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女圭女圭十分不满地瞪着正强喂着她吃饭的白皓然。
但被瞪的人不知是没知觉,还是故意视而不见,仍是非常有耐性的等着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
“我不是残废。”她不高兴的说。
“我知道!”白皓然不在乎的笑着。就算她是残废,他也一样喜欢她。
“我自己有手。”声音有些微怒。
“我知道!”仍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可以自己用手吃饭。”脸色已十分难看,但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吞下一口饭。
“这我也知道!”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白皓然笑盈盈的看着她。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喂我吃饭干什么?”倪女圭女圭火大的说着,差点直接诉于暴力。
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也值得他这样大惊小敝。这个不准她做,那个也不准她做,全武道馆的人似乎全都联手起来对付她,把她当作好像是得癌症末期的病患一样,真是受不了。
“生病期间,有人服务不好吗?”他眼神十分无辜的看着她,好像很委屈似的,“更何况,我还是免费奉送的,不用白不用啦,你说是不是?”
“就算如此,那也不需要把我当成智能不足的智障儿啊!”倪女圭女圭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好似缺了他,她就什么都不能做似的。
“是!我下次一定改进行吗?”白皓然轻声哄着,体贴的拿掉倪女圭女圭唇边一粒饭粒,爱怜地在她嘟得高高的嘴上吻了一下。
“这是你自己说的哦!”得到他的承诺后,倪女圭女圭展开笑靥,开心的对他扬了扬眉。
“唉!”看着她兴奋的脸,白皓然忽然啧啧有声的叹了一大口气,转身将饭盘放在一旁的桌几上。
“怎么了?”倪女圭女圭感到莫名奇妙。
白皓然低头沉默不语,打算来个以静制动,其实心中正暗暗偷偷笑。
“到底怎么了?”倪女圭女圭提高音量,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你伤到我的自尊了!”他落寞的说,总算抬起头了。
“我什么时候伤到你的自尊了,我怎么不知道?”她一头雾水。
白皓然转身直勾勾的、痴迷的着她红润的嘴唇,低沉、喑哑的说道:“你讨厌我吗?”
“这跟自尊有什么关系?”倪女圭女圭挑了挑眉,有点啼笑皆非。
“谁说没关系!你讨厌我的陪伴,当然会间接伤到我的自尊心。”他理直气壮的道,脸色变得晦暗。
“喂喂喂!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了?”她既气又恼。
“那么你是喜欢我喽?”白皓然灼灼的目光盯得她无处可逃。
“我……我也没有这么说!”倪女圭女圭的脸红成一片,好可怜的欲辩无词。
“没说什么?”石川望月最喜欢当电灯泡了,一吃完饭后,他便兴匆匆的拉着蓝风一起来到倪女圭女圭的房间里凑热闹。
“女圭女圭,你的感冒还没好吗?不然,怎么会满脸通红?”坐定之后,蓝风撑着头,奇怪的看着她。
“没有啊!可能是……太热了吧!”倪女圭女圭避开白皓然含笑的凝视,转头对他微笑着,同时她也看到石川望月那揶揄的脸。
“黑影那家伙呢?”白皓然好奇的问,没有理由他会没来插一脚。
“他先回总部去了!”石川望月笑得有些老奸巨猾。
白皓然挑了挑眉,狐疑的瞅着他,“龙的命令?”
“桑妮怀孕了!”蓝风咧嘴嘻笑着,放下一个惊喜的大炸弹。
“阳光怀孕了?!”白皓然震惊莫名。
“是啊!那你就可以料想得到黑影被叫回去干什么了。”蓝风好笑的说,真庆幸自己读的是法律而不是医学,否则这次被抓回去开刀的就是他了。
白皓然果然仰头大笑,“可怜的黑影,未来的几个月可有得他好受了。”
“那可不!”石川望月也跟着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着。
“你们都是这样对侍你们的兄弟?”倪女圭女圭柳眉一挑,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三个笑得东倒西歪的男人。
“你说什么?”白皓然双眼发亮的看着她,嘴角还意犹未尽的挂着一抹微笑。
“没事,算我没说!”倪女圭女圭扮个鬼脸,觉得还是不要探人去问的好,她可不打算弄得自己精神分裂。
“对了!前天你要我们办的事已经有回应了。”深思的看着白皓然,蓝风出其不意的开口,并没有忘记他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原本仍是一脸笑意盎然的白皓然,眼神突然变得莫测高深,“结果如何?”他淡问,表情是心平气和的。
“就等你一个点头了!”蓝风笑盈盈的回答他,目光却是朝向睁着一双圆滚大眼,正骨碌碌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的倪女圭女圭眨眨眼。
倪女圭女圭吓了一跳,随即挑衅似的朝他扮了个大鬼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女圭女圭!”白皓然当然没错过她那孩子气的动作,一双多情的眸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盯着她。
“我怎么了?”倪女圭女圭淘气的拖长了声音,掀起棉被把自己包得只剩下一双不安分的眼睛。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隔着棉被敲了下她的头。
“脸部运动啊!”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的问题很白痴似的,“医生说,常扮鬼脸会有助于肌肉的收缩,促进血液循环的。”
“什么?!”白皓然张嘴结舌,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石川望月见了终于忍俊不住地捧月复大笑。喔……老天爷!真是要笑死他了,兄弟这么久了,他从来没见过银狐这么吃瘪的表情过。
“妈的,是哪个混蛋蒙古医生说的?”白皓然非去拆了他的招牌不可,谁叫他要教坏别人的囝仔。
“你猜呢?”倪女圭女圭开心的笑着,一双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不知道为什么,在白皓然的面前,她就是想使坏。
在一旁看他们斗得津津有味的蓝风,忽然灵光一闪,哈哈大笑出声,“老天!那个人该不会是黑影吧?”
