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桃月美人 第八章

“啊……”从没受过这种刺激的楚梦笙,忍不住低声地申吟了起来。她的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紧紧攀住长孙桀厚实的背肌。

听到她的申吟,他心中积聚的汹涌情潮仿佛要爆裂开来,让他的需索更形疯狂,他啃咬、揉捏、拉扯,弄得她不断地喘息娇吟。

浑身的燥热让她难以忍受,令她扭动美丽敏感的身子,那诱人的煽情的模样,让长孙桀看得一时目眩。

他粗重地喘息着,努力克制越来越不听控制的,但身下的人儿,却让他实在难以自持。

无法思考地,他放纵自己完全压上她娇美的胴体——

“你……你好重喔!为什么要压着我?”楚梦笙困惑的喃喃道。他压着她的感觉让她既难过却又舒畅,这种矛盾的感受让她无所适从。

“因为我想好好爱你,我的甜梦儿……”长孙桀粗嘎地低语,旋即厮磨两人紧贴的身躯。

他努力强忍,知道未知人事的她需要更多的诱引,他不想伤了她。

楚梦笙登时瞠大眼惊喘,身子剧烈颤抖,接着倏然绷紧,他炙热的舌,趁此时再次窜入她口中。

越来越昏乱的神智让她不自觉地抬起身子,更加贴紧他的身躯,渴望解除她体内因他蒸腾的体热而越来越明显的空虚。

“放轻松,我的甜梦儿……”他在她耳畔柔声低喃安抚她,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颤抖的雪肤上。

他的指仍不间断地探索,像燎原的火炬,烧过她每一寸越来越敏感的肌肤。

楚梦笙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半啜泣地张开红唇,低喊道:“你别再碰我了……我好热呀!”

长孙桀邪笑道:“你忘了我们的赌约吗?不这么做,怎么知道谁赌赢了?”这么说的同时,他加深他手指折磨的挑弄。

“不!不要……不要了……”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声声娇喊逸出她的唇,回荡在充满欢爱气味的室内,“住手!我不赌了,你放手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热得这么难受,像是有一把火正焚烧她的身体。她只能无措的喊着,任由那烈火吞噬她,体内高张的空虚,迫使她挺起身子。

长孙桀着迷又专注地看着她绯红的娇媚脸蛋,暗哑的道:“打赌总是要赌到底的,谁也不能半途而废!”

楚梦笙紧闭上眼,被一股不知名的狂喜激烈地冲击,她狂乱地拱起身子,不断地申吟,直至那股狂喜演变成折磨人的痛楚,她迷蒙的水眸忍不住溢出泪水。

长孙桀不忍地舌忝去她的泪水,他知道她已准备好接受他,他自己也无法再等待下去。

“啊——好痛!你拿什么东西刺我?”楚梦笙惊声呼喊,突来的刺痛让她猛然抽了一口气,浑身僵直紧绷。

她天真的言语几乎让他笑出声来,可他没有,她的紧窒使他无暇分心,他亟欲放肆地奔驰其间。

……

一阵又一阵的热潮淹没了楚梦笙,高张的压力因狂野的奔驰,不断在两人的体内流窜,寻找着最终的出口。

晕黄旖旎的新房内,只听见他浓浊的呼吸与她急促的喘息。

蓦地,一声高亢的吟叫混着低重的嘶吼,高潮席卷两人,将他们一起抛向狂喜的境地……

☆☆☆

许久过后,房内仍充斥着欢爱过后的缠绵气息。

长孙桀抬起汗湿的身子,低头看着身下倦极而昏睡的楚梦笙,双眸中满溢着柔情。

沉睡中的她,有如婴儿般纯真无邪,红扑扑的小脸蛋使她看起来显得娇荏柔弱,轻易地便能勾起别人对她的保护欲;然而,清醒时的她,却是那么的生气勃勃,大胆而任性。他发现他二者都喜欢,甚至生起不想去改变她的念头。

