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吗?江雨森一面擦去身上的水珠,一面在心里自问。
自从她答应留在雷家之后,雷展德就表现得像是位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此外,虽然刘宝珍已经离职了,但是因为海宁和小烈都搬回来了,家里反而比以前还要热闹。
而现在,雷展德带着他们来到朋友在台东山区开设的牧场,他嘴里说是为了配合这次狮子座流星雨的观星盛况,实际上却是为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江雨森凝视着镜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很想一直躲在浴室里,只不过就算她肯,雷展德也不会答应。
她无可奈何地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雷展德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她走进一看,却发现他正半眯着眼睛偷觑自己,不禁羞红了脸。“别装睡了!懊你洗澡了。”
雷展德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睡的?”
“你的眼睛根本没有合上,你——”雷展德的手占有地横压在她的胸部上,她羞赧地叫道:“你快放开我!”
“你还在怕我吗?”灼热的唇印上她颈部柔女敕的肌肤,他蛊惑似的诱哄着,“不要怕我好吗?”
江于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你……放开我好吗?”
雷展德低头凝视着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虽然答应过不再逼迫你,但是我想要的就决不会放手!”
江雨森羞红了脸。她当然清楚雷展德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她现在还无法给予任何承诺,她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尚未解开,而且她也不全然相信雷展德。
“我……我知道了!快点让我起来好吗?”她只想尽快月兑身。
雷展德勾起一抹带有些许邪气的笑容。“吻我一下就让你起来。”他的大手已经不规矩地搓揉着她的酥胸。
“好!你——快住手!”她涨红了脸,用力拉开在她胸前游移的毛手。
雷展德促狭地看着她,江雨森遮住他的眼睛,飞快地印上一吻,但是她突然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离开。
雷展德贴着她的唇瓣,捉弄似的说道:“告诉你,这不算吻。”
他轻轻的放倒她,噬啮她柔软的下唇,霸道的侵入她嘴里私密的空间,硬是挑起她内心的火热。江雨森不断的挣扎,极力抗拒着他所给予的热情,也抗拒着自己被挑起的……
“该死的!你到底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雷展德终于沉不住气的吼叫起来。他扯开她的衣襟,吻上她紊乱的心跳,“你并不是对我毫无反应,为什么要抗拒?为什么不对你自己诚实一点?”
江雨森气息不稳的反驳:“这是你定下的游戏规则,我只是遵守而已。”
“是吗?”他笑得有些恶意,“我倒想看看你能有多坚持?”
他不再压抑这些日子在体内窜流的,一手钳制住她抗拒的双手,一手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扯掉她的胸衣,接着又企图月兑掉她的牛仔裤。
“住手!你太过分了!”江雨森忍不住大叫起来,惊恐的发觉牛仔裤已经被扯离。
“你不是想玩吗?我倒想看看你的极限是在哪里?”他气息狂乱地说着,放任自己探索她柔软的身躯,吮咬她的,在她的身上烙下吻痕。
“不要!”她狂乱的摇头,再她还没有理清内心的混乱之前,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复杂,她明白只要接受雷展德的诱惑,她将无法阻止内心的沉沦。
“为什么还要拒绝?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给我?”他揉捏着她的,用力吸吮她的,看着那朵红色的蓓蕾在他的眼前绽放。
“不!我不能!”她半哭泣地说道。
“你能。”她轻声地劝诱着。
江雨森万分难受的弓起身子,如狂潮般涌上来的几乎令她疯狂,她努力抗拒雷展德所带给她的快感,紧咬着下唇,阻止自己申吟出放荡的声音,然而她的身体却诚实的呈现出她内心的激情,体内逐渐升高的欲火几乎将她焚毁。
趁着她全身虚软无力,雷展德进一步扯月兑她的内裤,她猛然一惊又要挣扎,他却已伸手探入她两腿间,穿过她敏感处的花瓣撩拨她的,满意地看着她浑身剧烈地打颤。
“快说,你知道你要什么。”雷展德声声诱哄着。
她含着眼泪,勉强挤出个“不”字,却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迎向他的手。
“还嘴硬?”他低头一笑。“叫我的名字。”手指慢慢地在她体内滑动。
