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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黑瞳 第四章

所有的人……不,该说是严宇峻和萧昕,无不睁大了一双眼看着把手放在盒子上的雨萍,她冷然地透露出绝对不容反驳的表情,压在盒上的手,很快地就把礼盒,啪的勾到自己面前。

她……刚刚说了什么?不,是她刚刚用的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又是如何的冷冽、如何的不容反驳?!

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压迫感与威势,绝不下任何人。

“我不走就是因为这个礼盒,不能开。”雨萍这会儿可把盒子给揣在怀里了,“这东西给我吧。”

“……我不懂。”他真的不懂,“这个礼盒为什么不能开?又为什么要给你?!”

“这样对大家都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盒子带来的绝非善意。”雨萍抬高了螓首,像是蜱睨着一切,“你最好小心龙华集团。”

这个东西还是由她带回去处理好了,反正目的已达成,饭也吃了,是该走的时候了;雨萍拿过盒子就站起身,但是萧昕却比什么都快地挡住她的去路,而严宇峻也已经站了起来。

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响,雨萍微微回头一看,自然也看到了其他保镖的战战兢兢与蓄势待发。

哼。就凭这种阵仗?!

“有必要那么激动吗?”雨萍一样维持的平调,问着。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严宇峻的神情万分严肃,而且带着绝对式的命令。

“我一定要答吗?”为什么要追问那么多呢?她不懂,而且嫌烦。

“没错。”严宇峻双眼眯出狐疑与困惑,还有不容她拒绝的眼神,“而且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拿这个盒子。”

呼——

雨萍轻轻的,而且极端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好吧,这里面装的不是炸弹,也不是什么爆裂物,只是一种特殊气体,属于俄制神经性毒气UN—0一型;只要你一打开盒子,便会喷发出大量的无色毒气,毒气一旦蔓延,不必两分钟,整层楼的人将会因此被麻痹神经达四十八小时之久,身体僵硬不能动弹。这种毒气又称为僵硬剂。”雨萍像是在解说什么似的念着,“好了,我讲完了,可以走了吗?”

俄制神经性毒气UN—0一型?!

麻痹神经达四十八小时!

僵硬剂?!

为什么他未曾听过这种东西?又为什么区区一个花店老板娘会知道呢?!

“等等!”严宇峻上前,抓住了雨萍的手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因为它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很像夜来香的味道。”雨萍还把盒子捧高,要让严宇峻闻个仔细,“你可以闻闻看……”

喝!

严宇峻迅速向后一退,而萧昕也飞快的拉过他,让他远离那个什么毒气盒子;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就说那里头是毒气了,还把盒子凑近人家的鼻子要人家闻仔细?!

“哼,不必担心,盒子没被打开,毒气就不会被释放,只是因为这种毒气香味极重,即使被装入盒,仍然会散发出迷人香味;这一点剂量完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的。”雨萍竟然微微的笑了,“我解释完毕,这可以走了吧?”

她在笑?手上拿着暗藏毒气的盒子,她却依然在笑?她是在笑他刚刚的躲开反应?还是在笑他竟然不知道这号东西?不管她笑什么他都认了,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她知道后为什么可以依旧从容不迫?!

雨萍颔首后,回身便要离去;可是严宇峻却依然满月复疑问,甩开萧昕上前,抓住雨萍的左上臂。

“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了。”

严宇峻的再三拉扯,让雨萍兴出一丝不耐。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严宇峻急切地想要解开心中的谜,不知不觉加重了在雨萍臂上的力量,“我要问的是,凭你一介花店老板娘,为什么会知道神经性毒气?!”

为什么!

雨萍看着严宇峻,一双黑瞳直直的望进严宇峻坚毅有神的眼底,他们是相互凝视吧,两双不单纯的眼互望着,雨萍给的是扑朔迷离,严宇峻给的是狐疑与焦急。

还有好奇。

缓缓地,雨萍闭上了眼。

“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雨萍再度睁开了眼,“放开我。”

“回答我!”严宇峻一阵怒吼,再加重力量让丽萍回身转向自己,“立刻!”

