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儿寂静无声地跟在公孙越身后,瞥了眼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满头乱发随风飞舞的背影。
都是他破坏了她的大计,害她只能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她不自觉地对着他背影吐吐舌头,灵活的双眸也不高兴地死瞪着他。
霍然公孙越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乍见她吐舌瞪眼的表情。
乍见她做鬼脸的表情,他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幸好忍了下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似笑非笑地问。
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地安份跟在他身后,但没想到她居然大胆到在他背后做鬼脸。
她真是不知死活呵!
不过,他倒是满欣赏她的勇气。在他的屋檐下过活,她虽没胆子明着造反,但私底下小动作的反抗倒不断,而那却让他觉得可爱。
“没有啊。”她连忙缩回舌头转转眼珠子,换上一脸无辜。
“没有?”他诡谲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没有。”她不安地转动着眸子。该死!怎么那么刚好。
“是吗?那我怎么会瞧见你那粉红色的小舌头?”他俯身贴着她脸庞低语。
一瞧见他贴近的脸,她轰的一下子从脸到脖子一路涨红,不自在地结结巴巴。
“有……有吗?”双手无措地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衫扭扯。
他干嘛靠得那么近啊?害得她好紧张,心脏也无端地抨抨地跳个不停。
“没有吗?”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双眸盯着那红得非常漂亮的脸庞,笑谑地以唇贴着她的唇。
瞧她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真是有趣极了!
“没……没有。”老天啊!他没事干嘛长得那么俊啊?还将脸靠得那么近,害她……害她紧张的要命。
“嗯……是吗?”他轻轻地将唇刷过她的唇,蓦然一阵电流袭向胸口,直往胸月复下冲去。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却见她惊愕地张大眼瞪着他,又急忙掩住嘴唇。
他不悦地蹙起眉。
“你!”她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此刻嘴唇好烫!而他的眼正注视着她,眸中有着复杂的神色,教她不能自己地回视着他。
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只碰到她的唇就……这丫头并不对他的胃啊。瞧她身材娇小只及他胸口,胸部又不大,脸嘛也只算得上清秀的接近漂亮而已。
这对一向只选美艳又丰胸肥臀的他来说,只算是清粥小菜罢了。难不成……难不成他就是尝过太多的山珍海味,如今猛然尝到这味小菜,才会觉美味可口?
想来也只有如此,要不然怎能解释他刚刚尝到她唇时,身体彷若注入一股电流般兴奋不已。
他不太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不觉蹙了蹙眉微微扬起嘴角,对柳云儿冷声道:“下次别让我再捉到你在我背后做鬼脸,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贴在她耳边警告她。却微微吸入她身上的馨香。
嗯?没想到她身上味道这么甜美芳香,有莲花的清香味,让人既沉醉却又有醒脑的作用。
抬眼望入她双眸中,见她满眼迷蒙,他不禁满意地绽放出一抹邪笑,拍了拍她脸颊笑谑道:“下次乖点、听话点,那我会好好疼你的。知道没?”说完还高兴地亲了她脸颊一记,转身往前走。
他虽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但既然她能令自己兴奋,那又何必失之交臂呢?
况且瞧她凶虽凶、悍虽悍,最后还不是抵不过他的魅力。这会儿还不是对着他的俊脸心醉神迷吗?
他的拍打震醒了她。她悚然一惊地回过神。她居然对着他的脸庞就这么呆呆地看到失神?
他也只不过比一般人俊上那么一点,行为举止比别人轻浮了一点,而她居然……居然就这么望着他的脸庞失神不已!
真……真是人……太、不、知、羞、耻、了!
不过……她抚着他刚刚轻触过的唇。那儿还发烫着呢……这人存的是什么心呢?她不自觉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公孙越回过头,发觉她居然还呆呆站在原地,不悦地对她蹙眉。但也对她呆愣的表情暗喜不已。
“噢。”柳云儿惊慌失措地跟上他。
无法理解自己心中为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慌?又乱……又喜……
她怎么了?
苞在他身后良久,仍想不通、理不清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却见他仍然是一副没事人状,而自己却在这边慌乱的理不清自己的心绪。
霎时,脑中一闪。该不会……也许……也许这就是他的企图。故意让她慌乱、手足无措的脸红,然后才在暗地里笑看她傻傻的行为或呆愣笨拙的表情。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知道他的企图,那她绝对不能让他再得逞。
“你又怎么啦?”公孙越懒洋洋地注视她一脸坚决的表情。
原想回头唤张和,但没想到一回头便瞧见她仿佛决定什么重大事件般,一脸坚决不妥协的脸。
“没事。”她一脸倔意的回视着他。
哼!想看她笑话,门都没有。
下次他若再靠近她一定不能慌乱,更不能脸红心跳……呃……这好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事。不过……不管了,反正就是不能让那家伙得逞。
“是吗?”他不怀好意地靠近。
见她涨红了脸,才发觉自己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那白里透红的脸蛋犹如苹果般,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而他也真的俯近她的脸差点咬了上去,幸好及时拾回理智。他咽了咽口水,强忍咬她一口的。一抹苦笑不自觉地爬上他的眼底。
“没错。”瞧那俯近的脸庞,她无措地低头,咬牙切齿地说。
懊死!她居然一见他的俊脸就无法控制自己不脸红心跳。瞧那窃笑的眼神,让她恨不得踹他一脚,最好是踹在他俊脸上,让他无法勾引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他整理好思绪,似笑非笑地抬起她下颚。
“哪……哪有。”她掩饰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没了凶光。
“嗯。现在是没有了,刚刚却眼露凶光。难不成……”他贴着她的唇低语。“难不成你刚刚想对我不利。嗯?”
