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这就是你未来的家。”官法昭站在寄畅居的门边,这样对她说道。
家?古兰若在心中反覆咀嚼这个字。
是家吗?莲花纹柱、地铺水绿琉璃砖,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香气息,这里怎会是她的家呢?
她的家该是在鸟语花香的出云谷,而不是在这么一座雕梁画栋的牢笼里。
辟法昭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悲哀,倏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屋内。
“不要碰我。”她的身子像木块一样的僵直。早已自经验中学乖的她这回没有挣扎,挣扎只会让彼此的身子有更多的碰触。
她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这间屋内的椅上全铺满了白色的毛裘,华丽的金色暖炉则置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
还未进一步打量,她整个人就沉入一堆温暖的毛裘里。
辟法昭将她放至软榻上,轻咬着她颈间的香迹“你得习惯被我碰触。”他以指尖拂过她肌肤上的淡淡粉痕,“而且你会爱上被我碰触的感觉。”
“我不会。”他是男人,这个理由就足够她远离他了。她环抱着双臂,尽量不让自己的发抖太过明显。
“你是在暗示我还要多加努力吗?”他使坏地笑着。
没有一点预警地,他欺身将她压入软榻之中,霸道的唇攫住她的冰凉,舌尖在她的唇上流连。
迸兰若无助地圆睁着眼,任凭他猛锐的眼神紧锁住她的双眼。她才昏乱地闭上眼,他的大掌却挑开她的披风,放肆地握住她胸前小巧的隆起。
“不——”她惊惶地开口,他的舌尖却已然登堂入室。
迸兰若不适地嘤咛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吻弄乱了她的呼吸,而她不喜欢这种唇舌纠缠的濡湿感。
她的手拉住他的大掌,推开他在她胸口上刻意的抚弄,绝美的脸蛋上净是忍受的神色——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唇齿相交的方式!
“不要!”她痛苦地低呼道。
“好冰冷的唇。”官法昭停住了吻,勾起她的下颚直盯着她,“看来我还要多费点功夫了。”
他的手撩起她的长发,用发梢拂过她被弄乱的农襟,意有所指他说:“不过,你实在是太瘦了,连女人该有的丰腴都是那么单保”古兰若咬了下唇,不想和他讨论这种问题。反正她只是个用美貌与身体来交换利益的女人。
喉咙的不适,让她轻咳了起来。这一季冬天,她的风寒从未痊愈过。
辟法昭的目光紧盯在她的身上,鸷猛的眼神中净是掠夺的光芒。
双手护住胸口的她,肌肤在白色毛裘里显得晶莹,那轻蹙着眉的委屈模样是楚楚动人的。
他坐起身,背倚着榻座上绣工精美的靠垫。没让她有逃下软榻的时间,他长臂一伸,再度将她勾回他的双腿之间。
他要她软化在他的怀里,却不想这么快吓坏了她。
“喜欢我为你布置的吗?四个暖炉该是够暖和了。”他宠爱地说,觉得有趣的以指尖推开她手臂上因为不自在而冒起的小绊瘩。
“你喜欢就好了。”她直着背脊,屋内虽然温暖,她却无法放松自己。
“我想你是没有心思看这些东西了。就算我多事吧,谁要我喜欢你!”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说。
辟法昭的举动,再度让她绷紧了身子。
事情不能再拖了,只要他答应她的条件,只要她能早一日替亲人报仇,她什么都可以牺牲。
容貌和身子只是一层表象的壳啊!
“我有话要告诉你。”古兰若提着一颗忐忑的心,看着前方以蝙蝠为装饰的金铜暖炉开口。
“看着我说话!”官法昭命令道。
又来了!他一定要这样时时刻刻地提醒她他的存在吗?
迸兰若莫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翦水双眸缓缓迎向他炯炯的黑眸。
“说吧。”他得逞地扬起眉,轻抚着她的脸颊。
“你不是说只要我成为你的人,你就会答应我所有的条件吗?”她艰涩地把这些话说出口。
“我是说过。”她终于决定开口了。官法昭的唇角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有求于他的人,是她,不是吗?
