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极回到卧房,看着仍在熟睡中的顾飞雨。
他将地板上一堆昨天刚买回来的衣服稍做整理,挑了一套内衣裤,亲自为她穿上,顺便拿起床铺旁边的洋装,小心翼翼地为她套上,不希望吵醒她。
然后,他才走出房间,关上门。
此刻,站在门外的凌司澈已经很不爽了,他按了半天的门铃却没人应门。
他干脆照着小蜜蜂的曲子按下去,就不相信雷极的耐性这么好。
“你烦不烦!”雷极开门,劈头就是这么一吼。
“你终于知道我很烦了。”凌司澈扬着无耻的笑容,一脚踏进他家,将文件丢往沙发,整个人像虚月兑一样躺在地板上。
“月兑鞋,不要弄脏我家的地板。”雷极走过去,直接从他的身上踩过。
“真没良心。”凌司澈瞪着远去的背影,暗自嘀咕。“奇怪!你家的女佣咧?怎么没看到人?”他上楼就是要看看她,怎么没见着本尊?
“她在睡觉。”雷极淡漠的回答道。
“现在还在睡觉?哪来的大小姐啊?真跩,要你这个雇主做这样粗重的工作。”凌司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看着雷极整理一地的衣服。
“你到底来干嘛?”他问。
“女人的衣服?是她的?”他想起来了,肯定是他们昨天去血拼的战果。“这件细肩带的小可爱是给她的?我说雷极,别以为我没看过你家的女佣,我偶尔经过楼下时还看到过她拖着垃圾去倒,她那臃肿的身材哪里适合啊?”
“你不懂。”雷极将一堆衣服抱进卧室。
“我不懂?”笑死人了!他凌司澈的视力好得很。
“她不老,才二十一岁。”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凌司澈解释。“司澈,她只有二十一岁,不过的确是我家的女佣。”
“是是是!二十一岁……什么?”凌司澈从地板上弹跳起来,冲往雷极身边。“你说什么鬼话?”他隐约记得她那可笑的装扮起码有四十岁,他二点零的视力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二十一岁,是雷极说谎,还是一开始他就错了?
“小声一点。”雷极冷睨他一眼,要他安静。
凌司澈快晕倒了。“发生这种大事我还能小声吗?”他要怎么跟雷爸交代?
“你会吵到飞雨。”他又斜睨他一眼,意思说:再闹下去,就给我滚。
“叫这么亲昵?”他突然发现雷极忙起来的样子像个老妈子。“哎呀!拉拉杂杂说了一堆都忘了正事,人家媒体已经追到你家楼下,整件事搞得全台湾轰动,你注意点,雷爸搞不好对准你的女佣……”
“他要搞破坏?”
“是啊!也不想想雷爸是什么个性,说一是一的,想想你自己的性子吧!简直是如出一辙,他下的命令谁敢不听?”
“我知道,但是他得接受。”他非走这步险棋不可。“他得知道飞雨是我的什么人,她是我重要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
“这我也知道。”凌司澈凉凉的说,“可雷爸担心他的独生子就要被个老太婆给拐跑,只要你说清楚女佣是什么身分,什么阻挠也就没啦!”
雷极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探望我完了吧?你可以回去向我爸交代了。”他冷漠的下逐客令。
凌司澈马上切入正题:“还没。你老子叫我用尽方法也要把你的女佣给弄走。”
“屁话!”他不屑听!
“的确是屁话,因为他居然叫我来劝你。”凌司澈摇头。雷极的父亲很可怕,雷家在亚洲的地位全是靠他的冷血无情撑起来的,而雷极也遗传到这一点。
“你不是说只要将事情说明白就好了吗?”雷极将问题丢回给他。
“有理说不清啊!他才不管你的女佣几岁,他就是不爽你乱搞。”
雷极踱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所以,翻脸是很有可能的?”
“绝对。”千万别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你老子不爽,你能怎么样?”
