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洋坐在知情楼里,看着眼前跪下的男子。
“阿福,你为什么要给溱洋这罐茶?”
他调查了一个下午,逼问心虚的溱洋才问出来,原来茶罐是阿福给溱洋的,茶本身没有毒,但是加了一些“添加物”,爹喝下去后,到现在跟后娘都还没出过房门。
“大少爷饶命啊!”阿福不断地磕头。
“只要你跟我说个清楚,或许能饶你不死。”其实他并不生气,但如果茶内加的是别种东西,而让不知情的小渔或父亲喝了下去……
看着大少爷优闲的态度,阿福心一横,“求大少爷放过蔷伶!”
“蔷伶?她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宇文淮洋蹙眉。
“蔷伶是谁?”小渔好奇的问。
“她……没什么!”宇文淮洋慌忙回答。他可不想让小渔知道。
“没什么?”瞧他心虚的模样,一定有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先出去,我要一个人审问他。”先把她赶出去再说,免得她东问西问的,把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人都给掀了出来。
“不要!我也要听!”小渔抗议。
宇文淮洋不理会她的抗议,打横把她抱起来,往门外走。
“放开我!”小渔挣扎着想跳下来。
他踹开门把小渔丢了出去,自己又关上门,把她拒在门外。
“喂!这是我的房间啊!”小渔气得在门外大吼。
不理她的怒吼,宇文淮洋又坐下来。“你今天要跟我说清楚!”
阿福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蔷伶跟他在木材商家时就认识,蔷伶是歌舞伎,他是乐工。他经常安慰当时痛不欲生的蔷伶,后来两人就变成一对恋人。
后来他们又一起被送给了宇文家,本以为可以双宿双飞,但宇文淮洋看上了蔷伶的美貌而招她为侍妾,他们这些下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他本来是想,大少爷总有一天会腻了她,他们就有机会在一起。但是小少爷把哥哥的侍妾都赶走了,只留蔷伶侍寝。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天天躺在对他们仁慈至极的男人身下,让他愈发痛苦,忍受不住才出此下策。
他的打算是,若能让大少爷和公主有肌肤之亲,大少爷应该会放了蔷伶,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人都没喝下茶,而是让老爷喝下了。
“看来是我拆散了你们!”宇文淮洋感慨道。小渔说的没错,下人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应该从未想过他们的意愿。
“大少爷,此事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跟蔷伶没有关系,希望大少爷能饶了她,您要杀要剐,阿福绝无怨言!”阿福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你先起来。我不会杀你们的。”宇文淮洋说。真是委屈了他们这么多年!
“阿福不敢起来!阿福用性命发誓,蔷伶这些年都没有背着大少爷跟我……”阿福不住地磕头,就是希望他能放过蔷伶。
“我知道。”他知道蔷伶是个好女孩,一直对他专心一意。
突然,刘总管冲了进来。
“大少爷!不好了!蔷伶姑娘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宇文淮洋站起来。
“蔷伶!”阿福已经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这小子!跑得比他还快,看来他真的很爱她……嗯,他有法子了!
※ ※ ※
花萼楼
宇文淮洋带着小渔一路跑过来,一进门就看见蔷伶上吊在梁上,阿福则是昏厥在地。
他迅速拿出小刀飞射过去,把吊着蔷伶的白布割断,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还有一点气……小渔,你来看看!”宇文淮洋把蔷伶抱到床上。
小渔坐到床边,虽然蔷伶脸色惨白,但仍掩不住她的美丽。难怪会让宇文淮洋宠爱……她不禁有些吃味。
小渔模了模她的颈椎。“还好没裂伤。等等应该就会醒了!”
“还好……”不然就不能“惩罚”阿福了。宇文淮洋松了一口气。
看他轻松的表情,小渔又忍不住嘟嘴。花心大萝卜!都有这么美的女人了,干嘛还要她!