倪女圭女圭眼睛一亮,证明了蓝风的猜测是正确的。
本来以为白皓然会气得牙痒痒的,倪女圭女圭是如此想。谁知他非但一点愠怒都没有,反而笑得十分的开心,万分的诡异。连蓝风和石川望月都吃惊到差点被喝到嘴里的茶给呛死。
“他是怎么了?”三人面面相觑,真的搞不清楚了。
★★★
远达集团在不到短短一夜之间倒闭了。
这是震惊了整个商业界的头条大新闻。有人说远达为了抢地盘而得罪了某个黑道大哥,也有人说是远达的负责人卷款潜逃,导致公司周转不灵。
但众说纷云,没有人知道确实的真相为何,只有倪家的人明白,要整垮远达这种大集团,惟独只有“龙门社”这种力量庞大的组织,才有能力让原本地基雄厚、屹立数十年不摇的集团毁之于一旦。
“讨厌!原来是女乃女乃请你来保护我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在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倪女圭女圭嘟嘴不悦的说着。坐落在白皓然的双腿之间,整个人倚靠在他的怀中,两人亲密的一同依偎在大榕树底下。
凉风微微吹来,女圭女圭发际间的清香让白皓然闻得心猿意马,魂都快被勾走了。
“好啦!我认错行不行?”白皓然轻轻扶起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唇,品尝他渴望了一整天的甜美,“你不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吗?”他沙哑地问,眼睛像是穷其一生也看不够似的放在她身上打转。
经过了一个多礼拜来的朝夕相处,他们两人的感情有了异想不到的进展,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也是倪家人乐见其成的结果。
“目的?我会有什么目的?”倪女圭女圭扮了个鬼脸,盈盈笑道。
白皓然直勾勾、痴迷的瞅着她红润的嘴唇,轻轻沿着她完美的唇形轻舌忝着,“当然是诱惑我的目的啊!”他不规矩地将手下移至女圭女圭穿着短裤下的修长大腿。
倪女圭女圭倒吸了一口气,涨红了脸,没好气的骂道:“你这只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真是不要脸。』
白皓然不介意的放声大笑,宠爱的眨着眼睛,“我只有在你的面前才会不要脸,别人可是门都没有哦!”语气里含着掩不住的爱怜。
倪女圭女圭摇摇头,封他既佩服又有丝恼怒的笑着,真怕这幸福只是她一时的想像,而不是现实中的情景。
“在想什么?”白皓然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舆她面对面接触。
“想人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在想推?”倪女圭女圭可爱、无邪地笑着,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淹没在他那对满溢着怜爱的银灰色眸子深处。
“当然是想我咯!”白皓然揶揄着,“你若不是在想我的话……我可要吃醋地打你了!”
倪女圭女圭咯咯的抖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可救药的笑看着他,“我真是彻底败给你的不要脸了!”
