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有空吗?”一个低沉且强小的声音由图书馆后方传来,“我们一起去听演唱会。”
“对不起,我……我有事。”吕翠桐怯生生的回答。
“听一场演唱会花不了多少时间的,而且由我负责接送。”江治明一迳的要求。
“不行,晚上我不能出门,况且我哥回……”
“既然你明天没有空,那么总可以陪我喝个咖啡吧!”他态度强硬起来。
“不……我不想去,你别动手动脚。”她有些害怕的说着。
“别这样嘛!翠桐,其实我们都同学好几年了,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伸出手揽着她的肩。
“江治明,你上辈子是猪八戒?”李向曦走近他,然后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往上一扳。
“啊……啊……李向曦,你这个小太妹快放手。”江治明痛得大叫。
“要我放手可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副色迷迷的样子。”李向曦右手往后一抛将他甩到一旁。
每次只要一看到男人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欺负弱小的人就令她火冒三丈,忍不住想教训他,而眼前这个公子是中荣制衣公司的二公子,也是恶名昭彰的杂碎,他常仗着家里有钱,四处招摇撞骗欺负女孩;更糟的是他和外面的流氓有来往,常常有一些校外的不良分子来校内挑衅找麻烦,这些事她清楚。同时也想教训教训他。今天正好让她撞见他在欺负女孩子,而且是乖巧的小桐,这股气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李向曦轻轻的将吕翠桐推到一边,口气温和的说:“小心一点。”
“你这个男人婆自以为是校内的老大?竟敢对我动手动脚。”江治明恼羞成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出手攻击她。
“嘿!”李向曦身子轻灵的往旁边一闪,脸上挂着笑容道:“校内的老大是我们的企鹅校长,至于动手动脚的人,是你这只不要脸的。”
“李向曦,你这个小太妹,大流氓的女儿,你不配到这里上学。”江治明讥讽的说。是该分出胜负了,自从进到这所五专以后,他和李向曦一直处于敌对的一状态,虽然她一直口口声声不参加任何派别,但她却控制了校内所有的帮派,而他也曾加人这些团体,不过却被她以品行不佳给剔除在外。后来他也曾找校外的人来帮忙,但总是鞭长莫及。像现在……
李向曦快速的挥出两拳送给他一副太阳眼镜戴,“我是不配,不过……很抱歉,我在‘林肯’读了快五年的书了,而且再两个月就毕业了。”
啊!好痛,这女人果然毒辣。江治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阴狠的警告道:“我不会让你顺利毕业的。”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五年了。”李向曦调皮的扣着耳朵说道,“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话?大。”
“可恶。”他愤怒的将厚重的背包甩向她。
吕翠桐大叫,“小曦!”
“啊!”李向曦一时疏忽被他的大背包砸中额头,额头迅速的红肿了起来。
“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终于找到攻击的武器了。江治明开心的甩动手中的背包。
“别这样!江治明,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吕翠桐紧挨着李向曦身边。
“快走开,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他一直挥舞着手中的背包。
“哦!总裁。我看不下去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个男人由后方走过来伸出手扯下江治明的背包.
吕翠桐高兴的说:“是余大哥。”
余大哥是她大哥的贴身保镖和司机,既然余大哥来了,那……她开心的问:“大哥也来了吗?”