雷极倏地瞇眼,口气极柔地道:“我喜欢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又不是他要结,担心个什么劲。”目光一转,他专注于眼前的杂志和报纸。
“你要结婚?”凌司澈差点昏厥。“你不要吓人,结婚?”
“有何不可?”他不认为一定要门当户对,也不一定要爱情长跑好几年,只要让他觉得那人值得,他就打算这么做。“这是迟早的事。”
“雷极,发疯不是这个时候。”虽然他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请想想那个赵家千金赵莛妍吧!泵女乃女乃她娇弱得不得了,哪承受得了你拋弃她的事实!”
“没有开始,哪来的拋弃?”雷极将关系撇得一乾二净。
“那赵老头铁定宰了你。”凌司澈不打算瞠这浑水。
雷极失笑,目光自杂志收回。“天真!他以为他动得了我吗?”雷家在亚洲势力不可小觑,赵老头要动他,等个三十年吧!
“好吧!至少解决赵家你还绰绰有余,剩下就是雷爸了。”
“回去告诉我老子,没有人可以阻挠,叫他放弃,千万别打飞雨的主意,免得他儿子会和他反目成仇。”雷极撂下这段话就准备送客。
“记住,雷极,当雷爸对付不了你时,他就会对付你家的女佣。”
“我有把柄在他身上吗?”他冷笑,却握紧双拳。
“是没有,可如果你不如他的愿,他就会选择对她动手。”所谓的不如愿,就是雷极一生的终身大事。“雷家和赵家联姻早在几年前已是既定的事实,恐怕赵老头会和你父亲联手,只要他们知道你的弱点是顾飞雨,那你就完了。”
“顶多两败俱伤。”雷极笑得很狂。
“保护好你的东西,我在雷爸面前尽量帮你说一些好话;还有,你家的女佣最好生一窝孩子,让雷爸想动她也很难。”
这点两人都知道,因为雷极是独生子,所以雷极的父亲很想要有个孙子。
“我在努力。”雷极送他至玄关。“我会去上班,放心。”他不想逼得所有的人都因他而抓狂,只留他一个人窝在顾飞雨身边快活。
顿了下,他才说:“我会试着和我老子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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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飞雨最近根本没有回家,也没再去酒吧上班,一整天都被关在雷极家,连要出个大门都很困难。
雷极除了上班以外,任何时间都会带着她、陪着她,他最近的饭局和餐叙也因为她而推掉很多。她感觉得出来,雷极为她做了很多。
正当顾飞雨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人已经在门外按了好久的门铃。
“来了。”她连忙跳起来,冲过去开门。“哪位?”
唉开门,顾飞雨就看到一位明艳的美人站在门口,隔着铜门瞠大眼看着她。
赵莛妍看着顾飞雨,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想象中的顾飞雨不是这样,她的样子应该很老、很丑,而且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但是,为什么她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女人,这女人到底是谁?
这女人比她还美、比她还艳、比她还要耀眼,她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是雷极的新欢?
涌上的醋意让她想更进一步询问,她觉得有必要好好问问。
“妳好,找哪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找雷极,但是这女孩看来既温柔又婉约,并不像是逢场作戏的冶艳女子。
“妳好,请问,极……雷极在家吗?”赵莛妍微微点个头,礼貌的询问。
是她!彼飞雨知道她,她曾经打电话给雷极;而且,她就是那天陪同雷极到酒吧的女子,她和雷极的关系匪浅。
她要找他?她该怎么做?