小渔酸溜溜的脸都落在宇文淮洋的眼里,他很高兴看见她吃醋。
阿福醒来后,跑到床前痛哭。“蔷伶……”
“她还没死呢!”宇文淮洋提醒在“哭墓”的阿福。
“真的吗?”阿福喜出望外。“蔷伶妹妹,福哥哥对不起你……”
“你看你,活生生拆散一对鸳鸯。”小渔白了宇文淮洋一眼。刚刚在知情楼,她可是躲在门外偷听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知道?”宇文淮洋偷亲她一下。
啪!她一掌打中他的脸。“不准碰我!”
宇文淮洋模模发疼的脸颊。这小女人醋劲还真大!
蔷伶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就看到阿福一脸担心地坐在她身边哭,宇文淮洋站在床边,脸上有五个指印。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太少爷……蔷伶对不起您!”她跪起来在床上磕头。
她听说福哥哥被抓了,心想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现在却被救了下来,面对这难堪的场面。
“我知道,我都听阿福说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大少爷对蔷伶有再生之恩,是蔷伶不对……”蔷伶不断地认错,眼泪直流。
“蔷伶,你没有错,一切错都在我。”宇文淮洋也坐下低头对她说:“我会补偿你的!”
他转头大声斥喝,“阿福!饼来跪下!”
阿福听到命令乖乖地跪下,蔷伶和小渔都不明白宇文淮洋为何突然变脸。
“阿福,你欺骗善良的溱洋,欲『加害』我及长平公主,甚至害蔷伶差点丧命,罪无可赦,我要处罚你!”宇文淮洋大怒。
“你在说什么呀!”小渔生气地想帮他们说话。
“嘘!”宇文淮洋要小渔噤声,怕她坏了他的计画。
小渔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但如果他敢为难他们,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大少爷,阿福知罪,请大少爷杀了阿福赎罪!”阿福跪在地上等候宣判。他与蔷伶今生是无缘了……
“刘总管,去把东西拿来!”宇文淮洋命令。
“是!”
刘总管出门后,蔷伶不断哀求宇文淮洋,可是他都无动于衷。
“大少爷,拿来了。”刘总管交给他一叠纸。
宇文淮洋把那一叠纸丢到阿福面前。“阿福,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阿福抬起头看了那纸,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少爷。旁边的小渔也不懂那叠纸是什么处罚方武!
“这是皇上交给我的『秦王破阵乐』的部分,皇上最近要重新改编,我虽然通音律,但没时间弄它。你的琴艺是所有乐工中最好的,而且你的祖先是龟兹人,又擅长龟兹鼓乐,现在我命你带领乐工们将它重新编排。若皇上听得满意,我就把蔷伶赏给你;若皇上不满意,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她!”宇文淮洋淡淡地说。老实说,他原本就打算给阿福做,现在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阿福颤抖地抓起乐谱。“谢大少爷再造之恩!阿福作牛作马也无以回报,阿福当鞠躬尽瘁、竭尽心力完成它!”阿福的额头都快磕出血来。老天对他实在太好了!大少爷对他也太好了……
“你先别感谢。你还有一罪!”宇文淮洋又说。
“大少爷请说。”无论大少爷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怨恨。
“你最大的错误是……”宇文淮洋低头附耳,“是没有让小渔喝下茶!”这点才是让他最不满的。
“是……小的知错……”阿福又哭又笑。
“所以,在你完成乐章的期间,我不准你来探望蔷伶,也不准跟她说话。不过你放心,她会过得好好的!”
“是……”阿福又不断地磕头。
“福哥哥……”蔷伶感动地看着心爱的男人。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喂,你怎么可以不让他们见面?太过分了!”小渔臭骂宇文淮洋。
“好吧!既然公主说话了,那准你今日跟蔷伶说话,明日开始到完成之间,你们都不可再见面,听到了吗?”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阿福和蔷伶不断向小渔磕头道谢。
宇文淮洋拉着小渔走了出去,留下一对痴男女互诉相思之情。
※ ※ ※
“你不生气吗?”小渔好奇地问。
“不会。”反正他也不爱蔷伶,他爱的是小渔。而且他本来也打算要送走她,一辈子只有小渔一人。
“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小渔的醋劲又冒上来。
“你吃醋吗?”宇文淮洋低头看她,眼中满是笑意。
“谁吃醋啊!你不要脸!”小渔甩开他的手。
“我跟绿娃不是那种关系!”他又牵起她的手,牢丰地握紧。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绿娃是谁?”