“是吕……吕泽迅吗?”李向曦身子微微一震。现在可不是见他的好时机,上次那样捉弄他,现在他看到自己出糗了,一定会幸灾乐祸的。
“你认识我大哥?”吕翠桐讶异的问。小曦和其他同学不同,她出身黑社会家族,不像商人子女一样崇拜虚名和市侩,办事豁达的她既不自卑也不爱攀龙附凤,但是她特立独行的作风不但没有引起同学的反感,反而大家更喜欢她,把她视为女英雄,现在小曦竟然知道自己的大哥是谁,这件事教人怎能不怀疑。
“何止认识,还促膝长谈过哩!”终于找到她了,让阿迅吃瘪的女孩。周德霖笑嘻嘻的看着眼前高姚俏丽的女孩。
前几天阿迅突然失踪了半个小时,差点把他急死了,最后听警卫说阿迅被一个小姐自电梯内摔了出来,这可是大新闻耶!一向高高在上的阿迅竟然被整了,这件事让他燃起一丝希望,也许阿迅的心会被她给夺走,那么他对大老板、夫人也有交代了。
“哼!”吕泽迅不自然的哼着。这件事被周德霖知道了恐怕无法善终。
“大哥。”吕翠桐关心的搂着他。
“以后没事不要在学校逗留太久,免得被有心人士利用。”吕泽迅眼光冷漠的扫过江治明狼狈的脸后,停留在李向曦清丽的脸上,“你接近小桐的目的是什么?”“大哥,小曦是我同学,她好心帮我解危,你别误会。”吕翠桐焦急的解释。
“是嘛!阿迅,这位小曦……小姐是个见义勇为的女英雄,你别搞错对象了。”周德霖附和着。
太好了,这位小姐既然是翠桐的同学,那可以肯定她家世一定不错,因为阿迅是未来欧亚集团的掌舵人,所以他未来的另一半要能上得了抬面,最好是门当户对。周德霖开心的盘算着。
“周经理,你未卜先知的能力不错嘛!”这个多事的老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吕泽迅阴郁的看着他。
“你指桑骂槐的本事也不差。”可恶!竟然暗讽她居心叵测。李向曦站在吕泽迅面前表情不悦的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阿迅,这位小姐救了翠桐,你应该向她道谢。”嗯!有气魄,和阿迅有得拚。周德霖愈看愈觉得他们两人很登对。
“谢倒不用谢了,反正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更何况小桐是我的朋友。”这老头子猛献殷勤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李向曦有些胡涂了。
“小曦……我好感动哦!”吕翠桐激动的差一点掉泪。
“嘿!傻瓜,哭什么?你不把我当朋友啊!”李向曦逗她笑。
吕翠桐不好意思的拭泪,“你当然是我的好朋友。”
“何止是好朋友,你们很快就成为亲戚了。”周德霖一时兴奋的说漏嘴。
“周经理!”
“老头子!”
吕泽讯和李向曦两人齐声一吼把周德霖吓了一跳。他顿了三十秒后放声大笑,“你们两个愈来愈有默契了。”
“周经理,你别乱说。”这个老家伙被妈逼疯了,见到女人就胡扯。吕泽讯板起面孔瞪他。
“喂!老头子,‘欧亚’没派工作给你吗?还是‘欧亚’又成立了什么特殊的部门?让你像皮条客一样见到人就抓着不放。”发什么神经,她和吕泽讯有默契……李向曦表情不屑的瞄了吕泽讯一眼,“我的胃口没那么好,吃不下一只狂妄的沙猪。”
“李向曦。”该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竟敢如此取笑‘欧亚’和他。吕泽讯动作粗暴的抓着她的颈后,将她拉到他面前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的话,你成功了。不过我郑重告诉你:我对伶牙俐齿的九宫鸟也没兴趣。”
“我是九官……”猛然煞住针锋相对的话语,李向曦用力扭动身躯企图摆月兑劣势,“你暗中调查我?”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恨的调查她是谁?记得那一天她很小心的离开,根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了……项链。这下子她更加确定——项链是吕泽讯拿走的。
“那又如何?”吕泽讯傲慢的反问。他可不是吃了大亏而闷不吭声的人,更何况想知道她是谁还不简单,余大龙多得是消息灵通的道上朋友。
“你……你……卑鄙……”李向曦被他的狂妄气得说不出话,偏偏自己的脖子掌控在他手中,再好的武技也施展不开。
“那你呢?四处打听我家的目的是什么?”吕泽迅近近的睇着她动弹不得的俏脸,“由此看来你居心叵测。”
“我……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李向曦被他说中要害,心虚又尴尬的应着。
“什么东西?我可不记得跟你有任何财物上的往来。”吕泽迅望着她渐渐泛红的脸,他有些不悦的别开头。她和其他女孩又有什么不同,初时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后来又用娇媚动人的姿态试图勾引他,唉!女人嘛,头脑简单的蠢生物。
“你还狡辩!我明明记得我将你摔出电梯后项链就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会拿走我的项链。”李向曦用力的格开紧握着脖子的大手,气愤的指控。
她竟然又提起那件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唇。吕泽迅也生气了,“那天我恨不得把你揪出来修理一顿。”
“你敢?”李向曦霸道的跨上前。凭他一个软弱的富家子弟也想动她,她自傲又自豪的说:“下辈子吧!”
