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江士达脸色凝重的叫唤着站在病房前的秀丽女子,挥挥手要她过来。
楼盼盼走上前,微笑的看着江士达,“江叔,有事吗?”
“唉——盼盼,在听我说话前,你要答应江叔一件事,你要勇敢去面对,不可以害怕,更不可以退缩。”江士达实在不愿伤害这么甜美又讨人喜欢的女孩,却又无法隐藏事实。
楼盼盼的笑意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安。“是不是我哥哥的病情恶化?”她着急的扯住江士达的医生制服,想寻求答案,然而江士达回避的眼神已然告诉她,她遂颓然的放开手,痛苦的闭上眼。
江士达不忍的拍拍楼盼盼纤细的肩,企图给她一些支撑的力量,好让她有勇气听他说下去。
“盼盼,你要坚强点,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你要接受事实,懂吗?”江士达见楼盼盼点头,才放心的说:“事实上,伟明除了有些许的胃溃疡,身体算是健康的,可是,前些日子健康检查却查出他的心脏方面出了问题,而且心脏的功能愈来愈差,如果不快点开刀的话,也许会活不成。”
楼盼盼震惊的退了一步,拚命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哥哥从没有心脏病,你们是不是检查错了?”楼盼盼期盼的看着江士达,希望他告诉她,是他搞错了,哥哥并没有心脏病。
“盼盼,你冷静点!”江士达有些后悔自己太早告诉楼盼盼这个残酷的事实。
楼盼盼冷静了下来,双眼盛满哀伤。“江叔,哥哥他还有救吗?”
其实,她也知道哥哥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每每看他强打起精神陪她说话,她的心就好疼,可是,她从不知道导致哥哥虚弱的病因竟是心脏,难怪他常捂着心口,勉强的陪着她却从不喊疼,也许他早知道自己心脏的毛病,但怕她伤心而一直没说出口。楼盼盼难过的想着。
“只要开刀的话,大约有四成的成功机率。”
“四成?”楼盼盼皱起眉,“什么时候可以开刀?”她不敢拖延,就怕失了先机。
“盼盼,你有考虑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吗?”江士达叹口气。“开刀随时都可以,可是开刀的费用,你能保证一定支付得了吗?没有任何一个医院会好心到免费帮助你的。”他很残忍的告诉她。
“那大概要多少钱?”楼盼盼忧愁的问。
“我也不知道。”江士达摇头,“但至少要好几百万吧!”
好几百万!
楼盼盼几乎要支撑不住的跪坐下来,她该上哪去筹这笔钱?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残忍?七年前夺走她父母亲,现在又要跟她抢唯一的哥哥,她从没有强求过什么,只是想和哥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而已,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呢?
她哀怨的摇摇头,她没有资格去抱怨什么,哥哥为了她放弃了学业,拚命的赚钱供她念书,甚至一句怨言也没有,她又怎么可以为了医疗费而在这自怨自艾呢?不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尽办法筹钱让哥哥可以顺利开刀。
“江叔,那就请你安排开刀日期,我会尽力凑出钱来的。”楼盼盼请求着。
“盼盼,你最好再考虑一下,成功率只有四成,我们不敢说一定会成功,失败的机率也是很大的。”江士达不是不想救楼伟明,但他怕楼盼盼为了筹钱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不,我不会再考虑,哥哥为我做太多的事,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救他的机会,江叔,拜托你尽快安排手术,钱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楼盼盼坚定的神情不容人反驳。
“盼盼……”江士达仍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打住了。“好吧,我会安排的。”
