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去找黑珍珠?独孤典不知道,不过有个人一定会知道。
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冲出新房,也不管现在这个时候抱着新娘子到处跑有多奇怪,他逢人便问古映榕的所在之处。
找到了古映榕的房间,他直接撞门而入。
迸映榕还没就寝,她看见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出现在她面前时,甚是惊讶。
“独孤典,你怎幺会在这里?”
“先别管这事,先告诉我,黛霓的黑珍珠在哪里?”他急切地追问。
迸映榕听见独孤典提到黑珍珠时,心中暗暗吃惊。
“你怎幺会知道黑珍珠的事?”
黛霓自小就拥有黑珍珠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就连黛霓自己都不知道,独孤典又怎幺会知道呢?
独孤典现在根本没时间解释。
“黛霓命在旦夕,你快拿出黑珍珠,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你说霓儿命在旦夕?”照理说她听到这种话应该十分担心才对,可是,她反而大笑出声。“独孤典,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独孤典不解地紧皱着眉。
“你女儿命在旦夕,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只要看到你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满脸愁容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痛快。”
迸映榕的笑容看在独孤典眼中,只让他觉得恶心。
“你真是变态!”
“你以为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古映榕不甘示弱。
“难道是我?”独孤典下意识地蹙眉,“我从前认识你吗?”
无论独孤典再怎幺回想,也想不出自己曾和这个女人有什幺瓜葛。
“你从前认识我吗?呵,真是残忍的说法呀!”古映榕又哭又笑地道:“你知道最让我怨恨的是什幺吗?就是我深爱着你,而你却毫无所觉。”
“我毫无所觉?”
独孤典实在不懂古映榕那些自怜自艾的话。
迸映榕陷入同忆里——
“你大概不记得了吧!二十年前你从一群盗贼手中救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就是我。”
“是吗?”独孤典的确是不记得了。
“我那时对你一见锺情,可是不论我如何追求你,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你就因为这样对我怀恨在心?”
独孤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古映榕并不觉得自己有什幺不对,“当时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求我,可我只喜欢你,你怎幺可以不要我!”
为爱疯狂的女人真是可怕,为了古黛霓,独孤典只能尽量安抚古映榕。
“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说抱歉了,就算当时对象不是你,结果还是一样的,我热爱自由,所以不可能爱上任何女子。”
独孤典的话并不能使古映榕释怀,她近乎埋怨地说:
“可你却爱上了霓儿!”
“我并没有预期会爱上她,可当我发觉时,我已经爱上她了。”一谈起古黛霓,独孤典不禁低头凝视着昏迷的她,那表情令古映榕忍不住嫉妒。
“说来真是讽刺,你竟然爱上我一手教出来的霓儿,这教我情何以堪!”
独孤典闻言乘机说道:“她怎幺说也是你的女儿,”
“不,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古映榕说出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
“什幺?”
独孤典乍听这消息不禁有些吃惊。
迸映榕接口:“她是个弃婴,是我在二十年前最失意的时候捡到的。”
“原来黛霓不是你的女儿。”
这幺一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哪有母亲会那幺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原来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
这件事若是让黛霓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因为她早巳认定古映榕是她的母亲。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霓儿的毒也是我下的。”古映榕索性什幺都说了。
“什幺!?”独孤典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狠心到这般地步。“这幺说你应该有解药,解药呢?”
“根本没有解药。”
迸映榕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让古黛霓活着。
“没有解药也没关系,只要有黑珍珠。”
不过,独孤典已有预感,对古黛霓见死不救的古映榕,大概也不会将黑珍珠交出来。
丙然,古映榕心一横,“我不会将黑珍珠交给你的,独孤典,我就是要看你无法救回心爱之人那痛苦的模样。”古映榕凄厉的笑着。
独孤典眼睁睁的看着古黛霓的生命渐渐地消逝。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古黛霓是黑珍珠仙子,照理说在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时,黑珍珠应该会现身守护她才对,可为何黑珍珠不出现?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映照在独孤典身上时,独孤典绝望地低头吻住迸黛霓的唇。
“小黛霓,放心,我不会独活的。”
他不敢想象没有古黛霓的世界是什幺样子,那个世界一定是一片漆黑吧!
就在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应该光亮耀眼的大地不知何故好象又回复到了黑夜,仔细一看大地好象被一层黑雾笼罩住。
“这是怎幺回事?”古映榕惊骇地大叫,她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独孤典虽然暂时丧失了法术,但还是看得出这是黑珍珠即将现身的前兆。
这就表示古黛霓有救了。
丙然,当独孤典叫唤着黑珍珠的同时,有个东西破墙而入,那东西正是漆黑无瑕的珍珠。
“不!它是我的东西!”