竟然、竟然有人敢“不愿”回答他的问题?他若是能让所有人这般嚣张,今日就不会有他这个远扬企业的严宇峻存在!

包何况是一介弱女子!

哼……

尽避自己已快贴上严宇峻,雨萍却突然扬起一丝笑容,以快到连严宇峻都看不清的动作,转动了被错制的手臂;而且在同时间,她的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垄上严宇峻的咽喉。

严宇峻飞快地腾出另一只手抵挡就要击上咽喉的柔荑,在那么一刹那间、一丝丝分心的时间,雨萍的上臂曾几何时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女人!

雨萍回眸一笑,眼里带着轻蔑,嘴角有着不屑。

“站住!”严宇峻怒喝一声,伴随桌上一击,“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喔,对了,雨萍这才想起,她一直都忽略了这份基本礼貌呢!

黑色的长发因回首而随风飘散,恬静的女子正式对严宇峻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我是黑瞳花店的老板娘。”雨萍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姓施,叫做施雨萍。”

施丽萍!

棒天一早,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龙华集团的总裁与副总裁竟然同时光临远扬企业;萧昕一接到秘书室报告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昨天才送上一份“俄国进口”的大礼,今天就登门拜访了!

萧昕赶紧把同时段的事情和某些会议排开,特别把时间空出来迎接这两只黄鼠狼;严宇峻也整理好西装、好让他们看个仔细。

萧昕恭敬有礼地把门打开,佐晨推着方落,身后跟随着数名保镖;萧昕很自然地把保镖给拦到门外,让办公室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不由分说。佐晨自然是瞪大了眼看着为他开门的萧昕,还有坐在办公桌前怡然自得的严宇峻,他甚至还笑着站起来迎接他们呢!

那个俄制神经性毒气怎么一点用也没有?不是说肌肉会僵化达四十八小时吗?

方落惊讶归惊讶,但好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依然不动如山,只是看着自己的义子,不相信他竟然连这点小事都会办不成。

“请坐,方先生。”萧昕送上三杯咖啡、严宇峻在迎接他们进来后,从容地坐上会客沙发。

“喔!昨天我有收到佐晨先生给我的大礼!”严宇峻笑得灿烂,“真是谢谢你了,送我那么好的一份礼。”

“嗯,不必客气。”方落在佐晨结巴之前接话说道,

“喜欢,我非常喜欢。刚好有熟朋友在,他告诉我你送的礼物用途很大呢!”严宇峻拿起咖啡,向方落做了一下,“我打算把它用在适当的人……和适当的时机!”

哼!

方落冷眼一扫,熟朋友?你的朋友还真多三教九流之徒呢!还强到竟然知道那种罕有的神经性毒气!

“那么,不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了……”不会单纯只想来看笑话吧!

“嗯,我的确有要事找你。”方落淡淡的回头看了看佐晨,“晨,你先出去吧;还有另一位先生,也请你先离开。”

萧昕很识趣地点点头,反正方落是什么人他早就听宇峻说过了,这个毁容、瞎眼加瘸腿的阴险家伙,葫芦里卖的药绝对不单纯,相信宇峻应该也有注意到。

小心为上呀……,萧昕和佐晨一起退了出去,并屏避门外所有人员。

“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想说些什么?”严宇峻很快的就把刚刚的笑容敛起,“方落。”

“哼哼……十几年没见了,我们也是该叙叙旧了。”方落眯着仅剩的那只眼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不但活着……甚至还……有了这么一番大事业呀……”

“我也很惊讶,我以为你接下哥伦比亚的毒品市场,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严宇峻一边侧眼扫了方落全身上下,“结果你成了香港最大的商业集团总裁,而且身体竟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哼哼……呵呵呵……”方落冷笑一声后,便开始疯狂的大笑,“严宇峻问我发生了什事?啊炳哈哈哈哈哈……啊炳哈哈哈哈哈!”

方落?!

