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慎恐惧地端坐在椅中,李淑媛难掩一脸不安,一双眼直往身旁的事物瞧去。
“李小姐,放轻松,这里是西餐厅,没有人会伤害你,你不用害怕。”见她将惊惶写在双眼里,成律胤不禁心疼起她的遭遇来。
“是吗?”李淑媛扯出一个略略放心的浅笑,紧张兮兮地端起开水灌了几口,这才稍稍平息惊慌心情,“成律师,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抬手,招来服务生。
李淑媛腼腆一笑,“谢谢你肯听我说话,还接我爸的案子。”
“这是我的份内事。”成律胤万万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她竟已失去唯一的亲人。
“可是,有很多律师都不肯接我的案子。”她偏头,有些模不着头绪,“起先我想不透,直到我遇上那帮流氓,他们恐吓我要乖乖收下那笔遮口费,否则会让我死得更惨。”
“李小姐,你还记得那帮流氓的长相吗?”成律胤拧了眉,决定非要送那帮流氓吃牢饭不可。
“嗯……我只记得其中一个,好像叫什么大狗的,他说话很凶,硬要我收下钱,我不收他就吼我,还差点要动手打我,后来是惊动了邻居,他们才肯罢休离开。”
服务生带着菜单来到桌旁,成律胤伸手接过,眼底浮现一抹深恶痛绝的激动,“那些人当台湾是无法无天的地方吗?”
“不过幸好我找到了你,也幸好你肯帮我忙,否则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捧着莱单,李淑媛对上头的食物标价暗暗咋舌。
瞧见她有些为难的神情,成律胤自作主张的为她点菜,“两客挪力牛排。”
“成律师,我吃不起跳力牛排。”
“没关系,是我找你出来商谈的,这一顿理当由我请你。”将菜单交回服务生手中,成律胤缓缓提出解释,“你千万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成律师,你真是个大好人!”她从没通过这么善待她的好人,一时间感慨万千,“以前只有我跟爸爸两个人,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还过得去,要不是他突然生病住院,我根本也没想到他会就这么过去了。”
提起突逝的父亲,李淑媛无可自抑地泛红了眼眶,“爸明明是因为盲肠炎人院的,结果却死在手术台上,医师告诉我是因为败血症的关系,但是我不懂那是什么,每个人都说盲肠炎只是个小手术,不会有问题……”
回忆起往事,李淑媛的脸越垂越低,失去父亲的激动直到今天仍教她伤心不已,“我也以为不会有问题,没想到爸就这么一去不回……要不是我去苦院办理领回遗体的手绩,我也不会凑巧听见赵医师跟别人说他不小心多划了一刀,引起大量失血,最后才会回天乏术……”
听到这儿,成律胤敏锐地挑高眉角,“李小姐,你说你听见赵医师用别人说……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李淑媛有些泄气的摇头,“那个人站在墙往后,我没看见他的脸,只知道他说话声很冷很低,还问赵医师货到手没……”
“货?”成律民不解的皱紧眉,“什么货?”
“我也不知道。”李淑媛摇摇头,年轻的脸庞盛满了茫然,“那个在墙往后面的人说,那个货可以买到相当高的价钱,一些日本佬跟东南亚的大亨都抢着要。”
“日本佬跟东南亚大亨……”成律岚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难不成赵崇礼利用医院做不法勾当?甚至还有一个同伙……”
“抱歉,上菜了。”服务生端着菜色上桌,也中止了这个话题。
“成律师,自从你接了我的案子后,那些流氓就没再来强要我收下这口费了。”
“那当然,那些猪头至少还知道什么人惹不起!”成律民不屑的细嗤一声,暗暗感谢起他傲人的身世背景。
多亏了他唬人的政治背景,让那些流氓不至于敢再去搔扰李淑媛的安宁。
“成律师,那个……我要给你多少律师费啊?”停下手中的刀叉,她怯怯的问。
“一毛钱也不用,只要我帮你把这件诉讼案打赢,一切费用将由对方出。”
“真的吗?”李淑媛大喜,“那成律师你一定要加油,因为……我身上没什么钱。”
“‘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坚定立场,不受院方动摇,我就有把握帮你打赢这场辟司。”
“成律师,我相信你!”老天待她不薄,果真让她遇上大好人了。
成律胤微微一笑,抿直的唇藏起了一丝隐忧。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找不到门路去抓赵崇礼的小辫子,也找不到一个不利于他的证据,除了李淑媛这个证人之外,他等于是空手与赵崇礼对抗。
“唉产几不可闻的消叹一声,成律民陷入了茫然之境中。
嘟嘟嘟……嘟嘟嘟……置于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刺耳的拉回他远确的心思,一个探手贴耳接听,“喂,哪位?”