“那好,赢的人有没有奖赏?”白皓然得寸进尺的要求着。
“奖赏?!”倪女圭女圭的眼睛闪过一丝诡谲,开心的咧嘴笑着,“有!当然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而且是你意想不到的奖赏哦!”她故意用面颊摩挲着他的胸膛,吐气如兰,眉眼间全是娇态。
“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在抱,就算她说的是假的,他也认栽了!谁教他已经完全臣服在她的挑逗之下。
“闭上眼睛!”漾开了笑容,倪女圭女圭顽皮地伸手搂紧白皓然的颈项。
“什么?!”白皓然占有欲极强的发现,她这个甜得可以腻死人的笑容,充满了十足的致命与纯真。他很想把这个笑容收藏起来,不准其他的人看,这是他专有的权利。
“你不闭上眼睛,人家怎么好意思给你奖赏嘛!”倪女圭女圭羞红了脸的说道,内心里其实打着鬼主意,完全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双手抱胸,白皓然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虽觉得这小东西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但仍如她所愿的闭上了眼睛,全交由她了。
“好了吗?我要开始了哦!”倪女圭女圭简直兴奋极了,心底不断地涌出恶作剧的快感。
任人宰割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白皓然虽觉得后悔,但俊逸的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期侍。
湿湿的触感轻轻碰上眼睑,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至他的双唇,有点试探,有点害羞!白皓然心头暖成一片,感慨万千。难怪她要他闭上眼睛,这小妮子是想挑逗得他因不满足,而兴奋致死吗?只是奇怪,为什这个吻跟前几次有些不同,黏黏的,口水似乎是旺盛了点,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白皓然愈想愈觉得可怕,倏地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后,脸色简直坏到了极点。
“倪女圭女圭!”他挫败的吼着,有点恶心,又有点想吐。该死!竟然让他跟一只公狗接吻,要是传开了出去,他银狐这辈子就甭作人了。
“好名字!”她有样学样的反将他一军。一想到他刚才那沉迷在爱河的陶醉样,倪女圭女圭就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一口气显些提不上来。
“把吉鲁巴给我抱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它。”白皓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声音又冷又硬。
倪女圭女圭吓了一跳,马上敛起笑容。玩笑好像开得太过火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她有些愧疚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安与茫然。
“你说呢?”白皓然嘲讽的扬高了嘴角,冷冷的反问着。
事实上,一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白皓然心中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不过,还是得给她一个教训才行,否则,他以后不就会被她给吃得死死了吗?
“算了!我早就知道不可能运气会这么好的。”白皓然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倪女圭女圭咬紧下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后,他的冷言冷语就像是针似的,刺得她的心隐隐发痛。
“对不起!”倪女圭女圭悄悄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水。老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白皓然投降了!别的女人哭得死去活来的,他都可以置之不理、视而不见,然而惟独对女圭女圭的泪水,他是怎么样都受不了的。该死!他保护她、宠爱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以让她哭泣呢?
“别哭!我没有生气,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白皓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低喃着,自责得恨不熊掌劈了混蛋的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倪女圭女圭含着眼泪看着他,双手爬上他的颈项,以温柔似春风的红唇,不疾不余、毫无保留地吻住他因自责而抿紧的嘴唇。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心折、如此感动。任由狂喜的感觉淹没自己,白皓然沦陷了!这回他沦陷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了。
轻轻压下她的身子,白皓然狂炙地回应着她的亲吻,“我爱你!”他克制不住的嘶吼了出来,声音因带着太多的感情而显得沙哑。
倪女圭女圭无力地娇喘申吟,眼带泪的呜咽道:“我也爱你,我从来不知道我也能这么爱一个人,是你改变了我,是你将我从层层迷雾里拉了出来。”
由于前车之鉴,让她畏惧于付出自己感情,如今她宛若新生的人,又熊尝爱情的滋味了。
“别哭,女圭女圭。”白皓然又高兴又感动的频频吻着怀里的人儿,哪会不明白她内心的激动。
老天为证!这辈子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的人,却惟独忽视不了她呵!
“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白皓然轻柔地唤着她,轻柔地吻着她的泪,轻柔地吻遍她的脸,“我发誓,这辈子我的心、我的人全是你的了。”他哑着嗓子呢喃着,声音既轻柔又多情。
她的倩影都已长驻他心,怎么样都磨灭不去了。
倪女圭女圭一对盈盈秋水、饱含泪珠的美眸,在他突然的宣誓下喜极而泣,汨汩流出的泪水,更是控制不住的拼命往下掉。
老天!她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的爱呵!
像是为了回报他的爱似的,红艳可人的朱唇含笑的给了他一个柔情似水的亲吻,激动的眼眸多情的看着他……
轻轻的抱起她朝自己暂居的客房走。白皓然极需证明、也极需渴求她是他的。
把她轻放在床上后,白皓然用眼睛深情的俯视她,他需要微求她的同意,如果她不愿意,他是绝对不会勉强她的,即使他会被欲火焚身也在所不惜。
倪女圭女圭并不讶异他们会迅速进展到如此亲密的关系,毕竟她的一颗心早已全都放在他的身上了。所以,她愿意信任他,把纯白无瑕的自己交给他。倪女圭女圭伸出双手,紧紧地攀住白皓然脖子,以作为她的答覆。
白皓然的自制力当场瓦解不剩!
