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感觉
可以无限制地加深
无限之后
会变成了爱吗?
“哇,你们都不知道,那天的演唱会有多特别,当炜羽把《给你伤心给我泪》提到了第二首歌来唱,我就觉得好奇怪,没想到歌一完,炜羽就是在近一个小时后才再上台。”中午的午休时间,冯可可照例在炜羽的演唱会后唾沫横飞地发表着她的观后感。
自古以来,有说的人,就必然有听的人。三年级三班的一帮炜羽迷俱乐部的成员,凡举那天没钱买票的人,统统围了过来,听着冯某人的大论。
“然后呢?然后炜羽上台说什么吗?”同学甲问道。
“就是啊,炜羽说是因为什么会过了那么久才回到台上?”同学已在中之后也发表着问题。
“然后啊,炜羽再次上台,在台上对着所有的观众说道:‘我很喜欢一个女孩,她来了,并且愿意听我唱,所以我会继续地唱,为她唱。’天哪!好深情哦,我当场就感动得稀里哗啦地掉了好多眼泪,如果我是那个女孩的话,我可能会马上昏倒。”冯可可一脸陶醉地双手做捧心状。事实上她当时虽然没昏倒,可是在演唱会结束后,当炜羽开着车来接思菱回家时,她很不争气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第二次昏倒。谁能想得到,娱乐圈有名的“羽王”,刚才还在台上又唱又跳的炜羽,所喜欢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这种震惊,远比第一次亲眼看见炜羽的冲击要来得大,所以,她的昏倒也理所当然得很。
“哇,好感人啊!若是有一天有男孩来对我说这种话该多好。”
“啊,说得我现在都想哭了。”
“你们不……”
“可可,你说得够多了,要不要我去福利社帮你买瓶饮料补充补充你的口水啊?”丁思菱看着说得兴致昂然的死党,不客气地泼着凉水。
“我……我是因为感动嘛。”她不满她的打断,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你巳经感动得够久了,都三天了,每天说同样的话题不累吗?”居然有人可以同一个话题说上三天还不厌,丁思菱实在是佩服冯可可的功力,而更值得佩服的是那帮炜羽俱乐部的死忠会员,同二个话题听了三天还能像第一天那样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这还是人家第一次坐在前排看演唱会。多说几天也是应该的嘛!”若非答应过思菱绝对不把她和炜羽交往的事公布于众,凭她这张广播嘴,早就宣扬得全校皆知了。
“哎,说坐第一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哆气的声音,从教室的门口传来,田由美倚在三年级三班的教室门上,一脸嘲讽地说道。
“喂,田由美,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这是三年级三班,你们班在隔壁。”冯可可瞪着前来的不速之客。对于隔壁班的田草包,她一向都没有好感,她说炜羽这个,她就说炜羽那个,总之,关于席羽的一切都要和她争!
“我当然知道我的班级在隔壁,我是看不惯某人在这里说大话。”拔了拨一头的卷发,田由美拐着弯说道。
“什么大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关于炜羽,我冯可可从来都不会说谎。”冯可可一个跨步冲上前理论。
天哪!这两个炜羽迷又撞在一块了。丁思菱头疼地看着眼前双眼不停撞着火花的两人。基本上,这两人撞在一起,十之八九是为了炜羽的事在争吵,而争吵的结果,十之八九是没有结果。
“可可,你该不会是想和田由美开吵吧?”若是的话,她今天的耳根是别想清净了,不管是输赢,可可绝对会在她的耳边涝叨上半天。
用力地点了点头,冯可可一脸肯定地说道,“当然了。”这个田草包,每次都怀疑她的人格和信用问题,太可恶了。“喂,姓田的,你凭什么说我说的是大话?”她转过头,对着站在面前的头号敌人问道。
“前排的位置呗,你怎么可能会有!”凭她家的财势,也只拿到了中排的位置,冯可可怎么可能会有前排的位置。
“我就是有。”
“那好,你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这——”这票她压根就没花过钱,“是别人送的。”其实正确的是她死皮赖脸地要来的。
“送的?”田由美啧笑一声,“谁送的?这次纬羽演唱会的前排位置票价的最高位置己经炒到了两万五,有人会那么好的送你吗?若是有这种人,我倒很想认识认识。”