方落的感觉变了,不只是当年与他一较长短或是争夺宠爱的方落了,他变的更阴冷、也更孤僻,毁掉的半边脸乱七八糟得令人不敢直视,而那剩下的那只眼里,藏着比以前更邪恶的残忍呀……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笑的。”

严宇峻拉开抽屉,拿出古巴雪茄。

那是方落的最爱。

他走到方落面前,将雪茄盒子打了开。

“啊啊……我最爱的雪茄呀……”方落颤抖的手拿过一根雪茄,“想不到呀……你还记得我最爱的口味

“这是你教我拍的,我怎么可能会忘?”严宇峻顺势为方落点燃雪茄,“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年前呀……严焕山被暗杀的那一天……我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你,就怕你也遭到不测……”方落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但就在我踏进你的屋子后……却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

严宇峻睁大了双眼。

十二年前,他逃离哥伦比亚时曾在家里放置了数枚定时炸弹……方落是在爆炸之前到他家去找他的吗?

为了去看他是否安然无恙?结果却……

“你……进入我家后……”难道……是他害了方落?!

“我一进入你家,才大声喊了你的名字一次,就被震到你屋子外的那条河里了;我还记得我全身都是火和血,眼睛痛得看不见,掉进河后就没什么知觉了。”

方落停下来,转头看向严宇峻,“然后,我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方落……”严宇峻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我不能否认……那是我……”

“我都知道。”方落沉稳的应着,“一般人是会那样做的。”

严宇峻痛苦地紧握别拳,这样让他觉得他欠了方落一份情!

事情已经发生,尽避以前方落喜欢与他争长短,但是那一向是良性循环,那样的竞争使他们一天比一进步、一天比一天茁壮,亦敌亦友的情况下,他们多少也有点莫名的感情;至少,比他大十岁的方落,有时候待他还是不错……

当然方落待他好,也有可能只因为他是严焕山的义子。

可是,却因为一时的阴错阳差,害得那中南美洲的狼,成了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不要同情我。”低哑的声音忽地传来,“我就算是一匹瘸了腿、瞎了眼、毁了容的狼,但终计还是一匹狼;我一样靠着我自己的力量,创立了龙华集团。”

“没错,你从以前就相当优秀,一直如此。”严宇峻由衷地称赞着方落。

“你也不错呀……”方落挑起了眉,用仅剩的眼不怀好意的盯着严宇峻。“也‘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成立了远扬企业,不是吗?”

方落特别加重了“完全”两个字的音调。

严宇峻不会不知道他话里的含意;当年严焕山有多少可怕的资金他们两个都了如指掌,严焕山对于同是东方人的严宇峻原本就信赖有加,后来收养他之后对他更是宠信,虽然严厉,但是却也有着慈父的一面,远比那个把他送去当人质的亲生父亲要好得太多了。

拿着那笔资金,他逃离了哥伦比亚,来到台湾;凭着那笔资金,他才得以成立远扬企业,并在短时间内叱咤风云!

“你知道我是靠义父的资金才能那么快有所成就。”

扁凭这点,他就得自叹弗如。

毕竟方落是在完全无依无靠、毫无背景的情况下,能与他在相同的时间里,创立了几乎与他并驾齐驱的龙华集团!

“没想到,当年那种情况,你还懂得把资金带走。一毛……都不剩的带走……方落再吸了一口雪茄。

“你果然是个狠角色……完全没考虑到严焕山死后,哥伦比亚的情况……弟兄们的下场……所以才把能支撑我们惟一的钱,全数给带走了。”

“……我不能再留在哥伦比亚,你比谁都清楚;那个人背叛了义父,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我。”方落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严宇峻有点搞不清楚了。“把钱留下来也只是便宜了叛徒……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义父要给我的。”

错了,那本来应该全是我的!要不是我当初丢了那枚钱币,严焕山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

“那些好歹是兄弟们一起打拼下来的,再怎么说你也不该一毛不剩的带走。”方落放下雪茄,“你是否动用了全部的资拿……包括那笔……”

那笔……

好哇,严宇峻终于搞清楚方落今天来的目的了!不,该说是方落以龙华集团的总裁身份,出现与他接角的真正目的了!洽商合作不过是个幌子,方落要追查那笔“福尔摩莎资金”才是真!

