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庞全迟迟够不着蜷缩在角落的季绯薰,索性连鞋袜都不月兑,立即跳上床去,拦腰抱住季绯薰。
“薰儿,你挣扎个什么劲儿,”司庞全早想占有季绯薰的身体,打从自己见到她的第一面起。
“我真的不行……不要……”季绯薰拼命的哭喊。
但季绯薰越是哭喊,司庞全的就越强,他撕裂她身上的薄衫,露出惟一能蔽体的肚兜。
现在的司庞全对她而言,比豺狼还要吓人,他对她的粗暴行为,压根儿无法让季绯薰解除对于第一次的恐惧。
“贱人!你是我的人,老子就是要你,有什么不可以的……”面对她的反抗,司庞全更加粗暴的撕开季绯薰的衣裳。
“不要……”刷地一声,季绯薰一身雪白的袒露在司庞全面前。
“妈的!”
正当司庞全拉下裤头,拨开季绯薰修长的腿,正要长驱直入时——
“傲音!救我……”
季绯薰情急之下,竟喊出了今两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也使得司庞全的全消。
“妈的,搞什么,竞给老子来这套!”司庞全拉上裤头,愤恨地下了床。
“我……”
她为什么会喊出司傲音的名字?她该怎么办?司庞全会怎么样?他会对她怎么样……季绯薰惊骇得倒抽一口凉气。
“贱人,你跟那个杂种搞过了?不然你怎么喊他的名字喊的这么热切?”
才刚娶进没几天的妻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算什么!
“没有……我跟他是清白的……”季绯薰急得慌乱无神,眼泪拼命的掉落。
“没什么?说不定你们早上过床了!,,司庞全心里充满被背叛的难堪,愤怒的打了季绯薰一巴掌。
“我们真的没什么……”
季绯薰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丝,粉脸一立即红肿了一大块,不停的流着泪。
她为什么会月兑口喊出司傲音的名字?为什么……季绯薰根本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如其来地喊出他的名字。
“没什么?是吗?哼!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走!”
司庞全粗鲁的抓着季绯薰的长发,硬是将她往门外拖,季绯薰痛苦难耐地被司庞全半拖半拉地走出门外。
绕过回廊,司庞全扯着她来到柴房门口。
“进去!等到我想要你,我才会放你出来,贱人!”司庞全将季绯薰丢进柴房里。
“相公……我真的没有……”她惊恐地大喊。
但任凭季绯薰怎么哭喊,已经无人回应。
☆☆☆
司傲音一回家便被家里奴仆告知,司庞全找他。
当他到了司庞全的院落时,司庞全正与斐筝坐在大厅上。
斐筝在得知这件事后,自然是加油添醋一番。
“爷!我早跟你说了,那女人不可靠,她不可能对爷忠心的,还是快把她休了吧!”
斐筝早想拔除季绯薰这个眼中钉。
“哼!我就是不甘心,没有得到她的身体,我绝对不放过她。”司庞全黑着脸冷哼道。
听着两人的谈话,司傲音微皱起眉头,随即走进大厅。
“有事吗?”司傲音向来不愿意与司庞全多谈。
“瞧你干的好事!”司庞怒道。
“什么意思?”司傲音不觉挑起眉。
“爷儿是说……”
“不要插嘴!”司庞全喝斥一声,斐筝赶紧闭上嘴。
“听说你对我新娶进门的五夫人甚是满意是吗?”司庞全眯着眼睛看向司傲音。
“绝无此事!不要妄听谣言。”司傲音寒着一张脸。
“你可知道我要跟我的五夫人欢好时,她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想到这里,司庞全便怒火中烧。
闻言,司傲音心中微微一愣,但随即恢复冷静。
“与我何干?”