懊死的,摆明着不信嘛!要不是那天她昏倒,以至把演唱会的票根给弄丢了,她早拿出来挫挫田草包的锐气了。
“思菱!”冯可可双眼求助地看着死党,希望能站出来为自己证明。
“别看我,那天我没去演唱会。”无视好友发过来的强烈的S0S,丁思菱拿出随身听,把耳塞放进了耳朵,听起了音乐。
有没有摘错啊,这样不顾朋友道义。冯可可瘪了瘪嘴,不会是天要亡她吧,看来在以后的一个月内,田草包都会在她的面前嚣张了……
——***◎***——
“真想不通,你干吗老想隐瞒和炜羽的交往关系?”如果是她的话,恐怕会放鞭炮昭告大众。放学回家的途中,喝着从福利社买来的热饮,冯可可一脸抱怨地说。今天的她,在田由美的面前算是彻底的威风扫地了。
“麻烦。我不想每天忙着对付一群狗仔队。”即使她心中己明白自已喜欢的是他,但她依然怕这份麻烦。
呃,这也对,每天被一大帮记者追来追去的确是不好受。
“那,再怎么说,你今天还是太不顾道义了吧。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我不是己经请你喝热饮了吗?”指了指冯可可手中的热咖啡,丁思菱边走边说道。
“还不够。”她今天所受到的打击岂是一杯热咖啡可以补偿得了的,“你还要再多一点补偿我!”
“那你想怎么样?”可可该不会是想把她这个月的零花钱榨得一干二净吧。
“我要炜羽的亲笔签名海报、亲笔签名照片、亲笔签名CD、亲笔签名……总之,是他亲笔签名的我都要。”冯可可捞着手指头“厚颜无耻”地说出了要求。
“你要他的亲笔签名的东西?”她有点意外地问道。
“对呀,既然他在跟你交往,我当然也想要沾点光啦,”冯可可说得骄傲。有个和炜羽交往的死党,以后说出去她的脸上也风光无限呀,“思菱,你从来不向他要亲笔签名的海报、CD之类的东西吗?”听思菱刚才的语气,好像对地所提出的条件有点意外。
“干吗去要,我又不迷他。”他的签名,只有对她们这帮席羽迷才有价值。
唉,冯可可的头重重地垂下,她早就该猜到依思菱的个性根本就不会想到去要炜羽的签名海报和CD,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男女关系啊!
“对了,你圣诞节准备送什么礼物给炜羽?”距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沿途上不少的商店己经开始装饰起了店面,也让冯可可想到了这个问题。
“圣诞节的礼物?”丁思菱怪异地问道。
“你该不会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确实是还没想过。仔细想想,从认识至今,她还没送过他任何礼物。“可可,你觉得我该送什么给他?”扶了扶眼镜,丁思菱问着死党。既然她是喜欢他的,那么,送份礼物给他也未尝不可。
“巧克力啊!男孩子不是最喜欢收到巧克力的吗?”冯可可建议道。
巧克力?“这好像是情人节送的才对吧。”虽然她不喜欢看八卦新闻,但这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送两次就成了。”
有道理,“那好,什么时候有空去超市买……”
“等等,思菱,你是说你打算去超市买巧克力?”不会是真的吧?
“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不对,巧克力应该要自己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自己做?”饶了她吧,别的她还可以,但厨艺……还是算了吧,十三岁那年差点把家里的厨房烧起来后,她就实行远离厨房的原则,“你知道我是从来不进厨房的。”
“可以学着做嘛,人总是从不会到会的。”冯可可说得大义凛然,天知道,她其实自己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厨房白痴。
嗯……丁思菱低着头细细地考虑着。
“啊!”一阵惊呼,打断了她的思考。“思菱,你看,有帅哥朝我们走过来了。”冯可可兴奋地说道。一张可爱女圭女圭脸,配上挺拔的身材,可以打上90分。
唉,看到帅哥有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吗?丁思菱受不了地抬起了头,“噢,杜大哥,是你!”竟然会在这儿碰上杜涵,“杜大哥,你在这儿拍照吗?”
“是啊,不过,现在碰上了你,有些话想和你谈谈。”杜涵淡淡地微笑着说道。
“你有话要和我谈?”