“呼——呼——”耳边只有浓重的喘息声。
成律胤心情不爽的抿起唇,“死变态,你找错人了!我是个律师,不怕死的话,就继续呼下去,我会把你告到月兑裤子去当!”
“呼——”浓浊的一叹后,轻轻启口低唤:“胤……”
成律撤顿了一下,总觉得这声音好耳熟,“你是哪位?说话别给我搞鬼!”
“呵呵……’”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喝声,夏韶光有气无力的低哺:“如果……如果我有你一半……凶就好了……”
那么她也不会屈眼于往昔的那场恶梦之中,也不会整日活在惊慌害怕之中,唯恐往日的恶梦将会再现。
“小扁?”到此,成律胤终于堪破来电者身分,“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我……”耳边听着他浑厚的嗓音,一颗处于寒冰下的心获得了暂时的热度,“阿胤,你可以……帮帮我吗?”
“该死的!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后知后觉的成律胤终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顾处于高级餐厅中,朝着手机低吼。
他的吼声夹杂了浓浓的关怀,让她稍稍露出笑颜,“阿胤,你可以……抱抱我吗?”
“该死!”成律胤哗骂一声,招手唤来服务生,“你在哪里?”
“家里……”她气若游丝的虚应,赫然发现他骂人的声音煞是好听。
“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回去!”匆促的收了话,成律肥紧接着起身朝服务生近上金卡,“李小姐,很抱歉,我有事要赶回去,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李淑媛浅浅一笑,从他眼中流露出的焦灼,她猜他所忧心的对象是女朋友,虽然他口出恶言,但像他这样霸气十足的男人,恐怕也只有女朋友能让他担心到跳脚吧!
“下次我再请你吃饭。”他赶忙抓起公事包,大步走向柜台,签了名收回卡后,急忙奔出餐厅。
“该死!”她一定是生病了,否则她不会这么脆弱得向他求救。
抱抱她?这种话她可从未说出口,对于他强迫式的感情,她从未拒绝或表明态度接受,可是刚刚她所表现出的无助已经攫住他全副的心神。
“夏韶光,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当成律胤匆促赶回公寓,以备份钥匙打开楼友阿扬家的大门时,他对感受到的诡异波动蹙了下眉。
一进门,即见鞋柜旁散布着凌乱的各式信封,他蹲将散落一地的信件胡乱的收拾好,起身放置鞋柜上后,信步走进客厅。
随着前进的步伐,成律胤注意到传真正在运作着,一张张的传真不断地吐出,月兑曳至地面,而一个纤细的身影则无力的瘫趴于沙发边上,手里还抓着一只无线话筒。
“小扁。”他焦忘的唤声挑起了趴伏在沙发上的夏韶光些许的反应。
“阿胤?”
“是我。”成律胤大步跨至她的身旁蹲下,小心的将她扶起,严色端洋起她失去红润血色的脸庞,“你看起来真糟糕……”
“是吗?”她虚弱的牵唇一笑,弯起的眼角不自禁胡b还出晶莹珠泪。
成律耽心上一惊,连忙以指尖揩去她不断溢出的水泪,惊慌的不知该吐露何种安慰言语,“你别哭……别哭啊!”
喷!他就知道女人最麻烦!不但爱耍性格、乱发脾气,情绪一来还会哭得肝肠寸断,摆明不让你有好日子过,但是……只有夏韶光例外。
他中她的毒已深,既看不见她的麻烦,也愿包容她的冷淡脾气,容许她的无礼,甚至心疼她的泪流满面。
再一次,他在心中深深叹息,顿悟自己真是栽了个跟斗,还摔得不轻。
“阿胤……”她低喊他的名,无法阻止不断溢出的泪水。
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当她看见他出现,一直悬于心上的重石及恐惧仿佛都消失了,唯一映在眼瞳的是他因忧心而蹩紧的眉、因担惊而抿直的唇,刹那间,她的心变得好暖、好暖……
心念一动,眼泪便扑籁绿的涌上,不受控制地掉落。
“我在,我在这儿。”成律岚笨手笨脚的将她揽人怀中,暗吐口气后,大手复上她的背脊,来回的安慰抚模,“是不是感冒了?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女人通常会如此情绪不稳,一是感情上受到挫折——可他一心一意的对她,没给她半点排头吃;二是生理上的不适,除却每月来一次的大姨妈,就只有生病了。
“不是……”夏韶光忙想否认,却猛然一顿,“是的,我生病了……”
她的心生病了,原以为治愈的心病再度复发,杀得她措手不及,只想依靠他强健的手臂、温暖的胸膛,以求寻找往日的自我。
“你真是欠打!自己是医生还不懂得照顾自己!”他连忙拉开她,大手在她脸上游移探模,晕后复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你怎么冒出那么多冷汗?”
