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严抬高浓密的眉毛,露出明亮剔透的揭眸,双眸在他细致的茶色肌肤映衬下,眼珠子透着淡淡的金色光彩。他以柔驯的眼神轻扫过会议室里每一位“上官企业”的元老级人物,然后发出无声的叹息。
“不要为难我。”他短短五个字虽不具威胁性,但却轻易的让席上所有人噤声。
上官严缓缓的向后倒进柔软的椅背,一双长脚交叠在一块儿,修长的十指后只在他光滑的下巴上,来回的和他具有完美弧度的唇瓣摩擦着,秀气的双眉也跟着轻轻靠拢。
“你们的要求,我做不到。”再次开口,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歉意,额前的一撮刘海滑落,遮掩去他右边的金褐色眼眸。
“严儿,事关公司的营运……”
“是啊!拿靖儿和VuVu合拍的CF为公司创立五十周年纪念造势!必定会替公司缔造一番佳绩、产生热烈的迥响,若是取消这项企画案,无疑对公司是一大损失。”
“不仅如此,公司目前面对报章杂志空穴来风的大篇幅报导,若是取消此项企画!恐怕又会让各大传媒捉到增加报专版面的机会,指出VuVu和上官企业内部高层人员不合,这……对公司的名声只有弊没有利啊!”
“没错!身为公司产品的首席代言人,她的形象就等于公司的形象,若是VuVu一再的传出与公司内部人员不合的消息,那以她为主的产品广告被消费者接受的程度一定会下滑,公司产品的销售情形势必也有差异,这样的情形您不会乐于见到的。”
“这样的情形对VuVu也无助益,身为一个产品的代言人,任何的是非言语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有责任要保护她的形象。”
“严儿,一个好的产品代言人不是说培育就能随时培育的,不仅要有可造之材、时间、环境多方的配合,还得考虑成功与否。若是培育成功那倒也罢!假若不成功,所损失的不单只有人力及财力,同时也会危害到其代言的产品未来的发展能力,所以为了公司的营业额,也为了VuVu的形象,这项企画案是万万不能撤消,您要三思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才的分析对上官严再次晓以大义一番。
“目前VuVu惟独只和我传出不合的谣言,彻去她和靖的合作,不至于产生如此多的连锁反应吧!”上官严觉得这两件事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情。
“靖儿也是*上官企业*的继承人。身为*上官企业的首席代言人,和公司的两位继承人不合就等于和整个*上官企业不合,我们的分析并不为过。”
上官严拨出眼前的褐发,一脸的沉重。
“严儿……”众元老们看着他的脸上逐渐失去光彩,担心的齐声叫唤,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在他们面前昏眩过去。
温文儒雅的上官严在元老们的眼里一向被视为上官家培育在温室里的花朵,是那种娇弱无力、成不了大气候的斯文男子。当面对需要魄力来决定的大决策时,他仿佛随时就会惊吓得昏眩过去,是故,从他接任“上官企业”以来,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施以压力,他们给予的除了保护还是保护。
纵使替旧换新的主子不合他们意,但“护主”的心还是一样,让企业成长,让主子茁壮——这是身为元老们共有的共识。
(缺一行)
“就算避得掉目前的谣言,也避不去往后的谣言。我一向不参加任何公开的场合,这早已不是新闻,若是传媒牢牢捉着我这项原则不放,一味的在这上头做文章,那和VuVu不合的传言一定又会再起,到时你们是不是打算要我放弃原则,和VuVu一同出席,好让这新闻不攻而破?”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其中一名元老说道。
“那再有其他传言呢?难不成要我和每一位产品代言人出席每一场鲍开的场合?”上官严摇摇头,双眉紧紧拢起“不要为难我,我受不了黑压压一群人相互拥挤的场合。”
众元老们不再开口说话,各自低下头,面色凝重。
“今天我提出撤消靖和VuVu合作的企画案并不是为了对这些八卦新闻表示反弹。您们也知道靖目前尚在新婚期间,在他结婚前他不止一次三申五令的警告我们不准去叨扰他,相信各位应该也收到他称得上是“善意”的警告,靖说一是一的个性你们都了若指掌,若是我们不取消找他拍平面CF的企画,后果只是让工作停摆,而且极有可能是无限期的停摆,这样的结果和撤消企画并无不同。”他委婉的道着,“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意见。”话罢,上官严挺直腰杆,一派斯文的抿唇等待。
“这……”六位元老面面相视,接着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著。
上官靖冷僻孤傲的个性确实不好说话,尤其当他下了决定的事,纵使是天皇老子来说情,也动摇不了他半分,这层的顾虑他们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严儿,您有其他替代方案吗?”
