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焰莲独坐在大厅的角落,不停责备着自己。
她怎么能忘了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沉沦在伊迪斯用温柔所制造出来的假象里呢?
他始终紧盯着她,想逃离他的身边简直比登天还难,可她却连试也没试过,难道她甘心这辈子成为他的禁脔,永生永世活在悔恨与自责中?
“莲莲,是妳吗?”一个身影蓦地遮住了东方焰莲的视线。
东方焰莲抬起头,看到眼前明艳照人的女子,双眸倏地睁大。“雅枫?”
“是我。”林雅枫猛点着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抱怨地道:“这些天妳究竟在忙些什么?要旅游也该跟我说一声啊!害我和云天还以为妳出了什么意外,简直担心死了!”
“我……”东方焰莲欲言又止,前些天她还被困在城堡里,根本无法与好友联系。“对不起!”
“傻瓜!”林雅枫嗔怪地白了她一眼,“都是好姊妹,干嘛跟我说这些?对了!苞妳在一起的男人是妳的什么人?听说好象还是个伯爵耶!”
提起伊迪斯,东方焰莲的脸色顿时大变,绝不能让他看到林雅枫,否则她又多了个伤害她的对象。
“雅枫,快离开这里,以后见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我。”东方焰莲惶急地说道。
林雅枫误解了她的意思,失笑地问道:“不会吧?他的独占欲这么强?连妳交女朋友都不行?”
“雅枫,妳不懂,快离开这里,求求妳。”
不忍见她如此惶急,林雅枫拍了拍她冰冷的手,“放心吧!我们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我是让云天引开他,才过来与妳见面的。”
闻言,东方焰莲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下来。
“莲莲,妳的情人未免太夸张了,我以前还以为云天的独占欲是天下第一的,没想到有人比他还霸道。”林雅枫有些好奇地问:“咦?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都从没听妳提起过。”
如果可能,她真想这辈子都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东方焰莲唇边扯出惨澹的笑容。
“他是妳的情人吗?”
“不是。”东方焰莲苦涩地摇头。
“莲莲,别装了,如果他不是妳的情人,以妳保守的个性,会跟他一起出来旅游,同住在一间房里吗?而且,我也看到他一天到晚紧跟在妳的身边,彷佛怕妳逃了似的。”林雅枫取笑地道:“太好了,妳也找到了幸福!”
“幸福?”东方焰莲神色默然地垂下眼睑。“我已经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资格了。”
此时,林雅枫就算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莲莲?他欺负妳了?还是他……另外有了女人?”她急切地追问。
“雅枫,他不是我的情人,我只不过是他所专属的妓女罢了!”东方焰莲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林雅枫愕然地睁大眼睛,“莲莲,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父亲死了!”
“什么?”林雅枫简直不敢相信。
“我父亲是他逼死的!因为我父亲害死了他的爱人,而我只不过是他报复的工具而已。”东方焰莲语无伦次地说道。
天啊!
林雅枫捂住嘴,眼中充满了震惊。
“莲莲,”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东方焰莲,“妳想离开他,恢复自由吗?”
自由?
那是她极度渴望的,可却也是不敢去想的字眼。“可能吗?我真的能重新获得自由吗?”
“一定可以的!”林雅枫心疼地握紧她的手,“相信我,我和云天一定会让妳重新开始过新生活,彻底的摆月兑他带给妳的梦魇,让他一辈子都不会来找妳的麻烦。”
东方焰莲不敢置信地低喃,“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希望的光彩瞬间燃亮了她晦暗的脸蛋,整个人变得有活力起来。
可突如其来的一双手臂倏地环住了她的纤腰,也驱散了她脸上的光彩。
“话可别说得太满,想一辈子避开我是不可能的!”伊迪斯强势地将东方焰莲困进自己的怀里。
他凶悍的气势让林雅枫错愕了下,责怪的瞥了跟随在他身后的傅云天一眼,而傅云天则无奈的耸耸肩。
虽然触怒如此可怕的男人极为不智,可为了情同姊妹的东方焰莲,林雅枫决定豁出去了。“只要你放了莲莲,条件可以随你开。”
“跟我谈生意啊?”伊迪斯冷笑了一声,“可我并不缺钱,再说,你们想买我就得卖吗?”他神色不善地瞪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刚才被博云天纠缠了半天,原来他们打得是她的主意。
一想到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便火冒三丈起来,她以为找到有力的靠山替她撑腰,就可以离开他了吗?
休想!