她不自在地想将头往后仰,却教他扣住后脑勺。
“你……”她抗议地张嘴,唇却擦过他的唇。霎时她从头到脖子一路像火烧般羞红。她忙不迭地伸手推开他的脸。
他拉开她的手,邪笑地注视她半晌。虽然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模样,但红的快发紫……这恐怕就不太好了。他收起逗弄她的心,放开了她。
“今天就饶了你。”他好心情地说。拍了拍她的脸颊后转身走进书房内。
深怕自己再逗弄下去,到时不将她吃了才怪!
饶了我?!
她就知道,这家伙摆明了就是要捉弄她。可偏偏自己就是无法控制不脸红。
气死人了!她生气地朝书房外的盆景开刀。将它想像成公孙越,一脚狠过一脚拚命地踹,直到那一排的盆景尸骨碎了一地无法再踹下去,她才满意的收脚。怒火也因此平息了不少。
她微喘地看着那一地残骸,擦了擦额际的汗珠。
“你真粗鲁。”张和抱胸倚在书房门口冷眼看着她。
“要你管。”她红了红脸没好气地低斥。
见他仍杵在书房门口瞪着她,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身边走进公孙越的寝室内,准备打扫公孙越的房间。
瞧她一副凶悍的模样,张和不禁摇了摇头。又瞄了眼一地的残骸,他不高兴地转身走回书房。
“发生什么事?”公孙越瞄了张和一眼,见他一脸不豫,不禁问道。
罢刚张和一听见外面有声响,马上冲出去察看发生什么事。怎么看了老半天,回来一脸臭臭的?这倒让他觉得好奇,有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在他的书房外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还不就是那个叫云儿的丫鬟。她将外面的盆栽全踹破了,还踹了一地的泥土。”张和生气地说。“而且还专挑庄主您喜欢的盆栽呢。”从没见过这么坏脾气又大胆的丫鬟!
“是吗?”公孙越觉得颇为好笑地勾起唇。这丫头不敢当着他的面发飙,却敢拿他喜欢的盆栽出气,真教人又好笑又好气。
“庄主,您难道不生气?”怎么庄主还露出笑容?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理会张和又低下头去翻阅桌上的文件。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她的行为有趣的紧。至于生气?他反倒没有此等感觉。
“可是……”
“叫人去把外面清一清。”见他还要啰唆,公孙越打断他的话迳自下了命令。
“是。”张和咬咬牙,只能躬身地转身离去。
望了眼不太甘心离去的背影,公孙越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
现在有了云儿这个有趣的丫头,今后可有趣多了。只要一想到她那火爆的脾气以及容易脸红的脸,他就觉得好玩。
今后只要他一无聊,找她准没错。
他瞧了瞧手中的文件,又瞥了眼书房与寝室相连的门,又看了眼文件。蓦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觉得还是去逗弄她来得有趣多了。
他绽放出一抹坏壤的笑容,起身往相连的门走去。
苞在公孙越身边许多天了,才发觉这家伙真的喜怒无常。也由于他这种个性令人心生畏惧。不过,他经常都是面无表情,偶尔才可从他眼神或嘴角中瞄出一丝丝迹象。
但那足以使手底下的人心惊胆跳了。但为什么心惊胆跳,那她可就不得而知了。她往往只看见他那俊美的有点邪恶的脸,总会象征性地露出一抹嘲讽。
还有总是喜欢戏耍及逗弄她,教她脸红心跳,生气的不得了。
至于脸色嘛,也许从前师父及师姊妹们几乎部是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所以她真的分不清庄主是喜或怒,也就得罪他的时候居多。
不过……也真奇怪,他居然不但不怪她,还常常以怪异的眼神打量她,看得她心神不宁,深怕哪儿露出了破绽让他给瞧出来。
也许她只是个小小丫鬟,顶多是跟前跟后罢了。所以还不觉他的怒意有何可怕。但今天她总算知晓他令人可怕之处了。
“你说对于你失职之处,我该怎么处置?”公孙越清冷的声音冷冷地扬起,飘扬在龙虎厅中。好听的嗓音犹如地狱魔鬼般,让人心生畏惧。
“庄……庄主……”红虎堂堂主语不成调,浑身犹如打摆子般趴伏在地。
“上次你要我给你个机会,我也给你了。如今……”他冷哼,“拖下去。”
他不悦地抿着唇。还留这种蠢蛋干嘛?只会浪费粮食罢了。
“庄主饶命!庄主饶命!”红虎堂堂主不禁嘶哑尖叫,浑身颤动着。可不一会儿即被左右的守卫给拖了下去。由近而渐远的声音透露出绝望。
那人叫得那么凄惨肯定不会有好事!柳云儿不禁好奇地问站在她旁边的张和。
“他们拖他下去干嘛?”
