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尉星栩就后悔了,他昨晚该跟晓羽说清楚的,现在可好,一早开始,她就不跟他说话了,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她都是沉默以对。
一整天她就如同木雕女圭女圭般的安静,脸上也毫无表情,几乎要逼疯他了,他怎么会想到这一向柔顺的小人儿拗起来会那么难缠呢!
到了傍晚,他终于崩溃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态度,气冲冲地冲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回到客厅后,他把刀子塞进梁晓羽手中,“喏,你既然气得不愿意理我,那就杀了我吧!”
梁晓羽总算有反应了,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愿去握那刀子,她淡淡地说:“我没有生气了,也不想杀你。”
“你总算肯开口了。”尉星栩放下刀子,蹲在她面前,“不生我的气,那为什么一整天都不理我?”
梁晓羽叹口气,幽幽地道:“我在反省。”
“反省?”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对。”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反省我的错误。”
“什么错误?”他不许她为昨晚的事后悔,“昨晚的事,是早晚都会发生的,我们已经订婚,迟早你都会是我的人,昨晚只是提早让它发生,没有什么错误。”
“不,我们不该发生那种事的,我不该勉强你接受我的。”她沉思地说:“那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们的关系会就这样子破坏了,我原本以为我们能当好兄妹的,但经过昨晚,什么都被捣乱了。”
“我们本来就不会是好兄妹的,我们订了婚,在众人面前订了婚,是赖不掉的。”尉星栩告诉她,注视那张他又无法窥出情绪的小脸,他突然有点胆战心惊。
“你忘了,你原本就不要我们的婚约的。”她提醒他。
“那是因为一开始我……”他停下来,吸口气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
“你……什么?”听见他令人意外的话语,梁晓羽愣住了,过了好半晌,她淡淡一笑,摇摇头,“我不相信你。”
“为什么不相信我?”他问。
“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才这么说的,那没有必要,我已经调适过来了,对我在你心底的位置,我一直知道的,我已经没有受伤的感觉了。”她苦笑着,微侧着头,脸上是认命的表情。
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她想着,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呢?我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才说我爱上你的。”他伸手触模她的脸蛋,温柔地说:“如果我说,我真的为你倾心,真的被你偷去我的心,你信不信我?”
梁晓羽怔住了,她茫然地看向他的方向。
她能相信他吗?那再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吗?昨晚她放纵过一次,然后受伤了,这一次她还敢顺着自己的心去走吗?深深的怯意涌上心头,让她选择封锁自己的感情。
“不,你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她抬起手,让他看清楚她的指间只剩下代表家徽的戒指,“我们的婚约早就没了,戒指既然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尉星栩哑口无言,因为那戒指的确是他先她而丢的,对这件事他全无反驳的余地。
“我们之间的定位似乎有些模糊,我想,我已经不适合在待在这儿来。”她轻声地告知,“虹姐说她已经联络上于姐了,我想这几天她就会回来,所以,请你送我回虹苑去吧!”
“不行。”尉星栩马上回答,他明白了,对他的示爱晓羽真的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她还是不能原谅他,所以她选择由他身边逃开。
“如果你没空,电话借我打,我让严叔来接我。”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走。
“我不会让你这样子离开的。”他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梁晓羽正想再说什么,尉星栩书房里的电话响了,他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接电话呀!”她知道那是从纽约打来的,是他等了一下午的公事,她催着他去接。
“等我五分钟,我们得彻底谈谈。”他握握她的手,起身道书房去接电话。
他真的只用了五分钟就快速地谈妥了一笔上亿元的生意,当他急忙地出了书房,不禁连串骂着脏话,看着只是虚掩上的大门,她自己离开了。
天杀的,她眼睛看不见,能上哪儿去?他匆忙地冲出大门,已然不见她的踪影。
他知道她一定是下楼去了,可能是到电梯旁的警卫室去借电话,难道她就这么急着想摆月兑他吗?