“谢谢你,江叔。”楼盼盼朝他感激的一笑。
江士达慈爱的回她一笑。“答应江叔,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到伤害。”这善良的孩子,实在真的该有个男人来好好保护她。
“我知道。”楼盼盼有些哽咽,父母亲去世的这些年来,江士达一直很关心她和哥哥,而他慈爱的眼神常被她误为是父亲的。
“傻孩子,要勇敢些,千万别哭。”江士达可心疼她拚命眨掉眼眶中的泪,可是他必须提醒她不能倒下,她要坚强。
“我不会哭的。”楼盼盼用手抹去盈满眼眶的泪水,微微的一笑,给自己面对事实的力量。
江士达看了反而难过,他实在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帮忙死去的好友的儿女,要不然这么一对贴心的兄妹,谁不想捧在手心上呵护着?只可惜他已有了家室,必须对家庭负责,不然,他一定会倾他所有去医好楼伟明的病,让盼盼快乐的生活。
他幽幽的叹口气,江士达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好手术,剩下的就只能靠盼盼了。
“盼盼,江叔还有事,你先进去看看你哥,陪他聊聊天。”说完,江士达就往楼梯口移去。
楼盼盼看着病房的门,迟迟不敢进去,她害怕自己不善隐藏心事的神情会被心细的哥哥发现,更怕哥哥在知道真相后拒绝动手术,还怕……不能再想了。楼盼盼放弃进入病房,现在的她绝对骗不了哥哥的,她要出去透透气,想想该如何筹钱才是。
念头一转,楼盼盼往楼下走去,丝毫没注意到病房内的楼伟明痛苦的叹息。
虽说要想办法筹钱,但楼盼盼不得不承认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不过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生活的圈子相当单纯,根本没有借钱的对象,而且,一个刚出社会的新鲜人,相信身上也没有几分钱,就算有人想帮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也试着和亲戚开口借钱,但他们给她的回答都一样,那就是他们必须养家,实在也没法子帮她。
楼盼盼真的很灰心,她不怪别人不帮她,因为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她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而忽略别人的处境。
只是,没有钱,她又该如何让哥哥动手术呢?楼盼盼忧愁的走在黑夜中,太多的压力让她无暇注意前方的来车,若非那车子紧急煞车,只怕早撞伤了她,而非只是轻轻的将她撞倒在地。
车上的司机快速的下了车,来到楼盼盼的身旁,紧张的询问:“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楼盼盼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歉然的低下头。“真抱歉,我想事情想入神了,害你受到惊吓。”
那司机呆愣了会,似乎觉得楼盼盼说的话相当不可思议,他友善的笑道:“没有的话,倒是你,手都受伤了,我送你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好了。”他亲切的推着楼盼盼上车。
“不用了,真的。”楼盼盼拒绝着司机的好心,却已被他拉进车内。
“你别客气,我们老板不会介意的。”那司机指指楼盼盼身旁的老人,然后才专心的开着他的车。
楼盼盼看着身旁穿着整齐、相貌威严的老人,打从心里产生一股莫名的敬畏感。
而老人则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冷看着她,严肃的脸刻画着岁月的痕迹,却见不着一丝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很遥远、很冷漠,还有那么一点高不可攀。楼盼盼在老人的注视下显得相当不安,她只能用一个微笑缓和这使人窒息的场面。
齐正宇似乎有些讶异,但他冰冷的外表掩饰得很好,他又看了她一眼,才出声。“小泵娘,你有受伤吗?”