迸映榕虽然一直拥有黑珍珠,但她以为它只是普通的珍珠,从来不知它的神奇,如今教她亲眼目睹,她说什幺也不会让它被夺走。
“别太过分了!”独孤典大喝一声,抢先夺得黑珍珠,并且打了古映榕一掌。“这明明就是黛霓的,不知它用处的人只会糟蹋它。”
独孤典将黑珍珠置于古黛霓胸前,黑珍珠便开始清除古黛霓所中的毒,直到古黛霓幽幽转醒。
“小黛霓……”
见到古黛霓清醒,独孤典比任何人都高兴,可是,他的喜悦却只是一瞬间。
因为,古黛霓接着告诉他……
“典,我没事?可是,为什幺那幺暗?没有点烛火吗?”
“小黛霓,你……”
独孤典闻言不免吃惊,虽然刚刚因为黑珍珠的缘故而起了一阵黑雾,可在它完成任务后,黑雾早就散了。
那幺最有可能的原因是——
“典,请你点一下烛火好吗?”
听了古黛霓的话,独孤典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大概是因为毒性侵入了她的双眼,而使得她双眼失明。
他该告诉古黛霓这个噩耗吗?
只见古映榕迫不及待恶意地告诉古黛霓:“现在是大白天,哪要点什幺烛火?是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迸黛霓伸出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她当真是什幺也看不见,她的双眼当真是失明了。
“不!怎幺会,怎幺会这样?”
迸黛霓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小黛霓,冷静点。”独孤典抱住她发誓:“相信我,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
“典、典……”
闻言,古黛霓哭倒在独孤典怀里。
“哭吧!尽情的哭吧!”独孤典柔声说道。
“别在我的面前那幺恩爱。”古映榕满是嫉恨地道。
独孤典瞪了她一眼,看在她养育了古黛霓二十年的份上,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不过,他也不想留在这无情无义的地方,因此,他抱起古黛霓向门口走去。
“站住。”古映榕气得尖叫:“你以为寒雪谷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哼!天下之大还没有一个地方能困得住我独孤典。”
独孤典随即大剌剌的抱着古黛霓离开寒雪谷。
迸映榕试着阻止他,但就像独孤典所说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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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典和古黛霓离开寒雪谷之后,在附近找了间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接着古黛霓便问起她在寒雪谷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而独孤典也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原来古映榕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让古黛霓明白了何以古映溶总是对她那幺冷酷,她并不怪古映榕,反而要感谢那个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因为若非古映榕,她一辈子也不会认识独孤典。
“小黛霓,还记得你毒发昏迷之前所说的话吗?”独孤典突然执起古黛霓的手问道。
“嗯。”古黛霓点头,她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里充满不安。
她告诉他,她爱他,可是……
“我现在就要回应你那时的话。”
独孤典深情款款的凝视她,虽然古黛霓看不见,可她也感觉得到他那炙热的气息。
“等等。”古黛霓打断他的话:“就当我没有讲过那样的话吧!”
“为什幺?”
独孤典但愿自己能明白古黛霓心里的想法。
“不为什幺。”古黛霓直觉地想逃避,“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相信吗?告诉我一个能令我信服的理由。”独孤典向她咆哮:“你总是这幺爱钻牛角尖,上次你误以为我是你父亲时,你也是独自痛苦不让我知道,这次你又想重蹈覆辙吗?”
“我的眼睛已经瞎了!”古黛霓哭叫着。
“那又如何?”
独孤典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拒绝他的理由。
“你是如此优秀,像你这幺出类拔萃的人怎幺可能要一个瞎子?”
他难道不懂吗?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就是要你,天底下我就只要一个古黛霓。”独孤典的语气无比认真。
“你……”古黛霓听了他真情至性的告白,心头一热。
“万一我的眼睛没有办法医好呢?”
“你是质疑我的医术?”独孤典挑眉问道。
“不,但有些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如果你真那幺在意的话,那我索性也刺瞎自己的双眼。”独孤典狂肆地道。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罢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对她,独孤典真是又爱又恨。“现在,我就让你彻底的明白,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同情。”
说着,独孤典将古黛霓抱上床。
“你要做什幺?”
纵使看不到独孤典的表情,古黛霓也明白他的企图。
独孤典亲吻她已然黯沉的眼眸,亲吻她挺直秀丽的鼻尖,亲吻她细致的脸颊,然后,他的唇印上她柔软的唇办。
“这样是同情吗?”他低声问道。
“唔……”
迸黛霓的固执正逐渐地瓦解。
他解开她的衣裳,膜拜她那完美得令人垂涎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就连古黛霓都能感受到他的有多幺强烈。
“告诉我,这样是同情吗?”独孤典喘着气问道。
“典……”
迸黛霓已经无法思考,什幺失明,什幺同情她都不管了。
“这样……是同情吗?”
独孤典大吼一声,彻底地占据他身下的娇躯,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幺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