“不……嗯……展……展德……”几番挣扎之后,她终于驯服的呼唤他的名字,腰肢也不自觉的跟随着他的韵律摆动。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蛊惑似的要求。
“我……我……”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就像是落入网中的蝴蝶,再也无力挣月兑。
此时房门突然被人连敲数下,惊醒了沉陷在中的两人。
“展德!开饭了!”方尔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去。”雷展德阴郁地看着江雨森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跑进浴室,不禁暗骂好友竟然选在这个时候来搅局。
饼了许久江雨森才走出浴室,清丽的脸上已经恢复平静,雷展德见状,突然向前将她压在墙上。
“下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扰我们。”他保证般地说道,低头又吻住了她。
江雨森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瞬间又乱了,她浑身虚软地靠在墙上,若不是雷展德支撑着她的身体,只怕她已经滑落地面了。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雷展德满意地看着她双颊泛红,知道她的冷静全都是假装的。
江雨森默默穿上雷展德递给她的外套,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到庭院里。那里已经摆上几张餐桌,旁边还升起营火,上头架着几串肉和几只鸡等着烤熟。
幸好寒冷的空气很快就冷却了她烧烫的脸颊,不然的话,她恐怕一整个晚上都不敢抬起头见人了。
“雨森,”雷展德揽紧了她的纤腰,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以为只要瞪着盘子,食物就会飞到你的嘴里吗?”
江雨森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我没胃口。你塞给我那么多东西,我光用看的都会害怕。”盘子里堆积如山的食物让她头痛不已,雷展德简直把她当成猪在养,每看到有新的食物上桌,就挟了一大块给她。
“可是你整晚只顾低着头,根本连筷子都没有动过。”他挟了个东西递到她的唇边。“吃吃看这个!”
江雨森推托不过,只有乖乖张开嘴巴。她发现雷展德塞入她口中的东西充满了香气,而且又软绵绵的入口即化,让人舍不得一口就吞下去,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是刚刚塞在烤鸡肚子里的蒜头,好吃吧?”雷展德微笑着看她一脸餍足的模样,“还想吃吗?”
江雨森飞快地点点头,很少有食物能这样引发她的食欲。
“来,这里还有一个。”雷展德又挟了一颗蒜头递到她的唇边,看着那颗莹白的蒜头消失在她的红唇中,他突然开口:“你把我最后一颗蒜头也给吃掉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江雨森顿时睁大了眼睛,一颗蒜头哽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蒜头已经进了她的嘴里,总不好再吐出来还他吧!
她嘴里含着蒜头,口吃不清的问道:“你……你想怎么样嘛?”
雷展德盯着她羞红的脸庞,不怀好意地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江雨森只觉脑门轰然一响,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她拼命的摇头,开什么玩笑!要她为一颗蒜头献身?
“不要?那蒜头还我!”雷展德赌气似的伸出手指探入她口中,硬是掏出那颗蒜头放进自己的嘴里。
江雨森见他当众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只觉自己脸上的血管都要爆裂开来了。她颤抖的放下手中的盘子,连忙奔回屋内,躲在厕所里,不断地用冷水冲洗脸颊,借以冷却双颊的温度。
直到呼吸恢复平稳,双颊也不再发热,她才走出厕所,慢慢地踱到厨房。看到忙得不可开交的厨娘,她好心的问道:“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厨娘回头看了她一眼,客气的拒绝:“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是客人,还是赶快回去吃饭吧!”
江雨森笑着表示:“没有关系的,来这里打扰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帮点忙算不了什么。”
厨娘想了想,“那……前面好像在说酒不够了,你帮我到后面的房子里拿几瓶酒出来,那是我们自己酿的水果酒,用宝特瓶装着的就是了。”
江雨森循着妇人的指示找到她所说的房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对不起,我是来拿酒的。”她说出自己的来意。
那个人回过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是雷展德的老婆?”