他等不及电梯,脚步急遽地奔下楼,在一连冲下六楼,到达警卫室仍看不见梁晓羽的身影时,他的心凉了半截。
“尉先生,有事吗?”警卫看到他东张西望,一副焦急的模样,忙由警卫是出来关心地询问着。
“刚才梁小姐有下来吗?”他知道若要通过大门,一定要经过警卫室,尤其是晓羽的眼睛又看不见,除此之外,她是无法离开这栋大楼的。
“梁小姐?没有啊!”警卫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一直都在,没看到任何人经过啊,而且梁小姐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尉先生你没陪着她啊?”
梁晓羽经常到楼下来散步,她温柔亲切,虽然看不见却还是笑容可掬,给警卫们留下极好的印象。
尉星栩一听,脚步不停歇地又要冲上楼,警卫追在他身后,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尉星栩来不及回答他,冲到电梯前,电梯正好打开,里头空无一人,他心慌了起来,这小丫头会上哪儿去了?
“尉先生,梁小姐不见了吗?要不要报警啊?”警卫看他这样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连忙左右地帮忙看着。
“这……夜辰,你来得正好。”尉星栩看到正向他走来的人,赶忙想看到救星般地叫了起来。
远处骆夜辰和岳芊痕联袂而来,骆夜辰仍是西装笔挺,该是由公司直接来的,而他身边的岳芊痕则是一如往常般的一身纯白洋装,小鸟依人地偎在老公的臂弯中。
“怎么回事?看到我那么高兴吗?”骆夜辰今天是应小妻子的要求,代岳芊铃来看看梁晓羽,他看着尉星栩一脸的慌张焦虑,浓眉蹙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晓羽她……她不见了。”尉星栩气急败坏地说。
“不见了?”岳芊痕惊呼着。
“嗯,我们有了小摩擦,她……总之我从书房接个电话之后,她就不见了。”尉星栩说,疲倦地抹着脸。
“晓羽她看不见啊,能上哪儿去呢?”岳芊痕露出担心的神色,小脸昂起看着骆夜辰,道:“夜辰,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警卫没看到她吗?”骆夜辰问着,得到警卫确实的答案后,他沉吟着,“先别慌,搞不好晓羽根本没走,你确定她下楼来了吗?”
“我不确定,我从书房出来时她就走了,门是虚掩的。”尉星栩重重捶了下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生气的。”
“你确定她走了,警卫却说没看到她……”骆夜辰皱眉思索着,“那表示她没下楼,说不定她根本没离开你家,你回去看过了吗?”
“没有。”尉星栩愣了一下,他完全断定晓羽走了,根本没想过她是否还在屋内。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一行人就急急忙忙地进入电梯,回到六楼尉星栩的家。
“晓羽,晓羽,你在吗?别吓我了,快出来……”尉星栩前前后后地把屋子搜遍了,仍是没有伊人的踪影,他更慌了。
“晓羽真的不再,怎么办?”岳芊痕蹙着眉说:“难道她真的不见了,怎么会呢?”
“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了。”骆夜辰向来不怎么信那些虚幻离奇的事,他看着如无头苍蝇般的尉星栩,问:“你们吵得很严重吗?她会不会故意躲起来吓你?”
“晓羽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岳芊痕摇摇头,“我了解她的个性,她不会像芊铃或小榛一样躲起来要人着急,而且她现在眼睛看不见,行动不便极了,能躲到哪儿去?”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她搭了电梯,根本没下到一楼,也许停在之间的哪一楼,她不晓得,就走了出去,星栩,你有没有每一层去找找?”骆夜辰提醒着。
尉星栩一听他说完,来不及回话就冲出了大门。
五楼、四楼、三楼……到二楼时,仍是空无一人,他沮丧地靠在二楼的楼梯口,天啊!晓羽,你到底在哪里?
“没有吗?”一路跟下来的骆夜辰拍拍他的肩,“别着急,先打个电话回虹苑,看晓羽有没有……星栩,怎么了?”