“只是一点小擦伤,不碍事的。”楼盼盼正襟危坐的回答齐正宇。
“你很怕我?”齐正宇看得出她有些不安。
“不,您不要误会,我只是不太会跟陌生人相处而已。”楼盼盼急着解释。
齐正宇露出一个笑容,在这个人心险恶的社会中,竟会有个如此单纯的女孩,连最基本的伪装也不会。
楼盼盼见齐正宇笑了,心情也缓和下来。“您应该多笑的,您笑起来很和蔼可亲。”意识到自己多话,她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小泵娘,你可以跟我聊聊天。”齐正宇难得待人亲切,对楼盼盼却是反常得好。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赧然的笑。
“那可不可以谈谈你的家人?”齐正宇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女孩起了兴趣,原本他只想用钱打发她,请她下车自己去看医生的,但现在,他只想多了解她一些。
“我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唯一的哥哥现在也住院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讲的。”楼盼盼的神情黯淡。
“你哥哥住院?很严重吗?”齐正宇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变得如此多话。
“他患了心脏病,不开刀就可能会死。”楼盼盼本能的相信齐正宇,把实情全告诉他。“但开刀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我实在筹不到那笔钱,只能眼睁睁的看我哥哥一天天憔悴下去。”她心酸的闭上眼,全然忘了听她诉苦的人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齐正宇爱怜的拍拍楼盼盼的肩膀,“别难过,也许你哥会有救的。”他安慰她。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失礼了,“抱歉,我不该同您说这些不开心的话。”
齐正宇别有心意的看着楼盼盼秀丽的脸蛋,问道:“小泵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楼盼盼。”
“好,盼盼,如果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愿意吗?”齐正宇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在打啥算盘。
“您别寻我开心了。”楼盼盼当他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我给你一千万,你只要嫁给我的孙子就行了。”齐正宇再认真不过了。
楼盼盼还是不信,有谁会拿自己孙子的婚姻来乱开玩笑呢?“老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感谢他的好心。
“怎么?你不信我?”齐正宇这下子可不高兴了,他活这么久,第一次有人不相信他。
“不是,只不过我想,也许您的孙子喜欢自己挑对象,毕竟婚姻大事儿戏不得。”
“如果他要的只是一年的新娘呢?你也不要吗?一年换一千万,你哥的病就有得医了,而且你也可以拿剩下的钱继续念书,难道你不要吗?”齐正宇相当洞悉人的弱点,尤其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不难了解她在乎的是什么。
“可是,怎么会有人要一年的新娘呢?这太荒唐了。”楼盼盼是很心动,但她实在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可信度。
“这不荒唐,因为他要接下齐氏的担子,非要有位新娘不可,而新娘可以由我选择,只要你们一年内不离婚,齐氏就是他的。与其让那些想攀附权贵的女人缠住他,倒不如跟你订个契约来得好,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烦。”齐正宇只说出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这女孩,不想她为了钱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楼盼盼的内心在挣扎,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齐正宇看出她的犹豫,无情的下猛药。“你别再犹豫了,难道你想害死你哥吗?”
“不!”楼盼盼摇着头,不能理解的看着他。“我不懂您为何要这么做?他是您的孙子,难道您不怕他的婚姻不幸福,不美满吗?”
“你自己都顾不了,还管他会怎样?”齐正宇没好气的说。他这爷爷都不担心了,她干么心地这么善良呢?
“可是……”楼盼盼仍想说些什么,却被齐正宇不耐烦的打断。
“没有可是,盼盼,这个社会讲求的就是现实,没有利益的事是没有人会去做的。相同的,如果你要嫁给我孙子,若他仍得不到齐氏的话,我相信他死也不会娶你。别试图跟我们这种人说爱,那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廉价,是金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我今天不贪你什么,只不过就是想帮帮你,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马上就下车,我绝不多说一句。”齐正宇能说的都说了,若她再拒绝,他也无话可讲。
“好,我答应。”楼盼盼无奈的点头,她必须为哥哥着想。
齐正宇露出了笑容。“这样就对了,来,盼盼,这张是我孙子的名片,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谈。”齐正宇从外套中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给她。
楼盼盼接过名片,念着,“齐绍桓。”
“他是我的大孙子,今年三十岁了,他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大弟叫绍权,十七岁,小弟叫绍威,七岁。”齐正宇简短的介绍一下他的孙子们。
“那他们的父母呢?”楼盼盼问。
“死了,撞车死了。”齐正宇很平静的回答。
“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们从不懂得爱,难过只是一瞬间罢了。”齐正宇有些自嘲。
楼盼盼听得有些难过,她觉得齐正宇并不是不懂爱,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她相信在他的心里面藏了很多伤痛与悲哀,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是既沉重又伤痛的。
“爷爷,我可以叫您爷爷吗?”楼盼盼渴望的问,一双眸子写满期待。
齐正宇怔忡了会,以恼怒的口气替代不好意思。
“如果你要嫁我孙子的话,本来就要叫我爷爷的。”
“谢谢您。”她甜甜的微笑,这一年的时间,她会尽她的能力去照顾齐家每一个人,以报答这份恩情。
“盼盼,回魂。”饶佩君用力拍打正在发呆的楼盼盼,大声的在她耳边叫嚣着。
楼盼盼吓了一跳回过神,无精打彩的叹口气。
“你怎么了,最近都这样。”她关心的把手放在楼盼盼的额头上,奇怪,没发烧啊。
“佩君,我需要勇气。”楼盼盼实在懊恼透了,她竟然不敢去见齐绍桓。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走,我带你去看医生。”饶佩君拉着她往外走,但,楼盼盼拒绝着。
“佩君,我没病,我真的需要你给我勇气。”她哭丧着脸。
饶佩君坐回她身旁,关心的问:“怎么了,你有困难?”