“福尔摩莎资金”,是严焕山另外拥有的一笔可怕资金,他没说过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当他得到时就已经有二亿美金;加以他的多管道投资、还有毒品生意的部分利息,到他死前,户头里总共有五亿美金。

那是笔可怕的数目,折合约台币一百七十五亿元,要是善加利用,十辈子都享用不尽。

“我没有动过那笔钱,一毛也没有。”严宇峻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义父留给我的其他资金已经足够,用不着动用到那笔钱。”

“哦……那这么说……如果它还在银行里的话……”方落泛起了兴奋的笑容,“里面最少也有……一百亿美元!”

是的,整整一百亿美元。

他不是没算过,那是一笔相当可怕的数目,要买下几个小柄家都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想想赛拉登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资产,要不这笔钱必定可以买下数十个核弹。

“你的目的是那笔钱吗?”严宇峻站到了落地窗前,背向方落,“我以为龙华集团的资金已经够多了。”

“钱永远不会嫌多的。”方落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我不要求多,我只要求我应得的。”

“你……应得的?”

“没错,我只要十分之一就好了。”方落推动轮椅,靠近严宇峻,“十亿,不过九牛一毛。”

哼哼……十分之一?方落凭什么来要这十分之一?

如果义父还在世的话,他会给他吗?如果义父还在世的话,方落又岂敢开口?!他严宇峻才是严焕山真正的继承人,所有的资源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过,他还真的给不出来。

“我很遗憾,不要说是十亿,恐怕连里面的一亿我都拿不出来。”严宇峻缓缓转过身,看向极度诧异的方落!

“你……不愿意给我?!”方落皱起了眉,脸色微愠。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严宇峻笑了笑,就算他能,他也不会给,“而是我没有办法。”

“不要编造那种借口!”

方落气愤地把轮椅调转头去,他原本就不冀望严宇峻会给他一分一毫,只是没想到他就连借口都编得那么荒唐!

“我只有一组密码。”

咦?!方落推着轮椅的手戛然停止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义父设定了两组密码,他给了我一组,却还来不及给我另一组。”严宇峻耸了耸肩,“所以我真的无能为力。”

两组密码?!严焕山那狡猾的老头子,竟然还设了这道局!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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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的会客室里会放蛋糕喔!”尖叫赞叹声来自阳光大男孩,“好棒喔!”

坐在旁边的萧昕无力地撑着下巴,一双眼无奈地看着吃慕斯吃得兴高采烈的佐晨,他突然觉得生活真是多彩多姿,平常嫌跟在宇峻身边太紧张,现在上天让他抽空休息,就遇上了这种……怪胎!

“我可以请教你今年几岁吗?”嗯?他的口气会不会太不屑了?“我的意思是……这么年轻就是龙华集团的副总裁,好厉害喔!”

“我不年轻了,我已经二十二了!”佐晨快乐的喝着可乐,因为他不喜欢喝咖啡,“而且因为义父是总裁,我才会那么年轻就当副总裁的!”

难怪……他就说嘛,这个适合在麦当劳游戏区混的家伙,怎么掌管一个集团?!那个方落不是很精明的人吗?为什么会选这种白痴当义子?!

“方落先生是你义父呀……”萧昕尽量搬出和善的笑容,“怎么认的呀?”

“我十岁时义父在孤儿院领养了我!”佐晨睁着清亮无邪的双眼,亮得令人无法直视,“是义父给我念书、让我过好日子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义父!”

“怎么报答呀?”他真像小学老师,在问学生“我的志愿”,“好好振兴龙华集团吗?”

“嗯!而且要听义父的话,我绝不惹他生气!”佐晨说的好像这是件伟大的事,“义父就会心情好。”

好……好,对,好累喔……

萧昕假装撇过头去,扁了一下嘴,无奈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这么久……”

萧昕开始喃喃自语,他觉得哺哺自语比跟这个副总裁说话来得强。

“不吵架就好了,因为义父讨厌严宇峻!”佐晨扒了最后一口蛋糕,“他是义父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咦?!萧昕倏地转过头,刚刚这小子说了什么……实话?!他在敌人的亲近身边说了……这种话?!