骆夜辰停住,不解地看着尉星栩像着魔般,将视线停留在某一点,然后快步走过去。
“是晓羽的戒指。”尉星栩弯腰捡起地板上的戒指,是梁晓羽原先戴在小指上的戒指。显然经过拉扯,现在戒指已经有些变型,他握紧它,喃喃地说:“怎么会在这儿,她刚才明明还戴在手上的……”
他环顾四周,二楼共有四间房子,两间是空的,一间是一对上班族夫妻住的,他们有两个小孩,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他的视线挪到最里面的一间,想到那天在电梯中,那个姓朱的上班族打量晓羽的猥亵眼神,他毫不犹豫地说:“那里,D座,晓羽一定在里面。”
“朱先生那里?”一直跟着他们转来转去的警卫讶异地问,他想了想,说:“对了,朱先生今天休息没上班,可是梁小姐怎么会在里面?”
“去敲门。”尉星栩斩钉截铁地说,他确定梁晓羽一定在里面。
警卫虽然认为不可能,但仍是耸耸肩,走过去敲了门。
没错,梁晓羽是碰到麻烦了。
趁着尉星栩在书房听电话时,她模索着出了大门,再凭着记忆,模索到了电梯,按下按钮等候着,当电梯来了以后,她走了进去,再寻找着楼层的按钮。
她由下往上模索着,B2、B1、一楼,她按下一楼的按钮。
心想她如果下了楼,就可以到警卫室去借电话,请虹姐或严叔来接她。
她实在需要离开星栩,让她自己,也让他好好地冷静一下,她在心里想着,叹了口气,发觉现在的情况对他和她都太混乱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打断她的思绪,她强振作起精神,模着走出门口。
她因为这儿应该是一楼了,没想到电梯其实是停在二楼。
按了电梯正想下楼的朱立仁盯着她沿着墙模索着前进,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出现在他唇边,他没进电梯去,反而尾随在后,自梁晓羽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谁?”梁晓羽大吃一惊,直觉反应地抬手回击那钳制她的人,但因为眼睛看不见,反而被他抱得死紧。
“别怕,小美人儿,我们见过的。”他在她耳边婬猥地耳语着,用手遮住她的嘴,他轻易地横抱起她让她双脚离地,被带向他的屋子去。
梁晓羽听出那声音了,是她头一天来时在电梯碰到的男人,她大惊失色,心中暗呼不妙。
“唔……唔……”她想呼救,但嘴被捂住了,她只能拳打脚踢地挣扎着。
毕竟她也是有练过功的底子,朱立仁一个不小心让她挣月兑了,她慌忙无措地盲目逃去……
“救命啊……”才逃出两步,她又被他捉住,看不见是她最大的致命伤。
朱立仁粗暴地用手帕塞进她的嘴,使劲地拖着她来到他的家门口,拿出钥匙来开门。
梁晓羽的双手臂被他紧紧挟住,情急之下她只能用力扯下小指上的戒指,让它滚落在地板上。
门开了,他硬将她抱起来进入屋内,将她丢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关上门,婬笑着说:“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梁晓羽无助地用手模索着想逃走,但她撞到东西摔倒时,扭到了脚踝,一阵刺骨的疼痛,让她又坐倒在地。
“你……别过来……”她向后退,直到背抵住沙发的后背。她张大茫然的眸子,全然不知道他会由何处向她进袭,泛上心头的恐惧感,真是笔墨无法形容。
“啧啧,那么标致的小泵娘,居然是个瞎子,太可惜了。”朱立仁上下打量她,轻佻地伸手模她的脸庞。
“不要碰我!”梁晓羽拍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星栩会来找我的……你敢对我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扬手给了她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耳边嗡嗡作响,同时嘴角也破了,缓缓地渗出小血丝。
“找你?哼!我就要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他狰狞地说,他一向就很嫉妒尉星栩地女人缘,常常看到他带各种美艳的女人在大楼出入,让他十分眼红,现在可让他逮着机会了。
他看得出来,尉星栩非常宠着眼前这瞎眼的女人,他如果伤害她、蹂躏她,再让她消失,尉星栩一定会痛苦万分的。
他想着想着,更形兴奋,伸手就去拉扯着梁晓羽的衣服,“刷”的一声,她的衬衫由领口被撕开。
“不要……呜……不要伤害我……”她用双手环住身躯,无助地哭了起来。
“你乖乖地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朱立仁看见她苍白的小脸上爬满泪水,伸出手就去模她的脸。
“不要打我……”梁晓羽害怕地将身子向后缩,畏缩惊怕地叫着。
