愫进来,他也猜着了七、八分。
“爷,苏姑娘还是不肯前来。”他照实禀报。
他在玉莲阁对她苦口婆心地劝说,提醒她惹火了爷对她而言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她就是不为所动,仍然坚持不肯出席这场由他的侍妾们所办的洗尘宴。到后来被他的缠功缠怕了,她竟将他扫地出门,还丢了一张纸出来,要他拿来给主子。
“她说了什么?”忆起她无法说话,他改问:“她写了些什么?”
席福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将怀里的纸条递给席尚锦,他怕主子会因一时气恼而伤了苏琴愫。“苏姑娘她……她……”
“说!”受不了席福的吞吞吐吐,他发狠地寒声命令。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席福决定要忠于主子。他拿出苏琴愫交给他的纸条,呈上前给席尚锦。
“苏姑娘要我把这张纸条交给爷。”
摊开纸条,席尚锦让上面的字给惹恼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把他白天说过的话当成耳边风。席尚锦气恼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华芷苓好奇地捡起被揉成一团的纸条,还将它摊开来。
“写些什么啊?”另外六人围在她的身旁,好奇地问。
为了满足大伙儿的好奇心,华芷苓将纸条上的内容念出来:
席爷:
靶谢您诚挚的邀请,但由于这是您的家宴,琴愫是个外人不便参加,所以,只好婉拒您的心意,盼您能见谅。
另外还要感谢席爷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的相救,今日的琴愫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您的大恩大德,琴愫铭记在心。对于您今日的提议,琴愫仅能感谢席爷的厚爱。天下女人何其多,我相信席爷绝不会因为少了一个聋女而有所损失,更何况,您身边美女如云,琴愫自惭形秽,深知高攀不起席爷的尊贵。
近日琴愫就会离开,如果能得席爷的相助,琴愫自当万分感激,如不能协助离去,琴愫会为自己安排回家方法。
琴愫亲笔
“聋女?难不成是玉莲阁那个哑巴?”宝心将之联想在一起。
“她是个聋子,难怪对我们的问话没有反应。”汝伶此刻才了解她的缺陷。
宋雨情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个女人写着“高攀不起”,难不成爷打算收她入房吗?
“芷苓,爷是不是有要纳她为第八个侍妾的打算?”宋雨情请教脑筋最好的华芷苓。
华芷苓点点头,表示她说对了。
这还得了!多一个人分享爷,抢得正室的机会不就又减少了。
“爷,你怎么能这样?”萱娘揪着席尚锦的手指责。
“爷,人家不依啦!你有了新人忘旧人。”宝心也加入劝阻的行列。
“爷,既然她不要当侍妾,就别勉强她了。”文儿想要他打消这个念头。
“爷……”
心柔的话还没说就被席尚锦给打断。
“你们统统闭嘴!”他大声地怒吼。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够烦了,她们还一人一句来批判他的不是,让他胸中隐忍的怒火顿时爆发。
众人被他的怒气吓到,全都闭上嘴,不敢再多发一语。
“滚!全部都给我滚,看到你们就心烦。”他要的人要不到,不要的人偏偏在他的面前烦他,他厌烦地赶人。
前一刻还好好的,要不是那个哑巴,她们也不用受他的气。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们还是扁着嘴不敢吭声地离去。
“席爷。”席福不安地唤着他。
“你也下去,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他此刻只想静一静。
不管席福是否听话地下去,他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口中送,想以酒浇熄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
???
苏琴愫经过一路的奔波,好不容易到达木莲山庄后,不是被席尚锦的七位小妾扰到睡意,就是被席尚锦霸气的宣告给弄得心烦意乱。夜晚降临后,原以为自己将有休息的机会,却又被他派来的人吵得睡意全无。
现在距离她将席福赶出门已经过了大半刻,原以为今夜将可以好好大睡一觉,怎知躺在床榻上,意识模糊方要入睡之际,竟有人闯入她的寝房,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起来……我不准你睡……”喝得八分醉的席尚锦使劲地拉着只穿着亵衣、亵裤的苏琴愫。
“呜——”
她挣扎地甩开他的束缚。
她要入睡之前明明将门窗关上,还落上了门闩,他是如何进来的?
