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与美琪在东西岸同时以头条新闻报道参议员高麦斯决定退出政坛的消息。接下来便是一场新闻追逐战,而且热度迟迟不散,甚至当一些大报已经不再以大篇幅报道时,有些地方小报还拿这对双胞胎的故事做封面文章。莎兰实在受不了常对艾维抱怨要是麦斯当选总统她的情况搞不好会好些。麦斯要求莎兰签署三份法律文件。“莎兰,这是三份财产所有权的文件,过去都在你的名下,我想现在你与莎曼平分这些财产还有银行帐户中的钱,该是最公平的作法。”
莎兰心中既不情愿将财产拱手让人又不能表现出自私,乃赌气地道:“我要休学。”
“你用辍学来交换是不对的。”麦斯不悦地说。“辍学是不明智的行为。”“莎曼也不用上学啊!”
“她不同。”麦斯将文件放入公文夹中。“她没有你这么好的机会。”
莎兰噘着嘴。“这就是祖父、祖母将高氏西部分支机构给莎曼的原因喽?”
“不是,他们将分支机构给莎曼是因为她的天分与能力。而如果你休学就永远也学不到这些喔!”麦斯吻了莎兰额头然后便走开了,莎兰将咖啡杯朝墙上摔了个粉碎。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莎曼积极的态度与学习能力证实了黛丝早先的预测——她将为年长的高氏企业注入新的活力。莎曼的表现减轻了他们对麦斯宣布退出政坛的沮丧,莎曼也成了“销售市场”杂志的忠实读者,并且常和高氏企业的总裁薛哈瑞讨论市场的方向与策略。“她天生就有销售的基因。”薛哈瑞向黛丝与巴尼这样报告。
巴尼与黛丝邀请所有高氏的员工、客户与往来的厂商办了一个盛大的晚宴。高家的人除了莎兰每个人都很开心。宴会上穿燕尾服的侍者端着香槟与精致的点心在客人间游走服务,在充满珍贵艺术品的高家大厅中闪着木质与厚重铜器的光泽。莎曼将宴会的一隅变成商品展示处,她以昂贵的丝绸点缀在墙上,并以大胆创新的手法将这些商品以精品店的方式摆设。
黛丝宣布从今天开始有四周的“法国节”促销活动。在场所有的高氏企业员工胸前都别有美法两国国旗的徽章,气氛热闹极了,高氏企业的一个经销商骄傲地道:“我们要给最大劲敌布莱集团一些颜色瞧瞧尸“高氏集团的确胜过布莱集团。”莎曼附议着。她远远看到莎兰穿着手染的丝衬衫与宽松的大皮带在看一些商品,似乎无精打采的样子。
巴尼将莎曼介绍给一位蓝眼睛且带着迷人微笑的英俊男士,他叫穆查理,是穆氏企业的负责人。巴尼称他是最权威的市场预测人士,因为他在纽约市有一万家的零售网,所以只要查理说他很忙我们就一定都跟着忙呢!查理微笑着接受巴尼的恭维。
黛丝走过来插嘴道:“对不起,男士们,今天莎曼实在太红,我得将她架走了。”她吻了查理的脸颊一下,然后牵着莎曼的手同一位日本商人打招呼。“莎曼,快向这位真正的市场天才古占姆先生问好。”莎曼听过这个人,他原先在中国大陆开工厂,然后生意做回日本,现在总部设在纽约,是一个使流行服饰在近年来起了重大革命的人物。
莎曼伸出手礼貌地招呼。“纽约是全世界的触角。”
占姆扼要地说:“这里太棒了,好像马地葛拉季。”莎曼不太懂,占姆补充道:“那是十七街在春秋两季的市集,全世界所有的流行都看得见。”
晚宴结束后,莎曼带着兴奋的心情去找大卫。“亲爱的,我带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回来。”她在大卫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兴奋地说:“生命太美妙了,我爱你,我爱莎兰,我爱所有高家的人,我是这世界最幸运的女孩。”大卫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后又回到医院照顾病人,直到午夜一点左右才回来,但是仍心系着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莎曼都和黛丝及高氏企业的广告企划负责人弗韦吃午餐。弗韦提到在仓库中有一批过时且陈旧的男用内衣,他准备让人丢掉好将仓库清出来堆货。
“不!不可以!想个法子卖掉它们!”黛丝与莎曼几乎同声喊出,然后对彼此相同的反应大笑。“宝贝,你先说。”
莎曼建议做一个广告,让一个强壮的男人穿上这种过时的内衣,再加上一个口号:“真正的男人——就要这样穿!”弗韦拍手赞美:“太棒了!”