“有没有关系,跟我去一趟地牢不就知道了!”说罢,司庞全站起身,挽着斐筝转身离去。
司庞全在将司傲音叫来之前,早就派人将季绯薰绑至地牢,那是司家拷问罪人,动用私刑的地方。
司傲音捏紧拳头,跟着司庞全来到地牢,尚未步下台阶,就听见从地牢底下传来阵阵的呜咽声。
“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话什么不相信我……”季绯薰心力交瘁地呼喊着,随后便昏死过去。
司傲音心头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来到地牢,只见季绯薰被绑在木桩上,呈一个十字型,浑身都是怵目惊心的鞭痕,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司傲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司傲音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担心司庞全会变本加厉的虐待季绯薰。
“爷儿!”刁媚得意的在司庞全面前搔首弄姿。
“这丫头嘴硬得很,都不肯承认!”蕊茜在一旁帮腔。
“司傲音,她之所以会如此,全是你造成。”司庞全毫不客气地指责。“给我泼醒那个贱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司傲音的语气有些激昂。
“我真的……”季绯薰一被水泼醒,嘴里仍说着讨饶的话。
“司傲音,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她绑在这里?”
“哼!想说就快说。”司傲音不屑的冷哼一声。
司傲音努力压抑着想要救下季绯薰的冲动,他告诉自己现在不要鲁莽行事,不然恐怕又会连累到她,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他没想到司庞全会这么没有人性,竟然刑求一名弱女子,而且还是自己刚娶进门的小妾。
“你可知道我要和她燕好的时候,她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这样够不够我现在一刀杀了她?”司庞全愤恨地说着,火气全涌了上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司傲音笃定地一口否决掉。
“哼!耙作不敢当,原来堂堂的司家大少爷也有不敢承认的事。”司庞全笑看着司傲音。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真的没有……我和司公子之间是清白的……”季绯薰的泪早已流干,声音亦喊到沙哑。
但她见到司傲音亦被扯了进来,赶紧澄清,不然司傲音一定会被她连累的。
“她说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司傲音不满地看向司庞全。
“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还假的了吗?”司庞全瞪大了眼,“茜儿,继续给我打,打到说出实话为止!”
“啊……”季绯薰闭上眼,咬牙忍住再度欺上身的痛楚。
“再不说出实话,可真要被打死了。”司庞全幸灾乐祸地说道,压根儿不心疼,毕竟女人多的是,他只是要看看司傲音不心疼。
鞭子继续在季绯薰纤细的身子上肆虐着,每落下一鞭,就是一个鲜红的印记,季绯薰咬着牙,下唇早因太过用力而流出血来,不过季绯薰坚持自己的清白,始终不肯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
“够了!”
司傲音全身充满肃杀之气,冲上前握住鞭子,将施暴的蕊茜推至一边。
“司公子……不要……”
季绯薰相当清楚,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将会更加说不清,到时候要证明彼此的清白更是难上加难了。
“哈哈!终究承认了。”
“我跟她是完全清白的,我只是不愿意见到一个惨无人道的人在草菅人命。”司傲音瞪视着司庞全说。
司傲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冲动,他不是早已冷漠无情……
“那你就没资格阻挡我教训我娶进门的小妾!”司庞全大吼。
“你没资格糟蹋她!”
司傲音不管会不会跟司庞全撕破脸,因为眼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退让就可以解决的了,他料定司庞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铁定会把事情闹大。
早在听闻季绯薰是在那种情况下,硬是被司庞全娶进门后,司傲音就有了让季绯薰离开司家的念头,只是还没实行就出事了。
“哦?是吗?”司庞全露出一抹冷笑。
“司公子……不要说了……”
季绯薰担心自己真会以红杏出墙的名义被逐出司家,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自己先行了断,以免有辱门风。
“快承认和这贱人的关系!”
