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芜篱小舍回宫后,向黎儿以为酷酷的李臣翊会回安宁宫,没想到他依然耍酷的没踏进安宁宫一步。
是啊!要让酷酷的他先对女孩子放段,那多伤自尊啊!
其实向黎儿也不太在意,因为她闷得慌时,就会循着密道溜出宫去芜篱小舍,陪陪苏倩盼。
而困惑的是,向黎儿每次见到苏倩盼的背影时,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却又想不起曾在哪见过,索性也就不问了。
这日,向黎儿从芜篱小舍回宫后,便捧着满怀的梅花花瓣,兴匆匆的往膳房去。她才从苏情盼那儿学会做梅花甜糕,婆婆说李臣翊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嘻!就先用梅花甜糕驯服她那酷郎君的嘴。
还没踏进膳房,向黎儿就听到里面传出尖酸刻薄的斥骂。
“你不是有靠山吗?那就求你那个贼婆、小鸨儿娘娘去啊!让她替你作主啊!”
“李大娘,紫嫣求求你,放我娘出来好不好?她的身子快撑不住了。”紫嫣泣不成声地苦苦哀求。
“李大娘,紫嫣的娘真的病得很严重,再不找大夫的话,会闹出人命的。李大娘,我们全给你跪下,求求你让紫嫣的娘去看大夫。”其他宫女也帮紫嫣央求着。
“李大娘,我求求你。”紫嫣又向她磕了一个头。
“别求她了,我们去找娘娘作主。”采春哭叫着。
李大娘跋扈的嘲讽着:“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小贱人,告诉你,五殿下不在,安宁宫的事就由我作主,还轮不到她,想找她作主,别做梦了。五殿下至今还没踏进安宁宫一步,料不定明儿她就被撵回霞凤楼,成了有钱就可以要她身体的下贱鸨儿。”
“你这个脸皮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老妖怪,我若真的做不成王妃娘娘,也不会是霞凤楼里的鸨儿!你要让我回了落鹰峡谷,我第一件事就是撕了你那张烂嘴去喂秃鹰,到时就怕秃鹰还嫌脏不肯吃。”向黎儿气愤的跳进来骂道。
“我说娘娘,你这不是在吓唬老奴吗?我李大娘活到这把年纪,虽然没见过什么砍人杀头的场面,可也不是被吓大的。”李大娘傲慢的说。
气死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现在就把你那张嘴给撕下来。”
向黎儿火冒三丈地冲向李大娘,采春急忙抱住她的脚。”娘娘,救人要紧,紫嫣的娘快不行了,你得快想法子。”
“那还等什么?找大夫来啊!”差点让老怪物气得忘了救人。
“可是李大娘不许,娘娘,你赶紧向李大娘求情,让紫嫣的娘去看大夫。”采春哭诉哀求。
斌为王妃娘娘去向个管事求情?反了!这目中无人的老怪物!“紫嫣,快带你娘去看大夫。”她和她是铆上了!
“谢娘娘!”紫嫣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偏偏一对上李大娘尹来的吓人怒光,忙又跪了下来。
每个人噤若寒蝉,神情焦虑,全都望着向黎儿。
“怎么了?”向黎儿急问。
“我说娘娘,你大概不知道宫里的规矩,紫嫣的娘坏了宫里的规矩,本来就应该受罚,只有主子才能放人。”
“我就是安宁宫的主子,现在就给我放人。”向黎儿命令。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哼!真当自己是王妃娘娘啊!”李大娘越来越不客气,“五殿下不在安宁宫,宫女的事就由我这个管事的作主。”
“听说安宁宫多了个主子,怎么?难道不是我的新王妃吗?”一道低沉嗓音突地响起。
李臣翊不疾不徐的走进膳房,宫女们纷纷惶恐的请安。
“给五殿下请安!”李大娘连忙跪安,“五殿下乃尊贵之躯,怎可到膳房这脏污的地方来?”