轻轻拨开她额际汗湿的长发,他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让她偎进他坚实的胸膛。

昏睡中的楚梦笙,并未因长孙桀的举动而转醒,只是低低地轻吟了声!扭动了几子后,又陷入深深的睡梦中。

看着这样的她,长孙桀刚毅的面容上泛开一抹柔得不能再柔的笑,方才欢爱中她娇憨无助的柔媚模样,已深深刻印在他的心版上。

他心里很清楚,明天一早,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被反将了一军,还与他洞房了,反应一定非常激烈,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柔顺可人。

他并不觉得伤脑筋,反而有些期待她丰富有趣的表情变化,他发觉自己的想法已有些改变,他喜欢她直接坦率的迷人性情,有些无法想象她真变成了文静的大家闺秀会是何种模样。

他不由得对自己骤然的改变感到吃惊,他深知身为长孙家媳妇必须具备端庄娴雅的谈吐和举止,更应有着温婉顺从的美德,而她明显的不符合这样的标准。

霎时,他有些迷惑与迟疑。究竟他该怎么做,才能取得二者之间的平衡?可唯一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因此而放弃她,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柳智谦说得对,他要她并非出自于爷爷强势的命令,而是出自于内心真真确确的渴望。他要她的身心完全归属于他,绝不容许她的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即使是一丁点也不行!

也许他可以想出一个折衷之道,他做一些让步与妥协,让她能保有其率真的一面,却又不至于太过特异独行一惊世骇俗。望着她柔美的睡颜,他缓缓绽出一朵温柔怜惜的笑……

☆☆☆

翌日清晨,从新房里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叫——

“啊!我怎么全身光溜溜的?”楚梦笙揪紧锦被覆在胸口,努力地想让自己像泥似的脑袋清醒过来。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她正和长孙桀开怀畅饮,想将他灌醉好逃过她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喝着喝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醒了。”一道极具磁性的低沉嗓音忽地在她耳畔响起,惊醒了正陷入思绪里的她。

楚梦笙猛一抬眼,这才发现长孙桀竟然躺在她身旁,他正侧着身子面向她,微抬起上半身,以一手支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红色锦被滑落至他的腰间,露出他精壮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从他的上半身看来,她几乎可以确定锦被下的他是赤果的。

楚梦笙顿觉双颊烧红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俩怎么会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一起,莫非……

“昨天夜里,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沉不住气地问出口。

长孙桀慵懒一笑,露出邪气的目光,“昨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想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你……”她瞪大了眼瞅着他,“你是说……我们……我们已经圆房了!”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邪邪地笑看着她,可那涵义已不言而明——

楚梦笙霎时刷白了一张俏脸,“不可能的,我明明将你灌醉了,还扶你上床休息,你怎么可能还能与我洞房?”

长孙桀哂然一笑,闲适地坐起身子:“昨儿个夜里,我的酒量算是差的了,没想到你更加不行。”

“啊?”她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着他道:“原来你是在骗我、耍我!什么酒量不佳,你根本是扮猪吃老虎,不安好心眼!”

看着红通通、气嘟嘟的娇俏容颜,他不由得笑出声,猛地将她搂入怀里,邪谑地道:“昨儿个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俩圆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能说我不安好心眼?更何况,提议畅快痛饮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楚梦笙慌忙推着他,涨红脸,气息败坏地指控:“你这个大,明知道我喝醉了,还乘机占我便宜!”