等这趟旅行结束,他要把她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他看得出来这对姓博的夫妇并非泛泛之辈,不过,他也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他身边带走属于他的女人可没那么容易。
林雅枫继续说道:“只要你肯放手,尽避开条件出来吧!”
伊迪斯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容,伸指轻佻地划过东方焰莲滑女敕的肌肤,“你们死心吧!我绝不可能放手的!这个女人我已经用惯了,没有她替我暖床,我会失眠的!”
闻言,东方焰莲原本就不红润的脸颊越变越苍白了。
看见她的反应,伊迪斯不悦地挑起眉头,当场傍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这个男人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吗?林雅枫气愤地叫道:“够了!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不珍惜她,又何苦如此糟蹋她?只要你肯放她自由,我甚至可以找一批更漂亮的女人来伺候你。”
伊迪斯不悦地蹬着林雅枫。“我对女人有洁癖,只喜欢我亲自教出来的女人。再说,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让她在床上表现得那么浪荡,怎能轻易让她离开?”
“你……”林雅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莲莲怎么会落到这个恶魔的手里?
东方焰莲紧咬住唇,一颗心已经因为他的话而碎成了千万片。
“枫!”傅云天拉住已经被气疯的妻子,“我们先离开吧!”
“可是……”林雅枫不舍地看着表情木然的东方焰莲,她怎么忍心就这样撒手不管?再这样下去,莲莲一定会崩溃的。
暗云天轻轻摇了摇头,“再谈下去,只会让焰莲的处境更加难堪。”
其实,傅云天的脸上同样有着愠色,他必须紧握住妻子的手,才能克制住自己冲上去痛打这家伙一顿的冲动。
伊迪斯不管这里是公共场合,也不管身边还有两个旁观者,竟然肆无忌惮地吮咬东方焰莲的颈项,硬是吸出一个血红的吻痕,以宣示他的所有权。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在这时候惹怒伊迪斯,只会让莲莲的处境更加难堪,让她承受太多的折磨。
林雅枫扯了扯丈夫的手臂,示意暂且离去。
要帮助她离开这个男人的方法多得是,没必要现在把事情闹大,一旦事晴闹大,让这个男人起了戒备之心,反而会对日后的计画不利。
东方焰莲看着他俩离开,心中的破洞越来越大。
她早知道伊迪斯绝不会轻易放手,可为什么在林雅枫和傅云天离去的同时,她的心里也松了口气?甚至心底还有一丝欣喜?
难道,她离开伊迪斯的意念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强烈?
伊迪斯猛地收紧手臂,让她的身子完全贴在他身上。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时,她始终是一副空洞茫然的神情?她在想什么?
他好象越来越无法掌控她的一切,他不准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虽然沉默着,可她却可以从他紧绷的身子感受到即将爆发的狂猛怒焰。
“妳在发抖?”他炽热的唇附在她耳边,“怕我吗?”
“我……”他灼热的气息几乎令东方焰莲无法呼吸。
“为什么要怕我?难道妳做了什么会惹我生气的事情吗?”
他的嗓音虽温柔却又隐隐透出冷冷寒意,不禁让东方焰莲打了个寒颤。
“没……没有!”强烈的恐惧向她袭来,她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没有?”伊迪斯冷冷地笑着,“那妳为什么会发抖,难道妳心虚?”
东方焰莲恐惧地咽了口口水,猛摇着头道:“不……”
伊迪斯那双幽深的银眸已被怒焰烧得一片灼亮,“妳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又何必怕我呢?”
东方焰莲申吟着低语:“不,你……你别这样!”
无助的泪水悄然滑落,却无法烧熄他的怒焰,反而更激起伊迪斯的怒火。
“为什么哭呢?”伊迪斯低头舌忝去不断落下的泪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妳已经把妳的一生都卖给我了,妳忘了吗?走!我们回房去。”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东方焰莲再也受不了哭叫起来。“不!我不要!放……放开我!”
伊迪斯俯首吻住她,将她所有的叫喊全部吞入月复中,也将她的挣扎全部化为无谓的反抗。他口气饱含威胁的道:“不想让我做出更过分的事就别反抗我!”