“我会提出撤消企画案的提议,自然是有替代方案。”上官严的唇角向上扬起十五度,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形,他指指元老们面前的公文夹,示意他们打开。“这是草图,同样是一组七张样式的平面CF,内容为上官企业*主打的三种化妆用品,走的仍是唯美风格,我相信VuVu能拿捏韵味,表现得比之前的企画案还要完美。”
“这是您的构想?”
“嗯。这组照片是公司今年的重头戏,加上只有我能捉出VuVu最美的镜头所在,这份企画构想舍我其谁?”
六位元老点点头,一致在公文里签上各自的署名,同意了此项替代企画。
最初时,他们一致看好这一代的继承人,认为依上官靖冷酷凌厉的个性加上上官严温文儒雅的个性,前者为开拓的刀刃,后者为防护的盾牌,两兄弟相辅相成势必能将“上官企业”推向另一个高峰、另一个新纪元。
但世事总无法尽如人意,上官靖的顽强个性助他月兑离了继承权,弃家业而栖身至“自然门”之下当个小小的“暴雨户”户长,成天和医药为伍,说什么这样才叫“学以致用”;至于留下来继承的上官严却因文雅的个性使然,心无大志的管理著“上官企业”……哎!他们现在只求保持上官家在化妆品界的地位,不再奢求其他了,至于最初的梦想只能在他们的梦里实现,让他们在梦里偷笑罢了,哎!
“谢谢,这是最好的意见。”上官严轻轻揉搓着太阳穴,从会议一开始就紧锁的双眉这时才舒展开来。
元老关心的问:“严儿,你还好吧?”
上官严回以虚弱的微笑,“冗长的会话令我不舒服,我想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好。”
得到席上所有人的应允之后,上官严这才起身,在有礼的点头欠身后,他才脚步秀气的从身后的专属通道离开。
目送着主子离开会议室之后,六个年龄都早过了半百的元老目光交接一眼之后,随即长叹了声长气。
哎!同一个模子的孪生兄弟,为什么性子却南辕北辙的相差如此之多?若是上官严有上官靖一丝丝顽强冷酷性子的话,那他们就不会对“上官企业”如此无力了!
每每想到上官严俊美秀逸的性子及如草般似乎随时有性命垂危之感的身子骨,他们只有叹息的份,也只能有叹息的份……哎!
***
“累。”上官严横躺在三人座的米白色沙发上,慵懒的申吟着。
“少爷。”一条白净的热毛巾随侍而上。
“黑五岩,知吾者莫若你了。”上官严接过热毛巾,将之采放在自个儿俊美的脸上,然后隔着热毛巾对笔直站在沙发边的一名壮年男子感激的呢喃。
呼!再也没有什么比经过一整天下来的烦琐公事镂身之后,有条热毛巾数脸来得快活了!他在热气的熏数下放松全身紧绷的身子,半阖的双眸让他昏昏欲睡。
这时候如果再有杯热茶提神,就快活似神仙了!他冥想着,鼻头仿佛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
黑五岩唤道:“少爷。”一杯被盛在青瓷茶杯的绿色液体在杯里泛着涟漪。
(缺一行)
头,仰视着站立在他面前虚长他几岁的一名褐衣男子。“黑五岩,没有你,我大概活不下去了。”
“少爷,言重了!”黑五岩递上热茶,接回敷用过的毛巾,嘴角轻轻上扬了五度。
“没有,我真的这样觉得。”他轻啜了口温热的液体,苦涩中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甘甜味儿,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齿颊留香的他又啜饮了几口。“这几年来都是你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打点一切的烦琐杂事,我连最基本的茶叶在哪里、茶杯搁哪儿都不知,更别说是泡茶了。当初硬是从爹地那儿把你抢来,真是抢对了。”
“承蒙少爷错爱。”黑五岩嘴角继续上升五度。
“不过,把你留在我身边打扫洗衣的,老实说实在是有浪费人材之嫌。”上官严看了他一眼。强壮高眺的体魄加上俊伟不凡的俊容,他的英俊是充满阳刚气味儿的,若在阴柔的模特儿界中打滚,毫无疑问的定会展露头角。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待在少爷身边是种浪费。”他诚心的说,“相反的,我倒觉得是种享受。”
上官严挑起眉,了然的揶榆着,“看来,我是把你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天使呢!”