“我有两个条件。”古兰若强忍着想退开的冲动看着他。
“说吧,我的兰儿。虽然你目前还不是我真正的女人,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对吗?”官法昭挑起她的脸庞,让她不善掩饰的脸庞无从隐藏她的情绪。
她能说不吗?古兰若唇边的苦笑仅是一现,却让他的心奇异地为之一动。
“我进了官家的门,我已经是……”她握紧着拳头,不习惯说出这样的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话一说完,她低下头掩住两颊的绯红,而他低沉的笑声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我喜欢听你刚才说的话,我美丽的兰儿。现在告诉我,你的条件是什么?”官法昭捧起她的脸,轻吻了下她的唇,对于胸口那种陌生的情愫,他只能归因于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第一个条件,我希望你为我除掉一个仇人。”一思及当年的仇恨,她的指尖深陷入掌心之中,让肌肤上的疼痛减轻她心头的痛苦。
“我会为你杀掉任何你觉得碍眼的人。”他拉起她的手心,轻舌忝着她发红的肌肤。“不过别伤了你自己,我会心疼。
还有,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除掉他?”
依稀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提过有人毁了她居住的村子。
“他杀了我一家人!”纤细清雅的她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来。
激动的她甚至没注意到官法昭将她揽向他的肘弯之间,轻抚着她气息未定的背脊。
“我会替你除掉他的,用你最希望的方法处置他。”他让她的脸颊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乖静地点着头,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父亲老喜欢拿着大棉被把身体不好的她整个裹起来,抱在他的怀里。
“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她侧头凝睇着他,眨了好几下眼,才想起他并不是她爹,他是那个拥有许多妻妾的官法昭。
“看我看傻了吗?”感觉到她的身子再度抗拒起他的拥抱,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侧身拿起薄毯裹住了她。
迸兰若睁着眼,两颗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滑下脸颊。他为什么不是爹呢?她好想家人啊!
辟法昭皱起眉,以指尖拭干她的泪水。
她垂下了肩,眼泪仍然无声无息地往下滴落。她觉得好累、好累,多希望自己只是个平凡人。
“不许哭!”他声音低哑地喝道,火戾的眼紧盯着她。眼泪可能只是她的手段,他却因为她的眼泪而想毁掉任何伤害她的人。
“我没事了。”她带着哽咽说道,一手捂住揪痛的胸口。
“吃过药了吗?”
“我不碍事的。”古兰若摇摇头,拉紧身上的薄毯,带着水气的眸望凝着他。她必须记得他们之间只是场交易。她轻咳了两声,低声他说:“我的第二个条件是,我需要一位大夫定期为我把脉,我的病情他最清楚。”
“你要找那个叫江君的男人。”官法昭眯紧了眼,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地问道。
“同样居住在长安城,我不会不知道青龙山庄近日住进了一位年轻的名医,他救过不少人嘛!”他冷笑一声,继续说:“况且,你那天从青龙山庄的晚宴上逃跑后,他站起来为你说过话,我感觉得出他在阻止我得到你。”
“江君一直定期替我看诊把脉。”唯有江君来探她,她才能和其他人互通消息。师父多数时间都潜伏在刘明蝠的周遭,等待任何可以狙击刘明蝠的机会。
“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碰你。”官法昭交抱着双臂,口气坚定。
“江君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相处了十年,江君早已是个超越性别的朋友。
“那就更该死了!”他俯身向前握住她的下颚,说话的口气已接近威胁,“在你的眼里,只有我该是特别的。”
黑魅的眼不让她有任何隐藏心事的机会,因而她眼中闪过的无助与失望都尽收入他的眼底。
“还有其他条件吗?”他霸气地问道。
“如果你无法答应我第二个条件,那我不需要坐在这里。”古兰若仰着下巴,第一次试着和人谈判,那向来是冷蝶和江君才有的本事。
“看来江君对你很重要了,不只医你的身子,还能抚慰治疗你的心灵。”他脸色阴沉他说。
他官法昭想要的人,别人不可能有机会沾染半分。
“你答应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办不到。”他冷淡他说。
迸兰若放开手中薄毯,心里的失望是难以言喻的。报仇,原本可以变得很轻易,只要她愿意牺牲自己。
“那么,我该走了。”她缓缓地站起身,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现在的官法昭,只是一个和她无关的危险男人。
“我准你走了吗?”官法昭扯住她腰间的系带,一寸一寸地将她向后拉。
“请不要这样。”她的手握住软榻的镀金靠肘,单薄的身子禁不住与他用力的拉扯,她的呼吸已在喘息的边缘。
啪!