“就是我另一个侍妾啊!”原来她不知道啊!早知道就别提了。
“都是你的人了,还不是那种关系?你骗谁啊!”
“我发誓!我真的跟她没任何关系!”宇文淮洋举起手发誓。
“是吗?那你怎么会要她当你的女人?”小渔还是半信半疑。哪个男人不风流!
“因为她父亲跟我有生意往来,几年前她父亲生意经营不善,欠了我一大笔钱,把绿娃卖到妓院……是我去把她赎回来的。”
“那你不是很吃亏吗?”又被欠钱,又要花钱赎人。
“没办法。总不能要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毁了吧!”
“那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
宇文淮洋牵她到小湖边,一个旋身,把她压在树旁。
“你……”一抹艳红飘上小渔的脸。
“我只是想完成昨天的事……”宇文淮洋把她的脸抬起来。他最爱看她红通通的小脸。
“不要……”这是屋外呢!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掳获了她的女敕唇,灵魅的舌钻进她的檀口中,彼此的舌尖交缠了许久……
他的唇栘向她白晰细腻的颈子,灼热的气息吹拂她敏感的颈侧,两只大掌柔柔抚弄她纤细的柳腰,邪肆的轻咬她小巧的耳垂,立刻激起她一波酥麻的快感。
清柔的和风徐徐吹过湖面,撩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宇文淮洋突然抬起头,一双寒目盯着树上。
“是谁?下来!”
树枝上一阵骚动──
“哎呀!”一个物体从树上摔了下来。
小渔定眼看着那物体,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绿娃!你在这做什么?”宇文淮洋气愤地问。可恶!又被人坏了好事。
绿娃从地上爬起来。“好痛……”她真是倒楣,摔了个狗吃屎。
“我只是在睡觉嘛!是你们打扰我耶……”她刚刚睡得正舒服,听见有声音,起身一看,就看到精采的画面。
这就是绿娃?好可爱啊!小渔看向那女孩,忍不住笑了。
“你睡觉睡到树上来了?真是没规炬!”
“大哥,我只是嫌热嘛!”哼!他们可以在外面亲热,她就不能在树上睡觉吗?
“大哥?”小渔疑惑地问。
“绿娃就像我妹妹一样,所以我从来没碰过她!”宇文淮洋轻捏小渔的下巴。
“公主,你放心,我跟宇文大哥就像兄妹一样,我们之间没什么!”绿娃赶紧解释。她知道这公主可是身手了得,连大哥这大将军都常被她修理。
“我就跟你说吧!”宇文淮洋低头对小渔说。
“是吗?你……”小渔突然发现她还被他压在树干上,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且有一个“东西”一直抵在她的肚子上。
“哇!”小渔猛然推开他。
“啊……”宇文淮洋来不及反应,噗通一声掉进湖里。
“公主!”绿娃看得目瞪口呆。公主果然不是盖的!
小渔往湖里探头一看……他应该没事!
“绿娃,我们走!”她牵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但是……”
“别管他了!”就让他消消“火气”吧!
※ ※ ※
独孤沉香依靠在丈夫怀里,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想起丈夫昨天“勇猛”的表现,她又羞红了脸。
“沉香,你在笑什么?”镇国公抚模着她的秀发。
“我只是在想……你昨天……”一想到昨天他们大战了好几回合,又让她羞赧地低下头。
“我昨天怎么了?你还没满足吗?”镇国公故意逗她。
“你……不来了啦!”独孤沉香娇羞的捶他的胸。“我们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让下人看笑话……”真是糗死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爱妻嘛!”