以生平意想不到的温柔,他轻轻褪去了倪女圭女圭的衣裳,修长结实的身躯覆盖住她雪白柔女敕的身子,“我爱你,我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是我的,永远。”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爱吃醋的男人,”倪女圭女圭含着泪水,咬着他的下唇嘲笑他,“可是我爱你吃醋的样子。”她热情地吻着他,抽紧和他交缠的双手,“而且我也不许你看别的女人。”
“遵命,我的爱人。”白皓然把脸埋在她的双峰间,柔情道:“除了你以外,我谁也看不见。”
然后他们就在蜜语低喃中,携手走进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
他们的关系变了!
倪水菱睁一双大眼,愤恨地瞪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拥抱着倪女圭女圭走进庭院的白皓然。
懊死,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敢这么幸福的笑着!倪水菱眼红的嫉妒着。
为什么上天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会跟她玩玩,而认真的对象却永远不会是她!她的条件并不比倪女圭女圭差,不是吗?
或许她是自私骄纵了点,但有谁知道她的内心是在滴血的,其实她也不愿让自己变得如此啊!
没错!原本是天之骄女的她,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归根究底,这全都是倪女圭女圭害的。
如果没有倪女圭女圭的存在,林凯尔不会对她视而不见,他不会在领悟到倪女圭女圭的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之后,伤心而失望的离开这里回到美国去。他绝对会爱上她的,当然白皓然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应该会是幸福的,是众人捧在手心上的一块宝。
但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都因为倪女圭女圭的存在而改变了。纵使她上次曾欠倪女圭女圭一次人情,在她的牺牲之下,安全的月兑离绑匪手中,但仍抵不过她自小到大所受的种种委屈与不满。
为此,倪女圭女圭必须付出极大代价。既然她得不到林凯尔的爱,也得不到白皓然的注意,她就要——破坏。
看着相拥而笑的两个人,倪水菱的眼底升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泛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战栗。
★★★
白皓然觉得纳闷。他不明白为何无缘无故,倪水菱会约他在后山坡见面。更可疑的是,还一直神秘兮兮的要他别让人知道,尤其是倪女圭女圭。本来他是可以不必理会她的,但是碍于倪大叔的情面上,他只好做做顺水人情。
“白大哥!”倪水菱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一阵浓得呛人的香水味,差点让白皓然吸呼困难。
白皓然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找我来有什么事?”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她身上。
坦白说,不是他有偏见或是什么不满,而是以她和女圭女圭相较之下,女圭女圭清新可人的气质,远比起她那虚华不浮实的外在要可爱多了。难怪那个林凯尔会妄想吃回头草,打算重新赢得女圭女圭的爱。
“我……我怀孕了!”她哽咽的说,眼角噙着泪水。
“你怀孕了?!”白皓然愕然,不禁心想:这关我什么事,我可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
“白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不敢让女乃女乃和爸妈他们知道。”倪水菱可怜兮兮看着他,眼眶湿润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让他们知道?”白皓然对她频频投以关注的眼光,他是有理由觉得怀疑,“大不了是和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结婚而已,不是吗?”
男子汉敢做敢当!今天要是换做怀孕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圭女圭,他肯定会乐得像全世界的人宣告他的幸福。
“问……问题是,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知道。”倪水菱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切切低泣。
“什么?!”白皓然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敢说,女乃女乃他们要是知道我败坏门风的话,一定会把我逐出倪家大门的。”她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
依他对倪家老夫人的了解,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没错!白皓然双手横胸,有些深思,“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他乾脆的道。
“我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倪水菱抬头看他,流露出一丝母爱的光辉。殊不知这是她看了十几卷有关未婚妈妈的录影带之后,才揣摩出来的结果。
白皓然淡笑的点点头,至少她是尊重生命的女人,这点值得人欣赏。
倪水菱心中暗暗得意,知道她这一步棋走对了,“我需要你每个礼拜陪我到妇产科去做两次检查,我……我一个去会害怕。”
“要我陪你去是没问题,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怀孕这种事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你现在不讲,到时候若被看了出来会更麻烦的。”逃避是最懦弱、最不理智的事,白皓然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可是距离肚子大的时间,还有一段时期,我……我想,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后再打算。”倪水菱的手掌不断的冒着冷汗,深怕一不小心会让白皓然看出破绽,而前功尽弃。
“随便你!”该劝的都劝了,既然她还是如此坚持,他也不好再多说了。
“谢谢你,白大哥!”她一脸充满感激的看着他。
“不用客气!”白皓然挥手淡道:“我有事要先走了,如果有要去医院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目送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去,倪水菱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忽变成一张充满了怨恨的脸。冰冷的眼睛像是被愤怒给侵袭了,竟显得狰狞与阴狠。
倪女圭女圭啊倪女圭女圭,有道是风水轮流转,好运并不是永远都站在你那里的,这回该轮到她了,不是吗?倪水菱莫测高深地露出邪恶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