“女乃娘,现在我想去哪里,都要你来作主吗?”李臣翊冷冷的说。
“老奴不敢!”李大娘猛磕头。
向黎儿终于明白,他是吃她的女乃水长大的,难怪她会这么嚣张。
李臣翊缓步走向向黎儿,亲密的将她揽进怀里,对李大娘说:“女乃娘,我看你是人老智昏,该是告老返乡的时候了。”
“五殿下,老奴希望能一辈子服侍殿下。”
“你连王妃娘娘这新主子都认不得,还说不是人老智昏?”李臣翊冰冷的语气中藏有愠怒。
向黎儿错愕的凝脸着他眼中的冰冷。
那错愕的杏眸,融化了李臣翊眼中的冰冷,他深情的凝视着向黎儿。
“五殿下、娘娘开恩!老奴从小在宫里长大,如果五殿下、娘娘不要老奴的话,老奴就没地方可去了。”李大娘老泪纵横也苦苦哀求。
“算了。”向黎儿不忍,柔情的凝望李臣翊,“殿下,就把她留下来吧!”
李臣翊有些错愕。没想到他这个刁蛮任性的爱妃,竟是如此软心肠,“我的王妃,你本来就是宫女们的主子,你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
我的手妃?向黎儿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冷情郎君变温柔了?
“娘娘——”采春焦虑的急唤。
意外的温柔,让她险些忘了要赶紧救人,“采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安宁宫的管事,以后宫女的事就全由你发落。
采春不敢相信的看着向黎儿。
“还发什么愣?不是要救人吗?”
“是。”众宫女们感激的猛磕头后,拉着紫嫣火速的直奔禁房。
“走吧!”李臣翊的手在向黎儿的腰身游走着。
“上哪里?”
去芜篱别苑,让我好好问你,是谁教你识字写诗的,还召那个大鼻子猪头指的是谁?”
向黎儿调皮的偷偷吐了舌头。当然是指你哕!
“娘娘,那我——”李大娘颤巍巍的问。
“找采春问去,她现在是你的管事。”
李臣翊不理会李大娘求助的眼神,揽着向黎儿离去。
“你不要一直模人家的腰好不好?好痒耶!”
“你放心,我不会只模你的腰的。”
他会模遍她全身每一寸细致光滑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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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一株梅花飘下最后一朵花瓣,像个在风中舞蹈的调皮精灵般,翩然飞舞进来,落在展开的宣纸上。
向黎儿轻拾起花瓣,感伤的说:“花儿全谢了。”
李臣翊的嘴角勾起浅笑,绕到向黎儿身后,硕壮的胸膛紧贴住她柔软的背,将沾了水墨的笔递给她,大掌轻轻的握着她光滑的手,在宣纸上写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似懂非懂,迷惘的杏眸映人他无尽的深情。
此刻她的身体被他硕壮的体魄完全包裹着,迷人的麝香味令她每吸进一口气,便失神一次,一阵阵热潮从贴在她背后的结实胸膛,从抚握着她手的宽大手掌,传进她的心。
眼前的男子,她的郎君,不再是孤傲冷情的冰人,而是教人怦然心动的柔情男子。
“是杜秋娘的诗,人往往因错过而落得遗憾,我的恨差点让我错过始终在我身边的美,而落得遗憾。”李臣翊感叹。
“你的遗憾,与杜秋娘的诗有什么关系?”她很迷惑。
李臣翊只是回以柔情的浅笑。
罢才与她谈起其他的诗,李臣翊才发现,原来他的爱妃虽会识字写诗,可对诗里的意思却不是全然都懂。
“你笑我?”向黎儿娇嗔的噘起小嘴,不服气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首诗叫金缕衣,而且我还知道最后的那两句,意思是说,当花儿美美的开在枝头时,就要赶快摘下,不要等到花朵凋谢时,才来感叹遗憾,对不对?”
李臣翊会心一笑。他将头埋进佳人的颈项里,吻着她光滑的粉颈,呢喃低语:“我的小东西,你就是我最美丽的花朵,最使我心动的解语花。”
好、好痒喔!向黎儿微微缩起细颈,只是当唇霸道的再度袭上她的肌肤时,她的心里却起了微妙的变化,一阵酥麻感似电流般,从唇落下的那点,向四周扩散,瘫痪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嗯——”向黎儿不自觉的申吟了一声。
“你感觉到了吗?”他的嘴贪婪的占有她颈项的每一寸肌肤,“不要拒绝这种感觉,接受它,享受它。”
老天!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脸颊热烫的难受,心跳有如万马奔腾般,她就快站不住了——
“殿下——”她承受不住的身子陡地前倾,颤抖的手勉强的撑在桌上。“殿下,你在干什么?”
