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衫太过华艳了不适合你。”
李仲陵回头望着她一身色彩夺目的轻衫后,不悦的拢紧眉头。
“又不适合?”
冷凝霜翻了个大白眼,满身疲累的坐倒在床上。
经过几日的休养,她的风寒早就好厂,今日他跟她说要上街替她添购些衣服,她还以为他只是选几件衣衫,怎知他和丁成去了大半天,带回来犹如小LU高的衣服,累得丁成两手险些扭伤。
而在她高度配合的试穿之下,竟然没有一套能顺他的眼;如他的意。
“再来试试这件吧!”
李仲陵取饼另一套他采买回来的衣衫。
“还试?”
嘟起嘴蹙着秀眉,她拒绝伸手去接。“我倒觉得身上这件挺好的,色彩鲜活穿起来像只蝴蝶。”她站起身轻巧的转了一圈,果真犹如飞舞的花蝶。
“就是太过醒目我才不喜欢。”他自私的希望她的美只为他绽放,不让其他人窥得。
他过于霸气的口吻让她不禁双颊微红,她深知他是在乎自己的,而且对她宠溺得太过。
见她爱极了身上那套衣服,他也就放软了心不再坚持,只要她能够开心,他就顺着她的意。
“要穿哪一套你自己决定吧!”
他在她红润的唇上印上一吻。
“我看这一套真的太过醒目了,要不就这一套吧!”见他依着自己而退让,她反倒不好意思的取饼另一套比较淡雅的衣衫。
“都随你喽!”李仲陵不表示任何意见的微微一笑,缓缓旋身走到门旁“你慢慢的挑选没关系,我先下楼去瞧瞧丁成把药熬好了没。”虽然她的身子看来已无大碍,但他仍不放心,要她多喝一帖药。
“嗯!”点着头目送他离去,冷凝霜决定换下这身太过艳美的衣衫。
待她换好另一套较为素雅的衫裙,门外突然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
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冷凝霜笑意盎然的回眸,却望见进门的是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
“降雪?你怎么来了?”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欣喜。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伸手阻住了冷凝霜欲向前的步履,冷降雪脸上布满阴郁。
“降雪,你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她感觉她的态度很奇怪。
以前的她们见了面虽然没有热络的谈笑,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感觉如此生疏。
“你少给我装糊涂。”瞧着她幸福洋溢的脸,冷降雪的心头更是恐恨。
她刚才在窗外,早就将冷凝霜和李仲陵亲昵的一切瞧进眼里,这便得她更加怒火中烧。
为什么受尽宠爱呵护的总是冷凝霜一人,而她不但无法拥有,还沦落为冷凝霜的替代品,受尽向秦无情的凌辱。
这一切她实在受够了。
“降雪……”见她眼中流转的泪水滑落,冷凝霜心头涌起一阵不舍,她缓缓走上前,伸手为她拭泪。
她的温柔以对更显示出自己际遇的可悲,冷降雪受创的反手将她推开,眼里深刻的恨意将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你不必再惺惺作态,若没有你,今天我的下场就不会这么凄惨。”冷降雪愤恨的指控着。
“你发生了什么事?”冷凝霜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心惊,她连忙扳起纤细的指头,掐算着她所不知道的事。
冷降雪眼里充满怨恨。“我的肚子里正怀着阿秦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你赐予我的。”她毫不保留的道出所受的屈辱,更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眼前和她血脉相连的孪生姐姐。
“什么?!”闻言,冷凝霜惊骇得险些站不住脚,脸色一片惨白。
“若没有你,阿秦就不会无情的要我将孩子打掉,也不会无情的将我爱他的心踏个粉碎。”冷降雪咬着牙愤然的指控。
冷凝霜揪痛着心,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爱向秦爱得那么深。
“降雪,你这是何苦?”早知会如此,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没有任何预知能力的寻常人,那么便不会进宫,遇见向秦。
“何苦?”
冷降雪为之失笑。“既然我得不到他的心,他也休想得到你。”她飞快扯过冷凝霜的手臂,将她往外拉去。
冷凝霜所拥有的幸福她也要拥有,绝对要。
***
这是哪里?