“砍了。”张和瞥了她一眼。
“哈?”她有没有听错啊!
“将他砍了。”
“什么!”柳云儿不禁失声惊呼。只不过是办事不力罢了,居然就将人给砍了,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那她混进来被知道,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有事吗?”公孙越瞟了眼大惊小敝的她。
一见矛头指向她,柳云儿惊慌地低下头,心头却渐渐升起一股寒意。“没…没事。”
转回了视线,公孙越冷冷地点名。“蓝虎堂堂主。”
“属下在。”蓝虎堂堂主颤抖地走出来,身形不住颤动。
“那件事追查的怎样?”
“根据属下亲自追查的结果,南龙庄的银龙会北上是由于他原本是济南王爷的亲生儿子,此次北上是去认亲的。还有他又转道到天山,从山上他接了三女一男下山,其中二女一男到南龙庄去居住。而……”蓝虎堂堂主抬头不安地瞄了柳云儿一眼。
乍闻此话,柳云儿一脸惊骇。又惊见蓝虎堂堂主瞄了她一眼,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安。
蓝虎堂堂主吞了吞口水,不安的说道:“而其中一女子却取道北方,那名女子正好……正好就是站在您身后的丫鬟。”最近听闻庄主非常宠溺这名丫鬟,如今个说了实话,不知庄主会不会怪罪于他。
“是吗?”他眼神错综复杂地注视着她。没想到她居然是南龙庄派出来的!
“是的。”蓝虎堂堂主直冒冷汗,紧张地说:“庄主若是不信……”一知道这女孩一路由天山而此,他即派人跟踪注意。但没想到她大胆至此,居然趁庄内挑选丫鬟之际混了进来。他一知道此事,飞快地赶了回来。没想到一进庄内,就听见庄主十分宠爱她,这下……
柳云儿脸色发白,惊诧地看着蓝虎堂堂主,没想到他居然认得出她,而且还知道她由天山直接北上。更知道她师父及师姊妹们全去了南龙庄。这下她恐怕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惨了!
“你为何到此刻才说?”公孙越拧紧了眉。
这丫头混进来少说也有十来天了,这家伙如今才来跟他说这丫头是由南龙庄来的。如此不负责任,难怪能由得南龙庄壮大,而他们北虎庄始终落后一筹。
“我……属下知罪。”蓝虎堂堂主吓得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不已。
“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谢谢庄主、谢谢庄主。”
这下柳云儿更惊讶了,如此厉害的手下,这个庄主居然还要责打他!真教人想不透。而她混进来……这下恐怕不只责打,说不定还教他拖下去……砍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模了模脖子,偷偷瞄了瞄他,见他一脸不豫!老天,能教她瞧出他不高兴,可见他真的气坏了。这下她真的惨了!
“全下去。”公孙越不耐地挥手斥退。
只见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身形快速地退出龙虎厅。深怕走晚了,庄主会拿人开刀。
“你跟我到书房。”公孙越站了起来,冷冷地对柳云儿抛下这句话就走向后院。
“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柳云儿胆战心惊地转头问走在她身边的张和。
“岂止不开心,他恐怕气炸了。”他打量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最好小心些。不过……算了。”他摇了摇头。不管他再怎么告诫她都来不及,谁教她那么胆大妄为敢混进来卧底。恐怕她如何再小心也只有死路一条。
再说,他们北虎庄屡次派人想混进南龙庄皆不得,而今居然让人给模到老巢,还如鱼得水,这口气……恐怕庄主再怎么咽也咽不下去吧!
小心?她该怎么小心呢?柳云儿不由自主地苦笑。
他是不是准备到四下无人之际,好好折磨她,不然干嘛不将她拖了下去,反而叫她到书房?她忐忑不安地胡乱想着。
不知道她现在逃,来不来得及?
虽然这样是有点没面子啦。不过,命比面子还重要咧!她瞧了瞧前方迳自走着的人,以及稍微走在她右前方的张和。又偷偷瞄了瞄身后,瞧见没人……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立即拔腿就跑,速度之快,恐怕是使让她吃女乃的力气。她不吭一声地穿过龙虎厅直往北虎庄大门奔去,就只差那么两、三步就可逃出北虎庄了。
她还来不及露出放心的笑容,偏偏后领教人给揪住,顿时令她呼吸困难,双手忙不迭地拉着前襟,猛喘几口气。
“你好大的瞻子!”公孙越气黑了脸。她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私自月兑逃!