“我没必要跟你承认什么,你对我真有什么不满,也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司傲音决定把话说开。反正他现在有足够的筹码可以和司庞全对抗。
“司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季绯薰落下凄楚的眼泪。
“哈哈!司傲音,你敢收了她,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产生?”司庞全早迫不及待想掌管司家的一切。
“与你何干?”司傲音冷眼睨着司庞全。
随后,司傲音将季绯薰从桩上解下。季绯薰全身早已虚软无力,一阵昏眩袭来,她便晕了过去。司傲音一把抱起季丝薰,走出地牢。
看着司傲音离去的背影,司庞全不禁扬起一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
走出地牢,司傲音将季绯薰抱至自己的房间。
季绯薰被打的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司傲音若非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真有人会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
“你……”季绯薰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恐怖的司庞全,而是能给她安全感的司傲音。
不知道为什么,季绯薰在看到司傲音时,总会有种踏实的感觉,仿佛这样的男人才能让自己依托。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司傲音虽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对不起……”季绯薰深感愧疚,要不是自己……
“我救你没有其他念头,只是不想再增加一条枉死冤魂。”
司傲音的冷漠已经融化了不少,但他对季绯薰越来越来泛滥的同情心,却又让他隐隐不安。
“好好养伤,他们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息。”
“我……一定要回相公的身边……”季绯薰不想让这件事毁掉司傲音。
“等伤好了再说,你现在回去只是送死而已。”
“对不起……”
“这里是我的院落,没人会进来这里。”
“可是……”
季绯薰担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担心自己是个有夫之妇,躺在别人房里,可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如果她因此被休的话,传回季府,娘会多么的伤心啊……
晶莹的泪珠滑出眸子,一颗颗眼泪饱含着季丝薰无数的担忧与愧疚。
“流泪并不能解决事情。”这句话虽然冷漠,却也是事实。
“你……不问为什么吗?”季绯薰脸色出现一丝惶恐。
“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想知道。”
司傲音的回答,化解了季绯薰的尴尬。
司公子,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季绯薰的心湖开始起了波涛……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歇着。”司傲音看了季绯薰一眼卮,随即转身离开。
“嗯。”
季绯薰望着司傲音离去的背影,望到出神。
要不是司傲音相救,或许她早死了……
季绯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感动。
☆☆☆
司傲音来到了司家老爷的别院,这里除了司傲音与司庞全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出。
“义父,孩儿来向你请安。”司傲音恭敬地跪在地上。
“音儿,怎么啦?”
司老爷虽年近八旬,依然耳聪目明,只是行动不便,因此整日都在自己的院落里,鲜少插手钱庄的业务,交由司傲音全权处理。
这也正是令司庞全忿忿不平之处,他认为应该将钱庄的业务交由他——司老爷的亲生儿子来处理,而不是交给他这个外头捡来的小杂种。
“义父!孩儿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闻言,司老太爷有些意外。因为司傲音鲜少跟他要求什么。
“庞全最近纳了一妾,不仅对她恶言怒骂,还加以鞭笞刑求,孩儿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将那名女子安置在孩儿的院落,等庞全想通了,孩儿自当把女子送回,请义父同意。”
司傲音看准司庞全会将此事闹大,因此决定先将此事弭平,到时任司庞全说破了嘴,依然无法动他分毫。
“这件事……就依你的主意。”思忖片刻,司老太爷下了指令。
“谢义父成全。”
正当司傲音欲离开司老爷的院落时,碰巧遇到司庞全正要来告状。
司庞全对于司傲音早他一步,感到吃惊,不过他还是进了院子,两人火药味十足地擦身而过。
待司傲音回到自己的院落,季绯薰早因一天的折磨,体力透支无法负荷而睡熟了。
看着季绯薰伤痕累累的身躯,司傲音的思绪微微飘远。
真的要为了一念之仁,放弃自己的全盘计划吗?
酝酿近二十年的计划,好不容易有了复仇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
☆☆☆
司傲音在案上睡了一晚。
棒日一早,他来到司德钱庄,处理一些事务,最近农忙时节,许多农人纷纷前来借钱买种子以播种生产。
“大少爷!”店铺里的伙计恭敬的向司傲音打声招呼。
“嗯,账本让我看一下。”
“大少爷……”司傲音已多时未曾察看账本,今日为何突然又……伙计显得有些为难。
“嗯?不知道规矩吗?”
“是!”