长孙桀轻松地钳紧住她,享受她温润细女敕胴体的柔腻肤触。

“任何男人在洞房花烛夜这一天,都被允许当的。况且,昨夜是你自己跟我打赌,赌我有没有能力和你洞房,这可事关我的男子气概,我怎么能让我的小娇妻失望。”边说他忽然偷吻了一下她的香唇。

楚梦笙根本来不及避开,只能忿忿地看着他。

她总觉得今天早上的他显得有些奇怪,不再像先前那般严肃,反而隐隐带有一股邪肆幽魅的气息。

“我和你打赌?”她问道。

“是呀!结果你赌输了,昨晚我们可是确确实实地洞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又露出那种邪气的目光,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热烫。

她微微扭动着身子,顿觉全身一阵酸痛,尤其是双腿之间传来的灼热和刺痛感让她忍不住轻蹙黛眉。蓦地,她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片段——他的狂热占有与她的娇声喘息……她的小脸登时红得像一颗苹果。

长孙桀将她一切的表情变化全看进眼里,她脸上那抹难得的娇羞,像是花蕾初绽,更添了许柔媚娇艳。

“老实说,你昨夜是不是乘机打了我?”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

“什么?”长孙桀怔住了,“你怎么会认为我偷偷打了你?”

在他的注视下,楚梦笙愈来愈感到不自在,她扬起下巴,不让羞怯占领心头的理直气壮,“你………你如果没偷打我,那为什么我除了那里痛之外,还……还全身酸痛?”

听完她的话,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爱怜地在她小巧的鼻头上轻吻一下。

“那是正常的,以后不会再痛了。”他柔声的说。

看来,她对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不过,他很乐意教导她,他相信那过程一定会非常的有趣。

“还有以后啊?”楚梦笙圆睁大眼惊呼。

“那当然。”他低沉的说,嘴角噙着一抹教人迷眩的笑意,“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做丈夫的和妻子敦伦是正常的事,你以为就这么一次吗?这样如何能孕育子息?”

“你是说……生孩子?”她的杏眼瞠得更大了,惊慌地看向他,“我不要!我……我根本不想嫁给你,更没打算和你洞房,现在你还要我为你生小孩?”为他生孩子这想法吓坏了她,却也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全身窜过一阵热流。

她的话让长孙桀大大地感到不悦,他微微眯起眼,沉声道:“你已经嫁给我了,也和我圆了房,这个事实是不容改变的,你最好对那个沈邵宇死了心!”

楚梦笙闻言蓦地怔愣住。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既已和他洞房,一切已成定局,沈大哥不可能会再要她的。

说也奇怪,她应该为此感到难过和丧气的,可不知怎地,她竟然没有丝毫伤心的感觉,反而对此刻霸道地紧拥她的长孙桀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他独特的男性气息令她迷乱,那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瞳带着一股慑人的炙芒,灼灼地凝视着她,教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愈来愈不寻常,这与她对沈大哥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沈大哥从不曾让她产生过这样复杂难言的情绪反应,更不会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梦笙迷惑了,难道说……她爱上了他?爱上这个刚毅威严男子?

“不!不可能的!”

她被这项发现给吓坏了,直觉地想要排拒。她喜欢的应该是像沈大哥那样斯文俊秀、谦和有礼的温雅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作风强势的男人,她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他那教人心跳加速的男性躯体。

长孙桀微皱起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不可能?”他轻易地制止她的扭动,并顺势将她压回床榻上,阳刚的体魄紧紧地贴覆上她柔馥的胴体。

楚梦笙急促地喘息,蹙着眉懊恼,“我没办法成为你想要的那种妻子,我们不适合的。”

“那你以为沈邵宇就适合你吗!”他不悦地抿紧薄唇。“你若这么想,就太过于天真,男人对妻子的要求大都相同,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你尚未看清楚事罢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她不服气的反问。

长孙桀先是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地凝视她,许久之后,才低语道:“因为我和一般的男人不同,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你的行为不要太过分,不惹事闯祸,我可以包容你,并且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楚梦笙被他这一番话给震撼住,她没想到他愿意为了她而妥协,他是那么的专制又独裁,此刻,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一颗心怦怦地跳动着。

