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护送官银的日子了,戚成志一早检装完毕,便准备出发了。
此次的使命非常机密,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戚成志护送的是一批官银。辟府不敢声张是怕被劫,也因此才会指派御前护卫运送。
一路上戚承志都非常的小心谨慎,四周所有的动静,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郑县曹县令的管区。曹县令早早就在城门外等,他安排了大队人马站在城门外,令戚承志看了直皱眉头。
“戚大人,你可来了,我已在城外守候多时了。”曹县令一脸拍马屁相,忙迎了上去。
“曹大入,我曾经说过,此次的任务必须保密,你竞安排这么大的场面,岂不等于昭告天下,我护送官银来了?”戚承志非常不高兴的说。
曹县令感觉自己仿佛是把热脸贴在人家的冷上似的,他的脸一阵青、一陈白,但他仍按捺住心里的不高兴,堆满脸的笑意,“属下真是该死,一心只想让戚大人高兴,没想到却弄巧成抽,戚大人,您千万别生气。”
罢了,我们这些弟兄一路下来,已十分疲累,今晚就在府上借住一宿,明早我们还得赶路。“
“是、是,请随我来。”曹县令忙带队进城。
曹县令脸上笑着,内心却深深的不满着,这年少得志的戚承志,不但心高志傲,又目中无人,想他曹县令在这郑县,有哪个人敢摆脸色给他看呢?
可戚承志的官阶比他高,他只有强忍下这口气,不过,过了今晚以后,只怕戚承志再也骄傲不起来罗!曹县令的脸上,出现了阴森可怕的笑容。
微风徐徐的树林里,看似一片平静,但天未亮,风铃馆大盗便已埋伏在这林子里,静待运送官银的车队到来。
戚承志一走进这片林子里,身上所有的神经便全部紧绷起来,他好像呼吸到不寻常的空气了。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寻那不寻常空气的来源,突然,他往上一看,大喝:“在上面,大家小心戒备!”
顿时,一群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将他们团团团住。
“嘿!看你年纪轻轻的,想不到感觉竟如此敏锐。”金奎赞赏的望着戚承志。
戚承志及随行的官兵全部拔出剑,准备全力护卫官银。
“莫非你们就是名震天下的风铃馆大盗?”戚承志见他们的气势,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盗贼,于是猜测的问。
“好小子,你说对了。你最好乖乖的放下官银,赶紧逃去吧!”天喜和身后的伙伴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哪有逃走的道理?今天就让我会会你们这些十恶不赦的大盗!”戚承志说完,立刻出手和他们打了起来。
首先和他对上的是天喜,他嘻嘻哈哈的在戚承志四周闪来闪去,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有诚意在和戚承志交手,简直就像在玩游戏似的,令戚承志非常生气。
而其他人也跟那些官兵打了起来,由风铃馆大盗的表现看来,他们好像完全不尊重这批由皇宫精挑细选出来的侍卫,因为他们居然丢掉随身的兵器,和官兵赤手空拳的搏斗。
没多久。胜负已定,官兵们一个个被打得不支倒地,而天喜却还在嘻嘻哈哈的和戚承志玩躲迷藏。
“可恶!你到底会不会武功?难道你只会这样闪来闪去吗?”戚承志快要气炸了,这风铃馆大盗分明是看不起他嘛!
“是二姑娘吩咐不准伤了你,要不然我干嘛要跟你闪来闪去的?怪没意思的。”天喜向一旁的二姑娘眨了眨眼。
二姑娘得意的点点头,她深信,待会儿戚承志肯定会感谢她的。
戚承志一听更是生气,他堂堂一个御前护卫,还需要人家承让吗?于是他聚精会神的使起剑,“既然你甘心听女人的话,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戚承志出手快速的一剑砍伤了天喜的手臂,天喜顿时惊讶的跳了开去,他没想到戚承志的剑术竟然如此高超,他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喜叔,你没事吧?”二姑娘见状,忙跃到他身边。
“没事,对这家伙可不能太大意了。”天喜终于正色的说。
“怎么?不敢再来了吗?”戚承志嘲弄的笑着。
“小子,你可是第一个砍伤风铃馆大盗的人,算你有两下子,就让我来会会你吧!”金奎欲跳出去。
此时,席慕仁制止了金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来!”戚承志昂着脸,斜睨着眼前这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这个男人竟比他还高大,而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同凡响,他看起来十分冷静沉着,有领袖的架式。
虽然看不见席慕仁的脸,但戚承志却已感受到他眼底的两道寒光正射向他。
席慕仁无声无息的来到戚承志面前,他出手快得令人不察,戚承志几乎看不见他的剑是从哪里出来的,又将砍向哪里,这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啊?