“不……”
领口传来衣料的撕裂声,东方焰莲倏地停止了反抗。她知道伊迪斯为了让她屈服,绝对会在大庭广众下撕毁她的衣物,让她当场难堪得无地自容。
“乖女孩。”伊迪斯露出满意的笑容,拥着她回到房里。
***
沉重的关门声让东方焰莲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随着慢慢接近的脚步声,心中的恐惧也攀升到了最高点。
“妳在发抖?那是代表害怕?还是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温热的大手撩起她的几绺发丝,放在鼻间嗅闻着,淡淡的香味让他陶醉不已,再轻轻将长发由左肩拨到前方,露出那线条优美的颈项,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那滑女敕的肌肤,唇也随即跟上,轻轻囓咬着那不停跳动的脉搏。
东方焰莲僵直着身子,感觉他正以极缓慢的速度拉下洋装的拉炼,不安分的大手摩挲着光滑的果背,轻轻地从肩下扯开碍手的衣料。水蓝色的连身衣裙滑落在地,在她修长的双腿旁形成一圈蓝色的漩涡。
东方焰莲的心已跌入冰冷的深渊,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不敢挣扎,如果这么做了,只会引来他更狂暴的对待。
全身只着贴身衣物的她美得惊人,伊迪斯银色的双眸不由得变得更加幽澡,他的目光缓缓在她身上游移,在瞥见代表着激情的吻痕时,唇边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俯身轻轻吮吸着她的耳垂,大手则放肆地解开她的胸衣,当他的手试图拉下她的底裤时,她终于忍不住的低喊出声。
“不!”她大眼里有着无尽的害怕与哀求。
“不?”伊迪斯从后面拥住了她,一只手抚上微颤的丰盈,捏揉着顶峰的蓓蕾,另一只大手则紧握住她的纤腰,让她无处可逃。
“我没听错吧?妳竟然说『不』?看来,我真的太久没有好好教妳了,让妳忘了我才是妳的责任,让妳忘了我才是有决定权的一方!”
“唰”的一声,他撕毁了东方焰莲身上最后一件遮蔽,也粉碎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制力。
“不要!”东方焰莲惊慌地失声尖叫。然而,她还来不及有所行动,伊迪斯已将她抱起,直走到大床边,牢牢地将这具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东方焰莲心碎的问:“你的仇、你的恨要怎样才能消除?难道非要让我为伊莎贝娜抵命不可吗?”
伊迪斯浑身一震,厉声大吼:“不许妳提她的名字!”暴戾的一拳击打在东方焰莲头侧的床垫上,狂烈的怒气差点把她吓昏。
他捏紧她的下巴,银眸里有着滔天的怒焰,“妳只要牢牢记住,妳已经将自己卖给我了!妳的身体,妳的命、妳的灵魂和妳所有的一切全部属于我!妳只要乖乖的、好好服侍我就行了。”
伊莎贝娜的名字严重刺激了伊迪斯,让他想起了许久未曾想起的人儿,同时也引发了他强烈的罪恶感。
“下次妳再敢提她的名字,别怪我对妳不客气。”伊迪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胸口隐隐传来的抽动,令他分不清是源自对伊莎贝娜的思念,还是因为身下这张绝望苍白的小脸。
她只不过是仇人的女儿,也是他要折磨的对象,他们之间纯属主人与爱奴的关系,她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伊迪斯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灼热如火的舌强邀她退缩的粉舌共舞,企图引发她刻意隐藏的本能反应。
看着身下雪白的肌肤因为激情而染上淡淡的红晕,他的银眸不禁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她是无法抗拒他的,不是吗?
既然她的身体抗拒不了他,那么她的灵魂又能抗拒多久?
他尽情揉捏着掌下的柔软,直到顶峰绽放出诱人的艳红,继而迫不及待地纳入口中,不停地舌忝舐囓咬着……
虽然身体的温度不断的上升,可东方焰莲内心里却越来越冷,这时躺在他身下的只是一具有生理反应而没有灵魂的躯壳啊!
他一直只当她是暖床的工具,对他而言,她甚至连当他的情妇都不够格,她怎敢奢望他对她有半点的……爱呢?
“专心一点!”伊迪斯不悦地捏紧她的丰盈,疼痛唤回了东方焰莲游离的思绪,空洞的大眼对上他燃烧着怒火的银眸。
“妳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逃避?作梦!”伊迪斯愤然抬高她的右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到自己的神秘完全袒露在他的面前,东方焰莲的身子起了一阵痉挛。
看到她羞窘的表情,伊迪斯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低头吻上她的女性。
“不!”东方焰莲慌乱地扭动身子,却始终避不开他滚烫的唇舌。一阵阵酥麻感从下月复涌至全身,直冲她的脑门。
“看着我!”伊迪斯强迫她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占有妳、拥有妳妳的主人!”他低头舌忝吻着她胸前已然肿胀的蓓蕾,高亢的缓缓推进她女性的柔软。
东方焰莲不断申吟着,迫不及待的接纳他的入侵,体内莫名的空虚似乎只有他才能够填满。
伊迪斯深深望进她已迷离的大眼,以无比坚定的决心,强悍地霸占她的人、她的心,仍至她的灵魂。
激情之后,伊迪斯望着那张仍留有残韵的小脸,略带讽刺地道:“妳的身体远比妳说的话还诚实!”
