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长孙桀沙哑地低语!
楚梦笙浑身猛然一颤,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迅速窜过全身,这种奇异的感觉令她害怕,下意识惊慌的喊:“别这样,你这么做岂不是违背你一向重视的礼法!”
她这句话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霎时,长孙桀陡地僵住身子,手边揉捻的动作也顿时停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然后缓缓抬起头,深浓的双眸,直直盯住楚梦笙,用极力自制的声音说:
“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还不能这么做,如果现在不马上停止,我怕我可能控制不了自己。”语毕。
为她扣上衣扣时,他不禁自嘲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卤莽的登徒子?前一刻还怒气腾腾地处罚她,下一刻却迫不及待将她拥入怀里,品尝她的甜蜜。
楚梦笙试着坐起身子,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眉惊呼。
长孙桀儿状,不舍的问:“很疼吗?”
楚梦笙微微扁起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根本是明知故问!既然打了她,干嘛还佯装关心不舍的样子。哼!他根本是在作戏。
见她扁嘴,可怜兮兮的模样,长孙桀二话不说地便又将她翻转过身子。
他顿觉心疼地皱起眉头,他已经很小心的控制力道了,没想到手劲仍是如此之重!他虽是商人,却也是习武之人,力道自然比一般人重得多,他实在应该再轻些,她是如此的细致脆弱,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
楚梦笙没想到他会突然月兑下她的裤子,顿时满脸通红!两颊热辣辣地烧灼不已。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怎么老是随便月兑她的衣物,都快把她给看光,真是羞死人,这……以后教她怎么嫁人?
“你……你做什么?干嘛月兑我的裤子?”她涨红脸,既羞窘又心急的叫嚷,并且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
“别乱动!”长孙桀轻易地扣住她的腰,“我要替你上药。一边说边立即从怀中掏出一罐小瓷瓶,将半透明的药膏涂抹于她红肿的肌肤上。
尽避羞窘得要命,但楚梦笙不得不承认,药膏的清凉的确减轻不少她的不适和疼痛。
重新为她整理好衣裳,长孙桀轻柔地将她翻过身!微俯下脸,温柔爱怜地抚模她酡红羞窘的脸颊,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下手这么重。”
他认真的表情是楚梦笙从未见过的,黑眸里不知名的深邃星芒是那么地动人,她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有一种阳刚的俊美,让她不自觉地痴痴望向他,新仇与旧恨在这深深的凝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晌后,意识到自己怔怔地望了他许久,她赶紧别过脸去,呐呐开口:“打都打了,现在才来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长孙桀微微蹙眉,正色地道:“你不该说那些骂人的粗鲁的话,什么杀千刀、短命鬼的,是谁教你这么骂人的?我相信楚夫人不会如此教育自己的闺女。”
楚梦笙咬了咬下唇,心虚地垂下眼,小声的说:“娘从来没这么教我,是我自己从……从大街上听来的。”
长孙桀不悦地蹙紧眉,严肃地命令:“以后不许你随便出门,更不许学些粗野不雅的话!”
他是欣赏她的勇气,她的与众不同以及朝气蓬勃的精神,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需要遵守妇道。
“这本‘女诫’你仍须好好地研习,三日后要能默诵给我听。”他接着又补上一句。
楚梦笙闻言瞠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个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柔声地哄她,下一刻便又板起脸来教训、命令人,她刚才还觉得他其实人并不坏,又挺温柔的。哼!他根本仍是个无趣又严肃的讨厌鬼,方才对他的好感,一下子便又荡然无存。
“我不想看!更不可能默诵那些鬼教条。你别逼我!”她噘起嘴,不肯妥协的拒绝。
长孙桀微眯起眼,平声的说:“你非看不可,这是我的命令。”坚定又自信的口吻,仿佛认为她必定会遵从。
楚梦笙忿忿地盯了他半晌,道:“我不看的话,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说过不会再打我,难道是骗人的?”
长孙桀倒也不怒,只是懒懒地回答:“我说过不打你,可没说就不惩罚你,相信我,我有很多罚人的好办法。”
“你……你别吓唬人了,我才不怕呢!”她虚张声势地回了一句。
长孙桀不置一语,只是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黑眸里闪着诡魅的幽芒,那模样让楚梦笙顿时背脊一冷,心头陡地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她准备伸手推开他时,楚梦笙像被闪电劈中,浑身动弹不得,俏脸涨红。
在长孙桀刻意的揉捻抚握中,楚梦笙忍不住发出难受的申吟声,全身窜过一股热潮。
她的反应全教长孙桀看进眼里,他缓缓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从方才亲密的接触中,她对的陌生和害怕,以及对他的抚触没有抵御的能力,正是他藉此轻易让她乖乖的听话的筹码。
“喜欢这种感觉吗,是不是又舒服又难受?”他俯下脸,在她耳旁低语:“想不想我继续这种甜蜜的折磨?”