“放开我。”柳云儿死命地挣扎,知道这回若逃不了便死定了。
鲍孙越气得将她后领往后拉,而她仍挣扎地往前冲,心中直念着只差几步便走出北虎庄了。
猝然啪的一声,她身后的衣衫由上而下应声裂了开来。
鲍孙越愣在原地,瞧瞧手中的碎布,以及她那片雪白似的肌肤。
柳云儿听见啪的一声,而人也往前冲了两、三步,正好冲到大门正中央,只差,一步便到庄外。
但,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幕然睁大了眼。他……他手中的布!她惊吓地喘了声。那……那不是她的衣服吗?
“啊!”她惊慌尖叫地抱住只剩下胸前的碎布蹦蹦乱跳。这下她没了衣服怎么逃啊?
“闭嘴!”她的惊叫声及时拉回他的心神。他忙不迭地月兑下外衣包住她,将她搂在怀中,制止她乱跳个不停。
“都是你!都是你!”她气极地抡起拳头打他,双眼含泪。她从来没这么出糗过!都是这家伙害的。
“住嘴。”他怒斥。这丫头真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他,她早就光着身子了,还由得她如此胡闹。
“你……你欺负人!”她禁不住大声哭闹。
从小到大,大家都疼她、宠她,没人敢给她脸色看。就只有这家伙老是爱气她、奴役她、欺负她。现在还把她的衣服给弄破了,害她……害她……这下她嫁不出去了啦。如果让人知道她爹娘有她这种女儿,她爹娘说不定还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呢!
“闭嘴。”他头疼地看着怀中哭闹不休的女孩。
奇怪!他干嘛不一掌打死她算了,还由得她胡闹!
“我偏偏就不闭嘴,怎样?”她凶眉一瞪,大声地哭嚷。反正她名节全毁了,她也不想活了,仇也不报了,干脆死了算了,还可以早点去见爹和娘。想到这她愈哭愈大声,只差没将他耳膜震破。
“你!”忿怒填满了胸,但公孙越还是下不了手。“吵死了!”既然下不了手,他干脆点了她的哑穴。“这下我看你怎么哭闹?”他戏谑地看着她。
虽说看着她掉泪,他心中突地有些不对劲,但点了她的哑穴,应该能制止她胡闹了吧。
柳云儿不甘愿地狠狠瞪着他。猝然想起,他点她的哑穴可没点其他穴道啊,趁着他得意忘形之际,她飞快地举起右手朝他脸上挥去。
奈何她眼中的凶眸一闪,却教他瞧个正着,他一个伸手制止她的举动,也飞快地点了她身上其他穴道。
“你真是不乖!非要我点了你全身穴道让你动弹不得才行。”他笑叹地摇摇头,忽然他喔了一声笑谑道:“啊!我差点忘了,我只点了你上半身,下半身的穴道倒是忘了点了。”说完,还仔细地点上她下半身穴道。“这下我看你怎么跑,怎么使泼。”
见他如此猖狂又可恨,她眼眶中泪珠滚滚而落,含恨带怨的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我知道我长得很俊,很令人着迷,但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家,总得含蓄点吧。”他不理会她含恨的双眸,依旧笑谑地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一阵阵处女的馨香及淡淡的莲花香从她身上传入鼻内,公孙越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脸庞不自禁地贴紧她耳后,高挺的鼻子磨增着她洁白如玉的颈项,缓缓地滑动着直到她无瑕的锁骨处,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舌忝吮着,感受到她惊喘地倒抽了口气,一抹坏坏的笑容不禁在他嘴角绽放开来。抬眼注视着怀中的女孩,手却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这小女人真可爱!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耳朵边,酥酥麻麻的,令她顿时醺醺然。双眸不再含恨带怨,起而代之的是恍惚的心神,以及浑身无力,心跳骤然加速,双眸也掩上一层氨氢,水蒙蒙地注视他带笑的眼。
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教她移不开视线,只能虚弱地回视着他。条然他黝黑深邃的眸子扬起一族不知明的火焰,脸也一声不响地贴近,教她惊吓的张嘴惊呼,却教他一把攫住她的唇。
纯男性的气味霎时传入她鼻内,而他既火热又柔软的唇,教她的心更加慌乱无章。原以为他俊美阴沉的脸,再配上一道时常抿成一直线的薄唇,应该是硬而冰冷才对。没想到……此刻她才知晓自己错约有多离谱。他的唇不但不冷硬,反而又软又热。
还不及思索,一道火热蓦地侵入她口中缠住她的舌,让她来不及反应,顿时彷若被一道雷电劈中。而电流霎时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全身飘飘然,茫酥酥的感觉渐升,只能虚软无力地倒在他怀中,任由他的苦在她口中翻腾交缠。
没想到她的唇竟是如此甜蜜,彷若醇酒般,教他浑身发热欲罢不能。他一手紧搂着她在怀中,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紧贴着她的唇,舌不安份地更深入她口中,取她口中的甜蜜,愈吻愈深……
许久,待发觉她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甘愿地收回舌头,改为转攻她鲜艳欲滴的唇,努力的吸吮及咬啃她的唇,直至满意为止才松开。
原本欲将唇改往他处,忽发觉除了门口守卫及原跟在他身边的张和外,不远处又躲藏了许多人,霎时将他满腔的欲火浇息。
这些人是吃饱没事干了吗?居然敢偷窥他!