“嗯!”楼盼盼将前几天的事大略的叙述一番,惹来饶佩君的大力反对。
“不准去,你就这么呆,想把自己卖掉吗?还有,那个叫齐绍桓的,你又不认识他,而且听说有钱人家的哥儿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女人是很花的,你嫁他绝对不会幸福。”饶佩君实在生气,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就把自己给拍卖了呢?
“可是,我不嫁他的话,我哥哥的医疗费和手术费要从哪来呢?”楼盼盼问着饶佩君。
“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
“没有办法的。”楼盼盼大声的吼断饶佩君的话,“没有办法的,你我都很了解。”
“你问过你哥没有?我相信他宁愿死也不要用这笔钱去医治他的,傻盼盼,你别去找齐绍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饶佩君也不舍楼盼盼为钱的事终日吃不好、睡不着,但她绝不能容忍楼盼盼做傻事而不去理会。
“佩君,我需要你的支持,你不要反对好不好?”楼盼盼握住她的手,多么希望她会赞成。
饶佩君却狠心的抽开手,“我不会赞成的,你若那么坚持的话,以后就别再来找我。”她用友谊威胁楼盼盼。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吝于给我一些力量呢?我只不过是想救我哥哥而已,我只不过想挽回一个亲人的性命,难道这样也有错吗?”楼盼盼破碎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无助。
饶佩君差点就忍不住向楼盼盼投降了,可是她告诉自己,绝对要使盼盼死心,她不想盼盼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不管你怎么说,如果你坚持一定要去的话,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
楼盼盼安静了一会。“我知道了。”她起身打算离开,“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对不起,佩君。”她含泪的眼不舍的看了好友一眼,便狠心的转头离开。
饶佩君看着楼盼盼走出门外的背影,简直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咒骂出声。“笨盼盼、傻盼盼,你脑袋装胶水啊,我又没叫你走,你干么那么笨,你只要掉两滴泪,我就认输了嘛,傻瓜。”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她真不敢相信楼盼盼这么无情的走了。
“人家也是为你好,要不然那么鸡婆干么,你怎么这么笨呢?笨蛋、笨蛋、笨蛋!”饶佩君边念边哭。
“对不起,佩君!”门外传来楼盼盼的歉语。
饶佩君抹去泪水,走到门口,一鼓作气的把门打开,楼盼盼正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外。
“你回来干么,走啊,快走啊!”饶佩君抱着楼盼盼骂道,之后才柔声的说:“盼盼,我输给你了,你要答应我,如果你真的嫁给齐绍桓,千万不要爱上他,他不是那种会对你真心的男人,你别把心也给输掉,知道吗?”