东方焰莲猛地睁开眼睛,那双银眸里明显的讥讽,像千万根利针般狠狠刺入她的心里,让她痛彻心肺。
他真的好残忍啊!
“妳的身体已完全臣服于我了,妳以为妳的灵魂还能抗拒多久?”伊迪斯的大手恶意抚弄、揉捏着她滑女敕的曲线。
明知道他是在伤害自己,可身体却很快有了反应,东方焰莲小脸上充满了羞愧。
把玩着纤巧的丰盈,伊迪斯突然出其不意地问:“妳是不是爱上我了?”
东方焰莲的身子如遭雷殛般的震了一下,她大声否认,“我没有!”
“没有?”伊迪斯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大手捧起峰顶绽放的红梅,“那这是什么?”
东方焰莲羞愧地偏过头,“这只不过是人的本能反应罢了,跟爱情无关,我根本就不爱你。”
“是吗?”伊迪斯愤怒地捏紧掌中的纤巧,“妳是说我现在去外面随便找个男人玩妳,妳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东方焰莲痛得刷白了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哭叫着道:“我只是你暖床的工具,一个连当情妇都不够格的女人,爱不爱你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差别?”
“妳是在抱怨吗?”伊迪斯舌忝吻着她不断滚落的泪珠,神情像极了噬血的狂魔,“那好!我现在让妳升格做我的情妇!从今天起,妳的身体、妳的心、妳的爱,还有妳的灵魂全部都是我的!”
“不!”东方焰莲因为与理智的冲突而感到十分痛苦,“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究竟还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我要妳的爱!我要妳毫无保留地爱上我!我要妳连灵魂深处都刻上我的影子!”伊迪斯疯狂地道。
他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放开她了,如果他因为她而沉沦了,那么他更不能放她自由!
如果拥有她的代价是下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前往,只是……他会带着她一起去!
“爱?”东方焰莲神情痛苦地望着他,“我的爱你并不希罕,不是吗?”
伊迪斯僵了一下,随即凶恶地道:“爱不爱妳是我的自由,而妳必须爱我!”
“我的心……早就死了,一个心死的人,如何有能力爱人?”东方焰莲幽幽地道,小脸上有着无尽的凄楚。
“那是妳的问题!”伊迪斯愤然撑开她的双腿,坚挺抵住女性濡湿火热的柔软缓缓磨蹭着,却狠心地不给予满足。
“不……不要这样!”体内莫名的空虚令东方焰莲忍不住卑起身子,渴望得到充实。
“妳爱我吗?”伊迪斯虽然也极度渴望她,却执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求求你……”东方焰莲受不了折磨的凑向他,却被他残忍地推开。
“乖,只要妳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给妳,好不好?”伊迪斯柔声诱哄着。
东方焰莲拚命地摇头,“不!我不能……啊……”
伊迪斯轻轻触了她一下绽放的蓓蕾,随即停住不动。
东方焰莲被体内狂烈的欲焰烧得饥渴难耐,忍不住放声大哭,“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伊迪斯摩挲着掌下的俏臀,继续逼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你只是要利用我的爱来嘲笑我、伤害我,难道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东方焰莲哽咽不已,“难道你非要让我坠入地狱不可吗?”
“不!我不是要将妳推下地狱,而是要让妳到地狱里来陪我!”伊迪斯神情狂乱地嘶吼。
这一夜,伊迪斯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占有她,而东方焰莲同样以前所未有的狂热来回敬他。
他们拚命付出自己,也拚命向对方索取,直到精疲力竭才相拥着睡去。
***
清晨,伊迪斯尚在迷蒙中,大手下意识地搂向身旁。
没人?!
一股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他蓦地清醒过来,猛然坐起身。
在船上一向喜欢独处的她,根本不认识几个人,更别说什么谈得来的朋友了。
咦?她该不会去找那对姓傅的夫妇了吧?