戚承志第一次和人对峙时会如此恐慌,他打得非常吃力,一个闪身,右肩已被划了一道血口子。
然而,席慕仁仍没有收手的意思,原来他也是因为第一次遇见相他旗鼓相当的对手而舍不得收手。第一次有人能和他对打这么多招,令他有些兴奋。
他以往的对手,几乎都在三招之内就败在他的剑下,这戚承志果然不简单。
二姑娘在一旁观战,忍不住为戚承志捏了把冷汗,她看得出来胜负已定,席慕仁的剑术得自管二叔的真传,纵然戚承志的武功修为再好,也只能撑得了一时而已。果然没多久,戚承志的剑便被席慕仁打飞出去,直挺挺的插进一棵大树中,而席慕仁则用剑指着跌坐在地的戚承志。戚承志满头大汗的直视席慕仁,他的眼中没有惧怕,反而有丝欣喜,“我戚承志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风铃馆大盗的手中,你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甘心受死,你动手吧!那批官银看来是不保了。”
此时,解忧一把打开了那箱官银,这一打开,不禁令在场的每个人皆瞠目结舌!.
原来在放官银的大箱子里,竟全是一块块黑亮的大石头!戚承志拚死所护的竟是一大箱石头?!
戚承志首先刷白了脸,“怎么会这样?官银全变成了石头?我运出城的时候,分明全是银两,怎么会变……”
席慕仁收回了指着戚承志的长剑,“恐怕是被掉包了!”
戚承志满脸的不可置信,“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将官银掉包?”“如果你将这堆石头送到颖川,会有什么后果?”席慕仁静静的望着戚承志问。戚承志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护银不周,死罪难逃!”
常慕仁望了金奎一眼说:“带他回去,我们回风钤馆。”
“不行!我怎么能跟盗贼同流合污?”戚承志挣开金奎的手。
“绑他回去。”二姑娘笑嘻嘻的下了一道命令。
金奎立刻自身上取下绳子,两三下就把戚承志捆绑住,扛在身上轻快的走着。
“喂!你们带我回去做什么?我是官,你们是盗,我们是势不两立的,何况,我还得查出那批官银的下落才行啊!”戚承志现在唯一能动的部分,只剩嘴巴了。
“我们帮你一块儿找。”二姑娘走在他的旁边,低头望着他倒过来的脸,笑得十分开心。
“你……”戚承志不解的望着这个蒙着而的人,
二姑娘一把拉下面罩,“哈!是我,我是二姑娘。”
戚承志大吃一惊,这个姑娘就是那天在林子里直盯着他瞧的那位姑娘嘛!她……她竟然就是曹县令口中所说的那个阴狠歹毒的二姑娘?
二姑娘见戚承志惊讶的直望着她,连忙非常有义气的说:“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说话的口气,简直就像她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呢!
戚承志满脸怪异的望着二姑娘,“你……保护我?我可是堂堂的御前护卫耶!”
“我说保护你就保护你,客气什么?”二姑娘拍了拍胸脯。
“你还真有男子气概啊!”戚承志怪怪的说。
二姑娘却情不自禁开心的跳来跳去,“畦!他夸奖我了。”
金奎皱起眉头望向二姑娘,“我怎么没感觉他在夸奖你?”