结果广告推出不到三天,存货就销售一空,店员还得对向隅的客人道歉,请他们圣诞节提早再来。
两周后,法国妇女杂志寄了一张照片到纽约。莎曼被告知将会出现在该杂志圣诞节的封面上,并且将有三张穿着朱力设计服饰的模特儿全页特写。另外,在书中还有她的好朋友咪咪所撰的专刊来介绍雷朱力新近延揽的这位最年轻漂亮的时装设计师。
宴会的邀请函如雪片般地飞来,大卫实在太忙所以总鼓励她单独赴宴。莎曼过得非常惬意。唯一让她遗憾的是和大卫不能更进一步,所以她对莎兰透露现在唯一能使她快乐的事,就是大卫将结婚戒指套在她的指上。在银行中的存款,莎曼一分钱也未动,因为她预备等到与大卫结婚买房子时再用。莎曼虽然忙碌,但是只要时间许可,她会尽量抽空到大都会博物馆参观,研究服饰的造型。她也经常打电话到法国,告诉朱力一些特殊的设计风格与趋势。
“努力学习所有东西。”朱力鼓励她。
又过了一周的某天早上,莎曼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整理她为朱力设计的秋装,然后寄出。她终于可以静下来想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大卫。莎兰正好在家,莎曼对她说:“昨晚我们后躺在床上谈论我们的一天,大卫相当关心医院中的一个小男孩。我告诉他说黛丝希望我和她一起去旧金山勘查分公司的新址,可是偷偷告诉你,我实在希望分公司晚点开始,因为我在纽约很快乐,我怎么离开大卫呢?我实在太爱他了!”
莎兰啜了一口咖啡。“莎曼,情况恐怕并不如你想象的。”
“你的意思是……”莎曼很高兴有机会与妹妹谈论自己的事。
莎兰耸了耸肩说:“姊,我并不是有意想伤你的心,但是我实在担心你对大卫太死心塌地了。我以旁观者的立场靶觉你似乎关心大卫太多太多,几乎是把他当成个孩子来照顾,这样子恐怕他反而会不自在,因为毕竟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人。”“真的吗?”莎曼不安地说。
莎兰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说:“更糟的是,大卫会不会也将你看作个孩子?你不是说他喊你宝贝吗?”
莎曼用力咬着嘴唇。“但是这是亲昵的称呼呀!”
“我想你可能是对的。”莎兰温柔地说。“但你希望放弃高氏而伤了祖父母的心吗?”
莎曼用手指玩弄着空的咖啡杯。“我真的很感激祖父母为我所做的一切,更感激他们给了我这次的机会。”“我曾经说朱力是你最好的筹码。但是终究他在巴黎,而现在高氏西部分支机构虽然在旧金山,可是毕竟在美国,而且大卫也在这里,你又是如此深爱他……好吧!放手去做,我想你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噢,对了!如果你不介意请顺便将你住处的钥匙给我一份,以防你太忙不能及时赴约时,我不用被关在门外苦等。”
莎曼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遂将身上的备份钥匙交给她。当晚莎曼先回到住处准备好一切上床蜷在被窝一角等大卫,但是大卫直到深夜才回家,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动都没动莎曼一下。
几天后莎兰问莎曼:“你们最近如何?”莎曼耸肩道:“很好啊!我想……大卫最近很忙,我们很少……但是我确信大卫知道如何对我最好。”
错了,你这小傻瓜。莎兰在心中想着,他只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而对他最好的,就是你将他送给我。
一周后的一个夜晚,医院的小男孩逸民病危,大卫冲到医院去施行急救仍无法挽回他的小生命。大卫为此非常伤心。莎曼决定邀请艾维、莎兰过来帮助大卫度过低潮。她打电话给艾维,告诉艾维她也会邀莎兰一同过来。
“艾维,明天我会在高氏企业,下班后我开车载你过来。”
她也打电话给莎兰,约她八点在住处见面。莎曼说:“我要求大卫保证要睡着,但是我想等我七点半回家时,他一定都还没睡。”币了电话后,莎曼发觉她未将艾维会同来的事告诉她,也好,就让莎兰多个惊喜吧!