“哦!是吗?”他早就想修理这个野蛮的女人了。吕泽迅伸出手拉着她。
“喂!等一等。”两个人都这么冲动,而且脾气也一样坏,这一对铁定是相配。周德霖挡在中间劝架,“有话好说。”
“除了他还我项链外,没什么好说的。”李向曦固执的说。
“项链?”这女人在罗唆什么?那一天就为了几句“请”、“谢谢”、“对不起”烦了半天,现在她又扯出什么项链来纠缠不清了。为了摆月兑她,吕泽迅断然的说:“没有。”
“没……有。”李向曦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自己的项链。
“别急,我……我们可以再仔细找一找。”原来是为了这个……周德霖握紧手中的东西,现在不能还她,这项链可是重要的关键。
这老家伙打什么主意还以为他不知道。为了不让周德霖籍机兴风作浪,吕泽迅武断的说:“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难道他想据为己有以示惩罚?李向曦表情严肃的问:“你到底还不还?”“我没有这种东西怎么还?’这女人真烦。他反驳道。
“好。”她坚决的说:“我一定会找出来叫你心服口服。”
“你别再来烦我了。”吕泽迅一想到还要和她牵扯不清就心烦起来。
“有希望了……”周德霖躲在一旁呵呵的笑。
***
吕泽迅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商务中心。
“总裁,宴会才正要开始哩!你怎么就醉成这样?”他又来了。杨品泛关心的追上前扶着他。
“阿迅,这场宴会是几位大老板特地为你办的欢迎宴耶!你就这么走了,太没礼貌了。”周德霖焦急的说,“如果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和品泛会帮你挡酒,你只要在一旁休息就行了。”
“我不行了,呕……”吕泽迅表情痛苦,一副随时随地会吐出来的样子。再多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话,他真的会吐出来。
“那怎么办?”周德霖担忧的问。
“没办法了,只好拜托周经理和品泛代我向各位一大老解释一下。”他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没问题吧?”周德霖不放心的问。
“谢谢你,周经理。”他微低着头,嘴角泛着笑意,“品泛,你留下来帮周经理的忙。”
“是。”杨品泛无奈的回答。这种苦差事又落到他头上。
“大龙,扶阿迅回去。”周德霖告诉在一旁待命的余大龙。
“再见了,周经理。”吕泽迅小声的笑着。
周德霖和杨品泛和他们道别后就走进去继续努力了。
“总裁,你是装的,对不对?”总裁的酒量好得很哩!余大龙好笑的说,“周德霖老爱玩这种变相的相亲,让他自己去吃一吃苦头,你何必让品泛也跟着受苦受难?”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晚的宴会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参与晚会的女孩每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选美大会那些任人评头论足的女人。
“大龙,你也留下来帮忙,我可不希望那老家伙因为喝酒过量而中风,那样对我老爸无法交代。”吕泽迅冷冷的笑了笑。
“你一个人回去恐怕有麻烦。”余大龙提醒他。
吕泽迅瞄了角落一眼,竟看到李向曦的踪影。是她,太好了,今晚被那些扭怩作态的女孩烦透了,找个固执的女人捉弄一番好消气。
“钥匙给我。”他冷峻的脸闪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有好戏可看了。”总裁很久没整人了。余大龙很期待的望着愈走愈踉跄的吕泽迅。
吕泽迅步履不稳的走进停车场,他几乎快走不动了。
“别动。”李向曦由后方窜出,她警告他说:“我手上有刀,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是你。”他眯着眼问:“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项链,我不想伤害你。”他喝酒?李向曦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不禁微皱着眉。
“可是我……身上没……没你的……项链。”吕泽迅摇晃得更厉害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带我去找。”她小心的将手推向前。不能让他发现她拿的只是一枝笔。