当系带撕裂的声音传来时,她的身子也因为失去重心而摇摇晃晃地跌向光亮的地板。
“啊!”古兰若惊叫了一声,直觉地举起双手想找寻任何可以支撑她平衡的东西,而他的手臂阻止了她的掉落。
辟法昭健壮的手臂自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她向前倾的身子挂在他的肘弯之间,那双纤白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他的前臂。
余悸未定的古兰若,并未察觉身上的衣物因为少了腰间的系带而变得宽松,她雪白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了她颈上及胸前的大片雪迹官法昭将她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他的眼眸变得深暗,比她还早一步发现她此时纯真的柔媚。
“不要!”她的双手想拢紧衣襟,他却执意按住了她的手。
“在我的怀里害羞是不必要的。”官法昭在她的锁骨处印下了一个吻,“好滑的肌肤。”
“请让我离开,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古兰若涨红了脸,无助地看着他。
“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条件谈不拢就可以轻易走人吗?
樊冷蝶和你是一伙的,江君和朱媛媛是一块进入青龙山庄的,你们四个人肯定关系匪浅。”官法昭抚模着她胸上冰凉的肌肤,手指勾起她浅粉色的抹胸系带。“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又是使暗器、又是蒙面的,还说自己不是水中月的杀手。我身受朝廷重恩,皇上待我不薄,我似乎该把一些扰乱社会安宁的人,交给朝廷处理。你说,我该这样做吗?”
迸兰若拼命摇着头,贝齿深陷入唇瓣中。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样地步!他们几个人全都太单纯了,报仇若真是如此容易的享,所有的血债怎么还会埋沉在地底中整整十年呢?
难怪在师父原订的计划里,也没打算让原本该进入靖王府的冷蝶直接怂恿官法昭为她报仇,因为官法昭太精明、太难以算计了。
“别皱起你美丽的眉,我会心疼的。”官法昭松开她的手,白袍一扬,他躺上软榻,单手支着脸颊,似笑非笑地月兑着她。
迸兰若两手拉住衣襟,发愣地看着他悠哉的模样。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头。
她直觉地向前跨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你想做什么?”
“可怜的兰儿,你似乎没有任何可以和我谈判的筹码。
你不过来,我只好让人立刻去调查和你有关的那几个人了。
那位媛媛姑娘是青龙山庄未来的少庄主夫人,没错吧。”他早布好了网,就等着她往下跳。
迸兰若的齿痕更用力地烙陷入唇瓣中,原本苍白的双唇被她咬得煞是红艳动人。
她脚步缓慢地走到软榻边,毫不反抗地让他勾住她的腰,跌落到他的身上。
辟法昭的大掌扶扣着她的颈后,不让她的脸庞有向后退缩的机会。他邪恶地一笑,启唇道:“吻我。”
“我不会。”古兰若的脸色顿时刷白。
“如果不会,那就休想我会同意让江君来替你看诊。”他的手指抚模着她的唇瓣,欣赏着那红润的光泽。
“如果我吻你,你会同意我刚才的条件!唔……不……”随着她说话时唇瓣的蠕动,他的指尖蓄意地钻进她的口中,轻抚过她柔软的舌尖与温润的口腔内部,似蝴蝶探索花丛般轻轻地与她的唇舌嬉戏。
“若你的唇舌用这种方式吻我,我会为你做任何事。”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辟法昭的指尖轻点了下她的唇瓣后,便将属于她的湿润沾上了他的唇瓣。而当他伸出舌尖轻舌忝双唇时,古兰若紧闭上眼,觉得自己随时会因为过度羞耻而死去。
她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只知道一再被他碰触的结果,让她觉得不洁!
“不愿意让我尝尝你的甜蜜吗?我的兰儿。”官法昭冷眼旁观着她忍受的表情,他唇边的笑始终带着一种蓄意的折磨。
他要她逐渐开始学习如何碰触他,他不要抱着一个冰凉的雕像翻云覆雨。
好半晌,在古兰若平覆胸口混乱的起伏后,她才敢睁开眼看向他。“你先发誓会做到我开出的条件,我才……我才……”
“连吻这个字,你都说不出口,我怎么知道你的吻会不会让我满意?”他的指尖描绘着她的红唇,嘴角的笑意是极端占有的。“我想,你还不知道你的江君已经离开了青龙山庄,他的病患们一度还盛传神医失踪的消息。”
“他怎么了?”古兰若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
“其实要勾出你漠然之外的情绪似乎不难。江君,就是一个极好的诱饵。”官法昭暗黑的眼中溢满了强烈的不满。
“吻我,让我确定你会为我绽放更多的热情!”
“他……”她颤抖着唇,还想继续追问。
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不安的眸子只许凝望着他。“除非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迸兰若认命咬了下唇,将身子倾向他。
在几乎碰触到他的时候,她却突然颤抖了起来,她从来不曾做过这种事啊!