“时间就是一切。”莎兰边想着边用钥匙开了大卫公寓的门进去。一进门,她就嗅到了莎曼用的香水“四月初一”的味道。她偷觑房间内大卫睡得正熟,莎兰迅速侦察房中的一切……
她翻看着自己双胞胎姊妹的作品,布料样品有序地钉在墙上。“她真的很棒。”莎兰心中想着,随手翻着桌上的妇女杂志,瞧见介绍最美丽设计师高莎曼的文章,再翻到下页看见莎曼慵懒地穿着睡袍的特写照片,标题写着:银色美女……一阵酸楚冲上鼻端,坚定了莎兰早先下好的决心,她决定要保有她原有的地位——即使是伤害任何人。她看看腕上的劳力士,好戏该上演了。
莎兰将头发扎紧,突然心中出现十五岁那年与艾维的那幕,她感到熟悉而自信。
她走到莎曼的工作桌边,拾起剪刀将自己的洋装的衣领剪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剪刀放回原位,她将身上昂贵的亚曼尼设计的洋装从缺口撕开月兑下,再将贴身的内衣撕开,然后轻轻地将一只高跟鞋放在客厅,一只翻过来放在靠近大卫的房间。这时她对大卫与莎曼已不存有一丝同情了。最后她扯断颈上的珍珠项链,蹑手蹑足地将这重要的证据放入大卫黑暗的房中。莎兰轻揭起被角钻了进去。她轻触大卫的臂膀,他仍未醒。莎兰缓缓地将手从大卫光滑的臀部游移到他坚实的大腿,她感到好舒服,唉,该死的舒服!她将手放在他的胸上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心跳。她咧嘴笑了一下,莎兰一手支着身子,轻吻大卫的脖子,将身体紧贴着大卫。大卫转过身子迷迷糊糊地说:“喔!我喜欢这样。”
莎兰的手继续在大卫身上游移,这时大卫的身子成了她的画布,她在大卫的旁画着令他触动的圆圈,一圈又一圈……这时吃药熟睡的大卫作着梦,他梦见逸民苍白的脸,他最后一次的呼吸。他看见他的父母流下的泪水,听见他的母亲在知道自己儿子再也不会醒来时恸哭的哀号。大卫伸手抱住莎兰,他们的唇嗯地一声贴在一起。他的舌头因昏睡迟缓地向她的唇搜寻,莎兰将舌头在他口中有节奏地卷动。“嗯……嗯,我喜欢这样。”大卫喃喃地说。“不要停……”
她捧起他的脸,亲昵地笑着,心中窃喜,骄傲地想她已经将大卫挑逗起来了。
莎兰幻想自己是一只野猫,她用指尖更进一步刺激申吟的大卫。
莎曼平常有跟他玩这些花招吗?莎兰想着不禁笑出来,她准备试试。
大卫将她拉起来亲吻,“天哪!”她想着。“这男人简直像个炸药!”她尝着他的唇,配合着他狂烈的吻,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搓揉。他不断喘息着,昨夜死亡的阴影全然消失,生命重新飞扬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夜需要你?莎曼,天啊!我永远要不够你!”
莎兰用嘴盖住他的嘴,急促间牙齿碰在一起,她不希望听见莎曼的名字,她紧紧地贴着他,她知道这动作会使男人疯狂。
“你是最好的女人!”他高声喊道。
灯光突然亮起,照在床上这对演员身上。莎曼与艾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卫与莎兰的气息,赤果的身子,一身的汗水,饱餍慵懒的身躯,像是一个灼热的铁深深地、永难磨灭地烙入他们的脑里,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莎曼手中的郁金香颓然落地。大卫赫然发现了房门口的莎曼,再看看身边赤果的人儿,他清醒了,他迷惑了!他狂怒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亵渎神圣的莎曼,他愤怒地将被单甩向莎兰。“滚开!”他咆哮着。
莎兰迅速从床上离开,抓着被角遮掩身子。“***!”她觑见艾维时心中喊道。“艾维怎么在这儿?”
“大卫强暴我!”她瑟缩地偎依在墙角。“莎曼、艾维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
大卫怒斥:“你放屁!”
大卫这时终于意识到刚才在黑暗中嗅到的香水味,被挑逗得醒来的,全然不是梦境,他不需再问地明了了一切。
“臭婊子!”他骂道。“你陷害我!”
“他说谎!不要相信他。”莎兰啜泣地说。被单从她的身上滑下,泛红的胸部与肌肤清楚地瞧见大卫激情的痕迹。
“莎曼,是你邀我来的,你知道的……对吗?”她慌乱地挥舞着手喊道。“大卫扯破我的衣服,硬把我拉入房间里,瞧!瞧!地板上散落着我的珍珠项链。我发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哀求他不要这样,他说他从第一次见到我,想到的就是干我这个双胞胎中不像孩子的女人,莎曼,我警告过你。结果证明我是对的,大卫说他讨厌你像个孩子似地腻着他,他和你睡觉只是因为你太爱他,但是他证明的愿望却是将你从他的生命中完全踢开!”
“不!”大卫愤怒到了极点。“你说谎!”
莎兰猛力地摇头,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委屈而羞辱地大哭。在她的胸部、月复部、大腿有充分的证据来支持她,她透过红肿的双眼偷觑艾维与莎曼。
“你怎么能坐视这一切?喔!艾维,想想办法!”