“在……公司,你开……车。”吕泽迅眯着眼笑了。这个野丫头竟然用枝笔威胁他。
“真的?”李向曦不禁怀疑的问。他喝醉了,否则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
“拿……去……”吕泽迅将手中的钥匙高高举起,然后突然转身往她丢去。
“别过来。”她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讨厌喝酒的男人,从小她一直无法摆月兑的一个恶梦:就是喝醉酒回家的爸爸一进门便将家人全叫起来,一下子要妈妈做这个,一下子要姊姊做那个,如果稍有延误就打骂起来。而妈妈怕她和姊姊受伤,往往一听到爸爸进门的声音就把她们藏了起来,躲在衣柜中的两姊妹总是浑身发抖的听着外头传来妈妈阵阵的哀号声……
她在怕什么?吕泽迅原本想趁她不注意时给她个过肩摔,以雪当日之耻,不过看了她的表现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来逗逗她。
“你来开车。”他摇摇手上的钥匙
“喔!”原来是要她开车。李向曦松了口气,笑了笑走近他。
“呃!拿……”他突然脚步不稳的倒在她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她死命的想推开他庞大的身躯,“你站好嘛!”
“我走不动了。”吕泽迅耍赖的靠在她身上,“你扶我。”
“你怎么……”看着他如小孩般单纯的表情,李向曦稍稍放下心。他应该不会有像爸爸那样残暴的行为。
吕泽迅偷偷瞥了她一眼。她竟然没怀疑他的动机,甚至真的想扶他回去,这丫头是太单纯了?还是仗势着自己的功夫不错?他忽然想吓吓她。
“你快上车坐好。”他重死了。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将他推进车内。
正当李向曦庆幸自己卸下重担时,有一双手由车内伸出来将她扯了进去,庞大的身躯突然罩了下来将她压倒在座椅上。
“走开啦!恶魔。”她紧闭着眼,双手不住的挥舞着,“别碰我妈妈。”
她是怎么了?这种软弱的行为根本不像有功夫底子的人该有的反应。吕泽迅不敢再恶作剧的放开她,“喂!李向曦别害怕,是我啦!吕泽迅。”
“是……吕泽迅?”她一个不小心让自己跌进过去的恶梦中,当她听见他清楚的话后,顿时清醒而恼羞成怒的攻击他,“你耍我。”
车内狭小的空间原本就对身材高大的吕泽迅不利,再加上李向曦在恼怒中出手难免会重了些,吕泽迅在连吃了她两拳后出手制伏她招招要人命的手,将她压在椅背上。
“放开我,小人。”李向曦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我的手一放,你会要我的命。”吕泽迅笑嘻嘻的说。他总算见识到台湾第一大帮的实力了,他们连小小女娃都教得身手加此了得,难怪青龙帮能在台湾称霸。
“快放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她威胁道。
“只要你保证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就放了你。”他神情愉快的和她谈起条件来了。
“好。”李向曦干脆的回答道。
她的保证一说出口,吕泽迅随即放手,他可不想占女人的便宜,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只要他和哪蚌女人多聊了两句都会惹出一大堆是非的。
李向曦的手一获得自由,马上就发动了第二次攻击。刚才是她一时失神才被制伏,这一次不会了,这个富家子弟能有多大本事?她毫不留情的击出一拳。
“你说话不算话。”吕泽迅侧身靠向椅背避过她的袭击,李向曦起身再攻击,发拳想攻向他的脸,可是如此一来,却令她整个人腾空跪在椅子上面向着他,这一招使得她的破绽百出。
“野丫头你想打死人啊!”他笑嘻嘻的说,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哎呀!”原先要击向他颜面的拳头,她迫于无奈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以免被他占了便宜。
“你是黄牛啊!说话不算话。”吕泽迅捺着性子问。
“你刚才只说‘以后’别再烦你,又没说‘现在’。”李向曦一脸坦然的回答。只要妈妈的项链找到了,她才懒得理他。
“还辩?”吕泽迅气恼得双手用力的搂紧她的腰。
“放手啦!我快没气了。”她咬着牙嚷着。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怀里,而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将滴酒不沾的她熏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对我紧追不舍?”吕泽迅很有风度的放开手,不敢看她白晰的脸变得娇红粉女敕。