想到这里,伊迪斯勿忙穿妥了衣服,一路跑着来到301室。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傅云天给惊醒过来。
“出了什么事吗?”林雅枫睡眼惺忪地问道。
暗云天怜爱地吻了她一下,“妳再睡一会,我去看看。”
敲门声越发显得急促,傅云天不禁皱起了眉。
昨天他们为了商讨让东方焰莲重获自由的计画,直到凌晨才睡。现在不知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
暗云天一脸愠怒地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气急败坏的男子。
“是你?”他诧异地看着伊迪斯,“伯爵大人,这么早不知有何贵干?”
伊迪斯猛地推开他,就想向房里硬闯。
“你想干什么?”傅云天也被激怒了,拽住他的手臂厉声喝问。
“东方焰莲呢?你把她怎么了?”
一听到东方焰莲的名字,林雅枫迅速罩了件晨褛,从卧室跑了出来,神晴紧张地问:“莲莲怎么了?”
看到她的反应,伊迪斯不禁愣住了,“她不在这里?”
林雅枫摇摇头。“昨天你把她带走后,我们就没再见到她了。”
“不可能!除了你们,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一定是你们想把她从我这里夺走,而把她藏起来了!”伊迪斯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慌乱。
“我再跟你说一次,她不在这里!”见他对妻子的话有所质疑,傅云天的脸不由得冷了下来。
“我不相信,你们一定在骗我,我要进去找她!”伊迪斯不顾他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
“你……”傅云天正要动手,却被林雅枫拦住了。
“算了吧!让他去找,反正莲莲也不在里面。”
伊迪斯搜遍了每个房间,始终不见东方焰莲的踪影,心中的恐慌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她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一无所获的他正准备离开,却被傅云天给拦住了。
“伯爵大人,你一大早来骚扰我们,现在就想这么离开,难道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还是你以为傅某好欺负?”
“那你想怎样?”遍寻东方焰莲不着的伊迪斯口气十分凶恶。
“我想怎样?”傅云天冷笑了下,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拳。
顿时,两人拳来脚去,打成一团。
“喂!你们别打了!”林雅枫气得在一旁大喊着。无奈盛怒中的两人根本听不进去。
好啊!既然他们想打架,就让他们打个够吧!林雅枫索性站在一旁观战。
头等舱的骚动很快就惊动了船长。
“出了什么事?”
船长睁大了双眼,看着正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他们一个是傅氏海运的总裁——他的老板,一个是家世显赫的伯爵大人。
天啊!他们是结了什么怨,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呢?
“一定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伊迪斯一拳打去,恶狠狠地道。
“可笑!你不是亲自搜过了,她根本不在我们这里!”傅云天迅速还击了他一拳。
船长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好象在为一个人的下落而打斗。于是他连忙说道:“请两位冷静一下!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女人?”
“你知道她在哪儿?”
听到有人知道东方焰莲的下落,伊迪斯猛地停住饱势,收拳不及的傅云天一拳狠打在他的月复部。可他对这点疼痛恍若未觉,径自走到船长的面前。“她在哪里?”
望着眼前不怒而威的男子,船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是不是东方人,一头长发,身穿一件水蓝色的衣裙?”船长有些紧张地问。
“没错,”伊迪斯连连点头,“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她……”船长欲言又止,“这是我们在甲板的护栏上找到的东西。”
接过那条水蓝色的丝带,伊迪斯俊脸倏地变了颜色。“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祥的预感强烈的令他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早上有几名旅客和船上的工作人员目睹她跳海。”
“你是说……”林雅枫俏脸刷白,“莲莲跳海?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
“很抱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来不及阻止悲剧的发生!”船长脸上同样有着遗憾。
“不!她不会……”伊迪斯的身形摇摇欲坠,“一定是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她怎么会……”
“是你!是你逼死了她!你这个凶手!”林雅枫悲痛欲绝地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如果知道东方焰莲会选择以如此绝决的方式逃开他的魔掌,当时就算是拚死也该把她从这个恶魔身边带走啊!
“不!我没有!”伊迪斯失控地大吼:“你们休想骗过我!”
派遣出去的救难队始终找不到东方焰莲的下落,正因为找不到她的尸体,所以伊迪斯不肯相信她自杀成功了。尽避目击者信誓旦旦地说她确实已经跳海自尽了,可他却始终认为她是被人藏了起来。
伊迪斯疯狂地寻找着,几乎要拆了那艘油轮,直到最后,他才不得不接受东方焰莲跳海自杀的事实,接下来便是将近一个月不眠不休的打捞工作。
林雅枫说得没错!是他的仇恨毁了纯洁善良的她。
他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