楚梦笙双眼迷潆,迷乱地猛摇螓首,无力的坦言:“别……停下来,求求你……”
“那么你肯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将这本‘女诫’默熟,并恪遵不怠吗?”他微笑的问,手上的动作仍没间断。
楚梦笙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点头如捣蒜,连声地的喊:“我背!我背就是了,你赶快放了我吧。”
长孙桀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改而攫住她纤细的下巴,抬起她染着绯色霞辉的脸蛋,望进一双蒙上一层水烟雾的迷蒙水眸,就在这刹那间,他的体内登时升起一股炙烈的情火,几乎要吞噬他、焚烧他……
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呼吸浓浊而急促。没想到自己竟会玩火自焚!原本只是想藉此让她乖乖就范,完全地服从他,可自己却也陷入了的罗网中。
勉强平定了躁乱的气息之后,他神色微微一整,面无表情地放下楚梦笙,并站起身来,和她拉开距离,远离她带有馨香气息的柔馥娇躯。
楚梦笙仍有些迷茫,双腿酥软,几乎要站不住脚。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彻底地清醒过来,想起刚刚他轻薄的举动,还以此威胁她的邪肆模样,俏脸瞬间掠过一抹又羞又恼的愠意。
然而,她也同时了解到,他并非只是她原先认为的是个无趣、八股的严肃男人,方才的他显得十分邪魅而危险,那样的神情和所散发出来的邪气,是她不曾在其他男人身上看过的,就连沈大哥也没有。
此刻,她竟感到有些困惑,也对他产生了些一许好奇心。但很快地,她撇开这个念头,他是个怎样的人与她无关,她的心思应该全放在沈大哥身上才对。这么多天没见到他了,他会不会已经把她忘了,然后投向他小师妹陆凤仪的温柔乡里?
思及此,她不禁感到一阵心慌,小雀的话瞬间浮上她的脑海,沈大哥真的会娶陆风仪吗?不,不会的!他一向待她极好,又老赞她漂亮,她相信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你在发什么呆?”
当她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时,长孙桀低沉的声音陡地响起,他已恢复了平日的严肃,刚毅坚定的脸庞已不见的痕迹。
楚梦笙被他这么一问,蓦地回过神来。她看着他,心里的不满又逐渐抬头,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天天被禁足在楚家庄内,不能见沈大哥一面,就是他破坏了她的好事。
长孙桀没察觉她异样的表情,只是端起一张脸,将“女诫”一书递到她面前,冷冷告诫: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三日后,我会问你这本书的内容,希望你能对答如流。”
楚梦笙本想抗拒,但脑里突地灵光一闪,她明白自己若和他硬碰硬,吃亏的可是她,她不妨先虚与委蛇,松懈他的看管!然后再伺机溜出府去找沈大哥。不错,就这么办,否则她永远也见不着沈大哥,还得眼睁睁看他娶陆凤仪为妻。
主意一定,她伸手接过书,露出难得的温顺笑容,自信满满的说:“我一定会将这本书默熟的,你等着看吧!”
长孙桀有些吃惊她难得一见的笑脸,但表情一闪即逝,他定定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很好,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语毕,他不再看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绣阁。
待他走后,楚梦笙绽开一抹鬼灵精怪的诡笑。将这本书默熟,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当今首要之事,便是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方法偷溜出府……
☆☆☆
夏日炎炎,伴着唧唧的蝉鸣声,楚家庄后花园中,一池青荷朵朵盛开,偶有微风吹来,池水泛起阵阵涟漪,荷瓣迎风轻颤,空气中传来荷花的清新香气,令人顿时忘却暑气的燥热。
池畔的石椅上,坐着一道纤细娇柔的淡紫身影,清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凝视着池中盛开的荷花……
柳智谦手摇摺扇,优闲地步人景色怡人的花园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赏花图,他不由得被吸引住,双脚像自有意识地走向佳人身旁。
阳光从池畔杨柳的缝隙中筛落,投射在李香君柔美的身影上,将她白皙净丽的容颜映照得更加粉女敕动人。
柳智谦赞叹地观赏佳人,李香君的容貌虽不若楚梦笙来得娇艳动人,但自有其独特的风韵。沉静淡雅,就好比池中纤洁的青莲教人迷醉,让他升起一股想一亲芳泽“将佳人拥入怀里的渴望”。
察觉到有人正注视着她,李香君蓦地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柳智谦温文有礼却难掩爱慕的眼光。
她的小脸骤地一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柳公子。”轻轻喊了声,她随即低下头去,不敢正视他,才又低低地说了句:“你也来赏荷吗?”