“好,我不会打你的,我会好好疼你的。”他伸手去搂她,一张臭嘴猛在她脸上吻着,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硬亲着她的嘴,将舌头伸进她的唇内肆虐着。
梁晓羽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她狠命地咬住他滑溜恶心的舌头,同时屈膝向他的命根子踢去。
“啊——”朱立仁痛得大叫,跳离她的身子,他的口中流出鲜血,但舌头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如爆裂般的痛楚,他捂着嘴,痛得在地上打着滚。
梁晓羽见机不可失,忙模索着想逃走。她完全弄不清大门的方向,只能模到门就开了想进去。
“贱人,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含糊不清地怒吼着,扑上去硬将她拖进那扇门后的卧房内,将她按到在地毯上,扯着她的头发,同时恶狠狠地左右开弓给她几记耳光。
她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痛,但仍是极力地挣扎着。可她怎么抵得过他的力气,还是被他扯月兑了上衣,露出只剩纯白内衣的胸脯,她如雪般柔细的肌肤,引得他扑上去啃咬吸吮着。
他的魔手拉高她的裙摆,模上她滑女敕的大腿,使劲地搓揉按捏着,留下一个一个地淤痕。
梁晓羽拼命地挣扎,仍是避不开那侵袭她的魔鬼,她的唇又被掩住了,只能发出呜咽声,渐渐地陷入绝望之中。
正在此刻,门铃响了。
“啧,是谁破坏我的好事。”朱立仁不耐地说。
梁晓羽咬住他的手,迫使他放开她,然后扯开喉咙叫了起来。
“救命啊……唔……”
他揪住她的发,让她一头撞在床柱上,她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他见她安静下来,瘫软在地上,才满意地起身去开门。
从鱼眼见门外是警卫和尉星栩,朱立仁心下一凛,开了里面的门,隔着铁门问:“有事吗?”
“朱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梁小姐?”警卫一面客气地问,一面想探头探脑地窥探着里面。
“我没看见。”朱立仁装糊涂,挡住他们的视线,就想关上门。
尉星栩眼明手快地由铁门的空隙抵住门,说道:“晓羽的戒指掉在外面,她人一定在里面,我要进去看看,开门。”
“不管你再怎么有钱有势,也不能私闯民宅吧!”朱立仁冷笑着,用力想关上门,“再不走我报警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梁晓羽扶着墙,脚步蹒跚、东倒西歪地走出房门,虚弱地喊着,“星栩……救我。”
她在里面原本晕过去了,但在黑暗的迷雾中,她听见了星栩的声音,知道他来救自己了,这股力量支持她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走出卧房来。
“快开门。”尉星栩见到她衣衫破碎,一身狼狈,不禁怒火奔腾,手使劲一推,将里头的门给推开,朱立仁被他推得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警卫赶忙拿出挂在腰间的万能钥匙,打开了外面的铁门。
尉星栩冲进去,不由分说地先踹了朱立仁两脚,随即冲到梁晓羽身旁,将她抱了起来。
她仿佛失了知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使她脸颊上的红肿指印及唇边的血迹,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苞在尉星栩身后进屋的骆夜辰,看到里面的情景,漆黑的眼眸不禁冷了起来,唇角泛出一抹残酷的笑,他将岳芊痕推出门外,说:“芊儿,你乖,在门口等我一下。”
岳芊痕虽然担心着梁晓羽,还是乖顺地点点头,在铁门外等候着。
骆夜辰进门,从地上揪起了朱立仁,含着冷绝的笑意,把他象沙包般地打得不成人形。头脸全都肿了起来,看他失去了知觉,骆夜辰才把他重重地抛到地上。
轻松地整理好身上的西装外套,他到门外,把他的小妻子迎进来,岳芊痕瞄了瞄地上被打成猪头的朱立仁,赞赏地对老公微笑着。
“晓羽,晓羽,你没事吧……”尉星栩月兑上的衬衫,紧裹走她半果的身体上,心疼万分地将她紧抱在怀中。
梁晓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之是一片茫茫然,半晌,她的唇瓣开始发抖,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她哭叫着,“星栩、星栩我好怕……”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尉星栩迭声说着,将她抱起来,自己在沙发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拉开她裹着的衣服,试图看她是否受伤了。