“他说我有男子气概呢!”二姑娘可是乐得很。
“真是的!泵娘家被夸奖有男子气概,还能这么高兴!”金奎没好气的直望着二姑娘。
“喂!我可没说要跟你们回风铃馆,快放开我。”戚承志再一次声明。
“就到了啊!”金奎一把放下了戚承志。
戚承志惊讶的望着四周,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风铃馆吗?看这四周皆布满了风铃,当风一吹起之时,风铃就会不断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
他竟然会来到传说中的风铃馆?太不可思议了。
“二姑娘,你瞧,谁回来了?”小豆子开心的跑采。
本来眼神都集中在戚承志身上的二姑娘,这时才转头望向前方,这一望,她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
“婆婆,你回来啦?许久不见,你好不好?”二姑娘粗里粗气的直拍着铃花婆婆的肩膀,活像个豪迈的男人。
原本一脸开心的铃花婆婆却止住了笑,望着二姑娘问:“春语,你怎么会是这副德行?活像个大男人似的!”
“哈!罢才还有人夸奖我有男子气概呢!”二姑娘望着戚承志挤眉弄眼,令戚承志哭笑不得。
铃花婆婆大叫:“金奎,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才不在这风铃馆六年,你们就把二姑娘教成这副鬼德行了?”
金奎满脸恐惧,因为铃花婆婆生起气来可是非常吓人的,“铃花婆婆,我真的不晓得二姑娘会完全学到我们的言行啊!”
“解忧、何凉,你们两位叔叔又是怎么教二姑娘的?我不是要你们把她教成大家闺秀吗?”铃花婆婆继续质问着。
解忧和何凉互望了一眼,眼中只有无限的无奈!
何凉十分自责的说:“二姑娘不喜欢绣花、女红方面的事,只喜欢打架玩耍,我看她整天待在房里不开心,就只好顺着她了……”
“婆婆,你别生气啊!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呀?”二姑娘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瞧你,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全给糟蹋了,这教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娘?看来我不在还是不行的。春语,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跟这些臭男人东奔西跑,听到了吗?”铃花婆婆正色的望着她。
“那怎么行?我还得帮忙去找遗失的官银呢!”二姑娘望着戚承志,开心的笑着。
铃花婆婆这才看见被捆在地上的戚承志,问道:“这俊俏的公于是谁啊?”
二姑娘忙说:“他是我抓回来的,姿色不错,我打算让他,做我的押寨相公。”
“什么?春语,你说什么?你抓这个男人回来当押寨相公?”这世界反了吗?铃花婆婆差点被吓晕倒。
戚承志一听,忙说:“喂!你可别胡说,我又没答应。”
“没关系!靶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二姑娘笃定的回话。
“这像话吗?春语,一个姑娘家像你这样还得了?跟我进来!”铃花婆婆气得一把将二姑娘给拖进了门。
“管二步、姚爷爷,快来救我啊!”二姑娘急得大声呼叫。
但管二叔和姚千岁只朝她挥了挥手,要她自己保重。
避二叔望向被捆在地上的戚承志问:“你是戚承志?”
戚承志挣扎着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奇人管二叔,他看起来年近六旬,身高不高,却十分硬朗。“前辈,你知道我?”
“刚才慕仁已把你的事全告诉我了。”管二叔说。
“慕仁广戚承志实在不知道”慕仁“是谁。
席慕仁扯下头上的面罩,“是我,席慕仁,风铃馆馆主。”
“原来你就是风铃馆馆主,怪不得武功盖世。”戚承志这才恍然大悟。
姚千见一弹指,戚承志身上的绳子就全给解开了,他忙站起身向姚千岁拱了拱手,“谢谢前辈松绑。”
“你是戚将军的长子,我们合该好好招待你才是。”姚千岁的模样还真如传说般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呢!