柳智谦看她娇羞绯红的脸蛋益发妩媚动人,心中不禁一荡,柔声地回道:“在下只是随意走走,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幅教人心动不已的美丽画面。”
李香君微微一笑,抬起头望向荷花池,“这池青荷的确美得动人,让人流连不去。”她以为他所指的是这池她钟爱的荷花,便心有同感地回应了句。
柳智谦俊美温柔地笑了,情不自禁的说:“青荷虽美,但仍敌不过佳人的浅笑嫣然,李姑娘的存在让这池青荷及满园的丽景更添了股清灵幽雅之气,这才是这幅画中最美丽动人之处。”
李香君蓦地一旺,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他的赞美虽然含蓄,却很明白,他对她也有着和她对他相同的好感,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心里一阵惊喜。
初次见面,她便对他温文儒雅、俊美的容颜产生好感,并留下深刻的印象,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的饱读诗书、才华洋溢更让她倾心不已,加上他为人谦冲亲切,让她不禁对他情愫暗生,一颗心早已为他所系。
如今,他对她表示了相同的好感,怎能不教她又惊又喜?一颗芳心怦怦跳个不停。
“柳公子,我……”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清滢的美眸痴痴地凝睇他,淡雅秀美的脸蛋满溢爱慕之意,却又微微带着一股令人爱怜的羞怯。
柳智谦不禁有些看得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对她动了心。纵使这违反了他一向爱好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理念,但他却无法抗拒心中如春泉般源源不绝的密密爱意。
在她的轻唤下,他像着了魔似的走向她,来到她面前,两人的脸非常靠近地相互凝视。
“李姑娘。”他低沉地唤了声。
就在这个时候,长孙桀满月复心事地走进花园里,远远地瞥到柳智谦的身影,便放声喊:“智谦,原来你人在这里,我正好有事找你。”
说话间!他人已迅速走向柳智谦,一走近才看见他身旁另有别人,那人正是楚家文静端庄的表小姐——李香君姑娘。
长孙桀这一呼喊,把陷入魔咒中的两人给震醒过来。李香君双颊通红,赶紧低下头去,并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柳智谦之间的距离。
柳智谦不禁感到懊恼,在心里轻咒了声,但深情的眼光始终没离开李香君。
长孙桀来到二人面前,看脸色绯红的李香君以及仿佛当他不存在的柳智谦,他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他已经成为破坏人家好事的人。
“李姑娘。”长孙桀微笑地招呼,佯装没看见柳智谦抛过来的白眼。
李香君不甚自在地抬起头,回以一抹略显仓促的微笑,轻声道:“长孙公子,你与柳公子有事相谈,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身,便赶紧低下头去,匆促地转身离开。
柳智谦只能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马上就和楚家的表小姐进展到情投意合的地步。”长孙桀一脸哂然地看他呆愣的模样,揶揄的说。
柳智谦收回视线.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回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长孙桀讶异地挑起眉,“我记得你常说爱好自由更甚于翩翩佳人,怎么忽然转性了?”
柳智谦气定神闲地挥开折扇,徐徐轻摇,坦白的回道:“难得遇到这样秀丽清雅的佳人,且又是自己喜欢的,就这么错过了实在可惜,我承认我的想法有些改变了。”
他那满足带笑的神情,令长孙桀不禁感到有些嫉妒。李香君容貌清秀净丽,性子温婉娴淑,正是他理想中的妻子典型;可偏偏爷爷为他选的却是楚梦笙而非李香君,着实教他伤透了脑筋。没想到智谦这么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容貌与女德兼备的秀雅女子。
“你倒好,遇到了个温柔的女子!而我却得娶个野性不驯的倔丫头!”他忍不住酸溜溜的抱怨。
柳智谦咧嘴一笑,开心的说:“她也没你说得那么糟。楚梦笙虽然淘气精怪又任性了些,可容貌清艳,体态又婀娜可人,她只是比一般女子较有自己的主张,较聪敏灵黠了些,经过琢磨,假以时日,绝对是一块名副其实的上等美玉。”
长孙桀轻嗤了声,“你说得倒简单,这几日来为了教她,已让我伤透了脑筋,当初你拍胸脯保证,说什么她的名字又美又有气质,铁定是个温婉娴淑的美人,结果呢?你的话教我怎能再相信!”