梁晓羽不断哭泣着,将脸藏在他的肩窝,手仍抱他抱得死紧,不停地发着抖。
“告诉我,你有没有哪儿受伤了?”他哄着她,当看见她半果的酥胸上的红肿咬痕时,他倒抽口气,紧绷了起来,再向下看见她仍算完整的裙子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捧着哭得湿漉漉的小脸,他不舍地用手指抚模着红肿处,回头冷着嗓子说:“老大,别打死他了,留一口气给我,我要亲自送这禽兽下地狱去。”
“不用了,已经报警了,还是送他进监狱吧!”骆夜辰踢了踢朱立仁,见他毫无反应,才满意地搂着岳芊痕,走近沙发上的两人。
“晓羽没事吧?”看着梁晓羽凄惨的模样,岳芊痕不安地问着。
“被吓坏了吧?我可怜的小人儿。”尉星栩重新整理好梁晓羽身上的衬衫,把她紧拥在怀中。
“天啊!晓羽的脸……他打她啊?”岳芊痕低呼着,一向柔和地眸子也生气了,她回头瞪了瞪地上的男人。
“我已经为她报仇了。”骆夜辰冷笑了下。
的确,朱立仁大概只剩下一口气了。
梁晓羽深埋在尉星栩怀中,虽然仍在抖着,但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进他身上她所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及那淡淡的烟味,慢慢停止哭泣,唯独她的手仍是紧抱着他。
“警察马上来了。”警卫过来,同情地看着梁晓羽,“尉先生,你要先送梁小姐回去吗?等一下警察可能要做笔录。”
“我先送她上去,她被吓坏了。”
尉星栩说着,刚想站起来,梁晓羽哑哑地开口了。
“我没事,还是等做完笔录再回去吧!”她虽然说话了,小脸仍埋在他怀中。
“你可以吗?你一直在发抖呢!”尉星栩轻抚着她的背,担心地问。
“嗯,抱着我,我不要离开你。”梁晓羽脆弱地说,语气中还是存着惊慌,手在他背后圈紧。
“我会抱着你的。”他对她承诺着,怜惜地吻吻她的发。
一会儿,警察来了,梁晓羽偎在尉星栩怀中,小小声地、勇敢地回答着警察的问话。
尉星栩心疼地感觉到她不安的手毫不放松地紧抱着他,小小的身躯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但她已经镇定下来了,坚强地回答着每个问题。
这样勇敢的小人儿,他真是为她心折啊!
作好了笔录,他充满爱意地抱起她,轻怜呵护地说:“我们回家吧!”
梁晓羽点点头,疲倦地合上眼眸,她知道,恶梦终于过去了,仁,赞赏地对老公微笑着。
“晓羽,晓羽,你没事吧……”尉星栩月兑上的衬衫,紧裹走她半果的身体上,心疼万分地将她紧抱在怀中。
梁晓羽眨了眨眼睛,眼神之是一片茫茫然,半晌,她的唇瓣开始发抖,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她哭叫着,“星栩、星栩我好怕……”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尉星栩迭声说着,将她抱起来,自己在沙发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拉开她裹着的衣服,试图看她是否受伤了。
梁晓羽不断哭泣着,将脸藏在他的肩窝,手仍抱他抱得死紧,不停地发着抖。
“告诉我,你有没有哪儿受伤了?”他哄着她,当看见她半果的酥胸上的红肿咬痕时,他倒抽口气,紧绷了起来,再向下看见她仍算完整的裙子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捧着哭得湿漉漉的小脸,他不舍地用手指抚模着红肿处,回头冷着嗓子说:“老大,别打死他了,留一口气给我,我要亲自送这禽兽下地狱去。”
“不用了,已经报警了,还是送他进监狱吧!”骆很痛的,但她似乎是浑然未觉,只是一直不停地抹着。
“别这样,”他不舍地试图拉下她的手,但她挣月兑他,只是模索着找到了流泄的水花,便拼命地将水往脸上扑。
她只要一想到那丑恶的男人曾亲过她、碰过她,就有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迫使她只能不停地试图洗净自己。
“好脏,他碰过我的地方都好脏,都留着他的味道,我要洗掉它。”她疯狂地用手捧着水,搓洗着自己的脸颊、颈项,一直到胸口。
“你会弄伤自己的。”他怎么能忍受她如此的自虐,顾不得身上的衣物,他踏进水花中,用大掌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住了她。
他避开她唇角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尝尽她小嘴中甜美的滋味,然后他轻吻了下她的伤口,笑着说:“好了,现在尝到的都是我的味道了,对不对?”
