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嘴角不由得勾起莞尔的笑。
“那该怎么办?”他佯装没有主意,要她自己明白的说出来。
“可不可以退掉一间房,我们一起住?”乔景谊抛去矜持,壮起胆子,直言说出想法。
正好她也不想再裹足不前了,说不定藉由这次的契机,他们会有更大的进展。
“同住一间房,妳不怕我……”他故意逗问。
“你是我丈夫,我有什么好怕的?”下意识扬高语调,她想也没想地说。况且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他很尊重她、疼惜她,她相信除非她愿意,否则他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很高兴听到妳这么说。”他笑开来,心情犹如天空放晴般开朗。她的口吻是那么理所当然,可见她心里已经全然接受了他。
“那现在……是我先过去,还是你过来?”她急问,只想赶快改变自己独处的状况。
“我过去吧!”官泽韬已经起身,挂上话筒,随意套上丝质晨褛,拿着房卡走到对门去。
听到电铃声来开门的乔景谊抬眸看向俨然是来拯救她的男人,眼眸闪闪发亮,唇瓣扬起浅浅微笑,颊畔不自觉地漾着淡淡粉红。
“好快哦!”她侧身让他进房。
“妳不晓得我迫不及待吗?”不同于平时的沈稳霸气,甫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慵懒性感,官泽韬微勾嘴角开着似真似假的玩笑,略带率性邪气的神态有着另一种难言的魅力。
他的模样和所说的话,令乔景谊怦然心动,随即又闻到自那阳刚体魄上散发的沐浴乳香味,神魂几乎被他给牵走了。
“明天我叫饭店重新安排一间大一点的双人房。”官泽韬直接落坐在大床上说道。
其实他一开始考虑到或许可以挑起景谊的记忆,想订两人蜜月时住的那间套房,但碍于必须分房睡而作罢,改成订两间单人房,不过现在既然景谊不排斥同房,那他就可以照原先的想法安排。
“都好。”乔景谊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只要别叫她自个儿住一间都好。
他发现她神情困倦,微讶问道:“妳该不会都还没睡吧?”
“嗯。”她无奈点头,被他一说,突然想打呵欠了。“想睡但睡不着。”
他掀开羽绒被,拍了两下床铺。“过来。”
美眸眨了眨,她抿着唇瓣,走到床边坐下,意识到两人即将同床,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快点睡吧。”他帮她调整枕头,等她躺了下来,再将被子盖上,然后自己月兑去晨褛,只剩一件黑色四角裤。
瞥见他光果背影,乔景谊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泡汤时曾看过他,顿时,她像殭尸似的直挺挺的弹坐起身。
“怎么了?”刚关了壁灯的他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到。
“你一定要月兑光光睡吗?”黑暗中,她仍紧张的目不斜视。
“我没有月兑光光,我有穿裤子。”他纳闷的回应。
“那是内裤。”她咬牙。
“所以我不是月兑光光。”他躺下来,大掌揪住她肩膀,让她往后躺,直接倒进他怀里。
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他健壮的手臂,脸颊贴着他硬实的胸膛,乔景谊瞠目,整个人僵硬得像雕像,心跳快得彷佛坐过云霄飞车。
“只、只能睡觉哦!”她结巴地说。虽然她已找回对他的感情,但还没做好果裎相对的准备。
辟泽韬失笑,胸膛震动着她。
“放心,答应过妳的事,我不会忘记。”他指的是在她的许可下才会碰她的承诺。
乔景谊努努唇,这才稍微放松身体。
可是,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她感觉好矛盾,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种失落感……
“快睡吧,明天我得去听早餐会报。”他安抚的拍拍她肩膀,像对待孩子般温柔诱哄。
“好,晚安。”她说。
“晚安。”官泽韬收紧臂弯,在她的头顶深情的印下一吻,满足的拥着她,闭眼入睡。
乔景谊合起眼帘,听着他沈稳有力的心跳,与愈渐规律的呼息,她鼓噪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神奇,明明是相同的房间,但因为他来了,整个感觉都变得不同,像是找到归属般,她心安了,不怕了。
宁馨的氛围将他们笼罩,渐渐的,她也进入了梦乡,微扬的嘴角,是幸福的微笑。
翌日。官泽韬帮乔景谊和何多蓉约好中午见面,请她充当一日导游,约莫十一点,何多蓉便来到饭店房间,而乔景谊已梳洗着装,等着和她见面。
“蓉蓉,谢谢妳愿意来陪我,今天就要麻烦妳喽。”
面对即将要相处一整个下午的同伴,乔景谊态度亲切,语气轻快,大方释出善意。
“没办法呀,谁教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既然官大哥开口了,再麻烦也得答应!”何多蓉说的客套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摆明了是只卖官泽韬面子,才勉强接受担任她的导游。
乔景谊扬唇微笑响应。
蓉蓉的话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她不愿想太多,只当作是蓉蓉不拘小节,说起话来也比较不加修饰。
“我们两个女生,下午去逛逛百货就好,或是妳有更好的推荐?”乔景谊努力拉近距离。
辟泽韬工作的时间,她打算随意逛逛、买买东西,其余名胜景点就等他空闲了,两人再一起去走走,这样一起出国才比较有意义。
“那就去梅西百货好了。”何多蓉耸耸肩,懒得多动脑筋。
“好啊。”乔景谊点头如捣蒜。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梅西百货到底是怎样的百货,只是纯粹以信任的心情接受她的安排。
“好就走吧,先去吃午餐。”何多蓉背起包包,从沙发上起身。
乔景谊拉住她。“再等一会儿,刚刚饭店人员有打电话来,说要来把行李搬去新房间。”虽然她英文不是很流利,但若是仔细捕捉一些简单的句子或单字,还可以猜测出大概的意思。
“新房间?为什么?这间房看起来不错啊!”何多蓉讶异的打量这间房间。
“因为我和泽韬本来分住两间房,现在决定换一间大一点的就够了。”难得她好奇提问,乔景谊没多想的噙着微笑说明。
“分房睡?”何多蓉再度提高分贝,满头问号。
洞悉她的疑惑,乔景谊继续解释,因为连连发问的何多蓉比方才和善好亲近多了。
“其实我们前阵子发生了一场车祸,我忘了这几年发生过的事——也包括泽韬,所以为了让我适应,我们暂时睡在不同房间。”
“妳是说……失忆吗?”何多蓉惊讶到最高点,表情呆若木鸡。
乔景谊皱着鼻子点点头。
“噢买尬!”何多蓉不禁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乔景谊摊手耸肩,能够理解她的震惊。
“那……现在又开始同房了?”何多蓉试探地问。
“大概是在国外的关系吧,我不敢一个人睡,所以……”乔景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想到昨晚和官泽韬同床共枕后,竟一夜好眠到天明,醒来时两人姿势亲密,她就觉得甜得心坎渗蜜,而且后遗症是才跟官泽韬分开不到几小时,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原来是这样。”何多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我打电话到柜台催一下好了。”她只想赶快出门,不想看那刺眼的甜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