他双眸冷厉地扫视众人一眼,吓得他们躲的躲、闪的闪,待他们做鸟兽散之后,他才低头瞧了眼她嫣红迷醉的脸庞,心情逐渐好转。
他有些着迷地看着她脸红如火的俏颜,那粉粉红红的脸是那么漂亮可爱,犹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她原本小巧的红唇,此刻则又红又肿,可见他刚刚似乎过于激烈了点。
不过,总而言之,他挺喜欢她目前的模样,既柔顺又美丽,还散发出女人该有的柔媚风情。不似原先又凶又恰的凶女人样。但,两者他皆喜欢。
好半晌,他才不情愿地搂抱起怀中的女孩往他寝室走去。他可不想在大门处上演戏给这群家伙看。
一想起,以往每个见到他的女人全巴不得上他的床受他宠爱。而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到他,居然敢飞扑他,又对他怒目相视。如今还不是在他怀里柔顺的很,他不禁得意地抱紧她。
柳云儿羞涩地将脸深深埋在他胸膛,无法置信自己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地与他在大门处……噢!如此伤风败德的事,她居然……居然做得出来?而刚刚她还春光外泄……这下她更没脸去见她爹娘了。
不知爹娘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番?
脑中虽然是这么想。但,思绪却不自觉地转到刚刚那个吻。她……她居然……居然在他吻她时一点反抗也没有,任由他对她胡来,而且还深深陶醉在其中,她……她真不知羞呵!
涨红着脸,她柔顺地贴着他的胸膛,不知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在这一刻她心跳依旧如擂鼓般,咚咚地飞快响个不停,好似要穿透她的心蹦了出来。她到底怎么了?
一进寝室,公孙越将她放在床上,挥手遣退张和。
他低头看着躺在他床上,紧闭着眼,脸红如火的她,那又娇又俏的模样,真让他喜欢。顿时令他觉得他的床很适合她。
他月兑了鞋,上了床,顺手将她的绣花鞋也给月兑了,之后躺在她身边,侧着身,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俏颜。
“要是你一向这么乖、这么听话就好了。”没想到一个吻,居然可以改变她。早知道一见她的面,先吻了再说。
不过,一想起当初她有那两道丑得要死的眉毛,恐怕要他吻下去还真的很难。
幸好少了那两道丑陋至极的眉毛,她看起来可真赏心悦目多了。而他也很愿意下手征服她。毕竟,她若太丑,还真让他下不了手。
不!懊说下不了口。
但眼前这一切不知是否跟点了她的穴有关?希望不是。不过,好歹这总是一次难得的经验。
柳云儿惊讶莫名的回过神,张嘴想问他,却发不出声音。
“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不要开口。”难得见她如此柔顺,可不想让她开口破坏气氛。何况这女人又凶的很。
他的手仍流连地在她脸上游移。模过了许多女人的脸,就是没有人像她这般柔细滑女敕,粉粉滑滑的触感及漂亮的粉红色光泽,真让人爱不释手。
平常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常引得他想伸手触模,没想到脸上泛着红晕的模样,更教他心痒难耐。
情不自禁地他移身在她上方,两手肘支在她两侧,低头俯下脸,密密麻麻的吻如雨丝般纷纷落在她双颊、额头、鼻子、眼皮上及下巴处。
最后直接停在她小巧的红唇上,轻轻地啄吻着,见她想避开,他惩罚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舌一点也不温柔地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吸吮,直到她吃痛想紧闭嘴推拒他,他才满意地停止。
抬眼蓦地瞧见她不仅双颊嫣红,就连洁白如玉的颈项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霎时引起他下月复一阵骚动,呼吸跟着加快。
他飞快地抬眼瞄了她一下,见她黝黑清亮的眸子泛出一抹光泽,而眼眶中有一层淡淡的水气,顿时他不仅觉得下月复燥热难耐,就连胸口也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
“闭起眼。”他沙哑地低语。不满她能引起他如此大的骚动。
见她乖顺地闭上眼,他深深地吸口气,克制身体的骚动。
他从没有如此猴急过,以往女人只不过是他的调剂品,每每他皆控制如宜,此刻……他低头注视身下的她……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蛋……
懊死!他控制不住了。
他伸手解了她全身的穴道。他要这女人,但也要在她心甘情愿,自愿与他共享鱼水之欢的情况下才成,而不是全身像僵尸般动也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从不强迫女人。
解了她的穴后,他低紧紧地覆住她全身,他的唇贴紧她的头来回吸吮移动,双手也探入她衣内,抚模她圆而小巧饱满的胸,来回不断地揉捏。
每一处皆引起她一阵阵战栗,火热的感觉由脸上一直蔓延至胸口。这种火热却不似她以前受伤时那种痛苦难耐的炽热,而似有些欢欣舒畅却又难熬,好似少了什么急欲填满的感觉。
她不知道,只觉好想呐喊出来,偏偏张了口却发出阵阵娇吟声。忽觉胸口一凉,她张开眼,看见埋在她胸前的黑色头颅。感觉他的舌正……该死!他的嘴正好含着她的……呃……而舌还不安份地绕着它打转。
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安份地来回抚模她全身,甚至还游移到她的下月复,直往她的行进。
她浑身一震,一手忙不迭地扯住他的头发,一手紧紧捉住他那肆无忌惮的手,全身还用力地扭动着以摆月兑他的身体。
他不悦地抬头,含欲的双眸射出一抹厉光,两手反扣住她双手,将它举高至她头顶处。
“别动了。”他粗嘎沙哑地低语。已经心旌荡漾的欲火难平了,她居然还扭动着身子,摆明了是想让他失控嘛!