梁晓羽微张着唇,傻愣愣地点点头。
尉星栩再亲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温柔地将吻洒在她的小脸上,喃喃地低语,“嗯哼,现在把小脸儿洗干净了,还有哪儿呢?”
他吻着她的颈项,轻柔地烙下吻痕,然后移到她的耳朵,轻咬舌忝吮着,小小的耳垂红了起来,他满意地、低沉地笑了,吻的洗礼继续蜿蜒而下。
“这儿呢?我瞧瞧。”他搂着她纤细的柳腰,唇在她洁白带有些许红肿的胸脯上游移着。
她的神智缓缓清楚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唇在她身上移动着,温暖的触感让她由心底舒服了起来,她发出梦幻般的叹息,原本紧颦着的眉儿舒展开来,手指扶着他的肩头。
“舒服吗?”他轻吻着她柔软的小肮,引导她在浴白边上坐下来,他稳当地握住她的细腰,蹲了下来。
在看见她雪白无暇的大腿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淤痕时,尉星栩的眼底扬起怒火,暗骂着,那该死的畜生,自己刚才该杀了他的。
怜惜地抚过每一个淤痕,他用心地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梁晓羽半合上水眸,手指在他肩上轻按着,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炙热地吹拂在她的腿间,她才猛然张开眼睛。
“那……那儿不行……”她的脸红了,嗓音甜甜细细、呢呢哝哝地说,细小的手指则扣紧他的肩膀。
“不行吗?”他低哑地笑着,取饼浴巾裹住她的身子,他抱起她,俯在她耳边坏坏地道:“那儿很重要呢,我们到床上去,我帮你好好地检查检查一下。”
梁晓羽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呼吸急促着,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地藏在他的肩窝上。
在暖和的床上,尉星栩开始重新亲昵地她,直到他湿热颤抖,为他开展身体,同时发出诱人的娇喘声,他才接近她,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
“唔……”亲密地才接触到,梁晓羽突然僵住了,她用手抵在他的肩上,摇着螓首拒绝他的占有。
“怎么了?别怕。”他深吻她的唇,温柔地只是抵住她,喘息着控制自己的,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不安的情绪清楚地散发着。
“是我在碰你啊,晓羽,我的宝贝,来,叫我的名字。”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在她耳边呵着气,百般温柔地哄着她。
梁晓羽眨了眨眼睛,深吸进他那她熟悉的味道,恐惧感慢慢地消失。
对了,在她身上亲密贴合她的是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啊,她吐出紧绷的一口气,手指握紧他的手指。
“星……星栩……嗯……”
她呢喃出他名字的同时,尉星栩不让她再有思考退缩的机会,一个有力的推进,停伫在她的体内。
“星栩……”她重重地喘口气,火热的感官刺激让她只能不断地唤着他,一次又一次地随着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入的冲刺,喊出他的名字。
炫目的焰火在她眼前闪烁着,她拱起身子发出尖锐的喊声,收缩地紧裹着他,攀上高潮的颠峰。
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尉星栩咬紧牙,忍着确定她已经解月兑了,才头一次毫无任何防备地激放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