“他不在家,他去上班了。”顾飞雨勉强撑起一朵笑容,隔着铜门回答。
“那他差不多也快下班了,我可以进去等候他吗?”赵莛妍对眼前的女人很好奇,她更想当面询问雷极这个出现在他家的女人是谁。
彼飞雨一愣,缓缓开启铜门,让她进来。“请进……”
赵莛妍打量着四周,径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顾飞雨忙进忙出。
她对眼前的女人真的很好奇,她为何会出现在雷极的家?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么可以自由进出?这些她都要知道。
“请问一下,妳?”她出声,唤回了正努力擦拭酒瓶的顾飞雨。
彼飞雨一愣,随即绽放一株笑容。“我?”她觉得这女子对她的敌意很深,并不太喜欢她;她也知道现在全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为敌了,可她不在意。
“妳是谁?”赵莛妍有必要问清楚,为了自己,也为了雷赵两家。
其实她来这里,并不完全是因为雷极,而是想会一会传闻中的绯闻女主角。
“我……”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咄咄逼人。“我只是雷极的员工。”
“我要找顾飞雨。”她已从报章杂志中知道顾飞雨这一号人物,她长得丑不拉叽的,绝不是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动人的女人。“我记得她好象还在这里,我真不懂雷极为何要找那样的女人。”她不悦地盯着她瞧。
她对她的敌意很深。顾飞雨看着她。“呃,我就……”
“妳到底是谁?”赵莛妍不能容忍有人比她还要美,不能容忍有这样的女人进出雷极的地方。
她看着她的脸,猛然想起在酒吧发生的事情!她是、她是那位女服务生!
“我是顾飞雨。”她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看着她。
“什么?”赵莛妍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嘴瞬间张得老大,瞠大眼瞪视她。“妳、妳是顾飞雨?”老天!她有没有看错?
“我是。”说着,顾飞雨走进主卧室,抱出一堆的衣服。
“妳说谎!”赵莛妍霎时气焰高张,指着她的背影尖声叫喊:“妳少骗人了,妳别想唬我,我要找顾飞雨,不是找妳!”她已经不能接受那可笑的女佣,更不可能接受眼前比她还艳丽、还耀眼的她。
“我真的是。”顾飞雨苦笑。“不信,雷极再过几分钟就会回家,妳可以当面问他。”她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淡漠的回答。
不可能!但是这女人笃定的态度让她的信心动摇,她原本以为可以用自己的本钱让她知难而退;但是现在的情况改观了,她和她的立场对调,知难而退的好象是她。她就好象是一个唱独脚戏的小丑,弄了半天才知道本尊是谁。
“好!我相信妳。”她随即恢复自己的娇态。“我来就是要跟妳谈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她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正宫娘娘。
“谈什么?”顾飞雨忙完衣服的事,走出阳台,和她面对面。
彼飞雨一脸无惧的样子,却让赵莛妍的气焰更高张。
“妳知道雷极和我的关系吗?”她试探的询问。
彼飞雨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原本以为温柔婉约的女人居然在短时间变了个人似的,逼着她非得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我甚至连妳是谁都不知道。”她真不懂这人怎么会表里不一。
“赵莛妍。”
“赵家千金。”顾飞雨冷漠的说道。
“看来妳还不笨。”在雷极面前她可以装出温柔乖巧的样子,但私底下谁都知道赵家千金的高傲不只不能远观,连亵玩的念头都不能想。
彼飞雨冷漠的瞇起一双美眸,“有何贵干?”她承认自己的眼光不好,一直以来都以为赵莛妍是个乖巧的女孩,她真的看错了。
“我相信妳是顾飞雨。”赵莛妍微微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尽量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我是要告诉妳,别一天到晚缠在雷极身边,他没空照顾妳,也没空整天面对一个倒人胃口的丑女人。”
彼飞雨仍是淡漠的睇她一眼。“关妳什么事?”
“妳别太得意,妳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拖垮雷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赵莛妍愤恨的说道。
“没大脑。”要拖垮雷极?她修炼个几百年也没这功力。
“我告诉妳,大家都会将这一切的错误怪在妳头上,雷伯父不会放过妳,我们赵家也一样!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就想跟我抢人?门都没有!”
彼飞雨凉凉的道:“我跟妳抢什么?”