“那是因为……”
“夏韶光,你真是够了!”强制地截断她的说词,成律胤急躁的起身弯腰,一只手臂穿过她的双腿,一个使力将她抱起,“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否则哪会对我撒娇。走走走,我带你看医生去。”
夏韶光好气又好笑的斜月兑着他,将他的焦灼担心瞧在眼里、甜在心里,浅浅一笑地伸手拉扯了下他的耳垂,气虚的制止,“我没有生病。”
“但是你……”
“你不喜欢我跟你撒娇吗?”她嘴一撇,笑意在眼底间扩散,“那么,我去找别的男人……”
“你敢!”成律胤恐吓的朝她低吼,低头复上她含笑的唇。r
夏韶光的双眼微微合起,倒映在脑海里的是一张坚定又坦率的面容,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已在不知不觉间刻上心版,深深烙印,成为身体上的一部份。
没有察觉到她千回的心思,成律胤惩罚似的挤压她的唇、磨蹭着她唇上的柔软,直到心头上的躁火渐渐消褪,这才缓缓抽离她的唇。
她的眼儿迷蒙、唇片泛着遭他滋润过的光采,苍白骇人的脸庞终于多了分嫣红,到此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他的额贴上她的,情意流转于视线中。
“先放我下来吧!”夏韶光轻拍他的肩膀示意。
成律胤缓缓地将她放置于沙发上,蹲、拉着她的手不放,“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忘不了电话中她无助的低哺,气若游丝得唤声像是受到重大打击似的,教他整颗心揪起,无法安心。
“我……”才一开口,她立即回想起所遭遇到的可怕事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明,“我……”
“不要告诉我你没事。”他的眼中布满焦灼,指尖不断地触碰她又开。始失温的面容,“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嘴巴发白、眼神充满了不安,额上又冒出冷汗……小扁,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连我也不愿说吗?”
“不……不是的。”夏韶光倏地握住他的手,止住泪的眼眶又迅速泛红,“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他鼓励着,“我就在这儿慢慢听你说,不过……我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这是不是说明了你信任我?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夏韶光惊慌的心受到了他的鼓动,缓缓地露出一抹笑。
成律胤温柔的伸手为她拨开散于脸庞的发丝,轻巧地络至耳后,“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在害怕什么?”
不只一次,他见过一直盘旋于她心中的恐惧,那份惧意只怕到现在仍威胁着她、左右着她,让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韶光无言的凝照着他,游移的视线转向一旁的传真机。
成律胤意会过来,起身走至传真机旁,捞起拖曳至地面的传真纸一看,脸色立即顷变。
“该死!这是哪个浑帐做的事?”他越看,心头的火气就烧得旺盛。
“我……不知道……”一想起传真纸上头写满的爱恋语句,夏韶光就不自禁缩起身子,恐惧在瞬间朝她袭上。-。
成律胤眯眼瞧着传真纸上的猖亵字句,一堆抚模及亲吻字眼不断地重复出现,署名清楚写出夏绍光的名字。
不管恶作剧的人是谁,这个人都充满了危险性,从署名给谁这一点即可看出对方似乎掌握了夏韶光的一举一动……
“黄色的信封代表思念……”前念传真纸上的附注,成律胤总算明白为何一堆信件会凌乱地散于一地,目光扫向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可持兮兮的夏韶光,“小扁,你是不是看了信?”
夏韶光轻轻点了下头,小手胡乱地在沙发上模索着,触及到了邀她随意扔弃的信封袋,迅速抓起递给他后,不愿再去回想、查看第二次。
成律胤接过皱成一团的信封,小心地从信封袋中抽出一张以各类报章杂志剪贴而成的信,以及一叠照片。
他简直无法置信眼前所见,每一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夏韶光,她身着便服在超级市场焙物,穿着白衣在医院中奔跑,以及她终发、吃饭、走路的各个模样……
“这个浑帐……”从照片上看来,这个人简直掌握了她的所有时间,跟踪探察的不良意图相当浓厚,“死变态!”
