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雪璃到底在搞什么鬼?
循着辛苦探查到的地址,来到这幢坐落在美丽山丘、有着一座雕花大铁门的别墅华宅。夏琳熄了火,正满月复疑思间,陡然看见一抹鬼祟的人影,正要翻墙潜入这幢豪宅,登时让夏琳改变了原来的“拜访”计划。
这家伙形迹诡异,绝非善类。
夏琳直觉认定。
而且像这种“翻墙”的功夫真是逊到家了。如果是她的同道—当然是以前,不是现在,那真是丢尽了他们这些飞贼的脸。
扭断两只高跟鞋的鞋跟,夏琳纵身一跃,攀住那堵高墙,再加上一个凌空飞跃的利落动作,随之也潜入了那座占地广阔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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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可蕾的心没有片刻的安宁。
夜总会有人闹场,会不会是寻仇?她已经渐渐明白莫凡的生活方式,那种生活在刀口上的日子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
他能安然归来吗?利奥是不是会尽全力保护他……天啊!她也不希望利奥出事,她希望没有任何人受伤!
不行,她要去看看!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胡思乱想。
转进莫凡的书房,她从抽屉中找到他那辆积架车的钥匙,匆匆的下楼,进入车库准备开莫凡的车前往海沫夜总会察看究竟。
满心急躁的她,这时却未留意到身后悄然跟进的一个鬼祟人影。
正要打开车门,可蕾身后那条人影突地掠身上前,手上握着一把森亮的尖刀,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而后阴恻恻的狞笑说:“死丫头!妳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我看妳还死不死?”
是安凯威。可蕾倒抽口冷气,他的声音流露着沉重的杀机。
可蕾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而他那把尖刀就抵在可蕾面颊,吓得可蕾心脏都要停顿了。
“安……安凯威!你不要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你就算杀了我,也逃不掉!”
“住口!妳这个死贱人,我安凯威有今天,全是拜妳这贱人所赐!那个姓莫的教人打断我一条腿,我今天要连本带利从妳身上讨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姓莫的有多少本事替妳出头,哼!”
安凯威瘸着一条腿,把可蕾拖离车子几步,“姓莫的狠,我安凯威比他更狠,他既然留下我一条命,我当然不能辜负他!妳这个死丫头害我穷途末路,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就先杀了妳陪葬。”
完了,这个安凯威完全疯了!他手中那把尖刀随时可能插入她心口,看来她是全无机会逃生了。而她月复中的小生命,也将受到波及—不,她不能连累肚里的孩子,她一定要设法逃走。
“你可以不必走上绝路,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并且教莫凡安排船只让你离开这里。”她力持冷静的说。
“妳当我是二岁小孩?姓莫的会替我安排船只跑路?哼!我看他到时只想把我碎尸万段!”安凯威嗤道,箍紧她脖子的手臂,忿然加重了力道。
那骤然加重的勒力,让可蕾踉跄了数步,“你……你只要不杀我,把我留做人质,自然就可以跟莫凡交涉。”
安凯威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不错,到时候姓莫的如果敢要花样,我就一刀杀了妳。”
安凯威把她推向车子,喝令她上车,那把尖刀就抵在她腰际。
“我的钥匙掉了!”可蕾说。
“掉了?”
可蕾低,在车身底下模索掉落的钥匙,她故意找得很慢,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月兑身。
“快点!”安凯威催促她。
她又模索了一下。“找到了。”
从车身底下模出那串银亮的钥匙,可蕾握在手中,慢慢的去开车门,心中慌乱无头绪。
流线光滑的车身,反射出安凯威的身影,就在车房蓦然响起一阵声响,安凯威循声望去时,可蕾猛然将车门撞上安凯威,寻隙就要月兑出他的挟持。
“贱人!妳找死……”发狂的安凯威双目迸出了火,尖刀扬起,就要扑向可蕾。
“雪璃小心!”
这边,尾随安凯威入车库,继而发现安凯威行凶的夏琳在丢出一颗石头,分散安凯威的注意力之后,就地一滚,上前以一记迥旋踢,踢掉安凯威手中的尖刀,接着便是一阵利落的拳脚,两三下的功夫,就将那个已被莫凡的手下打瘸腿的安凯威撂倒在地。
“王八蛋,连腿都瘸了,居然还学人家作恶,真够贱!”