赵莛妍顿时被她的态度激怒。“我希望妳不要缠着雷极,我们两家早在几年前就传出联姻的消息,请妳不要继续这种无聊的事。”她逼不得已使出最后一招,企图逼顾飞雨乖乖退出。
彼飞雨沉稳的接招。“看样子又是媒体干的好事。”
“妳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要不然我就撕了它!”赵莛妍不顾形象的大吼。
“妳行吗?”顾飞雨状似嘲弄的勾起一抹微笑。
“当然,我有那权力为雷极除掉妳这害虫。”她再度狂吼。
她受够了,她无法再忍受顾飞雨这个女人!怎样都不行!雷极为了她好几天不上班、为了她连雷伯父的话都不听、为了她几天来不和她联络,甚至和赵家结怨、为了她什么都不顾了……她才是正主儿!她拥有的东西谁都不能抢!
“不要再吼了,他快回家了。”顾飞雨好心的提醒。
“顾飞雨,凭我赵家的势力,要让妳生不如死绝对绰绰有余。”
“请便。”
“妳果然不要脸。”赵莛妍一步欺上前去。“我明白的告诉妳,在雷极玩腻妳之前最好乖乖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妳!”这女人绝对要撵走,要不然绝对会影响她在雷极心中的地位。
彼飞雨抿唇冷笑。“这种话该由雷极告诉我,而不是妳。”
“妳!”一想到雷极和她,她就一肚子的护火。
“请回吧!赵小姐,免得雷极回家看到妳泼妇骂街的蠢样。”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开?
赵莛妍倏地一巴掌挥过去,而顾飞雨明知她的企图,闪也没闪一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她转身就走,甩上门的力气显示出她的怒气。
真受不了。顾飞雨摇摇头,走进厨房找冰块为自己的脸颊冰敷。
这就是所谓的大小姐脾气?真不好招惹,不是吗?顾飞雨苦笑,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镜中的自己左脸颊有一个明显的红色掌印,有点触目惊心。
她的耳中还嗡嗡作响,左脸颊痛得有如灼烧一般;但是,她连痛都没喊一声。
她不能让雷极看到她这个样子!彼飞雨猛然想起他快回家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脸上的火红掌印,更不能招出赵莛妍曾到这里“拜访”。
二话不说,她冲出浴室,丢下手中的冰块包,准备逃回家避避他。
不料,才开启大门,她就撞上刚回来的雷极。
雷极眼明手快的抱住她,不解的唤道:“飞雨。”她干嘛?
“啊?”顾飞雨吓得呆愣住。
“妳怎么了?”雷极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惊讶。
“我……你回家啦?”她迅速低下头,结结巴巴说道。
雷极怀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顾飞雨低吼一声,急着要挣月兑他的怀抱。
“撒谎。”雷极心觉有异,迅速抬起她的头。
“不要看!”她想挣月兑,但是柔软的下颚被他紧掐住,她只能被迫抬起头。
雷极瞬间瞇起眼。“谁打的?”为什么有一个掌印出现在她白净的脸上?
彼飞雨不说话。
“妳不说?”雷极压抑着怒气,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他粗鲁的拿起桌上未融化的冰块为她冰敷,暂时忍住快要爆发的熊熊怒火;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
“我可以自己来……”
“说!谁打的?”
“没有。”好痛!雷极在她的脸颊施加压力,弄得她好痛。
“说出来,飞雨。”谁这大胆敢动她?
彼飞雨垂下眼帘。“赵、赵莛妍。”她咬着唇不甘愿的吐出实话。
“赵莛妍?那该死的女人?”一得到答案,雷极的火气猛然爆发。他马上拨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话。
“你干什么?”她冲过去要切断电话,却被雷极一手按住在一旁。
他收了线,冷笑着。“赵莛妍……”
“你要对付她?”顾飞雨问他,看着他一脸风雨欲来的样子。
“好好养伤。”谁都不能动她!这规矩他早说清楚了,小小的赵家也敢到他家来撒野,看他不整垮他们,他雷极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彼飞雨看清他的愤怒,看着他抿唇不再说话,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她这样说有没有错?她会不会害了赵莛妍?