“花开堪折直须折,你是属于我的花朵,我要摘下来供在花瓶里,独自欣赏。”
李臣翊再度贴上她的背,解下柳腰的绢带后,双手顺着平坦的小肮,慢慢的爬上她的双峰。
他的指尖在已然敞开的衣襟上,轻轻的划弄着弧度优美的。
“五殿下,这是十四殿下所说的男欢女爱,夫妻间的床第之事吗?”她真的不懂。
这混世小魔王!“他还教了你些什么?”
“没有,他说宫里的人传说我很无趣,所以殿下才不上安宁宫。”
“那我倒要看看我的爱妃,是不是真的很无趣。”
李臣翊邪佞一笑,双手从滑进敞开的衣襟内,揉捏着向黎儿的丰盈。
“啊——”
突然袭上的强烈热潮,让向黎儿险些窒息,所有的矜持在瞬间被彻底瓦解,同时爆发出狂野的热情,她激动的转身,紧紧抱住身后的男人。
“殿下,我会不会死去?”若不紧紧抱住他,她真担心自己会在下一刻死去。
“小傻瓜,你不会死的,而且你一点也不无趣。让我带你攀上美妙的云端仙境。”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不住的娇喘申吟。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好好享受这奇妙的快感,不要拒绝。”李臣翊温柔的引导。
“可是我怕……”
“很快你就不怕了。”
他的手勾起她胸前的衣襟,衣服从她的肩上缓缓滑落,属于少女的姣美胴体瞬间呈现在他面前,使他迫不及待的想完全占有他。
他的嘴封住了她湿润的唇,舌头诱开她紧闭的唇瓣滑了进去,寻找那无处可躲的小丁香,撷取她诱人的蜜津。
她听见他沉浊的呼吸,而他也听见她的。
她的面颊热烫、全身燥热难耐,她感觉越来越无法承受这样的感觉。
她怕!怕自己的身体会让这股燥热给烧掉,却也怕这奇妙的感觉会突然消失。
他的手再度占有她柔软的双峰,手指或重或轻的掐揉双峰的顶端。
忽轻忽重的揉掐间,向黎儿已全然沦陷在一股奇妙且难以言喻的感觉里。
老天!身体内什么时候跑进那么多蚂蚁?而且全都往她心窝里钻。
心窝骚痒难耐,浑身燥热找不到宣泄出口,让她痛苦万分,她必须彻底的发泄——
她突然激动的月兑去李臣翊的衣服,以自己赤果的肌肤完全紧抱住他果裎的男性体魄,所有无处宣泄的难耐,在她的贝齿、在她的指尖找到了出口——
“啊!”李臣翊逸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贝齿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烙下两排鲜明的齿印,而宽厚背部十个红点则是指甲嵌进皮肤的杰作。
李臣翊没有丝毫愠色,愉快的说:“没想到我的小东西竟是出乎我意料的狂野。”
他到底是引领她上天界的使者,还是诱惑她下地狱的魔鬼?
“殿下,我——”她语意模糊。
“你想要了吗?”他的手顺着腰部优美的曲线滑下,他松开她裤子的束带,当裤子滑落她脚跟时,他贪婪的以手挑逗她双腿间娇女敕的肌肤,“告诉我,你想要了吗?”
“我——”天!她不知自己要什么?
“还是不要?”他的指尖感受到她的颤抖。
“不,我要!”她再度狂野的抱紧男人的身躯。
“我的小可爱,别急,这才是攀向云端的开始,放松自己,让我引领你享受这美妙的过程。”
他的嘴霸道的封住她的,一手揉掐着她胸前的柔软,另一手则缓缓的探进花丛,寻找那最美的花瓣——
“嗯——啊——”眼前陡地一片昏黑,让向黎儿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她紧闭起眼睛,不停的吸气及吐气。他到底是在爱她?还是在折磨她?
