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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计 第2章(1)

“不公平。”果然,风水霓闻言立即气愤的跳起大声嚷嚷:“离家出走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受罚?”

“你敢说虹离家的事你一点都不知情?”风驰日淡淡的问,心里其实早已有答案。

“这……我……”风水霓支吾其词,不得不承认:“好吧,虹是有提过。可是,天地良心,我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真的,大哥,你要相信我。”

她信誓旦旦的有趣模样让风驰日再也憋不住笑,他终于爆笑出来。

“大哥!”

风水霓可不悦了,她鼓起粉女敕的脸颊,警告的意味浓厚,只可惜风驰日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仍旧笑得合不拢嘴。

“别这么大声,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风水霓气结。大哥真可恶,不信她就算了,还好意思骂她。

“我不管,我要找爷爷说去。”被大哥取笑的窘迫让风水霓觉得自己被耍了,她恼怒的要离开。

“好啊,正好让爷爷转移目标。”

风水霓拉开门,风驰日的声音刚好不轻不重的传入她耳朵。虽然声音中还带有笑意,却还是让她好奇的停下脚步。

“什么意思?”

“虹这次摆明就是要向爷爷宣战,他老人家好久没动,这次可兴奋了。他将你交给我,为的就是要好好追踪虹。现在你去找他,要嘛,爷爷会认为你是个麻烦,干脆早早将你解决,免得干扰到他;再不然,就是认为你也像虹一样,存心向他挑衅。你很清楚爷爷的个性,他是不会错过任何的挑战。”风驰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风水霓却听得越来越冷,不断颤抖。

对啊,爷爷那种人,万一被他盯上,可就倒霉了。

再怎么说,大哥还是比爷爷好说话。

包何况,如果大哥真的太过分,她还可以向大嫂求救啊!

心念一转,即便不甘愿,她还是合上门,重新回到风驰日面前。

“你打算怎么做?”她先声夺人的警告:“先说好,不准太过分。”

“怎么做啊?”风驰日模模下巴思索着,老实说,他还没决定该怎么做。

叩叩!

随着敲门声,一道颀长俊伟的身影跟着出现。

“日!咦,霓也在?”雷洛露出温柔的笑容向屋中两人招呼。

“洛哥。”

一看到雷洛,风水霓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拉住雷洛的手臂,亲昵的将他拉进门。刚刚的郁卒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雷洛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风驰日,转头顺手拨开风水霓因跑跳而垂落颊上的几绺发丝。

“洛哥,你这几天都跑哪儿去了?”风水霓忘记自己也好久没离开办公室,就算雷洛到处乱走,她也没机会遇到。

“洛怕看到你,当然要躲起来啊。”虽然正看着公文,风驰日还是不忘亏一下迷糊的妹妹。

“真的吗?”风水霓不确定的再问向雷洛。

雷洛宠溺的笑笑,揉揉她的乌丝,温柔的说:“当然不是,我的小鲍主。最近有几件事比较忙,所以没能常常出现。你不也一样,好久没回家了吧!”

虽然忙得没时间照顾自己,他还是不忘随时注意她的情形。

像是被抓到做坏事般,风水霓俏皮的吐吐舌头。

“我就知道洛哥最关心我,才不像大哥,就只会欺负我。”她瞪向风驰日。

不过,后者正专心的研究公文,一点也没有发现。

“孩子气!”雷洛仍是笑,并不多作表示。“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的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条七彩项炼。

“我的项炼。”风水霓一看到项炼,高兴的大叫:“洛哥,你找到了。谢谢!”

“你又帮霓收拾残局。”风驰日抽空抬起眼,看到雷洛正对着风水霓纵容地笑,他无可奈何的问:“这回又是在床底下找到的?”

说起来,霓胡涂的个性真让人受不了。其他东西不见就算了,可是连爷爷自小交给她的项炼都三番两次弄丢,要不是有洛,她挺难对爷爷交代。

“不是,这次是在王老家找到的。上星期我和霓代表公司到王老家参加宴会,回来后霓的项炼就不见。我想了一下,于是就回王家找,果然在二楼的盥洗室找到。我想是霓疏忽,或因为某种原因取下而忘记带回去吧!”

“对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不小心和一个服务生相撞,结果打翻的酒弄湿了我的领口,我就到盥洗室擦拭,当时顺便将项炼拿下来擦洗,没想到就忘了。”风水霓这才想起当天的情形。

“你啊,连挂在身上东西都会不见。这次找回来,我看又撑不了几天。干脆你把项炼交给洛保管,省得到时又不见,还得麻烦洛东奔西走。”风驰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建议。

“好主意!”风水霓欣喜的答应,并作势要为雷洛戴上。

“你们在开玩笑?”雷洛微微锁起眉头,不甚赞同。

虽然他不是风家人,但自小在风家长大,他很清楚这条项炼的意义。

风家老太爷风天齐早在风家子孙诞生时,就依每个人的名字各自打造一条项炼,做为他们将来找到真爱时的定情之物。

日的是一条红色的拓榴石圆珠,名叫“狂日”,现在属于他的准妻子——甯雨娃。

月的则是新月形的琥珀原石,唤为“傲月”,据说正戴在某个叫路红音的女人身上。

至于霓和虹的,则直接以名字命名,就叫做“水霓”和“水虹”.