今天一早,宇文淮洋怕老爹会“虚月兑”,所以送来了参茶,还跟他讲了前因后果,他才明白是茶让他昨天像“活龙”一样,也让沉香差点跪地求饶!
“爱妻?扔下我这么多年,还敢说爱我?”
“我当然爱你啦!还不是你那臭脾气,老嚷嚷我会赶你出门,我才受不了落跑的!我要是不爱你,早娶了一堆妻妾,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人。而且溱洋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宝贝儿子,我怎么会赶你们走嘛!”
“可你不是说淮洋有意把我们赶走吗?”所以她才对淮洋心存芥蒂。
“那是……我胡诌的。谁教你一直逼我!”当年他们吵架时他情急之下乱说,没想到却害惨了淮洋那孩子,让他一直心有愧疚,不太面对他。
“都是你!害我误会淮洋这么多年……你这个死鬼,我要杀了你!”独孤沉香气得直打这该死的丈夫。
镇国公被爱妻追得到处跑。原来在她美丽柔弱的外表下,凶悍的个性连小渔也要退让三分……
镇国公府两代男主人终其一生都逃不过“悍妻”的“魔拳”,难道被虐待狂也有遗传?
※ ※ ※
李世民、小漩、宇文淮洋、小渔四人漫步在御花园内。
昨天他们才送太上皇、镇国公夫妇出门,他们要回老家太原去游玩。
本来独孤沉香还不愿意去,因为舍不得“麻将”,镇国公只好打造一副纯金麻将给爱妻,还把小雪、小竹带走,独孤沉香这才答应带溱洋一起去。
“淮洋,你们什么时候要成亲啊?”李世民一手搂着怀孕四个月的小漩问。
“那就看小渔什么时候点头啦!”宇文淮洋也宠爱地将小渔搂住。
“谁要嫁给你啊!”小渔羞得低下头。
“你我都交换信物了,还说不嫁给我?”这世间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孩,说什么他都不能放手。
“我们什么时候有交换信物?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想挣月兑他的铁臂,却是徒劳无功。
“这个不是吗?”宇文淮洋指着她胸前的那颗钻石坠子。“这个再给你,你要……呃,小、心使用。”
他把那块乳白色的圆形玉佩拿出来,体贴地帮她系在腰间。
唉呀,羞死人了!小渔看着那块差点害他一命呜呼的“凶器”,他竟然用黄金雕饰了五只蝴蝶,把中央的洞给堵死,不要说那话儿了,现在连根手指头都穿不过去。
“小渔,你有给他信物吗?”小漩问。怀孕让她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
“我没有。”她身上的东西都是他给的,哪有什么能当信物啊!
“谁说你没给!这不是吗?”宇文淮洋从衣内拉出一条链子,上头还有一个坠子。
小渔瞪看着那坠子。那不是……那不是她的能量水袋吗?
他居然把她的能量水袋边缘钻了个洞,用一条链子穿过去当成项链?!
“还给我!你这个混蛋!”小渔又急又气又羞地想抢回她的能量水袋,可是他把它举得高高的,害她跳也跳不到。
“漩儿,那是什么?”李世民偷偷问旁边的爱妃。先前宇文淮洋就曾问过他。
“那是……”小漩定眼一瞧。哈!那不是妹妹常在用的“填充物”吗?虽然她从未用过,也不需要使用,但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知道未来妹夫手上的玩意是啥。
炳哈!她这妹夫想死喔!
小渔眼角瞄到在一旁窃笑的姊姊,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姊姊,你不可以说!”
“好好,姊姊不说……”小漩再也忍不住地狂笑起来。
“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才还给你。我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他是在差点“驾鹤西归”的那天,在书斋内拾获这个小渔留下的东西。
他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小渔那天哇哇大哭,还害他差点绝子绝孙,所以他逢人就问,但始终没得到答案。
“什么?你问过很多人?”完了完了!他竟然把她的水袋到处现给人看……她不要活了啦!