“殿下,我……我很不舒服。”她的眉心蹙得好紧。
看着她痛苦复杂的面容,李臣翊的唇角扬起,濡湿指头的密汁诱惑着他做更深入的探索。
他的指头探索着她未曾为男人盛开过的花朵,那是属于他独享的娇女敕花朵。
好烫……好烫……她的脸,她的身体……
谁来救救她?她害怕会被体内燃烧的欲火给烫死。
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道自己离不开李臣翊。“殿下,我要——”
李臣翊发出阵阵低笑,双手捧起她光果浑圆的,让她坐到书案上,并月兑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抓过她那不知所措的手,示意她紧紧抱住他硕壮的腰。
他扳开她的双腿,下半身顺势推了进去——
男人坚挺的强壮,吓得她忙别开羞得火烫的脸。
她觉得好难受,难受得像要死去一般,身体内像有着什么东西在撩拨着。
“放松身体,让我带领你飘向云端仙境。”
他温柔的点了她的唇,腰杆一挺,猛力贯穿她,阵阵蜜液湿润了紧窒的幽径,让他得以顺利地顶进她的最深处。
“啊——”
向黎儿痛的大叫出来,差点晕死过去。
她的紧窒让他难耐激情,随即像发了狂的雄狮,猛烈抽送。
“痛……”
向黎儿的泪水不禁潸然落下。
她紧咬着唇,忍受着撕裂般的剧痛,抱住李臣翊腰身的手,猛地缩紧。
“我的小东西,我停不下来,不过只要过了这回——我会更加倍的疼惜你——让我——让我彻底的要你——”
李臣翊抽送的速度骤然加剧,紧绷的坚挺在最后一记猛烈抽送下,终于将其精华洒在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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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东西,原谅我刚才不顾你的感受,如此狂野的对待你。”
李臣翊心疼的将向黎儿紧紧抱进怀里。
向黎儿蜷缩着光果的身子,紧紧的依偎着李臣翊。
尽避疼痛依然从无情的直抽上心窝,但如果能够因为这场欢爱,而融化五殿下昔日的淡漠冷情,那也值得了。
只是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情爱的欢愉吗?
罢开始他把她折磨得欲死欲活,最后又是几乎要了她的命的痛楚,何来欢愉之有?
李臣翊似看出向黎儿的心思,遂温柔道:“第一次总是难熬的,以后你就可以尽情享受男女那份难以言喻的欢愉。”
还有以后?天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掉刚才那痛苦的记忆。不,不会有以后了!
“殿下,我们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好不好?”向黎儿戚戚然的低声请求。
“不好。”
李臣翊断然拒绝,“妃子服侍殿下王君乃天经地义的事,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而我不只要你的身体,更要你的心,你的那颗心只能容下我一个人。”
好霸道喔!那他的心呢?
“如果我对你好,你也能对我好吗?”
“你知道吗?做臣妾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对自己夫君的一种不敬与冒犯。”
李臣翊语气透着微愠。
“可是,这不公平,你不能要求别人对你专情,却不给对方同样的承诺。”
这女人——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挑战他的权威,就连当今这该死的皇帝也不敢,而她却一再的挑战他的权威。
“你知道你现在正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你最好收回那该死愚蠢的话,我可以原谅你无知的冒犯。”李臣翊愠色转浓,这是他的极限了。
那深邃的黑瞳射出冷残的阴鸷光芒,令向黎儿不寒而栗,刚才那个百般柔情的五殿下,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其实,她只是与他讨论罢了,怎么竟激怒了他?为什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向黎儿的心里痛苦伤心的挣扎着,她该做个百般顺从夫君的贤妻吗?不!那不叫贤妻,而是可怜的愚妇,那才是真正的愚蠢无知!
“殿下,你可知以德服人的道理?权力确实可以使人听命于你,但那是种胁迫的手段,施以权力的压制,是无法获得人心的——”
“住嘴!”李臣翊厉声制止她的话,爆烈的怒气蓄在紧握的拳头上。
以她违抗他的态度,他可以马上处死她,可——为什么除了以勃然震怒来表现他极度的气恼外,他竟无法对她施以任何惩罚?
“就算你即刻赐死我也要说。”向黎儿不知哪来的勇气,不吐不快的说:“虽然我不懂男女间微妙的关系,但我认为不管什么关系,只要两情相悦,只要两方彼此尊重,就能达到和谐的关系。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想用威势来让对方屈服,那你得到的也只是对方的身体,而不是对方的心。”
向黎儿说着、说着,不觉潸然泪下,“刚才你说,不只要我的身体,也要我的心,但遗憾的是,你根本找不到我的心。”
不顾李臣翊僵硬紧绷的怒容,她伤心的离开他的怀抱,从容的穿上衣服。
在她离开时,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还想要我的心的话,就想办法把它找出来吧!”
李臣翊无语,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