表面上看来,她们两人的项炼是一样的,都是由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构成的彩虹造型。但是,实际上则配合她们的名字,七种颜色的分布刚好相反。

对风家的子孙来说,这项炼是具有特别意义的。虽然他私心希望能让霓为他戴上这条属于她的项炼,但是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

“洛哥,真的啦!”风水霓努力表现出认真,不明白为什么洛哥的反对会让她莫名其妙的感到难过。

雷洛看看风驰日,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又将目光投回文件上。

他回过头看看两手悬在半空中的风水霓,她眼中的受伤光芒让他疼痛得感到不舍,他终究还是点点头,应允她无声的哀求。

得到他的同意,风水霓开开心心的为他戴上项炼。

“好棒喔,洛哥戴着我的项炼耶!”风水霓欢喜的拍拍手,对自己的反应不禁有点纳闷,她是不是太高兴了点?

“霓,先出去。我和洛有公事要谈。”一旁已许久没开口的风驰日突然下令,表情是一脸严肃。

这正是他面对公事时惯有的表情,风水霓很快便明白一定有大事。

“好吧,那我先回家。”风水霓不情愿的准备离开。

“你确定要回家?”风驰日扬扬剑眉,知道她又忘了。“探望爷爷吗?”

风水霓不解的眨眨眼,这才猛然想起,“对喔,不行、不行。我今天……不对、不对,我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记得要告诉爸妈……不、不、不,不要讲,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我,尤其是爷爷,绝对不要让他想起我。记得喔!”她如临大敌般的千交代万叮咛。

“怎么回事?”直到大门合上,雷洛才不舍的别过眼问。

“还不是家规中规定要结婚的事。”

“喔,轮到霓了。”雷洛记起风氏家规,突然领悟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只是,这件事却让他的心不自禁的隐隐抽痛。

风驰日没注意到雷洛瞬间落寞的神情,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公文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严肃的问,资料里传达的讯息太不寻常。“ATR和VLX都是数一数二的电脑公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突来的问题唤回雷洛神游太虚的思绪,他快速整理凌乱的念头,将注意力拉回公事上。

“这是今天早上刚到的消息。据消息指出,这两家公司的电脑主机在近日先后被黑客侵入,预估损失将在数千万美元以上。”

“就这两家,这么巧?知道原因吗?”风驰日知道其中一定有关联。

“目前的迹象显示,应该是和“IF2隐形飞弹”有关。”

“IF2隐形飞弹?你说的是这几年来国防部积极研发的轻型核子飞弹?”风驰日知道这是国防部近年来最重要的工作重点。

“没错。”雷洛点头,继续说明:“半年前,国防部的研究开始有较大的突破,为了确保研究程序的安全,国防部决定重新改装电脑主机的保护程序。”

“当时国防部找上了风亦。”风驰日还记得当时并没有接受,因为负责电脑部门的霓表示没兴趣。

“风亦拒绝后,国防部转而委托ATR和VIX.而后,将两家公司所完成的程序加以改良。诡异的是,这次黑客的目标很显然就是原先的防护程序。”

“哦!”

雷洛解释道:“根据消息指出,这两家公司所设计的防护程序都已被窃取大半。虽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进行追踪,但是对方绝对是个高手,不但设下反追踪,还在电脑主机中加入病毒,让这两家公司的电脑程序设计师们疲于奔命,无法兼顾追踪与解毒。”

“所以到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更遑论抓到这名黑客。”风驰日可以猜想到结果,他眼底难得地浮上一丝佩服。不管对方意图为何,能让两大电脑公司束手无策就是件了不起的事。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和风亦无关。”风驰日轻松的说,并不打算插手管人家的闲事。

如果是以往,他会很有兴趣追根究柢,但是,现在他恨不得所有时间都陪在准老婆的身边,至于其他的,先丢到一旁再说。

雷洛心知肚明的笑笑,日这家伙心里想的他岂会不清楚。

“只是,总裁已经允诺杰森盖尔。”

“杰森盖尔?ATR那个傲慢自大的总裁?”风驰日不屑的轻哼。

杰森盖尔才五十多岁,凭着过人的才华,加上运气,很快便跻身名流。

不过,他的言行无礼、自恃甚高。

因此尽避其公司在同行间知名度颇高,他本人在社交圈的风评却是差得很。

“这次杰森盖尔或许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他低声下气的请求总裁协助。基于道义,总裁已经下令由保全部门负责调查,必要时还要配合电脑部门,协助ATR的主机修复。”

风亦集团的保全部门实际负责人是风驰月,只是在他为了完成家规的使命,远赴台湾找寻妻子人选时,他的职务便由雷洛暂代。这也是雷洛之所以会比风驰日更早得知这个消息的原因。

“所以呢?”听到是保全部门的事,风驰日开始有了隔岸观火的乐趣。

反正不要将工作推给他就行了。

“为了解决这个案子,我可能没有余力再同时肩负特别助理和保全部门的工作。”雷洛简单的说明。

“没问题,我准你暂时停止特别助理的职务。你的工作就交给别人吧!”风驰日大方的说。

“谢谢!”

鲍事告一段落,两人紧绷的心情都松懈下来,风驰日起身自一旁的小酒吧中倒了两杯酒,递给雷洛后,自己也舒服的靠向座椅。

熬不过心底的疑虑与担忧,雷洛忍不住开口问:“霓刚刚似乎不太开心,有什么问题吗?”

“还不是虹做的好事。”

风驰日将事情整个交代一遍,更不忘将风水霓的抱怨加以描述。

“事情就是这样,她刚刚还大喊不公平呢。”

“也难怪她会不平衡。不过,我想她一定很快就认命了。”雷洛很清楚风水霓可能会有的反应。

“哈哈!”风驰日爽朗的笑开,“那是当然的,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从小到大,只要其中一个人犯错,哪一次不是连累到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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