雷极温柔的帮她冰敷左脸颊,面无表情,手劲很轻,尽可能压抑自己的脾气。
“你在生气,对不对?”她小小的手模上他的额头,讷讷地问。
雷极抬头看她。“我能不气吗?”他重新去换来另一包冰块。“照顾好自己,二十四小时后热敷。”他用医生的口气命令她。
彼飞雨低垂着头回答:“嗯……不要生气好不好?”
雷极泛起冷笑。“我会让赵家付出代价。”这个巴掌印他要好好的印在赵莛妍的脸上,他发誓!
彼飞雨咬着唇,被动的接受他的照料。她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他要做的事通常没有人可以阻止,这次雷极定是不会让她插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阵沉默。
他丢下快融化的冰块,抚模她红肿的左脸颊,愈看愈心疼。
现在,他要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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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极今天又不上班,却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他要照顾她。
此时,他正埋首在办公桌前,用电话和电子邮件交代医院的一些事情。
“我交代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他对着电话的那头询问。
“喂,雷少爷,我不是专为你办事的恶手下,我拜托你,不要再推这种工作给我了。”凌司澈在电话的另一头抱怨着。
“你做了没?”雷极实在没心情和他耗。
“当然,我早看赵家不顺眼了!”嘿嘿!傍他逮到机会了吧!他这次非得把赵家在台湾的势力给彻底瓦解不可,尤其是那跩得不得了的赵致雄,还有那得他真传的女儿赵莛妍!
雷极终于露出笑容。“辛苦了。”
“还好啦!不要让我老子知道。”凌司澈笑嘻嘻的回道。
凌司澈利用父亲的关系让赵家公司在台湾的股票一片绿油油,凄惨得很,这乐坏了两个幕后主使的男人;尤其是他的行动效率快得惊人,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将赵家搞垮,现在他是连作梦也在笑。
“免得让你做不了人,是不是?”雷极很谅解的说着。
“会被剥了一层皮才是真的。)他耸耸肩。
凌司澈的父亲是全球三大金融集团的幕后总裁,不过他的小儿子却不愿意接掌他的金融事业,反而跑到台湾干一个药厂的总经理。凌司澈的父亲找了他三年,直到几个月前才在台湾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不过,显然这个儿子不屑家中庞大的财产,宁愿在台湾悠哉过日子,也不愿回纽约。
“司澈。”他唤了声。
“干嘛?”准没好事。
“过来,我想让你见个人。”雷极沉吟了好久,决定让凌司澈认识顾飞雨。
凌司澈撇撇嘴。“不要,我没空。”他昨天忙了一整天,此刻他很想看看台北股市,更想看看赵致雄快心脏病发的苍白脸孔。“我要看股票。”
“我记得你很讨厌那鬼东西。”
“但是我很想看看赵致雄的死状。”凌司澈笑得好不开心!
“感觉如何?”
“爽毙了!”他哈哈大笑。“我会让他公司的股票一路往下滑,我还买通了赵家公司的股东,决定在几个月后的股东大会把他踢出去!”
“你吃下赵氏的股份?”股票大跌股东都会拋售股票,可他竟买下那么多?
“怎样?”反正他钱多,他父亲的名号更是让他随心所欲。
“漂亮。”让他做手下会不会太埋没人才了?
凌司澈扯笑,“你要我见什么人?”
“我家女佣。”
“去!我去!”凌司澈马上弹跳起来,还差点摔下电话。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没空。”他要让司澈认识飞雨,只是迟早的事,而且他和飞雨的事还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这个帮手,就是他。
凌司澈干笑,现在他可是一副贵妃醉酒相,方才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十一点三十分,马可波罗。”雷极简短的下了命令。
凌司澈立刻记下,另一支公务电话突然响起。“我有电话,铁定是赵致雄。”他冷笑地接起来。果真是神算,他才接起来,就听见赵致雄苦苦哀求的声音。
他又拿起手机,将公务电话摆回桌上。“雷极,那中午见,拜!”他要收线,然后教训这个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