他更加用力地将全身重量全压向她,制止她的蛊动,见她张了嘴却只发出不的声音,那涨红了脸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地一手轻抚着她脸颊,一手仍紧紧地扣住她不停想挣月兑的双手。
“别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哪!”见他将全身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肯定是想杀死她!
但用此种方法也未免太不人道吧?一想到他有此种可能,而此等死法恐怕也不太好看,她更是在他身下扭动不已。
“别动!”他情不自禁地申吟。见她仍不听他的话,身子还是摆动个不停。他不禁怒遏:“该死!如果你想要我直接要了你,你就继续动个不停好了。”
他从不强迫女人,但她若是如此不知好歹,引得他欲火中烧失了控制,那可就怪不了他了。
“要?”她顿时不再扭动,但疑惑的双眸却直盯着他瞧,见他额上布满了汗珠,以及双眸中那抹火焰似乎愈烧愈红。她直觉他的话有问题。
见她脸上那无辜纯洁样,他心里顿时不平衡,脸色也阴沉了。当他那么想要她,而她却是个不解人事的丫头,真让他不甘愿。但,他从来不强迫女人,一向是女人见了他就黏了上来,他还嫌烦咧,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不禁苦笑地暗付。
他似乎不打算解释,而脸色也稍嫌不好,俊美阴沉的脸庞以及抿成一直线的薄唇,瞧来就是一副我正在生气的模样。但,她真的不懂,如果他要找她麻烦或算帐也该叫属下将她拖了下去,怎么他自行将她拖到房间就这么压着她,难道他真打算将她给压死吗?
难怪他动也不肯动地压着他,害她呼吸愈来愈困难,而他还趁她迷糊之际乘机轻薄了她。
一想到刚刚在庄门口他破坏了她的名节,现在一进到房间他又想破坏她的贞节,如今教她怎么嫁得出去呢?就算她现在自刎谢罪,到了九泉之下,她爹娘想必也不会认她了。
“你走开别压着我!”她苍白着脸泪珠纷纷洒落,有点喘不过气来地低吼。
见她有点不对劲,他忙不迭地翻身侧躺。
“怎么了?”
“你好重。”她不禁怒目相视,顺了气后,原本苍白的脸也气红了。
“是吗?”他好笑地模了模她的俏颜。知道她好多了,他也放心了。
天啊!她知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美吗?
那白里透红的脸蛋,生气的双眸熠熠生光,樱桃小嘴又红又肿,柔美洁白的颈项布满了粉红色如玫瑰般的红印,一直沿伸至她白皙如玉的胸脯。他顿觉呼吸一窒,一双手又忍不住往她身上模去。
“你干什么?”她惊吓的拍开他的手。老天!他怎么可以模她的胸部呢?呜!以后就算她死了,她也没脸见她爹娘了。
是啊!他在干什么?
他惊惧地看着自己的手,它似乎自己有意识般自动自发地往她身上模去。而他的脑袋自从见到她的娇躯后,顿觉一片空白。
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疯了不成?
他一向最自认的就是他的自制力,而他刚刚居然差点失控了,幸好他及时拾回理智,否则岂不破坏了他从不强迫女人的原则!
瞄了眼躺在身边的她,见她雪白的胸脯全暴露在外,他顿觉脑门轰轰作响,身体似着火般,一道热气直往下冲……
懊死了!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模样摆明了是引人犯罪嘛!
要不是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现在怕不扑向她了……呃……好吧,其实他原本就很想要了她,而如今又是她自己要在他面前如此,那就怪不了他了。他硬是压下罪恶感,反正在北虎庄他最大,他要怎样就怎样,杀人砍头都不当一回事了,何况是要个女人呢!
原本就对他怀有一丝戒心,所以柳云儿自始至终只顾注视着他,因此倒没察觉自己雪白的肌肤全暴露在外。此时一见他黝黑的双眸又闪着似曾相识的火花,她直觉不对,一个转身,在床上翻了几圈,堪堪避过他伸出的魔爪。
“你想干嘛?”她怒气腾腾地弹坐而起,双手叉腰,口气不善地问。
对这家伙真的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怎么被吃了,自己恐怕还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状况呢!
“你说呢?”天啊!这女人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嘛!