李向曦见他口气和缓也不好意思再怒目相向,便讪讪的说:“我真的丢了一条很重要的项链。”
“我没拿。”他不知道自己该解释几遍她才会相信。
她见他坦诚的表情后,失望又尴尬的说:“也许我误会你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我会派人到会场帮你找找看。”他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松了一口气,反倒觉得自己亏欠她什么似的,尤其是在刚才那么捉弄她之后,他更加愧疚了。
“不用了,谢谢。”李向曦叹息一声,轻轻转身离开。
“再见了。”既然她决心不再纠缠了,他也只好道别了。
但当她的手打开车门的一刹那——“咔擦!咔擦!”车外门动着两道强光。
“是谁?”她本能的遮住自己的脸。
“快躲起来。”吕泽迅反身将她抱了进来,并且机警的关上门。
“是什……么人?”李向曦攀着他的手偷偷的往外看。
“别动,他们会照到你。”他马上拉起车内的窗帘。
吕泽迅的警告吓得李向曦连忙躲进他怀里,她好奇的问,“他们是记者?”
“有可能。”吕泽迅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孩那忍不住好奇想偷看的表情。唉!还是小女孩嘛!她根本对两人当前过分亲呢的动作毫不在意,现在她脑子里装的恐怕是如何去对付外头那些记者吧!而他前一阵子还多心的怀疑她接近自己的动机,真可笑,他竟然被自己的多虑整惨了。
“我们整整那些记者好不好?”她问道。在这个失物再也寻不回的悲伤夜里,捉弄人是最好的排遣方法。
“怎么做?”果然……被他料种了,他不仅神经线特别大条外还很单纯,单纯得不懂男女之事。
装鬼吓他们,我背包里有一些口红……”李向曦伸出手模索着自己带来的皮包,她笑着说:“这些是我专程带来整你的,没想到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吕泽讯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躯体和那双不懂事的小手正不断摧毁他的意志,而原本轻松的情绪变得焦躁起来,身体也僵硬得不听使唤了。
“别动……”他大手握住她那对惹祸的小手,头抵着椅子微弓着身以隔开令他痛苦不已的身体。
“你怎么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几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还冒冷汗耶!李向曦好奇的问:“你该不会得了什么有钱人的富贵病吧?”
她无知的话把他给逗笑了,使他原本僵硬的肌肉顿时得到解放,“这是男人的通病。”
“喔!”她似懂非懂的应着。谁管他什么病?反正学校那些笨蛋想做坏事时也拿这话当藉口。
望着她单纯毫无心机的表情,吕泽迅有些迷乱的低头吻了她红润的脸颊。
“别碰我。”这个大。李向曦恼怒的撇开头,并且警告着他,“小心我修理你。”
“对不起。”他道歉着。
幸好她还知道拒绝,否则他会懊恼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个木头人,不过她仍单纯得令人疼爱。吕泽迅忍不住笑了。
“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她不耐烦的问。
也许是他身上的酒气,或是刚才的一吻让她心跳加速,她整个人好像也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头昏脑胀的说:“我想回家睡觉了。”
睡?吕泽迅讶异的看着她涨红的脸和窗上凝结的水气……糟了!他们待在密闭的车内太久了。
“小曦,别睡。”他毫不迟疑的发动车子打开空调。
突然闯进鼻腔的冷气激醒了李向曦,她有些茫然的问:“我怎么了?”
“我们差一点就携手共赴黄泉。”她没事就好了。吕泽迅移动身体坐到驾驶座。
“谁要跟你一起……”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大声哼着,“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是,女侠。我们先冲过记者这一关再说了。”他有些意外,自己怎么会想和她携手……唉!一定是脑子缺氧的关系,才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