成律胤气愤的将照片扔至地面,却冷静的将以剪报拼凑出的情书给小心收起,“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完了,我一定要找出他,把他告到倾家荡产!”小扁会如此害怕,换做其他人恐怕也与她一般失去方向,无助地只想寻求有力的臂弯。
目光不经意对上被成律胤扔在地面上的照片,夏韶光突地歇斯底里的放声尖叫:“啊——”
成律胤立即跨步上前,健臂一张将她抱人怀中,“没事了,小扁……没事了,有我在,什么人都无法伤害你。”
夏韶光像是怕失去可依靠的浮水般紧抓着他不放,濒临崩溃的声声低喊:“阿胤、阿胤……”
“我在这儿,哪儿都没去。”她发抖的身子说明了一切,所有的惊慌、惧怕,他完全包容,“你很安全。”
她失控的情况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一夜,那一夜她也曾失去意识地频频呼唤阿胤,他很是好奇,究竟隐藏于她心中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阿胤……”她痛苦的闭起眼,过往历历在目,轻轻启口,以暗哑的声调缓缓诉出:“曾经……曾经有一个人紧迫盯人的追求我,他满腔的情意及爱恋让我迷失其中,我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投人,但是……”
“说下去。”此刻,成律胤知道她在吐露过去、提起勇气面对自我。
“交往之后,我所投注的热情因为他的强烈情感而渐渐消褪,我开始害怕他的热情,他的情感已经浓烈到令我无法承受,甚至让我想逃……”她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后,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我以为分手对我们都好,我们可以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思考未来该怎么走下去,可是他……他却发了狂的无法接受分手提议……”
“然后呢?”听着她叙说一段逝去的恋情,说他不在意是欺骗自己,可是理智却也清楚的告诉他,那已是过去式。
她睁开迷蒙的眼,用力深吸一口气,任由他的凛凛气息窜人口鼻,弥漫于整片胸腔,一股勇气自他的强力拥抱中不断衍生,给她鼓舞、打气,心缓缓地趋向平静,“然后他做出了一连串让我害怕的疯狂行退,他跟踪我、窃听我的电话,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目的是为了告诉我,他爱我、他无法失去我……”
“变态?”这下成律胤终于明白她的“恶梦”了。
“是啊,但我没有察觉到他的精神已经错乱了。”她苦笑,眼角溢出泪,“我早该发现他的行运发生偏差,但是我没有……我以为那些都是挽回我的一种方法,急切地向我表明他的爱,直到他潜入我的家,意图强暴我那一刻,我才知道错了……我错了……”
这一段可怕痛苦的回忆弓!发她的激烈反应,“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人来救我!我真的好怕、好怕……”
“小扁。”成律胤紧紧的拥抱她,一股冲天怒火在心中形成旋风,“真是该死的!为什么当时我不在你身边?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你受到这种痛苦?”
难怪她连睡觉也不安稳,难怪她不敢接受他的感情,一切皆是她害怕,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阿胤……没事的、没事的。”感受到他因恼怒而绷紧的身体,夏绍光连忙出声抚慰,这一开口才发现……
原来说出过去的痛苦是如此简单,积压于心的忧虑访若在这一到全部消失,令她释怀得再度真心展露笑颜。
“阿胤,如果没有经历那些痛苦,我又怎么会沮丧的回台湾?若不是因为如此,我又怎么会遇上你?虽然……你我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而我也深深觉得你的粗线条不断地刺伤我,但是……”她弯唇,吐露真心,“当我听见你说爱上我时,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我就知道你高兴,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
“你够了。”她吸吸异,浓重的鼻音仍掩不住适才的伤心,“不要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才对。”他喃喃抱怨,每次居于下风的人是他,她还敢说他得寸进尺。
夏绍光抬头凝看着他,弯起的眼眸漾着点点柔情,扬起的唇角夹带着丝丝蜜意,“阿胤……”
“嗯?”他几乎快在她柔腻的注视中迷醉了。
“我想吻你,可以吗?”
成律胤先是一愣,尔后邪邪地勾唇,“当然……可以。”
他低头吻住了她,双臂紧紧复绕住她的细腰,他热情如火的探入她的口,极尽所能地挑逗她的丁香舌,似想撩拨起她的激昂反应。
她没有逃避、没有闪躲,正面迎战他的火热情感,他的情、他的爱惜由口舌相缠传递给她,在激昂热吻间,她知道未来不会再有恶梦,因为有他在——
宾烫的火花自热烈亲吻中流窜开来,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玲找有致的曲线,一股炙热的毫不保留地自下月复部延烧上身。
他急急推开她,中断这个过火的吻,浓浊的吐气,“不行,再下去会失火。”
夏韶光接口,手臂缠上他的项颈,硬压下他的唇,“那又何妨?除非……你不想要我……”
“天杀的!”成律胤激情难耐的阵骂一记,反被动为主动的接掌一切,煽情的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你给我仔细看,看我到底中你的毒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