黑五岩和他惟一的弟弟都有着相同的共识,对于脂粉味重的圈子有着强烈的排斥!不管是走伸展台也好、美容界也罢,他们皆是宁死也不肯踏入一步。
冷僻的性子让上官靖成功的摆月兑了以女性化妆品为生的一上官企业”,但面对自小被“上官企业”收养的黑五岩似乎就没那么容易摆月兑了,毕竟养育之恩是难以回报的,若上官家硬是要他踏入这个美姿美仪的浮华圈子,纵使他有千万般的不愿意,他还是会硬着头皮、咬着牙苦干实干。
不过,正如上官严所说的,上官严是救他离开地狱的天使,抢先一步在上官家族要他踏入圈子前将他硬要了来,做为上官严接掌“上官企业”的惟一条件——让他照料上官严的日常生活起居。
上官家族佣仆有数十名,能比他照料得更尽善尽美的大有人在,但上官严却指名要他,用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既然无论如何都得接掌大任,那何不在尚能谈论条件的阶段,解救个在人情包袱下两难的人?
“是的,天使。”五度接着五度的调升,黑五岩的嘴角扬起了笑容,道出他心中的认同。
苞在上官严身边只需处理些许的鸡毛小事,其他的时间都是自由的,他能随心所欲的掌控,这比起走伸展台或是在脸上涂抹些乱七八糟的化学原料真是好得太多太多了。除了天使,他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称谓?
上官严挑眉,“这是感激吗?”
“是的。”黑五岩必恭必敬的微笑回道。
上官严饮尽最后一口的热茶,意猫未尽的将空杯子通回给他,“我可不可以不要你的笑容,改换一杯热茶?这样的感激之情似乎未得有形而且有意义的多,你说是吗?”
“我的笑容免费赠送,热茶当然能再给您一杯,不过……”
上官严皱皱鼻,“怎么?你的感激还得要有条件交换啊?黑五岩,这样很不厚道唷!”
“我不敢,少爷。”黑五岩效低下头,“热茶您要喝几杯都行,这是我的职责,可是……有一件事……也在我的职责之内,我不能不提……”
“重点。”黑五告打断他的话。
“VuVu小姐那儿有位记者在门口徘徊了一整天,我想……少爷您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再回来继续喝荼?”