“我……我怕你终究还是会对我感到失望。”她低哑地道。

“不会的,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我没想到长孙爷爷会选我当他的孙媳妇,他从没跟我提起过。”楚梦笙有些困惑。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她缓缓绽出俏皮的甜笑,“我很喜欢长孙爷爷,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从不认为我离经叛道,我们很合得来,每次他到楚家庄作客,我总会陪他下棋、逛大街,和他一起尝试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我们还常常斗嘴呢!他总是说我伶牙利齿,把他给打败。”

长孙桀听她这么说,心里蓦地醒悟爷爷为什么会选上她作为他的妻子了。她是如此率真、活泼,有点迷糊、有点冲动、有时又鬼灵精怪,和她在一起会使人感到生气勃勃又有趣。

而他的个性刚好和她相反。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喜怒不形于色,她的纯真率性,无形中已融化了他。

“你在想什么?”她微微喘息着,“我们……能不能起来了?你压得我好难受。”他温热结实的身躯让她的体温逐渐升高,浑身泛起一阵热潮。

仿佛能体会她的感觉,他缓缓地绽开一抹邪魅又深情的笑,黑眸里迅速蒙上一层浓烈的。

“不行,我还不能让你起床。”他嘎哑地低语,眼里闪过一抹她从未见过的诡邪又淘气的光芒。

“为什么?”她呆呆地望着他,被他深深迷惑住了。

“还记得我们昨晚的打赌吗?”长孙桀挑眉邪笑,“你赌输了。”

楚梦笙脸色微微一红,“那又怎样?”

“愿赌服输,你该知道输的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他微微挪动身子,轻轻摩擦她柔软的娇胴,暗示他的需索。

楚梦笙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吞咽了口口水,“你……你想怎么样?”

长孙桀咧嘴一笑,沙哑的说:“我不想怎么样,只想与我的妻子再亲热一回……”

话未完,楚梦笙浑身一颤,心猛烈地跳动,因他如火般的触碰而惊喊。虽然昨夜她已与他洞房,可那是在半醉半醒之下,不若今日清醒来得震撼。

“别……别这样,现在已经天亮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明的意识,却教他热烈的抚触一点一滴的击溃,美丽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

“嘘,你放心,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他嘎声低语,狂野地舌忝吮着,在她体内激起阵阵热潮。

楚梦笙挣扎地弓起身子,只觉身躯犹如被烈焰焚烧。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欢爱怎会教人感觉又舒服又难受?她的手无措地紧攀他的肩,指甲陷入了他偾起紧绷的肌理中。

长孙桀微微吃痛,嘴上的吸吮加重变成了轻咬啃啮。

“不……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她忍不住的哀求,可身子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更弓向他。

“心口不一的小东西。”长孙桀低笑。她是如此敏感,此刻的她是一个十足的女人,教他心动不已。

微微抬起身子,看着身下白皙无瑕的完美胴体,长孙桀全身绷得更紧,腰月复间涌起一股强大的热流。

他粗重地喘息,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挲揉捏,带着茧的指月复每滑过一寸肌肤,她就忍不住娇喘一声。

突然间,一个迅速的移动。

“啊!”楚梦笙惊喘。

晕染一层迷人粉红的美丽身子剧烈地颤动,她的神智已全然崩溃,仅能感觉眼前这个正以无尽欢愉折磨她的男人。

长孙桀爱怜地看着她迷离无助的模样,轻轻地移开手指,他的身体已绷紧至极限,身上的肌肉隆起偾张……

“我等不了了……”他喑哑地低语。

燃着火焰的黑瞳牢牢地锁住她因激情而绯红的小脸,深深地占有她

“啊——”她忍不住呼喊出声,下意识地弓起身子。

长孙桀低吟了声,闭起眼,缓缓地律动,再度睁开眼时,他燃着炽焰的黑眸更加灿亮。

他骤地加快动作,狂肆迅猛地奔驰……

的狂涛愈打愈高,强烈的快感随着他狂野的奔驰袭向两人,在最终最灿烂的那一刻,白热化的狂喜卷去了二人的神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