冷凝霜望着杂草遍布的山道,心不禁慌乱的急速猛跳。
任由冷降雪拉扯,她们又走了好一会儿,直到来到一处山崖旁,冷降雪才停住脚步。
她毫不留情的用力将冷凝霜甩跌在地,残忍的笑在她动人心魂的脸上展开。
“当你的替代品够久了,这次我要接收你所有的幸福。”冷降雪蛮横的强行褪下她的衣衫,改穿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要装扮成我的模样?”见冷降雪放下原本绾起的长发,穿上她的衣服,转眼间,除了神韵,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想成为众人尊崇的镇国公主,想要回我应得的幸福,包括那个已为你倾倒的小王爷。”她已偷偷跟着他们观察了几日,也知道李仲陵已传了封信回府,欲娶冷凝霜为妻。
而她若假扮成冷凝霜回到李仲陵身边,那她便是现成的小王妃,将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享尽一生荣华富贵。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冷凝霜心头一惊,一张脸全无血色。
“我偏偏要这么做。”她愤然的高吼。“以前我是你的替代品受尽委屈,现在你要连本带利全部偿还。”
苞着她突然阴冷一笑,朝着冷凝霜前进,将她逼得只能朝后直退。
很快的,冷凝霜脚后已无退路,她回头一望,吓出一身冷汗,身后已是山崖。
“你是要选择自己跳下去还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冷降雪笑得得意,美丽的五官狰狞扭曲。
“咱们是亲生姐妹啊!”冷凝霜只盼能用亲情打动她。
“自我沦为你的替代品那一刻起就不是了。”冷降雪毫不留情的双手一推,将她推落山崖。
冷凝霜的惊喊和冷降雪狂妄的笑声形成强烈的对比,回荡在幽静无人的山间。
***
浓郁的香气飘散在房里,李仲陵不禁不适的敛了敛双眉。
罢才有其他的女人来过吗?还是凝霜搽上了其他的香粉?
他关上房门,满月复狐疑的朝正望着窗外出神的凝降雪走去。
“凝霜。”
他柔声低喊。“你搽了什么,味道怎么那么呛人?”
“你不喜欢啊?”冷降雪媚眼一抬,装作不悦的嘟起唇。
“当然不喜欢,不适合你。”李仲陵没有怀疑的笑着摇头。“来,快把这碗药给喝了,明天咱们就上路回府。”他端过已吹凉的药要她喝下。
“不喝。”冷降雪抢下他手里的药放到他身后的圆桌,而后假装一个踉跄欲跌倒。
“小心。”李仲陵迅速揽住她的细腰,而她则顺势紧贴上他的身子。
“你怎么了?”她过份的主动反倒让他感到怪异,莫名的,他只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不让他抽身离开,冷降雪不着痕迹的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滑女敕诱人的胸口,让他饱览春光。
“呃……这件衣服你还是换一下好了。”李仲陵有些尴尬的转过身。
这种随便一拉扯就露出春光的衣服,她怎么能穿,还好是在他的面前发生这种情况,要是到了外面在别人面前,那还得了。
“不要,我就只喜欢这一件。”冷降雪娇媚的扭身,声音也柔弱的叫人酥了心。
她这会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他感到有些陌生?
静静地望着不似以往矜持的她,愈看他愈觉得有丝怪异。
见他直盯着自己瞧,眼里有着狐疑,冷降雪不禁不安的暗自焦急,生怕他看穿她的假扮。
懊怎么样让这个开始有戒心的小王爷上勾呢?
她思忖了下,淡淡的绽开一抹笑,抚着额一个转身坐上床沿。
“刚才店小二送进来一杯酒说是西域运来的,要给你尝尝。”
“店小二?我怎么没听说?”他刚才要上楼前才见店小二在客栈里忙着,怎么会有空来客房端酒给他?
“他说你和丁成在厨房里忙着。”假装微醺,她低首抚着额际。
“那酒呢?”李仲陵望向只放着药碗的圆桌。
“被我喝了。”冷降雪朝他一笑,又假装难受的抚着额头。
原来是喝醉啦!