“我是,请问我们认识吗?”江雨森打量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肤色不像牧场里的人那样黝黑,肌肉也不甚强壮,可见不是长期从事户外劳动的人。他是谁?是方尔杰的客人吗?
那个人咧开嘴笑了一笑。“我们见过面,我是方尔杰的堂弟,我叫方志凯。”
“你好!”江雨森感到有些奇怪,这人连名带姓的直呼自己的堂哥,是否表示他们之间相处得并不愉快?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不便多问。
方志凯盯着她说道:“你要拿酒是吗?他们要的不是这种酒,走,我带你去拿。”他大步跨出房门,在前面领路。
江雨森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直到发现两人的位置离主屋越来越远,她才疑惑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志凯慢条斯理的回答:“别急,就要到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栋独立的木屋,方志凯打开一扇小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就是这里了!”
江雨森探头一看,只觉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哪里?”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方志凯伸手打开电源,突如其来的灯光令江雨森几乎无法适应,她眨眨眼,看见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稻草,不禁纳闷的问道:“我是要来拿酒的,你带我来谷仓干什么?”
方志凯说道:“酒就在最里面。”
“是吗?”江雨森走了进去,只看到两旁堆满了比人还高的稻草,却完全没有宝特瓶的踪影。“酒在哪里?”
方志凯不理会她的问题,拍拍草堆轻佻的说道:“你还没有试过在上面打滚的滋味吧?”
“你——”江雨森发现情况不对劲,强自镇静的说道:“他们都在前面等我,我该走了。”她试着绕过方志凯,他却一个跨步挡在她的面前。
“放心好了,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的。”方志凯伸手抓住江雨森的手臂。
“你喝醉了!”江雨森急着想挣月兑他的钳制,“马上就会有人来找我了。”
“别装了!”方志凯大力地将她甩上牧草堆,恶声恶气的说着,“谁不知道雷展德娶了个婊子回家,怎么,别人碰得就我碰不得?”
江雨森在牧草堆中挣扎着起身。“不要这样,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方志凯狞笑着说道:“就算被人看到了又怎样?反正你老公也习以为常了。”
江雨森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她战栗的叫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咧嘴一笑,突然将她扑倒,充满酒气的嘴不断地狂吻着她的脸颊,双手开始拉扯她的衣服,江雨森尖叫起来,像疯了似的抵抗他,他不耐烦地甩了她两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还会不清楚吗?”他恶狠狠地骂道。
他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衬衫上所有的纽扣顿时蹦跳开来,一看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霎时迸出如野兽般的光芒。
江雨森感觉到他的双手正揉捏着自己的身体,不禁一阵反胃,同时也更拼命的抵抗。方志凯不耐烦地又甩了她一个耳光,接着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胸衣,江雨森一手紧紧的护住胸口,另一手使出全力捶向他的鼻梁。他哀号一声,捂着鼻子倒下,她连忙拉拢衣襟奔向出口,却发现门拴已被拴上,她用力拉扯着门拴,一面惊惶的回头察看,当她看到方志凯已经站起来一脸阴狠的瞪着她,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不!拜托!快开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死命的拉扯着铁拴,好不容易才打开门逃了出去,岂料才冲出门口,腰部就倏地一紧,被人紧紧的揽住,她不禁尖叫起来:“不!放开我!放开我——”
“雨森!”那人猛力的摇晃着她,“该死的!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江雨森眨眨眼睛,这才看清楚抱着她的正是雷展德,她紧绷的情绪霎时放松,双手攀着他的颈项哭了起来。“展德……”
下一瞬间,从谷仓内传出的咆哮声又令她全身紧绷,直往雷展德的怀里缩。
“***!臭婊子!看我怎么修理你!”方志凯咆哮着冲出来,当他看到眼前的情势,不禁怔在原地。
雷展德看到江雨森脸上的巴掌印,又看到方志凯红肿流血的鼻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气得额角青筋直爆,恨不得立刻痛扁方志凯一顿。
“大哥、雷先生,”方志凯呐呐地说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方尔杰的脸上满是羞愧和愤恨,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畜生!”随即冲上前一拳击倒了方志凯。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方志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强辩,“是她!是这个女人诱惑我的!”