“记者?”上官严褐色的双眸闪过一丝金色光芒,快速得仿佛没出现过。“黑五岩,带着照相机过去巷口等着。”
黑五岩点点头,没有多余的疑问,在他心中上官严的任何命令,他只需接下照办便是,其他不需他多费唇舌。“是,少爷。”
“一会儿你见到啥就拍哈,一个镜头都不要错失过。黑五岩,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为*上官企业*的首席模特儿在相机前的魅力有多么惊人,到时你就会知道你放弃了件多么有趣的工作。”
黑五岩不做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退下。
上官严并未目送黑五岩离去,他迳自微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走到墙壁的尽头,停在一幅比门稍大、用色柔美的印象画前,他轻轻在画上推了两下,画随即向后旋转了九十度,挪移出一道阴暗的走道。他踏进走道,身后的画墙随即挪移至原位,仿佛从没开启过般。
走道连接的是间狭窄的房间,坪数最多不过四坪,这样的空间显然是房间与房间的相连之处,被屋主有效的拿来做为暗房之用。
上官严模黑进到这狭隘的空间中,他熟谙的打开电灯,将柔美的灯光射入黑暗的空间里,眼前瞬间大有豁然开朗之感,房里的摆设也一目了然。
四坪大的格局里,左右两翼都是条大的五步路的走道,前侧是连墙的化妆台,后侧则是一大面的衣柜,抬头仰看天花板,天花板是一张张大小不一的精美照片嵌成的,若是细看,不难发现照片内的主角全为同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上官严朝化妆台走近,掀开墙上的储物柜,各式各样说不出用途。颜色万千的瓶瓶罐罐顿时呈现在眼前。他随手挑了几罐,然后便坐到化妆台前,扭开一罐罐的瓶盖,开始细心涂抹起来。
当他俊美的脸庞、细长的颈项被一层层透明无色、绿色、黄色……各种五颜六色遮覆住之后!他顺势拉开化妆台下的抽屉,从一座保温盒似的仪器中取出一张有着粉女敕肤色,近似脸膜的薄膜将之贴到脸上,然后一边动作轻柔缓慢的推压着薄膜,一边在鼻翼、双颊、下颚、颊骨……等处加上各式不一样的辅助品。
接着他站起身,再次打开另一边墙—的储物柜,一座座不同款示的假发被整齐的排放在柜内!他拿了巨略带褐色的长髻发,动作熟练的将之套戴在头上,然后再度坐回到化妆台前。
紧接着,上官严左手拿起化妆台上的蜜粉,右手拿着粉扑轻巧均匀的上着蜜粉,然后又拿起睫毛夹,小心翼翼的将他原本就细长的睫毛夹了两下,再拿出睫毛膏修饰着睫毛,而后,他拿出眉笔,在被薄膜掩盖去眉毛的眉骨处画上细长的眉形。最后,他取出混着亮粉的粉色口红,快速的在历上勾勒出粉女敕剔透的红唇,之后他才满意的转身走向衣柜。
他随意的在衣柜内拉了件丝质衬衫及长裤,接着拿出件女性的贴身胸衣,然后又从衣柜角落的盒子内取出两片肤色的柔软矽胶,他循序渐进的月兑上的衣服,在单薄的身躯上换上一件件各式的女性衣饰……
当一切就绪,上官严站一且在衣柜内的落地镜前做最后的审视时,他已不再是斯文俊秀的上官严,而是换了张面孔,靠着后天材料辅助摇身一变的一名美丽的二八佳人。
“再少扣几颗扣子,隐约现出女人最美的曲线,就足以迷倒世间男人了。”他解开两颗扣子,若隐若现的在丝质衬衫下呈现。
他满意的绽放笑容,和头顶上一张张相同丽容照片内的笑容如出一辙。
换了装的他不再是“上官企业”的掌权者,而是“上官企业”的首席模特儿——VuVu,世人公认集美丽与财富于一身的神秘女人。
是的,VuVu一直神秘的!除了上官严以及少数“上官企业”的高层人员半够接触到她之外,她的身分背景完全是团谜,当然,外界就连和她接触、深入谈论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知道上官严就是VuVu,VuVu就是上官严这件机密的事情。
换了身份的上官严对着镜中的可人儿微笑,后者也回以妩媚的娇笑。按照常理,这样的画面是稀世罕见的,但若是“狂风”,这就不足以为奇了。
没错!上官严的第二个身分就是闻名于世的集团“自然门”内八大户长之一的狂风,那位素以有双巧手能幻化千种身分、相貌,仿人于无形中闻名的“狂风户”户长。
挟着狂风的头衔,他可随性增加身分、改变身分,但“目然门”的八位户长的个性可是出了名的不按牌理出牌,再完美的易容仍旧会有破绽,若是他存了心整人,破绽就是最佳的证明!就像此刻,一向不与别人接触的VuVu竟主动出现,这代表什么?