从地上拾起那把尖刀,夏琳在他面前虚晃两下,嗤笑道。
安凯威襒过脸,脸上一阵青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夏琳丢下他,走向可蕾。
“好了,妳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怎么回事?可蕾怔了一下,“妳……妳到底是谁?”
“我是谁?”夏琳差点笑出声,她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可是……看她的眼神又不像,这个雪璃是不是中邪了?
“我是夏琳!老天,妳不会真的忘了我吧?我们一起在圣罗兰之家长大,亲如姊妹。妳一声不响的失踪,连伊莉莎白修女都急死了,妳居然还在这里跟我打哑谜,妳是不是脑筋烧坏了?白雪璃白大侦探。”
“我……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我叫可蕾,不是叫白雪璃,妳一定是……认错人了!”犹似被一利刃刺入脑袋,可蕾的头又痛了起来,脚步跟着颠晃了一下,一股难忍的孕吐涌至咽喉,手脚酸软之际,夏琳及时伸手搀扶住她。
“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可蕾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她虚弱的说。
那个被夏琳修理得惨兮兮的安凯威软瘫在地上,全身动弹不得。
“妳打算怎么处理那个瘸王八?”夏琳瞥了眼瘫在地上的安凯威,问道。
“让他走!”她不想再制造仇恨,莫凡让人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
夏琳挑高一下眉,不以为然的说:“妳不该放了这个王八,把他交给警方,非关他个十年八年不可。”
可蕾摇摇头,“他已经瘸了一条腿,没必要再赶尽杀绝,何况……他是我堂兄……”
她看了安凯威一眼,却也不能确定那一切是不是事实?如果她真的是圣罗兰之家出身的雪璃,那……夏琳疑惑的看她一眼,走上前对安凯威踢了一脚。“还不快滚。”
勉强撑起身,安凯威拖着那条瘸腿,怀恨的丢下一个怨毒的目光,连滚带爬的逃出车房,心里头还恶毒的盘算着,圣罗兰之家……哼哼!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发现,老子就算要死,也要姓莫的和这个贱人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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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安凯威这个胆大包天的畜生,竟然趁着莫先生不在跑到这里来行凶。”
老管家和檀嫂忿忿不平的骂道。
可蕾乏力的摇摇头,“算了,反正大家都平安无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那可不行,可蕾小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莫先生,让莫先生好好教训那个混球!”檀嫂第一个反对。
“不能告诉莫先生。”
“什么?”檀嫂和管家相继一怔,这么重大的事不跟莫先生说一声,那还得了!“可蕾小姐—”
“听我的,檀嫂、韦管家。”
“可是……为什么?”
可蕾看看两人。“我不想莫先生为了我的事再找安凯威报仇。他已经派人打断了他一条腿,如果再让他知道今天的事,说不定……”她没有再说下去,她不要莫凡为了她杀人,不管这个安凯威有多坏。
支开了檀嫂和韦管家,客厅只剩下夏琳和她。
记忆中依稀藏着对这个女孩熟识的感情,可是那宛如黑洞般突之不破的记忆断层,还是衔接不上任何更具体的鲜明影像。
“看来妳是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了。”夏琳从皮沙发椅上看她。“这是姓莫的搞的阴谋吗?他不可能对妳洗脑,再留在身边加以利用吧?如果真是这样,这姓莫的实在可恶。”
可蕾撑起额,心绪紊乱的低吟道:“我现在没有办法思考,我只知道,就算莫凡骗我,爷爷也不可能骗我……他有什么理由找一个外人充当自己的孙女?这……根本没有道理。”
“妳是白雪璃,就算妳经历一次坠机意外,妳还是白雪璃,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变成安可蕾。”
夏琳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又对她说:“这件事如果不是一桩阴谋,就是一个巧合。不管是什么,我会回圣塔蒙尼卡调查清楚。好了,妳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说完,夏琳离开了莫家大宅,留下可蕾心中一遍遍想着夏琳说过的话。
圣罗兰之家……她来自圣罗兰之家,猛然间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栗,流窜过可蕾的全身,攫住她的心脏。
如果她真的不是安可蕾,只是圣罗兰之家的一个小甭女,莫凡还会继续爱她吗?更何况她肚里还有莫凡的骨肉……走到楼梯口,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可蕾扶住红木扶杆,闭上眼眸,深深的吸入一口气,等那阵昏眩的感觉渐渐消褪之后,她才准备举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她身后牢牢的揽住她。
“妳气色好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莫凡蹙紧浓眉,小心翼翼的将她那副纤弱的身躯,牢牢的纳入自己的臂膀中。
可蕾默默地看他一眼,突然有股想投入他怀抱、痛哭一场的冲动。
没想到她会在这短短不到一夜的时间,经历了生死的搏斗,以及陷落在身世谜团中的矛盾,最悲哀的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造成这团混乱的始作俑者。
“夜总会还好吧?”