见他眸中火焰非但没减退,反而转盛,几乎还烧红了他的双眼,而他正目不转睛地直瞪着她胸口。
她疑惑地低头,才发觉自己居然半果着身子!
“啊!”她无法控制地惊声尖叫,只差没震破屋顶,双手则忙不迭地拉来棉被包住自己,脸也在瞬间烧红,低垂着螓首尴尬不已。
天啊!让她此时此地死了算了!
她居然在男人面前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行为!
“拜托!”他反射性地掩住双耳。这女人的叫声也太高亢了吧,差点将他的耳膜给震破。他到现在耳朵还嗡嗡作响,难过的很。
不过,也因为如此,害得他原本高涨的欲火居然瞬间冷却,可见这叫声有多恐怖啊!他心有余悸地瞄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人小,声音倒不小,而且尖锐的很。再瞄向她包得密不透风的身体……啧!这女人还真懂得如何消除男人的欲火。
他放下双手,用力摇了摇头,甩去晕眩感。如果这时候刚好有人站在他寝室门口,还以为他强暴了她,害她当场发出如此凄惨恐怖的声音。这下他的恶名恐怕又要添上一笔了。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躺倒在床上,如夜空星子般的双眸却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她看。
她——坐在他床上,身子包裹着他的棉被,发丝微乱,红艳的双唇又红又肿,看来就是一副被男人给吃了的模样。
而他就是那个男人!
这一想,他心中霎时袭上一抹淡淡的喜悦,让他又喜又……又怕?
他从不害怕的。他坚定地对自己说。但又不禁想起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凡事总对她手下留情,原应该将她砍了或驱逐出北虎庄的。但,他却屡次原谅了她。
这次明明听到她是南龙庄派来卧底的,而他居然没有立时将她杀了,却将她带入寝室……这……这太反常了!
他应该立时杀了她或将她打入地牢,而不是让她好端端地坐在他床上,裹着他的被子,双眸含怨带恨地瞪视他。
毕竟她是奸细,为了北虎庄的安全着想,他一定得处罚她或从她口中挖出南龙庄的秘密。而不是在这儿三心二意,又怕她受到伤害。
他心慌意乱地看着她,这女人让他害怕厘清自己的心。他是不爱人的,这个世界上他不需要任何人。
尤其是一个女人!
他有点狼狈地转开视线,不明白自心里深处涌上来的那股酸酸涩涩又带点甜蜜的感觉到底是啥?而这女人只需张着她的大眼看着他,就让他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占有欲,那也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蓦然脑中忽然闪过……难道他爱上了她!
不!不可能!他连声否认脑际刚闪过的念头。
但已教他坐立难安了。
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起,穿好鞋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室,怕极了自己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直到此刻他才狼狈至极的承认,自己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原以为自己是不懂得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的,而今居然在一个小女人面前体会到这点,这更令他难堪。
他可是北虎庄庄主哪!也是北方绿林道上的头号霸主耶!怎么可能会爱上这小女人?一定是他胡思乱想。凭她那只算得上中之姿,他随便捉也一大把,可能是因为他还没得到她,所有才会误以为……对!一定是这样。
他嘲弄地扬了扬嘴角,嘲笑自己真爱吓自己。可能是他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没事找事来吓自己。
想通了之后,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抛开刚刚的烦躁与惊慌。
柳云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孙越远去的背影,那家伙以怪异的眼光盯了她许久,最后又一声不响地离开。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他让她担心害怕了许久,又差点毁了她的清白,如今又不声不响地离开……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他是不是在思索如何处置她?
她抓了抓头发,不解自己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原本自得意满的相信自己的改装可以骗过任何人,但没想到,一进入北虎庄就让人给识破。而从种种迹象显示,肯定是她将自己装得太丑,才会发生此事。
想来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她暗暗地对自己点个头。下次若有需要改装的时候,得提醒自己别将自己装的太丑,这样反而会引人注意。
想通之后,她累得打了个呵欠。事到如今,再想什么也来不及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逃出北虎庄。
不过,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被撕破了,她总不能光着身子逃走吧!
她裹好棉被,跳下床,匆匆地走到寝室门口,想偷偷地溜出房间到她的仆役房去穿衣服。但,才打开房门……
“有事吗?”张和好整以暇地倚在房门口。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换件衣服?”她吞了吞口水,有点靦腆地开口。刚刚她那么没形象的大声尖叫,恐怕几百里外的人全听见了。更何况是站在房门口的他。
“不可以。”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庄主强迫她?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她有点不悦地问。
“庄主命令你待在房间内。”他眼神怪异地打量她。
“是吗?”瞧见怪异的眼神,又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她红了红脸,无奈地关上房门。
她无措地在房间内踱步,看来公孙越那家伙肯定是不会让她逃走了。这下她该怎么办呢?