不顾苏琴愫的挣扎,喝醉的席尚锦只有不悦地醉言醉语。
“我要你是你的荣幸,你、你不但不知好歹,还高傲地拒绝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呃!”他打了个醉嗝后继续道:“昔日西晋的石崇以三斛的珍珠换得倾国倾城的美人绿珠,起初她还不是不愿意,后来还不是投怀送抱,还为石崇守身跳楼自杀……我就不相信你会比绿珠高傲,我一定会让你爱我就像绿珠爱石崇那样……”
他断断续续的醉话苏琴愫根本看不懂,拼了命地想推开他。
被她这么一推,席尚锦脚步不稳,一个踉跄没有向后倒,反而向前倒将苏琴愫压在身下,两人双双倒落在床上。
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呛得她不敢大口呼吸,为了能逃开他,她不停地在他身下扭动,想藉此离开他的压制。
“喔……”
不解他身上越来越高的热度,她还是想推开他,无奈他的高大及重量让她无法动他分毫。
难不成要这样过一夜?不!不要!
她要是和他同床共眠,那她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和她之间就更加牵扯不清了。
苏琴愫更加猛烈的扭动,而席尚锦的经过她的挣扎而起的撩拨及酒的催化后,让他像是失了神智般地出手罩住她的胸。
他这是做什么?苏琴愫惊讶不已。
她使出毕生以来最大的力气推他,终于将他推离她的身上。
一重获自由,苏琴愫立即起身想逃离房间。但是,她尚来不及逃开他的身边,就被席尚锦抓住手腕,整个人重重地跌在他身上,两人的身子更紧贴着。
虽然他醉了,但是,怀中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放手,他紧紧地抱着她,细细地吻着她柔女敕的朱唇。
他口中浓郁的酒味呛得她受不了,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想让他放开她。
她好吵!席尚锦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让她的手再也无法打扰他。
吸取着她口中的蜜汁,甜甜的味道让他的欲火高张。
他动手解开她的亵衣,让她滑女敕的玉肌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唇迫不及待地沿着她姣好的玉颈滑下,细细地品尝她的身子。她无瑕的肌肤立即浮上一个个红紫色的印子。
“呜——”她想高喊救命,但却发不了声。
难道要让自己的清白毁在一个醉汉的手上吗?不!她不要!虽然她无法开口求救,但她可以奋力挣扎,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认输。
“呜——”她扭动着身子,双手使力想挣开他的大掌。
“别动。”
她这样动来动去地让他无法专心品尝她的身子,席尚锦爬上了床,以?压制她的扭动。
“你好美……”她的浑圆刺激着他的感官。
身体是诚实的,随着他的逗弄而起了反应,月兑离了她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她一时忘了要挣扎。
“啊——”她痛得放声尖叫。
撕裂般的痛楚让苏琴愫恢复理智,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他的挑逗所迷惑,没有抵抗他的侵犯。
苏琴愫顿时泪如雨下,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呜——呜——”
她推拒他、捶打他,奋力挣扎扭动。
他的占有已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她绝不能再不知耻地沦陷在他布下的之网中。她这样不知抵抗、推拒,反而陶醉在他的身下,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啊……”他的冲刺让她无法控制地发出申吟。
随着他的律动,她初次登上了男女间共享的极乐殿堂……
???
后悔吗?苏琴愫在心底偷偷地问自己。
望着席尚锦沉睡中的脸,她怯怯地伸出手抚着他脸上刚毅的线条。
当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流动时,他离开她的身子,倒在她的身旁睡着了。那时她呆楞了好一会儿才了解这件事的经过,羞赧地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住,紧紧地拥在他的怀里。
知道自己的挣扎是白费力气,她认命地窝在他的怀里。
明早他醒来后要是发现了她在他的怀里,他会不会后悔呢?毕竟他拥有了那么多的美妾,那是身带残疾的她永远也无法比得上的。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知晓自己又哭了,抚上脸拭去了眼角淌下的泪水。
为何而泣?是为了自己已非处子之身而泣?还是为了他的强占而泣?或是为了自己不知羞耻地迎合他的占有而泣?
她不后悔自己失了贞操,更加不怨他的占有。
“呜……呜……”她难过地哭出声。
上天何其残忍,让她有了不该有的经历,这样,她要如何离开他?
偎在他的怀里,眷恋着他的温暖,想到要离开他,泪水控制不住地掉得更多。
白天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离开,而现在……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离开。但不离开行吗?
她想着、哭着,到最后意识模糊,累倒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