艾维看着这猥亵的景象,他感到血脉贲张。莎兰背叛了他,而且是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是你导演的,婊子!你这杀干刀的演员!”他怒吼道。“一切都是你!难道不是你导演一切?从对梅校长开始,对美琪,对你父亲,现在又对大卫,你简直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
他必须离开否则他会掐死她。他扶着莎曼的肩头。“我们走!”他将音调放柔对这个已极度震惊的女孩说,然后将头转向大卫。“收拾她的东西,道尔会过来拿她的东西到我的住处,直到她自己决定该怎么做为止。”
莎曼哽咽地啜泣,恍惚着,摇晃着。艾维对莎兰的了解正如大卫了解她一样透彻。艾维说莎兰是在演戏,如果是真的,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笨蛋,全世界最蠢的白痴!
她将要离开自己一手布置幻想的美丽世界——一个围绕着大卫的生活。咪咪曾对她说,她的顽固终将使她心碎,她的话应验了!打从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地投向他,从巴黎到美国,她宁愿放弃在高家跟父母同住却赖在他这儿,甚至还是她引诱他上床的。
大卫从未向她求过婚。每当她提到这个话题,大卫总是有意无意地闪避。他用他们会分隔东西两岸当借口来推托,他甚至鼓励她到旧金山!
悲伤纠结在心中,使她几乎窒息。完美的世界已不再来,永远不可能了。此时此刻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命活生生地被支解了,面对着大卫的背叛,也面对着冷酷、无法辩驳的事实:第一、他的生活中已经不会再有她,再也不会有了。她过去爱他爱得实在太盲目。第二、她的母亲死了,又是上天作弄人让她遇见莎兰,这一切都是命。第三、这该是她长大的时候了。
她倔强地抬起下巴。“我只要拿走我的素描本。大卫,你可以月兑离我自由了,完完全全永永远远的自由。至于我所有的衣服——丢掉它们,我不要你碰过的一切东西,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痛心疾首恳求她。“莎曼,我不要自由,我从没说过那些。我求你,我对不起你,我爱你!”
她深邃的眼睛燃烧着火焰。用鄙夷的、唾弃的、怨恨的眼神看着他。“‘我能在黑暗中发现你,没人有你相同的气味,没人有你相同的吻。’这都是你对我说的话,现在我要离开你所有的话,还有你叫的宝贝,再见!大卫。”
莎曼踉踉跄跄地奔出门外,那一幕婬秽的景象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死命地摇头,艾维扶着她的手肘走过街道,痛苦像一把利刃割着她的心,她无法抑制地哀号,引得路人伫足观看。
“莎曼,不要这样对待自己。”艾维说。“她不值得你这样。”
莎曼抬起充满泪水的眼睛。“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艾维,问题是我认为大卫值得啊!”
莎曼沉默地坐在计程车后座,这时艾维也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怎样帮助她,更不晓得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情。他付了车资,扶她走入自己的公寓。
他从厨房中取出——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斟满酒,莎曼用两手紧握着杯子迟迟无法就口,艾维帮忙她将杯子递到唇边。这酒很烈,入口像一把火在胸口烧,她却一饮而尽,冀望酒精麻醉她的神经。
“莎兰是变态的,”艾维告诉莎曼她从孩提开始就做过这种事。“她被嫉妒所缠绕,事情很明显:她希望控制一切,她恨美琪,因为麦斯宣布他爱美琪并将与她结婚。莎兰也抱怨麦斯将她名下的财产过户给你,而你又获得高氏西部分支机构,莎兰却没有。莎曼,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莎兰设计陷害大卫的。”
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莎曼耳边一再响起的却是大卫以前说过的话:“我能在黑暗中发现你!”
“艾维,一切都太迟了!”莎曼悲伤地说。
“你想怎么办呢?”艾维问。闪闪的泪珠从莎曼的脸颊缓缓滴下。
她将怎么办?她总不能留在艾维的住处,但是她也不能留在大卫住的纽约或是她父母住饼的巴黎。
“到高氏西部分支机构如何?”艾维问。“那儿仍有你的未来。”
“那是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我的梦在纽约已彻底粉碎了。你看,莎兰得到了她所要的,大卫也是,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能抓住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将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去。”
“莎曼,美琪也曾被莎兰伤害过,打电话跟她聊聊。”他鼓励道。“我并不责备你离开纽约的决定,但是请不要太快将旧金山从你的未来中剔除,至少到那儿一阵子,你需要时间思考下一步的走法。”
她长吁一声,无精打采地答应艾维会打电话。
在电话中艾维简单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美琪在电话另一端咒骂。“莎兰是个坏胚子,我同情大卫,我同情莎曼。”她轻声地道。“让莎曼听电话。”
“谢谢你。”莎曼硬撑起精神维持她的自尊。“如果你不觉得太麻烦,我想到你那儿住一阵子。”
“太好了,我讨厌每天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一个半小时后,艾维将莎曼送往直飞旧金山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