“只是几个小瘪三闹事,已经摆平了。”他回答,他愈来愈怀疑莎纹的动机,明明只是几个小瘪三闹场,她却说得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妳的气色看起来好差,来吧!我送妳回房间休息。”心疼她那副累极了的模样,莫凡拦腰抱起她,迈着稳健的步伐,送她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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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晨曦中显露出优美轮廓的莫家大宅,随着初升的朝阳“屹立在枫木掩映的这片美丽山丘上。
轻柔的羽绒被摩挲着脸颊,风悠悠的扫过吊挂在落地窗口的一串长铜管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可蕾还在贪睡,一心一意眷恋着被窝里的那份舒适与安全感。
直到—一个高八度的女人尖锐嗓音贯穿她耳膜,才把她结结实实的从睡梦中惊醒过。
“我不答应!我死也不会答应!莫凡!你有点良心,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什么情分都不顾。”
是莎纹,她这么早来干什么?
可蕾看看时钟,天哪?都快九点了,为什么檀嫂没叫醒她?
她匆匆的披上睡袍,奔下楼,逮着檀嫂就问道:“檀嫂!我不是交代妳八点叫醒我吗?为什么让我睡得这么晚?”
“不干我的事,可蕾小姐,是莫先生特别交代的。他说妳最近工作太劳累,应该多留在家里休息。”檀嫂忙着解释。
莫凡?
她泄气的松开檀嫂,自己咕哝道:“不用说,莫先生一定还周到的替我打电话到公司,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及行程,是不是?”
“莫先生是打过电话,他真体贴!可蕾小姐,我看妳最近气色一直不太好,妳还是听莫先生的,多留在家里休息吧。”檀嫂关心的说。
怀孕八周,每天被那些不时而来的孕吐搞得七荤八素,她的气色还好得了吗?
可蕾自嘲的想。她看了檀嫂一眼,还是漫声应道:“知道了,檀嫂!”
转过身,正想登回二楼房间,又按捺不住的将眼光飘向正在廊前对话的男女身上。
为什么莫凡总是和这个莎纹纠缠不清?莫非他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莫凡,你等等!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五年来我不断讨好你,也不曾违抗过你,而你今天竟这样对我,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说话呀!莫凡,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妳没有做错,只是,海沫夜总会气数已尽,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莫凡大步跨进大厅,一身青灰色的休闲西装。他的语调略沉冷,眉宇间则有些微的不耐烦。
他怀疑自己以前是如何跟她共事的?这个女人高超的“黏功”,简直让人烦不胜烦,再好的耐性都会被磨完。
莎纹冲上前两步,五只涂上腥红蔻丹的尖捆手指,扣住莫凡的手臂。“我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多吗?为了你,我什么好事、恶事都做尽了,你今天这样翻脸无情,坐稳了你的江山之后,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好啊!莫凡,你可真有良心,我莎纹就活该被你利用,活该像只破鞋一样的被你扔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冷静点,莎纹。收了夜总会,妳一样可以分到百分之三十的股金,妳可以利用这些钱转投资,不一定要当夜总会的老板。”
莫凡抓开她的手,沉浑的语气又说:“卡洛琳死后,妳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也因为妳是卡洛琳的姊姊,我才把海沫夜总会交给妳经营,现在,海沫夜总会的辉煌时代结束了,是该收手了。”
“不,我不放手!海沫夜总会是我的心血,你不能说收就收,不可以!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它。”