这个惹得他头疼的八卦记者就快要玩完了!炳!尚未行动,他已在心中洋洋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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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微乱的VuVu蹙着眉,右手捧着胸口出现在大门口,引来伫立在门口多时,等着守株侍免的李国强回神。
“VuVu小姐你好!我是星报记者李国强,可不可以耽误你的一点宝贝时间,让我为你做一篇专访。”他迅速的捻熄手中的烟蒂,以老练的口语如珠的自报姓名及来意,他可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秒钟的时间,更不愿意让对方有月兑逃的机会,所以他的大手紧跟着按上大门的门板。
“你在抽烟。”VuVu轻扫了眼遍地的香烟,中性的磁性嗓音柔柔的自她喉际处逸出,声调充满了哀怨的指控。
“是的,工作时间中我只能以抽烟来打发无……”他摘下墨镜,在无任何遮蔽物的阻挡之下,他清楚的将她的容貌一览无遗。
“你不该在我家门口抽烟。”她指责着,忽略了他在看清楚她之后隐没在嘴边的话及张大的口,她秀气的菱眉痛楚得更加紧拢。
“老天……你长得真是……真是、真是……”李国强自语的低喊着,为了她竟能美得如此出尘、柔弱得像池软水,在娇美之中双眼却又能明亮的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宣告世人她并不是误落几间的仙子,而是在几间成长的仙女,懂得人世间一切的百态险恶……她的美让他词穷。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她扯了下他的衣袖,声音明显无力。
“呃?”他的眼光停留在他衣袖上白皙纤细的五根长指头,他头一次觉得人的手指能够胜过石雕像铸成的维纳斯的每一根指头。
“你的烟引发我的宿疾。”她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呃?”
他的发愣让VuVu无奈的道:“记者先生,你能不能专心点?请你帮我通知救护车,我家的电话坏了。”
“好!”他总算回魂了,转身去找公用电话。
“回来,用你的行动电话。”她啼笑皆非的指了指摆在他腰际的行动电话,心想,若是她真的有啥宿疾发作,碰到他就算是命中注定让她命绝了。
“喔!对、对!用我的行动电话。”他这才猛然想起他有这种方便的玩意儿。
“麻烦你快打。”
他连忙应道:“是、是。”哎!美人当前让他频频出馍。
正当李国强播完电话号码,要按Send时,VuVu娇弱的倒进他的怀中,不偏不倚。
“你还好吧?”
“我还挨得住。”她放开一直掩在胸口的手,转而轻贴到他的胸膛,藉以使力离开他的身躯。
她的手才离开胸口,李国强的双眼再也移不开她雪白粉女敕的胸脯,隐隐若现的让他喘息着,轻贴在他胸前微微使力的手及靠着他的柔软身躯,和阵阵扑鼻而来的淡雅香水味,三者合一的快速点燃他男性的。
“你不舒服就靠着我。”他沙哑着声音,双手自然的就环上她的腰。
“这……”VuVu的呼吸突然转为急促!头顺势的轻靠到他的脸庞,痛楚无力之神情在她的娇容上完全展现。
美人在怀,李国强早就忘了自个儿姓啥名哈了,更别说要他记得打电话通知医院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怀中的病美人,她贴近的粉颊让他的心蠢蠢欲动,敞开领口的雪白酥胸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激烈的起伏着,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她的脸庞。
“哼呼……”她喘息着,更靠近他。
她的举动让他更加胆大妄为,他不仅只是亲吻她而已,而是上下齐手,大手抚上了她雪白的肩骨,渐渐往下挪。
“昨噤、味嚓……”一连串的快门声音及刺眼的闪光灯快速亮起,李国强下意识的抽回双手、推开怀中的美人。
无奈他动作太慢,黑五岩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手里执的是相机以及刚拍完的底片,如今他可算是有照为证的现行犯了。
李国强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可恶!”VuVu只是轻轻的斥责他,“我以为你是君子,哎!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说完就要转身进屋。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根本没病?你们是串通好来诬陷我的?!”他扳住她。
“冤枉啊!”她难过的扁扁嘴,“我这难过的模样像是装出来的吗?我没事咒我自己生病做什么?我真的有气喘这老毛病的。
“那他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黑五岩。