“前辈认识家父?”戚承志疑惑的问。
姚千岁摇了摇头,“不!只是故人的友人,理应以礼相待。”
笔人的友人?故人指的是谁呢?戚承志不解的想。
“金奎,你先带戚公子去休息,我和馆主还有管二叔有要事商讨。”姚千岁向戚承志点了个头,便率先离去。
“戚公子,请随我来。”金奎开口道。
戚承志跟着金奎离去,心中满是好奇,这风铃馆看起来真是有趣,他得好好的了解一番,才不枉此行。
席慕仁端坐着凝视两位师父严肃的脸,他们两位平常很少如此严肃的。
避二叔先开口道:“慕仁,你还记得在你九岁那年,我们带你和春语逃出将军府后,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师父要徒儿忘记以前的种种,还有忘记自己的身分。”席慕仁正色的说,但内心里,却始终无法忘记他父母流着泪,要他好好照顾只有两岁的妹妹的模样。‘
他的父母因为被冠上勾结外族谋反的诬陷罪名,只得以死明志,那天,将军府被一把大火给烧了,要不是风铃馆三绝带他们兄妹俩逃出来,只怕他和春语早被那群阴狠的蒙面杀手杀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些蒙面杀手,他们来自何方?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冤枉了他的父母,害他们冤死,所以,风铃馆大盗才会专跟朝廷作对、专劫官银,在他心目中认定,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人。
避二叔又说:“你真的能忘记?”
席慕仁被说中了心事,只好说:“不能,我忘不掉!”
“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忘掉,否则,你怎会经常跟官府作对广管二叔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离开风铃馆这六年,我们并不是去云游四海,而是去调查当年你爹的冤情。像你爹如此正直的好人,岂可蒙受冤屈而葬送性命呢?朝廷无能,我们风铃馆绝对要替他讨回公道才行。“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席慕仁终于出口了。
那年,他才九岁,将军府无缘无故被人放火烧掉了,他的爹娘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除了交代他要好好照顾妹妹之外,其余什么都来不及说,他就被大火给呛昏了过去,等醒过来时,他人已在风钤馆之中了。
之后,每当他问起当年将军府所发生之事,三位师父不但绝口不提,还一味要求他忘掉那幕惨剧。
但一个九岁的孩童,对任何事皆有记忆了,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遭遇,他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师父不让他询问当年惨剧的前因后果,他也没敢再追问那件事。
如今,师父们竟主动和他提起当年的那件事,是不是他们认为时机已到,该是他了解真想的时候了?
避二叔说道:“我们和你爹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你爹为人正直、豪气又刚毅,令我们十分欣赏。在得知他被诬陷图谋叛乱,勾结外族而被判罪之时,我们当然是不相信,立刻火速赶到将军府,以了解真相……”
姚千岁接着说:“没想到我们三人赶到将军府时,竟发现将军府已是一片熊熊大火,外面还聚集了许多本欲前来捉拿席将军的官兵,他们在外面纷纷猜测,说席将军一定是畏罪自杀,才放火烧了将军府。”
避二叔叹了口气说:“这正是那恶徒的计谋,他就是要大家认为席将军是畏罪自杀的。”
“当时火势烧得太大,没有半个人敢再踏进将军府一步!于是我们三人便趁外头一片混乱之际,潜进将军府一探状况。只见将军府内大部分都被大火烧毁了,要找你们非常困难,还好,最后终于还是被咱们给找着了。那时候,你们兄妹俩已被烟呛晕了过去,而你们的爹娘则仍护着你们,但我们赶到时已太晚了……”姚千岁回忆着说。
“是啊!他们两人竟身中剧毒,而且,将军府内死伤的人数不少,看似先前曾有过一番激战。另外,我们还发现死在现场的竟还有外族人士,他们的长相、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的人,你爹一定是被这些外族人士给毒害的,因为他体内的毒,经姚千岁察看,发现是一种来自西域十分罕见的毒。”管二叔皱着眉说。
“他们如此阴险毒辣,杀死了席将军全家,再烧毁了整座将军府,如此一来,席家即使有冤屈也没得申诉,只有含冤而死了!这分明就是有阴谋的陷害。”姚千岁现在忆起,仍十分气愤。
“当时,你爹尚有一口气,他告诉我们,他是被诬诌的而那些诬陷他的人打算杀人灭口,还找来一群西域的高子夜袭将军府,并毒害了他们。”
“我们三人,岂能坐视这件事不管?根据你爹提供的可疑人物,在将你们兄妹俩带出将军府后,我们便展开了调查。就这样查了许多年,至今总算有点眉目了!”姚千岁望向管二叔。
避二叔点点头道:“外传义弟是畏罪自杀,也有人说,他是以死明志,其实这些消息都不正确。”
席慕仁十分伤痛的说:“我相信我爹绝不可能畏罪自杀,也不可能会以死明志,他一定是想找出证据:以洗刷自己的冤屈,因而被那恶徒发现,使得那恶徒杀人灭口,让我爹含冤莫白。”
“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可能做出自杀这种懦弱的行为。我记得他曾说过,男人若要死的话,就得死在沙场上!”姚千岁叹息的说。
席慕仁又问:“今日师父与我谈及当年席家的惨事,是不是已找到陷害我爹的恶徒了?”