“我知道,你放心,我只嫁给他一年而已,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楼盼盼红着眼眶承诺道。
“盼盼,你还可以反悔。”
“我没有反悔的权利。”楼盼盼吸吸鼻子,摇着头。
“盼盼——”饶佩君好心疼的搂着她,却无法分担她心中真正的痛。
楼盼盼怯怯的走进齐氏的办公大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无法安定下来。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小姐,你找谁?”总机小姐不耐烦的问着。
“我找齐绍桓。”困难的吐出几个字,楼盼盼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礼貌也全忘了,难怪总机小姐的脸色不好。“抱歉,我想找齐氏负责人齐绍桓,你能帮我吗?”
“你要找总裁!那你有预约吗?”
“没有。”楼盼盼摇着头,“现在见不着他吗?”那她不是要白跑一趟。
“当然,总栽可不是你说想见就可以见得到的,不然要是每天都有跟你一样无聊的人来,那他岂不烦死。”总机小姐冷嘲热讽的口吻道。
“小姐,难道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楼盼盼急了,见不着齐绍桓,那哥哥又该怎么办?
“这种事我没权力作主,你别挡在这妨碍我办公。”总机小姐不客气的赶人,楼盼盼无奈之下也只好缓缓的转身想离去。
就在这时,楼盼盼不小心和高擎撞个满怀,她急急的抬起头道歉。
“对不起!”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会心的一笑。
“小姐,你是齐氏的员工吗?”高擎有礼的问着。
“不,我不是,我只是来找人而已。”楼盼盼失望的低着头。
“没找到是吗?”从她失望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高擎突然很想帮她的忙。“要我帮你吗?”
“你可以帮我,让我见到齐氏总裁吗?”楼盼盼期待的双眼令高擎不忍拒绝。
“我可以帮你,但你可以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高擎不禁好奇,齐绍桓那小子竟然也会招惹这种纯情小百合,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楼盼盼随高擎进入了电梯,不安的在电梯内东看看西瞧瞧。
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高擎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姐,我会造成你的压力吗?你好像很紧张。”
“不是的!”楼盼盼急着解释,但电梯门在此刻却已打开。
“请吧!”高擎极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楼盼盼紧张得深吸口气,一鼓作气的走出电梯,面对她真正的难题。
“齐先生,有一位美女找你。”高擎一进到齐绍桓的办公室,就不正经的叫道。
“没人告诉你,敲门是种礼貌吗?”齐绍桓没好气的抬起头,一入眼帘的除了好友高擎外,还有一个全身穿着相当素白的美丽女子,他不禁猜测。“她是谁?你的新女友。”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运气,人家是来找你的。”高擎把楼盼盼往前推,“你们慢慢谈,如果他对你乱来,你就大声叫,我会进来救你的。”他煞有其事的在她耳边低语,引来她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你还不快滚!”齐绍桓死瞪着高擎,实在很厌恨他和眼前的这名女子细细耳语的模样。
“滚就滚。”高擎模模鼻子走出齐绍桓的办公室。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楼盼盼始终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因为她能感觉到齐绍桓锐利的双眼在打量着她。
“小姐,你不打算说话吗?”
齐绍桓冷淡的声音使楼盼盼终于肯看着他,且慌乱的解释着。“不,齐先生。其实我本来前几天就要来的,可是有事耽误了,对不起。”
齐绍桓看着眼前像小兔子般受到惊吓的女子,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惜。
她,长得算是漂亮,小巧的鹅蛋脸镶着一双单纯无害的清眸,挺着高俏的鼻子,延伸而下的是两片浑然天成的玫瑰唇瓣,令人有想一亲芳泽的遐想,再加上她皮肤白女敕漂亮,而且身材纤细合度,不难猜想有多少男人觊觎着她。齐绍桓不禁紧握手中的笔,直到手指泛白仍不自知。
“齐先生?”楼盼盼喊醒发呆的他。
“你说,我在听。”齐绍桓烦躁的丢开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楼盼盼面前。
“我叫楼盼盼,是你爷爷……”
“是我爷爷叫你来的。”齐绍桓接下她的话,“你是他选傍我的新娘,要你跟我签下一年的婚姻,代价是一千万,对吧?”