对!这小子就如同孩子般天真纯净,是最好掌控的棋子……方落该不会就是这样利用佐晨来帮他做事,对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他越来越讨厌方落了。

“我可以再要一块蛋糕吗?”佐晨笑着,有礼貌的说道。

“……”萧昕举白旗投降,“可以。”

他吩咐秘书再拿第三块蛋糕给佐晨,然后祈祷严宇峻快点打发方落,带他月兑离这个蛋糕、可乐和幼稚园的世界!

“萧昕,有人要送花给总裁。”保镖开了会客室的门。

救星来了!太好了,不管对方是谁,一千元小费绝对免不了!

萧昕一骨碌跳起,向佐晨说声抱歉,就叫秘书进去陪他,然后便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雨萍站在外面,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是她第一次到远扬企业,真是间规模不小的公司,远扬企业,果真首屈一指。

“施小姐!”萧昕走了出来,因看见熟人而感激涕零。

“何此紫小姐托我送花给严宇峻。”雨萍又是淡然的神情。“你代签吧。”

“不,由你亲自给他,我陪你等,顺便聊聊天。”萧昕可不想再回到那个会客室,“我想他很快就出来了。”

嗯?雨萍不解的看了看萧昕。

“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吗?”雨萍眨了眨眼,“能让萧昕先生这样闪避不及?”

“你别那么敏锐行不?什么事一眼就让你看穿了。”萧昕一脸不依的皱起眉,“讨厌!”

呵……雨萍终于笑了起来。

她和远扬企业结的缘可真深,不是他们订花,就是别人要送花给他们……已经连续三天见到他们两个了;不过手上的花……何此紫来的时候还瞪着双眼,把盒子扔下,再扔上她昨夜送达的紫桔梗,就要她把花弄烂,扔进盒子里火速送给严宇峻。

惹女人伤心,唉。

“萧昕先生!”阳光的声音突然扬起,“你在这儿呀!”

天、天、天呀!萧昕痛苦得五官都揪在一起了,但是等到佐晨过来时,他又恢复那股温文儒雅的气质与笑容。

“好美丽的小姐呀……”佐晨盯着雨萍直瞧,“你女朋友?”

“……不是,她是一个花店老板娘,送花来给总裁的。”深呼吸,萧昕,你一定不能失控。

这个男的,不正是昨夜送俄制神经性毒气给严宇峻的男人吗?

奇怪,他今天怎么跟昨夜大相径庭?昨天说起话来有板有眼,还装着一脸诚恳,用话激何此紫收礼,为什么今天却变成一脸幼稚模样,连说话的音调都不同了?

而且,他昨天不是还特意对她笑吗?今天却一副从没见过她的样子;那份稳重到哪儿去了?

“他是龙华集团的副总裁,佐晨。”萧昕转向雨萍,为她介绍着。“他们总裁正在里头和宇峻谈事情。”

她没带名片,懒得攀交情,点头微笑即可。

“你们站在门口等严宇峻和义父吗?”佐晨眨了眨眼,“那我也一起等好了。”

呢……我是在躲你呀,佐晨少爷……萧昕再度无力的垂下双肩,而雨萍只是微笑着,静静站在严宇峻的办公室门口等他。

“那我们就先说定了……”

雨萍听到声音贴近门口。

“有事情随时联络……”

轮椅声?龙华集团的总裁是残障吗?

门微微被拉开了,保镖们即刻上前拉开两扇白色的木门,严宇峻推着方落正要走出办公室。

“义父。”

佐晨突然在刹那间转变表情,不再幼稚地上前推过方落的轮椅。

“严宇峻,deal?”方落不忘回头再确认一次。

“Deal。”严宇峻笑着点头,然后抬起头见着了……雨萍,“……施小姐……”

方落也转了过去,面向正前方。

雨萍看着轮椅上的男人,黑色瞳孔在瞬间放大。

阿尔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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