“抬起你的头,否则我会以为你想吻的是我其他的部位。”
他暗示性的话语,只让她不解地眨了下眼。
“让我教教你吧,我的兰儿。”官法昭的大掌拉起她的左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起她的右手探入他的衣襟之中,平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你迟早都是要碰我的。”在她的低喘声中,他轻笑出声。
“接下来呢?”
迸兰若看着他的唇,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主动亲吻他。
他按住她的后颈,让她冰凉的唇碰触到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依着他方才示范的动作将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热!
在她的舌尖乍然碰触到他火热的舌时,她倏地收回了唇,但他置在她颈后的大掌却强迫她再度与他的唇相触。
迸兰若无力的手捉紧他胸口的衣襟,屈辱的感觉让她始终闭着双眼,因而未曾看见他眼中迸出的火苗。
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中,她试着去挑弄他的舌尖,他总是比她更敏捷地闪开,没有他主动的纠缠,她显得不知所措。
“我不行了……”她双膝一软,半跪在他身侧,无力地倚着坐垫喘息着。
她没有吻过人,不知道吻人是件这么耗费心力的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官法昭留恋地舌忝了下她沁甜的唇、扶起娇弱无力的她靠在他的身上。
“他呢?”古兰着抬起眸神色不宁地问道。江君怎么会失踪呢?
“他被聘任为恭庄庄主恭成人的私人管事,此后你的江君已经不再是你的专属大夫了。恭成人的脾气乖戾无比,想动他的人,得要某些特定人士才有办法成功。这样你懂了吗?”官法昭皱起了眉,阻止她更进一步的发问。“你挂意他太多了,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
他朝门外弹了下手指,命令他说:“把东西送进来。”
“参茶来了。”彩霞双手捧上了参茶,接过参茶的却是官法昭。
他掀开碗盖,吹开那层热腾腾的雾气后,递到她的唇边,“喝一口。”
迸兰若啜了一口后,又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媛媛总是这样捧着茶送到她的唇边,因而她并不认为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她觉得好渴,热茶暖和了她的身子,她始终紧绷的身子开始有些放松。
彩霞双眼发亮地看着他唇边带笑地看着古兰若喝着参茶,从没听过王爷曾服侍谁喝茶。
“再多喝几口。”
“不了。”她推开碗,摇了摇头。参茶虽然香润口,但江君交代过补汤药膳之类的东西,一定要经过他同意才许喝。
“小姐,王爷怕小姐的身子虚不受补,特别交代我只用参须下去熬煮,所以这参茶不会上火、也不会让您不舒服的。
您再多喝几口吧,赶明儿个,长安最有名的张大夫就会来替您诊脉了。”彩霞热络他说。
“张大夫?”古兰若抬眸看着他。
“彩霞,告诉张大夫不用来了,兰儿有她专属的大夫。”他挑起眉朝她一笑,将手中的参茶一饮而荆彩霞很快地收走碗,开心地对古兰若说:“小姐,王爷怕您喉咙不好,这屋子里用的全是最上好的香炭,没有一般炭火的泥炭味,也不会把屋子里的空气弄得混浊。”
她安静地瞅着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地扩散。“我不希罕这些外在事物,我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我的付出是要有代价的。”官法昭挥手要彩霞离开,阳刚的气息再度逼近古兰若的鼻端。“我的女人要懂得服侍我。”
“府里这么多女人都在做同样的事吗?她们都怎么服侍你?”古兰若有些困惑,她不明白对他来,什么样的事情才叫服侍。
她不会那些撒娇、娇嗔的媚功。
“你不必学她们,我想要你怎么服侍我,我会告诉你。重要的是,你得先学着享受我的碰触。”官法昭的手才一碰上她的腰,她立刻反射性地僵住了身体。“你瞧。”
“我会……努力的。”她困难地自喉间吐出这些话,努力习惯从他的大掌上传来的热度。
“好,冲着你这句话,我会给你一些时间来适应我。相信我,我不会在今晚强要了你。”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容颜,官法昭唇边的笑饶富兴味。对他,她当真是避之唯恐不及。
可惜,她没弄懂一件事——他是个享受追逐的男人。
辟法昭扣住她的腰,将她一寸寸地拉近贴向他的身子。
“我的兰儿,现在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
“刘明蝠。”古兰若雪白的面容顿时出现了肃杀之气。
他先是一愣,既而仰头大笑出声,“世事多巧合啊!现在告诉我,他是如何害死你一家人的!还有,你想怎么对付他?
要让他死、还是生不如死呢?”
辟法昭英挺的五官上漾着一层感兴趣的神色,然而眼中却闪着残忍无情的光芒,看来他未来日子将会充满了刺激。
刘明蝠那只老狐狸,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