“对,齐先生你会签吧?”楼盼盼开始担心,就怕他不愿签。
“签,我没道理不签的,只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让我爷爷挑上你的。”齐绍桓轻蔑的把楼盼盼抓进怀中,原本的好感已不复在,有的只是轻薄。
楼盼盼害怕的用双手抵在齐绍桓壮硕的胸膛,不让他靠近她。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的,因为他长得是如此的端正英俊,看来她似乎错了,并不是每个好看的男人都是好人。
“你怕什么,难道你没接过吻吗?”齐绍桓生气于她的惺惺作态,一个拜金女郎,操守能高到哪去。
他接近的脸庞令楼盼盼脸红心跳,他真的很好看,两道浓黑的剑眉下,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不算高挺的鼻下,有着二片丰厚的唇,古铜色的肌肤更张显他男人阳刚的一面,如果他没有这样无礼的话,她想自己会喜欢他的。
她的羞涩更令齐绍桓怒火中烧,“别装成一副不经人事的模样。”他强迫的吻上她的樱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中,恣意的占有。
楼盼盼惊吓之余仍不忘挣扎,却使得齐绍桓更用力的搂住她、更粗暴的吻着她,最后,她放弃挣扎任他吻,但屈辱的泪水从眼眶滑到嘴角,她尝到咸涩的感觉。
齐绍桓近乎粗鲁的吻在尝到楼盼盼的泪水后停止,他一点也不温柔的推开她,让毫无预警的她撞上了桌角,她忍着痛不让自己喊出声。
齐绍桓背对着她生闷气,她为什么要哭?不过是个吻罢了,值得她演戏大掉泪水吗?该死的,最糟的是他居然会心疼,他鬼迷了心窍不成。他气恼的把一切过错都推给楼盼盼,齐绍桓恶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这么做就可以使他消气。
楼盼盼轻抚着被齐绍桓咬破的唇,这羞辱令她断了嫁他的念头,她快速的拿起皮包,只想离开他的视线,她不想再见到他。
然而齐绍桓的动作比楼盼盼还快,他在她要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抓住她瘦弱的手腕,把她娇小的身体往怀中带。
“齐先生,请你放开我,我会立刻消失在你眼前,绝对不会惹你讨厌的。”楼盼盼从齐绍桓怀中挣月兑出来,防备的看着他。
“你既然要嫁给我,理所当然就该和我有些亲密动作的心理准备,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她走,想把她留在身边。
“你……”楼盼盼既羞且愤,却说不出一句话去反驳他。
“过来!”齐绍桓从柜子中拿出两份文件,快速的在上头签了名字,把笔和文件转向楼盼盼,“你签吧!”
楼盼盼迟疑的走上前,大略的看了一下内容,在确定自己可以拿到一千万的保证下,她颤抖着手拿起笔,缓慢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这份给你。”齐绍桓把合约塞到她手中,而另一份合约则锁在他专有的保险柜中。
楼盼盼若有所失的望着手中的合约,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只要能救回哥哥的性命,再大的苦和委屈都值得。
齐绍桓要她留下她详细的资料以便日后方便联络。
“你可以走了。”齐绍桓冷酷的下逐客令,拒绝去看楼盼盼美丽面容上所露出的哀伤,因为他发现那会使他心软。
楼盼盼几乎以为自己会夺门而出,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向前走几步,冷着声说:“齐先生,我要先拿五百万。”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齐绍桓鄙视的眼扫过她,他气愤的拿出支票簿填好,咬牙切齿的把支票拿给她。“你拿了钱就一定要乖乖做我一年的新娘,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楼盼盼从背脊冒起了寒意,齐绍桓认真冒火的瞳眸,有着深沉的警告,她不禁后悔自己不理智的行为。
她怀着一丝惧意的接过支票,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齐绍桓,她低着头,小声的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她没有说再见的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迷惑和不解的齐绍桓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