“妳已经疯狂了,需要冷静一下。”莫凡看她一眼,转过身正要离开,就看到手扶栏汗的可蕾。
莎纹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几乎是立刻的,她的眸中浮现了富含心机又充满妒恨的神采。
“好极了,老安塔的宝贝孙女就在这里。”
丢下莫凡,莎纹满含讥讽的走上前,瞇起那双媚煞的艳眸,用手转动着项子上的一条珍珠项链,似笑非笑,轻蔑的说道。
“早啊!安大小姐,装了那么久的清纯无知,妳不会真的变笨了吧!还是妳跟我一样,喜欢当只被人蹂躏的破鞋。”
“住口!莎纹,不许妳乱说!”莫凡阴寒的声音,从莎纹身后发出。
“怎么?你心疼了。”
莎纹恶恶狠的回过头,厉声说道:“你以为她真是什么清纯玉女?其实她是在耍你。莫凡,这个女人只是个骗子,她从头到脚,没有一个细胞是真实的,她是个骗子,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上她的当。”
“妳说够了吗?可蕾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许妳诋毁她。如果妳没有什么更有建设性的话,请你立刻离开我的房子。”莫凡冷冷的说,然后他走到壁炉,拉动铃声,“檀嫂,送客!”
“你想赶我走?”莎纹冲到莫凡面前,不敢相信自己受到这种待遇,她原本应该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啊!屋里每一个人都该对她尊敬,包括莫凡,和那些低三下四的佣人。
而现在他竟然公然对她下逐客令,就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她转向楼梯口一隅的可蕾,一手抓住莫凡,刻薄的指着楼梯上的可蕾说道:“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安可蕾,她是个冒牌货,她装可怜、装无知,又装得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想博取你的同情,骨子里其实是个烂货!她根本不是老安培的孙女。”
“妳胡说什么?说话要有凭据。”莫凡反扣住她的手腕,脸色转成铁青,声音又冷又硬的从牙缝间迸出。
可蕾抓紧扶梯栏汗,屏息的看着楼下二人。
莎纹冷嗤一声,攫住她手腕的莫凡,他脸上阴晴不定,像鬼一样骇人,攫住她手腕的巨擘,像要嵌进她内里。
他终于用力甩开她。
“妳最好不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我对妳不客气。”他阴寒的声音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那个冒牌未婚妻心里最清楚—或者,该不会连你也心知肚明吧?”莎纹抚了抚被他抓痛的手,夹恨又含讥带刺的睨他一眼。
“废话少说!傍我滚!”丝毫不留情分,莫凡极端厌恶的对她喝出一句。
“好,你够狠。既然你不理会我的劝告,那你也总该问问你那个宝贝未婚妻,前天晚上在车库里发生的事。”
前天晚上?莫凡看向可蕾。前天晚上他离开别墅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她没有告诉他?
“她瞒着你,是不是?她没有告诉你,有个叫夏琳的女孩子来过,她说你这个美丽动人的未婚妻,根本不是安可蕾,只是圣罗兰之家的一个小甭女,哼!还妄想改换身分,飞上枝头当凤凰。”
“无凭无据,妳凭什么认定她不是安可蕾?”
“证据?”莎纹“哼”了声。“安凯威把一切都听入耳里了。他回去后,马上打电话到澳洲调查安可蕾的行踪,果然发现真正的安可蕾就在澳洲,而且已经跟她在澳洲的男友秘密结婚了。现在她知道这里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冒名顶替她,还贪得无厌的想谋夺她家财产,所以她现在打算赶回来,揭穿那个“冒牌千金”。”
可蕾的脸色慢慢转白了,她的胸口随着莎纹的话而起伏不已。
莫凡啾牢莎纹的脸,下意识的将一只手掌举起,眼眸深处畜着一股掩藏不住的风暴。
“安凯威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潜入别墅行凶不成,无意间听到这段精彩的对话,当然会大肆渲染。”莎纹得意的说。
莫凡两只拳头攒得更加死紧,一条条的血筋暴起,像要冲破血管。他想杀人,想杀了那个该死的安凯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杀人!