“方便吗?”他询问着她的意愿。
“嗯,方便。”看来杜大哥像是有心事,转过身,丁思菱对着冯可可说道,“可可,你先走,我今天好像还有事。”
“哦,”了然地点点头,冯可可再一次地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涵,“那,我先走了。”近来思菱好像和帅哥特别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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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一隅的咖啡厅里,丁思菱看着不住地搓着手的杜涵,忍不住地问道,“杜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欲言又止地拿起了放在面前的咖啡,杜涵轻吸了一口,“小菱,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我的特意安排,事实上,在那天前,我已经跟踪了你五天。”一口气,他把一直压抑在他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呢?”没有愤怒,她有的只是奇怪,她有什么值得他来特意安排一场见面吗?
“为了炜羽。”
为了文?“为了他什么?”
“因为你和纬羽的特殊关系,有一个人让我想办法让你爱上我,再甩了你。希望你能就此离开炜羽。”把这些话说出口,他真的觉得轻松了好多。
想要让她离开文,是爱慕文的女人吗?“那个人是谁?”
“这一我不能说。”他只是想把欺骗过她的事说出来而已,并不想把雅的名字说出。
“是女人吗?”
沉思了一会,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你很爱她,对吗?”
“咦——你怎么知道7”杜涵苦笑着抬头望向丁思菱,自己的行为就那么明显吗?
“因为你的笑有点苦涩的感觉。所以我才猜你是不是爱着那个人。”
好特别的女孩,这样的年纪,却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莫怪乎炜羽会喜欢上她。
“你告诉我这些,那么,你对那个人怎么交代?”丁思菱小心翼翼地问着。
“交代……”忧郁的双眸黯了黯,“我是一个摄影师,最忠于自己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要欺骗任何人。”对于雅,也是依着那分最真实的感觉来爱她,只是……
“好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我也该走了。”结了账,站起了身,他向着店门口走去。
“杜大哥!”她在后面叫住了他,“真的很感谢你告诉了我一切。”
“不用谢我,我只要看见你能够爱得比我好就行了。”他的爱,太苦涩,不希望有人像他一样……
爱,有时候是如此地简单,有时候,为什么又是如此的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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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男人在收到自己所喜欢的女孩的巧克力,都应该是面带微笑的,除非那个男人是超级不喜欢吃巧克力的,而南宫拓文,很不巧,就是那种不喜欢吃巧克力的男人的其中之一。
对于艺人来说,工作拍片录唱片是重点,没有所谓的圣诞节,所以圣诞节的那天,丁思菱特地逃掉了两节课,到南宫拓文拍片的现场送巧克力。
“文,”在郊外的某个拍摄点的休息区中找到了正在看剧本的南宫拓艾。
“菱菱,你今天怎么来了?”南宫拓文看着丁思菱的出现有点意外,她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我是来……”该想么说呢?突然间,她的脸浮出了一丝红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
他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剧本,站起身来,“怎样?”他靠近她,笑着低头问道。很少看见菱菱会脸红,让他兴起想追弄她的感觉。
“圣诞节、我、想送你巧克力。”终于,她竭尽所能地把话说出口,从书包里掏出了巧克力递给他。
楞楞地接过巧克力,“你……送我巧克力?”向来可以做到在脸上面带微笑的他,现在连假笑都做不出来。
“你不喜欢吗?”虽说在圣诞节送情人节的巧克力是奇怪了点,但也不用脸色这么难看吧。
“这……”他还真的是不喜欢,从小到大,不爱吃甜食是他的习惯,“你是怎么想到要送我巧克力的?”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他固然高兴,但有必要送巧克力吗?
“可可啊,她建议的。”
“可可?谁啊?”可乐吗?