“哎呀!别这么说嘛,这可伤了咱们兄弟俩的和气。”柳智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其实,像楚梦笙这样有个性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好,问题是在于你自己能不能接受,不用去管世俗的眼光。”
长孙桀倏地拢紧眉,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什么话!要成为长孙家的媳妇怎可随随便便、任性妄为。”
柳智谦见他如此坚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她若真的变成你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你未必会感到欣喜。否则,洛阳城多的是温婉娴淑的名门闺秀,怎么就没瞧见你相中了哪一个?”
“我不懂你的意思。”长孙桀正色的说。
柳智谦摇了摇头,“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算了!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不妨教你一个方法,让她能早日符合你的要求。”
“什么方法?”
柳智谦神秘地一笑,“想办法让她爱上你!爱是改变一个人的最佳武器。”
长孙桀沉思了一会儿,蹙起眉,“这根本不可能,她非常讨厌我,而且,听说她已有意中人,是城里武馆的大弟子沈邵宇。”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你并不比沈邵宇差,只要放段,别老是板起脸孔,多学着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开心,像你这般出众的外表,哪个女人不能手到擒来?”
要他讨好她?说些恶心的话?不,他办不到!
“我办不到!”他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的回答教柳智谦气结,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她哪天趁你不留意时,和那个姓沈的小白脸私奔去!”
长孙桀顿时沉下脸来,黑眸闪过一抹阴鸷,“我不会让她有那个机会。”
柳智谦从没见过他如此阴沉的模样,不禁微微怔了一怔;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了然的微笑,接着佯装受不了地道:“我看算了,她既然不是你想要的妻子典型,咱们不妨打道回府,请长孙老太爷再为你另择良配,你也不必如此大伤脑筋,我们这就去向楚老爷禀明缘由,准备回洛阳。”
说完,他随即拉起长孙桀的手臂,欲往前厅走去。
孰料,长孙桀文风不动,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不必了!”长孙桀喝:“既然她是爷爷所选的,我就要定了她,任凭她再怎么骄蛮任性,我也要将她驯服,乖乖地做我的妻子!”
看着他一副认真又霸气的模样,柳智谦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来楚梦笙已掳获了他的心,只是他仍不自知。据他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女子,纵使那人是长孙老太爷亲自挑选出来的。
“你何必如此固执,我相信长孙老太爷会谅解的。”柳智谦故意又加了句。
“别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长孙桀口气坚决“不容置疑”。
哼!他若照柳智谦所说的话做岂不是正好称了楚梦笙的心,让她如其所愿地奔向沈邵宇怀里。一思及此,他就浑身不舒服,吃味极了,他是绝不会放了她的!
柳智谦见状,强忍住心底的笑意,颇具深意开口:“你执意娶她为妻。真的是因为不想违背长孙老太爷的意思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长孙桀不悦地挑起眉,“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爱上那个毛毛躁躁的任性丫头?”
柳智谦识时务地赶紧摇摇手,陪笑道:“这句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只不过……你不觉得你这么坚持,实在有些奇怪吗?我是怀疑啦,只是怀疑哟……”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地往后退,直退至安全的距离后,他才接着说:“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觉得你真的有可能爱上楚梦笙,而且还爱得很深哦!”
什么?他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有可能爱上那个不守本分的惹祸精?他只是遵从爷爷的心愿罢了。
长孙桀低吼:“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柳智谦,你给我仔细说个清楚!”待他怒气凛凛的目光扫向前方柳智谦所在的位置时,那里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柳智谦一溜烟的跑掉让长孙桀一肚子的郁闷无处可发泄,他悻悻然地在荷花池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阴郁的双眼直盯波光潋滟的池面。
他爱她?不可能的!娶妻对他而言,只是为了传承下一代,他从不认为爱情是必要的,更何况她并不是他心目中理想“完美的女子”。
坚持娶她,是因为她是爷爷为他选定的女子,再也没有其他原因了。他确实想要她,可这并不代表他爱她,更不可能如柳智谦所说的爱得很深,哈,简直是荒谬至极!
长孙桀想一笑置之,却发现自己该死的笑不出来,而罪魁祸首便是他那个好友兼兄弟。
懊死的柳智谦!胡诌一通,害他原本就已有些烦郁的心更加紊乱,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全都不复见。
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平息烦躁的心情,黑眸微微眯起望向远方。
不会的!他不可能爱上楚梦笙,他在心里不断这样的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