“妳又怎么知道这些?”
“我……”莎纹迅速的看他一眼,既然她有备而来,当然有她完美的一套说辞,她不会笨得供出自己和安凯威“串谋”的事。让她咬牙的是,那个不中用的安凯威竟然会失手让这个贱人逃过一劫,枉费她的苦心安排。
结果这个死贱人非但不死,还连累她的夜总会遭殃,这就是莎纹恨她入骨的原因。
“安凯威知道你不会放过他,自然不会出面揭穿。可是他又不甘心,所以了打了一通电话给我,让我来揭穿这个阴谋,以免安培机构被一些玩弄权术的人给“吃”
了,可怜了日薄西山的老安培。”
莫凡向她跨近一步,隐着冰锐寒光的眼眸,森森婆亮。“妳敢说夜总会闹场的事,不是妳故意安排的?”
“当……当然不是!”
莎纹辩解。
“那天三个人酒醉闹事,金健他们又不在,我才会找你来嘛!”
莫凡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要走,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厌恶到极点了,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现在只后悔当初不该一念之仁的留下她,养虎遗患,成了他事业、感情的一大阻碍。
莎纹还不放弃,她又跳上前,像个疯妇一样的拉扯着莫凡,厉声尖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莫凡!海沫夜总会是我的心血,你不能这么绝情。”
“结束了,海沫夜总会和妳的心血,还有我们的合伙关系,全部结束了。”
莫凡月兑开她的手掌,从她身畔走过。
“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三天后,安可蕾就会回来,等老安培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安可蕾,你还有戏唱吗?老安培会收回一切,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而那个无知的女人,什么也帮不了你。”
莎纹恶毒的嘲笑。
“你那个宝贝未婚妻,到时由公主变成可怜的小乞丐,失去了利用价值,我看你还宝不宝贝她,还会不会把她捧在手心上。”
莎纹的话像浸过毒液的匕首,深深的插入可蕾的心中,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她不是安可蕾,她的身分只是一团谜,或许她还可能是一个罪犯!
现在莫凡知道了真相,权衡轻重之后,他还会承认他们之间那段露水姻缘吗?
想象着莫凡那张决裂的脸,又想到自己月复中的小生命,可蕾霎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蓦然,她的身子一倾,就在莫凡惊觉她的神色有异,疾冲上楼时,一切为时已晚。她的身子软如棉絮的从他眼前坠落,跌入他的手臂中。
“可蕾!可蕾,妳醒醒,可蕾。”
惊颤的叫声唤不回昏厥在怀中的可蕾,莫凡抱起她,对着闻声赶到的韦管家和檀嫂喝道:“快!叫利奥开车。”
韦管家和檀嫂双双被眼前的情况惊傻了眼,接着才慌乱的去找利奥。
这个莎纹真是个扫把星!
韦管家和檀嫂气恨的在心中想。
一个卡洛琳已经把莫家两兄弟搞得反目成仇,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莎纹,两姊妹兴风作浪的手法一流,每次一出现,就把莫家搞得鸡犬不宁,真是活月兑月兑一双害人精!檀嫂忍不住在心中多骂一句。
莫凡微青着面色,正要抱着昏厥过去的可蕾走出屋子,莎纹倏地又跳到他面前。
“她如果死了对你不是更好吗?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摆月兑她,没有这个累赘,我们可以联手再出击,我保证我们会扳倒老安培,把安培机构和那块杨克斯的地全数接收,我们会成为最大赢家的。”莎纹还不死心,激越的言辞,含着狂颠的美梦,自我陶醉的絮絮说道。
“妳真的疯了,走开!我要送可蕾去医院。”莫凡冷道。
“这个女孩只是个烂货,她不是安可蕾,你留下她,只会让自己成为笑柄!你从她身上得不到好处的。”莎纹捏着拳头,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叫。
“就算她不是安可蕾,只是一个出身寒微的小甭女,甚至是罪犯,我都不在意,她永远是我莫凡的未婚妻,而且是我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
他冷冷然的说完,抱着可蕾,走出屋子,留下莎纹在他身后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嘶叫、谩骂。