“设错!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实他就是当年诬陷你爹的那个人。而且这事有些棘手,因为就算咱们找到了证据,以咱们一介草民的身份,根本无法举发这件事。”
席慕仁望着姚千岁问:“究竟是哪个奸人陷害我爹的?”
姚千岁望了管二叔一眼,管二叔点点头,于是他才说道:“这个人曾是你爹的手下,就是他勾结外族,陷害你爹,没想到事隔十五年之后,他竟当上了郡太守!他就是颖川郡的郡太守邢逸峰。”
“颖川郡的郡太守邢逸峰?就是这次戚承志要护送官银去的地方吗?其实,先前我们就已打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此人阴险狡诈,且贪婪无比,颖川郡现在会如此穷困,完全是因为他不做地方建设,把朝廷拨出的银子及税收,全纳为已有。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劫下此次的赈灾官银,只是想不到官银在半路上就被掉包了。”席慕仁凝重的说。
“就是刚才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运送官银的吗?他看起来还满机伶谨慎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管二叔有些惋惜。
“或许是他太年轻,又心高气傲,有时太看重自己,又太相信身边的人,就很容易出这种错。”姚千岁分析后说。
席慕仁点点头,“既然知道是谁陷害我爹,那么,我就一定要向他讨回公道才行。”:
“话是没错,但目前的颖川郡,已快变成一处独立的小柄了,那里完全由邢逸峰掌控,在太守府内,到处都是不知名的高手镇守,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进去的。”管二叔说。
“我和铃花曾偷偷潜入探查他们的虚实,发现他确实意图谋反,也看到他和匈奴的使节经常来往。我俩本欲再多探查点消息,不料被那些镇守的高手发现,这才和铃花仓卒的离开。现在,他们一定会加强戒备,看来要再次侵入,可能就难了。”姚千岁抚了抚那白皙的下巴。
“何况,还有人不准我们再插入此事!”骨二叔无奈的说。
“谁不准你们插手?”席慕仁奇怪的问。
因为风铃馆三绝做事向来都是说做就做,绝不会因他人阻止就住手的,想必此人一定非常特别了。
姚千岁笑着说:“改日再为你们引荐,现在时机未到。”
席慕仁纵然好奇,也不再追问,“看来,在追查我爹被诬陷的人,不只师父们而已,这反倒让我非得见见他不可。”
“将来你一定会见到他的。看来此次咱们回来找你商量这件事是对的,你把戚将军的长子抓了回来,等于是救了他一命,也对我们掀开邢逸峰叛国的阴谋大有帮助尸管二叔笑着说。
“此话怎讲?”席慕仁不禁好奇的问着。
“你想,此次官银被掉包,戚承志那颗小脑袋不落地也难,所以,你等于是救了他一命。而另一方面,他正好又是御前护卫,皇上的宠臣、戚继先将军的儿子,以他的身分来对付邢太守,是绰绰有余,所以,由他来揭发邢逸峰的阴谋,是再好不过了。”姚千岁解释道。
“师父们的意思是,这件事也要让戚承志知道?”
“慕仁,你对戚承志的了解是有多少?”管二叔问。
“根据我的观察,他除了骄傲些,倒也算得上是条好汉,应该是位忠义之士。”席慕仁把心中的看法说了出来。
“这就够了!咱们得找个机会和他谈谈。”管二叔说。此时在席慕仁的心中,由于终于得知了父亲的冤屈,因而更加悲愤!他暗自发誓;爹,孩儿一定会洗刷您的冤屈,您在九泉之下,也才能瞑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