心头的疑虑瞬间化去,他失笑的走上前,将她整个人带人怀里。
“你哪能喝酒,会醉的。”李仲陵心疼的轻拍着她的背。
“人家哪知道。”冷降雪见机不可失,立即仰头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她大胆的行径震撼了他的心,他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吻住她滑女敕的唇瓣。
火热的吻由唇滑至她已敞开的衣领,她放肆胆大的扬着首,嘴角挂上再得意不过的笑。
看来这个小王爷已将她当成冷凝霜了。
蓦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头望着她,眼里不再充满,取而代之的是被挑起的愠怒。
“你不是凝霜。”李仲陵震怒的跳离她,对自己方才失控的举止感到汗颜。
罢才他的确是完全沉沦在被挑起的里,但愈来愈陌生的感觉拉回了他的理智,虽然他只抱着冷凝霜睡过一夜,但她身上独特的清淡幽香他却永远也忘不了,任何人也无法取代,包括这个假扮她的冷降雪。
“冷降雪,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李仲陵这声怒斥,刚好将踱到房外的丁成引来。
“小王爷,出了什么事?”丁成立刻奔进房里,瞧见了正在拉拢衣衫的冷降雪,他感觉到她的眼神怪怪的。
“这个女人假扮成凝霜,不知意欲为何。”李仲陵气愤的上前揪紧她的衣襟。“凝霜呢?她去哪了?”他隐隐感到不安。
“她死了。”冷降雪毫不拐弯抹角的冷冷笑说。
“死了?!”骇然的,李仲陵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
“大胆,竟敢胡说,还不快说实话!”丁成不客气的提剑架在她的颈上,整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李仲陵激动的紧扯着她,焦急的大吼。
见眼前的他如此为冷凝霜忧心,冷降雪嫉妒得整颗心难受得紧。她多么希望有个人也能这般将自己放在心上,但……只怕是奢求了。
她心痛的流下两串绝望的泪,眼底不再有任何的期盼,现在的她只想带着月复中的孩子永远离开这里。
“她被我推到朝东山道的山崖下。”
***
他到底怎么了?一向自豪的卜卦也会算错,而且这个错还差点断送了他的大好前途,还好昨夜他再度卜卦时,不经意发现了。
向秦气愤的挥着长鞭,让胯下的马匹疯狂的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放足狂奔。
众人见状急急闪避,此起彼落的谩骂和惊喊在他身后一一扬起,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直到来到小镇的唯一一间客栈前,方才勒马停住。
他利落的跃下马,足不停步朝客栈里急奔,在每间客房逐一搜寻,终于,他找到了冷降雪。
她正由投宿的客房步出,准备就此远离,手腕却立即让急冲而采的他给擒住。
“快告诉我,冷凝霜在哪?”他冷冷的望向她。
“见阎王了。”
对着他,冷降雪仍是心痛难抑。
“你杀了她?”
向秦惊骇的瞪大了双眼。
“当然!”
瞧他那模样,她不禁感到莫名的报复快感。
“不!你不能伤她,她的命紧系着大唐的国运,她若死了,咱们也将随之成为亡国奴。”
他的话震撼着她本就不平的心,她万万也想不到冷凝霜的命竟然如此贵重。和她相较之下,为什么自己如此轻贱?
“来不及了,她已被我推落山崖。”这不幸的一切皆是天定,也由不得她。
“你为什么这么做?”向秦愤怒的狂吼。
“报复。”她凄然一笑。“不过她若还活着你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就如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一般。”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为什么?”他上前紧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痛得再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忍着痛,冷降雪一字一句再将话由齿缝里挤出。“因为她的心此刻已为淮王府的小王爷所有,小王爷即将娶她,再过些时日,镇国公主便是小王妃。”
“他们不可以这么做,她是我的,是我的……”
向秦如疯了般低头狂吻着她冰冷的唇。
以前每当他吻她、抱她,就将她想像成冷凝霜,但现在他再也做不到,他很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她,不是。
犹如见着吓人的鬼魅般,向秦害怕的将她一把推开。
在毫无预警之下,冷降雪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撞向一旁的墙壁。
“啊……”冷降雪肚子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双脚更是不听使唤的一软,整个人摔跌在地。
肚子的剧痛让她险些就此昏去,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难看的抽搐扭曲。
“好、好痛……好……好痛……”她蜷缩在地,血渐渐的由两腿间流出,染红了裙子,过没多久她便痛得昏了过去。
见她如此,向秦依然毫无怜惜之意,“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无情的丢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他离去没多久便出现一人,他无奈的轻叹一声,将身上的厚衣覆上冷降雪的身子,横抱起她,将她带离这里。
***
秋风起,夕阳余晖下,一向人烟罕至的山崖下聚集了数十名身着官服的差人,他们一个个挥汗如雨的四下搜寻。
“快点,就算找到天黑打灯也得给我找出入来。”立在一旁身着官服的县令急嚷的下令之后,微胖的身子又急忙转向,朝李仲陵保证道:“小王爷,就算是要将整个地方翻过来,下官也会竭尽心力帮你找到人。”
轻应了声,李仲陵瞧县令率众尽心搜寻,心中既感激又忧虑。
为了寻冷凝霜他终究还是惊动了县令!他心烦的一叹,随着丁成加入寻人之列。
“凝霜、凝霜……”李仲陵焦急的嘶喊着,并费力的拨开草丛,在其间慌乱的东寻西找。
抹着不住由额上流下的汗珠,他不死心的往更深处找寻。
突然间,他的脚一个踏空,险些跌下去之际,让丁成给一把拉住。
“小王爷,小心点,这里太过危险,处处都是断崖,”他二话不说的将李仲陵带离。
可李仲陵反倒甩月兑他的箝制,执意朝更深处寻去。
“小……唉!”