“你胡说!”雷展德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拳击中他的鼻梁。
“你打断我的鼻梁了!”方志凯捂住鼻子哀号,“是你自己娶了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要出墙,怎能怪我?”
“住口!”方尔杰揪住他的衣领怒骂着,“看她脸上的淤伤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分明是你想要非礼人家,你还狡辩!”
方志凯恼羞成怒的叫了起来:“是!是我要非礼她怎么样?反正我又没有得手!难道你能玩的女人我就不能玩吗?”
方尔杰铁青着脸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方志凯神色阴沉地看着他,“上次你到台北办事,我到你落脚的饭店去找你时,亲眼看到这女人三更半夜才从你的房间走出来,你可别说你们只是在聊天。”
方尔杰喝阻了他。“闭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方志凯冷笑一声。“你也是个男人,有这样的美女投怀送抱,你会不动心?”
“我不是你,”方尔杰坦然迎向雷展德阴郁的眼神,“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方志凯发出怪笑声,“你的意思是说,这女人自己跑到你的房间去勾引你,却被你给轰了出来?”
方尔杰脸色僵硬的不发一语。尽避他没有做出对不起好友的事情,但是在雷展德决定与妻子重新开始的现在,他又怎能再提起江雨森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江雨森一脸惨白地看着方尔杰。他的沉默说明了方志凯的话全是事实,她曾经是个放荡的女人,也确实勾引过丈夫的好朋友,难怪她刚到达时方尔杰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她捂住即将逸出口的呜咽,仓皇地奔离现场。尽避知道自己曾经有段不堪的过往,但是被人赤果果地揭露出轨的事实仍让她羞愧不已,她甚至没有勇气再面对雷展德,只想将如此污秽不堪的自己隐藏起来。
江雨森一路冲回了房间,浑浑噩噩的走进浴室。她站在盥洗台的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狂乱的女人,敞开的前襟暴露出一大片肌肤,上面还可以看到方志凯留下来的指印,她嫌恶地月兑掉身上的衣物,扭开莲蓬头拼命刷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精疲力竭,才跪坐在鱼缸中痛哭失声。
那些早已深入骨髓的污浊她要如何才洗得干净?
雷展德在听到她的哭声后连忙冲进浴室,眼前的情况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疯了!这种气温你居然洗冷水!”江雨森冻得发紫的嘴唇令他胸口如遭重击,他将水温调成热水,并将浴白的栓子拴上,让热水淹盖她冻僵的身体。
江雨森看着他,哽咽难忍,“我……我觉得我好脏,可是……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雨森!”雷展德低唤一声,只觉心痛不已。他勉强收敛心神,温柔地说道:“让我来好吗?”
江雨森点点头,任由他拿着沐浴海绵洗涤身上每一寸肌肤,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赤果。
雷展德一面轻柔地刷洗她的身体,一面回想刚才发生的种种,内心又是一阵翻腾。
若不是他发觉雨森久久没有回到庭院,跑去找她,而厨娘又正好看见她跟方志凯往谷仓的方向走去,只怕雨森已经……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否认,当他听到方志凯说出雨森曾经勾引尔杰的那一段过往时,心中的确十分震惊,因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直到看见雨森无地自容地离去,他才警觉到自己的沉默已经伤害了她。
于是他紧追着雨森回到房间,看到她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惩罚自己,在那一刻,他只恨自己没有好好地海扁方志凯一顿。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教训方志凯?
他不也曾对雨森做出同样的事?当时有谁替雨森教训过他了?