秉着棉被走了许久,好半晌,还是想不出办法。要不是公孙越那臭家伙将她揪了回来,这时候她早就逃出北虎庄了。
可恶啊!她真想仰天长啸,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烦躁地瞪着房间内的一切,直到看到那组上好的桌椅。据说公孙越很喜欢这组桌椅。蓦地她双眸绽放出一抹异采,红唇也不由地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哼!她坏心的走近它,抬起脚踢桌椅泄愤,在她刻意的用力及气愤的情形下,桌椅全成了碎片。
听到砰砰作响的声音,张和迳自地打开房门。
“发生什么事?”他环视了房内一眼,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就是一地的木屑残片。
原本上好的红桧桌椅全教她给破坏了。而此刻她居然还嫌不够破碎,拿着断了脚的木椅往窗台敲去,似乎不把它敲成碎块不甘心似的。
这女人肯定是破坏狂!
身上包着棉被,在手脚不俐落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搞破坏,而且破坏成这副德行,他真的不佩服她都不行了。而且那组桌椅还是庄主特地去订做的,她可真大胆啊!
“没事。”柳云儿尴尬的丢下手中的木椅,拢了拢身上的棉被。
“那就好。”他面无表情地说。
要退出房间时,他还特地瞄了一地的“尸体”,如果这还叫没事,那他真不知道,她说有事时是何等光景。
幸好庄主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可能会破坏寝室。因此只让他保护她,别让她伤了自己便成,余事倒不用管,随她爱怎么破坏便怎么破坏。
见他走出去关好了门,她忍不住吐了吐舌,看见一地的“残骸”,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而且还有股恶作剧后的快感。
哼!谁教那家伙要将她拘禁在这,她不搞点破坏怎么成。她满意地看了地上残骸一眼,身上拖着长长的棉被尾巴,缓步地走向那张看来很舒服的床。
毕竟每天都是她在整理的,现在他将她关在这儿,那她不好好善用它,那怎么成。更何况,她想枕在那个软软的枕头,可是妄想了好几天,这下逮到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
她边打个呵欠,边爬上床,边想刚刚真是太用尽精力去搞破坏了,害她现在好累啊!而且从一大早心情就起起落落,又是担心、害怕、惊慌,更加上要逃走又被逮回,这样能让她不筋疲力竭吗?
在床上躺好,拍了拍枕头,拉好棉被盖妥,头一沾枕头磨增了几下,她终于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真好!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睡到这个枕头及棉被了。
虽说也许她今晚就性命难保,但能在死前先好好享受一番,那也是不错。总比她从来都没享用过好吧!
就不知她师父知道她的死讯后,会不会难过得也跟着她去了?
希望不会如此。
唉!想来她还真是不孝。好不容易师父能享享清福了,而她居然还搞这种鸟事,看来师父真的没有享福的命。
她边胡思乱想,边坠入梦乡,一点也没察觉有人送来晚膳,正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桌椅全砸了,而那个该用膳的人,如今正好命地在睡觉,而又听说那女孩是卧底的奸细,可偏偏庄主又没处死她,还让她住进他的寝室。如此身份末明的人,她真不知该怎么对待她。
看来她只能呆呆地站在这儿等她起床了。
唉!命苦哟。
鲍孙越一踏进寝室,一见房间有人,他眉头微蹙。
“庄主……”
见她手中还捧着晚膳,而房间内一地残骸,至于那个罪魁祸者则拥被高眠,好命的很。
“出去。”他低语。
“是。”
万籁俱寂,冷风飕飕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连忙回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见她依旧拥被而眠才放下心。
他走向窗边,关妥了窗户,转身踱向床上的人儿,经过地上的残骸时,让他忆起他原本有组很配他寝室的桌椅,如今都成残骸躺在地上了。他叹笑地摇了摇头,可见当时破坏的有多激烈。
难怪她会累成这样。他在床边坐下,俯下头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模。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让黑影更显眼,他不舍地俯下头轻啄。
受他干扰,她叹语地挥手赶去她颊边似有若无的温热气息。他伸手抓住她挥动的手,握在掌心中,将它置放在胸口。
定了定心,他月兑去鞋子,躺在她身边,困顿地合上眼,一手仍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一手则紧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半搂在身上。
明天!明天一定要记得审问她,她到底进来北虎庄做什么?
不过,今晚就这么着吧!
他打了个呵欠,拉来她盖在身上的棉被,将自己和她盖妥后,与她共同枕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头忍不住埋在她的发丝中,嗅着她混合了莲花香与青草香的味道。
原本搂着她细腰的手,不禁收紧,而另一手则改为环住她细女敕柔滑的肩膀,将她紧紧困在他怀中。
以往他总不愿让女人睡在身边,也不愿任何女人碰他或这张床,就算做那回事也是如此,完事后,总尽快将女人遣走。
但此刻这感觉挺不赖的!
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坠入梦中前一直想着:原来软玉温香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挺好的!
他决定了,他要怀中这个女人。毕竟他不喜欢任何人碰她,而怀中这女人搂着的感觉又挺好的,而他也老大不小了,必须要有个子嗣好继承北虎庄。
如今既然南龙庄敢派个女探子来,倘何不就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呢!而他也可以趁此机会好挫挫南龙庄的锐气。
哼!
他嘴角的微笑不禁转换成既得意又有点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