原本想出口劝阻,但话才到口边丁成又自动闭上,因为他知道他家这个小王爷固执得很。
他还是跟在小王爷身边保护比较妥当。
丁成认命的跟上前替他除去脚边的杂草,免得他又一脚踏空。
“小王爷,依我看这附近咱们都翻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这结果不是他愿意的,但事实却是如此。
“胡扯,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尸。”不理会丁成的话,李仲陵更加忧心的四处搜索。
老天爷一定不会让她死的,一定不会。他在心底暗自祈祷。
两人又这样锲而不舍的找了半个时辰,直到日渐西沉,依然全无所获。
这该如何是好?
李仲陵烦闷地立在一旁,心思紊乱的根本理不出头绪。
“小王爷!”
县令气喘吁吁的急奔上前,、“整片山崖都寻过了,我们只捡到这只绣鞋。”语毕,他双手呈上一只沾染泥土的水蓝绣鞋。
接过绣鞋,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属于冷凝霜的。
李仲陵悲伤的踱至——旁,不经意听到前方的草丛隐约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低喊。
瞬间,他激动的冲上前,在草丛后发现了冷凝霜。
“凝霜,你果然没死。”他惊喜万分的将浑身是伤的她紧搂进怀里,紧绷的情绪至此才完全松懈。
“冷姑娘!”
闻声奔来的丁成也十分开心。
总算找着了人。县令大大的松了口气,手一挥唤来衣远处待命的马车。
“我不能死……为了你,我……我不能死。”在遇见他之前她是为整个国家而活,而遇见他之后,她只为他活。
“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李仲陵喜极而泣的吻着她于涩的唇,久久才移开。
“还好这山崖不深还长满树丛,要不……我早去见阎王了。”忍着全身的痛,她心有余悸的道。
“都过去了,以后我不准你再这样离开我身边。”说完,他立刻横抱起她。
“快,将小王爷和冷姑娘迎回府里。”县令扬声下令,却让李仲陵给出口回绝。
“我们不回大人的府里了,听说有个姓陈的御医在这附近终老,我想带她前去让他看看。”抱着全身伤痕累累的她,他的心揪痛得无以复加。
“是,王爷!”
一收到他的命令,县令立即恭敬的朝他一揖,待他抱着冷凝霜坐进马车里后,这才开口朝前头的马夫下令,“快带小王爷和冷姑娘前去东郊陈大夫的府里,不得怠慢。”
“是!”马夫和三名跟随的差人异口同声的收令后,刻不容缓的驾着马车朝东郊前行。
丁成礼貌的朝县令一揖后,也赶忙飞身上马,急迫而上。
县令跟着疲累的收兵准备回府,但他领着人才走了几步,不远处就有一人急速骑马而来。
“你是此地的县令?”向秦勒马停住,冷眼扫向他。
县令今日被折腾得筋疲力竭,向秦如此出言放肆,顿时引得他怒火中烧。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本县令不敬。”他手一扬,身后十多名差人立即拔剑一拥而上。
“我看你才是有眼无珠。”毫不惧怕,向秦手一扬,将七王爷亲赐的玉牌和密令掷到他跟前。“王爷有令,命各县令缉拿淮王府的小王爷李仲陵,不得有议。”
县令弯身拾起密令仔细一看,不禁骇然的跪倒在地。
“下官接令。那小王爷……他犯了何罪?”仰起首,县令不禁浑身抖颤。
“诱拐本朝镇国公主出宫,罪无可恕。”扬起一抹骇人的冷笑,向秦傲然的道出罪状。
他不但要这个夺他女人的小王爷身败名裂,还要他的性命。
“那个小王爷人在哪?”
向秦沉声喝问。
“小王爷带着获救的冷姑娘……呃不,是镇国公主前去东郊陈大夫那里看伤。”县令不敢隐瞒的据实以告。
“很好,那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他心思一转,顿生一计。“你就先回府去,小王也的事我来处理就成了。”他知道若是当面硬碰硬,他们定不会乖乖就范,唯今之计只得诱骗。
“是,下官听令。”县令高声一嚷,等他仰头一望,向秦已急朝东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