伙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傲音当然瞧出了蹊跷。
司傲音这次格外仔细的查阅账本,虽然整个账面上的数据十分详细,不过每隔一月都有一笔将近五千两的不明支出,伙计虽然极力掩盖,不过还是让司傲音给查了出来。
“阿平!这是怎么回事?”司傲音寒着脸逼问。
“大少爷!饶命,饶命啊,阿平真的是被逼的。”
“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司傲音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是……是……这是二少爷……要求小……的……给他……的……小的真的是被逼的……他说……如果小的不从……他要杀死小的一家……大少爷……饶命……”阿平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下来拼命磕头,磕得额头都冒出了血丝。
“这样持续了多久?”
“一年半。”
司傲音冷笑一记。
司庞全总算掉入他的陷阱了,他就不相信他不会来赊账。
自从司傲音有意无意缩减钱庄的生意,钱庄的收入顿时锐减,司庞全拿不到足够的钱,只好由自个家的账簿下手,这一来正中司傲音下怀。
“他每次都赊多少?”
司傲音为了引司庞全涉险,不惜两年没来检查账本,目的就是为了要合司庞全松懈了戒心。
“五千至八千两。”
“嗯。没关系,让他继续赊下去。记住,不要让他知道我看过账本,不然,我一样不会饶你!”
“是!是!小的还命。”阿平虽然不了解原因,不过主子这么说,他照着做就是了。
☆☆☆
季绯薰起了个大早,走出房门四处搜寻着司傲音的身影,但整个院落似乎只有她一人,于是她又走回房里。
同时,司傲音也随后踏进房门。
“醒了吗?我请丫环帮你熬了一些药汤,快喝吧。”
“司公子!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季绯薰只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先把药喝了再说。”
司傲音帮季绯薰煽凉刚熬出的药汤,仅是这个小动作而已,又让季绯薰感动不已。
季绯薰指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双肩微微颤抖着。
“伤口又疼了吗?”
司傲音以为季绯薰的伤又痛了,赶紧扶她坐下。
“司公子……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把药喝了。”司傲直坚持地道。
季绯薰眼见推辞不掉,只好捧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啜起药汁,药汁入喉的苦涩令季绯薰紧皱着眉心,不过还是勉强喝了一半。
他看着她喝下汤药,目光在触及她的伤口时,顿时转为深沉。
昨天因为急着去见司老爷,竟忘了要先替她上药。但现下,院落里又没有丫环可以帮她上药
思忖半晌,他下了决定。
“该上药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季绯薰的粉脸蓦地掠上绯红。
鞭伤满全身,如何让他帮自己上药呢?这未免太……季绯薰越想粉脸使越红。
“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其他念头。”司傲音再度说明自己的立场。
“还是请小彩来帮我好了……”季绯薰还是觉得不妥。
“你不是希望你的鞭伤能快一点好,这样你才能快一点回到司庞全的身边,不是吗?”
司傲音眼眸里多了抹深意。在这大院落里,他除了相信自己外,谁都不信,更别说会让不相干的人进自己的院落一步。
“我……”当真要回去?
思及此,季绯薰心内的那抹恐惧就逐渐扩大,甚而压满了全身,令她发着冷颤。
不可否认的,她想留在安全的地方……
季绯薰咬着牙,月兑去早沾满血痕的外衫,只剩下一件蔽体的小肚兜,原本应该是一片白女敕的雪背,如今却烙上一道道丑陋的鞭痕。
此番景象,看在司傲音的眼中,心如刀割。
明明是才见过没几次面的五姨太,为何自己会对她产生这么强大的情绪反应?他不解。
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一向对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极有把握的司傲音,却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感到茫然,甚而狐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季绯薰顺从的趴在床上,让司傲音帮她上药。
司傲音先将几味草药磨成泥,草药泥发出阵阵浓郁的香气,相当好闻。
司傲音解开季绯薰肚兜的红丝绳,再将捣成泥的草药轻轻涂抹在季绯薰的背上。
上过药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着实令季绯薰舒服许多,只有当司傲音碰触到伤口时,才会传来疼痛。
季绯薰再次深深感动着司傲音对自己的体贴。
替季绯薰背上的伤痕一一上过药后,司傲音拿来一条丝被覆在季绯薰的美背上,这才安抚住季绯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司傲音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