想起他过去对待江雨森的方式,雷展德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阵愧疚。
看到江雨森的肌肤已恢复红润,身体也不再发抖,雷展德这才将她带出浴白,极其轻柔地拭干她身上的水珠。他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大浴巾紧紧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走出浴室,轻轻将她放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江雨森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雷展德轻轻擦拭她的头发,又取出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温暖的热风伴随着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让她逐渐松懈下来,而她温柔的动作就像是在呵护他最珍爱的宝贝。
她看着镜中的雷展德,他已经放下吹风机动手梳理她的长发,带着惊叹和爱恋的神情,他的手指一再地穿梭在她丰厚的秀发中。
江雨森咬着下唇,鼓起勇气问道:“你不嫌弃我吗?”
雷展德真挚的目光与她在镜中交缠。“我嫌弃过你,但是当我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之后,就已经决定包容你的过去。”
看着他澄澈的眼睛,江雨森不禁自惭形秽的低下头。“我不配。”
雷展德俯身紧紧的抱住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谁也没办法改变,再去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相信你决不会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展德!”她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垂下眼帘低声问道:“那么……你……你还愿意抱我吗?”
雷展德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
江雨森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害羞地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雷展德身子一震,屏住呼吸问道:“你确定吗?”
江雨森将他拉近自己,直视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道:“你连那样的我都能够包容,我又怎能再拒绝你呢?”
雷展德深深地凝视着她。“我要的是你的真心。”
江雨森举起手臂环抱着他的颈项,在他的唇边轻喃:“我爱你!”
雷展德闭上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贴在唇上那柔软的感觉,还有划过他唇瓣的舌头却又如此真实——她是如此的羞怯、生涩,而又甜美。
雷展德深深地回应她的吻,但是又怕强烈的会吓到她而极力压抑着,他感觉到她的小手正大胆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好奇的探索着他的胸膛,还渐渐地往下来到他裤腰的边缘——
雷展德赶紧抓住她的双手,颤抖的阻止她,“慢一点!我们必须慢慢来……”他将脸埋在她的双手中调整呼吸。
江雨森亲吻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再伤害我。”
雷展德咧嘴一笑。“你就这么信任我?”他修长的手指徘徊在浴巾的边缘,剔黑的眼里满是赤果果的。
江雨森羞怯的点头,“是的!”
修长的手指立刻解开包裹着她的浴巾,她雪白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眼神一黯,双手覆上她丰满高耸的轻轻的揉捏着,并且倾身吮咬着她的,看着那朵蓓蕾在眼前绽放。
“展德……”江雨森揉着他的头发,呢喃着他的名字。
“雨森?”
他声音里的迟疑让她张开眼睛,他询问似的看着她,发现她的眼底只有浓浓的爱意。他轻轻分开她的膝盖,手掌沿着大腿滑向她的私密处——
江雨森猛然抓紧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肌肤里,“展德——”她半哭泣地低喊着他的名字。
雷展德吻住她的唇,吞进她所有的尖叫,配合手上的节奏逗弄她的舌头,她迷醉的神情几乎使他疯狂。
“雨森,”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裤腰上,“月兑掉它!”
她依言褪掉他的长裤,当她看到他仅着内裤的健硕身躯时,不仅害羞的撇开头,却在镜中看到完全赤果的自己。
“雨森,”他低喃着,“还有一件呢!”
“你……你自己来,好吗?”她羞怯极了,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最后干脆稚气的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子就没事了。
“害羞了?”他低低的笑着,“多看几次就没事了。”他起身褪上最后一件遮蔽物。
雷展德抬起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身,把她自椅子上抱起来,她搂住他的颈项,感觉到自己的私密处紧贴着他的男性部位,不禁羞得将脸埋进他的肩胛。
“雨森,看着我。”他把她放在床上,神情的凝视着她。“张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她依言张开眼睛,氤氲了她的眼眸,她只能无助地望着他。
“你爱我吗?”他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再一次的确认。“真的愿意给我吗?”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雨森看见他极力压抑的神情,泪不知不觉的盈满眼眶,她轻轻地拉下他的头,贴着他的唇瓣温柔地说道:“是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