“你见过的,就是上回见了你昏倒的女孩。”她解释道。
哦,那个女孩,他当然有印象,每次一见他,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先在他面前上演昏倒记,算是绝对标准的追皇族。“她让你送的?”早知道,他就该先把不喜欢吃甜食的习惯公布于众才对。
“对,你到底是吃不吃?”若非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打死她都不可能亲自下厨为他做巧克力,害得这几天天天在家被当成怪物和国宝级对象来看待,只要她一进厨房,绝对有一个家人跟在身后,深怕她烧了厨房。
南宫拓文面有难色地看着手中包装好了的巧克力盒,
“不吃,我不爱吃甜食。”没必要和自己胃过不去。
面带微笑的脸僵了僵,“你不吃?…
“对。”点头声是很肯定的。
现实和幻想果然是有差距的,头脑中想过千百个情景,却漏估了对方拒吃的可能性,“那把巧克力还我!”她一把从他的手中把包装好的巧克力抢回,三下两下把包装给拆了。
“你干吗?”他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
“吃巧克力!”既然他不吃,那献出她自己来吃,总不能浪费了几天下来的成果,“以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白痴到给你做巧克力了。”她发誓道。他说的喜欢她,可能只是一时吧,否则,即使他再讨厌吃甜食,也该多少吃一点意思意思。
“你亲手做的?”他吃惊地问道。她不是一向能少做事就少做的吗?会为了他去做巧克力?
“不可以吗?”她白了他一眼,掰下其中的一小块才准备放进嘴里,一只大手已经先一步截走了她手中的巧克力。
南宫拓文盯着手中的巧克力,性感的薄唇抿了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良久,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拿起了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噢,你不是不爱吃的吗?”两手中只剩下刚才掰下来的那一小块,她的巧克力基本上己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是不爱吃。”他点头,皱着两道剑眉,边吃边说道。
“那你——”她看着他,甜蜜的感觉油然而升,他不喜欢吃甜食,却为了她而去吃,是代表了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唔,”南宫拓文吃着巧克力,一股反胃感涌了上来。好难吃的巧克力。虽然他是不爱吃巧克力,但不代表他没吃过巧克力,正常的味道他还是知道的,决不是眼下所尝到的味道,又甜又腻,像是在吃整罐的白糖而非巧克力。
“好吃吗?”她笑着询问道,满意他把她做的巧克力吃下肚。
“好——难吃。”特别的女孩果然手艺也特别,难吃的程度和他的厨艺有得拼。
“难吃?!”会吗?她都是照着书店买来的食谱做的。随手把手中的一小片巧克力放进了口中……唔,好难吃,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巧克力,看来她实在是没有进厨房的天赋。才嚼了两三下,丁思菱就尽数把口中的巧克力吐了出来。
“喂,你别吃了,”丁思菱一把把末吃完的巧克力从南宫拓文的手中枪了回来,这么难吃,亏他还吃得下!
“拓文,休息好了没?要开拍了!”翁广言老远地走来,叫着南宫拓文,在看见丁思菱后,随即打着招呼,“小菱,你也来啦!”
“嗯。”丁思菱点点头,应了一声。
“喂,休息够了,导演说要开始了。”翁广言继续着刚才的催促。
缓缓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南宫拓文强压住胃里的恶心感,“我有点不舒服,想再休息一会儿。”
“怎么了?”翁广言这才注意到老友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微微沁着汗珠。
“没什么……”
“是我不好,”丁思菱急急地说道,“我不知道文不喜欢吃甜食,做了巧克力给他吃,而且……”她所做的还是超级难吃的那种,“不如,我去向导演他们要点胃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难受。她做的巧克力,就算是铁胃,也未必能承受得了。
“你居然会去吃巧克力?”翁广言看着丁思菱走开,笑坑着老友,一向连在咖啡里加女乃精都受不了的拓文,竟会去吃巧克力?!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闭上嘴!”南宫拓文冷冷地瞥了一眼裂开嘴,毫不客气地笑着的翁广言。
“谁让你会做出这么吃惊的事。”在大学里,每年学姐、学妹所送的“甜”类食品,都是拓文所敬说不敏的,“你想,你会不会是爱上她了?”