“你这个大混蛋!我永远不会嫁给你啦!”小渔气得掉头就跑。
可她才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东西。
她揉揉额头,看自己撞到什么,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见任何东西挡在她眼前,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墙。
“小渔,你怎么啦?”宇文淮洋担心地问。
突然,一阵绿光出现在四人前方数尺。
这绿光好象在哪看过……小渔和小漩上前紧盯着绿光。
“小心不要过去!”两个男人把心爱的女人抓回来,也被这从未见过的景象吓了一跳。
绿光越来越大,慢慢形成一个光圈。
“姊姊,你记不记得,我们掉下瘦西湖时也看过……”
“嗯。难道……”小漩想着当日的情形。
突然,光圈里面走出一人──
“两位江小姐,你们好!”那人向她们敬个礼。
“你是?”小漩想上前,但一直被李世民拉着。
“小渔别去!”宇文淮洋也怕她有什么万一。
“江小姐,我是从未来来的人。”那身穿黑衣的男子对她们说。
小漩和小渔闻言挣开他们的怀抱,一路冲至黑衣人面前。
“真的吗?那你──”她们还没说完,李世民和宇文淮洋又奔过来抓住她们。
“两位先生别紧张,我不会伤害她们,也不会带她们定的。”黑衣人恭敬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来到古代?”小漩忙问。
“我们回得去吗?”小渔也问。
“让我跟你们解释一下,我不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而是从二十二世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渔急的快哭了。
“是这样的,一百年前,洪博士计画再进行一次『费城计画』,在瘦西湖上装置强磁器,想将磁场、重力场及其他原子能量结合在一起,但这个计画也跟费城计画一样失败了,却不小心把你们俩送过来……经过一百多年的研究,才知道原来过去、现在、未来是同时进行的,但强大的重力磁场却造成量子化重力,就像水星在引力强大的太阳四周绕时一样,不是成圆形,而是成花办形,歪曲空间形成了四十三秒的差距,刚好你们在这差距中掉进瘦西湖,所以才被量子隧道送过来,回到了古代。”
这番话不要说李世民和宇文淮洋听不懂,就连小漩和小渔也是“雾煞煞”。
“你可不可以说得简单点?”小渔不耐烦了。
“也就是说,你们穿过时间、空间的隧道,回到古代了!”黑衣人忘了两姊妹对他来说也算是“古人”。
“那我们回得去吗?”小渔再问。
“不!你们不能回去。你们是来『完成』历史的。”
“那我们的家人呢?他们过得好不好?”小漩踹了李世民一脚,才挣开他。
“他们刚开始很难过,但后来就……习惯了。”
“那你怎么会来找我们?你是怎么来的?”小渔也学姊姊,踹宇文淮洋一脚。
“你们的哥哥结婚后,生了两个女儿,为了纪念你们,一个就叫江小漩,一个就叫江小渔。在我那个时代,已用量子化重力发现了量子时光隧道,所以我才能来。”
其实他的妻子就是她们哥哥的后代,经过多年调查后,才确定两姊妹来到这个时代,而他被逼着冒随意使用时光机的罪行,前来帮她们姊妹拍照──看来凶悍也是会遗传的。
“那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小漩伤心的掉下眼泪。
“嗯。可是你们舍得离开吗?”
小漩和小渔看了一后的男人。她们确实舍不得离开,但……
“我也不会带你们走。我说过,你们有你们的任务。”
“任务?”两姊妹同时问。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开玩笑,他怎么可以说出来!“我也有我的任务。”
说完他就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扁扁的像一张纸。
“这是二十二世纪最新的照相机──你们没发现,你们来到古代后,身上的铁扣或金属物都不见了吗?”
两人点点头。没错,她们身上的扣子或其他金属物都不见了。当时还以为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因为时光穿越时,这些东西是带不走的。但我这相机不是用金属做的,所以可以带来。”唉,不跟她们解释了,先拍照再说!