“他……他……你怎么问起我来了?记者不都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吗?我以为你早知道我们总裁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所以雇用了贴身保镳随侧保护我,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才没告诉你,这是常识的不是吗?”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转头问黑五岩的。
“是的,小姐。”他恭敬的回答。
“那这底片……”李国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是八卦记者,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卷底片有何妙用吧!”VuVu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
“你不懂?”她指指黑五岩,“他的工作除了保护我以外还有一项工作,就是把我日常发生的事情报告总裁聆听,让总裁决定如何处理。这卷底片就是他今天交差的东西,我想光是这卷底片让他获得的犒赏就足以让他后半辈子不愁吃穿了。”
李国强的脸倏地刷白,如此丰厚的赏金只代表一件事他碰了个不该碰的女人。
“顺带一提,最近被你们这些记者热烈炒作的新闻惹得我们总裁非常头疼,这卷底片可能是他大老爷的止疼绽,你被拿来当做“杀鸡做猴”里那只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唔……你就当作是流年不利,认命的回家等拘捕令好了。”
“VuVu——”
“抱歉,记者先生,我帮不了你。”她挥挥手,“我也是看人脸色混口饭糊口的小模特儿,替人说情这当天大的事我可做不来,我自知自己分量轻重。抱歉!”
李国强一脸苦瓜,无言以对。
“黑五岩,我的电话坏了,进来帮我修修,顺便帮我通知医院,我非常不舒服。”她交代着。“再见,记者先生。”
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黑五岩轻点了头就往屋里走进,在与她擦身的同一时间,他静静的与她直视两秒,而后继续前进。
在她也要转身的时候,李国强忿忿的大叫“我可不是好惹的。”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出相机猛按快门。他心想,“上官企业”的首席模特儿与陌生男子同偕进屋……哈!这样的标题足以让情势倒转。
似是早料到他有此动作,VuVu靠着黑五岩,跟着他的镜头竟开始有默契的大摆姿势,有节奏的展现她的肢体语言,直到他的底片回卷为止。
“好不好惹日后自会分晓。记者先生,等照片洗出来之后麻烦你寄一份给我,谢谢。”语罢,她领着黑五岩进到屋里不再理会他。
“小姐。”进到屋里之后,黑五岩恭敬的奉上底片。
“放你那儿。”她拨弄着长发,嘴角含笑的倒进客厅的沙发,“哈!这下看谁还敢渲染*上官企业*的不实报导!”
“您忘了那位记者手里也有卷我们的底片?”他跟着坐下。
“成不了气候的照片,没啥大不了。”她不以为意。
黑五岩沉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心思一向缜密的她随即明了他在担什么心了。“别担心,有我罩你。”
“这句话若是少爷说的,我会心安点。”他看了她一眼,平板的语气里充满了挪榆。
“黑五岩,你好大的狗胆!”角色一旦对换,VuVu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上官企业”是丝毫没有影响力的,毕竟知道她就是上官严的人极为少数。
“别又是“罩”又是“狗胆”的,不雅。”他牵动着嘴角,继续嘲笑,“淑女啊,“小姐”。”
“黑、先、生。”她挑起眉,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说道,“你如果嫌刚刚流失出去的一卷底片无法让你出尽风头、引人注目的话,我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替你推荐当我下一只广告的拍档,你自己好好考虑看看。”
黑五岩的笑迅速隐没在嘴角,单单是一卷底片就极有可能替他招来避之惟恐不及的麻烦,若是再加上广告推波助澜,后果可能导致“上官企业”会出面“要回”当年上官严替他争取来的自由……光想到这儿他就笑不出来了。“怎么会有人觉得您毫无杀伤力、没有威胁力?”
VuVu笑而不语。
他站起身,突然忆起一件事又转回头,“您什么时候有气喘的老毛病?”若真有气喘,怕早就因为时间的耽误被问罗王的小表捉去了吧!还能让人相信,这才了不得!
他真该庆幸这样的家伙是他的主子,若是敌人……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