爱?他会是爱上她吗?“我不清楚。”
“不清楚?”没有否定,而是用了模棱两可的字眼,“怎么样,现在还是不想进军欧美市场吗?TJK己经超过了库斯卡曼,而皮耶罗正在到处笼络有实力的明星到自己的旗下,你期待已久的机会己经到了。”
湛蓝的眼昨微微一眨,“还是再过段时间吧,我想等小菱中学毕业后再走。”最起码,他现在还不想离开,不想看不到她。
等小菱毕业,那不是还有半年?翁广言嘴巴张得老大,看来了菱的重要性远比想象的大,“那今年冬天你还回日本吗?”回日本就意味着必有近一个月拓文和小菱见不了面。
“当然回去。”
“那小菱……”
“我会带她一起去日本。”也许,母亲一个人太寂寞了,让她多见一个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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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的某日
“不要,我绝对不要去日本!”在南宫拓文的私人别墅内,丁思菱两手叉腰地大声申明自己的立场。今天的期末考才刚结束,还没来得及HAPPY一下,就被人逮到这儿来告之去日本的事,让她马上起来反抗拒绝到底。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正在看着下季度的行事表的南宫拓文终于抬起头来,“为什么,去日本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都不好。放寒假了,我要待在家里,不想飘洋过海去日本。”去日本?!大过年的,就算她肯,她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不用你飘洋过海,有专机接送。”
“不要,我没护照的。”她举出不去的理由之一。
“我会帮你办的。”只要他想,可以马上就有一张护照。
“我不会说日语。”她举出不去的理由之二。
“那里人人都会和你说中文。”母亲是中国人,在日本的别墅内服侍的人都是经过挑选,会说中文的。
“那……我对爸妈不好交代。”她举出了不去的理由之三。
“你可以说是学校举办的冬季野营活动。”更甚者,他可以让广言去把校长的印章要来。
“……我懒得动。”她举出了最后的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南宫拓文站起身来,俊逸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湛蓝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温柔,“菱菱,我很希望你去,如果你去的话,我会很开心的。”低哑的声音温柔得能沁出水般。
卑鄙,竟然使用美男计来逼她就范!望着眼前一副深情王子样的南宫拓文,丁思菱发着一丝怔仲,莫怪乎帅哥有理,美丽无罪。
“怎么样?你的回答?”他看着她,满意于她的怔仲。
“我——”使劲地把眼晴闭上,丁思菱大声地嚷道,“不去啦。”美男当前,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已有勇气拒绝。若是让那帮炜羽迷知道她拒绝他们的偶像的邀请,她很可能当场被口水和眼泪淹没。
“决定了?”声音依然温柔,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缓缓地划过。
唉,美色诚可贵,帅哥价更高,若为懒惰故,两者皆可抛。“……不去啦!”总之,她这次要千分之千地坚定自己的立场。
即使她好努力地说了好几遍不去,但在三天后,丁思菱还是被南宫拓文像货物一样打包上了飞机。
老天,这算什么?绑架吗?“南宫拓文,你信不信我叫我老爸抓你进监狱!”被按在私人专机的机舱座位上,丁思菱瞪着眼前闲适地喝着咖啡的南宫拓文,忍不住地吼道。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保持心平气和。
真是见鬼,光天化日之下,只不过是从家到酱油店这短短的五分钟的路程里,她竟会被人像沙包一样从路上塞到车上,再从车上塞到飞机上,虽然她是想坐坐飞机,但决不是以这种形式。更见鬼的是,她的手上到现在还握着刚买的酱油。
“喂,南宫拓文,你听见了没?”喜欢他,但她讨厌被强迫做不想做的事。
“听见了。”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他双手优雅地交叉放在双膝上,“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下飞机!”
“八个小肘后你自然可以下飞机。”
“我现在就要下!”
“不可能了,现在飞机己经在半空中了。”
“我一定要下,我爸妈会担心的。”老妈等着烧菜的酱油还在她的手上。哎,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报警,不过若是报警的话倒方便的很,家里现成就有两个警察,连打电话的钱都省了。
“他们不会担心的,我已经让广言去你家说了。”
“说什么?”她紧张道,不敢想象若是老爸老妈知道打劫他们女儿的是电视上频频出现的“羽王”,会做何感想。
“当然是说——”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去参加学校的野营活动了。”
呼,还好,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一一“我要下飞机。”中国,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
他不语,只是递给她一杯果汁,以补充她所流失的口水。
她不客气地接过喝了一口,“我要下飞机。”该坚定的立场还是要坚持。
他继续递给她一块蛋糕。
唔,不吃白不吃,“……我要下飞机。”嘴里吃着蛋糕,她还是嚷着。
一块黄桃派又递了上来…
“唔……”算了,还是先吃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