黑衣人不但帮她们拍,还一起合拍,但两个“古代”男人不知她们在干嘛,一直不愿合作。
“不要!”李世民和宇文淮洋摇头拒绝,不懂她们跟那黑衣人干嘛一直对那“纸片”搔首弄姿。
“我叫你拍就拍,又不会害你!”小漩一个拐脚,就把李世民给摔了出去。
“叫你拍就拍,你龟毛什么!”小渔也用新学的过肩摔,把宇文淮洋摔了出去。
“喀喳!”
黑衣人拍到了精采画面,心想老婆一定很高兴……只希望老婆不要跟“祖先”学习才好!
“时间到了,我先走了!”黑衣入走进绿光圈中,随即连绿光都消失不见。
“喂!别走……”两姊妹同时叫。
看着绿色光圈消失,小漩和小渔转头瞪着身后还在地上的两人。
“你看你,他走了啦!”小漩从李世民身上狠狠地踩过去。
“呜……”
“你看你,他跑了吧!”小渔也一古脑跳到宇文淮洋的肚子上,狠狠一坐。
“啊……”
两个女人教训完就自行离去,丢他们在地上申吟。
两个男人痛得在地上爬,想爬到对方那儿,希望对方能扶他一把。
秋天的凉风,吹起来是这么的凄怆、悲凉……
大事记
贞观三年十一月孙思邈回终南山隐居,终其一生都在研究炼丹术、小渔教的火药及伏火术,着有《备急千金药方》、《太清丹经要诀》、《卫生歇》、《千金翼方》等书。在小渔的教导下,他是中国第一个将妇女、幼儿病分门别类的医生。享年一百零一岁。
贞观三年十二月李世民封江贵妃为“文惠皇后”,希望她能文静又贤慧。
贞观四年一月宇文淮洋还没娶到每天沉迷在麻将中的长平公主江小渔,而有点心急。
贞观四年二月洛阳王李维亲帅大军及李靖、李绩、李道宗、程知节、秦叔宝、尉迟敬德等大将,用小渔毅的“火药”灭了东突厥,生擒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荚,李世民遂赢得“天可汗”的称号。
贞观四年三月李世民欢宴群臣庆功,演奏“破阵乐”,阿福作的部分气势雄伟、动人心魄,李世民大喜,赏千两黄金,宇文淮洋也在郊外买了栋豪宅让他跟蔷伶住下,永远月兑离贱民生涯。
贞观四年十月镇国公宇文成及临老又帮宇文淮洋添了个弟弟,同时修家书一封,嘲弄儿子的无能。
贞观四年十一月娶不到小渔又被父亲讥讽的宇文淮洋,气怠之下只好将小渔霸王硬上弓,先搞大她的肚子再说──殊不知,这方法镇国公当年也用过。
贞观五年一月长平公主江小渔怀孕两个月嫁给宇文淮洋,八个月后生下一名男孩。
贞观五年七月李世民熬不住文惠皇后的要求,又坑了宇文淮洋五百万两,下令整修洛阳宫供她玩乐。
贞观六年十月长平公主江小渔生第二个儿子。
贞观七年十一月长平公主江小渔生第三个儿子。
贞观八年五月镇国公又生下第四个儿子,打算与大儿子互别苗头。
贞观八年十月长平公主江小渔生第四个儿子,镇国公府的人口快速增加中。
贞观九年五月长平公主江小渔不满连续五年带球走,带着四个稚子、丈夫的两个小弟弟及六个月的身孕,哭哭啼啼地向姊姊文惠皇后寻求“肚皮自主权庇护”。
贞观九年九月长平公主江小渔生第一个女儿。
贞观九年九月经过多月的交涉、祈求、哀求,宇文淮洋终于带回爱妻及一狗票小孩──只有他知道,这五个孩子是他用来纪念历经五次的劫难……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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